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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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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那夫人休息罢,奴才告退。”他恭身退下。

    我颓然闭了眸,深深吸了一口气,殿里熏着清雅的兰萫,从前,我只要闻到这种味道就会觉得安心,可是现在,无论我怎么样,都摆脱不了内心挣扎和无休无止的纠缠。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得找个人,替我去宫外送信。

    当我极力在宫中寻找这个人的时候,傅德妃突然与燕淑妃熟络了起来,就像当初嫿贤妃与虞美人一样,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不知道她这么做的是为什么,而事实上我也没时间去考虑,因为……易子昭已经把荣贵人擢升为荣妃,一下子从正六品到二品,她也不再在北宫偏院住,皇上另外把空了许久的怡莘宫拨给她住。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荣贵人一朝得宠,眼红嫉妒的大有人在,不需要我再去为她劳神。

    放任自流,这枝莲,也该让她好好偿偿宫中的险恶了。

    ……

    我一连想了两天,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烦闷的连连叹气,带着碧珠,舞云,在宫里漫无目的走着,自从那天皇后娘娘告诉我燕脂叫舞云时,我便恢复了她的本名。

    快要下雨了,四下了起了风,迎面吹来,也觉十分惬意,我好久不曾这么散步,迎面而来的宫女福身请安,侧身让到一旁,她们脸上恭敬与怯意让我笑了,有些讽刺的问:“本宫真得很可怕吗?”

    碧珠、舞云对视一眼,都不敢回话。

    我苦笑,继续向前走去。

    自从上次与太后娘娘正面交峰之后,我丢了孩子,却丝毫不影响地位,相反的皇上却更加疼了,还不惜与太后娘娘反目,私自做主把华阳公主接了回来。

    宫里,从来都不缺好事者,也从来不缺聪明的,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殇国夫人因祸得福,丢了小的,得了大的,”于是,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而这些谣言,我这个当事人却在今天才知道,这下,易子昭所有的举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没错,他怀疑了。

    风,似乎刮得更大了些,吹起我层层裙袂捥纱。

    “夫人,还要走吗?快要下雨了。”

    我如若不闻,只管向前走着,我喜欢这样逆风而行的感觉,洒脱,肆意,奋勇而上……

    见我不语,她们也只好默默跟着。

    过了一会,天上打了一道闪电,乌云蔽日,狂风大作,眼看雨点就要落下,我却还麻木的走着,低着头,完全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当中。

    当雨滴砸下来,当闪电雷鸣掠过头皮,我仰头看着天,突然笑了,雨水流下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得到我脸上的泪水。

    君曜,此时,你在天上看着吗?

    如果你看得到,请给我一点暗示,我该怎么办?

    这一路走来,真得好辛苦!

    “君曜,你听见了吗?”狂妄的雷声湮没了我的话,淋雨的感觉畅快淋漓,我突然撒腿跑开,不顾脚下湿滑。

    “夫人,你去哪里?”她们慌忙跟过来。

    我浑身湿透,像落汤鸡一样跑到了中宫殿,正好有宫人打着油伞出来关门,看到我,连忙低下头道:“奴才见过殇国夫人,夫人您……”

    我不语,漠然走进去,径直来到后院,碧珠他们也已经跟了进来。

    “夫人,你要干什么呀?”

    我气势凛然的找到石桌,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掀翻它。

    碧珠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做,连忙上前阻止,“夫人不可,小心伤着自己。”

    舞云比碧珠细心些,看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三分,她给碧珠睇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一起帮忙,三人合力,石桌很快被掀翻。

    看着它狼狈倒地的样子,我便高兴的笑了,无比欢畅,仰天笑出声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我们回去罢?”碧珠担忧的看着我,一边用湿透的帕子为我擦去脸上的水珠。

    我笑一阵,却突然哭了,颓然坐到地上哭起来,大声的,放肆的……

    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碧珠被吓坏了,她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石桌底下,因久未打扫,下面沾了一层粘土,现在,被雨水冲涮后露出了几行用刀刻上去的小字。

