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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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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咬唇畔,不说话,直至血色褪尽。

    “清尘,你不用替她隐瞒,朕比你更了解太后,她是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杀掉的人,更何况是你的呢?”

    “真的不是太后娘娘,是臣妾不小心。”我开了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尽管我拼命解释,可他还是不相信是我“不小心。”

    我醒了一会,他亲自喂我喝下补身养神的汤药,便重新让我躺下休息。

    我闭眸假寐,我知道他一直坐在床边,可我不敢面对他,我的谎言只能支撑到现在,再也装不下去。

    他独自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就翻身坐起,碧珠一直恭身站在床边侍候,见我起来,忙过来道:“夫人,你醒啦?”

    “嗯,我睡了多久了?”看看外面天色,是晚上,可是我觉得我已经睡了好久好久了。

    “夫人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她小声的道,有些瞒怨的看着我,“夫人这样做太冒险了,奴婢是刚才听福公公说了……才知道的。”

    我轻轻揉着发疼的额色,良久才说一句,“多嘴。”

    我连碧珠都瞒着,不过是为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虽然我知道他们永远不会背叛我,可是……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夫人不要怪福公公,都是奴婢逼着福公公说的,不关他的事。”她急忙解释道。

    我苦涩的笑了,“行了,本宫不怪你,这两天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我没说透,但是她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皇上回宫的时候,夫人就已经被送回来了,皇上看到这样,立刻就去了长生殿,不过……接下来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大吵了一架,所以太后娘娘才被气病了。”

    “病了吗?”我冷笑,“原来她也有病的时候。”

    “是呀,听说病的还不轻呢?这两天一直让太医轮翻瞧着。”

    “除了太后娘娘呢,还有什么事?”我冷声问,突然回想起来,那天被抓走的时候皇后娘娘也在场,我是故意跑到中宫殿的,那时,若是有什么人能救我的话,也只有皇后娘娘。

    可是她选择了按兵不动,这点,我很是欣赏,因为她没有感情用事。

    她比一般人要沉着,不在我之下。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德妃,贤妃,凡是叫得上名的都送了礼来,皇上说夫人身子不适不见外客,所以一律没让进来,只收了礼。”

第129章云屏不暖瘗香骨1() 
我点点头,隔了半晌才道:“太后娘娘病了,本宫该做些什么呢?”

    碧珠不解的看着我,怯懦不敢开口。

    我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映着烛火熠熠生辉。

    隔天天不亮我便起身,长发素衣,未梳妆,拖着带病的身子去了长生殿,守门宫人看到我来都吃了一惊,“殇……殇国夫人?”

    “本宫,是来向太后娘娘请罪来的。”我冷声道,她侧身让开,我缓缓进了门。

    碧珠将一张竹席铺到院子当中,我屈身跪下,以最虔诚的姿态跪在太后娘娘寝宫门前。

    长生殿宫人亟亟跑进去通禀,过一会,又默默的各自走开,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久久跪着,从平明到日出,再到禺中。

    正午阳光毒烈,碧珠站着,都觉得身子发软,何况我还跪着。

    我也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开始有些晕眩,可是太后娘娘丝毫还没有出来接见的意思。

    这件事不知被哪个“嘴快”的传了出去,惊动了皇上,易子昭匆匆赶来,见我跪在那里,怜惜的将我搂到怀里,“清尘,你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我凄凄望着他,眼睛里闪着委屈的泪水。

    “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摔掉了孩子,还害得皇上跟母后争执,都是臣妾不好……”我喃喃说着,已经浑身无力,顺势倒在他怀里。

    闭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太后娘娘的身影,我在心里笑了。

    太后娘娘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只身站在殿檐下,丝毫看不出病容,只觉得脸色略微差了些,她冷冷的跟易子昭对峙,良久才叹一声道:“带她走罢!”

