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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契约前夫请冷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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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我要会诊,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如果你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叫保安了。”
国外医生与国内医生不同,地位很高有绝对的权利,一旦发生冲突,不仅可以直接叫保安,连警察也可以直接叫过来。
徐飒飒一愣,刚要发作,一看到孟擎磊那张惨白的脸,整个人也吓了一跳,立马让出一条道,“赫尔曼医生,刚刚是我不对,擎磊他到底怎么了,你让我进去看看吧?”
赫尔曼瞥了她一眼,快速道:“病人的病情是病人的隐私,徐小姐如果不是孟先生的家属,也恕在下无可奉告。”
“你!”
赫尔曼再未看徐飒飒那张怒不可遏的脸,直接当着徐飒飒的面,面无表情地将门掩上了。
只是他一转身,面上便浮起一层忧虑,作为医生,依孟擎磊现在的情况,其实确诊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孟擎磊其实不是晕,而是累,这种疲倦就像是一个漫无边际的深渊,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地往深渊里拖。
而他毫无还手之力,连挣扎都被疲倦给夺走了。
孟擎磊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日薄西山,西沉的太阳懒洋洋地悬在半空中,一副它也要下班回家的样子,日头的余晖洒落下来,透过窗,直接浸染在孟擎磊脸上。
有了这黄昏的照拂,孟擎磊脸上才有了一点红润的迹象。
一切宁静而又安详,仿佛时光停滞,所有痛苦烟消云散……
只是,那也不过是好像罢了!
“孟先生,你醒了?”赫尔曼停下笔,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孟擎磊一怔,终于醒悟到这一切不是梦,立马挣扎地坐起来,要下床,“赫尔曼医生,现在什么时间了,雅克医生打过电话了吗,明明的治疗结束了吗?”
赫尔曼却一把按住他输液的那只手,往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指了指,安抚道:“孟先生不用担心,夜小姐是雅克亲自送过来的,她刚吃了药已经睡着了。”
孟擎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蜷曲在一张三人沙发上的夜渊明,她身上盖着一床蓝色呢绒毯,整个人被包裹地严严实实地,唯独露出她圆滚滚的脑袋。
霞光落在她脸上,原本憔悴的脸,居然有了几分盈润的光泽。
孟擎磊倏然放松下来,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夜渊明,“雅克医生怎么说,她的情况很怎么样?”
“很糟糕!”一个耳熟的外国腔男人的声音应声而落。
赫尔曼顺着声音看向门口,有些惊讶道:“雅克,你怎么来了?”
然而雅克却并不打算回复好友的话,直勾勾地盯着孟擎磊,指责道:“孟先生,你既然作为夜小姐的丈夫怎么可以在没有专业知识的前提下,对病人的意识进行有害的误导呢,你知不知道这种误导一旦根生蒂固是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的。”
涉及心理学的领域,雅克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
赫尔曼虽然听不太懂,但是看到雅克的脸色,也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说什么安慰的话,立马喝止道:“雅克,孟先生是我的病人,你可不可以客气一点。”
转而又向孟擎磊道:“不好意思孟先生,雅克的脾气有些暴躁,其实他对病人是最负责的,请您不要生气!”
