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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萌妻,总裁老公好威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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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是薄荷的小脑袋,从水中冒出的声音。
原本,已经无法克制,想要将薄荷救出来的程珈澜,蓦地顿住脚步。
流水不断注入,几乎没过了薄荷脖颈的位置,可她却像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程珈澜微微蹙眉,在想着是否应该换种方法刺激薄荷的时候,她动了。
透过蒸腾着袅袅热气的清澈池水,只见薄荷的手臂以缓慢的速度在水中摩挲,她所处的位置距离浴池边缘并不远,指尖很快触碰到坚硬的池壁,手臂上移时,顺利的摸到了防滑所用的扶手。
五指并拢,牢牢抓住!
下一刻,借着水的浮力,薄荷很轻松的就到了浴池的边缘地带。
这次她没有用手臂撑起身子,多次的失败让她领悟过来,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一件事。
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她,手臂是无力的。
薄荷将双脚放平。
因为这太难了,她找不到有力的感觉。
等积攒了一会力气,手指松开,放过了被她一直紧紧攥住的扶手,然后双腿用力——
噗通!
她再次栽进水中,失败的同时,湿成了落汤鸡。
“还以为你终于有所进步。”
程珈澜低沉冷漠的声音蓦地响起。
“可是废物就是废物,如果你的双腿留着没用,那还不如处理掉!”
他凭什么这么说,又凭什么做主处理掉她的双腿?
愤怒的火焰一下子被点燃!
几乎筋疲力尽的薄荷,瞬间被程珈澜这句话气的肝疼又心塞,她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
她是最不想变成废人的!
看着程珈澜冷漠转身,即将离开的背影——
恐惧与愤怒,这两种情绪同时交织,然后化作了一道惊雷——
倏尔爆发!
“程珈澜!”
薄荷冷眼瞪着程珈澜的背影,“你别欺人太甚!”
诚然,她没有程珈澜的富裕与权势,如今落魄的她只是个普通人。
但只要是人,就有血性自尊与骄傲!
当人被逼迫到没有丝毫退路时,除了憋屈到死,还可以爆发出来!
欺人太甚!?
程珈澜顿住脚步,一脸高深莫测,他本想告诉薄荷,他还可以更欺负人,可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便失去了声音。
只见,站在浴池中的薄荷浑身湿透,浸透了池水的睡衣极其贴身,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胸前,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
*如此简单。
察觉到程珈澜蓦然深邃的眼神,薄荷顿觉不太对劲,她后知后觉的低下头,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我……”
懵了,傻了,却也松了口气。
薄荷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呆呆地蹙眉,思虑着是不是老天看她太过可怜,赐予她奇迹了?
其实,并非奇迹。
薄荷之所以忽然失去行走能力,并不是身体上受到了创伤,而是心理的问题。
她是程珈澜禁脔的身份突然被揭开。
苏幕遮又因为她被打到生死未卜,她还被程珈澜当着外人的面儿要了一回。
这三件事,都是薄荷无法接受的。
所以,薄荷便借由之前程珈澜对她的伤害,潜意识的逃避到一个,她认为安全的空间去了。
这次,她被程珈澜狠狠地逼迫着,被威胁着失去双腿,再加上一直潜藏在心底的愤怒,委屈愤怒恐惧,这么多的情绪同时爆发,瞬间便冲破了她潜意识中为自己打造的城堡。
心中无形的枷锁消失了,薄荷的双腿,自然而然就会恢复。
第二天,正在别墅外小花园忙碌的女仆,刚采摘好最新鲜的黑色玫瑰,进屋的瞬间,就瞧见了从二楼缓缓走下来的薄荷。
她脸上的惊喜很明显,“薄小姐……你……”
“我的腿没事了。”
望着真心担忧的女仆,薄荷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也溢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太好了!一定是上天保佑!”
