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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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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与此次英雄大会有关。

    南宫海难掩眉间笑意,随手将三锭银子押在夏紫尘一边,“看来在下也便是做了傻子,今日纵不算挥金豪赌,能陪两位美人寻些乐子,也是不错的。”

    我无奈之余,只得将身上的几锭银子跟着聂宣押在丧门星一旁,方自抬起头,突见丧门星退步撤幡,衣袂逆扬中,足底影翻,自夏紫尘“神庭”、“百会”、“膻中”与“鸠尾穴”踢落,出腿之快,与他先前的武功路数竟似全然不同,四腿纷至沓过处,几无前后之别,仿佛随意施来,浑若天成。

    先前籍由补天诀,我好歹了解这四处穴道为生机之幕,俱是人身死穴,倘若真被丧门星踢实踢中,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夏紫尘左手拿着酒葫芦,右手长剑挑肩,咧嘴一笑,悠然道:“这才有点意思!”语声方落,长剑应手出鞘,迅若惊电掣飞,携起一抹耀目冷芒,横扫下盘。

    丧门星显然生性多疑,如非有十足把握尚不肯轻易涉险,眼见剑势扫落,未敢硬接,掌中招魂幡抡指倒转,尾杆径自轻点身前门墙,灵猫般借力逃脱一片靡天剑虹。

第79章 侠者行径() 
回目四顾间,九尺见长的招魂幡倏然凭空短过一半,竟生生变作一把哭丧棒的模样,容不得众人吃惊,那白色的哭丧棒发出声微不可闻的‘咯塔’声,又立时被一抹嗡然龙吟掩盖,听在耳中,顿觉怪做。

    我方自察觉到一丝端倪,突见丧门星手中划出半圈森寒银虹,适才方自变作哭丧棒的兵刃似乎内藏机括,转瞬间双手交错间互为拧转,竟又生生变作把三尺八寸的长剑,夏紫尘剑尖刚好袭到,丧门星眼见来势,蓦地变招挥剑疾削他手腕。以目前情形来看,此时相距尚有五尺左右,他手中剑虽然较普通的长剑长了几分,却仍似够不着不到夏紫尘,这莫名其妙施出的一剑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先前夏紫尘始终随意放松,此刻追击间硬生生顿住身形,收剑咬开葫芦塞,径自仰头痛饮起来;丧门星长剑反削,眼见锋刃快及对方喉间,仍留有余手,但闻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轻薄剑刃复又暴涨出寸许长短,明晃晃的剑尖直冲夏紫尘喉间斜斜贯至。

    我手心捏了把汗,险些失声惊叫起来。

    夏紫尘虽处险境,却连瞧都不瞧一眼,直似将这索命一击视作无形,仍自骨碌碌连饮不止,活似喉咙间多生了一对双眼,双膝未见动弹分毫,脚下却有如巨磨碾动,侧身堪堪避过疾刺,倏然扭头冲丧门星“噗”的一声喷出一蓬酒雾,吞吐散逸的水气凝聚成针,显见附着了深厚内力,抖擞着悉数罩向丧门星面门。

    适才丧门星反手一击似已用尽了全力,此刻前招未尽,再想躲避已然不及,仓惶间抬起半幅袖管遮在脸前,身形略微一滞,未经遮掩的半张老脸顿时泛起大片鲜红的水泡、眨眼间便已窜起大片烧烟来。

    丧门星脸上汗水滚滚而下,目中愤恨多过惊惧,嘶声惨嚎中,自夏紫尘脚边俯身滚过,着地翻滚两圈,忽如巨鹤般掠出门廊,转瞬便已不见踪影。

    我怔怔瞧着丧门星落荒而逃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方才夏紫尘连消带打尚不算如何出彩,招式随意挥洒间简直形同儿戏一般。若单论武功之强,仅从喷酒制敌的手段便可见一斑,我涉足江湖已有时日,但这般打法倒却是头一回见识,惊异之余,又觉得委实有些好笑。

    “打的好!”云疾一锤桌案,语气竟破天荒的带了三分笼络,“丧门星那式‘悬亭寄鹤’,旨在攻敌不备,昔年死在他剑下的高手,已不知凡几,你竟能如此轻易便破了他的哭丧剑法,委实算得剑中好手,来日方长,我定要好好同你切磋一番才是。”

    南宫海颔首微笑,毫不掩饰口中赞赏之意,“醉剑却邪侠名无虚,丧门星输得不算太冤。”

    夏紫尘仰头纵声豪笑,反手一扯麻绳将葫芦背在身后,“好说好说!今日多谢云疾兄承酒之情,你若真有雅兴,夏某改日定当奉陪。咦?几位倒是玩的开心,莫怪在下素来好酒,不擅个中之道,只是不知这赌局,究竟是谁赢谁输?”