雅克半点没留情面,用法语对赫尔曼道:“对于他,我已经很客气了。”
孟擎磊倒是不以为然,对他来说,能够对夜渊明的病真正上心的医生,很多行为都是可以容忍的。
只不过,这个雅克的态度,他总是觉得有点奇怪,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好像对他和夜渊明两个人都很熟悉。
“雅克医生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吗?”孟擎磊虚心请教。
眼见孟擎磊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自己发脾气而出言不逊,雅克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夜烁小朋友既然已经去世了,孟先生就不应该诱导患者还相信夜烁还在她身边,这极易导致病人的妄想症,严重也可导致精神分裂。”
“不过,这些跟你说了也不懂,总之你不要再在患者面前提夜烁还存在她生活中。”
孟擎磊一一点头答应,“那雅克医生的治疗方案是……”
雅克有些惊奇地看了孟擎磊一眼继续道:“最快最见效的方法是通过催眠删除掉关于夜烁的所有记忆。”
他是心理催眠的专家,向来尊崇的是,对人未来无益,甚至阻扰人前进的记忆就应当视为肿瘤一般直接切除。
当然如果病人有需求需要他通过催眠让病人直面现实的话,他也会尊重病人或病人家属的意愿。
只是夜渊明目前的情况,显然不可能做到面对了,这会彻底击垮她。
第三百八十三章有什么好留恋的()
“不可以!”孟擎磊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道。
夜渊明已经失过一次忆了,他们已经因为失忆错过了太多东西,他不想再尝试那个滋味了,况且人的大脑又不是电脑,说删掉一个人就删掉一个人,那肯定是整段记忆的处理,夜烁就是他们的所有回忆的结晶,没有了夜烁,他们之间的经历又剩下些什么呢?
“孟先生,虽然你不是第一个,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有些记忆是人无法承受的,夜小姐现在的情况还只是开始,如果抑郁症加重,她会再次出现自杀自残倾向,到时候,不光是精神状态的恶化,她的身体也会垮掉。”雅克面无表情道。
他有时候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能像他一样,将创伤记忆视为肿瘤,既然已经恶化了,腐烂了,又有什么好留恋呢?
孟擎磊目光微沉,他忽地发现有的决定和选择是那么艰难,上亿的项目他都不会犹豫,可是对夜渊明,他犹豫了。
项目垮掉,他可以从头再来,可是夜渊明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抗的住。
金钱损失是可以量化的,可是感情和人命,谁也量化不了,这个风险太大,大到他无法下注。
况且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底气说可以完全保护好夜渊明不受任何伤害了。
他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晕掉,又或者因为疼痛,连路都走不了,若是那时夜渊明出了事,他又该如何……
雅克见他神色不定,似乎很纠结,也不催促他下决定,直接道:“这样吧,我的治疗方案你可以再考虑一阵子,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这几天夜小姐这边我会给她开一些抗抑郁的药,可以缓解一下她目前的症状。”
孟擎磊想了想,点了头,却在雅克转身即将的那一刻,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雅克医生是不是在见面之前就知道我和我太太的消息,或者说是有人想你转告了。”
他总觉得雅克不管是对他的态度,还是对夜渊明的态度都不太对劲。
雅克面色有一刹那的惊慌,孟擎磊捕捉到了,他在生意场上是一个不放过任何细节的谈判高手,在生活里也绝不糊涂。
“孟先生多虑了,我只是通过催眠知道二位的一些讯息,并没有转告。”雅克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镇定道。
雅克的心理专业素养很到位,但很显然他不善长说谎,他的遮掩告诉了他答案。
所以是有人想他转达了他和夜渊明的情况了吗?这个人是谁?如果是陆思远和爱丽丝,雅克为什么又要隐瞒。
孟擎磊没有再问什么,垂眸看着夜渊明的脸陷入了沉思,夜渊明的抑郁症,他的病,夜烁离开后,他们两个人都很努力地想要完成夜烁的遗愿,希望这个家永远不要散,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办,他又该拿夜渊明怎么办?
“孟先生,我觉得您现在与其忧虑夜小姐的病,不如先担心您自己的,相信您应该已经感觉到了,您的情况不会很乐观。”
赫尔曼见孟擎磊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故意夸大了推断。
孟擎磊一愣,有些不确定道:“我会死?”