薄荷给予女仆最想要的答案后,心下到底有些感动,便上前接过了那一束带着露珠的黑色玫瑰,“谢谢你。”
谢谢她对自己的关心,还有……
“对不起。”
她很抱歉,昨天在失常的状态下,伤到了对方。
“薄小姐,你太客气了,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
女仆忽然蹙起眉头,薄小姐好了当然好,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嗯?”
薄荷将盛着黑色玫瑰的瓷瓶放到了餐桌上,又远离几步,这才歪着头打量那一束堪称价值千金的娇嫩花儿。
黑色玫瑰的花语是温柔与真心。
但薄荷觉得,程珈澜可跟这两个字搭不上关系,他既不温柔,对她,也不含真心!
她扭过头,再次看向女仆,“有什么值得为难的事情吗?”
“唉……”女仆突然灵机一动,“薄小姐,今天程总很忙,而我还有事儿要回程家老宅一趟,麻烦你帮我招待一个朋友,好不好?”
说实在的,薄荷对招待朋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可是女仆对她的好,她是记在心里了的,所以看着女仆那一脸期待,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只得点头应下。
女仆眼见薄荷答应,终于松了口气,“真是太谢谢了。”
女仆这副溢于言表的快乐,终于让薄荷觉得,似乎答应下来也不错。
十分钟后,女仆端着托盘,将准备好的玫瑰花茶,点心,放到了小花园的凉亭中。
薄荷跟在她的身后,打量着别墅外的风景。
程珈澜选择的这处别墅,毫无疑问,是经过名家精心设计的。小花园的布置不比世贸国际顶层的空中花园精致,却也花费了不少心思。
走了几条对称的小路后,拂开路边垂柳,转过一簇盛开的黑色玫瑰花丛后,薄荷便看到位于水中央的凉亭中,有一道消瘦颀长,风姿卓越的身影。
她轻蹙眉头,脚步顿住。
女仆直接将托盘放在了石质的园桌上。
“小景……”
原本的小景医生四个字,在女仆瞥见跟上来的薄荷后,硬生生的扭曲到只剩小景这俩字,她抬头看了看景致,见他神情无异,才放了心,介绍道:“这是薄小姐,今天便由她,替我招待你。”
景致扬起唇角,“好。”
他点头应下,视线一直停留在薄荷身上,不曾离开。
女仆转头对着薄荷笑道:“麻烦薄小姐了。”
两人都无异议,见状,她放心的离开。
“色妞儿——”
“美少年!”
这两句话,几乎是薄荷与景致同时说出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
又是异口同声。
“我——”
毫无疑问,又默契的撞声了。
“呵——”
薄荷和景致,同时笑出声来。
薄荷笑弯了眉眼,下巴微点,示意景致,“你先说吧。”
“我被请来做客。”景致眯了眯眼,“换你。”
“我……”薄荷纠结的顿住了,半晌才接着说:“我住在这里。”
她没办法在景致的面前,说她是程珈澜*的*。
薄荷的神情踌躇,又迟疑半晌,明显是话中藏了些什么,作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景致岂能听不出来?
在联想到昨晚程家二夫人身边的女仆找上他时,曾提过的话。
这么多线索联系到一起,景致清晰的猜测到了薄荷的身份。
但他无意探究,在他看来,任何人都有着自己难以言喻的秘密,他的工作不是将这些秘密残忍的挖出来,而是想方设法,让对方自己倾吐出来,哪怕一句话藏了五分的假话,他也能判断出真假。
倾听过太多的心结,景致早已学会如何让自己,不去在乎。
“真好。”景致浅笑,人比花娇,笑的眉眼弯弯,忽然,他将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凑到了薄荷的面前,以极其轻快的语气道:“那么,接下来就有请你这个主人,进进地主之谊咯!”
“哦?”
薄荷没料到景致竟这么说,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小脸的神情也有些傻呆呆的,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蠢萌。
“地主之谊?”
“是啊!”
景致理所当然的耸耸肩,“好歹我们也有过一段,你总不会那么无情无义的吧?”