    我一眼看过,心头一震,连忙擦去脸上泪水,凑过去细看。

    “淋漓襟袖啼红泪,比司马青衫更湿。

    伯劳东去燕西飞,未登程先问归期。

    虽然眼底人千里,且尽生前酒一杯。

    未饮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内成灰。”

    看到这些字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字迹分明就是夏侯君曜的,难怪,香墨临去时要告诉我夏侯君曜曾经喜欢来这里,原来她是想让我过来看他刻的这些诗句。

    可是,惊喜过后,我却又有点欲哭无泪——红泪。

    他连这点小事都万分谨慎,做明诚皇后的那位是叫红泪,而不是清尘,他面面俱到,是怕因为这个而让我被人抓到把柄,想到这里,我一阵心酸,不由的落下泪来。

    “皇后娘娘。”碧珠与舞云突然叫了一声,退到一边。

    皇后娘娘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身后宫人撑着伞,她亭亭站在伞下看我,目光有些怜惜,又有些疼痛。

    我木然的转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我知道我已经在她面前尽失颜面,这一刻,我身上没有任何伪装,有的只是一个女人的无助与心酸。

    “殇国夫人衣服湿了了,扶她到殿里换身干净的……”她冷声吩咐道,然后漠然转身离去。

    “夫人……”两个宫人走过来,上前掺扶,为我撑起一把油伞。

    我仍是不语,默默站起身来,碧珠,舞云忙过来掺扶,扶着我进了殿,沐浴更衣后,我来到正殿,皇后娘娘闲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看我进来,笑着道:“坐。”

    我福了福身,在她一侧的倚子上坐了下来,宫人奉了热茶上来,“夫人,这是生姜茶,祛寒止咳……”

    我接了茶端在手里,宫人福身退下,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殇国夫人从前住在中宫殿,想必这里有夫人很多回忆。”她笑着开了口,却没有直接提到刚才的事。

    我笑着低下头,“让您见笑了。”

    她摇摇头,“不,没有,一点都没有,本宫甚至有些钦佩你。”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笑了笑,接着道:“在本宫眼里,你从明诚皇后,到殇国夫人都是一个传奇女子,你聪明美丽,运筹帷幄,处处都堪称为后宫的表帅,虽然,算计一词不是太好听,可是……想要在宫里活下去,若缺了算计就会很短命,相比之下,美貌与才情倒只是次要的。”

    她话题一直绕在边缘,我苦笑着道:“娘娘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

    她一笑,仰身靠到身后锦靠上,“本宫想说的是,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殇国夫人今天过来只是为了避雨,而后院石桌上的字迹也是场幻觉。”

    我一震,抬头看向她,“不,我要留着。”

    “你留不得,那些字必需销毁。”她冷冷的道,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像是有支冰凉的手紧紧捏住心头,所有希望与欣喜都化为灰飞烟灭,唯留的,是那无边无际的绝望。

    他留了首诗凭吊我,却终是留不住,只看一眼就又消失了。

    眼泪,无声的划下,我深深低着头,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上次孩子的事,被宫里人传得风风雨雨,皇上现在对你已经很失望了,如果他对你彻底绝望,那么你的立场就十分危险,太后娘娘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所以,今天的事,你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罢。”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深深劝说下,我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觉得心尖颤微微的痛,再提到易子昭,我已经完全没有知觉。

第134章云屏不暖瘗香骨6() 
他像是一个抽离了我身体的人,走了,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良久,我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分无耐的摇着头,“现在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的了。”

    她冷笑,有些讽刺的道:“既然不重要,那你为何还要机关算计,峰茫大露,不惜利用皇上对你的感情来挑拨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我得让君颜活着。”我的解释有些无力,没人能相信我的话,也没人会相信直到前两天,我还一直犹豫着,茫然无措。

