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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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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宗接代?”他美丽的唇角牵起一抹笑,笑得无比讽刺,“太后娘娘病成那样,还能想到这些,真是有心。“

    “太后娘娘是为了皇上好。”她小声的道,可以看得出,皇上现在对太后娘娘心存怨恨,然而母子之情,血浓于水,他恨归恨,终究不会认真责怪她。

    这就是亲情与爱情的不同。

    他冷笑不语,轻轻闭着眸,让人猜不出这个男人真正的心思,只觉得笼罩在他身上的那种淡淡忧伤,为他整个人添了几分迷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他,温暖他。

    婉儿闭了闭眼,以图让自己思维更清醒些,笑着道:“其实,皇上现在一昧苦着自己也不是办法,好歹找个人,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也好啊。”

    “哦,那就你罢。”他笑着道,缓缓睁开眸,直直向她看过去。

    婉儿尴尬得笑笑,脸颊已飞红,“奴婢怎么行,奴婢等会还要去给皇后娘娘送药去,不过……贤妃娘娘倒是不错的人选。”

    提到皇后,他便收了玩笑态度,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冷漠的眸子里浮上些暖意,见有转还余地,婉儿忙又接着道:“皇上,贤妃娘娘是文大人的女儿,理应善待的……”

    她的话,再一次让他冷笑不已,沉沉的笑意直觉让人浑身发寒,“婉儿,真看不出你也有这样的政治头脑,看来,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人果然非同一般。”

    他的话,半是称赞,半是嘲讽,婉儿站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讪讪的笑着,“奴婢暨越了。”

    “你不暨越,只是话多了些。”他冷笑着道,缓缓起身向外走去,沉稳的步子,气势十足,分明是一代王者,却也有万千无耐。

    “那朕就听你的话,去巴结巴结文大人的千金。”他话里讽刺意味十足。婉儿默然低下头,直到他脚步声渐远,她才重新抬起头,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她无耐的叹了口气,或许,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她随手招了几个宫人吩咐,“跟过去,好生侍候着。”

    那晚,皇上留宿贤妃寝宫,第一次没有去广濪宫看他深爱的女人。

    幽黑的空瞑里,一处早已被人遗忘的宫殿里传来鸦叫声,声音遥遥传来,仍让人觉得凄厉糁人,仿佛是大事前的预警,只是隔得太远,或者是人们睡得太熟,没人听得到。

    守宗祠的宫人浑身打了个噤,慢慢靠近同伴,“大半夜的听到鸦叫,恐怕不是好兆头。”

    “谁知道呢?宫里最近不太平。”他说着,也顺势向他靠了靠,两人背对着背,警戒得观察着四周情况。

    鸦声越来越大,却是从宗祠神殿里传来,他们心下一哂,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闪着昏黄灯光的窗户。

    道道黑影闪过,长明灯忽明忽暗,殿里神鸦震翅腾飞的声音,庞大而震憾。

    无形中,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牵动着这些神鸦的情绪,它们惊慌,鸣叫,抑或是兴奋,慌乱。

    未知的世界里,一切暇想与空间全数扑过来,将两个宫人吓得撒腿而逃。

    “闹鬼了,救命啊!”

    “救命啊……”。

    更漏三遍,午夜华灯初上,惨淡宫廷月夜。一道浓云遮过,万赖俱寂。

    这个夜,整个凰宫都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么静。

    翌日清晨,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皇上早朝,太后养病,宗祠神鸦也不再厮鸣,吓得一夜不敢睡的宫人推门进去看看,一切无异,只是天皇牌位前多了支白玉钗,通透碧玉,洁白无暇。

    失职之罪,无人敢禀,直将此事瞒得滴水不透,到傍晚时分,宫人才发现皇后娘娘不见了。

    一个疯子能跑哪去呢?

    然而奇怪的是,连同三个宫人,舞云,陈仲,福公公,一齐失踪了。

    皇上闻言大怒,当下命人四下寻找,消息传到长生殿,太后不顾病中,挣扎着起来,赶到皇上寝宫。

    偌大殿里,笼罩着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如数宫人都惊吓得不敢哼声,连一向聪明的婉儿姑娘这一次都闭了口,一言不发。

    殿外长长一声太后娘娘到,打破这阵窒闷的气氛,婉儿偷眼觑了殿上一眼,战兢兢走出来禀道:“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皇上如若不闻,冷冷的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太后扶着宫人进来,扑面亟问,“子昭,皇上人呢?”