    聂宣抬手摩挲着下巴,颇为埋怨似的瞟了他一眼,半是撒娇半是嗔怪的语气,衬着那副可爱容颜,愣是让边上坐着的云疾看傻了眼,“自然是我们姐妹输了,哼!我瞧你适才一战,全然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不是有过人的本领,便是不知天高地厚,执意寻死。这般打法简直跟疯子无甚区别,若连疯子都能赢,那我岂非可以做武林盟主了。”

    夏紫尘眉心一紧,抱剑笑道:“姑娘这牢骚发的却是莫名其妙,押注更是有几分不知所谓,夏某一路尾随祈老儿至此,途中交手已不下数次,他若能赢得了我一招半式,又何苦胆寒而逃,被我追击至此呢?”

    聂宣一翘鼻子,撇嘴道:“我们未曾跟你同行,又不爱打听家长里短,谁说必须得清楚你这一路的作为了?咱们愿赌服输,才不愿凭白无故惹人笑柄。”话音刚落,白生生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方平整无褶的金帕,“适才你们激斗正酣,我瞧那老头身上像有什么宝贝似的,顺带拿了过来,算是给自己压压惊,补偿一下”

    絮叨之间,金帕突然被夏紫尘劈手夺过,抖手展开对角,一阵悉心研究,像是想从里面寻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南宫海忍俊不禁,偏生眸中又藏不住十二分的惊叹,“丧门星纵横武林二十余载,堪称当世高手之一,适才虽分心应战,却仍对我们留有几分警惕,你一番施为,竟易如探囊取物,更瞒过我们所有人的眼睛,萧散人的弟子何时有了这般能耐?”

    聂宣斜眼一瞥夏紫尘,微有不屑,“那我来问你,传闻醉剑却邪三十六路醉步剑法神妙无双,需以深厚内力辅佐招式方始发挥威力,前十三招剑路虽绵密刚劲,但后二十余招却别辟蹊径,比起弑雨轩行羽剑法的诡奇毒辣,兼而有之,即便如此,醉步剑法全然不算正宗内家,这三十六路剑法之中,又有哪一式是适才夏紫尘用来击败丧门星的招式?”

    南宫海默然无言,旋即陷入沉思之中。

    云疾瞧了半天戏,直至此刻方才透露出几分兴趣,“此话说的倒是有理有据,包括十大剑客之中,你南宫海亦是全然离经叛道,同师门武学毫无半分涉及,据我所知,纵是弑雨轩少庄主花明初,所负一半武学亦是潜心自创,若天下成名高手俱是一味守旧,又何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说。”

    “谢了啊兄弟!”聂宣乐得眉开眼笑,大咧咧晃肩一磓云疾,撞得后者忙不迭又赶紧闭上了嘴巴,脸上隐隐浮起两抹不甚显眼的红云。

    我叹口气,薄有几分无奈,忙插言引开话题,扭头去瞧夏紫尘,“阁下侠名无俦,今日所行必是仁义之事,只是不知这物事是否能够派上用场?”

    他垂目细细瞧了半响,眉目间一片无奈,“若不将丧门星生擒盘问,此物亦无大用。”

    云疾一瞥金帕,半扬眉梢,傲然道:“这玩意算不得如何稀奇,只是洛阳至大理一代的黛青水粉铺兜售最多的物事,犹以潭州坊间为最,我昔年跟随师兄游走江湖,诸如此类的东西自然未曾少见。”

    我不解其中蹊跷,只依稀记得夏紫尘似乎要逼丧门星交出什么人来,当下忍不住发问:“可若要寻人,同这金帕又有何关系?”

    “你倒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聂宣翘起嘴角,一本正经的调侃:“试想那丧门星若真带着人逃命,何异平白无故为自己添了份累赘,我若是他,势必要将人给藏起来,等到脱身之后,再以信物换出人来,这其中找些贪财之辈,自然能够轻易办妥此事。”

    夏紫尘正自疑惑,突然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救人事急,请恕夏某无暇久耽,远望诸位见谅,几日之后,潭州半月湾待楚家作东,夏某再陪诸位一醉。”

    众人纷纷抱拳作别,目送夏紫尘离去,我携了贴身行囊径自上车,还未坐稳,突听车外传来云疾牢骚满腹的抱怨声。

    “死瞎子!我的葫芦!”

