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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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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还没有看到母亲的尸体之前,她还抱有幻想,但当看到母亲这样安详平静的离开,她心中所有的坚持都崩塌了,她知道她的依靠不在了,她唯一的亲人真的离她而去了……

    当安彦诸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夏禾抱着她母亲的遗体失神流泪的样子,这一瞬间,安彦诸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来没见过安夏禾哭的样子,即使是那件事情发生后,她眼中的眼泪打转却也倔强的不肯流下来。

    于是,安彦诸和沈欢一样都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也没有奇怪为何沈欢在这里,只是垂眸沉思。

    沈欢看着安彦诸,暗叹造物神奇,他与安夏禾实在太像了,就连垂眸时的神态都一样,但是,两个人给她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不知道这个俊秀如楚地兰芝的男人与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经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夏禾渐渐平静下来,沈欢走到她身边,拿出锦帕递给她。

    安夏禾将母亲安放好,站起来平静的接过沈欢的锦帕,有些木然的擦拭脸颊,她抬起沉静的眸子,眼神渐渐聚焦到安彦诸身上。

    安夏禾的眼睛冷静而锐利:“这件事与你有关?”

    安彦诸表现的十分平静,甚至有些云淡风轻的感觉:“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

    安夏禾冷笑:“你是不会这么做,但不代表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你执意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安彦诸幽潭般的眸子凝视安夏禾。

    “事情到底如何,我会查清楚,请你离开。”

    安彦诸轻叹一声:“夏禾,我劝过你不要和韩修竹订婚,不只是因为我的立场,而是这场联姻的阻力比你想象中大。”

    安彦诸转身离开,安夏禾一直平静的面庞瞬间崩裂失神,她和沈欢都忽略了一点!若不是安彦诸点破,她们都要忘了安夏禾母亲的去世会带来什么后果了。

    博古宁家遗留下来的势力如今全在安夏禾手中,安夏禾的母亲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了,只有一点,那就是安夏禾的婚事!安夏禾母亲的去世,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她和韩修竹的联姻!

    沈欢此时也觉得心惊。

    按礼来说,安夏禾母亲去世后,她就要守孝三年,那么她与韩修竹的婚事就会往后推三年。韩修竹最近一直想要将婚期提前,借机带着安夏禾离开长安。避开这段时间的浑水,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韩修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韩家身为世家大族,是绝不会趁此退婚的。只是,三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这期间可以发生无数的变数。

    安彦诸一语戳中要点,不但说明他比沈欢和安夏禾看的更透彻,而是他比两人对这件婚事了解的更多。沈欢突然想到,当时她对陆璟提起这桩婚事的时候,他也丝毫不看好这件婚事。

    安夏禾突然悲凉的笑出来,让人心疼:“果然。他是知道的。”

    沈欢抱住她:“夏禾。”

    “涵卿,即便是他没有参与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他只是放任不管而已……”安夏禾无神的看着沈欢,她说话的时候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温度比体寒的沈欢还要低,“她那么喜欢他,却只得到这样的结局……”

    安夏禾有些不能承受她想到的事实,便闭上眼躺在沈欢身上,过了一会儿,幽幽道:“兰姑在哪里,把兰姑叫过来。”

    安夏禾的贴身侍女伊心看了眼安夏禾,然后满含担忧的出去。一会她扶着神色衰败的兰姑过来了。

    兰姑三十岁左右,容貌温婉秀丽,只是。此时这个眉目温柔的女人眼中尽是倦怠,明明还很年轻,却令人感受不到一点儿生机。

    “姑娘。”兰姑进来看到歪在沈欢身上的安夏禾,眉间颦蹙,眼中满是心疼,“你…”

    安夏禾睁开眼打断她:“兰姑。我没事,只是。你怎么没在母亲身边。”

    安夏禾倒不是怀疑兰姑什么,兰姑是外祖母留给母亲的人。最是忠诚。

    兰姑愣了一下,垂眸哀戚:“夫人说相吃我做的五福汤,可是我把做好的汤弄洒了,就想着再给夫人做一遍。”

