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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火锅店-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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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我看见有个人朝我走过来，穿着卡其色的风衣，低头看我的时候，是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马殷”我朝我伸出手，才刚说出了这两个字，我就昏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坐在马殷越野车的副驾驶上。
空调开得很大，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怕我着凉，他赶紧关了空调。
我看了一眼窗外，又是那条山路，崎岖蜿蜒，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隧道，去向彼岸的那条路，依旧是很黑暗，但却并不颠簸。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马殷。
“没什么，你刚才不舒服，在我车上休息了一下。”他淡淡的说着。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刚才在学校的教室里，那个女人，那只白狐”
我的话还没说话，马殷突然指着中控台上的一个好看的玻璃香水座问我：“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味道好闻吗？我刚刚才买的，网上买的，比实体店便宜了好多，啧啧，看来以后我也要”
“你不要把话题岔开！”我生气了：“刚才我怎么了，我有印象，我没有糊涂！我是不是把那个女鬼老师给吃了，还有，那只白狐呢？它又是怎么回事，它现在在哪里？”
马殷一边开车，一边低声道：“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
“你可以一个个回答。”我看着他。
第386章 天道循环（）
说出这句话后，我就这么看着马殷，眼睛一动也不动。
他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唐小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问的问题，都很复杂，我连一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不是在为难我吗？”
我咬咬牙：“那你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瞟了我一眼，前方又是那个隧道，里面漆黑一片，很不见底，就像是一个怪物，趴在山峦之间，长大了嘴巴俯视着我们。
一路往前，越野车驶入了隧道，气温又像之前已经低了起来，我打了个喷嚏。
马殷说：“你问吧，我看好不好回答你。”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突然问他：“你告诉我，我的身体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大概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话才刚说出口，我救明显感觉到连车子都晃了一下，看得出来，我的这番话让马殷有些心虚了，
我盯着他，等着看他怎么回答我。
相处时间长了，我渐渐感觉，这个鬼差马殷也有些奇怪，照理说捉过是他的日常，但在很多时候，我总感觉他应该在关注一件别的事儿。
而且，那件事儿我隐隐觉得应该是跟我有关系的。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马殷说：“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说：“我就是想问这个，你告诉我吧，很多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火，那一瞬间，我就会变得不像我自己了，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举动，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而且，最喜怪的是，每次我这种感觉上来了，我就会想吃的东西，不管什么都吃，刚才教室里的那只女鬼，她是不是真的被我吃了，我怎么吃一吃鬼，我吃它做什么？”
我的语速很快，嘴里的不停地翻滚着，也不管他听没挺清楚，反正我就这么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完全没有逻辑，也毫无条理。
扶着方向盘，马殷听我继续絮絮说着，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他的休养还不错。
在这世间混了这么多年，他应该是见过太多人和事了，对我这种杂乱无章的反映，想必早就见怪不怪了吧。
前方是隧道的出口，车子驶出之后，我有看见了那些火红的花簇。
这里始终是黑夜，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从来没有在白天来过，或许这里一直就是如此，毕竟它不属于活人，所以就不需要光芒。
在车子停下来之后，马殷回答了我的问题：“没错，你是把她吃掉了，一口不剩，看来你的胃口很不错！”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我却大惊失色。
我当时知道那女鬼老师是被吃掉的，我到现在都还能记住那种咬碎骨头的感觉，虽然现在觉得无比恶心，但刚才那种兴奋感，那种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
让我惊讶的是，马殷在说这些话时候的反映，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非常平淡的语气，非常冷漠的态度。
“我为什么要吃她？”我呆呆问。
马殷突然笑了一下：“这话真奇怪，是你吃了它，你不是更应该问你自己吗？”
