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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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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暗查()
聂宣说的确实不错,我纵然不能相助他们,也不能把自己变成累赘,为今之计,除了安心瞧好头晕的痼疾,剩下的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是”我微微沉吟,却又找不出反驳的任何理由,“起名这种事倒是好办,可以改作溯玉剑,但剑法确委实难以掩盖,你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聂宣高兴地点点头,笑的一派天真无邪,“嗯,这名字不错,只是江湖狡诈一言难尽,你若使出玉萧剑的绝学,断然不能留下活口,否则便要斟酌清楚是否该施展这套剑法。”他指尖毫无规律地敲打着石案,神情忽而变得郑重起来,“适才我曾提议过,可用长白三老的名号呈奉书信,引起正派注意,倘若不出差池,月余内十大门派必有动作,届时咱们借着苗头自然可有作为。”
他的话掷地有声,神色认真异常,似乎要将我的心安抚下来,“魔教经由昔年浩劫,早已不复昔年雄厚势力,纵然若水宫有意将峨眉弟子之事嫁祸魔教,他们便是倾其全力澄清事实,也未必强得过若水宫的实力,何况洞庭湖一代尚有地势之险可凭,司徒霜何其阴狠毒辣,她若真有心杀你,我们大可利用十大门派与之周旋,最不济也不至于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雪若细细想想,此计是否可行?”
察觉到两道征询的视线飘落而来,我喟叹道:“如今我已是刀俎鱼肉,仅凭一人之力势难回天,不如此做,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便这么定了,”聂宣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身上一阵摸索,掏出个墨玉色的小瓷瓶塞进我掌心,“这药是医绝独门炼制的护心玄明丹,你先拿去,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由凝眉,大半个身子前倾伏在案上,错愕道:“医绝素来半步不出翠云谷,手中灵药更是武林中罕有的至宝,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他半翕着小嘴挠头望天,回忆半响,俊秀的脸上有一种近似动小兔子般的无辜,“大概最多一个多月前,对!没错,就是在茶肆中你们助我脱险之后,最多不过十日,我曾潜入过翠云山庄一次,这药嘛,嘿嘿,便是那时得手的。”
听他如此答复,我忽而想起在谷中沐浴后见到的那抹迅捷白影,立时释然,至于为何偏偏被盗的是这护心玄明丹,我已经懒得再去深究了。
聂宣对我纠结的情绪能作出这般合理的回应,显然很是得意,倏而凑近寸许,嗓音诱惑低沉,响在耳畔,“那些小贼的尸体已被处理干净,我吩咐过村民不将此事外传,你若还不放心,不如”
几许惊诧止不住滚出胸臆,才稍稍平复的心情霎时又化作澎湃巨浪,我怔怔扭头,却忽略了彼此的距离,唇瓣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脸上。
聂宣惊喜莫名,黑睛中笑意简直快要溢出眼梢,诱人沦陷的黑眸紧紧的盯住我的唇,突然噘起两片肉嘟嘟的嘴,冲我印了过来。
瞧见两瓣粉润迅速放大在面前,我倒吸口凉气,掩着唇迅速坐直身体,尖叫着狠狠甩他一巴掌。
“啊!”他惨叫一声,趴在石案上委屈抚摸着自己的脸,赖皮熊似的憨憨模样,当真使人心生怜惜,不忍再去蹂躏。
可思及适才那毒辣的口吻,背脊又瞬间攀附上几分寒悚,若非此人顶了一张精巧可爱的娃娃脸,我简直不敢相信那番灭绝人道的话竟会从他口中说出。
“本公子一心替你筹谋划策,只是说说笑,你便这样铆足了劲打我!毁了这张脸,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脸颊涨得通红,扁嘴不屑一顾,“任你适才那般言论,谁都会想歪的好吧?”
聂宣一掸衣摆,露出副无限委屈的模样,“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喜欢瞎插科打诨,适才只不过是想看看你是何反应罢了。”他咳嗽两下,起身离开石凳,露出不染纤尘的秀云软履,仔仔细细查看了半响,再番抬起头时,笑得一派慵懒自得,“这几日你先安心待着,我着手办妥此事,少说也得十日方可返回,这俩小家伙先交给你了。”
我起身相送,颔首不语,见他盈满笑意的视线复又将我黏住,只得仓惶得垂下头,张口说出的话,竟带着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撒娇意味,“你要走快走,少在这显眼。”
他轻柔的声音响在耳际,满满当当俱是得意的味道,“爱美之心,我欲阻之,阻之不及,不了了之,我走便是,只不过,你快些换上农家衣裳我才放心些!”