    安夏禾怔然,她从来不知道母亲喜欢什么。

    “宁青宁琴也出来吧。”安夏禾道。

    瞬时屋里出现两个身影,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眉眼飒爽十分英气。另一个身着灰色短衫,长相普通不起眼,但是站在那里的姿态凝然,让人不自觉信服。两人年纪都不过二十,脸上有着掩护不住的哀伤。

    “姑娘。”宁青跪在安夏禾面前,低头似乎在垂泣,“都是宁青疏忽大意,才……”

    宁琴也跪着,沉默不语。

    安夏禾站起来,不再依靠沈欢,她抬手制止住宁青的自责:“住口,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错。”

    宁青苍白的嘴唇微翕,却没在说什么。

    “伊心你和伊霖去厨房准备些吃的,我们出去吧。”安夏禾此时已经完全沉静下来。

    沈欢几人先一步离开去大堂,安夏禾看了看她母亲,这才静静的出去将门关上。

    此时天色已黑,快要圆满的银月东悬,繁星缀满深蓝的苍穹。

    沈欢抬头看天,才暮然想到,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

    安夏禾坐在主位,她示意沈欢坐在她身边。

    许是哭久的缘故,安夏禾的声音比平日多了两份沙哑:“兰姑,我今日出门时母亲还一切正常,今日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兰姑低头,温婉的侧脸透露着哀伤:“姑娘,夫人今日会这样,是因为一封信。”

    安夏禾秀美颦蹙:“一封信?”

    沈欢点头道:“我相信。”

    安夏禾转头看向沈欢,沈欢缓缓道:“夏禾看伯母的时候,我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发现屋内的的香炉里有信纸燃烧的灰烬,因为火力的问题,没有烧干净。”

    沈欢说着,拿出她在香炉边缘找到的铜钱大笑,边缘已经烧焦的纸片。

    安夏禾接过,发现小纸片上只有半个印记,似乎是个‘秋’字。

    “夏禾,那个‘秋’字你可以认出来,再仔细看下面出来的三点,补充出来,是不是‘水’字。”沈欢分析道。

    安夏禾一惊,仔细看着那烧焦的边缘,于是点头:“应该没错。”

    “‘秋水’二字可是洛秋华的小字。”沈欢一字一句道。

    安夏禾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愤恨:“这块儿章是安彦诸刻的,我认出是安彦诸的字迹。当年她痴缠安彦诸,后来得知妄想不成,便向安彦诸要了一块儿印章。以结束对安彦诸的痴念。”

    “洛秋华虽然痴念安彦诸,不过她却在为王家做事。”沈欢道,若从洛秋华的立场来看,她根本没必要对付安夏禾,也没必要害死安夏禾的母亲。她身为安彦诸的妻子,却根本得不到安彦诸的一丝关爱,活的痛苦无比,根本不值得洛秋华嫉恨。

    不过,王家为何要对付安夏禾呢?

    安夏禾沉思。

    “会不会是沈澜卿那个女人。”沈欢推测,王家与安家向来无仇怨。他们算计安夏禾的亲事,对王家没有任何好处,除非是对沈均和沈简有利,不过,沈欢可看不出来安夏禾的婚事与两位平和低调的亲王有什么关系。而且两个亲王一个已经成亲一个也定过婚了。

    安夏禾摇头:“她指使不动洛秋华的。兰姑,宁青,宁琴,母亲的那封信是从哪儿来的,你们有谁知道那封信的内容。”

    兰姑道:“今日夫人从香颐园回来,向往日一样静坐。辰时三刻。不从哪里飞来了一只鸽子,那只鸽子正巧落在门外,且当即就死了过去。巧媛在门口当值。被那只鸽子下了一跳,后来发现鸽子身上绑着一个竹筒,就向婢子禀报。恰巧夫人听到,就直接从巧媛那里把竹筒拿走了。

    后来夫人打开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但是看到信上的字迹时,夫人的脸色就不好,看完信后夫人又哭又笑。婢子担心,想要从夫人手中将信拿过来。夫人的情绪就更激动了,执意要让婢子出去。婢子无奈,只好点了安然香,夫人才安静下来。夫人平静后,神情恍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婢子就一字陪在夫人身边,知道夫人说想要吃婢子做的五福汤……”

