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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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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子昭紧紧盯着我,猝然一笑,放下了所有姿态与抵抗,语声平平的道:“那好,既然皇后娘娘坚持要学,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笑得邪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有阴谋,只是事到如今,即便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走罢!”我冷冷的站起来,长长捥纱披帛拖逦身后,肩上紫貂披风雍荣华贵。

    腊月寒冬,我脱掉身上所有御寒衣物,穿着极单薄的一层衣衫站在冷风里,他脸上笑容愈加浓烈,坐在廊下品茶,一边看着我道:“皇后娘娘,腿再高一点,你这样练下去就算再练三年也不可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的。”

    我冷冷的瞪他一眼,睹气将腿踢得高了些。

    从一开始,他就说“教”我气数,说什么练久了可以身轻如燕,抵御严寒,说什么闭目宁神,吞云吐呐,全都是鬼话,我非但没觉得热,还冷得要死。

    何况,连一句指导都没有,我又怎么能领悟里面的奥妙。

    寒风里,我冷得牙齿不住打战,双腿冻得发麻。

    连一旁的宫人都看不下去了,小声的道:“易公子,皇后娘娘大病初愈,万一再病了可怎么是好,还是让娘娘再加件衣服罢?”

    话音未落,就被易子昭一个眼神瞪回去,笑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她自己“不愿意”,又哪会那么容易说病就病了呢?”

    他深深看着我在雪中飞扬跳跃的身影,眸子里有一种东西,越来越沉……

    ……

    我每日的行程又开始按照原来的进行,甚至更加忙碌,没时间再想别的,诚王爷的身影也已经越来越模糊。

    那日午后,艳阳高照,积雪化成水,我吃了午膳后在香墨的陪同下来御花园里小坐。

    这个时辰,后花园通常是个是非之地,所有嫔妃都会在这个时辰出来走走,就算不为赏花,偶然能碰到圣架,也是求之不得的。

    我坐在亭子里,听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笑声,越来越近。

    我将茶盏放下,问道:“那边是谁在笑?”

    香墨转身看了看,回道:“娘娘,是沈美人陪着昭阳长公主在赏花。”

    听到昭阳长公主,我的心不由的提了一提,这绝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单只见过两三次,但她所表现的精明与冷静就足以让我拿出十二分小心来应对。

    “长公主,你知道吗?听说前几天被打入冷宫的王良人疯了!”

    “哦?是吗?这么不堪不击。”昭阳长公主淡漠的语声没有丝毫怜悯之情,有的倒是几分嘲讽与不屑。

    看到长公主如此冷漠,沈美人也略略吃了一惊,接着道:“听说她披头散发的,整日整日在冷宫里诅咒着皇后娘娘。”

    这一次,长公主却笑了,问道:“怎么咒起皇后娘娘来了,要咒也是该咒把她打入冷宫的贵妃娘娘啊!”

    ……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入我耳中。

    有那么一瞬间,我曾经怀疑是北风吹得正好,所以才让我听得这么清楚,直到她们走近时,一眼看到长公主脸上那抹娇媚的微笑,我才恍然明白,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们也看到了我。

    “呦!原来皇后娘娘也在此。”沈美人惊讶的叫道,与昭阳长公主一起看过来。

第33章听雨歌锋芒初露6() 
我微微抬了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阳光下那两团娇艳的身影,“本宫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这么无聊,大冬天的来逛御花园,没想到长公主与美人娘娘也在,真巧啊!”

    长公主笑而不语,扶着宫人款款走上来,沈美人道:“没有打扰娘娘赏花罢?”