    有时候想想,我确实不够狠,我有着一般女子都有的缺点,感情用事。

    “可是如果你死了,君颜就一定活不了,没人能像你一样可以保护她。”

    我不语,凄凄望着她。

    她冷笑道:“不用看我,本宫也保护不了她,在宫里,殇国夫人才是唯一一个可以保护华阳公主的人,皇上对你虽然没有了爱,可往日情份还在,既便是为了那份旧情,他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调整好自己……忘掉过去。”

    过去?我摇头苦笑,怎么可能忘得了呢?过去的事情太多太多,已经深深刻在我心里,忘不了,也不会忘。

    见我摇头,她不禁皱眉,“怎么,你还放不下?”

    “怎么能放得下呢?”我苦笑着道,目光黯然。

    她轻叹一声,有些无耐的道:“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形势严峻,朝中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如果你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或是触犯了忌讳,很可能就会被皇上杀鸡儆猴,以稳定大局。”

    我是脆弱的,此刻,竟然听不得杀字。

    “难道杀一个后宫嫔妃就可以稳定大局了吗?”我冷笑道,笑得有些凄凉。

    “不是,你不光是皇上的妃子,你更是先皇的明诚皇后,有皇后主坐后宫,再加上诚王爷起兵相助,光复大有希望,杀了你,就等于是杀掉了起义者的希望。”她一口一个杀字,将道理明明白白的摆在我面前,不容忽视。

    我承认她说的都对,可我仍是不愿意面对。

    “不要再说了。”我痛苦的摇着头。

    “你害怕了?”她问,目光牢牢钉着我。

    我凄凉一笑,有些讽刺的道:“是啊,我是怕了。”

    我怕的是从前温梦一朝成空,杀机四起之时,我与易子昭的感情也再不存在,虽然……从来都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可是……当一个从前深爱你的人突然间又深深恨着你,甚至想要杀了你的时候,那种滋味……很苦。

    皇后娘娘无耐的看着我,轻声叹气,“很多道理你比我懂,如果真得觉得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罢,剩下的事,有我呢!”

    我有些感动,转身看向她,“娘娘,你有过爱人吗?”

    易子昭的魅力是不容忽视的,又有光茫耀眼的帝位做凭仗,进宫的嫔妃哪一个不是冲是他手中无上的权利来的,又有哪一个能逃得过他诱惑,可是至始至终,皇后娘娘从来不曾在我面前提到过易子昭一个字,也从来没有见她争宠,这一切,都让我不得不好奇,也不得不怀疑。

    话落,她猝然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我不解的问。

    她难以抑制情绪,一直等到笑够了才道:“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谁家不是黄花闺女送进宫来,本宫又怎么会例外呢?”

    她说的有些苦涩,明显是隐瞒了些什么,我不再追问,只说:“儿女情长,从来都不是对像我们这样的女人而言。”

    她似乎有些感触,渐渐低下了头。

    我站起身道:“谢谢皇后娘娘的姜茶,还有这身衣服,臣妾就先告辞了。”

    她对我笑笑,“何必言谢,我们来日方长。”

    我肆然笑了,“是呀,来日方长……”

    回到广濪宫,我就觉得头重脚轻,似乎是病了,无论碧珠问什么我都不吭声,去那边看了看君颜然后就独自一人回到寝宫睡下。

    “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召太医过来瞧瞧?”碧珠俯在床边问,我漠然无声,翻身向里睡去。

    “夫人……”她叫了几声,我不应,她就以为我睡着了,悄悄的退出去。

    ……

    南靖大将军终是被派出征,诚王爷自请代父出征,皇上准。一切似乎早有定数,是我不能抗衡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便病了,病得昏昏沉沉,却坚决不让太医来看,把消息封锁的滴水不透,整日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福寿老泪纵横的站在床前,哭道:“夫人,您这是何苦呢?”

