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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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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大会伊始()
我艰难地挤进人群,踮起脚尖死命冲对崖的方向眺望,这才发现那独峰便是便条上所提起的演武场,一条儿臂粗细的铁索,荡空横跨千丈绝壑,直通对座平阔的峰顶,演武场中虽已人满为患,但若与我所在的立足之处相比,却显然是天渊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想来群豪中大都轻功修为尚浅,无人为了盟主之位以身涉嫌倒也多多少少算是人之常情,一念及此,突听人群中有人笑道:“妙极妙极,楚老英雄的手段不同以往,倒是教人大开眼界,眼下飞云堡中英雄无数,倘若各个都争先上擂比试,不但短日内无法推举出盟主,且将成为那些邪魔外道的笑柄,日后若被人谈起,岂非大损我正派颜面。”
“呸!武林盟主之位本是能者居之,那场中之人未必见得都以轻功见长,设此困局,又将我们这些不擅轻功之人置于何地!”
“没错!师兄说的有理,依我看此次英雄大会分明是徒有其名,明面儿上说是推举盟主,想必私下里早已定好了人选,分发请柬,不过是让爷爷们过来做个鉴证而已,真他娘气死老子了。”
我忽觉好笑,转头冲那几人瞧去,还未找出声音的发源地,蓦地里,突然有人伸手揽过我的腰,微微怔愣中只觉得身子一轻,刚出口的短促惊呼立时便被耳边风声割裂,脚下黑压压的人群连同数百丈的铁索吊桥,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向后倒退,飞泻的雨幕倾斜而至,绵密地劈打在脸上,快得几乎睁不开眼。
等到双脚落地,我腿肚子一颤,差点歪倒在那人怀里。
四下群豪里传来几下惊讶的的抽气声,我拭去满脸雨水,盯着那双一贯带笑的娃娃脸,忿忿的埋怨:“往后要飞之前,你能不能打声招呼先?”
“原来你怕高?我记住了。”
话刚落,边上已有司仪模样的人躬身一揖,翻开手中类似名册的书卷示意我们签写。
我犹豫着要不要伪造姓名,聂宣却已动作麻利的接过名册,随意勾了几笔便递还回去,边走边冲我努嘴示意:“瞧见没,掌事的都坐在上位,咱俩可得离他们远点。”
我抬头四顾,眼尖的看到封顶的教场边上,筑起座三角形的硕大雨棚,各派弟子侍立帐外,着装殊异,大多像是门中精锐的模样,校场阶下另有百十名弟子按门派分列,队伍整齐划一、瞧不出丝毫杂乱。
擂台之上,有两人正在你来我往的缠斗不休,隔着浅薄的幔帐,隐约可见诸如少**当、弑雨轩、神剑门与峨眉几大派掌门赫然正在其中,除了早有一面之缘的楚浩凌之外,另有四人踞椅而坐,言辞之间,隐隐透出几分颐指气使的倨傲意味,其中犹已一名千娇百媚的白裙女子为甚,单只是眉如远山,略施丹晕的姿容便足以教人倾倒。很难想象,如是她有意勾魂使媚,又会是何等令人迷醉的模样。
聂宣仿佛知我心意,拉着我窜进人群,小声道:“那女人是九华宫的掌门——南宫翠袖,如今年逾四十,却仍生就一副少女的容貌,九华宫中的寒意心经,据闻内外兼修,倘若当真如此,这驻颜之术自然很轻易便能办到,雪若如有兴趣,我大可将类似的内功交出来供你研习,如何?”
我刻意压低声音,惊疑道:“你老实交代,遁隐门中收藏的物事,除了珍宝神兵以外,难不成还有各大派的武功心法?”
聂宣冲我贼兮兮的眨眼,一脸神秘,“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咦?瞧见没,有熟人来了。”
我原本隔着人群在偷看南宫翠袖,闻言不由转过头来,适巧瞧见有个极为面熟的大汉排开人群,冲我们拱手深施一礼,“两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我一愣,多看了两眼,才认出眼前这大汉正是南宫海的贴身侍从,虽然不愿与他们走得太近,但倘若就此拒绝,又未免显得太过失礼。
正犹豫间,聂宣却爽快答应下来,未几,终于在演武台西侧见到了南宫海端安然而坐的身影,与他同坐寒暄的,正是昨日同我交过手的楚正熊。
不等车夫上前禀传,南宫海似已察觉有人到来,唇角遽然绽出一丝欣喜的微笑,亲切招呼。
“林姑娘,聂姑娘!”
