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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神剑录-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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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肩被轻轻扳正,眼前的剪水双瞳静如湖月,仍是昔日里无波无澜的模样,“自然有,她若不出手解围,还暗送解药,当日我便要她留在枯叶山庄之中。”
我笑得虚无飘渺,语声中隐隐透出一股连自己都捉摸不定的暴戾之气,“但最后仍然是司徒霜得到了胜利,你我空负一身绝世武学,却受那来历不明的老太婆钳制,被他驱策十八年之久,而在这三月之内,咱们总不能毁诺背誓跟司徒霜动手。你论武功才智,我都得甘拜下凤,可是这江湖中经验阅历,我自信不比你低,对江湖之中魔头的生性更是了若指掌,如果你能少施杀孽,咱们不妨暗地联合魔门与十大门派对付她们,已绝后患。”
柯玥不语,冰冷的眼神却仿佛在讽刺我的单纯,然而叹息过后,耳畔却仍是温柔恬淡的劝言,“但此行路已过半,大局犹未明朗,不如先探探虚实,再做打算如何?”
木讷地点了头,我转身纵入夜空。生平第一次,不以自己是万人畏惧的杀手为傲。倘若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就可以留在柯玥身边照顾她,更不会卷入江湖争斗之中。如果我放弃一些自责,就可以全心的对她信任和托付,对彼此来讲,或许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第158章 冰天雪地()
“雪若!你哭了?”不知何时,聂宣挡在我身前,杀气未褪的小脸上盘恒着一抹突兀的温柔。点点头,对他时常神出鬼没的出现,我已有些习惯。
任凭他取出怀中绣绢,小心翼翼地拭去脸上的泪痕,我有些发怔,半响,才恍然抬眸,茫然道:“沫儿到哪里去了?”
“这么多天风餐露宿,咱们尚且觉得疲惫难熬,她一个小孩哪能受得了,方才已经去睡了。”
思及当时的情形,我心有余悸,“但适才我同柯玥下楼追堵贼人,你又去了何处?”
“当时突发凶器之人无心恋战,而博命之举,显然是在掩护同伙脱身,那人原非我敌手,但又担心他逃后走再纠集同伙前来滋扰,我虽然不怕,却担心连累到你们,致使前些日子来的努力毁于一旦,所以”他抬头看我一眼,“便只得追上去将那人毙于掌下。”
我拧了眉,淡然追问,“你没逼问他什么?”
“我又非呆子,怎会不问青红皂白便乱施杀手,但以往我那些逼供方法,此刻却俱已派不上用场”聂宣灵气的双眸,隐隐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阴戾,“但毫无疑问,他们绝对是噬天魔门用来监视高手的工具,而此种说法,又有来历,雪若可愿意听我详述?”
我颔首回应,等待他说出下文。
“遁影门虽属魔门旗下,但我往日行走江湖,却对其知之甚少,除了替教主搜罗四海财富,偶尔也会去探一探十大门派的虚实,是以对魔门上下的人力集结,虽不感费力,却对之结构的组织概念十分模糊,据我这半年观察所得,魔门弟子所知十分有限,而这些人大都是被抱养的孤儿,以各人资质接受不同的训练,正因为如此,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家族观念,一心只为圣教效忠。”
“你的意思,魔教中的弟子俱是以死士为中坚力量?”
聂宣默然相对,微微含笑的瞳眸,无疑已赞同了我的看法。
“既然如此,这些傀儡心中想必是一片空白,若是寻机填补这块区域,岂非便可唯我所用?”
他赞许的点点头,随手端了茶盏自斟自饮,“不过,他们早已被填补了这个空隙,举个例子来说,那些人和我全无关系,但因为我是五旗堂主之一,负责管理分堂钱庄,而在此处作工的弟子,便都唯我是从,老实说,这些人只是知晓我的身份,诸如武功修为、内力深浅可谓一概不知。他们尊我号令,只因为我占了堂主之职,而魔门弟子的可怕之处,便在于绝对服从命令的精神。”
我一怔,总算明白了柯玥动用瞳术的原因,然而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却仍让我久久无法平息。
聂宣默然起身,突然温柔地牵过我的手掌,吐息似有意若无意地呵暖了我的鼻尖,“雪若是否还记得一年前的常州城外,见过一个浑身是血的负伤少年?曾几何时,我被仇家追杀,寡不敌众,深受重伤。醒来之时,眼前有个美丽的女子正撕下裙角,为我仔细包扎伤口。”
他像是陷入内心柔软的情愫,一字一句都如吟词,“只是,当初未来得及相问恩人姓名,她便匆匆离去。”
末了,我低问一句,“后来呢?”
