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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十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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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不是让我来父亲的灵前磕头的吗?怎么现在又要赶我出去。”严霖吸了口气,将眼泪止住,他现在在想自己来严府对的还是错的了,要不要现在离开。
最近他总是觉得很多事情想不清楚,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他该信谁的?
“你若是来认错的,自是放你请来,可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来这里来做什么?”李倾言回过头看着他,说完对着众家仆挥手,让他们将严霖赶出去。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严霖步伐有些凌乱的走了,没有回头,他觉得自己要等到答案后才来,若是真如严睿说的那般…,不会的,不会的。
严睿在后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握成拳,手指都被握的发白了。
严霖出了严府,刚要进酒楼,却被酒楼的老板挡在外面,“哎哎,我这小店不欢迎你这种人,别处去吧。”
酒楼的老板受过严老爷的恩惠,现在严老爷子过世,他是惋惜不已,对严霖他当然不欢迎。
严霖斜睨这眼看着他,不做他言,转身离开了。
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叫住了,是他自己宅子的人,严霖疑惑的看着他。
“少爷,您派去嘉庆的人回来了,现在就在宅子里等您回去了。”那个小厮小声的汇报着。
“回去。”
严霖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宅院,越是走近越是感觉自己的脚越发的沉重。
夜深了,严霖抱着酒坛子一个人独坐在地上,暗哑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真的是自己错了,父亲,真是是自己错了。
他怎么就不能多信任父亲一点,父亲怎么会杀了自己生父,怎么会!张庭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哐当’一声,酒坛被摔在墙上,瓦片碎了一地,严霖又重新开了一坛酒,张开口就灌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父亲,是我错了,为什么我不能多信你一点,哪怕就是一点点,哪怕我那天没有说那些话,就不会这样,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哭泣着拿着一片碎酒坛片在手上狠狠地划一下,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他要自己清醒一些。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照出地上斑驳的酒水痕迹和他手上的血迹。
他还真是不孝!将一手把他带大的父亲给气死了,怕是老天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张庭还有周溪,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严霖将埋在双膝间的头抬起,双目通红,出了悔恨还充斥着仇恨!
第79章 后悔()
他后悔了,他不该信张庭的话,亦不该与蒋禹城一道设计楠香斋,设计自己的父亲,那个一手将他带大的父亲。
天还没亮,就有早起的行人严霖就到了严府的大门口跪着了,身上的衣服没换,却在身上套了件孝衣,一身的酒味,还有手上已经结痂的血迹。
那人看着悄无声息跪在严家门口的严霖时,愣是被吓了一跳,今儿个的太阳怕是要换个方向出来了。
严府的大门还未开,里面守灵的严睿自然不知道严霖跪在外面。
天微微亮,里面的人将门打开,这猛然看到一个穿着白孝衣的人直挺挺的跪在门口,也是被吓得不轻,再仔细一瞧,才看清了这人是谁。
这严霖竟会为老爷披麻戴孝天没亮就跪在这门口,看他这表情也很悲痛。
这下人将门一打开就赶忙着往里面跑,他得赶紧向少爷禀告一声。
“少爷,少爷,不好了,严霖又来了。”
现在府上的人都不称呼严霖为二少爷了,在他们看来严家就只有一个少爷。
“他在哪里?”严睿跪在灵堂内,瞥了眼那下人的身后,并没有看到严霖。
“正在大门口跪在,披麻戴孝。”
“呵呵,他披麻戴孝!”
严睿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严霖有何资格为父亲穿孝衣,是他自己与严家断绝关系的,是他步步紧逼将楠香斋逼到如此境地,是他将父亲气的病发而亡的。
严睿大步走至门口,未曾跨出大门,目光停留在严霖的身上,寒风一吹,他便闻到了一阵熏人的酒味。
可笑,他这是喝醉了来找事的吗!
