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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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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

    他眸中泛起一抹柔情,贼兮兮的看过来,“可怜我英雄一世,今日却栽在几个小娘们手中,不过却是因祸得福,能承雪若如此照料,便是从此做了瘫子,我也认了。”

    我怔了怔,忍不住啐道:“名冠江湖的妙手无影,原来只有这点出息?”

    他笑得格外得意,“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皆然,老实说,我若此番助你达到目的,你是否肯跟我就此双宿双飞,作对云游侠侣?”

    我收回巾帕,声音冷得如同冰彻,“盟誓终生,岂可轻改?此刻你还是多多关心下自己为好,免得遁影门怪罪下来,你承担不起。”

    他一阵失落,不过片刻,笑意复又从唇边渐次逸出,“也罢,我若不能与你厮守终生,但好歹也愿意为你扫庭梨穴,排阻万难,雪若莫见怪,呵呵,要不,江湖在胸中,雪若在怀中!你逼我这样,我也不会反抗不是。”

    我默然不语,将他的话尽数屏蔽,思索起适才遇袭的所有可能性来。

    “你在想什么?”

    “如今东西被抢,你又中了毒,自然该盘算如何应对才是。”我沉吟了半响,凭着之前对此种暗器的认知,提出一个最有可能性的建议,“你放松身体,运气试试能否将毒素逼出体外。”

    他转了转眼珠,依言闭目调息,好一会儿,无奈叹道:“不行,我根本无法提聚真气,如今功力已失,只能借助外力先回城再说。”

    几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答复,我瞥眼瞧见不远处逐渐微弱的紫雾,几乎立刻便印证了胸中分析多日的答案。

    聂宣神色有些萎靡不振,不消片刻复又沉沉睡去。我扯下马尸铵镫上早先预备好的包裹,平整的垫在他颈下,不时用巾帕蘸湿他干裂的嘴唇。等到天色渐渐晦暗下来,林道的尽头才总算响起一阵磷磷车辙声,听在耳中,如闻天籁。

    我梗长了脖子,遥遥望见对面驶来一辆双骏驮拉着的黑漆小车,篷顶边缘风灯高悬,映得驾车人脸上一片红浊。

    等车子缓缓驶到近前,我立时起身,不动声色地挡住去路。

    那人通体玄袍,头上竞也梳着道髻,两侧鬓发如雾,斜斜挽起,缀着浑然天成的枯木簪,在频频跳动的灯焰下,分外诡异。

    他愕然地瞧我一眼,立马挪开视线,声音不闻喜怒,“姑娘深夜拦车,想来必有要事指教。”

    我垂头一揖,指着不远处犹自昏睡的聂宣,正色道:“道长勿怪,此番惊扰仙驾,实非本愿,我兄妹二人自襄阳出城,在此遭人伏击,以致马匹横死,如今家兄功力尽失,委实已然走投无路,在下若有应对良策,决计不会此般唐突,还请瞧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能援手搭载我们一程。”

    那道人思索片刻,沉声道:“你们可是要回襄阳城去?”

    “正是如此。”

    听我如此答复,他忽而回过头去,对着车厢开口征询,那道人话音方落,车帘倏然卷起一角,探出半张苍老面容,用作御寒的兜帽中倾出几许白发,顾盼之间,神情尤为倨傲,正是当日花毅大寿,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武当掌教——璇玑道人震阳子。

    我微微有些意外,赶忙躬身见礼:“晚辈林雪若见过巩真人。”

    震阳子露出几分讳莫如深的浅笑,挟着凝锐精芒的双眼当场环顾了几圈,声音却是平静无波,意味不辨,“檀越不必多礼,自管上车便是,文昭,帮忙将那位公子扶上车来。”

    我冲他投以感激的一瞥,定了定神,帮那叫做文昭的道人将聂宣驮进车厢,马车再番启行的当儿,倏然发觉巩宗霖眯着细长的双眼,正饶富兴致的在观察我。

    “弑雨轩一别,恍若经年,檀越眉目蕴神,更胜往昔,往后必是百世罕有的天纵之才。”

    自方才见面起,我便未曾放下对他的防备,一边斟酌着用词,客套应对:“多谢真人夸赞,今夕承蒙戳力相助,晚辈自当永铭于心,绝不忘怀。”

    震阳子点点头,一如慈祥的长辈,面露欣慰,“今日亦算缘法巧合,天意使然,你我又算故交,大可不必介怀于此。”

    他略微一顿,似在分析形势,片刻才道:“林姑娘既与暮雨剑结谊至交,武功想必自然不弱,却不知为何落拓至此,可是有何缘由?”