“我，我不知道”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马殷也没说什么，他对后排座椅处说句：“到了，下车吧。”
回头，我看见一个黑影，跟着他下了车。
像之前一样，那只鬼跟着他走到了河边，它跟了马殷什么后，便站在那些火红的花簇中间，等待对岸驶过来的那条小船。
过了一会儿，那歌声又响了起来，歌词还是照旧：
冥河之畔，愿为一任船夫，棹一叶孤舟，载千万孤魂，望烟波浩渺，叹若梦浮生？或许，终有一日，我须渡你
小船靠岸，那只鬼也走了上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马殷，想说什么，马殷冲他挥了挥手，他给马殷敬了个礼。
小船离开岸边，我也走向了马殷，我看着那小船在渐渐冲啊江心移去。
我问马殷：“我吃了那只女鬼，是因为我是饕餮？”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答案了，你还问我。”
我看向他：“我是饕餮，我妈在哪里，她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我真没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顿了顿之后，他说：“而且，我也在找她。”
我一瞪眼：“你找她干什么？”
“有事儿。”
马殷瞟了我一眼，再次朝江心看过去的时候，突然间，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接了。
我也预感到了不妙，也朝他目光所到之处看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行驶到江心的小船，正在左右摆动着，非常剧烈。穿上的摆渡人与刚才那只鬼，似乎非常惊恐的样子，而最最恐惧的是，那条小船跟水面相接的地方，有好多双手，在不断地摇晃着那只船体。
眼见情况似乎十分危险，马殷却是无能为力，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一切的发生。
就在这时，那小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剧烈地摆动了，顷刻之间就翻转了，整个船体倒转落到了水面，上面的摆渡人和那只鬼，直接翻进了江水中。
摆渡人立刻就被江水淹没了，那只鬼挣扎了几下，身体往上似乎在像马殷做最后的求助，但是一切已经晚了，他终于还是渐渐被人拉进了黑浪滚滚的江水中。
一切消失之后，江面又恢复了平静。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情绪异常激动，我问马殷他却不回答我。
转头，我看见马殷眉头紧皱，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我只听的他嘴里低低念了两声：“天道轮回，终究还是逃不过”
“你在说什么？”我又问他。
过了好一会儿，马殷才回头看着我，我看见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看得出来，他刚才非常惊慌。
“唐小圆，你相信报应吗？”他突然这样问我。
“报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很多事儿，错了就是错了，再怎么弥补，一切也是徒劳无功，该来的始终会来”
第387章 山崩地裂（）
马殷突然间的这一番话，说得我是莫名其妙的，我不解地看着他。不过我能确定，他说得这些东西，一定跟那只鬼有很大的关系。
“刚才那只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生前做了什么？”
叹一口气，马殷说道：“他害人无数，却造了七级浮屠，可这一切的弥补，终究还是徒劳了。”
过了一会儿，他跟我说了那只鬼的生前的事儿：
那只鬼叫罗峰，生前是个大商人，非常有钱，而且乐善好施，对自己和家人几乎是苛刻之至，却热衷于做福利事业，不做生意之后，几乎把自己绝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了慈善事业上。
修建学校、医院、养老院，全是公益性质的。
他还领养了很多孤儿，把他们一直养到了大学毕业。比起那些每年花大价钱去放生，修建庙宇的企业家来说，罗峰算是实打实的干了很多好事儿。
因此，乡里乡亲的，都叫他“罗大善人”。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是善人还是恶人。
资本的积累，都是带着血腥味的，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
在自己做生意之前，罗峰是个建筑设计师，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年纪轻轻就是高级工程师了，这让很多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作为高素质人才，罗峰参与了很多大型的桥梁设计，并渐渐做到了总工程师的位子。
那时候，他才三十多岁，意气风发。
但是他渐渐发现，自己的收入，居然还不如自己在老家倒腾时装的小学同学工资高。
一次开同学会的时候，那个同学拿着大哥大问他收入几何，他有些羞于开口，当听到他的工资时候，那个做生意的同学瞪大了眼睛，用很夸张的表情看着他：原来你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我半天的收入啊，老兄啊，你说你读那么多书有用吗？你呀，真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话让他深受打击，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回去之后，他被派往一个山区，领导设计一条高速公路，穿山而过。
早在几年前，他就参与设计过比这更险峻的几条高原公路了，因此，这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只需要按部就班，把控好大局便可以了。
就在这时，有人找上了他，是施工方。
施工方提出用另一种便宜的材料，取代他设计图中提到的材料，罗峰一听，赶紧摆手说不行，他深知，那种材料用在一般的公路可以，但是用在这种穿山而过的高速公路上，是万万要不得的。
面对罗峰的严厉拒绝，施工方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几天又来了，给罗峰带来了一整箱的百元大钞。