严霖抬眼看着同样一身孝衣的严睿,张了张发干的嘴,他的酒早就醒了,他觉得自己这样是在赎罪。
“滚,别把你自己身上的肮脏味沾染到我严府的地上。”严睿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严霖傻子般的苦笑了声“严睿,是我错了,我后悔了,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心瞎了眼也瞎了,分不清真假事实,总以为别人说的是真的。”
“加上我嫉妒了,嫉妒父母每每都是偏心你,嫉妒你样样比我好,嫉妒你有那么多人关心,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从张庭那里听说是父亲将我生父杀了的,回想二十年的种种,我恨!仇恨蒙蔽了我心,是我错了,严睿,让我进去再看父亲一眼,让我再他灵前认错吧。”
严霖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的打在地上,他朝着严睿认了错,说了自己为何如此犯浑。
严睿注视他良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是我害死了父亲,等我在父亲的坟前认了错,杀了误导我的人,就以命抵命。”严霖今日下定了决心要进去的。
他也决意要去杀张庭,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会将自己这条命还给父亲,给严睿一个交代。
严睿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道“以命抵命,我父亲就能活过来了?”
依旧是凉到骨子里的声音,他说完就走开了,没有挡在门口。
父亲怕是也盼着严霖有知错认错的一天了,就让他进去祭拜吧。
严霖在这里跪了很久了,现在猛地一下站起来,不禁打了个踉跄,没人会扶他,里面的人看着少爷放他进来了,也懂了意思,没去拦着他。
这时候倾言也扶着严母过来了,严母得了消息,知道他是来磕头认错的,便是有万千的想骂他的言语现在也没有再说出口。
她是想老爷子在路上走的安心些,这事一直是他最为记挂的,现在她怎么能拦着严霖呢。
严霖到了灵堂,看到了那一方隔断生死的棺材,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磕着头哭泣着。
“父亲,我错了,是我错了!”
悔恨的声音在灵堂内响起,在他再抬起头时,额头便是渗出血了。
严母亦是将头偏向一边又哭了出来。琦松你看到了吗?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错了,你在那边不用再担心了。
父亲,待我取了张庭的首级,便来陪您,在另一个世界为自己赎罪。
严霖一边磕着头一边想着,这些话他没说出来,怕是父亲在那边听到了不会同意,他父亲是个什么人,他清楚的,他明明清楚的,可是自己之前偏偏就是不信。
他摸着棺盖,想要将它打开,再看一眼父亲的样子,那天自己就那样走了,逃命似的走了,都没好好的看他一眼的。
严睿看出了他的想法,“让你进来认错就够了,莫想开棺,你有话说完赶紧走,父亲若是有灵会听到的。”
“哈,呵……,对的,我便不该留在这里的。”严霖艰难的转过头,将手从棺木上拿下来。
“大哥,我知道你和母亲是不会再原谅我了,以后我尽量少出现在你们面前,但是父亲还未入土,他养育我二十多年,我怎么也要将父亲守孝送灵,我以后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严家的事情,南边的生意我也交还给你,只求不要将我赶出去。”
“父亲心里一直还是将我当成他的儿子,他若是有灵却没见我在灵前守着该是多失望,大哥,便答应我这一次吧,这是我第一次求你。”