我垂首上下看看,粉色的裙角略沾泥污,早已不复初时光鲜,暂居乡野,看来的确不大适合穿这一类的裙装。
“屋里有几套我平日换洗的衣物,你先将就着穿,等我回来顺带捎几样新衣服给你,这段时间便委屈下你了。”
“嗯。”
“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来来来,笑一个,这模样让乡里乡亲的见了,还以为我被老婆扫地出门呢。”
我一翻白眼,顺手掩住木门,扣下横闩,一并将那张欠扁的脸关在门外。
可没来由的,背心刚倚在门扉,心头又倏然出现他五官娇嫩而细致的模样,像个精美的瓷娃娃,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一如和煦温暖的四月天。
我脑子里跳出来一阙不相干的词,“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檀郎故相恼,须道花枝好。一向发娇嗔,碎挼花打人。”
很快到了日暮时分,两个孩子早已醒转,我着手准备晚饭,看着漫天的繁星,心里想,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奈何对于未来总是这样的一无所知,甚至都无从揣测。
揣测不到的都叫偶然。
邂逅莫风是偶然,结识聂宣却早有前因暗伏,此番聂宣极力助我查明身份,单只为正派提供情报的举动,便早晚会被司徒霜知晓,来日方长,若水神宫定然与他泾渭分明,势难两立。倘若这局面之中,莫风引起若水宫的注意,追其原委,显然又同我扯不上丝毫关系,那么之前的揣度便有失偏颇,距离真相只怕还遥不可及。
跟聂宣虽然接触不久,可我也能瞧出此人极工心计,他这般做法并非无稽,只是单单为了我引火烧身,似乎并无必要,除非他有恃无恐,背后还有更为强大的势力存在。
我跟手中的芋头较劲,琪文跟鹃儿也过来一并帮忙。
三个人在柴房里生火择菜,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个比赛似的想出一个个促狭的,搞怪的,不着边际的,让人看了绝不敢下口的古怪菜式,根本欲哭无泪。
床榻上,一波波怪异的感觉不断袭来,我愕然转头,看到溯玉剑在倾泻入窗的一线月光下,不住反射着耀目的碧萤色虹晕。上层覆盖的被褥,早已变的通透无物,似无遮无拦的暴露在空气中。我好奇地起身上前,被拉长的身影挡住月光时,反射着月华的溯玉剑又渐渐减弱了光泽,最终归于无形。
我俯身掀开被褥,拔剑出鞘,清冷寂静的房中登时荡起阵阵激越龙吟。
手中剑柄源源不绝的传来温热,顺着双手脉络奔行流淌,恍似剑身正在我为渡入些许内息,只是在这种情形下,却没有丝毫外来真气入体,与本身内力相互激荡的反应。
我一边思索,顺势悄无声息的窜进院中,丹田真气隐然与外来真气渐次融合,几下呼吸之间,周行完毕的真气悉数沉入丹田泥丸宫里,立时积聚成一枚似有实质、最多不过铜钱大小的丹丸。
恍惚地走开几步,我左手领动剑诀,蓦地里翩然起剑,水绸长裙直曳至地,裙下足尖轻灵飘点,荧荧剑光登时流云般旋展开来,纵未悉见,亦曾可借动作分辨出剑招奇诡莫测,绝非武当与弑雨轩
剑法任何一式。
溯玉剑溢光挥舞,曳开一条流火似的碧虹,在夜色中矫若炽焰,腰肌每一拧俱能带动起剑势,虚实无形,须臾之间竟衍生出诸多变化。
我深深呼吸,放松身体,任这般奇妙的感觉不断蔓延。
就着月光补绘,剑势翩飞,势如惊鸿,一招一式间皆是淡定从容,这是无法模仿、无法copy、无法刻意制造的招式。
不知不觉中,薄汗涔涔而下,早已晕湿脖颈,满腔的兴奋仍未见得丝毫消减。
我收好溯玉剑,盘坐运功,检视起内息,之前入体的溯玉真气如浸冷水,凉凉地十分舒爽,丹田中似乎有一面风扇在不住转动,近几日来,练剑造成的诸般酸痛也都顺势一扫而光。
接下来几日里,一切都顺理成章,像是小溪绕过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接着就开始叮叮咚咚的欢快流淌。
我穿了行李中换洗的男装,脑后以玉冠束成马尾,寻思着反正早晚足不出户,也未带裹胸一类的物事。
第61章 决议已定()
在屋子里寻了几样可以作画的草纸,我自制了一副扑克教他们俩斗地主。
琪文显然不得要领,拢着眉头问我:“姐姐,什么牌是最大的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当然王最大!下面依次是21kqj109876543。”
“三可以带一?”