    我斟酌再三,不得不考虑尽述事实的所有后果,但凡此等武林高人,年轻时大都名噪一时,堪称武林翘楚,精谙进退之道,自不言说,前一秒还在安抚人心,下一瞬说不好便是请君入瓮,言辞之间,自然须得谨慎应对才是。

    我垂目无奈一叹,躲开他的凝视,心下飞快盘算,“晚辈与兄长受人书信,本欲前往飞云堡赶赴英雄大会,不想偏生在此间遭到几名神秘女子的伏击,至于晚辈的兄长,便是被他们歹毒暗器施袭所致,晚辈对那几名女子的来历武功一无所知,以致造成今日进退维谷之局。”

    “看似平手之局,动辄却有落败之虞,只是贫道委实不解,她们并未伤害你们性命,目的岂非太过不可捉摸?”

    “想来这也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我有意抛砖引玉,同时藉此引出若水神宫,“上月洛阳花掌门大寿,说来也巧,同样也有名神秘女子出现,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些联系不成?”

    震阳子目光略见冷冽,苍老的眉心微微蹙起,“贫道当日亦曾听闻此事,花毅邀约赴宴的数名大派掌门人共聚密室,便是在分析此事起因,以及幕后一切可能隐藏的势力。若未记错,当日血案惊变,檀越非但发现了施凶现场,还以一只小小的环佩惊走了凶手?”

    “确有此事,那日事发突然,但我好歹记得,那女子所穿戴的衣物,同今日几名女子如出一辙,俱是青衣紫纱,薄巾覆面。”

    我理直气壮的扯谎,偷眼瞥见他目中蔑冷隐现,方知此计已成。

    “檀越此番遭人偷袭,贫道本来不该再相叨扰,只是有几件难以了然之事,不得不请檀越再番细说一遍。”

    我肃起神色,恭敬道:“不知巩真人有何疑惑,在下如能尽实相告,决不隐瞒。”

    震阳子银眉一耸,拄剑捻须,“贫道相询之言,或有几分不近人情之处,不过此事绝非数人生死劫难之事,而是关联到武林中的浩劫,尚望檀越能够顾全大局,尽述所知。”

    语声方落,他一指犹自昏睡的聂宣,沉声问道:“这位公子当真是姑娘的兄长吗?”

    我察言观色,心中已有主意,绽出一派单纯的浅笑,“真人多虑了,家兄虽与晚辈并非血亲,却情逾手足,早结金兰之谊,福祸相依,患难与共。”

    震阳子微微颔首,倏然锋锐的目光却凝如利刃一般,几乎穿体而过,“那么不知檀越师承可否见告?”

    一贯诸如此类的问询,我大都以失忆为由推脱的一干二净,只是目前情形较之以往已然明朗许多,总不至仍是打着失忆的旗号,恨不能让天下人得知有个‘失忆’的林雪若正在暗查自己的身份,固然无稽不说,少不得也会惹来不可预计的后果。

    我略作为难,讪然道:“家师素来不问江湖中事,晚辈初出茅庐前,师尊曾令晚辈发下重誓,不得将他的名号说与任何人听,此事请恕晚辈无法相告。”

    “无妨,那便请檀越将当日洛阳惊变所见所闻,以及应对之策告知贫道。”

    几乎早料到这牛鼻子会询问当日经过,我毫不犹豫,当下将之前曾告诉楚皓凌的那番话,又详详细细同他说了一遍。

    震阳子垂眉沉吟,以致看不清阴影中的神色,少顷,他复又提出关于适才三名女子的特征、武功、以及有无交手之类的问题,我都一一作答,恨不能再添油加醋让他对聂宣的注意力彻底转移。

    良久,震阳子抬起头来,眉目不动,目光却变得悠远起来,彷佛陷入回忆之中,“当日洛阳,那神秘女子所施展的武功出自魔教,此事便有些奇诡,魔教既已在二十年前覆灭,武林中正派却始终相互存疑,难以聚合,如今观此形势,魔教若有遗留残部,还会有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之势,倘若真如檀越断言,另有一方神秘势力与虎谋皮,旨在侵吞武林,贫道少不得也要奔走各大派间,联合正派中坚力量,与强敌周旋一番。”

第68章 回禀遁影门() 
注意到他语声中的几分感慨,我颔首相应,一番话说的诚挚至极,“巩真人心怀仁厚,英雄侠骨,委实令人钦佩,往后若有驱策,晚辈自当一切从命。”

    震阳子笑而不语,仍自雍容,我忽而对他此行襄阳来了兴趣,拐弯抹角的想探寻些什么出来。

    “此间地势偏僻,往来尚无商旅,四周又俱是榛莽密林,真人胸中玄机万千,才学渊博,想必另有计较,否则怎会留着水路不走,专挑便于伏击狙杀的地点呢?”