    说道这里,兰姑忍不住哀戚,几欲说不下去。

    安夏禾一直很平静,她又看向宁青和宁琴。

    宁青道:“回姑娘,我和宁琴一直都是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守着,那只鸽子飞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屋外,因为鸽子陌生,我便将那只鸽子一针刺死了。后来夫人就一直呆在屋里,兰姑去准备五福汤的时候,夫人说先睡一会儿,巧媛她们就把幔帐放下来出去了,宁琴便出来和我一起在屋外守着,没想到,夫人…夫人…她会这样做…”

    宁琴垂头:“夫人睡觉时一向不喜欢有人在屋里。”

    “也就是说,你们谁都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

    三人安静,兰姑道:“夫人看过信,情绪有些不对,婢子本想要看,但夫人却将信放了起来,本来,婢子想着等姑娘回来再做决断,没想到夫人会这么决绝。”

    安夏禾与沈欢对视,知道她们三人都不知道信的内容,不免有些失落。

    沈欢疑惑,她们不约而同都没有说出一个关键点:“伯母是怎么离去的?”

    安夏禾轻叹:“曾外祖母曾经得到过一种深海奇毒,能瞬间令人致死,无声无息,无痛无疼。母亲曾经亲手将这个药交给我,说我们家的女子,这种药人手一份儿,代代相传。”

    沈欢默然。

    “好了,你们今日也都受累了,去吃点东西,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好好准备一下,为母亲送终。”安夏禾深吸口气。

    兰姑三人见安夏禾这般疲惫,便安静的下去了。

    安夏禾虚脱般的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十分难受,沈欢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我帮你按按吧。”

    说着,沈欢便开始为安夏禾按摩。

    “涵卿,你说,到底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人心存死志呢?”安夏禾幽幽道。

    沈欢摇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执念破灭,万念俱灰的时候吧。”

    “你可知,我母亲这些年在坚持什么吗?”安夏禾嘲讽道,沈欢没有回答,安夏禾自顾自的说,“是为了杀一个人,安彦诸喜欢的人。”

    沈欢惊讶,安彦诸喜欢的人,不是安夏洛的母亲?

    “你知道为何我会这么恨安彦诸吗?”安夏禾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空洞的眸子流露着令人窒息的哀伤,“他曾当着那个人的面说,如果不喜欢我,那他就杀了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往事() 
沈欢突然轻笑,眉间疏朗,仿若一缕清风吹卷开所有的氤氲雾气,沈欢的眼睛明亮而坚定,她凝视着安夏禾:“安彦诸他有何权力杀你,夏禾,这是你的生命,这是你的人生,没有人有权力剥夺,也没有人有权力干涉。

    每个人都是独立而自我的个体。父母之于子女,能给予生命,授之发肤,已经全了生命之责,至于教养呵护,若得遇良心父母,自然安然,若所遇非人,也不必自艾。

    人之立于天地,全在自己,圣人教诲,所谓三纲五常,不过是维持统治的规则。父母与子女,地位平等而独立,若相处得益,自然互相尊重,彼此紧密无间,若是不能,形同陌路,彼此也无权力左右彼此的人生。

    安彦诸给予了你生命,但他不能决定你的生命,他有没有尽父亲之责,对他来说不重要,对你来说,夏禾,他没有对不起你,所以你的人生与他也没有关系,让他见鬼去吧!

    想要杀你,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安夏禾愣了一下,不可抑制的笑出来,怅然而清明,这些年她虽然表面上不再将安彦诸当做父亲,但是,她从来都放不开心结,她惧安彦诸,她恨安彦诸,她怨安彦诸。

    沈欢这番石破天惊,胆大包天的话却为她豁然开启了一个新的角度去看待她与安彦诸的关系,虽然她不可能全然放下,但是这番话却也让她畅然。

    沈欢可真是个怪女子。

    世人常言,女人如花,但是。安夏禾却找不到任何一种花去形容沈欢,她刚柔无度,有情似无,看起来浑身都是弱点,实则无坚不摧。

    安夏禾觉得。若世间还有一物可以形容沈欢,可能就是‘风’了,她可以随意停留,也可以随意离去。她可与万物交好,却不为万物驻留……

    “我一直想不通,为何你便是孑然一身。也清朗盎然,毫不自怨自艾,你有时候透彻冷静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怕。你的这番话让我通彻,但是,涵卿。有些事情通透一些会少受很多伤害,但是我希望你偶尔也能像普通人那样体味一下人之常情。”