罗峰吓坏了，他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对方将那箱子往他身边一推说：你这样的人才，辛苦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这世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做别人也会做，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听了这句话，罗峰突然就想起了同学会上那个倒腾服装的同学。
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于是罗峰同意了。
那些钱真的很多，罗峰数了一晚上也没有数万，他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施工方所提供的材料，他甚至，刚刚开始用的时候，绝对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告诉公路是百年大计，十年之后，那些问题就会全部暴露出来。
但是钱
一看到那些钱，他想到自己辛苦考上了大学，又努力评职称，终于做到了总工程师的位子，却连一个倒腾服装的同学，小半天的收入都不如。
这不公平啊。
看着那些钱，罗峰想，都是钱，谁能分辨出那个是干净的，那个是肮脏的，要是自己错过了这次机会，说不定穷一辈子，注定要被别人踩在脚下。
他下定了决心。
工程按照进度施工，一切热火朝天。
罗峰家里藏着钱，心里藏着东西。工程结束后，他站在新建的道路上跟，看着那平整的水泥路面，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后，他就以自己身体无法适应野外高强度工作为由，提交了辞职报告。
后来，他自己开了一个建筑公司，用那些钱投资了房地产，赶上了这十几年房事飞速地发展，他赚的盆满钵满，成为了当时首屈一指的大富人。
财富的飞速积累，让罗峰变得膨胀。
他开始流连于声色场所，在国际化的大赌场豪赌，一掷千金。
这样的挥霍，他依旧是财源滚滚，投资房地产，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行业之一，他的财富不断地翻滚着，仿佛上半辈子清贫的生活，在这一刻全部都补偿了回来，他很开心，也很快乐。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长时间，他突然看到了一条新闻。
在某个地区，发生了一场不的地震，因为震源深度不大，在当地并没有造成过大的人员伤亡。
但是，在离开那个地方几十公里之外的一条穿山公路，却因为地震完全坍塌了，当时争执旅游旺季，隧道里的好几辆满载的大巴车被完全封闭在了隧道中。
等解救出来之后，其中一辆大巴车上的人，因为车体受损严重，已经全部遇难了。
既然地震了，那么这事儿就是因为地震引起的，是天灾，不是人祸。
媒体都这么报道，于是大家也这么认为。罗峰却失眠了半个月，因为，这条路，就是他当年因为收了钱，而换了原材料修建的那条穿山公路。
每天晚上，他都会梦到那一车的人。
而他自己也坐在那辆大巴车上，跟大家一起嘻哈大笑的去旅行，穿过隧道的时候，突然间山崩地裂，他听到了一声巨响。
然后，他大叫着让司机停车，所有人看着他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用力拍着车体，说前面会出事儿，司机却说，这条路很不错，已经开了十几年了，不会出事儿的，你在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很好的。
罗峰很害怕，他想下车人们还是在笑他。
他的话没有人愿意听，大家都以为他疯了。
第388章 无法弥补（）
明明地震已经发生，而且车子晃动得非常厉害，大家依旧在笑，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巨大的危险已经来袭了。
罗峰看了一眼前方，隧道的尽头已经封闭了，车子在剧烈地晃动着，一车人似乎毫无知觉。
趴在玻璃窗前，罗峰惊恐地看着外面，只见隧道上面的墙已经裂开了，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它正面朝车子这边压了过来
身子猛得一颤，罗峰从梦中惊醒了。
连续很长时间，他都做了这样的噩梦，梦里死去的那些人，坐在大巴车上一遍又一遍冲他笑，危险就在眼前，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大笑着迎接死亡的来领。
那些人的样子，罗峰记得很清楚，每天晚上都看见他们，就像是老熟人一样。
后来，罗峰在电视上跟，他看到了那场地震在隧道中遇难的人，那是一张他们出发前的集体合照，他震惊了，因为他们跟他在梦中见到那些人一模一样。
对着那些人的照片看了很久，罗峰感觉头一站发昏，整个人往后一倒，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次之后，罗峰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醒，他在睡梦中反复地又做了那些梦，那些人一个个的在他面前走过，冲着他笑，却又不说话。
后来，等他的身体恢复之后，罗峰想了很多事情，他做了一个决定。
虽然不迷信鬼神，但罗峰相信因果，他心里有愧疚，害怕遭报应，每天还是一闭眼就会看到那些死去的人，心里很不安稳，这样的日子让他非常难过。
于是，他专门去了一趟寺庙，找了个老和尚，悄悄把这些事儿告诉了他，老和尚安，捻着胡须说善恶有报，天道轮回。
罗峰心里一紧，问他有什么能够消除罪恶，这和尚说要不给菩萨铸个金身吧，佛法无表，拜佛拜多了，佛自然会保佑你的。
他相信了，花了很多钱终于求得了安心，那个梦也再没有做过。
就在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有一天在上网的时候，他看见有人转发了某寺庙敛财的可耻行为，其中被偷拍的视频中，就有那个渡他出了苦海的老和尚。
在视频中，那个老和尚的嘴脸非常无耻，他跟周围的人说，那些人做了亏心事儿，拿钱到我这儿来消灾，不过就是图个心安，我帮他们用了，反正佛主用也是用，我花了也是一样，我就是他们的佛主。我死了下地狱，他们也一样！
看到这里的时候，罗峰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又做起了那个噩梦，梦里的人依旧对他笑，还有人说话说，我们等着你，你迟早会来见我们的。