他温柔地望着我,柔声道:“然后,我便听得远处柔美的女声轻唤,霏羽,该回去了。”
我不禁垂眸,正好见他自怀中摸出一方悉心迭好的绸缎,借着灯焰拂照,玄青的软绸已变得十分陈旧,依稀渗出几分黑涸血渍,却被他珍重地捧在手中,“我一直将它带在身上,睹物思人之余,从未放弃过追寻你。”
聂宣语调平静宁和,冰雪剔透的双瞳里,明澈得几与星月争辉,“昔日我曾起誓,纵负天下千万人,也绝不会负你。”
神思逐渐变得恍惚,才刚收起不久的泪水,复又顺着脸颊无声淌下。我自问对聂宣的性格了若指掌,能与他说道理、辨是非,晓以大义,甚至如同至交般无话不谈,先前的合作关系也仅仅当是江湖小鬼的小打小闹,不曾想,事情一切的因果竟只源于报恩,也是时至今日,才总算彻底明白了聂宣的初衷。
心里甜甜的。的确,聂宣为我做付出过许多,肯毫不迟疑地陪我远赴关外,更说明此话绝非信口胡诌。
我素来敏感,又岂能不知他的心意,隐隐中,胸臆中似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令人心旌酸楚,无法遏抑。
“大傻瓜”
聂宣眉眼含笑,五指顺其自然地扣入我的指缝,整个人高兴得无以复加,仿佛一刻也不愿松开。
夜半惊醒,我身体猛地一震,瞪大眼睛醒转,身上的棉被不知何时被踢掉了一半,腿上凉飕飕的,耳边似乎还飘荡着梦呓的声音。揉揉眼角,我拉好被子,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中颠来倒去全是适才的梦境。
梦很零碎,甚至并不真实,我不知道时间在情节中发挥着怎样的作用。只是一些情节和片段,准确来说,是千丝万缕的影像,一层揭开,接着是另一层,各自进行,仿佛没有任何关系。
睁开眼,瞥了瞥窗外昏暗的天色,准备再睡一会儿,却不想,垂睫时不经意一看,才刚刚酝酿出来的睡意又突然烟消云散,靠墙的左侧云榻边,蜷缩着某个窈窕有致的身躯,嗅着鼻尖那抹似兰如麝的醉人幽香,才发觉半个身子也被她轻轻拥在怀中,枕边,柯玥酣睡的容色妍逸出尘,适逢淡淡的月色如溶墨般渗入窗纸,一切罕有的恬淡,昏暗而美好。
心跳恢复正常,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往上扬起,轻轻地扯过被角,替她掩好肩头,指尖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抚上那张绝世容颜,轻柔的从她的额滑到脸颊,溜到下巴,悉心地描绘着她的轮廓。心底明明有个声音在抗议不该和她这般亲近,但突然间觉得好累。有柯玥馥郁如芳兰的气息笼罩着,那适意的依赖,让我懒洋洋的不想闪躲。
顷刻间,昨日慑人的画面复又在脑中频频闪现,强抑了胸臆间的不适,却还是暂时无法抗拒对她的疏离。无声抽出被环抱的手臂,我轻轻转过身,望着满院被雪色倒映的凄白,直到曙色浸满窗纸,却仍然没有生出丝毫睡意
因为大雪阻路的缘故,几人在城中耽搁了一日,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备马启程,栈道路上商旅显然比往日少了大半,听聂宣说,通往白沙湖南麗的阿尔泰山口前两日突发雪崩,淤积在官道上的冰雪几达数丈,取道小路虽然绕远,但仍要比走官道节省不少时间,主流商队便因此分散为十几拨,而我们见到的人数,自然便会随之减少。
身边结冰的河床上,寒风过野,刮得大氅猎猎作响。银絮纷扰的冰雪中,偶尔映出几点墨影,穿雪逆风,似是经受不起窒人的风压,歪歪斜斜地钻进山腹之中。眼前的风雪愈发汹涌,须臾间,碎雪已变成龙眼大小的冰球,呼啸着刮过鼻眼,奇峰如削的峭壁显得异常苍茫,雪光与山色混成一片,几乎无法分辨出何处是天地,何方有山川。
我眯着几乎被灼伤的双眼,下意识转头看向身边,正好撞见柯玥关切的目光,延着我的脸膛,缠绵雪白。
探手拉下风氅的帽檐,我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吞了回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居然是沫儿先打破沉默,撒娇似的口吻颇为盛气凌人,却又透着十二分的严肃,“兵家历来远征西域,俱是春去秋归,此刻大雪封山,随时有被困之危,你却还急着要赶路,到底安的什么心?”