    易子昭冷冷看她一眼,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是示意宫人搬了把椅子送过去,她到底还是他娘,如今也已盲了,还有什么恩仇化不开呢?

    太后娘娘挥开上来劝坐的宫女,摸索着走上殿,直到枯瘦手指摸到熟悉的身子,她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子昭,哀家听说那个女人带着宫女逃跑了。”

    他闭眸不语,轻轻叹了口气。

    是的,她还是逃离了,不惜装疯卖傻也要逃离他,难道,她就这么恨他吗?他的心开始微微的痛,一种钝器划过伤口的痛,极慢,却极痛。

    “你打算怎么办?”她接着问,始终担忧的看着他,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母亲对儿子关切之情丝毫不因此而锐减。

    “子昭,你怎么了,说话呀!”她推着他道,始终都听不到他的声音,让她十分担心,这辈子,她再也不能失去什么了,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容许他有一点点差错。

    在她执着的摇晃下,他终于睁了眼,深棕色的瞳孔现出苍白颜色,混浊得仿佛浸着泪花。

    “要找到她,不论天涯海角。”

    他开口说话,目光仍旧呆滞着,仿佛被抽去灵魂的躯壳。

    太后微微一怔,突然恨得用拳头打他,头一次这么狠心得打他,“傻瓜,不争气的东西,直到现在你还放不下她吗?就算是找也该把她亲手杀掉,子昭,她是妖女……”

    她声声的控诉终不及他内心残留的缱绻,他还是割舍不下她的,她说她是妖女,没错,她确实是妖,可是他甘愿沉沦。

    他苦笑,纷乱落下的拳头阻止不了他不由要想她的思绪,“可是娘,如果你能够早点成全我,让我去爱她的话,或许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他用平淡的语声,轻轻低喃,她猝然停了手,眼泪随之涌出来,这是他头一次叫她娘,“你是在怪娘吗?”

    “对。”他答得干脆,情绪却依旧沉重。

    “可是……她不是属于你的女人,争也没用的,子昭,你聪明一世,怎么不偏偏转不过这个弯呢?”

    他苦笑,“是啊,我是笨,所以当初不该跟你讨价还价,结果……”他低下头,沉痛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看不到,可是他语声里隐含着的痛苦就已让她心疼不已,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试图安慰,话到口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还能说什么呢?

    是她告诉他,如果他杀了郁家小妾,她就饶清尘不死。

    这个交易,无疑是推着他走向了深渊,原以为,她的恨会让他让退却,渐渐罢手,没想到,却愈演愈烈,直到现在不可收拾。

    “子昭,她留不得,派人去把她追回来,然后杀掉。”她手指轻柔抚摸着他柔软的发,嘴里,口口声声说得却是逐戮生杀。

    易子昭原本无知无觉,渐渐被她说得清醒,第一个映入脑海的竟是他手执长剑逼向她的画面,涯边凛骨的寒风里,她绯红衣袂连绵百尺,苍白的脸上,刻画着一种举世无双的绝代风华,妖娆着绽放,辗转于风口浪尖。

    “不……”他摇摇头,打破这种可怕的幻觉。

    “你怎么了,子昭?”太后担心的话自头顶响起,他不理她,冷冷的站起身,大声吩咐,“备马,调三千羽林骑在宫门口等着,听侯调谴。”

    他要找到她,这种不知生死,没着没落的日子像是一种可以让人痛彻心扉的折磨,让他如蚁嗜骨,生不如死。

    “子昭,你要去哪?”韦太后紧紧拉住他衣袖,“这种小事让他们去办就好,你不能出宫。”

    “母后,这一次就顺从我这个皇上的意思罢!”他苦笑着道,很有些自嘲的意思,忧伤的眸子里全是期盼。

    太后闻言一怔,渐渐松开手来,他的话突然让她觉得熟悉,从来没意识到,他竟有着和那个小皇帝一样的无耐,难道她真得摄政了吗?