    易子昭冷冷的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抱着我起身离去。

    回到广濪宫,他便立刻召来太医为我诊治,喝了药,我精神也渐渐好些。

    他坐在床边,怜惜的看着我,“清尘,你为什么那么傻。”

    “臣妾只是不希望皇上为了我跟母后反目罢了。”我垂着眸,小声道。

    他目光紧紧盯着我,俯下身道:“清尘,真是只是这样吗?”

    “我……”我哑然,轻轻别过脸去,这是骗不了的,我与太后娘娘的愁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我也不可能改变的那么快。

    “看着朕,你真的是为了不让朕跟太后娘娘反目,所以才那样做的吗?”他逼我与他对视,面对他真诚纯净的目光,我终于哭了,轻轻偎到他怀里,“太后娘娘一直不喜欢臣妾,君颜还在她手里,臣妾怕君颜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臣妾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孩子。”

    “皇上……君颜是臣妾的命根子。”我的眼泪打湿了他衣襟,明黄色的袍子上,龙涏香染了泪痕,变得越发浓郁起来,一如他脸上的坚定的表情。

    良久,他终于说了一句,“把君颜接回来罢。”

    “皇上……”我惊讶的抬头看他,“真的吗皇上?”

    “真的。”他将我抱得更紧些,“清尘,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你,皇上,真得不怪你……”

    原以为,胜利的这一刻我会微笑,会得意,可是……我笑不出来,我把脸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皇上,你怪我吗?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不怪你,都是朕的错,是朕疏忽了。”

    “皇上,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为什么这么说?”他扳过我的身子问。

    我低下头笑,顺势避开他的目光,“太后娘娘是永远都不会喜欢臣妾的,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幸福。”

    “那朕准你以后不去长生殿请安。”他叹声道,显得十分痛苦。

    我苦笑着摇摇头,“那样,太后娘娘更会对臣妾有意见,还是算了,臣妾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冰释前嫌的。”

    我幽幽叹着气,已经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君颜终于要回来了,也算不枉我一片苦心,只是……为什么胜利之后,还是觉得失落呢?好像是赢了,可是仔细想想,还是输了。

    我输掉了为人父母的仁爱之心。

    虎毒不食子,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善良,可至少,我觉得我会像娘一样,是个好母亲,然而,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连一个合格的母亲都不算。

    我就这么靠着他的肩,透过穿棂看着外面天空。

    “皇上,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说什么?”

    ……

    当天夜里,易子昭就下旨把华阳公主从凤鸣宫接回了广濪宫,我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君颜安静的睡容,那一刻,才觉得付出的再多都值得。

    碧珠也凑在一旁看着,高兴的道:“夫人终于如愿以偿了,这次,可把太后娘娘气得不轻。”

    我轻笑,“有些时候,像太后娘娘那样的人,只有最爱的人给的伤害才是至命的。”

    我脸上笑意晦漠难懂,碧珠嘟嘟嘴,“夫人每次说的话都让人听不懂。”

    我转头看着她,笑道:“你该多跟香墨学学……”

    话说一半,我便突在不说了,碧珠也跟着沉默了。

    “夫人,这次也算是给香墨姐姐抱仇了,香墨姐姐在天上看着,也该安心了。”

    “不……”我打断她道,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锋茫,“还远远不够。”

    “夫人……”她怯懦的看着我。

    如果说娘跟君曜的死是我不能接受的,那么香墨也一样,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时刻提醒我,教导我,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郁清尘。

    我眸光越来越来越深邃,碧珠担忧的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她是怕我了,她跟香墨、陈仲不同,她才刚刚跟着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我的“狠”。

    说“狠”,那是因为我不光对别人狠,也对自己狠。

    “你明天去内务府,让他们把碧烟居的柳氏调到广濪宫来照顾小公主。”我沉声吩咐着,打了个呵欠,“行了,今天就让她在这儿睡罢,天晚了,你也下去睡罢!”