“嗯哼!四可以带二也可炸。”
鹃儿嘻嘻直笑,“哥哥真笨,顺了!我又赢啦!”
琪文一摊排,小脸上满是郁闷,起身又去准备晚饭,我拉着他坐下,决定要趁有时间有力气操练一下厨艺。
唯一拿手的荤菜是密制大盘鸡。蒜瓣拍碎,生姜切块,只是在这个年代没有辣椒,只能多放些香葱跟蒜苗代替,少时入油锅爆香,加少许豆豉翻炒,再用豆麦酱上色,加糖,屋子里没有白酒,只好加一大碗水代替,然后盖上锅盖,减至小火,等着收汁。
另一边锅里煲着牛肉汤,莳萝放得太多,几乎盖住肉香,比较郁闷,忙不迭放了很多的白萝卜,也是小火,慢慢的熬。
然后泡杯柚子茶,蹲在院中石凳上接着斗地主,对着输掉的人脸上猛贴纸条。
半个时辰不到,食物的香气开始慢慢的从厨房弥散至院中,愈加浓郁。
用文火烹煮食物的过程就是这么美妙的,精华被一点点的提炼,味道一点点的渗进去,香气一点点的散发开,直至最后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少时盛盘上桌,我盘算着时间,聂宣自离开之后已经整整十日光景,只是不知该说某些人守时重诺还是鼻子太过灵光,还未动筷子,院门口突然传来几下咯咯轻笑,一贯死皮赖脸的口吻,让人恨得牙根痒,偏生瞧见他笑,有气也撒不出来。
“大老远便闻道这油爆肉的香味,我只吃过炒鸡,尚没见过这种做法,不想雪若亦有些门道呀!”
我撇着嘴又给他添一双筷子,夹了几块肉给琪文和鹃儿,瞧聂宣一个劲流涎吞口水的样子,不禁皱眉,“你是饿了多久,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我这一手除了自己,还没人尝过,你口福总算不浅,还请自便吧。”
他迫不及待的夹了快土豆跟肉一并塞入口中,啧啧称赞,“不错不错,倒有几分西域风格,不过你做的比他们要好多了。”
我听得好笑,偷眼观察,聂宣鬓角的头发微微有些散乱,似乎赶了很久的路,衣摆上还沾染了几点泥星,只是那双秀云软缎履却始终崭新如初,传言妙手无影轻功超凡,可谓冠绝天下,日行百里亦算不得什么稀奇,看来此言当真非唬。
心中略略有些歉然,我夹了菜添进他碗里,又撕了几块馒头泡肉汤放在石案对面。
聂宣高兴的眉开眼笑,瞳眸黑得发亮,“还是雪若善体人意,往后若是娶了你做老婆,让我少活二十年也愿意!”
鹃儿一脸天真的瞧着聂宣,不解问道:“为什么大哥哥愿意少活二十年,难道是因为姐姐有些门道?”
琪文低头跟牛肉较着劲,突然一通乱咳,“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情,快些吃饭。”
我掩唇轻笑,却惹得聂宣黑眸流转,波光诡魅的盯在我脸上,喉结上下滚动,像是狠狠吞了吞口水,“说实话,光享用雪若的国色天香,我肚里大概就没地方装菜了!不出几天,一定会饿死的!一定的!”
唇角的笑意陡然转寒,我狠狠剜他一眼,懒得跟他贫嘴。聂宣兴致勃勃的跟我们讲一路上的见闻,我只是听着,缄默不语。淇文跟鹃儿嘴巴不停,双眼露出极感兴趣的神色,小脸上满是敬仰崇拜,惹得聂宣几乎忘乎所以,一时嘴快,竟将自己做的一些蠢事也说了出来。听到有趣之处,我也不禁莞尔,衬着乡野间的鸟语稠啾,一顿饭满是明媚欢快的味道。
聂宣大饱口福之余亦深受触动,抢着要去收拾碗碟,我瞧着那张笑眯眯,外加殷勤市侩的脸,突然觉得他似乎也没想象当中那么讨厌。
一条薄被轻搭在淇文跟鹃儿身上,等安顿他们俩睡下,渐入酣眠,直到发出细小的,均匀的呼吸声,我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外,盯着碧空当中的半轮残月发起呆来。
恍然中,听到一个轻飘飘的嗓音自上空荡下,一惯调侃似的口吻,还夹带着几分流里流气,“雪若温柔的模样,当真让人痴迷心醉,适才比起你平素来的娇憨,简直就像我的梦中仙子,如梦似幻。”
我抬头瞪眼,瞥见聂宣毫无形象的仰躺在屋脊上,眼角余光痞子般落在我脸上,咧嘴笑道:“要不要上来陪我坐坐?”