    他目中精光粲然,不过瞬息又化于无形,形色转变之快,我还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贫道方外之人,行事已如野鹤,何堪玄机之论,只是一贯修行参道,图眼前清净,免耳根喧杂而已。”

    “如此说来,倒是晚辈失礼了。”

    “姑娘入世尚浅,此等小事却是无伤大雅,贫道一身垂暮老骨,精力不支,请恕此刻无法相陪,案上有些新摘的鲜桃野果,还请自便。”

    震阳子不咸不淡撂完话,自顾自盘膝而坐,手结莲指,仿佛已然坐禅入定,眉目间满盈湛明和祥,看上去大有一番法相**的意味。

    我暗暗放松僵直到生硬的背脊,始终打鼓的胸口到此刻方至平歇,聂宣安静地躺在那里,后脑无力的枕在我腿上,闭着眼睛,睡得像个孩子。一时间憔悴也萎靡了许多,但还是好看得让人直叹气。

    走了不知有多久,渐渐有几丝困意如潮涌来至,我无力支撑,随即倚在车厢壁上打起盹来。

    也不知晓巩宗霖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进城,被唤醒时,马车正停在北街春绣巷最大的客栈前。为掩人耳目,以免引起牛鼻子的注意,我只得开了间上房,跟聂宣在客栈里挤了一夜。

    次日天未破晓,我准时醒来,洗漱过后,凭着记忆一路寻到后城帛琉巷,等到那眼熟的牌坊出现在眼前,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稍稍放落。

    赌坊窗门紧闭,敲了大半天的功夫才有人打着哈欠来开门。我示出令牌,指明有大事禀报,惶急之余,不忘告知那开门的伙计,他们的少东家正住在春绣巷的客栈里,须得立时遣人接应。

    聂延灼显然刚醒未久,见我独自回来,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我一五一十将途中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聂延灼只是垂目沉吟,沉声作答:“林姑娘还请稍待片刻,待接回宣儿之后,老朽再召集几位长老,商讨应对之策。”

    等回到客房,我换了身素净衣物,忙碌碌地喝了几口热茶,再看看漏壶,巳时三刻已近,当下整理好妆容,一路行往书斋。

    刚一进门,半开的屏风后,聂宣正好端端躺在床上,周遭巴巴站着几个老头,看年龄大都相仿,除了居间主座,聂延灼啜饮热茶,剩下的人几乎都在研究着聂宣的病症,以及手边散置的各味药草。

    我这才注意到屏风边新置了一张铁案,上铺缭绫,整齐摆放着铜秤、小泥炉、药草一类的物事。

    我趋近几步,敛衽施礼,聂延灼颔首回礼,示意我入座。长老中立时有人会过意来,配完手中草药,淡淡笑道:“姑娘无需挂碍,少东家年轻力壮,内力深厚,百骸之中已毫无异状,此刻昏睡不醒,不过是余毒未清之故,待饮下几幅汤药,便可痊愈了。”

    “多谢长老费心。”

    一扭头,恰巧瞥见聂宣食指一弹,动作微不可见,我怀疑是自己睡眠不足,一瞬间看花了眼,环顾当场,几位长老各司其职,一个劲交头接耳,却似乎只有我将适才一幕瞧在眼中,偏在此时,聂宣中指复又隐秘地弹动三下,显然意有所指。

    我不动声色,暗暗计上心来。

    打了许久腹稿,我清清喉咙,征询道:“前些时日,晚辈与暮雨剑莫少侠在蟠龙虎符失窃之时,曾见过几个行踪诡秘的青衣女子,行装打扮,与昨日抢走东西的贼人如出一辙,这其中岂非有些蹊跷?”

    聂延灼目中精芒一闪而逝,瞧向几位长老,其中有人神色变了几变,凝眉开口:“不知姑娘与莫少侠所为何事,要执意前去噬天教总舵旧址,魔教圣物又为何会被放在那罕有人知的密室之中?”

