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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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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夫人。”她连连瞌头谢恩,从地上站起来。

    “去叫小云来见本宫。”我冷声吩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然她是我这里的宫女,不管是谁派来的,仗着谁的势,都不能逾越了本份。

    小宫女瑟瑟退下,片刻后小云匆忙赶了来,俯身站殿下道:“夫人叫奴婢有什么事吗?”

    我轻笑,目光徐徐看向她,“怎么,非得有事才能召你吗?”

    她脸上表情一僵,显然也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低下头道:“不是……”

    “不是就好。”我笑着道,转眸看向门外荫荫一片树影,“广濪宫面积大,需要打扫整理的花草也多,宫里人手不够用,按理说,也不该用你这样上等的女官去做这些粗活,只不过……本宫怕人家说本宫偏心,有意刁难,不得已才要一碗水端平。”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将头垂得更低些。

    我接着道:“既然碧珠都去打扫院子了,你也去罢!”

    她低着头,一语不发,也不动。

    “怎么?不愿意吗?”我问,脸上犹带笑意。

    “夫人难道不问问奴婢为什么要让小云去打扫院子吗?”她小声的道,显得有些落漠。

    美目流转,我轻笑转身,冷冷看她一眼,“哦?是你让她去打扫院子的吗?本宫还以为是本宫糊糊涂涂不知何时就吩咐让她去扫院子了呢?原来是你呀……”

    我话里讽刺意味十足。

    她脸上讪讪的,福了福身道:“奴婢暨越了,没有事先回禀娘娘。”

    “你刚才说,你是因为什么才让她去扫院子的?”我问,脸上神色淡淡的,随意的抚弄着衣角。

    “这两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各宫都送了礼去,奴婢想,我们不送的话怕皇后娘娘多心,于是昨晚就吩咐厨房熬了虎骨汤,让人看着整整熬了五个时辰,今早上好了,奴婢就让碧珠把汤送到中宫殿去,可谁知,她竟然给打翻了,所以……”

    她娓娓道来实情,我沉默良久,猝然笑了,仰头笑出声来。

    小云被我笑得漠明其妙,本能的开始紧张,“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本宫还当自己死了呢?”我语声凛若冰霜,将一双流波深眸牢牢钉在她脸上。

    “夫人……”她屈身跪下,惶惶得看着我。

    “你还记得本宫是夫人?”我笑着道,狭长的凤眸里全是讽刺。

    “不是的,不是……”她拼命摇着头解释,以额触地,“奴婢真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代夫人教训一下她,让她以后多长点记性,并没有冒犯夫人的意思。”

    我冷笑,“哪个宫人该教训,哪个该赏,本宫心中自然清楚,用不着你来多操心,还有……你们同为宫里上等女官,她并不比你低一级,为何你就敢指使她?”

    “这……”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语,只有不住的磕头“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罢!”

    直到她把额头碰得红肿,我仍无动于衷。

    “小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我转言,轻问,环顾殿堂四周,她直起身子,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遍,不解的道:“这是……这不是广濪宫吗?”

    我微微一笑道:“对,这里是广濪宫,这里的主人是殇国夫人,而你,是广濪宫里的宫女,并不是主人。”

    我语声异常平静,甚至妩媚,只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完全褪尽血色,“夫人,奴婢……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本宫这一次要让你牢牢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像易子昭让我记得我是他的女人一样。

    小云的哭声越来越大,我的心却越来越冷硬。

    ……

    再过几天,宫里传出风云,笑传殇国夫人手段高明,竟然为了教训奴才记住本分而赐名“宫奴”,真是天方夜谭,众人只道,再没人比她更会整人。

    ……

    那晚之后,易子昭几乎夜夜留宿广濪宫,我们谁也没有再跟谁说过一句话,语言,在妖娆与激情的夜里是多余的,我也没有问他香墨和陈仲的事,我先开口,他必定让我求他,用条件做为交换,可是我为什么要先开口呢?