    可是,他们明明是不同的啊,他是她的亲生儿子,怎么会给她同样的感觉呢?

    “子昭,是否觉得哀家给你的自由太少了?”

    “对,母后,你就放手让儿子去拼一把罢?”

    “可是,可是……”可是她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她迟迟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面对他忧怨的目光,她的心像刀割一样痛。

第172章梦魂飞断风雨摇11() 
一直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是被迫登上了朝堂,一步步,夺回原本属于她和他的东西,只是……直到今天,她才突然发现,原来,她一直热爱的是权利,是无上的荣耀,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冷冷揭穿她的自欺欺人,假爱之名,这份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只能用疼痛的目光看着他,“子昭……”

    “母后,让我去罢。”他目光执着,平淡没有起伏的语声里透露着坚决。

    她痛苦的摇头,“不……”

    “如果这一次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他恳求的目光渐渐瓦解了她的意志,内心里,一个母亲的愧疚,仿佛是催眠的咒语,让她一点点失去理智。

    最后,她做出艰难的决定。

    “如果你真得想去,就去罢!只是子昭,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多带些人马。”

    她的决定让他有些意外,随即又感到高兴,他轻轻抱了抱她,“母后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事不宜迟,那儿臣就在此别过了。”

    他俯身对她一拜,婉儿早已备好了披风与长剑,上前为他披上,“皇上一路保重。”

    “嗯,你好好照顾太后娘娘。”他吩咐着,随手接过剑。

    韦太后顺着声响追寻他的方向,脸上浮满了忧虑与不舍,“子昭,一定要回来啊,娘不能没有你。”

    系带子的手刹那停住,易子昭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突然发现原本美貌冷艳的母亲双鬓已经染了白霜,眉间紧锁着忧虑……

    他心中一痛,猝然转过身,不忍再看,“母后保重,儿臣……去了。”

    两旁宫人跪地恭送,只觉头顶一阵风过,那么焦急,空气里还弥散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涏香味。直到他身子出了宫门,韦太后仍旧站在那里招手,“一定要平安回来!”

    婉儿久久站在那里,看着那道坚决离去的背影,冷笑,纯澈的眸子里浮上原本不该有的冰冷,她转身看向殿上那人。

    尽管她此刻只是一个母亲,尽管她只是一个女人,可是……偶尔的善念并赎不回往日的罪孽,她看着她空洞的眸子冷笑。

    回来,谈何容易?

    只要踏出这道宫门,他皇上的身份就会被质疑,天朝易主,不是所有臣民都心甘情愿的拥护新君,那些不愿意的,自然就会希望他死。

    既便看不见,被人看得久了,也不禁有些察觉,韦太后收了手,用她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冷冷的看向一旁,“是你吗?婉儿。”

    “是,奴婢在。”她低下头道。

    “再看哀家就把你的眼睛挖掉。”她冷冷的道,一字一句都另人畏惧,冷汗淋淳,她抬手招手随侍宫人,扶着她慢慢走下台阶。

    “娘娘饶命。”婉儿扑通跪到地上,坚硬的地面磕在骨头上。

    太后转身在一处椅子上坐下,脸上浮出一抹微笑,“皇后娘娘带走三位帖身宫女,广濪宫的宫人都是饭桶吗?竟然到下午才发现没人。这其中一定有人在瞒着……”

    她脸上笑意高深漠测,静静等着她回话。

    婉儿低头不语,心中却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然而再精明也已晚了。

    见她不语,像是并不打算自己招供,她话峰一转,又笑着道:“哀家听说前些日子你也在广濪宫服侍。”

    “奴婢奉皇上命在那里侍候过几天,早就回来了,最近只是送些药过去,今天去时广濪宫的宫人说皇后娘娘还没起床,于是就不敢打扰,奴婢原本想着把药交给舞云姑娘来着,谁知,下人们也说见不到人,于是……奴婢就斗胆推门进去,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人。”她强压下心中不安的感觉,如实说道,并没一点隐瞒,然而她却不信,不光不信,还冷笑。

    “是吗?那……那个说皇后娘娘在睡觉的是什么人?”如果皇后出逃是早有预谋的话,那么这个帮忙说谎的人也一定是同盟。

    “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她小声道,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也慌了,没想到太后娘娘心思居然如此慎密,滴水不透。

    “究竟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她问,似乎不打算就此罢手。

    “奴婢,一时想不起来”额上滚落层层汗珠,她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怎么都不能平静,更别提想到办法开脱。

    等了良久,仍不见答,于是太后吟吟笑着看向她,“怎么,想起来了吗?”