景致说的是在崇城时,薄荷和他的那次逃亡大作战,但这句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话落,未等薄荷回答,一道气愤的声音先声夺人,响彻在薄荷和景致的耳边。
程珈澜的秘书苏珊,忍不住显身,面带斥责的看向薄荷,“薄荷,你竟然敢在帝景豪庭跟野男人厮混,难道你不怕程总知道?”
苏珊原本是被程珈澜派来拿文件的,拿到东西从书房出来后,竟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女撞倒了。
因为工作原因,苏珊是为数不多,被程珈澜允许可以进出帝景豪庭的女人,所以听说过这件事的少女,也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眼见自己冲撞了程珈澜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一张小脸瞬间吓得惨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不论对错在谁,她都会先将错误认下来,只要对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都不会再跟她计较。
这番话是母亲教她的,她平日也这般贯彻的。
“算了。”
换做平日,苏珊绝对不会这么轻飘飘放过对方,但她记得这座别墅里唯一的女仆是程家二夫人身边的人,而对方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儿,想来就是面前的少女了。
她是向来不喜欢这座别墅里有其他的年轻女人的,但看在对方只有暑假才会过来帮忙,便忍下了,但少女鲁莽的行为,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苏珊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手臂,故作漫不经心道;“你这么着急,要去做什么?”
少女眼见苏珊的态度尚好,不由松了口气,藏不住的道:“我刚从小花园那边过来,那里有个非常美好的男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比程总还有好看呢……”
“然后呢?”
“可是,我妈妈不让我偷看,因为薄小姐在招待对方呢。”
薄荷?
听着少女这句话,苏珊一脸若有所思,问清楚小花园的位置后,便直奔而去。
苏珊其实想弄明白,薄荷,这个被程珈澜*的女人,凭什么能在帝景豪庭,像个女主人那般招待客人?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竟偷听到这般劲爆的话语!
——好歹我们也有过一段,你总不会那么无情无义的吧?
薄荷这个卑贱的女人,不但将自己摆在女主人的位置,还在帝景豪庭招待自己的*!
这个认知,让爱慕程珈澜多年,对薄荷打心眼里嫉妒的苏珊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苏珊说自己跟野男人厮混?
闻言,薄荷的小脸上闪过了茫然,又蓦地冷下来。
她看着景致轻挑眉梢,心想,这货是她的野男人?
唔,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景致瞧着薄荷傻呆呆的萌样,忍不住想笑,他抬手摸了摸薄荷的小脑袋,像抚摸一只小狗,那动作中,满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忽然,他敛起笑意,看向苏珊,眼底略带寒意,“这位大婶,偷听可不是一种美德!”
大婶?!
之前还被美到极致的景致所震慑的苏珊,听到这句话立刻回了神,她想她好歹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就看呆了呢,对方可是薄荷的野男人!
这么想着,苏珊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你们不做亏心事儿,又何必怕我偷听。”
望着景致那张漂亮到世间少有的脸庞。
苏珊神色一恍,微微一顿,反问道:“这位先生,您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跟薄荷这样的践人纠缠在一起?”
薄荷这样的践人?
极其难听的践人两个字,含着无比的轻蔑。
闻声,薄荷的脸色瞬间一沉。
景致轻轻地拍了拍薄荷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苏珊,视线略带凌厉的意味,“这位小姐有什么忠告?”
“忠告谈不上,只觉得——”苏珊淡淡地瞥了瞥薄荷,语气断然道:“她配不上你的。”
“那谁配得上?”景致的神色很淡,虽不咄咄逼人,却叫苏珊感到了一种程珈澜般的威压。
闻言,苏珊一时答不上来,美眸微转,笑道:“总不会是薄荷。”
“呼……幸好……”景致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你没说你自己。”
眼见苏珊的脸色蓦地一变,不等她反驳,景致便一脸认真的说道:“因为咱们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你的脸……”
话未尽,可语气中的遗憾却是满当当的。
一脸娇艳的苏珊,险些扭曲了脸,她眯了眯眼眼睛,直视着景致,“你在侮辱我!”