    我目光直直的盯着头顶帐幔发呆,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您说什么?”他将耳到凑近我嘴边,才听到我说的是,“都是命……”

    “夫人……”他屈身向我跪下,“夫人,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罢?”

    我苦笑着摇摇头,“算了,我想好好清醒清醒。”

    只有这样,被冷落,丢弃,用最惨残最现实的方法才能让我认清事实,一个堂堂殇国夫人,无恩无宠后,既便病得快死了,也没人知道,这就是失宠与得宠的差别,虽然仍是那个身份,却已远远不同了。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怎么行?夫人,您还有小公主要照顾啊!”他用君颜来激我,她确实是我的痛处,一提起来,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福公公,燕淑妃的的孩子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他回道,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夫人,您是要?”

    我只是轻笑,没有说话,四个多月了,尽管我很想好好“休息”,却还是不能,还有很多事要等着我去做。

    我静了半晌,终于说,“召太医。”

    “啊?好好,奴才这就去。”福寿立刻欣喜得站起身,小跑着出去。

    我的病,因耽搁了太久,由轻转重,太医庆幸的说,“幸好早来了一步,若晚了,很可能积成痨疾。”

    我躺在帐幔里,听着他说得严重,却仍麻木的笑着。

    “臣给夫人开了几副药,按时服了,不出几天就能好。”袁太医恭声道。

    我嗯一声,抽回手,隔着帐子道:“有劳你了。”

    “哪里的话。”他谦恭的道,直身跟着宫人出去。

    等人都走后,舞云走过来道:“夫人,您好些了吗?”

    自从皇后娘娘与我关系明确后,她对我也很忠心,这样的关切让我不觉笑了,轻声道:“好多了,谢谢你。”

    “夫人别这么说,奴婢当不起。”

    “你有什么事吗?”我问,撑起身子坐起来。

    她良久无声,苦笑着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夫人,奴婢原本想等您病好了再说,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是紧急万分……”

    “说罢。”我打断她道,深深叹了口气,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打激的准备。

    她默默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帕子从帐下递了进来,我展开看看,那不过是最普通的丝帕,上面绣着一个女子起舞的样子,裙袂飘飘,一丈高台,绣得竟然是天外飞仙……

    这绣功,像是傅德妃的,她从前送过绣品给我,所以我认得。

    “这是德妃娘娘送来的吗?她人呢?”我问,已经隐隐觉得不祥,天外飞仙,只有人死才能升天,飞仙……另一个含意是死。

    “这是德妃娘娘让宫女送来的给夫人的。”舞云小声回道,不敢抬头看我。

    “那她有说什么话吗?”我接着问道。

    “没有。”

    我沉思半晌,神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

    前些日子,她突然和贵燕淑妃和红泪走得很近,那时,我就已发现不对劲,可是却无暇理会,现在,我突然有点悔不当初,也顾不上病中,撩了帐子,就要下床……

    “夫人小心,”舞云忙过来掺扶。

    “去召德妃娘娘来见本宫。”我冷声吩咐,刚刚起身就觉得一阵晕眩,身子重重的跌坐到床上。

    “夫人还是躺下罢,这些事都有皇后娘娘呢!”她小声劝道,仍旧扶我躺下,身子的极度不适让我无力反抗,只能任她摆布。

    “舞云,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看着这方丝帕,上面天外飞仙的图案,别人还可,可是我却不得不深思,因为从前,我也是跳着这支舞,决定远离尘世,现在她送我这方丝帕,什么话都没留下,肯定有问题。

    她迟疑着,低着头不肯说。

    “快说啊!”我提高音量道,内心,已是焦急万分。

    舞云低着头,屈身跪下道:“夫人息怒,奴婢……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不准告诉夫人,打扰夫人养病。”

    ……

    见我不语,态度坚绝,她怯懦的看我一眼,终于道出了实情,“德妃娘娘这些天确实与淑妃娘娘还有贵妃娘娘走得近了些,她能言会道,又时常带着东西孝敬,所以……跟她们的关系处的还不错,嗯……”