“这有何难,你等等。”碍在之前未习轻功,我绕了院子大半圈,搬了把梯子搭在墙边,也顾不上什么矜持高雅,手脚并用三两下上了房顶。
轻盈地落座在聂宣身边,那张唇角噙着一丝好看的弧线,笑意如涟漪般轻轻泛起,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既可爱又讨喜。
漫空月辉恍似一层透明的薄冰,悉数披泻在他身上,逸散出柔和圆润的颜色。
他忽然伸起手掌,高高探进深邃的夜空,声音变得格外空洞,“世人皆称我妙手无影,摘星探月无所不能,可谁知道,即便以我之能,星星又岂是轻易便能摘得下的?”
我一阵默然,只托腮无语地看了会月色。虽晓得不该随便插嘴,这事不同小屁孩无病**,却还是忍不住想探究一番。
好一会儿,我长舒口气,终于搭话,料想此事大致是与两个小孩有关,“江湖中送你天下以第一神偷的名号,却也算不得什么赞誉,对你平日里溜门撬锁的勾当,我亦曾有过耳闻,可自打结识你之后,发现你做的又俱是侠义之事,小孩子不会骗人,眼睛更不会说谎,是非曲直,这些我还分得清。”
聂宣抽回手掌,笑的云淡风轻,“我若希望隐情大白天下,又何苦去做这劳什子神偷,有道是少年子弟江湖老,混迹江湖,无非侠义为怀,铲尽人间不平事。”
“江湖甚多不平事,单只你我管不了的,又有何其之多,如此做法,当真可行?”
他浅笑莞尔,浑不在意的模样透着七分洒脱,“此事想必只有上天知晓,你亦曾面临选择时问我,最坏的结果会是如何?那时我也不知如何作答。”
是的,最坏又能怎样呢?
都说经历,无论好的坏的,亦是财富。只是,有时会但愿自己的过去,能如一张泛着微光的白纸,未着一字,洁静如雪,也总好过名声狼藉任人唾骂。
素淡净然的一弯溶月,此刻和光穿透了云层,立时变得分外明亮耀人。
聂宣眼皮微微耷拉下来,脑袋嗲嗲地枕在我腿上,我一愣,本能似得本想抽脱,可晃眼瞥到他少见的肃然表情,一时又变得心软起来。
他眉尖一挑,一丝惑人的波纹在眸中荡漾开来,“你虽然失忆,性情却未见得有多大改变,仍是面寒心善,一派单纯。”
我垂头与他对视,话到唇边竟只化作了一声喟叹。
他睫毛轻颤,细瓷般的脸膛上又盈满了无赖似的笑意,“雪若可是觉得,我此番诸般作为,并非对你真心实意,而是另有计较?”
我眼角不受控制的一抽,无奈颔首,“前事与我来说都是飘渺云烟,你只拿出证据来说咱们相识,可人心叵测,你又何故为了利益不相干的人,费这许多周折?”
手掌突然被他托起,轻柔细致地不断摩挲,“我倾悦爱慕与你,难道也有错?本人吃的俗食讲的俗话,一身俗气,只除却一双不俗的眼睛,我就用那双眼睛认识雪若你的。”
我抽回手,接着话头直入正题,“吃俗食讲俗话的天下第一,今宵居然有心情边看月色边撩妹,看来事情进展的不错了?”
“撩妹?”他抬头瞧我几眼,瞪着贼兮兮偏又很无辜的大眼睛,瞬间释然,“这意思是说调戏良家子吧?哈哈哈我懂我懂,恩,不过话说回来,正派的反应委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前几日秘呈书信,楚浩凌反应极大,显然是长白三老身份太过持重,是以使他们十分重视,当日立时广发英雄帖,邀集武林中仁义之士与下月初七共聚飞云堡,商议大事。”
我将聂宣前半句话自动过滤,指着问题关键处追问:“那英雄帖上并未说明是何大事?”