罗峰每天晚上又睡不安稳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一生的罪孽消除。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新闻，说是印度有个老僧呼吁富人们多修建一些学校、医院这样，比建造医院的功德要高，而且，这样修来的是现世福气。
这个僧侣还说：现实的罪孽可以由现世的福气来消除，一阴一阳相互抵消。
看到这里，罗峰眼睛一亮，他觉得照这个老僧的话说。
他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盘算了一遍，从那天开始，不在投资任何的房地产项目，而是将原本规划好资产，拿去农村修了很多学校、医院等福利设施。
对于他的举动很多人都对他不理解，特别他的家人，以为是他发烧导致脑子出了问题，于是他们问罗峰到底怎么，为什么要花钱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儿。
罗峰不理会这么质疑，他还是一门心思地做着那些事儿。
他算了一下，那场灾难中，因为他的原因，一共死去了58人，因此他决定要修建学校和医院合计58个，一个人的性命的逝去，用一座学校或者医院来抵消，这样，总归可以消除罪恶了吧。
于是罗峰穷尽了自己所有的财力，在他修建好58个学校医院的时候，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富人做这些事儿，往往都会被人认为是沽名钓誉。一开始，人们也是这样想罗峰的，有钱人房地产商，赚够了钱，想给自己弄点儿名字，捐个几个学校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罗峰不同，他接二连三的修着，一直不听，这就很让人震惊了。
在罗峰五十六岁那一年，插出了肺癌，他这辈子都没抽过一根烟，肺癌这事儿落在他的头上，还是很不幸的。
也许只有在疾病面前，才是人人平等的。
虽然治不好，罗峰心里却看得很淡，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是心里唯一想的，就是他修建了那么多的学校医院，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的罪孽完全消除掉。
他每天都这样想，化疗的时候，点滴的时候，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死后那个未知的世界。
终于，他看到了马殷，他问他到底自己能不能功过相抵消，看着他憔悴的一张脸，以及那一对深凹进去的眼珠子，马殷点点头，说你做得够好了。
其实，马殷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天道轮回这么一说，在他这么多年的经历中，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他也接过，口口相传的大善人，他也见到过。
但是，他都只是把他们送到彼岸，接引他们的是那个摆渡人，至于最后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收到相应的惩罚，这个马殷是真的不知道。
听马殷这么说，罗峰松了一口气，于是，他坐上了马殷的越野车。
但是，就在刚才，马殷送他上了那条摆渡船，原本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想到在岸边，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问马殷，那些冥河中人到底是谁？
马殷的回答吓了我一跳，他说，他们就是那次地震中死在隧道中的人，有的人走了，有的人不甘心，从摆渡船上跳了下去。
目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为等他们的仇人从河上经过，然后亲手将他从船上拽下来！
我又问，罗峰不做了那么多善事吗，难道真的一点儿用也没有了？
马殷看着我：“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有很多事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过后来用什么作为补偿，这个错，都是不可能弥补的。”
第389章 缺德事儿（）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又朝那边江心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一片寂寥，刚才那巨浪翻滚的情景，再也看不到了。
站在原地，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边的红花开得正艳，马殷转身走向越野车：“走吧唐小圆，人我已经送走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有些莫名其妙，我问马殷：“你突然把带我到这个地方来，现在又带我走，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还有我的问题，你刚才好像一个都没有回答。”
“没关心，你以后都会知道的。”
说着，他就上了车，回头，我看了一眼冥河中央，正要跟着马殷走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个人从黑水中爬了出来。
从身形看，那是一个男人，从水里爬出来后，他踩着岸边的淤泥，小心的一步步地往前，每走一步，光脚就往泥塘里陷进去一下。
我又看了一眼马殷，他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已经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那黑乎乎的那人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我，跟他目光相对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因为，我们都认出了彼此。
他就是殡仪馆的郑五洋！
“唐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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