楚正熊默然扶案,只略一拱手权作施礼,目光毫无丝毫谄媚,自我跟聂宣面上淡淡扫过,复又轻巧的投落在擂台间。
南宫海吩咐了手下奉茶,客套寒暄:“半日未见,两位气色愈发娇楚动人,不知可是有何宁神安眠的妙方?”他似觉的如此直接了当的,有些不妥,又淡笑接道:“在下有个珍藏之癖,便是喜好收集各类养身调元的妙方,还望莫怪。”
聂宣捧起茶盏暖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显见的揶揄,“南宫兄眼力倒是不错,你一个大男人能看出女人的气色,倒也实在难得,依我看,你莫非自小便是打女人堆里长大的?”
南宫海倒是对这般调侃习以为常,毫不见怪,“我曾略通医术,与莫大侠时常交集,自然颇具一些心得,不瞒聂师妹,在下身边的金兰至交,大抵尽是女流居多,但却无一不是出尘拔俗之辈,如不是两位执意拒绝,或许我们能成为至交契友,也未可知呢。”
我察觉到他话中几许深意,不免有些心软,此人无论武功气概俱可堪称人间龙凤,若能得此助力,何愁大事不成。可徒然想起此番精心布置英雄大会的动机,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铁下心来,措辞之间固然圆滑,却又无时无刻不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公子见外了,若非咱们早便互生敬仰之心,又何来此刻对坐清谈呢?大家虽然萍水相逢,但俱是武林同源,同气相求,这过程走或不走,岂非都是一样。”
话刚出口,我突然后悔起来,南宫海有意与我们深交,除此之外尚未出现什么失礼之处,此番一味推脱,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凭着南宫海的城府,势必会察觉到一丝蹊跷。
如此一来,可谓大大不妙。
聂宣何等精明,嘻嘻笑道:“既是一样,咱们不如此刻便义结金兰,直接免去那焚香告天的麻烦,正好天下英雄俱在,刚好做个见证,免得有人反悔。”
我当他只是在说笑,不成想他捧了茶盏,竟直接过来牵我的手,俯身时眸中隐约绽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很快会过意来,作势去端茶盏。
南宫海略略怔忪,竟似对聂宣的反应十分意外,偏巧楚正熊闻言回过头来,仰头大笑:“三位有意结拜,可曾叙过年庚?结拜之事非同儿戏,如此做法未免太过草率了一些,在下身为此间主人,好歹也得翻翻黄历,令择吉日,再宴请各大派掌门充作见证,否则可谈不上什么待客之道了!”
聂宣摆摆手,漆黑的眼眸酝着笑意,却依稀融了几许阴鸷的颜色。“这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说算就算了,之前有个人说喜欢我,后来又翻脸不认账,最后你猜怎么着?这人再也没出现过”
我听得脊背发凉,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南宫海忽而展颜一笑,婉言相劝:“聂师妹稍安勿躁,此番我们在堡中作客,自当客随主便才是,楚兄既已放出适才那番话来,倒不致会背信毁诺,结拜之事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聂宣长叹一声,像是又遗憾又惋惜地摇了摇头,仰头十分悲凉的饮下口茶水,纤柔的眉毛登时拧作一团,“这好歹是结成金兰,日后全以兄妹相称。像是南宫兄如此出色的男人,倘若昨日是在向我提亲,那我此刻真巴不得马上跟你洞房!”
楚正熊刚刚举杯就唇,冷不防“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南宫海一时语塞,只是故作轻松地微笑,借此来掩饰眼中的尴尬。
所幸此间算是仅次于各派掌门的上座位置,邻桌相距尚有些距离,远不似棚外那般拥挤,偶尔有人发现状况,也只是遥遥一瞥,并未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
我强忍下满腹笑意,转头望向擂台的方向,突听一声骨裂脆响透过淅沥的细雨声遥遥传至,那跌下擂台的人半声惨叫夹在喉头,粗壮的左臂被生生扭断,后脑偏巧不巧砸在台下一株碗口粗细的松枝上,惨嗥登时声嘎然而止,复又几经枝桠反弹,重重跌落在地,瞧模样,竟似已然昏死过去。
那司仪模样的人迳自走到擂边,吩咐几名值守的弟子去探那人鼻息,回头间又翻出那本卷册,随手添了几笔,宏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川南余门拳王盛王大侠胜出!若另有英雄上台切磋,王大侠当为三局出胜,隔场再战!”