“侮辱?”景致诧异地轻挑眉梢,“我只是借用了你的话。”
一向高高在上的苏珊瞬间被景致这番话噎住,她磨了磨牙,冷笑道:“好,既然你不肯听劝,那我也不多管闲事,反正跟我没关系!”
她字里行间,挑拨离间的味道太明显。
景致眉峰一簇,沾染冷意,望着程珈澜的秘书苏珊,想到那个男人的一些事迹,忽而问道:“程总从没有拥抱过你,也没有说过喜欢你,甚至,他的眼里没有你!”
对付苏珊这样心存幻想的女人,就得直白剥开她内心的脆弱,让她正视事实。
当然,这样的办法并不光明正大,可景致他,自认是个护短的性子。
果然,景致的话,踩到了苏珊的痛处。
“你在乱讲!”
闻言,苏珊气的差点跳起来,那一双流泻着火焰的美眸,扫过了景致,又暂落在薄荷身上,看起来像随时咬人的疯狗一般。
当然,她心里很清楚,在程珈澜眼中,她就是个好用的工具,但哪天不好用了,就会面临被换掉的危机。
可是骄傲的苏珊,始终不肯承认这一点。
而且,她自信,总有一天程珈澜会看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她。
“女人,你很可悲。”
作为专业的心理医生,景致自诩专业素养较好。
向来眼神犀利的他,很轻易就从苏珊的话里,听到了她对程珈澜毫不掩饰的崇拜和爱慕,而且她只敢幻想,不敢有什么实际的行动,只说明她骨子里还是自卑的,但从方才指责薄荷的反应来看,又是自以为是的。
极致的自卑和极致的自恋,交织在一起时,会逼疯一个正常人。
她不敢表达心意,内心中又不愿承认现实,可不是胆小又自卑?
一转眼,景致便分析了苏珊的内心,旋即以同情的目光,看向她,“你连现实都不敢面对,不是可悲是什么?”
苏珊的脸色彻底难看又难堪,只因为景致这句话戳到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痛。
景致似乎还觉得不够打击苏珊,又添了一句,“不过,身为男人的我,倒是很赞同程总的眼光和品味。”
话音落下——
冷静淡定的苏珊,瞬间暴躁了,“给我闭嘴!”
“哦。”景致轻耸肩膀,像是听话的乖宝宝,说闭嘴就闭嘴。
而这样子,反倒彻底激怒了苏珊,更加气愤的她口无遮拦的咒骂道:“一个被*的女人,值得你这么维护?还是你偏爱,穿程总的破鞋!”
“道歉!”景致脸色一寒,厉喝出声,“你,立刻给薄小姐道歉!”
“不道歉又如何?”
嘴硬的苏珊,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但自尊骄傲在强撑,又没有台阶给她下,她的脸面,更加重要。
“不道歉?等我律师信!”
律师信?
苏珊嗤笑,她才不在意律师信,反正以她现在拥有的金钱与地位,a市名声赫赫的律师,还不是任她挑选?
但是……
苏珊脸色蓦地一沉,想到了薄荷,目前还是程珈澜枕边人的事情。
这要是趁着程珈澜心情好,吹点枕头风,恐怕她就不会好过了!
她愤愤地咬了咬牙,在景致的逼视下,薄荷的冷眼下,终于妥协。
“对不起。”
苏珊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歉。
见状,景致扭头,询问薄荷的意思,“妞儿?”
薄荷没忽略苏珊眼底划过的那道阴霾,但此时她显然没有心情跟这样的女人计较。
“让她走。”
景致微微点头,轻飘飘的视线扫过了苏珊,淡淡道:“好。”
最让他内心和表情一起柔软的,便是薄荷这样的态度,这个女孩子,太心软了。
苏珊这次没有停留。
到底是失了里子,又丢了面子,她在离开之际,冷哼道:“你们还是把握好时间,尽情享受得意吧。”
苏珊原本妆容精致的娇艳脸蛋上,蓦地染了狰狞,扭曲的线条让她的脸庞越发恐怖。
“呵,希望你们的事情被揭发时,你还能如此,伶牙俐齿!”
