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惊羽神剑录-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简介: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龄女青年,要挑一个晚上,准备迎接出差回家的男友,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分手信,她当然要去问个清楚了,现在可好,危险驾驶的后果居然是穿越到了古代!不仅身中剧毒,还被告知时日不多?什么?想要活下去,就一定得想办法先解毒?好吧,她若是被迫去寻找解药,天生就要过那种四方游走,快意恩仇的日子。黑白两道,搞不好有人与她一照面就要亮出兵刃,刀锋舐血,也说不定,有人争着要跟她称兄道弟,把臂论交。洛阳弑雨轩掌门寿宴的奇遇,无意中牵扯出二十年前江湖上的一段公案,重重蛛丝马迹,更将她的身份指引向江湖中最邪恶,也是最神秘的势力——若水神宫。一剑诛九寇,只身赴魔教,摆开阵仗,这便是一个女子的江湖。新人作品欢迎入坑
://157030
楔子()
今天是元旦,推了公司例行的加班,我请假在家,想给男友张罗一顿烛光晚餐,做他最爱的罗宋汤。各样作料细细的切,一锅红色的浓汤慢慢的熬,偶尔在香气中想到他品尝美味时那张孩子气的脸,便会不由得微笑。
盛起一勺想要试试味道,电话却响起,腾出一只手去接,听他在说:“若儿,我们分手吧。”
勺子一抖,滚汤不慎泼在腿上,红了一大片,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出差的时候,同我说会打电话给我。从那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等他的电话。
我有两部手机,一部随着潮流常换常新,用它与世界的角角落落联络,琐碎的生活;另一部,小巧的折叠机,银色,椭圆形,从来没有换过,号码只有他知道,我用它同他说那些总也说不完的话,甜蜜的恋爱。
他出差以后,我仍然把两部手机天天带着,属于他的那一部,总是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上班的时候,它就躺在办公桌上,我忙碌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在文件堆里苟延残喘,但隔几分钟,总会看一眼手机。而它总是安静的在那里,像一滴银色的眼泪。
回家以后,这部银色的手机,跟着我在厨房的油烟里,在浴室的水汽里,固执的沉默。
没事的时候,把它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把玩。时不时的把翻盖打开开,看看是不是有漏接的电话,我经常把它关掉,再打开,担心它死机,也有时会用另一部手机拨它的号码,看看它会不会响,有没有坏。
然后,临睡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它放在床头,插好充电器。
每晚在等待中入睡,并且永远不会关机。
我才想起来确定一下是不是他在开玩笑,电话却断了。一声一声的“嘟嘟”,机械的,冰冷的,空洞得像我已经停止思维的大脑。
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银色的手机捧在手里,手指的骨节绷得几乎失去血色,浑身不住地开始颤抖。
他的电话,出差的时候,总是时时到来。没有固定的时间,他似乎在想我的任何时候总会拨通这个电话,有时我在午餐,有时我在开会,也有时我已入睡。他总是絮絮的说一些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就已对我说过的话,夸赞我,说爱我,也说说天气,说说心情,说说周遭的事情。
他会小小的抱怨一下他的老板,而那间公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倒闭了;他会在气温36度的时候关切的对我说:“宝贝,今天有寒流呢,记得多穿点。”他会在一清早打电话来用戏谑的语气问我:“宝贝,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粉红的,软软的,像你一样胖乎乎的”我一边听,一边笑,眼泪却扑扑簌簌的掉下来,滴在我怀里那只粉红色的卡通小猪的鼻子上。
我常常恍惚觉得,我是在和一个已经迷失在时空里的人进行错乱的对话。然而无论怎样的迷失和错乱,那仍然是我想要听的话,他仍然是我想要的那个他。
上月初七,是我的生日,我为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卖蛋糕的小姑娘问,要几岁的蜡烛,我张张嘴,却答不上来,她体贴的笑笑,给了我一支小小的问号蜡烛。其实我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意提起自己多少岁,不愿意想起已经陪他走了多少年。