    他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的,香墨与陈仲是他留下来控制我的把柄,我暂时不为他们的安危担心。

    而宫里疯传的“宫奴”自然就是小云,我没有派她去打扫庭院,仍是上等女官,可是她说的话,再也没有人听从,即使是辈份最小的宫女。

    这件事风清云淡的过去了,广濪宫暂时安宁。

    又是一个夜晚过后,他上朝离去,我披衣起来,独自来到窗前,推开窗,外面凉风倏得灌进来,吹乱我的长发,昏沉的头脑也立刻清醒了不少。

    我迎着风,轻轻叹了一声。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不知何时,碧珠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为我添了件披风,这是多日来的规矩,我总是在他走后沐浴,用麝香洗去他的痕迹。

    我没说话,默默得向外走去。

    碧珠无声得随在身后,这些天来,她已经很熟悉我的脾气了,我不说话时,她也决不会来打扰我。

    我坐在池水中,看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在水面上打着转。

    “碧珠,今天是君颜两个月的生日。”我的声音回荡在空寂幽深的殿堂里,有些空灵。

    “夫人不用担心,皇上一定会好好善待公主的。“她微笑着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将里面液体滴了几滴到池水中,顿时,麝香味糜散开来,馥郁逼人。

    我心中苦笑,孩子不在身边,总是会觉得不踏实,我倒是不担心易了昭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只是太后娘娘让我不得不防,她终归是恨我的。

    而这后宫之中太多阴谋,一朝得宠,先不说别人,就是皇后娘娘也该对我有些意见才是,如果她……

    我不敢再往下想,撩了些水到肩上。

    碧珠将我头发解开,蘸了清水细细梳洗,“夫人,皇上娘娘病了一个多月,现在还不见好,难道是什么不治之症吗?”她问。

    我笑,幽幽叹着道:“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宫里人好像有意隐瞒什么?大家闭口不谈,我们也不要沾惹是非才好,管它呢!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我刻意说得轻松,内心却越来越覍得压力。

    一个多月来,红泪也没再来找我,那天晚上,诚王爷连夜回了武陵郡,我想,他再也不会来了罢!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苦涩又蔓延了一寸,直逼心尖,我低下头去,借着氤氲的湿气掩盖脸上的悲伤。

    碧珠道:“夫人,我们用不用去看看皇后娘娘?”

    我将身子没入水中,只露出一个颗美丽的头颅,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说:“去看看罢。”

    我还从没见过皇后娘娘,易子昭好像有意不让我见她。

    “是,等会吃了早膳,奴婢就去备轿。”

    我洗了澡,碧珠为我挑了一件蓝色的宫装,又喝了几勺汤,然后便乘轿前往中宫殿,那是我原来的宫殿,刚刚踏进宫门,听宫人高喊“殇国夫人到”时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喊错了。

    “夫人,小心脚下。”碧月掺扶着我进了宫门,有宫人引着往正殿去。

    今日探病,带的礼物是几件杭州刺绣,宫中自来,送礼,送用的好过送吃的,上次小云让碧珠去送虎骨汤,她“不小心”打翻了,想必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碧珠是从前的老宫人,她又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呢?

    我进了殿,看皇后恹恹得偎在榻上,并不起身,只是看了我一眼道:“你来了,过来坐,本宫也没力气相迎,真是失礼了。”

    我向她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十几岁,年轻美貌的女子,虽称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得上是标致,穿一身家常宫装,却舍不得卸了头上凤冠。她也在打量着我,良久,才笑着道:“果然名不虚传,殇国夫人风华绝代,遗世独立,难怪会……”她用笑声代替接下来的话,我亦微笑,脸上神色淡淡的,并不介意她话里意思,反倒笑得更妩媚了些。

    “坐。”她伸手让了让,语声是真得无力,可听起来却不像是生病,而是……厌烦。

    我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道:“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臣妾特来看看,可好些了吗?”