聂宣兴致盎然地一抚马鬃,微微笑道:“眼下取道雪山,自然不宜耽搁,兼程行马,庶几便可安然抵达。如能将此事筹划妥善,不虞匮乏,我有把握,两个月内必可凯旋。我正是顾虑到你们在冰天雪地中吃不消,才想把旅程缩短,早早离开西域,再说这天气有人想要追上咱们,岂不是白日做梦?”
沫儿斜斜依在马背上,彷佛连坐着都嫌困,“倘若只是坚持两个月的行程,不须恶战,咱们足够应付,可我总是觉得不大对劲。”
柯玥沉吟片晌,突然问道:“此处只有你明晰地形,不知聂公子究竟有多少把握?”
“地形可用,钱粮亦足,我有十二分把握。”
“你虽有必胜把握,但若有人再番合力围攻,便实无制胜信心。再者,咱们的行迹已落入敌人手中,一旦有人失手遭擒,便无法再拯救同伴脱险,是以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多加小心为妙。”
聂宣听柯玥放出话来,欣然颔首相应,脸上难得的一本正经,“此事便是姑娘不提,我还是能顾虑到的,而我等此行旨在解药与雪若身世之上,并非要一路偷偷溜过去,但如果走错一步,只怕难再有第二次安然脱身的机会,须知这等局面之中,一步行错,非但难以逃出厄运,且会连累到彼此,所以决不可贸然而行,目前形势虽然是危机四伏,但只要能略施小计便足可将其甩脱,不必急在一时,现在最为要紧之事,得先照顾好你们自己的身体,才好应变各种危险的局面。”
第159章 陈年旧事()
“可是”沫儿沉吟道:“如果对此行无甚信心,便不会固执继续西行,依我看,个中肯定有驱使你们坚持的理由存在,而这理由,少不得便是世人皆知的。”
聂宣忽而一翘嘴角,玩味道:“何以见得?”
“我是说,此间冰封山川,一片芒色,表面上看来人烟寂寂,但若到了夏天,自然又是另一番光景,莫非就没一两个西域隐世高人仙隐于此?为咱们指点迷津?”
柯玥眼波盈盈,几许墨发在寒风吹拂下调皮的划过嘴角,投注在沫儿面上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算你聪明,这说法实是不假!”聂宣立刻恢复了常态,啧啧两声,冲沫儿竖起了大拇指,“天下间的隐世高人,能落身在此地的确实不多,据我所知,单是出现在阿尔泰雪山的两位奇人,便要回溯到两百年前,而这两人,分别是玉麂真人和九智神尼,两人一个侍奉佛祖,另一个尊道三清,同样身怀绝技,所向披靡,当时江湖中杀伐不断,是以十大门派奇材辈出,极中原高手一时之盛,十大派虽是同气连枝,却难以放下门户之见,各以内家正宗自居,相约中秋时分于江陵枯叶山庄一较高下,各以独门武学论决名次。”
“昔年十大门派门户排名之争,我早有耳闻,但此事怎的从未听你提起?”我扬了眉,肃然发问。
“只因此事年代太过久远,即便当作饭后调剂也有些不适,但现下我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是以才将这早已发霉的三坟五卷翻出来。”
柯玥平和的接口,分明在说给我听:“倘若昔年比试能有结果,或许可以换得日后的太平,偏巧在各派高手将要动手之时,玉麂真人及时赶到枯叶山庄,力劝众路高手息战,不过十大派各代掌门人俱都因此挂怀已久,自然不肯轻易罢休,玉麂真人见劝解无用,便只有以铁剑力战十大派高手,各派掌门尽存争胜之心,自然联手攻他,但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武功已臻化境,在五百招内仅凭一柄铁剑大败十派高手,荣获天下剑术第一的尊号,十派论剑决名次的争执便自此打消,从而才演变为如今一年一度的中秋大会。”
沫儿轻蹙秀眉,口吻虽满怀崇敬,却又多了几分茫然不解,“这玉麂真人简直是引火**,江湖上数百年来为武功财富,已不知有多少人命丧黄泉,他却偏偏挑在这水火相争之时出手,此人若一旦离世,那一身不世绝学,岂非便会永远遭贼惦记?”