    “是。”她替我放下帐子,恭身退下。

    我现在已经没有奶喂君颜了,而从前太后娘娘找的那个乳母也不知根知底,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柳氏合适,仅凭那天,君颜被太后娘娘抱走后,她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来送信,我就应该报达她,重用她。

    寂静的鸾帐里,听着君颜均匀的呼吸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我第一次睡得那么安稳,那么沉……

    这一次,不管太后娘娘怎么威逼利诱,装病威胁,易子昭都坚决的站在了我这一边,君颜也从此回到了我身边,太后娘娘病了几日,气消了,也就好了,这件事情也慢慢过去了。

    我调养了半个月,才开始渐渐出来走动。

    五月底,天已大热,各宫都撤了锦帘,了换上了漂亮的竹帘,内务府也为各宫娘娘们送来了立夏新装,而此时,燕淑妃的身孕也满四个月了。

    她对我还是恭敬的,每隔几天就来看望,其中,最让我感动的是嫿贤妃,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送礼,而是命人给我送了一张观音送子图。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劝我不要往心里去,孩子以后还会有。

    而皇后娘娘那边也似乎有所动态,我虽天天在宫里躺着,可外面的事,还是知道些的,听碧珠说,皇后娘娘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也开始在宫里走动起来。

    “皇后娘娘这些天都去了哪里?”我问,一边逗着君颜玩,她已经完全跟我熟络了起来,每天看不到我都会哭。

    我也一刻都离不开她。

    陈仲想了想道:“好像突然跟一个皇上近来很宠的荣贵人走得很近。”

    “哦?”我有些意外,笑着道:“那个荣贵人是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

    “荣贵人是驸马爷献进宫的美人儿。”他小声道。

    “驸马爷?”我有些诧异,不觉笑了,“昭阳长公主的良人果真不是凡人,没见过还有给姐夫给弟弟送美人的。”

    “那位荣贵人倒不愧为一个美人,颇有一翻姿态。”

    我一怔,有种微妙的情绪划过心头。

    “哦,是吗?”听到连陈仲都赞她,我不觉来了兴趣,笑着道:“那这个美人儿,本宫是一定要会会她喽!你说是不是,君颜?小宝贝。”

    我一逗,她就笑了,可爱极了,我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亲了几口,一边吩咐道:“去把燕脂叫来。”

    陈仲领命去了,不一会,燕脂低着头进来,躬身站到我面前,“奴婢给夫人请安,不知夫人召见有何吩咐?”

    我把君颜交给奶娘,“抱小公主出去。”

    柳氏接了孩子退下。

    我回身在鸾榻上坐下,“这些天本宫身子不适,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那天,多亏了你去天胤宫送信。”

    “夫人说哪里话,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她谦恭不敢受。

    我笑着道:“本宫是个奖罚分明的人,你有功,本宫不可能忘掉,有过,也逃不掉,今天赏你之前,本宫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燕脂抬起头,缓缓看过来,觑得我眸中峰茫,她吓得连忙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道:“夫人……想问什么?”

    “你怕什么?”我轻笑出声,侧身靠到扶手上,“本宫不过是想问问那天,你去广濪宫是直接把话传给婉儿的呢?还是通过什么人说的?”

第130章云屏不暖瘗香骨2() 
“那天,奴婢并没有走到天胤宫,是在路上碰到婉儿姑娘,然后告诉她的。”她连想都没想就回道。

    我听后不语,将一双流波深眸牢牢钉到她脸上,吟吟笑着。

    “夫人,奴婢说错什么了吗?”她怯懦的问。

    我冷笑,好一个燕脂,果真是绝顶聪明之人,自从我小惩大诫,赐她叫“宫奴”之后,她似乎很怕我,时刻都表现出畏惧的样子,可是,她的回话却是完美的,滴水不透……

    我久久看着她,不禁开始想,这样聪明的奴才又会是一个怎样聪明的主子调教出来的呢?

    天胤宫向来守卫森严,再加上那天太后娘娘有意发难,她又怎么会不防着我去天胤宫搬救兵呢,可是……燕脂却轻轻松松的把话传到,及时“请”回了皇上来救我,这不是很可疑吗?

    两个人,如果不是她的问题,那就是婉儿了?