    我并未行礼,只称臣妾,虽然圣上龙宠殊厚,表面上,我与她地位无差,可终究还得遵循国法,她必竟还是皇后,母仪天下的女人。

    近距离观望下,她脸色也没什么病态,只是有点倦而已。

    她恹恹一笑,道:“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不济,四肢乏力。”

    她换了个姿势躺,并未因客来而坐起身。

    我微微笑着,扬手一召,碧珠执着托盘上前,端端跪到皇后榻前,揭开红布,露出里面手工精致的几件刺绣。

    我笑着道:“这是几件苏绣,不值什么钱,只是花样还好,臣妾想娘娘可能会喜欢,所以就带来了。”

第94章宫宴澜醉里望月15() 
她用手指挑起一方丝帕来看了看,重新放回去,笑着让人收下,只说好,然后就再不提别的,笑容里有几分瞧不上的意思。

    我眸上笑意越来越浓,像看笑话一样,她拿腔作调,无非就是想向我证明她是皇后,而我,应该恪守本份。

    就像预料中一样,皇后娘娘对我十分冷淡,再坐了一会,我便起身告辞,她也不拦,笑着说:“以后常来玩。”

    我说,“等皇后娘娘病好了也可以到广濪宫去坐坐。”

    我们像是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彼此对望,谁都不舒服,还是走罢,我转身离开,出了中宫殿,坐在轿子里慢慢往广濪宫走。

    碧珠憋了那么久,终于笑出来了,咯咯的笑声回荡在宫墙之中。

    我勉强止了想笑得冲动,正了正色,隔了轿帘问,“你笑什么?”

    “夫人还问我干什么?现在您该高兴了罢?”她笑着道,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死丫头。”我低低骂了一句,没有说话,她说的没错,我是高兴,今天看到皇后娘娘这样,我已经大致可以猜出她得的是什么“病”。

    有人让她生了一场病,只为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到他身边,诏告天下,殇国夫人的地位与皇后娘娘并列,然而,他这翻用心良苦,只是为了这样吗?

    我摇摇头,不敢确定,也不敢妄自猜测。

    平稳走着的轿子突然晃了一下,我身子磕在轿橼上,皱眉问道:“外面什么事?”

    碧珠帖着窗口禀道:“夫人,前面碰到昭仪娘娘。”

    红泪?我沉吟了一下说:“落轿。”

    轿子稳稳的落下,我下了轿,看到红泪带着几个宫女内侍,穿一袭粉红色宫装,正往这边走来,她一瞬不瞬得盯着我。

    来到近前,微一福身道:“臣妾见过殇国夫人,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她抬起头,认真打量了我一翻,然后笑了,“夫人最近气色真好,身段也已经完全恢复,若不是从前知道,谁又能看得出您生过孩子呢?就跟未出阁的少女一样”

    她话里讽刺意味十足,丝毫不避讳宫人在场。

    我眸光黯了黯,笑着道:“昭仪娘娘过奖了,本宫哪比得了年轻的姑娘家,听说皇上最近又封了不少嫔妃!”

    他封嫔的速度之快另人乍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嫔位空出的宫殿已被盛得满满当当,只剩三宫一空缺,那与我并列的贵嫔之位迟迟不封。

    三宫:皇后,夫人,贵妃称为三宫。

    “夫人有事吗?没事的话不如去臣妾那里坐坐罢?”红泪道,挑眉看着我。

    我想了想道:“好罢,那就讨扰了。”

    我没有再乘轿,与红泪并肩往凤鸣宫走去,我们沉默的时候,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她十五,我十四,一起去灯节上赏灯;说话的时候,就有说有笑,彼此敷衍得风雨不透。

    然而各自心里明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到了凤鸣宫,她纷咐宫人沏茶给我,笑着道:“是皇上最爱的云雾,夫人也偿偿,要喜欢回头臣妾送去些给你。”

    她故意提到皇上,我装做没听见,接过茶喝了一口,笑着道:“真是好茶。

    她端着茶盏,却并不喝,直盯盯得用眼神看着我,“原来夫人跟皇上的口味嗜好很相像呢?怪不得合拍。”

    闻言,我一阵语塞,讪讪的一笑,不置可否。

    抬头看殿里摆设陈置,与从前大同小异,只不过旧的换成新的,仍是富贵逼人,奢华无度,这是易子昭的风格,他喜欢华贵,而本人却阴柔。

    红泪笑着道:“这里跟从前比,如何?”