    沈欢眨眨眼:“我的人之常情可都用在你身上了。”

    安夏禾笑笑,知道沈欢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各人领悟:“涵卿,多谢你。”

    沈欢摇头:“你累了,不如就让名满长安城的潇君姑娘为你演奏一曲,也为伯母演奏一曲如何。”

    安夏禾点头,安静平和。

    沈欢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一个陶陨。沈欢随祖父遍布世界各地,每个地方的葬礼各有不同,献给死人的安魂曲也不同。沈欢最喜欢的是西藏一个民族的安魂曲。

    这个民族会人死后把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让鹰吞食,俗称天葬,他们认为灵魂不灭,会轮回往复,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是不同空间的不同转化。沈欢并不认同他们对死亡的看法。却喜欢他们对待死亡的态度。

    陶陨的声音自然沧桑,古朴醇厚。悠然中带有一丝空灵,随着乐声弥漫开来。一种辽阔苍茫的意境溢然而出。天地辽阔,蓝天悠然,苍鹰翱翔,当悲伤来临,万物齐鸣,自然给予你安慰。

    从自然中来,最终回归自然,人世轮回,唯有平静与祝福。

    一曲完毕,安夏禾潸然,沈欢收起陶陨:“夏禾,虽然死亡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但这是伯母的选择,我们悲伤却要尊重。”

    “真好听。”安夏禾垂眸。

    沈欢话已尽然,她知道安夏禾不需要安慰了,她需要时间。沈欢转头向外,想拉着安夏禾去吃些东西,却看到了门外两道身影。

    一人身长玉立,一人亭亭玉立

    一人身长玉立,一人亭亭玉立,韩修竹和陆珧!

    两人来的时候沈欢正在吹陶陨,安夏禾听得入迷,两人便驻足于门外,没有进门打扰。

    此时,安夏禾也看到了两人,随既愣住,呆呆的问道:“他们俩个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他们怎么进来的。”

    沈欢笑道:“他们想要来,可没人拦得住。”

    说完,沈欢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外,沈欢冲韩修竹微笑点头,然后拉着陆珧去找吃的。

    “干嘛让他先进去,我还没和夏禾说一句话呢。”陆珧虽然嘴上说着不满,但还是顺从的跟着沈欢离开。

    沈欢看着身着月白色长裙的陆珧,问道:“这件事和她们两个干系最大,自然要让他们先商量了。”

    “那夏禾现在怎么样?”陆珧担忧道。

    沈欢轻叹:“夏禾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她坚韧自强,虽然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但我相信她会挺过来的。”

    陆珧点头。

    “你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沈欢问道。

    陆珧沉声:“今日晚膳过后,伯言哥哥才告诉我的,我听到消息就立即过来了。”

    “你还有听到其他消息吗?”

    “没有,伯言哥哥也很意外,说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动手了。”

    “他们是谁?”

    陆珧摇头叹气:“不知道,夏禾手中的财富惊人,觊觎的人那么多,到底是谁趁乱下手不好说,无非也就一些世家或是宫里那些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崔家了。”

    沈欢点头,崔家对安夏禾手中的东西可是志在必得,他们根本不想安夏禾落在其他人手中。只是,崔家如今四面临敌,内部也不稳,若安夏禾与韩修竹提前成亲一走了之,他们还图什么,自然要早早下手。

    不过,想这么做的可不止崔家一家。

    沈欢揉揉额头:“算了,还是再收集些消息再说吧。你先陪我吃些东西,我快饿死了。”

    陆珧眉间微动:“你还吃的下去。”

    “吃得饱才有力气干活,接下来这几天夏禾会非常忙,我得帮她多做些事情。”

    陆珧有些失落,她与沈欢不同,世家大族,规矩甚多,安夏禾办丧事她是不能来帮忙的。

    到了小厨房,伊心正带着两个小侍女忙着,伊琳为沈欢端上来些吃的,顺便说道:“郡主,您府里来人给您送东西,我让人安排到厢房了。”