    或者,是她们两个都有问题。

    婉儿虽然倒戈投向了易子昭,但也只是易子昭的人,不是太后娘娘的,我那天情急之下选择她,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若换了平时,这种背叛过我的人,我是决不会再用的。

    可是现在事情既然露出了端倪,我就一定要查明真相。

    “燕脂,你最好说实话。”我语声清冷,脸上也看不出喜恶,似乎很平静。

    “夫人,奴婢说的就是实话啊。”她仍撑着,抵死不肯说。

    我仰身笑了,“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本宫来说好了。”

    她身子抖了抖,低着头没有吭声。

    我脸上笑意更浓,接着道:“原因就是传话的那人不是你,而是皇后娘娘。”

    她霍然吃惊的望着我,唇畔翕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笑着看她,“怎么,本宫说的对吗?”

    她不回答,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站起身,缓缓踱到她面前,“燕脂,你不愧是皇后娘娘一手调教出来的奴婢,果然比一般的人要聪明许多,深藏不露……”

    “没有……不是的。”她怯懦的摇着头。

    我低下头笑了良久,才道:“晚了……现在才说不是,说明你是。”

    “燕脂,”我用手指轻轻挑起她下巴,逼她直视我,“你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引起本宫怀疑的吗?”

    “……”她咬着唇不语。

    我接着道:“你还记得第一次本宫罚你是什么时候吗?那一次,你罚碧珠去扫院子,只因为她打翻了原本送去给皇后娘娘的燕窝粥,皇后娘娘生病,理应是要去了表心意的,可是本宫还没说话,你却极力劝说,这不是很可疑吗?”

    我挑眉看她,她仍是不语。

    我笑,继续道:“紧接着,本宫赐号“宫奴”你从此沉寂了很久,心态坦然,不见半点怨言,再接着,就是各宫娘娘来请安,本宫让你代为介绍……”

    说到这里,我不禁赞道:“燕脂,你很聪明,如果不是那次,本宫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她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我,终于开了口,“为什么?”

    我仰身一笑,放开她,“为什么?因为本宫喜欢聪明的女人,其实那些人你是认识的,你大可以叫出她们的名字,说出封号,来向本宫邀功,以此而得到重用,可是你没有,你还是处理的很好,装作不知道,因为……那个叫小云的宫女进宫不久,又深居广濪宫,她怎么会知道那些嫔妃的封号及名字呢?你把小云的角色扮演的很好,只凭这一点,本宫就对你刮目相看。”

    我大肆称赞,而她仍是戒备的看着我,不住后退,“夫人……”

    “你怕什么?”看着她怯懦的样子,我讽刺的笑了,“本宫眼里的燕脂不该是这么容易就害怕的人。”

    “可是……奴婢害怕夫人。”她用明亮的双眸看着我。

    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不知是褒是贬。

    “你是说本宫心狠手辣吗?”我问,眸了隐有冰峰闪过。

    她垂眸,避开我的眼神,小声道:“夫人刚才说奴婢聪明,可终究还是比不上夫人,如果说奴婢该怕些什么人的话,那也只有夫人了。”

    她终于脱下了面具回话,句句得体。

    我不由得赞道:“你这翻恭维倒是让人心花怒放,说罢,皇后娘娘把你安排到本宫这里是为什么?”

    说了半晌,我也累了,渴了,重新在榻上坐了,喝了口凉茶润喉,一边等着她回话。

    等了良久,仍是无声音。

    我放下茶盏,冷笑着道:“怎么,还是不说?”

    “奴婢不知该说什么?”

    “照实说就行。”我冷笑道。

    她微微笑了,抬头看着我道:“奴婢觉得,夫人应该直接去问皇后娘娘。”

    我定睛看着她,兴趣越来越浓,“为什么?”