    我轻笑,看看这满园冬柏,寒冬腊月的,又有什么花好赏,这位沈美人真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也没什么花好赏,本宫只是坐坐,透透气。”我笑着道,眼神里透露着冰冷。

    说话的当口,她二人已经上来了,站在那里请安,只是微微福了福身。

    “快免礼,坐罢!香墨倒茶。”我热情的招呼着,将桌子上糕点一一推向她们,“这是御膳房做的糕点,还能入口。”

    盘子里几样小点心色泽鲜美,造型精巧,芙蓉雪花糕,珍珠白玉糕,红豆枣泥糕,金丝酥油卷……

    沈美人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捡了一块珍珠白玉糕吃着。长公主只是谦虚的推让,不肯吃。

    我淡淡一笑,并不强求,重新将手放到暖笼上暖着,“长公主自小身在宫中,想必这些糕点都吃腻了,不过这样珍珠白玉糕却是极好的,用珍珠磨成粉,掺了糯米粉,面粉,香油,蜂蜜,砂糖……做成的,有美白润肤的功效。”

    昭阳长公主看着面前那盘白得耀眼的珍珠糕,笑着道:“皇后娘娘喜欢吃珍珠糕吗?现在不是从前,既做了皇后,以后尽可以吩咐御膳房天天做给娘娘吃,以保您容颜不老。”

    此刻,她眸中恨意是我所不能理解的,而更让我不解的是,那样一个精明的长公主,怎么会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来,现在,即便是太后娘娘都得给我三分颜色,可是她却敢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难道我哪里不小心得罪她了吗?

    我胡乱猜想着。

    “娘娘这张迷惑众生的脸,若长了皱纹岂不可惜了?”她再道,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我不怒反笑,暖缓垂眸,看着鎏金滚边的袖口,语声淡淡的道:“说起容颜不老,长公主更该多吃些才是,本宫听说驸马爷生性风流,喜欢美人。”

    只是开了个头,她就气得浑身发抖,直盯盯得看着我,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刀子。

    一旁沈美人也吓得怔住了,脸上堆着的笑慢慢消失,拿着那块吃了一半的珍珠糕看看我,再看看她,终归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放下袖子,好整以暇抬眸看她,“怎么?传闻有假吗?还是本宫听得不清楚?”

    昭阳长公主自出生时起就辈受宠爱,何曾受过这样侮辱,她霍然站起身来,目光凌厉而冰冷,“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后娘娘了?竟敢对本宫这样说话。”

    我微微挑眉,“长公主言下之意……难道本宫不是皇后吗?”我故作不懂的问道,眸子里笑意冰凉。

    她脸色气得发白,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句话堵在喉中,碍于宫人在场,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脸被憋得通红,最后只晦默不明的丢下一句话,“离我表哥远点……”便转身离去,身后侍婢慌忙跟过去,沈美人也连忙的站起来,冲我福了福身,讪讪的笑着道:“长公主从小被太后娘娘宠坏了,娘娘大人有大量,请不要记较。”

    我冷冷一眼看向她,沈美人吓得往后一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慌忙择路而逃。

    看着桌子上泼洒出来的茶水,还有不断萦绕在耳边的那句话,我只觉得乱,好乱。

    易子昭带给我太多的麻烦。

    “走罢!”我长长叹了一声,站起身,默默往回走去。

    看来,宫中谣传不假,御花园果然是是非之地。今天虽然与昭阳长公主结下了梁子,但是我却不十分担心,像她那样一个聪明人,是绝不会将自己做的这件蠢事告诉太后的,只是,从她话里话外可以听出,她好像已经听说了我跟易子昭的风风雨雨,我开始担心起来,如果真得是这样的话,那么太后也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将宫人退到三米之外,只觉得四周清静异常,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热闹”,初一晚上的那场宫宴后,不想面对的那个人,也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我知道他住在西宫,而我在中宫,这段距离应该是安全的罢!

    我安慰着自己,轻轻仰望天空,当太阳落下,就又是一天过去了,而我也终于又平安度过了一天,三月之期,还差二十天。

    “娘娘,娘娘……”出神时,听到有人叫我。

    我回过神来,看到香墨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什么事?”我问。

    她暗暗朝后瞥了瞥,小声说道:“诚王爷在后面跟着。”

    什么?我微微惊讶,转身去看,果然后来夏侯君悦披着一袭玄色披风,带两个宫女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他是何时跟过来的?我竟不知道?