    沈欢点头:“麻烦你了。”

    “郡主客气。”

    “这会儿你们姑娘恐怕没心情吃东西,菜就不要做了,在炉子上煨汤或熬粥,不要间断。”沈欢不免多嘴,伊心她们自然考虑了这些,但沈欢还是不太放心。

    伊琳认真点头:“婢子晓得。”

    沈欢此时饥肠辘辘,便也顾不得什么便埋头吃饭。

    陆珧坐在她身边,托腮看着沈欢,安夏禾的事情让她突然想到沈欢,沈欢七岁的时候青染衣便去世了,她在陆府里安静异常,不哭不闹,陆珧私下里听一些侍女说,那位来路不明的姑娘不简单,若是留在府里,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可是,多年以后,她与沈欢相识相知,她知道沈欢不同于一般人,却也不相信沈欢面对自己娘亲的去世会无动于衷,于是陆珧鬼使神差的问道:“涵卿,当年你娘亲去世的时候你难过吗?”

    说完,陆珧有些后悔,她性格虽然直爽,但是世家教育这么多年,她也明白这种让人难堪的话并不适合问出口。

    不过,陆珧还是想知道。

    正在吃东西的沈欢停下来,她慢慢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接着喝了口汤,又拿帕子擦拭唇角,才慢慢道:“说实话,当时我只有一瞬间的难过,那一瞬间过去,我想的更多的是日后我该怎么办。”

    陆珧听到这里不禁恻然,她家庭幸福美满,体会不到沈欢与安夏禾的心情,但她知道,有时候没有时间难过才是更令人悲哀的事情。

    沈欢回想起那个时候,暮然想起她前世父母去世的时候。

    那时,沈欢从美国回到祖父母身边不过两个月,她年纪虽小,但适应力极好,与祖父母以及小师叔相处的都很好。不过,小孩子都会想念父母,沈欢更是每天都要念叨父母,与他们电话交流。

    沈欢在美国长大,年纪小却也知道去世、死亡这些词的意思,所以当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时,沈欢根本无法接受现实。只是她天生开朗乐观,父母的去世虽然打击她,但她也只是大哭了一场,比祖父母恢复的还要快,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他们。

    但是,没过几天,祖父母就发现,虽然沈欢每天依旧乐呵呵的,但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小师叔细心,很快发现沈欢是因为根本吃不下饭。祖父母知道后心疼不已,赶紧带沈欢看医生,但是沈欢身体一切正常,只是虚弱,祖父知道是沈欢的心里出了问题。

    沈欢不是不想吃,但她不仅没有食欲,而且无论吃什么都会吐,最后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祖父最终无法,请来了心理医生,甚至为她催眠。

    有次,沈欢在朦胧中听到祖父和小师叔的对话。

    “原以为欢儿天性凉薄……”祖父感叹,却有些说不下去。

    小师叔摸着沈欢的脑袋:“其实是情深入骨,最为难得。”

    “我宁愿她凉薄情浅,好少受些磋磨。”

    “师父以后还是别让欢儿学书画了,这东西最易勾人情思,若欢儿的感情再细腻些,只怕……”

    “我明白,只是书画还是要学,冶神怡情,好把欢儿往大道上多领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秘辛() 
沈欢从回忆中出来,不禁有些好笑。

    命运捉弄人,有时候人会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发展,这些年因为祖父的刻意引导以及沈欢经历的这些事情,她确实有些称得上天性凉薄了。

    陆珧不希望沈欢多想下去,便连忙转移话题:“今日我在门外听见你吹的陶陨,曲子前所未闻,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从吐蕃传教的一个喇嘛那里学来的,他们用这个曲子专门为去世的人超度。”

    陆珧点头:“我想起三甲游街那天,东华楼里曾传出一段曲子,曲调新奇动听,是不是你弹奏的。”

    沈欢歪着脑袋想到那天她给唐璐瑶弹奏的曲子,于是拿起筷子敲到盘碗上,传出清脆的声音。

    “可是这个调儿?”

    陆珧笑道:“还真的是你,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沈欢挑眉得意:“我会的可多了,不过,最擅长的可是画春宫,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哦。”

    陆珧失笑,沈欢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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