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火锅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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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边的李林，一脸送客的表情，根本没有让我们留下来的意思。

　　　　虽然如此，我还是对董明说道：“董哥，你带王翠母女先离开吧，我”说到这里，我特意看了一眼李林：“我还有些话，想跟李律师说一下。”

　　　　一听我的话，李林赶紧说道：“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语气非常不客气，我还是执意要留下来，并冲董明眨了眨眼睛，他虽然不明白我想干什么，还是冲我点点头，并说了一句：“把她们送回去，我就来接你。”

　　　　我说好，董明又嘱咐了几句，便带着王翠母女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了我和李林，她操着手站在中间，我索性坐在沙发上，一切都很安静，空气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蔓延着，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而我们对视的目光，却暗潮涌动。

　　　　看了她很久，我突然说了一句：“你根本就不是李林，对吧？”

　　　　她看着我，依旧微笑：“那我是谁？”

　　　　“你，是楼下住的那个武婆婆！”

第240章　等价交换（）　
我一直看着她，很久之后突然说了一句：“你根本就不是李林，对吧？”

　　　　她也看着我，依旧在微笑：“那我是谁？”

　　　　“你，就是楼下那个死去的武婆婆！”

　　　　听了我的话，她愣了一下，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里闪了一下，随后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她正对着我，翘起了二郎腿，把放在茶几上装衣服的袋子拉过来看了一眼后，又将手放在金丝绒的面料上反复摸了几下。

　　　　就在这时，我听到她的嘴里轻轻哼出了一个调子，细细的柔柔的，很有些旧时代江南水乡的轻音小调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调子停了，抬眼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晃了一下，似乎那上面浮现出了另一个女子的脸，眉毛很细，五官很浅。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轻声问我。

　　　　“这金丝绒衣服是你很早之前穿的吧，它应该是你一件重要的信用，你舍不得丢掉它，所以才把它拿回来了。还有，那天李林被魏兵拉着进了半阴，你把她救了回来，其实回到她身体的，已经不是她自己了，而是——你！”

　　　　李林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力地看着我，嘴角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她此刻的反映，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于是我决定乘热打铁，继续说道：“你住进了李林的身体，李林没有办法，只能借住在你那个衰老的身体中！”

　　　　她盯着我笑得很难看：“唐小圆，你是说我在借尸还魂？这也太荒谬了吧”

　　　　“这当然不算！”我也站了起来，盯着她慢慢说道：“李林进入半阴的时候，她的身体没有死，而你也没有死，所以你不是鬼，她不是尸体，这不算借尸还魂，而是——夺舍！”

　　　　这话刚说完，眼前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她操着手看着我，左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李林，没有死，她”

　　　　“我知道她没死，她现在就附在王翠的身上！”

　　　　“李林”顿了一顿之后，她重新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以一大杯水，咕咕地惯了下去。

　　　　“武老太太得了尿毒症，喝水连厕所都上不出来，难受死我了，不过那个身体年轻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说着，她把那紫色的旗袍又拿在手上比划了几下：

　　　　“紫色不是人人都能穿的，别看她现在脸跟树皮一样，其实皮肤还是很白很细滑地，所以，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当然气质也是很重要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注意到“李林”抬了一下下巴，看起来略有些骄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她。

　　　　“人的身体都会衰老，无论多漂亮的女人，也逃过不这样的自然规律。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早就看淡了，再好的皮囊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李林”撩了一下头发，她很平淡地说着这些话。

　　　　“所以，武婆婆的身体，你也是抢来的？”我问。

　　　　“当然。”她点头：“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活了好几百年了，其实这样，挺好每当我厌倦了一个身体，我就寻找一个新的开始。就像之前，这个姓武的女人年轻的时候，是真的很漂亮，皮肤好，我看上了她。现在他衰老了，我又找到了李林。”

　　　　“李林为什么会同意！？”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这是一种交换，我教会她夺舍的能力，她也能一直重生，一直活下去，这样的好事儿，傻子才不干呢？你不知道的是，其实，原本她看上的是你的身体，可是”

　　　　说到这里，“李林”低下眼睛，从下往上得打量了我一边，嘴角微微勾着。

　　　　她这样的表情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我实在是捉摸不够，而且我不知道这个李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我可以得知，这几百年来，她一直借用着别人的身体在存活。