    “怎么办?若不打招呼怕不好罢?”香墨皱着眉道,十分为难的看着我。

    好像,她已经看懂了我与他之间的不同,我看着香墨的眼睛,问道:“什么怎么办?跟诚王爷打个招呼又怎么了?”

    她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说得也是,不过奴婢每次见到诚王爷就会好紧张。”

    闻言,我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一向乖巧稳重的香墨也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尴尬的轻咳一声,远远的对诚王爷笑了笑,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

    他亦对我点了点头,负手走过来,步子缓缓的,“皇后娘娘这是去哪?身子可大好了?”

    我淡淡笑着,“谢王爷关心,已大好了,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就觉有点累,现在想回宫歇息去,王爷这是去哪?”

    原本熟悉的两个人,突然客套起来,让我觉得有些别扭,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炽烈的目下光都显得那么多余、做作……

    我缓缓垂了眸,避开他的直盯盯的目光。

    夏侯君悦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收了目光,脸上已泛起红潮,“刚刚陪母后听了一出戏,现在正觉无聊,随便走走。”

    他说无聊,但男女有别,我不能邀到到宫里小坐,也不能即刻就走,一时间,愣在那里竟不知说什么好!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和煦如轻风拂面,温柔而多情。

    只是我与他却再没有机会回到从前。

    “听说皇上为王爷指婚南靖大将府的小姐,本宫虽没见过本人,但想来应该也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怎么这次没有把王妃带过来?”我笑着道,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他原本低着头,听到我的话,将头垂得更低些,淡淡一笑,更像是苦笑,“指了婚,但还没迎娶。”

    我哦了一声,有些尴尬。

    他也不再说话,周围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近身在侧的几名宫人,都是平时经常在身边走动的,更不能让她们看出什么!于是我笑着道:“那不打扰王爷散步了,本宫就先走了。”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他却突然抬起头,“反正顺路,一起走罢!”

    我身子一怔,愣在那里,顺路?他原本就是散步,走到哪都行,可不就是顺路吗?

    纵然有千般不愿意,但他话已出口,我也无法,只得勉强笑了笑,对他点点头,“那……走罢!”

    我和他一前一后,不远不近的走在阳光下,没有万盏明灯,没有人潮如海,也不是夜,只是这样走着,却仍能带给我不小的悸动,像是又回到初遇的那一晚。

    他目似朝阳,朗若星辰,穿一件银色长袍,举步优雅,身后随着两名近身侍卫,成为灯节上一道美丽的风景,风流倜傥的样子引来不少女子爱慕的目光。

    听到异动,我从琳琳琅琅的灯谜上抬起头,刚好对上一双美目,他亦看到了我,凝视,一笑春风拂面。

    只一瞬,我就被这笑容里的温柔所俘获……

    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有点可笑,我的心动来得太过简单,真诚,那时候没有顾忌,爱就爱了,后来才明白,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爱了就可以。

    不爱,也不要紧,总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跳进去赴汤蹈火,就像我,即使知道入宫后危险坎坷,可还是来了,甘愿来……

    娘现在过得舒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停下来,扭头看他,“已经到了。”

    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恍惚间竟听不到我的话。

    “王爷……”我又叫了一声,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看门头上高悬的《中宫》两个大字,神色有些黯淡,“哦,到了。”

    “嗯,到了。”我亦道,语声也是淡淡的。

    他笑了笑,对我拱拱手,“那娘娘回去休息罢,我就不进去坐了,就此别过。”

    避人耳目,这样,不是最好不过的吗?我应该求之不得呀?可是看到他转身离去,我的心竟然微微的痛起来,舐舐齿咬,寸寸挑挑,如针凿过。

    我转身进了门,碧月就立刻迎了出来,“娘娘,有人来访。”

    近来,总有很多不知名的内眷称着过年的由头,前来请安问好,带着诸多珍贵的礼物,说是拜年,临走,总不忘将自家大人的名字一报,求我多多在皇上太后面前美言几句,多多提携。

第34章听雨歌锋芒初露7() 
我略有些烦,冷冷的道:“谁呀?”