终于忍不住,我关掉灶火,在昏暗的门口跌跌撞撞地穿好鞋子,抓起车钥匙,一阵风似得冲出家门外。我想要找他问个明白,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问问他究竟是怎样狠下这份决心,问问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住他,他何至于这样恃爱行凶。
我没命的变道,超车,闯红灯,害怕速度一慢下来,心里的那点勇气便会随之消失。有车子略有超车的意思,我总会一踩油门抢上前去,在引擎狂躁的轰鸣声中,眼泪忍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滑落。
前方十字路口的绿灯开始闪烁,接着变成黄灯,我大力一脚油门,车子便像头发疯的小兽一样越过斑马线。
还未抹去满眼泪水,一瞬间,伴着尖锐的巨响,身体连同车身突然开始翻转,巨大的离心力迫地我整个脊椎快要断裂,刺耳又尖锐的玻璃破碎声,像把尖刀狠狠贯穿我的耳膜。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像布偶一样穿过整片挡风玻璃,钝重的痛感飞快地蔓延到全身,痛得我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瘫成扭曲的一团,铺天盖地的腥气和艳红充斥了整个视野,身边站着惊惶失措的出租车司机,隐然间,短暂的一生恍似电影般飞快在眼前闪现,最终定格在渐渐冷却,渐渐凝固的血泊中。
圣经里面说:一旦回头,你们统统会永远变成盐柱。
希腊神话说:一旦回头,你爱的人将永远留在冥府。
记得我总是拿这两句话跟他来开玩笑,时隔多日再去回味,却有一语成谶的感觉。
我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更谈不上什么勇气。很多事情,我会暗暗的祈祷说,千万别让我碰上了,否则,只好死了算了,软弱无能之至。
然则一桩桩,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不如意,也就这么慢慢的过来了。不知道人的一生之中,究竟怎样的打击才算是致命,才能够彻彻底底的毁灭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
也许伤口愈合的速度,总比我们自己想象的更为迅速,在倒下之前,它已然痊合,留下的疤痕,即使触一触仍旧疼痛难忍,但也究竟没有大碍了。
只是这一次,这一次。
想要从噩梦里醒来,现实却较噩梦更为残酷,然而所谓科学,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后,竟如此的含糊其辞,语焉不详,无能为力。
走在通往奈何桥的路上,突然觉得似乎所有人都比我幸福安乐,那是一种被全世界踩在了脚下的感觉。我所失去的,此刻愿以性命去换,然而,却无人助我完成这笔交易。
从小到大所有流过的眼泪现在都显得荒唐,幼稚,可笑,无病**兼没有意义。可是明知道眼泪是废物,还是不住的流,否则,如何叫老天知道,我不愿,不甘,不要!
我其实觉得很诧异,本以为死后的日子会完全的茫然无措,可是顺着黄泉路越往前走,越是觉得自己还好端端的活在世上。
也许只是因为在之前的那个世界生活,已经成为了一种强大的习惯,轻易刹不住车的。何况,我知道也许同另一些人比起来,我连哀痛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对于未来,仍旧留存了些渺小卑微的希望,却依然会在脆弱的时候,默默低语:赐我的,请不要再这样轻易夺去,请你。
我不想自己把他忘记了,忘记掉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是多么的可惜。
因为忘记掉他,就是要我忘记爱,忘记掉曾经的刻骨铭心。
第1章 初遇少侠()
铺天盖地的恐惧像洪水一样攫住了心脏,我倒抽一口凉气,惊叫着坐起身子,短促的喘息堵在喉头,吞吐之间牵动胸腹,引来阵阵闷痛。
“你醒了!?”毫无预兆的,耳边倏然传来一声惊讶的男声,我纠结着眉头,扭头望去,一时间,竟怔愣到有些反应不及。
络绎树影下,晨晕零碎疏落。荀暖的阳光自头顶层层筛下,仿佛无数条尘柱,在草地上映出毫无规则的白色散华。借着晨光拂照,我清楚的看到一抹欣长的身影,那人两条眉毛生的疏朗雅致,有若刀笔精镌,莹白的肌肤下隐隐透出几丝青络,一袭古装玄素相间,清逸如画。纵有些许风雨浸染,却丝毫无法影响那份脱俗的气质,映在眼中,简直美好得不似人间所有。
被他绝尘气势所慑,我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即便在网络上早已见识过不少偶像才俊,可在他面前却不过萤烛之光,黯然失色。我揉揉眼睛,欲分辨这到底是幻是真,才欲起身,身体竟不受控制跪倒在地,一股不可遏制的无力感瞬间侵噬了四肢,喘息间,有人扶我坐下,似有一双宽厚的手掌稳稳地抵在背心。
“小兄弟适才遭人暗算,虽然晕厥,伤势却不甚严重,经在下诊治,此刻已无大碍,只是无甚气力而已,容在下助你导气归元,少时便可痊愈了。”
“谢谢谢。”话音刚落,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抬手按住狂跳不已的心脏,惶恐的四下张望起来,虽然震惊的情绪会妨碍大脑思维,可没过多久我还是正确判断出了目前所处的环境。
这分明是古人才有的装扮!还有,这背后透过皮层暖烘烘的热流可是绝对正宗如假包换的——内力啊!