四下里群豪纷纷鼓噪起来,对崖虽然相距甚远,震天的叫好连同诟骂声仍如海浪般接踵传来,谷中四壁响起彼此碰撞的回声,一时间沸腾的人声几乎将司仪零星的话语淹没,满耳尽是阵阵联鸦般的噪动,嗡嗡不绝,如撞起千百钟声,喧杂异常。
第87章 赌钱还是送钱()
蓦地一声撩天巨吼,直似龙吟一般,震得人耳鼓发麻,交鸣不绝。人群中有功力不济者,甚至惊骇之下跌坐在地上。
顷刻之间,群豪叫喊声戛然而止,连同残余的回声亦似退潮般消失的干干净,立时变得不复再闻。
楚浩凌振袖而起,目光冷厉中不失威严,如电般扫过四方群豪,纵声道:“擂台比试虽非以命相博,但出手间亦是难免死伤,这本是司空见惯之事,诸位英雄何来怨愤?不过老夫有言在先,此番大会比试俱是点到为止,倘若失手夺人性命,便立时取消资格!”
少林寺望空大师端坐垂目,口颂佛号,合什道:“楚掌门具此善念,可见佛心昭然,老衲仅劝诸位豪杰本持好生之德,以天下武林苍生为己任,万勿因一时争强好胜之心,致使各派结下嫌怨。”
此话一出,群豪中附和的声音登时此起彼落。
花毅面露赞许之色,沉声道:“大师所言甚是,倘若如此一来,即便顺利推举出盟主,但对武林正派的声威亦是挫折极大,这实是得不偿失之事。”
其余几人神色各异,但大抵尽是怡然相顾,仅以眼神作为交流,似乎并没有打算插手此事的意思。
那司仪显得有几分胆战心惊,冲楚浩凌附耳说了些什么,好在距离不算太远,我暗暗运功,清楚听到:“适才王大侠出招封架,本是防反之隙,故而衡度失准,以致锣声慢了半分。”
楚浩凌凝眉沉吟,朗声道:“传我号令,此番英雄大会,规定须以金锣为号,头声锣响便是开始比试,再听到第二下锣声,比试立止,擂台之中需加派三名人手,以作裁辨之用。”
“属下领命!”那司仪躬身一揖,立时吩咐手下弟子着办此事。
飞云堡不愧天下武林魁首,办事效率并不因为临时失察而有所滞慢,仅仅闲侃两句的工夫,比试复又照常举行。方才被打下擂台的那人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中,伤势虽然颇为严重,但好在性命无虞,经过一番悉心诊治之后,总算恢复了神智,只是清醒后满脸双目充血,悔恨交加的愤恨模样,让人瞧了不由恻然。
聂宣瞪眼瞧着雨棚的方向,一张嘴满是冷嘲热讽的调调:“啧啧!我说这人忒也窝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输了场比武,哭个什么劲儿?”
我短叹一声,不拿正眼瞧他,“人家不过输了比武,伤心难过而已,倒是某些人还不忘冷言冷语的讥讽一番,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我若是他,非得逼自己潜修苦练,择日再寻机报这战败之耻,倘若能不坠战志,自然总是有希望的。”
南宫海赞许地点头,转而看向聂宣,“武人殉武,的确是求仁得仁,虽死犹荣,这一番话实为我辈习武之人效模,只是有此风仪者,世上却并不多。”
楚正熊虽未说话,眉头却深深锁起,望向雨棚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深邃起来,像是若有所思。
聂宣显然一点都不想陪他们感慨,偷偷冲我使个眼色,极为夸张地打着大哈欠,狠狠一跺脚,“早知今日如此无趣,我索性还是不来的好,那台上打的让人直犯瞌睡虫,全然瞧不出半点出奇,我说,要不要找些乐子调剂调剂?”
好在事先对过信号,对他这般提议并不显得有丝毫突兀。之前的一系列经历告诉我,聂宣最是精通运筹献计,大凡没有莫大好处的事情,他绝对提不起半丝兴趣,这当儿绝无可能平白无故做这无用之功,倒不如顺着他的意图极力配合一番,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亦未可知。
我故作惊讶,瞪眼道:“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他笑嘻嘻从怀中摸出两个漆黑的罐子,“坊间最多的押赌法子,大抵都是押宝或是赌大小,实在不够刺激,正好这台上打的教人直犯瞌睡,不如咱们将赌法改良一番,索性直接拿银钱押注,省了那些繁琐过程,几位以为如何?”