“那倒不是,目前结果还没出来,不过长期治疗却是确定了,我劝您现在就住院,以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
孟擎磊却摇了摇头,他就算要住院也不是现在,“今天真是麻烦赫尔曼医生了,既然结果还没有出来,我就先回去了。”
呆在医院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体验,总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悲凉感,他很害怕这种悲凉成为现实。
赫尔曼却阻拦道:“孟先生,你这又是何必了,现在都这么晚了,况且明天报告就出来了,您在医院里住一晚上,明天就可以直接看到报告了岂不更加方便。”
他不懂,这个中国男人为什么会在这一点如此执着。
“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夜小姐考虑,她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会酒庄再遇上徐小姐,岂不更麻烦。”无可奈何,赫尔曼只能搬出夜渊明。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中国男人最大的软肋只有夜渊明。
果然,孟擎磊犹豫了,“可是我实在不喜欢医院。”
赫尔曼一怔,总算知道了症结所在,很自豪地介绍道:“我们法国的酒店也有很多世界闻名,既然孟先生和夜小姐的初衷是来法国旅行,不如来享受一些法国都市的夜生活。”
埃菲尔铁塔、塞纳河畔、香榭丽舍大街……所有的浪漫与惊艳确实都在这里。
“那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孟擎磊终于被这个和他同样执着的法国男人打败了,只是他才刚拿出手机,陆思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擎磊,你有没有看到楚峰的女朋友飒飒,她一大早不知道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楚峰现在都快找疯了。”
陆思远给孟擎磊打电话找人完全是病急乱投医,见孟擎磊不语,很自然就想到自己确实是急糊涂了,“唉,我也是,你和明明一大早就去找雅克医生了,哪里会知道……”
“我在医院撞见徐飒飒了。”孟擎磊突然开口道。
“医院!”陆思远有些惊讶,想当然道:“飒飒是身体不舒服吗,哎呀,她去医院怎么也不跟楚峰打个招呼。”
“她应该是跟着我和明明的车找过来的,我们遇见后没多久就分开了,她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既然没有回酒庄的话应该还在这边,你让楚峰直接来我这吧,我把位置发给你。”
“她闷不吭声地跟着你和明明干什么?”听到这陆思远终于听出了不对劲。
只是孟擎磊却没有心情解释下去,这种事始终是杨楚峰和徐飒飒之间的事,他不想掺和,也没有余力去掺和。
“你们找到她后,问她就可以了。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明明不回酒庄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孟擎磊直接挂了电话。
但是很快杨楚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一接电话就是劈头盖脑地质问:“孟擎磊,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飒飒怎么了?”
男人一旦陷入爱河,和女人恋爱后会犯傻一样没有分别。
“杨楚峰,我和明明就要复婚了,你觉得我会把她怎样!”他不指望自己的一句话能点醒杨楚峰,但是他也没有精力去证明一件无事生非的事端。
再次挂断电话,孟擎磊有一种了无希望的绝望感。
到目前为止,他的家庭、爱情、亲情甚至是友情都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状况,他有些累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非走不可》()
“擎磊,你怎么了?”夜渊明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孟擎磊那双似是看到了满目疮痍的眼神。
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孟擎磊的脸,“你好像瘦了。”
这是时隔这么久,夜渊明第一次除了夜烁的事,第一次主动关心他。
孟擎磊一把握住夜渊明的手,有些激动道:“我没事,明明你感觉怎么样,和雅克医生聊得好吗?”
夜渊明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孟擎磊会觉得她不好,“我很好啊,雅克医生那的沙发特别软,我一进去就睡着了。”
“擎磊,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问?”
他忘了有些人在催眠后,对医生问得问题是没有记忆的。
孟擎磊有些怅然地摇了摇头,“没事~”他把夜渊明从沙发上扶起来,轻声道:“明明,今天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他和夜渊明在一起这么久,似乎鲜少有过浪漫,两个人不论是婚姻还是恋爱都像是一场厮杀。
“好啊!”夜渊明的精神似乎很好,她利落地站起来,看到赫尔曼后还主动用法语和他打招呼,“你好!”