像是要印证我心中的推断,远方古石幽径,松柏参天,连同脚下青青草地都透露出一番未被开垦过的气息。远处石桥横跨水上,未经修饰却古韵天成,桥头尽处石龛对立,垂柳蔓蔓,两个古装少女正牵引着手中轻巧的纸鸢,几番嬉闹间,边跑边笑,草坪上的小孩们立刻欢呼着拥了过去,一时间彩衣翻转,青丝飘扬,恍惚中,我竟有了在看古装剧的错觉。
脑子里某根弦隐隐有崩裂的迹象,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周遭的空气仿佛全都消失不见,耳边除了轻柔拂过的林风以外,似乎隐约听到有什么人低低咒骂的声响。
“师兄!这人是傻的不成?神智不清,目如死鱼,也不知你救他作甚?”
我记得不久前,分明还瘫软在自己温热的血泊中,那辆帕萨特已经报废成了一堆破铁,接着便好像做了一场亢长的梦。
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在那样严重的伤势下,如果不马上经过抢救,绝对没有办法存活下来,可偏偏我此刻却又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虽然嗓子黯哑干涩,关节还伴着丝丝尖锐的刺痛,但脊椎四肢却都完好如初,比起车祸后的重伤,简直渺小得不值一提,那么整件事情,眼前只剩下一种可能:
我我竟然穿越了!
花了不知有多久工夫,等到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转头一瞥,见到背后的男人眉心轻轻蹙起,表情格外严肃,似乎这导气归元,内力治伤之类的,也半分马虎不得。反正他一片好意,倒不如顺水推舟送他一分福报呢。
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这惊人的信息量,鼻尖突然传来一股腥臊,循味扭头,看到匹水光油亮的黑马正在树边吃草,屁股一阵连珠喷粪,尽数落在了马车踏板上。我憋不住想笑,突然想起这会儿正是疗伤之际,不宜妄动,正端坐时,突然瞧见一团青影掠过头顶槐林,飞身缓缓下坠,炫目光晕下恍似游隼巨鹤,映在眼前漆黑的溪面上,耀眼异常。
我怔愣地张大了嘴巴,冲那人投过去一串崇拜的眼神,他刚一落地,声色不动地转身走向马车,始终隐在袍袖内的手掌,倏然翻腕伸出,好似蛇形龙舞般轻轻挥出三掌。不知什么原因,我竟能看出他掌法走的全是绵柔飘渺的路子,此时单掌出招,即便是我不通武学,也能看出这招灵幻难挡。
只是只是没想到,他挥掌之后,马车纹丝不动,车板上的一堆马粪,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偷偷在他身上来回寻索,确定他腰腹部位没有藏着钢丝绳,袖中也没有吹风机一类的道具后,突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学着古人说话的口吻曼声道:“古有杨玉环金贴花扇伴君王,今有兄台灵蛇掌清马粪,真是妙哉!奇哉!”
那青衣人回过头来,翻掌入袖,颀长挺拔的身体,额前几缕青丝翻飞,在略显稚嫩的明眸前狂舞。若论清俊雅容,莹莹流辉,这二人当堪男人俊美的典型。
“原来你不傻?不对!你我素昧平生,却怎知晓我掌法来历?”
见他精致的脸上一脸疑惑,墨眉还挑了个纠结的弧度,我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转过头去不看他的脸,“你可以自己脑补。”
“脑补?这是何意?”