    我挑了挑眉,正色道:“晚辈当日曾暂居翠云谷,温县又正好在医绝毒圣两位前辈势力庇护之中,但凡有关魔教的消息传出,自然要一探究竟才是。”

    聂延灼眉目笼雾,听语声似有不甘,“暮雨剑莫风被神秘势力追杀一事,这几日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老夫曾遣派暗线究此缘由,却所得甚少,不过,倒是有一事可以肯定追杀莫少侠之人,绝非魔教教众。”

    “如此说来”我猜测道:“可以断定这伙青衣女子与魔教并无瓜葛了?”

    “此刻骤下结论委实过早,老夫所担心之事,是这股势力会对我遁影门不利。”聂延灼犹豫一霎,目光倏凝:“林姑娘因心系宣儿安危出手,此举亦是太过冲动,况且贼人动机不纯,自是不能妄施杀戮,以免造成不可预计之局面。”

    “这倒也未必!”适才发话的长老接过话头,一语中的,“这伙人倘若真抱有此想,也不会放他二人回来了。”

    聂延灼不置可否,关切的目光凝落在聂宣苍白的脸膛上,“如今探子已派出,真相不久势必会浮出水面,遁影门上下须得严阵以待,谨防他人暗算为上。”

    回忆触及当时的情形,我立刻问出关键所在,“贼人不惜设伏暗算,显然旨在宝物,极力避免缠斗,如此巧合之事,岂非大有破绽可寻?”

    听我如此分析,几名长老俱都齐齐变色,连聂延灼都不禁直起身来,目中掠过一抹精芒。

    “若水神宫神通广大,若在江湖上大小门派之中,都暗伏奸细,亦是轻而易举之事,假若当真如此巧合,则林姑娘的提议,极是可虑。”聂延灼自手边的沉木方案上托起一方绯色漆盒,语声森冷澈骨,“此物便是伤我宣儿暗器,正是二十年前,司徒霜赖以成名的暗器——紫霞噬魂散。此物威势极为骇人,莫说被暗器击中要害,即使肌肤略沾烟雾,也难免迷毒入脉之厄。中此毒后,头晕耳鸣,手足瘫痪麻痹,只消吸入一口,功力少说也会被禁制十个时辰,纵然内功绝顶,护体真气收发自如,遇此暗器,亦是枉然。”

    我了然颔首,自顾感叹:“无论对手武功何等高强,若无防备,想来也是难逃沦为阶下囚的收场,此物当真盛名不虚”

    话音方落,我突然想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反观聂延灼垂首饮茶,眉梢却隐隐覆上一抹疑色,连同几位长老,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虽有几分不悦,可嘴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心中有个猜测,考虑着该不该提起,偏生注意到几个老头绞尽脑汁的困惑模样,还是决定暂且搁置下来。

    聂延灼收好木盒,似有所觉,“紫霞噬魂散不同寻常暗器,我等心有所虑,无法释怀,还望林姑娘能就此情形,为老夫详述一番。”

    我一整神色,沉吟道:“那三点紫色暗器,也不知是何物所制,爆炸之时,声音委实震耳欲聋,绽出大蓬紫色焰苗,烟雾阻路,不辨日月,味道却有几分浓烈呛浊之感,嗅不出到底掺了什么物事。此物对我毫无作用,这也是我事后方才得知。”

    “什么?”“这!”“此事绝无可能!”

    有几名长老齐齐开口,满脸震动,似乎不胜惊异。

    聂延灼垂眉沉吟,片刻才抬起双目,牢牢将我注定,“林姑娘肯如此坦然相告,老夫也不愿再隐瞒胸中所虑,否则便有那倚老卖老,欺辱后辈之嫌,适才姑娘一番说辞,句句在理,我等均无异议,只是宣儿轻功超凡,亦是难逃此毒侵袭,不知姑娘有何奇遇,竟能对这紫霞噬魂散,分毫不惧。”

    在场众人经由此事对我心生怀疑,也是势所必然,况且我也对免疫迷毒有些无法理解,这其中原因委实太多,抛开补天诀,还有护心玄明丹,以及若水宫内部一切可能免疫毒性的手段。

    “关于此事,晚辈也是一头雾水,难寻眉目,前辈若对此事无法释怀,大可召集门中医道高手剖析缘由,一切事物,晚辈决计听从,绝无相瞒。”

    我表面上诚恳乖巧,心底却打着以退为进的算盘,聂延灼碍在孙子聂宣的份上,看我如此配合,想来也不会再做刁难。

    一众长老神色各异,却无人开口插言,聂延灼忽而仰头豪笑,口气却是一派温和:“林姑娘此番是来我遁影门做客,这等诚挚坦然,可谓至情至性,老夫若再偏心存疑,岂非空负侠名,惹得天下英雄笑话。”