    “哎你等会!他都走了这么会功夫,你哪里还能追的上?为个破葫芦耽搁行程,我真是想不通了。”

    南宫海带几分磁性的声音随即响起,“那葫芦许是莫少侠珍爱之物,只是此刻夏兄去向不明,不妨几日后潭州再行讨要,我辈中人行走江湖,俱是一诺千金,何况夏兄名满天下,岂有对咱们食言之理。”

    “啐,真是麻烦!”

    察觉有人上车,我转眸一瞧,正好对上云疾略微灰翳的双眼,几许愁绪抵在眉心,甚为晃眼。

    不晓得怎么回事,之前对他的嫌恶悉数尽去,我温言问询:“近些时日,不知可有蓉儿的消息?”

    他仍旧端着那副莫可奈何的神情,谜样的愁绪自寒星般的双眸中蔓延开来,“自打你从洛水失踪之后,江湖上似乎兴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近些时日以来,武林各大派往来甚密,师叔始终潜匿行迹,不见其踪,连师姐也好似从人间蒸发一般。”

    我愕然以对,心口倏然抽紧,巍颤颤的抖个不停。

    云疾将我的反应瞧在眼中,面上神色趋近淡然,“诸如这般之事,此前也有过数次,此刻整个武林中剑拔弩张,人人自危,等武林大势略见缓和之时,想寻她便不见得有今日之难了。”

    我隐隐捕捉到一丝敏感的信息,自打蟠龙虎符的消息传入江湖以来,毒圣便自隐踪不见,时至今日,总是一味着手从各方暗中奔走,若是他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正确无误,想必若水神宫策划之事已有确切情报掌握在毒圣手中。此刻依照各种现有判断,少说也有数十方江湖势力牵涉在内。包括当日洛水畔现身的神秘黑衣人,便是整条线索中最为关键的一点。

第80章 大会前夕() 
“你们要寻谁?”

    云疾蹙眉扭头,睨向掀帘上车的聂宣,倏然住口不语,径自闭目养起神来。

    察觉到聂宣征询的眼神,我随口避开话题:“距离飞云堡还剩下多少路程?”

    聂宣还未开口,接话的却是南宫海,“若无琐事耽搁,将近黄昏时便可抵达。”

    我偎在车厢边落的枕褥里,抱枕小憩,许是心中始终惦念着快要见面的莫风,兴奋的半天睡不着觉,直到马车颠簸渐趋平稳,才总算舒舒服服地沉入梦乡。

    正迷糊间,一股激灵灵的冷意浸得遍体生寒,转而泛起粒粒薄悚,我倏然惊醒,发现案头前灯盏宛然,映得整个车厢都都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晕黄。

    窗外一片夜幕低垂,偶尔传来几声夜枭啼叫,又迅速被林叶相拂的沙沙碎响迅速遮掩,变得不复再闻。

    案上灯焰迷离,既亮且圆,南宫海跟云疾早已不见踪影,聂宣倚壁而坐,织锦垫褥披覆周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像个粽子,一手撑着脑袋,昏沉沉的几欲睡着。

    我扯落肩上的氅襟,一丝感动自心底漫延开来,还未伸手将他唤醒,聂宣突然一晃脑袋,悄然睁眼,煦暖的光线中透出几许剔透光彩,好似惊起了浅浅的涟漪,冶丽异常。

    “雪若,你醒了?”

    “嗯,看你精神焕发的,莫非也睡了大半日?”

    他颇为无奈的拧起眉毛,“瞧你一路上睡的香,害我也犯了瞌睡,这车上又平白无故多了张臭脸,不睡觉还能干嘛?”

    我避开他的视线,关心的话方到嘴边,出口又变作了莫名其妙的调侃:“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白日里跟着我蒙头大睡,是打算太阳下了山再去打理生意不成?”

    他双手一拍,搓出个响指,显得极为欢喜,“还是雪若善体人意,这么懂我心思,这辈子若不讨你回家做老婆,岂非暴殄天物,平白无故便宜了别人。”

    我一时怔愣,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认真的?如今天下各大门派已齐聚半月湾,高手云集,人才济济,我们的目的仅是引出司徒霜的人来,又何必节外生枝作出这许多不必要的举动?”