聂宣抬起一双熠熠发光的黑眸,含笑的脸上顿生无限感慨,“正是此理,玉麂真人的出奇剑法,据闻是从雪域深山处得来,但他的身世江湖中却无人得知,常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而这个名号却恰巧害了他。”
沫儿偏头瞟向聂宣,似乎在斟酌着他的阐述,“读前人诗云:‘劝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又云:‘天下常令万事平,匣中不惜千年死。’虽有雄心猛气,不觉化为冰霰矣。而我能猜中利弊,倒也实属情理之中。”
默然一笑,对她此番老气横秋的感概亦感赞同,聂宣唏嘘赞叹之后,又自接道:“此事过后,固然压服了十派争名之心,保留下江湖中一些精英元气,但此事偏巧又引动了一位绝世奇人,那人便是我适才提到的九智神尼,在玉麂真人力服十大派高手的第二年,这位高人便自阿尔泰山出发,找上了西域白沙湖,意欲和玉麂真人一较高下。”
他言至此处,倏然住口不语,狡黠的眸子在我们三人脸上兜了一圈,最终凝注在柯玥的脸上,轻浅笑问:“姑娘可知此事详情?”
“近百年江湖惊变我虽知一二,但此事相隔年月已久,纵有消息,只怕也来得不够真切。”柯玥淡淡说着,也不等他回话,肃然道:“说下去。”
聂宣微微颔首,颇有些卖关子的嫌疑,“大凡世人听到这二人一教长短的消息,决计会以为是一场惊天地动鬼神的恶斗,正是他们两人武功已臻至境,这结局才变得有些出人意料。这二人动手以前,曾协定一份君子之约,按由礼法来讲,出家人打赌本已破戒,但他们亦属江湖奇人,难免染上几分武林豪气,由此一来,便又衍生出另一庄笑话。”
沫儿一瞪妙目,没好气的道:“你要说就接着说下去,不要有一遭没一遭的!”
聂宣失笑道:“九智神尼动手以前,曾起誓协约,倘若自己败在玉麂真人手下,便拜他为师,反之则要玉麂真人还俗娶妻,自立门派,以镇中原武林。”
“你们肯定想不到战局与结果,这二人对阵三日,竟然打起了禅语,听起来虽然荒谬,实则一言一句,俱是无招之招。”
我眯眼轻叹,赞同道:“此话不假,老子曾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高手相争,想必亦是如此。”
聂宣小脑袋一歪,不由地咂舌赞叹:“雪若说的一点不错,只可惜书典上对此战讳莫如深,只留下寥寥数字,实是难以想象当日的惊天一战究竟是何等场景。”
柯玥偏偏不卖他这个面子,垂眸道:“高手相争,自然有异市井无赖搏命,此刻我虽未闻下文,却可以断定这二人必然性命无恙,先前协约,自然如期遵行。”
“姑娘高见!那玉麂真人虽是出家人,唯一的缺点便是不够缜密无隙,而不守成规,逞才漓藻才是他的本性,昔年那场大战,若非他对九智神尼破剑之招起了敬意,也便不会手下留情,突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意了。”
沫儿茫然一怔,错愕道:“如此说来,倒是玉麂真人输了?”
柯玥沉吟着开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这协约定是逼玉麂真人褪袍还俗,封剑白沙湖畔,还娶妻生子,将自己一身盖世武功世代延续了下来?”
“正是如此,但故事却还未结束,那九智神尼昔年击败玉麂真人,回山之后仔细回忆当日的情形,连夜手绘装订成册,合录为一卷秘笈,却在挖空心思研习之时,发现那一剑兼备天下六大剑派不传绝学之精髓,表面看来明是攻式,其实却是世上最妙之守招。九智神尼一掌击出,看来是已寻到破绽,实则却无疑于自投罗网。”
沫儿瞠目道:“你的意思是说,明里是九智神尼惊险取胜,实则却是玉麂真人技高一筹?但两百多年前的往事,你又怎会知道的如此详尽?”