    我收回目光,笑赞,“自然是现在好,从前凤鸣宫的摆设都不及现在好高贵典雅,连人都不及现在的漂亮。”

    说着,我就先笑了,红泪也笑了,“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我摇摇头,“哪里,实话而已。”

    她笑着,不再说话,我也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宫人陆陆续续奉上各式水果点心,其中有一样芝麻汤圆。

    我微一震,抬头看向红泪。

    她微笑着道:“知道你爱吃这个,快吃罢,不过可能没有“从前”的味好。”

    从前,从前做汤圆的那人,她不说,我亦懂。

    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血浓于水,看来这话不假,我眼眶微潮,端起碗来尝了一口,“真好吃。”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她轻笑,也吃了一个,用帕子擦擦嘴角道:“原来,你是念旧的人,从前喜欢吃这个,没想到,现在有这么多好吃的,你还是喜欢吃这个。”

    我不知道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笑着,不应声。

    她接着道:“现在,皇上是新人,天皇是旧人,那诚王爷呢?也算是旧人罢?”

    我脸上笑容慢慢湮去,刚刚蒙生的一点姐妹情谊在她的冰冷的笑意里全然隐退,搁下碗道:“你让我吃汤圆,就是想问问我会不会喜新厌旧?或是移情别恋对吗?”

    她低下头,淡淡笑着,语声有些幽寂,“没错,我想知道你霸占着这三个人还要到什么时候?”她眸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茫,让我无言以对。

    “你知道吗,现在大家都知道殇国夫人叫郁红泪,红泪,荣耀一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殇国夫人,每每听着别人说到红泪,说到你的这些成绩,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

    她用疼痛的目光看着我,扬手挥退宫人,我也让碧珠先行退下。

    等人都走后,她才接着道:“可我明明就是红泪,那些荣耀却都不是属于我的。”

    “你后悔了吗?”我问。

    她仰头苦涩一笑,有颗晶滢的东西落下,“我不后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要坚持走下去。”

    她自欺欺人的道,到此时仍不肯在我面前低头。

    “你还喜欢诚王爷吗?”我问,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她当初听我的话没有嫁给易子昭的话,现在……应该也会幸福罢?自少比在宫里强些。

    她苦笑着摇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诚王爷跟皇上,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差别了,他们都不爱我。”

    她说得凄凉,我忍不住叹息,“红泪,你问了这么多,我也想问你一句,如果当初不是大娘让我代嫁入宫,我现在会是在哪里?会比现在幸福罢?”

    她抬头看着我,凄凄的笑了,“你在怪我娘?不是她的错,都是我,是我那天约王爷来的,然后故意让丫鬟请你出来,说王爷来看你了。”

    很多年前的往事,她隐瞒的,现在一字不差说给我听,可是已经没有当初的激动了,现在听着这些,我很平静,异常平静。

    我一笑,仰身靠在椅背上,“我们都有错,所以现在得受到惩罚。”

    她轻笑,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现在还是恨你,比从前更恨,那天看到诚王爷看你的目光时,我就知道自己输了,再也没有机会了,然后,你大闹筵席,还跟皇上在堂上对博争吵,若是换个人,怕早就被打入冷宫了,可是皇上还是舍不得让你走,仍旧那么爱你,隔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说这翻话时,我不住苦笑,事隔一个月,可我觉得我的心还在隐隐作痛,是幻觉吗?只是内心的伤别人都看不到。

    “大家都说殇国夫人会妖术,可我知道真正让你赢的是你的独特与冷艳,你从小就跟别人不同,即使受伤、受委屈也不吭声,好像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你的兴趣,也不笑……,就算笑了也都是冷漠的颜色,你只是长得漂亮,你没有我温柔、可爱,没我体帖,清尘,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受爱戴?”