    “不……没有。”回话的同时,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很清楚太后娘娘脸上的笑容代表着什么,也知道不说并不能解决问题,总有一个人在说谎,总有一个人要死,既然那个人不死,就只有她了。

    “没有吗?很好,看来你的头脑需要清醒一下,来人,把婉儿姑娘送去密室静养几天,等着皇上回来发落。”她用平静的语声吩咐,带着丝丝凉意,透入骨髓。

    几个身强力壮的内侍走上来,将她左右架起拖下殿。

    “太后娘娘惩罚奴婢没错,可是,奴婢总该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罢?娘娘……”她试图挣扎,却被人捉得更紧,反剪的双手好像随时都能断掉。

    良久,太后娘娘的话夹杂着笑声传来,却是冰冷如霜。

    “在那个女人的观念里,背叛的人都该死,可是你却好好活着,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脸上笑意讽刺,遥遥望去,竟让人产生错乱,以为那是死亡前的幻觉。

    双脚拖过地面,她被一路拖下殿去,转过那道门后,也终于摆脱了她的咒语,婉儿轻轻松了一口气,却又落入一个真实的圈套。

    是她为自己选择的路。

    ……

    天色渐暗,却丝毫不影响赶路人的速度,听得马蹄声急,一路人马快速往树林最深处跑去。

    骑士们手执火把,马车上点起灯笼,行迹于幽静古老的树林里,单从马车的装饰就可以看出并非一般人家可以用得起的。

    黑暗处传来凄凄凉凉的猫头鹰叫声,让人们本就紧崩的神经变得更加紧张,逃亡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坐在马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心惊。

    后知后觉中,她发现,她竟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而且成功了,逃离凰宫越来越远,宫中残酷的杀戮再也不会威胁到她了。

    黑暗中,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娘娘,只要过了过了这个树林,再越过前边那座毋,我们就安全了。”

    “知道了,谢谢诚王。”出宫前,她就知道会有人来接应,只是却想不到会是诚王亲自来,面对他,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道谢。

    “不必谢。”帘外男人态度冷淡,扬鞭驾马离去。

    她伸手,将轿帘掀开一条缝,一颗头丽的头颅伸出来,朝前望去,淡淡火光映衬下,他骑在马背上的身影矫健而强壮,随着每一次颠波,在她美丽的眸子里击起涟漪。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猫头鹰叫,她吓得连忙放下帘子缩进车内。

    与此同时,十里之外也有一队人马正快马加鞭的从四面包抄过来,古老的树林深处,正在发生一场战争前的追逐。

    今晚,这里并不平静。

    无月夜里,无名崖上,空中幽幽闪着的星光,像是招揽大家不奋不顾身前往的诱惑。

    赶路的空隙中,易子昭抬头朝前看看,那路火光正在朝山顶的方向去,而他距他们已经不超过五里。

    “放信号,让他们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对方下山之前截到人。”他冷声吩咐,一直紧随身侧保护的御前侍卫恭声应是,从怀里掏出号角吹响,带有暗示含意的声音起起伏伏,连吹三遍,才重新收起,不敢有丝毫殆慢,快速向前追去。

    出来之前太后娘娘早已吩咐过,皇上的性命才是此行唯一的重点,其它的事一概不理。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皇上若要救人就让他去,但他们只保皇上的安危,其他人的生死,可以一概不理。

    急驰的马身上,夏侯君悦转身朝山下看去,鹰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牵浅淡笑意,在昏暗的光影下,极不容易被人察觉,他牵了牵马缰,故意放慢了速度,身后的人也同样慢下来。