之前他在严睿面前有多的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他从未求过谁。
严睿久久没有出声,父亲,若是你还活着,见到严霖回头,那我们一家人还是能像以前那样的开心,可是你走了,严霖就算回头,一家人也回不到以前了。
“你要留下就留下吧,严家不管你吃住。”严母心软了,让他流了下来,话里面给双方留了余地。
“多谢母亲。”严霖感激的看着严母,母亲看起来老了很多。
“莫要叫我母亲,叫我严老夫人,我受不起你一声母亲。”
严母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让自己的儿子不喊自己母亲,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疼。
天大亮,已经有好友前来祭拜了,进来的人一看到严霖跪在严老爷子的灵堂内,都面露惊疑,这严霖变得也太快了吧,这严老爷死了又觉得自己是严家人了。
还有严家的人就这样原谅他了,让他待在这里。
虽然有疑惑,但他们并没有多问,有些上了香就走了,有些留下劝慰这严母。
临安县,李倾语听说严睿的父亲死了,坐在玲珑园里笑了好一会,李倾语,人人都说你是个扫把星,专克夫家,这回该是换成李倾言了,将自己的夫君的父亲克死了,她李倾言才是那个扫把星。
在她身边的丫鬟都以为她疯了,这样发笑让她们不敢靠她太近了。
第80章 出殡()
这些天,严霖一直都在灵堂待着,开始时候饭也没吃,第二天,严母就让人拉着他去吃东西了。
嘴上说不认这个儿子,心里怎么样都是心疼的。
今日便是严老爷子出殡的日子,棺材一旦入了土,以后便只能见到逝者的坟墓了。
棺材在入坟之前,需要绕灵,就是家人扛着引魂幡在鼓乐声中绕着棺木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刚才严睿已经扛着引魂幡在棺木绕了圈。
一家人跪倒在棺木前面哭灵。
严老爷子出殡的时候来了不少人,除去亲朋好友,还有生意场的人,还有这淳安县受过有老爷子恩惠的人都来相送,人头攒动。
严家本是十年前搬迁来此地的,本是该由家人扶灵到嘉庆,将严老爷的尸骨葬在嘉庆严家本家的坟地。
可是现在却葬在这淳安县的一处静谧的山林中。
送灵的人存了疑惑,一问才知道,是严老爷子自己不想回嘉庆,他的儿子都在这边,他要是回去了,怎么看到自己的家人。
也只有家人才能让固执的严老爷子想着不归故里,心安之处是吾乡。
人们常说人死灯灭,连着生前的恩怨也会一并了了。
严霖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离开了,走的不是回淳安县的路,在路上已经有下人牵着马在等他了。
他此行是去京城,找周溪张庭取了他们的首级,再来父亲的坟前认罪。
严睿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放在他身上,他走了便走了,没有任何人询问。
严母他们在坟前待到了将近正午才起身返回。
棺材都进了黄土,再哭也没用了,严母一步三回头的在倾言的搀扶下往回走。
才走到一半,李倾言便觉得胸口发闷,浑身上下都很热。
身子一下朝着后方倒过去,要不是严睿手快将她搂在怀中,怕是已经倒在地上了。
“倾言,你怎么呢?”严睿伸手在她的头上探了探,发现非常的烫。
“怎么这么烫?”严睿着急的看着她因为不适而皱在一块的眉眼。
严母拿出帕子给了严睿,不知所措的在一旁看着倾言额头不停流下来的汗珠,这才开春怎么会出这样大的汗。
“火,火。”
明明前方是一座座山峰,可李倾言的眼中却映出一片火光,桂花树的旁边燃起了大火,应该是房子起了火,风很大,就要将火舌吹到桂花树上了,现在她只觉得热不疼。
现在这季节本就干燥,树木还未长出新芽,被大火包围只要沾上一点火星,桂花树就会燃起来。
“哪里有火啊?”
“家里起火,树要烧起来了。”李倾言在他怀里心急如焚的说着,脸颊已经热得一片通红。
树烧起来了!