    聂宣声音里隐隐透出几分无奈:“不搞些动作,又如何能引他们出来,雪若,你平日里剔透玲珑,这当儿问我如此傻的问题,可别告诉我你没睡醒。”

    “纵使再聪明伶俐,但若比起妙手无影的鬼心思,自是显得相形见绌,万万难及呢。”我随口调笑,收拾起贴身行囊,陡然听到他压低的笑声,像极了一只狐狸。

    “这话自你口中说来,就是中听,即便被骂做是大混蛋大骗子,也是酥酥麻麻的让人骨头发软。”聂宣揉揉脸,揪着氅襟披在肩上,探手将篷车垂帘掀开一线,回头时声音又刻意压低了半分,“那南宫海与楚家二公子有些往来,早先便被亲自接引上山,此人看似谦和有礼,不比泛泛,我们若被安排同他住在一处,行事尚须小心防范,以免引起他的注意。”

    我点点头,随他迈下篷车,不远处,有人一手打着灯笼,俯身见礼,“公子命小人在此等候,为二位姑娘掌灯引路,夜里山路难行,还需小心些为妙。”

    聂宣稽首回礼,显得相当客气,“那便有劳了。”

    说话间,右手自氅襟穿出,牵起我的左手。

    适才还泛着丝丝冷意的手掌,被一团细腻包裹,逐渐变得温暖起来,我跟着聂宣拾步而上,跟得极近。脚下栈道不甚险峻,隔着仗许便见石龛对立,黄澄澄的灯晕由下而上,蜿蜒出数百阶曲折峰棱,崖顶灯影重叠,环伺着数进宫阁,愈显得巍峨壮观,迫人至极。

    少时迈进后山偏院,恰好路过正殿松云厅,连带山壁间悬岭倚筑的偏殿尽皆溶进万点灯火里,沉沉夜幕中的飞檐毗连,细数只怕不下百间,同成为这恢弘山势的一部份,想必正是后进弟子入住的寝房。

    随着掌灯人一路穿过错落栈道,绕过前殿,终于在一处精舍前停下,错落蔓延的满山灯晕被遮掩过半,四下里浓墨般的夜色尽垂阔野,虽不及前殿灯火辉煌,却显得宁谧雅致,清幽异常。

    那带路的侍从引我们进屋,点燃灯烛,便自告退。

    聂宣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拽住那人半边袖幅,塞给他一粒银子,低声问询:“这位小哥,我想打听一件事,今日与我们同行的南宫公子,此刻下榻何处,这隔壁住的不知又是哪路英雄?”

    那人一见银子,高兴地眉开眼笑,态度较之方才的不冷不热又复不同。

    “南宫少侠被我家二公子接去了西边落霞阁,据此往西不过盏茶的工夫,二位隔壁正是翠云谷的莫少侠,转首的那间,另有几位九华宫的首席女弟子。”

    聂宣冲我打个眼色,“如此便多谢了。”

    等送走掌灯人,我反手锁好门闩,出自早先养成的习惯,仔细打量起客房布局,意外的,发现里外间各有两张笼纱绣榻,中断另有屏风阻绝,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聂宣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南宫海的身份并不似表面这般简单,在此期间最好莫要跟他走的太近。”

    骤闻如此断言,我不禁回过头来,“你是担心我们的动机被人察觉,以致造成打草惊蛇之局?”

    “并非如此简单。”他满满沏了一杯茶,刚递到嘴边,又放落回去,“南宫海的身份始终成迷,遁影门暗查数月,仍是未果,这当儿咱们羽翼未成,能力有限,总该多多提防才是。”

    我忍不住打趣:“天底下竟还有遁影门打听不到的消息,这倒真是奇了。”

    聂宣嘴角隐隐有些抽搐,一脸憋屈的模样活像是吞了只苍蝇,“我好歹也算久走江湖,阅历不浅,以我的眼力,倘若看不透对方坏了何等鬼心思,那也只好茶壶煮饺子,憋在肚子里,岂能胡叫乱嚷?怪我当日自作聪明,不过此刻咱们见机回头,为时尚且未晚。”

    我卸下宝剑,轻手轻脚挂在墙上,心中陡然升起一个疑问,回眸问他:“早先听你们谈及身负所学,此人显然也位列十大剑客之中,只是不知江湖威望如何?”

    “一指凝冰南宫海,五年前便自成名江湖,行侠天下,扶危救困,替一些帮派平了不少麻烦,委实当得天下英雄盛誉。”

    我酌情分析,缓缓道:“他既未少履迹江湖,仍可将身份掩藏的如此周密,想来积财之广,堪称富甲天下,除此之外,背后定然还有股极为庞大的势力,不过适才你也说了,此人一贯行侠仗义,似乎又跟莫大哥交情不浅,依我看来并非强梁之徒,咱们只需守口如瓶便是,倒不必过多提防。”

    聂宣轻舒一口气,纠结的眉目略见和缓,“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咱们算是误打误撞才算与他相识,倒也不算坏事,你先早些歇息,明日咱们先四处逛逛,确认一些情报,之后再做打算。”