    “他说自己是娘娘的亲戚。”碧月回道,上前掺扶着我。

    亲戚?我挑挑眉,想不到会是谁。

    进了殿,却看到一个面相很生的男子坐在那里,见我进来,忙起身请安。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心里已猜到八九分。

    让香墨为我去了裘衣,在鸾榻上坐下,“是舅舅罢?”

    见到皇后凤架,正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听到我语气和善,他也稍微平静了一下,笑着道:“不敢当,小人沈珏,冒昧前来还请娘娘包涵。”

    他自称是小人,这让我又是一笑,“听娘说舅舅是连年秀才,怎称起小人来了。”

    听我提醒,他才突然想起来,改口道:“学生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屈身跪下,以额触地,我轻轻抬了抬手,“平身罢,赐座。”

    他惴惴在椅上坐了,不敢直视凤颜,小声的道:“听说娘娘前些日子身子不好,家父特地备了些山参、灵芝让学生送过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我目光扫了扫桌子上那几样东西,笑着道:“劳他老人家惦记着,已经大好了。”

    他尴尬的笑笑,用帕子擦着额上涔出的汗水,“那就好,那就好……”

    我坐着喝茶,并不接话,见气氛沉闷,他欲言又止,想说,却不敢说,怕说错话。

    香墨给他倒了一杯茶送过去,他接过来起身道谢。

    香墨笑着道:“不客气。”

    我细细观察着他,终于明白为何连年落榜,守着一个做都督的姐夫却不能给他找到份合适的差事,像这样温吞老实,连句话都不会说的人又怎么适合做官呢?

    但是沈氏既然求到我这里,威逼利诱,将事情做绝了,那我说什么也得好好“帮帮”这位舅舅,圆了他的做官的心愿,也圆了沈氏光耀门楣的梦。

    再僵持了一会,我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先开口说话的,于是放下杯子,笑着道:“舅舅的事,前天几娘已经跟本宫说过了,只是不知道舅舅想做什么官,是做京官?还是地方官?”

    宫里嫔妃为自家新戚谋个官位在后宫已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也没必要避开宫人,直接问他。

    沈珏有些惊骇,抬头看着我,见我看他,忙又低下头去,声若蚊咛的道:“学生没有要求,全凭娘娘做主。”

    罢了又道:“爹爹说,最好是京官。”

    我心里冷笑,脸上不透声色,“京官?那是做文官还是武官?”

    他笑得有些扭捏,吱唔着道:“自然是文官,学生自小体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更别说打仗了。”

    我轻笑,这倒是实话。

    我轻轻撑了额角,沉吟了片刻,唤来香墨,“前几天让你去打听现在朝中空缺,可有什么消息吗?”

    香墨上前回道:“打听了,只有国子监学正一职正空着,其他的都是武职,不适合舅爷。”

    我淡淡哦了一声,转头看向沈珏,“你看……行吗?”

    国子监学正虽然只是一个正八品的小官,但却是很多人花钱都买不来的肥缺,文人骚客谁不以进入翰林院为荣,何况他!

    听到此,沈觉已经高兴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连忙跪在地上谢恩,“学生谢娘娘提拨,学生一定好好做,学生虽也有点才华,但无论怎么说,外人面一定觉得学生只是靠着娘娘的关系才进得了翰林院,学生一定不会给娘娘丢人。”

    我心下冷冷一哂,好个不会说话的“学生”,还没当上官就开始怡然自得起来。

    我也懒得再与他多说,挥手道:“行了,跪安罢!”

    他又连谢了三遍才算离去。

    我让碧月将他送到宫门口,说是送,实际上是监察,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高的人,等下若碰到人,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呢!让碧月跟着也好以防万一,省得他给我惹麻烦。

    我脱了鞋,侧身躺在榻上休息,香墨将一条用兰香熏过的裘被为我盖上,小声道:“娘娘,翰林院掌院学士是萧贵妃的父亲,你把舅爷安排在那里,怕不妥罢?”