    “嗯什么,接着说。”我已渐渐明白了一些,德妃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燕淑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愧惭,当初,我见她倒向她们,还曾经怀疑她背叛了,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了她。

    小云吞吐了半天,才接着道:“皇后娘娘说,看样子……德妃娘娘是想要奋力一博了。”

第135章云屏不暖瘗香骨7() 
闻言,我不觉笑了,冷笑出声,什么奋力一博,她分明就是想要破釜沉舟。

    后宫争宠,阴谋算计,没有一个人不是为了自己地位能够节节高升,可是……怕就怕这种不要命的。

    “召她来见本宫……她要是不来,你就告诉她,本宫不准,不准她那么做……”我已经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措的吩咐着。

    想要挣扎着起来,试了几次,都是徒劳。

    我无力的叹口气,眼泪随之落下。

    罪孽深重,我突然体会到这个词的深意。

    舞云怯懦的不作声,最后对我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要快点。”我在身后催促,恨不得自己跑过去说。

    我知道,再晚一步就跟不上了。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到晚上时,宫里传来消息,德妃娘娘丧心病狂,在燕淑妃的茶里下了毒,至始燕淑妃流产,生命垂危,现在皇上已经下令赐剥去德妃爵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此事经内务府查办后,又得知,原来半年前嫿贤妃的那件案子也是她一手所为,后来嫁祸于虞美人,皇上明察后,又将虞美人从留芳殿放出来,还复原位。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迅猛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舞云怯懦的站在我面前,“对不起夫人,奴婢去晚了一步。”

    我紧紧握住双拳,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突然……一掌打向她的脸。

    舞云捂着脸跪到地上,连一声都没哼。

    “你根本就没去对不对?”我冷声问,目光凛冽如冰,深深望着她。

    她沉默了,将头垂得更低些。

    “说话呀!”我大声喊道,极力隐忍的狂乱情绪已经濒临极限,再也忍不住,傅德妃,我曾经那么欣赏的一个女人,我还曾经说要好好保护她的,可是现在……她锒铛入狱,生死未卜,而我却无能为力,甚至连看都不敢去看她。

    我要怎么对傅将军交待。

    “夫人……”她无力得叫了一声,仰头看着我,“夫人,太后娘娘和皇上,经过前两次经验后对淑妃娘娘的这个孩子保护得天衣无缝,旁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只有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要不然,等再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再要害死就……太难了。”

    我冷笑,仰天笑出声来,所谓极端的方式就是不要命的豁出去,强行把药灌到燕淑妃嘴里,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去还虞美人的债。

    我曾经说过,虞美人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救出来,却不是让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或许在我说话的时候她内心深深自责着,可是我却没有察觉,还几次三翻的要求她把虞美人救出来,看看她的手段究竟值不值得为我所用。

    细想,我是多么残忍的一个人。

    生生逼她走上了绝路,当初,我就不应该去拉拢她的,也许那样,她还可以好好活着,或许有一天,易子昭回过头时,还能跟他一起相爱一段时间。

    那是她的愿望,我知道,她爱上了易子昭,深深爱着,因为爱得太痛苦,所以她选择了放弃,选择了死。

    “你出去罢。”我终于叹了口气,无力的摆摆手。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舞云低着头默默的退出去,我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清辉月光一泄而入,被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六月天气,我却觉得冷,彻骨的寒。

    傅德妃一朝获罪,傅将军难辞其咎,韦太后以“养不教,父之过”为由削去傅将军一半兵权,仍旧守城,傅将军上朝谢恩之时,老泪纵横,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临去,他苦苦哀求皇上让他见女儿最后一面。

    皇上冷笑,只说了一句,“将死之人不见也罢,免得伤心。”

    听到这里,傅将军已经明白女儿死刑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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