楚正熊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道:“你要在这里设赌局?”
南宫海爽朗一笑,竟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适逢如此盛会,前来赴约的天下英雄大都豪放不羁,若要各个都老老实实地遵守规矩,实是不大可能,既然聂师妹赌兴正盛,咱们不妨陪她赌上几局,倒也无伤大雅。”
也不知是聂宣事前有意布置,还是适才他那番提议早被人听了去,两只漆黑的罐子方自摆在案上,还未见他亮出彩头,四下里邻桌的几人纷纷靠近过来,每人俱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等着他这庄家来开盘口。
聂宣见目的已成,收拾了案上的茶水杯盏,信手将一锭金子押在赌桌坤字方位,朗声道:“小妹不才,此番设赌坐庄,下注五百两,买长江巨鲨帮赵长山赵大侠得胜。”
人群中有人发问:“我说姑娘,你是庄家不假,可好歹说说盘口是多少,好教兄弟心中有数,也好跟着押注不是?”
“好说好说!”聂宣一拱手,咧嘴笑开了花,“小妹初入江湖,见此间群龙汇聚,举目俱是绝俗之士,不觉有自惭形秽之感。此番若有幸与诸位英雄攀交,实可慰平生之憾,这盘口我大可卖个人情,设为十二比三,不拘押注彩头,银钱珠宝书画兵刃来者不拒,当然,若有人觉得擂台之上不分高下,自然也可以押平局。”
话音方落,那围观的几人纷纷踊跃下注,唯恐失了先机。不多时,层层叠叠的人群愈发变得拥堵起来,周遭闹哄哄的,入耳俱是纷乱的嘈杂声,端的一片乌烟瘴气。
我愕然半响,满肚子疑问直冲脑顶,虽然平日里素无赌习,可好歹也经过一些影视作品的熏陶,对赌博的花样纵然谈不上如数家珍,可好歹也不至于被稀奇古怪的花样绕的不得要领。如此赌法简直闻所未闻,这盘口一开,任是家财万贯,只怕也必然会陪得血本无归。
单只是这赌法已足够教人头疼的了,再加上摆设盘口的家伙用意不明。天下第一呆子才会笨到跟着他押注,这念头才刚刚跃出脑海,正巧见南宫海自袖中摸出两张银票,分别押在乾字位跟坤字位,笑容里颇有些笃定的意味。
脑中忽而灵光一现,我马上会过意来,效仿他的方法忙取了银子押在两边,抬头时刚好撞上南宫海的视线,两人相顾了然,各自默契地微微一笑,除此以外并未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唯恐被旁人瞧出些端倪。
想必昨日打探情报的当口,聂宣便早已做足了准备,请了一些人来带头煽风点火,否则绝无可能收此成效。
只是这吃力不讨好的把戏还未见得用意何在,记得此前夏紫尘追杀丧门星时,聂宣也曾急巴巴得往外扔钱,难不成,当日那用意不明的举动,便是为了今日的赌局在做铺垫?