    我点点头,放落绣床纱幔,即便白日里便睡几个时辰,终究还是耐不住长途赶路的疲乏,很快又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时已然快近晌午,隔着临崖而建的阶栏,依稀可见山门处挤满了幢幢人影,自山脚一路延至半山栈道,始终络绎不绝。比起昨日夜里满眼的寂冷,此刻天下英雄尽皆齐聚,山中另有人喝马鸣,一时端的热闹非凡。

    蓦地里,头顶响起微弱的落地声响,几不可闻,我循声回头,看到聂宣正笑吟吟站在屋脊上,阳光暖暖的铺在他背后。细腻的肌理温柔而清晰,映出成片诱人的粉红,裙下莲足尖尖,腰肢细幼,固然美态撩人,却又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几许古怪。

    “方才我去厨房讨了些细点,这几日里飞云堡倒是有的忙了,咱们自给自足,往后一日三餐可得跑得快些,若是晚了非得饿肚子不成。”

    我抬手搭个凉棚,没好气道:“你能下来说嘛?梗着脖子说话,我怕会得颈椎病。”

    聂宣嘻嘻一笑,眉目间攀上几分亮色,抬足间轻盈跃下楼头,胸脯不安分的晃起一片雪浪,短暂的一瞬,几乎让人产生了他本来便是个女子的错觉。

    “喏,这是红豆饼,这是白莲酥酪,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甜食,这里还有咸味的虾饺皇,我端了笼蒸一路跑来的,哎?你做啥!”

    我抽回手来,忍不住吞下口唾沫,适才黏腻柔软的手感,决然不似男扮女装能够刻意伪造,难不成,这家伙真是如假包换的女孩子?

    我搓搓手掌,死死盯紧他饱满的胸脯,准备再确认一番。

    聂宣一张小脸突然憋得通红,无辜可怜外加泫然欲泣的模样,不免教人心生怜惜,只可惜我这回大灰狼是当定了,不上下其手搞个明白,委实难以抑制我支线飙升的好奇心。

    “别动!让我再摸摸。”

    眼见快要得手,身后突地斜斜伸过一只手来,准确无误取走他怀中的蒸笼,下一秒,滋滋有味的咀嚼声便在身后响起。

    “啧!味道倒是不错,你从哪弄来的?”

第81章 世家弟子() 
一眨眼的工夫,聂宣已溜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云疾身后,惊魂未定的模样倒有七八分像是装出来的,此刻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嘻皮笑脸,贱兮兮的惹人生厌。

    “东边演武场的第三间便是厨房,成了!不许再拿,这只是两人份的,剩下的还要给雪若。”

    我扭头眺望山口的方向,暂时放弃了搞清聂宣真实性别的打算,“你们不用管我,少时若是肚子饿了,我自己会解决。”

    熟食香味飘窜入鼻,我却提不起丝毫胃口,讷讷发呆中,身后隐有破风声临空而至。

    短暂的惊愕中,我禁不住提剑倒扣,下意识侧身滑出寸许,手中长剑贴腕而出,径自绕臂急旋,但闻飕飕之声不绝于耳;来人掌化万千,突如电掣扫到,掌剑相抵,上中下陡然铮铮三响,便只霎眼工夫,突又撤指后跃,轻飘飘落在一丈开外。

    那人致多不过弱冠之龄,一张大众脸生的平平无奇,瞧不出丝毫出众之处,淡紫色的密扣对襟衫裁切有致,穿的倒算十分考究,顾盼间自有一股狂狷锐利,威仪隐然自生,单单凭此派头,纵然并非名门大派的嫡传弟子,想必也定是武林世家子弟无疑。

    我只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又偏偏想不起来是谁。

    突然觉得反应有过大,我怔在原地发呆,遥遥望见他身后有人两人并肩而至,当中一抹水蓝色人影未语先笑,正是暂别一日的南宫海。

    方才短暂交手的男子,双手缓缓背负身手,凝眸瞧我几眼,一开口,声音竟出于意料的糅合了几分女气,听在耳中,甚为妖娆。

    “你是萧散人的弟子?容貌倒是不差,武功也算出类拔萃,算是没有让我失望。”

    我一头雾水,瞥向笑意盈然的南宫海,未待质问,他便自顾道出了缘由:“这位是飞云堡楚家二公子楚正熊,昨日夜里听闻在下提及高人子弟,早有倾心结交之意,是以此番特来拜会。”

    南宫海知道我们几个不识来人,言辞间谦和有礼,颇为知机,“与在下同行的这位,正是楚掌门长子,飞云堡大公子楚正彦,这几位分别是医绝高足,翠云谷莫云疾莫少侠,无量散人嫡传弟子聂佳琪,林雪若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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