    她看着我,冷声置问,我无言以对,我不可爱,不温柔,甚至毒辣,可能真像她说的,我只是长得漂亮而已。

    “可我原本可以更平淡一点。”我看着她道,眸中平静无波。

    她不解得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垂眸一笑,道:“做郁家的庶女,或者,不管嫁个什么人,相夫教子,也总比现在好些……”现在,再风光又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

    她斜睨了我一眼,笑着道:“那孩子……真是诚王爷的吗?”

    闻言,我身子一震,冷冷的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泪是个外人,她知道的并不多,如果这孩子的身份,连她都怀疑的话,更何况别人。

    “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觉得她比别的孩子生得早些,才七个多月就生了。”她漫不经心的道,低头避开我的目光。

    我盯着她看了良久,直到确定她真得只是随便一问时才抽回目光,笑着道:“早产而已,没什么希奇的,不过这话以后最好别乱说。”

    “你威胁我?”她冷笑着看向我。

    我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别人还可,但是红泪,如果她够了解我的话,就会知道宫里这些人里,我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她,不伤害,就没有什么可威胁得到她的。

    红泪也不再说话,笑着站起身,缓缓走到旁边搁置的琴案边,抚摸着琴身,“这把琴是送给你的,小时候爹爹让我们学琴,你就比我学得快,现在这琴我也不会弹了,弹了也没你好,还是送给你罢!”

第95章宫宴澜醉里望月16()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汤圆,又是赠琴。”我笑着道,起身走到她身边,淡淡瞥了那琴一眼,木质优良,造型精美,一看就知道是稀罕之物。

    “你不要吗?”她将琴抱起来,玩笑得看着我。

    我轻笑,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给我就不要。”

    我们就这样对看着,扑哧,不知是谁先撑不住笑了,不约而同的将刚才的过节忘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跟红泪在一起,总是能让我暂时的忘掉烦恼,如果不是她刻意提起,好像真得能做回姐妹,不管怎样,自少,我们是一起玩到大的。

    她将琴交给我,“拿去罢,本来就是为你要的。”

    “为我要的?”我又是一阵疑惑。

    她笑着道:“是呀,这琴是当年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时所用的那把琴,名叫“绿绮”,是我费尽了心思才弄来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泪……”

    谢字还未出口,她便不耐烦的打断我的道:“好了好了,一把琴而已,用不着谢,我只是不想欠你的情而已,我已经想明白了,当初,若不是你把我接进宫,那死的就不止爹娘了,这把琴,是还你救命之恩的,但愿它值那么多。”

    我不禁轻笑,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它很值。”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在这儿吃午饭?”她问,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

    “不了,改天罢。”

    我跟着走过来,仍旧抱着琴。

    “那好,那就不留你了。”

    我从凤鸣宫出来,碧珠抱着琴左看右看,十分高兴,“夫人,看来昭仪娘娘对您还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有心,特地找了把这么好的琴给您。”

    我在前走着,并不接话,只是轻笑。

    仿佛心里的包袱一下子轻了不少,红泪能懂得当初我的用心良苦,真是个好兆头呢!至少说明,我们将来是有机会联手的。

    临近正午,阳光更暖了些,几个人走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慢慢往广濪宫去。

    无人的宫道上,远远的,出现几个身影,似乎是从前面哪个宫里出来的,正往这边走来,我抬眸看了一眼,问:“前面那些衣裳华丽的女子是谁呀?”

    碧珠手搭凉蓬看了看道:“好像是虞美人与嫿修容。”

    我闻言一笑,“这两个人倒是形影不离的,应该感情很好,情同姐妹罢?”

    碧珠沉吟着,摇着头道:“那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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