可是,聂宣此番既是庄家,自然得任凭群豪下注,南宫海却是心思敏悟异常,如今两边下注相等,依着十二比三的规矩,不管擂台上赢的是哪方,除去被吃的三注以外,他尚有九倍可赢。
群豪中不乏经验丰富的老赌徒,几乎有半数人选择两边押注的方式,如此一来,无论聂宣押注的一方是输是赢,他都得赔出十二倍的银钱。
这些人当中,即便有人下注极少,两边各押一两,除了落注的一两之外,也是净赚十一两。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人人趋之若鹜,只怕风声传出不久,接下来几日聂宣若再设赌局,群豪怕是要挤破头也想要分一杯羹,届时又是何等场面,实在教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少顷,擂上倏然传来两下锣声,比武双方交错掠过,各自俱是从容落地,与巨鲨帮弟子对阵的是惊雷堂门人,还未等司仪宣布战果,便径冲四方群豪拱手言谢,得意非凡。
聚赌的人群中发出声雷鸣般的欢呼,争先恐后地揽着赌资,仿佛生怕挤地慢了,连案上一文银钱也分不到。好在我见机极快,听到锣声一响便挤出人群,反倒是聂宣被两侧熙攘的群豪迫得身形前倾,一张小脸几乎都快伏倒在案上。
楚正熊不知何时早已离开赌桌,独自负手昂立,带着嫌恶的冷笑撇开脸去。擂台长棚之下,楚浩凌面沉如水,目中隐隐现出一丝无奈,在瞧见楚正熊的瞬息,遽然弥漫出几许笑意,仿佛对儿子的反应显得极为满意。
头一局,我押注的只有二百两,除去落注的一百两以外,入手的总共有一千一百两纹银。
人们显然都不愿错失稳赢不陪的机会,更有甚者,几乎兴奋的赌红了眼,一手揽收赌本,一手仍不忘贪婪地下注,看阵仗,似乎不赢得盆满钵满根本未打算罢休。
这般赌法虽是简单,耗资数量势必也极为庞大,聂宣身上固然揣满了银票,这场豪赌怕是至多也撑不过一时三刻。
第88章 别有所图()
只是出乎意料的,南宫海赢了两局便不再押注,吩咐了身侧的大汉来维持秩序,只含笑在一侧旁观。反倒是聂宣越赌越来精神,身上的银子仿佛源源不绝,每逢下注时,总是快人一步信手拈来,除了最常见的金银之外,还有类似珍珠玛瑙一些值钱的物事。
一上午闹哄哄的,比武过程中从未出现过什么亮点,节奏也进行的极快,细细数来,总共有四十多人献艺,其中武功大多稀松平常,让人提不起太大兴趣,反倒是一旁的赌局更加博人眼球。
方至午时三刻,擂上锣声倏然连响,楚浩凌宣布罢手停战,为时一炷香的时间。对崖群豪中有半数人席地而坐,就着山涧水吃起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反倒是赌博的这群人浑然不知饥饿,精神头较之比武博彩时甚至犹有过之,只是此刻换了押宝猜大小的赌法,倒也显得十分别致。
我随便吃了些干粮,枯等比武开场,整个过程中,隐隐觉得身边都是似曾相识的面孔和表情,也能想象出这些人一番放纵之后,第二日又会换作一副什么样子在这片江湖中混迹打滚。
未几,比试复又继续进行,司仪在书册上勾勾画画几笔,纵声道:“今日临场报名者共有十人,早先胜出者四十五人,此番再逢六场便暂告收尾,翌日再战。”
赌桌上一阵欢呼,锣声再响,群豪又纷纷开始下注。
楚正熊收回投注在擂台上的视线,目中略略现出一抹失望,像是喃喃的自言自语,脸上僵硬的愣是挤不出一丝表情:“这杂七杂八的武功,非但毫无趣味可言,简直无聊透顶,此番大会倘若报名的俱是这等货色,正道武林岂非气数已尽?”
我不禁蹙眉,悄悄环顾四周,好在人们都沉溺赌局,未曾有谁听到这般激进之言。
逢此盛会,各派掌门定然会将看重的弟子逐个历练一番,此刻比斗的两人招式时常会出现慌乱,显然正是初次临敌,经验不足的缘故。
南宫海从赌桌上收回视线,冲着擂台的方向遥遥一瞥,负手含笑道:“楚兄醉心于武学之道,一些浅薄武功自是难入法眼,刻下比试又非一日间便成定局,接下来几日,战况必定精彩之极,你我只消拭目以待也便是了。”
楚正熊仿佛对场上的比试兴致缺缺,淡淡点了点头,冲我跟南宫海略一拱手,便作告辞。
倒是南宫海见怪不怪,浅淡却暖煦的笑意挂在唇角,径自探手去接棚外纷乱的细雨,“林妹半日沉默寡言,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听他谈笑间便换了称谓,神色也愈发变得亲密起来,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念,转过头的瞬息,仅以目光相询。
南宫海视线投落在擂台十余位武林掌门的方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许是你出道至今为时甚短,对武林各派掌故俱是一知半解,这些经验并非做师父的所能传授,必须你自己闯荡磨练一番,始能体会。”他抽回略沾雨渍的手掌,径自接道:“你且瞧那十大门派掌门人,身旁侍候的俱是掌门亲授的衣钵弟子,却唯独只有峨眉派却了大弟子陆璇滢,破天荒改以二弟子蓝嫣儿侍立左右,如未猜错,想必峨眉派近日又有枝节横生。”
我微微一愣,忍不住举目眺望。长篷下右起弟一排,谈笑自若、神色如常的是花毅。满面寒霜、目无旁人的是慕容忆雪。
静尘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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