严睿一下想到了院中的桂花树。
也只要那棵树才能影响到倾言,可家里怎么会起火的。
家里留了人照看的,不会有事的,他们会将火扑灭的。
严睿一边想着一边抱起倾言向回去的路上跑着,“倾言,别怕,别怕。”
严母见儿子这样着急,顿时也明白了出来什么事。
这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何一桩桩这样不幸的事情都要在她严家发生,她严家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老天,你若真要降罪便都降在我的身上吧,别让我儿他们再受苦了。
严母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今日阳光温和,本是出殡的好日子,可现在严母转身,又往严老爷的坟前走去。
跪倒在墓碑旁,一手轻触碑上面的名字,“琦松,本来今日这气候送你到那一边却是好的,只是现在我不能看着倾言死了,严睿他会受不了这打击的,你若是在天有灵,家里起火了便帮帮倾言,去求求阴间的神灵,求他们降雨吧。”
“夫妻多年,我懂你的,若是听到了绝对不会不管的。”严母再抬眼,这天上一点也没变,太阳旁连一片云都没有。
“我没有办法,只能来求你,以前我有什么事情,你都能帮我解决好,这一次再帮我,也帮我们孩子一次吧。”
另一边,严睿抱着李倾言疯狂的往前跑,倾言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今日是送父亲出门,自是一路步行来此,现在想快点赶回去,只能是用脚慢慢的跑,可这里离家还有五里路程,若是火一起,这么远赶过去怕是烧没了。
“别跑了,赶不到了,…若是家里的灭了火,自是好的,若是…。”李倾言一手揽着他的脖子,想要离他更近些,想要吻住他,趁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趁着火才刚刚烧在树枝上,还有些时间的。
她笑着,预要从他怀中挣扎着下来。
严睿低头看懂了她的想法,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口道“我不会停下的,说好了以后我们要一起走到白头的,先回家,先回家。”
严睿慌张的回答着,他能感觉到倾言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好像他怀中抱着的是块丢进火里面灼烧的铁块。
烫的他手痛,心更为痛。
“停下吧,停下。”
李倾言将手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不再搂着他,伸手用力想将他搂着自己的手扳开。
可是自己现在的力气实在不够,对严睿来说只是在他手腕上挠了挠。
严睿往前几步还是停了下来,搂着她半蹲在路边,一手扶着她的头,无声的在她额间亲了口。
倾言忍着身上被火灼烧的疼痛,半眯着含着泪珠的双眼,感受着额间的温润和他身上的味道。
难受的声音还是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唔。”
严睿撩起她已经凌乱的头发,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庞,仔仔细细的将眉眼鼻子看了个遍,“我记住你样子,然后再来寻你时,便不会认错人,听说地府很暗的。”
“你从哪里听说的?”她没有劝他不要死,现在说了也没有用了,他不会听的,他知我,我亦是知他。
“我不记得了,很久前就听说的。”
两人这样聊天好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一样,身边的一切皆被他们遗忘。
就在李倾言以为自己要被烧死的时候,天一下暗了下来,响起了一声声惊雷,风雨齐至,大雨倾盆。
点点雨水打在两人的身上,打在这淳安县的每一个角落。
这雨来的比前几天的还要急还要猛。
严睿他们看着这泼天的雨水,“倾言,你看这雨,我便是说你不会有事的。”
严母在坟前,雨水打在脸上,带着泪水一同滑落在墓碑上面。
你一定是听到了,琦松,等我啊!在那边再等等我,等这睿儿他们的事情解决,等他们有了孩子,我便来寻你。
第81章 半年()
严府内。
一行人走回府邸都一身湿透了。
严睿抱着倾言再进去府之前就接到了府上人的消息,院子起火,是被人放的火,人没有抓住。
现在,他除了关心倾言便是院子里的那棵树怎么样了,至于是谁放的火,那也得等倾言没事了,他才会去查。
他早早的就叫了人去清风观去请莫道长,自然还是没忘记让人去请大夫来。
他清楚的记得上回莫道长在倾言快不行的时候及时赶过来。
这一次不知道为何还没有出现,他也有了疑惑为何莫道长要数次救倾言,这续命的法子施法的人多少是要些消耗的。
临安县,蒋家玲珑园的一处避雨亭中,李倾语靠坐在石凳上面。
冷眼瞧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这时候雨已经变小了。
“这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她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身边的丫鬟低着头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这时候,蒋禹城撑着伞走了进来。
蒋禹城一个眼神,让亭子内的丫鬟退出去,这丫鬟不敢不听,冒着雨慢慢的退出了亭子。
见丫鬟走远了,蒋禹城才开口问道“是你叫人到严府放的火?!”