    几名长老似乎尚有异议,只是碍在聂延灼决议已定,也不好再番多费口舌。一番诊疗之后,几人收拾好东西接踵离去,书斋之中,除了聂宣一时只剩下我跟聂延灼隔案相对,审视彼此。

第69章 坦白() 
我清清喉咙,率先打破安静,“之前晚辈一番剖析,发现若水神宫很容易在贵派中布置人手,只因遁影门情报势力庞大,又专与江湖上垂涎利禄的人物往来甚密,四位长老彼此通气,或许知道奸细是谁亦未可知。”

    聂延灼轻揉眉心,神情略显疲惫:“此事大可暂缓几日,贼人既安排了暗线,门中行动便须极为隐密,势必不可再打草惊蛇。”

    我沉吟未语,前后分析信息,忍不住将心中想法娓娓道出:“若依晚辈来看,此番行动已然机密非凡,纵使聂宣也不明其中内情,至于消息为何外泄,岂非更加容易猜想。晚辈大可断言,贵派中的奸细,定属门中掌权高层,而且此刻,决计与抢走宝物的贼人在一起!”

    察觉到两道锐利目光堪堪停驻在我脸上,聂延灼语声倏冷,“林姑娘何以如此肯定?”

    “只因此人若在门中,势难在半日中遣信相告,襄阳至汴梁何止百里地界,飞云堡与遁影门素无往来,可谓泾渭分明。是以晚辈分析,这内奸大可在情报得手后,借口提前几日外出,将此事内情事先送出,他们便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否则依着若水神宫狡侩的作风,绝无可能只派三名弟子图谋劫夺。”

    聂延灼神色阴晴不定,攥紧的拳头迸出丝丝青筋,“此话有理,刻下暂缓几日,待老夫略作印证也好。”

    他一顿,复又沉声嘱托:“事情查明之前,还望姑娘万毋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即便是本派身份极高之人,诸如宣儿亦不例外,若有意向他们查询,亦不得走泄今日你我之言。”

    我恭敬执礼,答得干脆:“还请前辈放心,晚辈定当守口如瓶。”

    聂延灼轻掸襟袖,忽而长身而起,一如亲切的长辈,笑的慈蔼,“这几日以来多亏姑娘鼎力相助,往后若有仗恃我遁影门之处,还望莫要见外才是,宣儿体虚未愈,姑娘可在此多待片刻,费心照拂之处,老朽便留待日后言谢了。”

    我深知他老谋深算,顾全大局,某些事情,想必只是急于此刻去着手证实,旋即起身相送,同聂延灼并肩迈出书斋,目送他离开。

    貌似只有睡着的时候,聂宣的面容才最是沉静安详,蝶翅般的睫毛微微抖动,润和的唇轻轻的抿着,唇角上翘,恍似孩童一般。

    我在榻边轻轻落座,试探性的在他右手指节处连叩三下。

    顷刻间,聂宣倏然醒转,俊朗的双眸顾盼生辉,还依稀掺杂着惯有的皮赖味道。

    “憋了大半天,总算能同你说说话了。”

    我短暂的恍惚,随即会过意来,“有什么话不当讲,偏偏要避开你爷爷?”

    他扭动几下身体,跷腿活动活动筋骨,伸出个其长无比的懒腰,笑声如水波抖动,说不出的好听,“他老人家费心门中诸事,况且四位长老之中亦不排除存有奸细的可能,这样的场合,我若语出无忌,也只会火上浇油而已。”

    “你是从何时恢复神智的?”

    聂宣托着细圆的下巴,做出一副回忆状,“大概昨儿半夜,你在我身边睡下时,我便依稀苏醒了。”

    见我目光严峻,他讪讪咳嗽几下,正色道:“话说回来,你们适才一席谈话我早已听在耳中,此事倘若牵扯到若水神宫,事情反倒变得简单了不少。”

    我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聂宣复又露出副嘻笑的神情,眸中隐现几分慑人的神采,仿佛胜券在握,“你且先回忆下,若水神宫最先展露行迹之时,可有遗下何等线索?其后襄阳血案一事,与之前是否有所关联?包括你在花毅大寿之后,突遭神秘黑衣人抄截伏击,连同昨日变故,这其中是否有些许相似之处?”

    藉着聂宣给出的建议,我仔细琢磨了半响,生怕遗漏过什么,扯过一旁书案上悬挂的湖笔,铺纸研墨,将几件关键线索标注在纸上,回忆之余,极力将几件相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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