    我冷笑不语,良久才道:“正好,没什么不妥。”

    我脸上笑容华美、阴霾……跟我时间长了,她也看出个八九分,没再说什么,识趣得退到一边。

    小睡了一会,就到了练琴的时间,现在,我已经不去“乐府”了,直接将易子昭召到宫里来教授,他也没再为难我,两人算是相安无事。

    王良人在冷宫疯颠的事也很快传遍后宫,太后娘娘得知后,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竟将我召过去。

    我乘轿赶去长生殿,进了门正要请安,太后就迎过来道:“都是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礼数。”

    我笑了笑,跟着她来到榻上坐下,“母后召臣妾来有什么吩咐吗?”

    她看着我,却没有直接说,而是挥手屏退了宫人后,才语重心长的道:“皇后,你可听说了吗?王良人疯了……”

    我垂着眸,小声的道:“听说了。”

    她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你知道了?可还这么冷静?难道你不怕吗?”

    我轻声一笑,摇了摇头,“怕什么?她只是一介凡人,还是个疯子,随随便便叫骂两句都能应验的话?那岂不成神了?”

    韦太后笑着点点头,也放松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哀家是怕对你不利,自从你进宫以来,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你也知道,皇上现在离不开你,哀家也离不开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是好。”

    我感动的红了眼眶,靠在她怀里惶惶叫了一声,“母后,有母后这样关心,臣妾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她微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傻孩子。”

    这画面太过温馨,让人生出怀疑,当事人心如明镜,却各有各的安排,她既然这样对我,自然有所目的,而我只要不动声色,就不会央及池鱼。

    我且听她说下去。

    良久,她终于将真实的目的说了出来,“不如,哀家将她赐死,免留后患如何?”

    早就听说韦太后心狠手辣,现在,亲耳听到她说杀人,却是那样平静,没有一丝慌乱,“赐死”二字在她口中仿佛是那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没有把这份惊恐表现出来,脸上仍带着笑。

    “谢母后想得这么周到,不过她一个疯妇,又能有什么危害,让她骂去罢,臣妾不在乎,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正是母后从前时时教导各宫嫔妃的话吗?臣妾谨记于心,不敢再生是非,母后,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罢!”

    太后娘娘看着我,欲言又止,其实,她又何曾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被我一句话架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只得承认,笑着道:“都说皇后娘娘知书达理,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她一翻称赞让我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臣妾没有母后说得那么好,就是打理后宫也都是母后辅佐得好。”

    正事说完,又坐着说了一会闲话,我便告辞出来,乘轿回宫。

    快到中宫时,我却突然说:“去留芳殿。”

    香墨侍轿而行,诧异的道:“娘娘,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罢,听说那边怨魂多,死在那里的嫔妃不计其数……”

    说到最后,她越来越小声,浑身瑟缩了一下,好像真得有阵阴凉的风吹过来。

    我一语不发,坐在昏暗的轿子里,像一尊雕像,就像王良人当初送的那尊玉像,只是此刻,我比那玉还要冷上三分。

    见我不语,就知没有转还余地,香墨叹了一声,吩咐轿夫,“调头,去留芳殿。”

    留芳殿在宫里最偏僻的角落里,俗称冷宫,但实名并不是冷宫,因为送到那里的人往往都不能活着出来,所以又名“留芳殿。”

    ……

    国子监学正:文职京官,正八品,归属翰林院。

    亲爱的,不要沉默是金,有人大把大把的送花,却一字不提,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观后感或心里的想法,统统说出来,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写得好与不好,要不要改路线……

    拐进那道门,便觉得周围阴风阵阵,帖着轿身划过,发出丝丝叫声,听起来,像女人的哭声,更觉骇人。

    香墨胆战心惊的走着,一手抓着轿子,“娘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吓人,不如我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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