赫尔曼朝他们笑了笑,“夜小姐,你也好!”最后一句,赫尔曼说得居然还是一句中文,虽然很蹩脚,但是气氛却一下子融洽起来。
……
划着船飘荡在塞纳河畔的时候,沿途的灯光璀璨地像一片星河,而他们就着陆在这一片星河之中。
孟擎磊几乎是无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他早就要送给夜渊明的戒指,手有些发颤,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单脚跪地道:“明明,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还愿意和我一起有一个家吗,即便那个家里没有夜烁。
夜渊明怔怔地看着他,眼睛发亮,毫不犹豫地把手交给孟擎磊,“当然~”
不知什么时候,河畔两旁突然聚拢了人,掌声和欢笑没有任何文化障碍地传递过来。
他们是被祝福的,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上帝,孟擎磊希望这一刻能被上帝看到,他和夜渊明能够被眷顾。
孟擎磊笑着把夜渊明拥入怀中,却便没有为她戴上戒指,而是用一串项链将戒指嵌套在里面,“这个你先替我保管,等我们婚礼的那一天,我再给你戴上。”孟擎磊解释道。
夜渊明也没有多想,很开心地点了点头,“好~”
夜色正好,一弯清月悬在半空中似是人的眉眼,河畔两边有零星的酒吧,不断从里面传来歌声,意外的是,居然有一家有人唱的中文歌,是陈奕迅的《非走不可》,很老的一首歌。
不舍得伤心,伤心怎将记忆抱起
不舍得开心,留来给你欢喜
以为斜阳定会升起,会令奇迹感染你
差点为什么呼吸都忘记,也不舍弃……
不知为何,孟擎磊听着歌,居然悲从中来,心里隐隐作痛。
“擎磊,你怎么了?”夜渊明再次问他,眼里的担心真真切切,“你哭了?”
孟擎磊看着她不知是自己喜多了一点,还是伤感多一点,撇过头,胡乱地擦了一把脸,笑道:“歌太好听了。”
夜渊明懵懂地点了点头,诚实地评价道:“确实挺好听的。”不过眼神却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忽地埋头将他抱住,喃喃道:“你不要难过~”
孟擎磊心头一颤,几乎以为夜渊明已经好了,可是他又怕这只是一个臆想,也不敢去证实,从而破坏他们现在难得的气氛。
两人再无话可说,偎依在一起,静静地游完了塞纳河,要上岸的时候,夜渊明突然拉住他往一座桥上走。
“明明,你想干什么?”思索之际,夜渊明已经不知从哪摸出两把锁和钥匙。
孟擎磊:“这是……”
夜渊明笑着指着桥上的支架让他看,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锁头已然成了这座普通铁索桥的焦点。
孟擎磊怔怔地看了半天,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所在的桥正是世界闻名的锁心桥。
“给你。”夜渊明将两把锁扣在一起,放在孟擎磊的掌心,认真道:“我要把我们两个人的锁,锁在最显眼的地方。”
孟擎磊垂眸看向掌心,那是两把绛红色的锁,锁眼外围是一个桃心的图案,而正中间赫然写着他们俩的名字:夜渊明love孟擎磊。
心猛地变得滚烫起来,孟擎磊将手举到最高,慎重地将两人的锁,锁在那一处的正中央。
只是他刚锁完就听到叮咚地一声水声,他一回头发现夜渊明还保持着投掷的动作,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在扔什么?”
夜渊明却神秘地一笑,踮着脚尖,神叨叨地附在他耳旁道:“秘密~反正你以后再也不可能从我身边逃走了。”
孟擎磊忽地会心的一笑,她这么一说他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呢,可是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发酸,忍不住地喃喃道:“可是你若是要逃,我又该怎么办?”