我咳嗽几下,飞快打起腹稿:“在下自知初涉江湖,并不知少侠掌法师承出处,只是适才见少侠出手犹如灵蛇飞渡,是以越俎代庖扣了一个灵蛇掌的帽子,不想误打误撞竟被在下猜对了。”
“啐!”他面露不屑,随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稻草咬在齿间,“初涉江湖?你纵想狡辩,怎奈你身上的伤已经替你承认了,事到如今,你还骗我们作甚?”
“云疾!”替我疗伤的男子撤空掌力,收势调息,不过几息的工夫,便已睁开双目,“不得无礼!这位兄弟既不愿说,想来必有难言之隐,你我怎可强人所难,所幸今日机缘巧合,若非你我借宿这村落,只怕江湖上便又要多出一桩祸事了。”
小兄弟?
我错愕扭头,彻底发现了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惊讶之余,一丝莫名的感觉滑过心间。前一秒与他搭话,我的声音很小,是因为虚弱的关系,可当下仔细琢磨,这声线语调根本不是我自己!脑子里一个机灵,完了!我灵魂出窍了!难道我作死闯红灯,真被撞死了?不错!我还看到黄泉路跟奈何桥呢!不会是这么坑爹的设定吧,我仿佛看到了报纸头条上刊登着“女子闯红灯被撞身亡”的报道。
茫然回头,看着眼前那张俊雅不可方物的脸,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在哭还是在笑
“师兄!这不能算是我失礼,前几日性命交关之际,一度险象环生,虽说替那麻城三侠解了被困之围,但这小子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小心无大错,你又岂能说我无礼。”
“小兄弟莫要见怪。”那帅哥振衣而起,举止一派雍容高雅,使人不觉望而生敬,“家第不谙世事,江湖经验甚少,若有得罪,尚请多多包涵才是。”
随着他起身,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接受眼前匪夷所思的事实,嘴巴张了张,预期中的狂吼嘶嚎没有出现,语气平静的连自己都感觉到意外:“若非二位相救,只怕在下早已殒命,承蒙此情,定当永世不忘!”
“兄台严重了,方才我二人赶路途中,发现此间村落风光甚为怡人,是以决定稍事修整片刻,不料竟发现你昏迷于此。”他略一沉吟,缓缓续道:“在下医术颇有小成,自当不能见死不救,适才见你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经脉又有郁结之象。若非练功走火入魔,则有可能是被他人暗害所伤。”说到这里,他碧潭般的眼眸突然掠过一抹关切之色,“现下感觉可好了些?若有何不适之感,还请务必告知在下。”
我点点头,“不碍事,适才大侠为小弟损耗真气,这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小弟有恩必报,否则便如有鲠在喉,不知大名可否见告?”
他略微颔首,目光中流转着迷人的笑意,“在下莫风,医绝门下,江湖人称玉面君子暮雨剑,这位是我师弟莫云疾,擅使轻功,是以多了一个百步梯云纵的称号。”
叫云疾的少年“啐”了一声,显得极为不屑:“这诨号当真难听,也不知是谁起的,改日若被我逮到,定要送他去私塾洗衣煮饭,再被教书先生好好教训几年!”
我讪讪一笑,满心茫然间,信口扯了生平最大的一个谎:“承蒙二位相救,可是我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第2章 噬天迷云()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我总算弄清了自己当前的处境,这会儿差不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脑中仍反反复复重播着云疾那句“大宋元丰三年”的诡异笑声。
至于刚才莫风所说的东郡,我努力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东拼西凑找到一些零散的相关信息,小时候跟着大人们看三国,好像听谁说过这个词,应该是今河南濮阳市以及山东鄄县一带吧。
我不确定的摇摇头,伸出手轻轻拽了拽莫风的衣角,对面碧潭般的双眸缓缓张开,恍似泛起一抹涟漪,勾魂摄魄。
“贤弟可是有话要问?正好,在下也有事要问贤弟,是你先呢?还是我先?”
我微微一愣,突然有些心虚起来,“自然是莫大哥为先。”
他敛回几分笑容,目光定定锁在我脸上,“依贤弟所言,此刻你记忆尽失,连名姓亦是无法相告,虽说此事在下尚自无权干涉,可医者仁心,委实不忍见贤弟如此,若今日在下撒手将你留在此地,贤弟又当如何?”