    尽管队伍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却一刻不停的向前跑着。追赶的人只觉得是人马累了,所以慢,并没想到其他,奋力去追,终于在崖顶将人围堵住。

    两个彼此仇恨的人冷冷对峙着,打算就在今晚,将对方置于死地。

    易子昭脸上带着冷笑,坐在马背上看着他,“前面就是悬崖,如果还要走,就只有跳下去。”

    夏侯君悦脸上并没太多恐慌,相反的竟有些想笑,他平静的与他对视,“没有要走,也不打算跳。”

    “那就束手就擒喽。”他笑着道,略带讽嘲的眸光扫过面前那三十几个人马,最终落在他们紧紧护着的马车上,低垂的帘内,她一声不响,甚至不打算出来看他一眼。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心痛。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夏侯君悦冷笑出声,“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能让皇上亲自出宫寻找。”

    “朕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能让诚王爷不顾生死,入宫劫人。”他同样冷笑,慢慢收回目光,“可惜诚王这次失算了,就凭这几十个人恐怕很难扭转乾坤了。”

    “皇上就那么肯定吗?”他嘲讽的道,美丽的唇角轻扬,夜风吹来,他长发衣袂跃然眼前,衬拖出迷人的洒脱气质。

第173章梦魂飞断风雨摇12() 
他仍然叫他皇上,口气却是讽刺的。

    易子昭轻笑,招手挥退左右侍卫,“那不如,我们就公平的较量一次好了,谁胜了,谁就带她走。”

    “好啊。”他毫不犹豫答应他,话落的同时,刀已出鞘,咣得声响震荡人心。

    他轻笑,抬抬胳膊,肩头披风滑落,将剑握在手中当空一横,准备应战。

    易子昭紧紧盯着那边沉默的马车,等待着她出来,哪怕只看她一眼,让他知道她没事就好,可是她始终不动。

    夏侯君悦冷笑,驾马上前两步,“那……臣就得罪了。”

    话落的同时刀已劈过来,直逼他致命的要害。

    易子昭用剑防御,每一个动物都完美,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心会如此痛,内心挣扎令他分神,一个不小心,左肩已被他凌厉的刀峰划过,留下伤口,一直在身后静观的御前侍卫见皇上失受,立刻就要提马冲上前来,易子昭挥手挡下,“退下。”

    他低沉的嗓音拥有足够的气势,身后蜂拥而上的人马立刻又垂首退到一旁。

    夏侯君悦看着刀尖上慢慢滑下的血滴,笑着道:“如果再分心,下一次就不止是一个伤口这么简单了。”

    他的话让他冷笑,“怎么诚王也这么沉不住气,只是划破一点皮毛就定输赢,未免显得急功近利了些。”

    “臣只是怕伤着皇上,惹太后娘娘伤心。”他揶揄的道,冰冷的眸子里闪过邪魅笑意。

    他不再语,再次举刀应战,已经全力已赴,两个武功不相上下的人交战,无疑是激烈的,强烈剑气划过,一旁松针如霜落下,厚厚地铺满一地。

    不相干人等全都小心的退到一旁,生怕被激战中的人误伤。

    踏着脚蹬,易子昭轻松跳起,长剑直逼他眉心,夏侯君悦身子后仰,用刀挡过他气势汹汹的长剑,以最快的方式后退,弃马下地。

    他身子轻盈落到地上,微笑,“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

    易子昭脸上神情凛然,没有一丝笑意,认真的表情仿佛势必要将他杀死。

    他们已经做仇人很多年,只是却没有一个合理的机会除掉对方,现在借由一个女人的名义,他们开战了,战争的结果没有输或赢,只有生或死。

    夏侯君悦抬手,抵挡他下一个招势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扔出飞弹,击中马车上的帘子,弹珠穿透而过,里面的人慌乱跳下马车,一身绯红的宫装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妖娆妩媚。

    看着面前正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她美丽的眸子里露出些许惊恐,或许,她是怕他们伤到对方,又或许,只是被眼前的气势震吓。

    幽深的树林被火把照得通透明亮,连天幕都映成红色,硫磺火色,两军交战,刻画出一个乱世的光景,她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往前,是三千羽林军,往后,是万丈深渊。

    “带娘娘先走。”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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