凝重的语气,他刚刚从手下那里得知了此事,特地跑来问个清楚的。
现在他眼看着严霖已经熄灭了对付严家的心思,严叫老爷子今日出殡,怎么能在这节骨眼去招惹严家,严家虽弱,但现在的蒋家没了严霖的支持,怎么会是严睿的对手。
李倾语用手摸了摸嫣红的嘴唇,还是继续看着外面的雨水,“我想做边做了,又有何不可?不知道你又在担心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若是此次让严睿得知了是我的人在他家里放的火,他不会放过我的!”蒋禹城对着她横眉怒目。
“那正好啊,你和他比比谁能更胜一筹,不过瞧你这样,也只能避开严睿的锋芒。”李倾语不在意的偏着头望着他。
“你为何要让人在严家放火,别人主人家今日又不在家,你烧谁啊?!”蒋禹城是被气急了,又不敢动手打她,现在严霖考不了,只能靠李家了。
李倾语将手上的帕子绞成了一团,那折叠的纹路正如各种女子的心思,没人能看透下面会在哪处转弯,会在哪处与另一条纹路交织在一块。
良久,李倾语才回答道,“我不想烧谁呀,只是今日严睿的父亲出殡,这么多天了没去看望祭拜,便差人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他肯定喜欢,我可是让人瞧准了,专烧他的院子,只是这雨来的不是时候,怕是还未烧完吧。”
说完对着蒋禹城会心一笑,明艳的头饰白皙的面容,笑起来确实好看。
却让蒋禹城感到一阵心悸,他就不该来问她,他该想的是如何善后,该是想着如何将放火的人藏起来,他一甩袖子便转身欲离开。
李倾语盯着他的背影发出一阵嗤笑声,像是在笑他又像是在笑自己。
莫道长被请来了,没有像上次那样为倾言施法续命。
看着已经将树枝烧没了,树干漆黑的桂花树,莫道长摇了摇头。
三棱这会跟着来了,他在清风观根本就没法静下心来,每一日想的最多的就是李倾言。
他这会正跪倒在莫道长的身前,“道长,用我的寿命,我的命理属水,可以养树的,只要能让她好好活着,多少年的寿命我都愿意的。”
莫道长将他拉起,“这续命的法子只能用一次,之后就不能用了,这树已经逆天而活了一回,不能再逆天活第二回了。”
三棱想挣扎着不起身,可莫道长一拉他便起来了。
“道长,既然续命无用,可还有别的法子?无论付出什么我皆愿意?只求她平安一生。”严睿看了眼躺在床上气息浅浅的倾言,转头对着莫道长问道。
“这树现在还未曾彻底死亡,三百年的桂树自有一股灵性,这桂树里面有树心取出来给她服下,可再活半年。”莫道长长叹一口气道。
“半年?!”严睿这一刻好想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没有,莫道长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树的树心没了,可还会活着吗?”严睿眼眶通红询问道。
“自是不会,树心没了树也就彻底亡了,只是现在你不取树心,这树也挺不过几日了,正如李居士的生命。”
“没别的办法了吗?”
“再无他法。”
“严睿明白了,还请,……还请莫道长帮忙取这树心。”
这折桂院被烧得很彻底,现在是严睿叫人搬了张床,将床上铺了软绸缎被子,撑了好几层帐幔,又叫人弄了木板将四周的风给挡住,才将倾言放在床上的。
他想着就算这折桂院烧了,她待在这儿也是能感觉的到的,能感觉到和她性命相连的那棵桂花树,能够快些醒过来。
莫道长叫人找了斧子,在树干上几经寻找,摸定一点之后,一斧子劈了上去,依照莫道长的力量,这一斧子将这三百年的桂树劈成了两半,从里面拿出了晶莹剔透的树心。
椭圆形,不过是半个汤圆大小,散发出桂木的清香。
“三百年前说是树死人亡,今日人与树皆只余下一丝生命,便再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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