只是桥上的风太大,而他的秘密,就如同那沉入河底的钥匙,也许永远不会被人找到。
“本来还想给夜烁也买一把的,可是他以后也会有心爱的女孩,所以我觉得他的锁还是留给他的女朋友。”夜渊明看向远处的灯火,一脸神往道。
孟擎磊看着她的眼睛,心不住地下沉,因为他知道,夜烁短暂的生命里,不会再出现任何人了。
“明明,我们回去吧~”孟擎磊忽地开口道,他转身的时候,风刚好吹干了他眼眶里的泪水。
夜渊明跟在他后面,问他:“擎磊,你累了吗?”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嗯,累了。”雅克的话在他的脑子里泛滥成灾。
他们住的酒店其实离塞纳河一点也不远,可是那一天,孟擎磊却觉得他走过了人生最漫长的一段路。
他甚至开始乞求上帝,希望有一个念头能让他动摇,雅克是错的。
那一夜他们配合的很好,一切水到渠成,他们相互抚慰,攫取彼此的温暖。
缠绵的吻,唇与唇地激烈碰撞,熟悉的味道和炙热的胸膛,以柔克刚的柔情蜜意,他们离得很近,几乎彼此交融,可是一旦那个该死的声音响起,孟擎磊又觉得自己被摔进了地狱。
他在天堂与地狱间沉浮,不断呼救、挣扎,却没有人救,也没有人能救他。
第三百八十五章结果UaiG。()
孟擎磊和夜渊明所住的酒店就在塞纳河畔。
如果说夜晚的塞纳河像妖娆又多情的吉普赛女郎,奔放与热烈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神秘,那清晨的塞纳河就如同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静谧中的清纯和干净,又让人意外地为之着迷。
古朴的巷道和石板路面有着岁月的痕迹,当日出的第一缕阳光打在这里,整条塞纳河惺忪苏醒,晨起的少年郎踩着脚踏车从这里轻快经过,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
一切都很美,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孟擎磊从床上坐起,熟悉的温热在他脸上流淌,他近乎老练地扬着脖子,随手扯了面纸掩住口鼻,步履稳健而又迅速地走向洗手间。
果然,又流鼻血了。
不过,他心里已经明白,这绝非上火那么简单。
睡衣的前襟上已是一片斑驳的血迹,他比以往察觉到自己流鼻血的速度更慢了。
把脸上和身上的血渍处理干净,孟擎磊习惯性地往夜渊明那边看过去,有小心更有眷恋。
赫尔曼的电话打得很及时,答案即将揭晓,但是他内心却抑制不住地怯懦着。
叮叮的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他才垂眸接了电话,心里某一处希冀着意料之外的答案。
“孟先生,结果出来了。”赫尔曼的语气很沉重,连着心,他也跟着沉了下去。
“嗯~”
“我现在还不是您的主治医生,按照规定我是不能看您的病历报告的,不过我和几个相关的专家聊过,情况可能不太好,您今天还是来趟医院吧。”赫尔曼小心翼翼地措词。
“嗯~”
赫尔曼见过很多和孟擎磊病情相似的病人,他们和他一样不缺钱,有心爱的人,可是像他这样冷静而又沉默的,他是第一个。
他有些不安道:“孟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他的内心近乎在咆哮,咒骂着老天爷的不公,可是这些都毫无意义,他是生意人,不会做这种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
赫尔曼那边一度沉默,但是出于职业使然,他还是安慰道:“其实就算确诊了,只要不是恶性的,按照今天这么昌达的医疗技术,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嗯~”孟擎磊继续平静地回应着。
他本因为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一定会不知所措,绝望而又愤怒,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平静,哪怕只是表面的。
而且不光是平静,他的脑子里也冷静地为他做着最合理、最优质的选择。
“孟先生,你……”把所有的客套话说完,赫尔曼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会说话的本事。
“这件事我希望赫尔曼先生能够暂时替我保密。”孟擎磊率先道。
他忽地发现自己要做的事很多,可是他的时间却是有限的。
“晚一点,我会去医院,只是住院的话,我大概还是会选择回国再说,毕竟我不是法国人,希望赫尔曼医生能够理解。”
孟擎磊几乎把赫尔曼想要说得话都率先回答了,孟擎磊对自己的体贴和预见性,忽地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都想好了,又在难受什么呢?
熟悉的疼痛再次在他的腹部汹涌而来,只是他心痛地却更厉害,明明他昨天都求婚成功了,可是这一次,他似乎又要食言了。
和雅克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大口的呕血,刺眼的鲜红也同样扎着他的心。
“孟先生,您这么快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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