聂宣转过头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少林寺藏经阁中,除了七十二绝技与涅盘法门,还有不少记载江湖奇人的绝密典籍,我只不过是借了一大包回来,无聊打法时间而已,方才觉得于此事颇有些联系,才翻出这么一桩陈谷子烂账。”良久,见无人应答,只好接着往下道:“十五寒暑清苦修炼,那九智神尼心中郁结犹自不化,自认神功大成之日,再番携了行囊,赶赴白沙湖畔,而昔年那座清寒道观,也已翻修一新,成了谢客不见的隐世孤派。”
我忍俊不禁:“好一个玉麂真人,纵是答应了别人赌约,却仍然我行我素,低调息隐世外,想必那尼姑见了,也感到无奈的很。”
“无奈!的确无奈的很!等他到了白沙湖畔,见到门庭丧布高悬,才得闻玉麂真人一家两日前已遭他人暗害身死,只留下个三岁大的遗孤由门人抚养,惋惜之余,不免感叹世事无常。”
“死了?”沫儿显然大感意外,连声质问道:“好好的一个人,武功更是登峰造极,怎会如此轻易便遭人暗算,难道她不觉得个中有些蹊跷?”
“正因如此,九智神尼才表明来意,派人暗中保护山庄,等到查明真相,千里伏诛凶手,那遗孤却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不见,九智神尼膝下无徒,唯恐一身绝技就此土掩荒山,故此不再追查那遗孤的下落,将余生剩下的时间,俱都花费在了栽培门徒的心思上”聂宣语声刚落,突然又挑眉笑道:“但她却连死时都不知道,日后自己在雪山深处收养来的孤儿,正是那玉麂真人的亲生骨血,便连那孩子颈间所佩玉石,都是玉麂真人自立门派前悉心订做,而那玉佩机括打开后,其中便载着他一身绝世武学。”
聂宣笑得讽刺,半晌才幽幽一叹,怡然道:“你们决计会认为十几年后,江湖中会再崛起个内外兼修的绝顶高手,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昔年玉麂真人的绝学竟自此便消失在历史洪流中,迄今已逾百年。”
柯玥轻敛了眉心,肃然道:“但三十年前,武林之中却出了个天纵奇才,这位奇人在两年之中孤身出入灵犀宫,佩剑上洛阳弑雨轩,赤手会慕容氏神剑,直将天下江湖禁地、各派高手都视为无物,便连噬天教圣主裴彦光亦要惧他三分,而此人虽早已故去,但他的逸事却直到今日还在武林中流传,此人,莫非便是玉麂真人的后世骨血吗?”
第160章 雪盲之症()
聂宣似不意外,颔首相应道:“正是玉麂真人第四代嫡传骨肉,亲创雪域剑派长尊门主,雪域飞虹柳炽雁!”
“雪域飞虹?!”我错愕回首,下意识看向柯玥,“那日在中秋大会,枯叶神君曾提起此人,当日的说法,竟是我借用他手杀了此人唯一骨血,若此刻白沙湖还留有其弟子与心腹,那咱们”
柯玥容色未变,眸中却浮动着骇人的杀机。或许,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是她面临的最大挫败。事实已定,谁也无法改变什么。
手心不断有汗渗出,凉凉的很不舒服。四肢百骸陷入一片空荡,竟连丝毫力气也提不起来。
聂宣轻唤一声,满脸忧色的望着我,“好一个司徒霜,用心如此之深可她既是你名分上的授业恩师,全然毫无来由对你不信任,雪若是从那里看出来她要将咱们推向火坑?倒还我一个证据看看。”
“我们一心想获得自由,是以才肯忍辱受命,想必司徒霜心中对我,只怕已恨得无以复加了”
柯玥没有露出怒不可遏的样子,似乎怕因为我适才的话而引起误会,所以仍在着重在解释:“羽儿在宫中身居少主一职,忠勇无匹,众人深知,司徒霜怎会不信任她?或许她只是图谋宫中近身之计,怕出一点差错,才将我二人怂恿到这雪原深山中来,再者,咱们不表明身份,纵使雪域剑派弟子犹存,也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聂宣蹙眉道:“其实早在二十余年前,雪域派上下百余名弟子,已在一夜间被悉数诛绝,而他们的少庄主身负毁家灭门之恨,志在找寻凶手,为此隐瞒身份,改名换姓,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枯叶老头所说的真相,纵是眼见,只怕也未必是真。”
沫儿点头使劲附和:“我也觉得此事应该从长计议,还是不要对司徒霜的计划起疑为好。”
我咬了咬唇,不得否认他的推论确实有理,“说的有理,反正距离回岛之期还有不少时日,倒不妨从容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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