“这”我一时语塞,不禁皱了眉心,故作痛苦的揉着额角,讷讷应道:“我我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叫林林夕风!”心脏突地一跳,好在变口足够快,心思电转间,总算及时杜撰了某个路人甲的名号。
小心抬眼瞧了下莫风的反应,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几分无奈从白皙的脸上渐渐隐去,关切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从何处来?也不记得要往何处去?”
我摇摇头,一阵茫然。
“这那你此后又有何打算?”
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孤身一人穿越时空,对这里又一无所知,单独一个人肯定会有危险。为今之计,也只能跟他们待上段时日,先熟悉下这个世界,起码能找到自谋活路的生计,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到那时再离开不迟。
我暗中打定主意,不等厚着脸皮开口,突然听到莫风温润可亲犹如天籁的声音响起:“贤弟若不嫌弃,不妨随我一同上路,家师正是江湖中人口口称道的医绝,兴许会对贤弟病症有所助益。”
“那便麻烦莫大侠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先收拾行装,少时便可动身。”
我点头相应,趁着帮忙收拾行囊的当儿,跑去溪边涮洗药罐,几番忙碌中,偶然发现自己的手长得很漂亮,细长白皙的十指,指甲圆润,泛着橘粉色的光泽。从黑瓷瓦罐上,反映出一双灵动秀美的双眸,眼珠墨墨的黑,睫毛浓密卷翘。
怔愣间,掬了蓬溪水来洗脸,冰凉的水珠迎向脸颊,几许略带隔膜的怪异触感蓦地传递到指尖。我下意识用力地揉搓下巴,视线再次扫向水面的瞬息,险些一个跟头栽进水里。
此际凭水临镜,颌骨下沿竟生出了几道醒目的褶纹,衬着整张再也寻常不过的脸,突兀地简直有些诡异。
颤抖着手抚向下颚,分许薄皮险些应指脱落,瓜子大小的指触中,质地略带绵韧,却与真皮手感迥然相异,若非下层隐藏的肌肤更显出几分天然韵致,我还当生生扯了自己的一层皮肉下来。
这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吗?
我看到面具边缘的贴合处,下巴纤巧幼嫩,如坠寒月一角,细润的肤质剔莹如玉,散发着一抹柔和到近乎透明的晕泽。
几番思虑过后,心中已有了计较,我强抑下扯掉面具的冲动,复又对着溪水细细检查半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破绽之后,才捧着药罐,若无其事地按原路折返。
等到收拾完一堆物事,马车总算不紧不慢地上路,我无聊地扯过镶花桌布,挤成各种夸张的形状,无意间一抬眼,正巧撞上对面探寻的目光,“莫大哥,你跟云疾都姓莫,难道你们是孪生兄弟?”
莫风目光一阵闪烁,碧眸中隐隐现出一抹痛色,“师父当年捡到我那日,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一年,正是江湖上十大门派追剿七魔头之日,他老人家讨厌风大的天气,是以给我起名莫风,至于云疾师弟,是师父故人弥留之际托付的血亲。”
我摇摇头,对上莫风略带悲怆的眼眸,心底不禁涌起一阵酸涩。
“七魔头?都是谁啊?”
他喟然一叹,瞳眸半阖,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二十年前,柳正旭,欧阳川,慕容翎,穆云峰,南宫雨和花知秋还有避水双剑司徒霜七人分别在半年内叛逃师门,转投噬天魔教门下,噬天教主裴彦光给予他们较重的权势,并将自己独门心法分授七人,让他们各自统领白龙门下的七个分舵,一年之中,这七人竟像是商量好一般,秘密动身回到师门,将门中的秘宝一一窃取,并将掌门人尽数杀害。事发后一月,飞云堡掌门广邀天下英豪,紧急召开武林大会,十大门派纷纷响应,只是未曾料到,当千余之众包围赤云峰后,才得知噬天教主裴彦光神秘失踪,整个魔教早已人去楼空,却唯独只有那七大高手在殿中坐阵。”
我听到此处暗自咋舌,噬天教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收罗如此多的高手替他卖命,不过,虽然这几人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却是千不该万不该做出欺师灭祖的劣行,究竟出自什么理由和动机,能让他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