对苏珊的不依不饶,景致蹙眉,却毫不退缩,“我们一定不让你失望。”
景致强硬的话语和态度,让苏珊怒冲冲的离开,她大步离开的同时,还咬牙切齿的发誓——
她,一定不会让这对狗男女有好日子过!
景致伸了个懒腰,姿势一如既往的优雅,动作中还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睨着捧了玫瑰花茶轻押的薄荷,他浅浅一笑,“呱噪的人,终于走了。”
薄荷一怔,连忙道歉,“对不起,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
若不是因为她,景致也不会得罪苏珊这样睚眦必报的女人。
“说什么傻话呢?”
“总之,对不起你。”
想到刚才的苏珊,无情的将她的身份泄露了出来,再一想景致或许看不起她,薄荷便有些坐立难安。
她捧着瓷质的描花茶杯,甚至不敢抬头,她太害怕从景致的眼中看到轻蔑了。
思虑沉吟,越是在意,越是担忧。
忽然之间,薄荷的下巴被轻轻挑起。
一双微红的杏眸,映入了景致的视线,他啧啧有声,叹息,“梨花带雨是属于小白兔的,可真心不适合你。”
一个藏着爪子的小野猫,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或许招人疼,可慵懒优雅时,更招人爱。
薄荷蹙眉,不服气的反驳,“怎么就不合适我了?”
没等景致回答,她的神情又黯然下来,低声问他,“你真不介意吗?我、我到底——”
到底是被*了的。
“妞儿。”
景致又叹息,“别太在意我的,任何人的眼光,只要程珈澜对你好,或者你需要他,你就该问问自己,你介意你们这样的关系吗?”
薄荷敛了敛神色,抿唇不语。
忽然,女仆先前的一番话浮现在景致的脑海中。
——薄小姐忽然失去了行走能力,医生给出的检查结果说,是心理因素造成。
景致的视线慢慢地落在薄荷的双腿上,虽然他并不清楚,薄荷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里又恢复了正常,但他感觉的到,她比之前更压抑了,仿佛有许多东西压在了她的心底,被她潜藏起来,很难挖掘。
这一定跟程珈澜有关系。
他先前的那番话中也藏了暗示,他在问她——
对于她和程珈澜的关系,她是怎样定位的,她之所以介意,又是因为什么?
仅仅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嘛!
思及此,景致眯了眯眼,忽然故意大力地拍了薄荷肩膀一下,见她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不由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露出揣测的神情,“不会是以为装出点悲春伤秋,就不用请客了吧?”
请客?
薄荷果然没时间去思考程珈澜,将之抛开后,她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请客了?”
“啧啧,你才说了要尽地主之谊,莫非……”景致满脸震惊地看着薄荷,“你都是让客人饿着肚子的吗,这就是你的招待?”
“当然不——”
“那就行了!”景致打断了薄荷还未说完的话语,开始不要脸的点餐,“我要吃灯影牛肉,辣豆花,还有……”
尚未沉浸在自我嫌弃的世界里的薄荷,就这么被景致带歪了。
只不过,景致到底没吃到这一餐。
他点的菜都是崇城那边的美食,薄荷也很嘴馋,就在她安排厨房准备的时候,一通电话响起,将景致叫走了,着急离开的他,只在临走之前,叮嘱了薄荷几句话。
——相关定律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之间都有一定的联系,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独立的。要解决某个难题最好从其他相关的某个地方入手,而不只是专注在一个困难点上。
——人生中有许多难以选择的,比如出身家庭际遇。
——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薄荷望着景致很快消失的背影,怔怔的重复,“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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