    “因为皇后娘娘说了,夫人识破奴婢身份的那天,就是娘娘与夫人摊牌的那天,再者,两个身份相当的人在一起说话,不是更合适吗?奴婢也不过只是一个宫女而已,只能听吩、回话,不能指点,所以,还请夫人去问皇后娘娘罢。”

    她莞尔笑了,由史以来,第一次对我露出这么真切的笑容。

    我看了她良久,不禁也笑了,四目相对,已经明白。

    至晚,陈仲已经查明了荣贵人的所有事项,来我寝宫回话,“荣贵人是三个多月前进宫的,也正是夫人怀孕的时候,因善歌舞而得宠,至今仍没被宠幸过,”

    听到这里,我不觉笑了,“难怪……”

    见我笑得漠明奇妙,他不禁停下来问道:“夫人笑什么,是奴才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接着说。”我道,脸上笑意不减。

    怪不得我不知道,原来是没被宠幸过,皇上每日翻谁的牌子都会有专人记录在册,我是对着册子看谁得宠,她从未侍过寝,自然没在册子上出现过。

    想到这里,我不禁轻叹,一点失误,显些漏了大鱼。

    陈仲接着道:“皇上对这位贵人倒也算是特别,在北宫一角找了一处单独的院子让她住着,每次过去,也都只是让她歌舞助兴陪着喝酒罢了,荣贵妃也鲜少出来走动,前段时间夫人病中,因为皇后娘娘格外关注,所以才引起宫里人的注意,这才频繁走动起来,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我听后不语,良久才道:“这么说来,荣贵人倒也是位清心寡欲的女子。”

    陈仲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没有接话。

    我轻笑,“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夫人今天晚上突然变得伤感了。”

    这一次,轮到我不说话了。

    原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还是被人看出来了,我没想到,我跟易子昭最终也没能落俗,我也开始处处算计他宠幸的女子。

    这样不是很好笑吗?我明明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告诉他,我不爱他,可为什么听到他格外善待一位女子时,我的心还是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滋味呢?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可以自欺欺人,其实不然。

    “夫人,明天皇后娘娘邀荣贵人还有几位娘娘在御花园里品茶逸乐,还邀请了夫人,您看……您要不要去?”

    “去。”我幽幽的道,似一声叹息,起身向里走去。

    陈仲在身后道:“那奴才明天一早就给夫人备轿。”

    我摆摆手,一路转过屏风、层层珠帘,进了内殿,长发素衣的身影,行走在奢华幽然的宫殿里,显得那么寂寥。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沐浴更衣。

    我爱沐浴,广濪宫后方的温泉不分昼夜备水,清晨,我闭着眸坐在微热的池水中,闻着淡淡的玫瑰幽香,舒适的想要叹息。

    水池四角,各跪了一个青装宫人,将刚刚采下的带着露珠的花瓣撒入水中,落樱缤纷过,扑鼻的香。

    我随手拈了一片花瓣放到鼻下深嗅,果然是那种香。

    一种死了的香,不鲜活。

    就像我,倾国倾城又如何?宠冠后宫又如何,还不是像这些花瓣一样,已经被人从枝上摘了下来,辉煌一刻,很快就要死了。

    死了不要紧,很快就会有人代替你的位置,直到把你踩到悬崖最底下,看都看不到,然后,会有层出不穷的美女蛊惑圣心。

    蛊惑,注意到我用的这个词来形容时,我突然笑了。

    这分明是一个欲求不满,邀功争宠的女人口里会说出的话,可是我是吗?

    我突然坐起身,掬一捧水泼到脸上,郁清尘,你该清醒些,清醒……

    沐浴后,我披着汲地薄纱穿过层层朱幔,走过柔软的波丝地毯来到寝宫,碧珠早已在那里等着,手上拿着一件泼墨梅花的白色织纱宫装,周身的白与淡,只有那条大半尺宽的腰带却是红的,红的耀眼夺目,一下子将人的全部目光都压了去。

    她高兴的道:“夫人,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奴婢觉得这件最称夫人高贵气质。”

    我冷笑,不置可否,在妆镜前坐下,由宫人帮我轻轻梳着头发,“高贵不是应该穿黄色吗?怎么是白色?”

    碧珠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来这么大的火气,先前喜悦之色全然湮褪,她委屈的看着我,不敢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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