他摇摇头,憋不住险些笑出来,“正派中人行事总是神神秘秘,若论谨慎,简直不输魔教!看来江湖上的确需要一位人物来统揽大局了。”
我不晓得他是否意有所指,也没时间探究,忙不迭的掐指一算时间,顿时愕然,“今日已是四月初五了,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你是如何打算的?”
“此刻形势,恐已非花毅大寿可比,那时洛阳鱼龙混杂,可是如今不同,武林中各大门派俱有高人赶来,此事为期尚早,我们大可先到襄阳,谋定后动,等暂缓几日再出发。”
第62章 秘密行动()
我怔然回神,有些不明所以,“下月初七,正派召开的无非是武林大会,可你我又为何要去凑这热闹?”
聂宣笑得笃定,忽而支起身子掸掸襟袂,“正派如今动作如此之大,少不得要引起魔教跟若水宫的注意,他们焉能不乘此机会暗派爪牙探听风声?届时咱们大可做些文章,倘若事情稍有进展,还愁查不出一些东西吗?”
对他这般浑水摸鱼的法子,我倒是深为赞许,只是拟定计划较之实践来说判如云泥之别,这件事情,我实在没有半点把握。
“你在想什么?”
有些复杂的抬眼瞧他,我摇摇头,顾左右而言他,“你说的有些道理,此行实为必要,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小家伙。”
他翘唇一笑,眉宇间浮现起几分少有的宠溺,目光投向了房檐下端,口吻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尚未现身的那几日,他们将自己照顾的如何?”
我回忆半响,浅笑道:“不止是照顾自己,我受伤的那几日里,他们连我也照顾的无微不至”
“如此说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聂宣揉揉鼻子,翘起二郎腿不住摇晃着脚尖,“之前我收留这兄妹二人,是看不惯匪类为恶乡里,哥哥要被卖去做奴仆,妹妹要被拐去青楼,假若那时候不出手,只怕兄妹二人自此便天各一方,永世不复相见。之后我本有意收他们为遁影门弟子,可思来想去,江湖中的阴险狡诈只会毁掉这兄妹俩的单纯,故而我才买下一处良宅,教他们耕田捕鱼,做个平头百姓,能远离江湖是非,想来总是好的。”
他唇角笑意尤存,这等唏嘘之言,却仍自说的轻描淡写,浑不在意。
“如此说来,你做的确实不错。”
聂宣撑着额角,略显得色,“若换做你,想必也会跟我一样,时候不早了,雪若还不快去歇息。”
我站起身来,借着满空清白月色,凝眉相询:“还有一事,我想问你。”
“说来听听,或许我知道也未可知。”
“前几日里,我曾说过那把宝剑的来历,想必你总是记得的。”见他似笑非笑,偏生还端着副好奇宝宝的神色,我略一正色,幽幽道:“那把剑实在有些古怪,每逢月出之日,剑身通体便会发出碧玉色的光芒来,我只消持剑在手,便可自行领悟剑法招式,至于内功心法,溯玉剑虽无任何秘籍,可我竟能通过剑身吸收到一丝外入真气,此事到底该如何解释?”
他微微扬了眉梢,默不作声的砸吧两下嘴,半响才摸着下巴沉吟:“我虽通宵诸子百兵,但这等奇事,颇有玄妙,实是无法擅下定论,不过昔日玉箫神剑本署弑雨轩世传至宝,百年来从未见得现世,可见其中必有隐情,以我来看,此剑不同俗物,断不能以常理推度。”
我尚未明白聂宣话语中的意思,手腕却已被他牢牢攥在掌中,夜风吹得衣袖振起,飘扬的锦带裹出一抹瓷白曲线,肘弯映得满眼莹润,素净似画。
察觉到他指尖附在腕脉,一股暖流徐徐侵入肌体,我立时放松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聂宣抽回手掌,似乎松了口气,“内息平缓,不像会有什么事故,你大可放心。”
我点头谢过,返身攀下竹梯,还未跨进门中,又听头顶传来聂宣软软的语声,“对了,明日我要带淇文去趟城里,他都同我念叨了好几个月了,再不答应,只怕我这双耳朵都快要被磨出老茧,你在家陪着鹃儿,我去陪他玩个尽兴,往返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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