　　　　当寄居的躯壳渐渐老去，她便去寻找新的身体，这世上那么多的人，她与足够的时间挑选，然后用一些办法将那个人的魂魄抽离出来，然后自己进去享用。

　　　　这样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长生不老。

　　　　她说李林看上的是我的身体，那为什么最后会找到王翠，我才二十岁，王翠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以后李林还可以重新找身体重生，但是她要一直呆在那个身体里几十年，那这样的生活

　　　　我想起陆凡今天早上跟我说，昨天吃饭的时候王翠身边站着一个女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陆凡看到的那个女鬼，应该就是李林的魂魄，也就是说，昨天离开这里之后，李林就跟上了王翠。

　　　　“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什么！？”我心里一紧。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的身体，其实也早就是一个躯壳了，有东西住在里面，只是”说到这里，她低了低头，思考了一阵才说：“只是，那个寄居在你身体中的魂魄，跟你自身相处得很友好，它不但没有把你赶走，反而和你共用一个躯体，居然相安无事，这是什么能力，我不是很清楚。”

　　　　听了她的话，我突然觉得头皮发麻，赶紧低头朝自己的身体上看过去，同时我感觉身体有些微微的发烫，似乎身体里某处有血液像岩浆一样开始跳动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她，大声吼着，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要喷出来。

　　　　突然之间的反映，似乎是吓着她了，之间她身子往后退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唐小圆，我搞不懂你的事儿，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个小妖，惹不起你身体里的那个”

　　　　胸口的火在继续燃烧，我走近了她，一把擒住她的手臂，我的力气变得很大，她眉头紧皱，嘴里低低地呻％吟了几声。

　　　　“王翠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我厉声问她。

　　　　“李林”疼得眼泪都要出来，她抬眼看着我：“是她同意让李林上身的，她说只要能替儿子讨回公道，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要了”

第241章　行尸走肉（）　
我用力掐着李林的胳膊，她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抬眼看着我：“是王翠同意让李林上身的，她说只要能替儿子讨回公道，自己的身体可以不要了！”

　　　　收回手后，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缩在地上抬眼看着我，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王翠现在在哪里？！”我低眼看着她。

　　　　“她现在，应该已经跟她儿子在一起了，她们母子就在半阴里，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她一直在谢谢我们，她知道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替儿子申冤，况且李林也答应她要为张健讨回公道。所以，可以说李林跟王翠进行的是一场公平交易。”

　　　　听她说完这些话，我退后了一步，继续问：“你的意思是李林也跟你有了一样的能力，她也能一直这样重复下去”

　　　　“对！李林跟我一样了，她很高兴，但她得帮王翠把事儿办好，这是事前说好的，她必须办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如她所说，确实是王翠自愿的，那么这还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王翠儿子死了，她自己一个人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既然不能替儿子讨回公道，到不如把这身体跟李林做个交换，这样她还能找到儿子。

　　　　走到了门口，在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对已经不是李林的“李林”说道：“你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身体，到了最后，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吗？每一次的重新开始，生长到衰老，一次一次地重复，这样的人生，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这句话触动了她什么，微微抬了抬眼皮，她想要说什么，我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楼道里的光线还是不足，走过卫生间和厨房交接的地方，我眼睛里的余光似乎看到有个人影在那边晃动了一下，站在原地顿了一下，我转头朝那边看过去。

　　　　除了一个黑漆漆的柜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柜子大概有一米五的高度，不知道是装什么东西的，就这么被人放在厕所和厨房旁边，孤零零的样子，上面应该已经落满了灰尘。

　　　　对着柜子看了好一会儿，那个人影也没有再出现了，屋顶上那大概只有十五瓦的灯泡，发出微弱的红光，这样的能见度，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就在我转身准备下楼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阵凉风刮过来，随即一个颤悠悠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救救我唐小圆救救我”

　　　　很明显，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一声一声地，听起来很悲惨。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非常陌生，却让我从脚心到天灵盖都升腾起了一股寒意。

　　　　我不知道该不该回过头看一眼，正当我在思索的时候，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一下子抚上了的肩膀。

　　　　猛得转过头去，我看见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尖叫了一声，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身后那张脸特别吓人，那双眼睛几乎没有了眼皮，就这么裸％露在外面，脸上的皮肤没有一块的完整的，就这么耷拉在脸上，还有一团一团的皮肉往下掉。

　　　　从身形我大概能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他步子蹒跚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

　　　　裂开的嘴皮已经完全盖不了他的牙齿，一张嘴，只见鲜血夹着血泡就从牙齿的缝隙里冒了出来，他朝我伸出手来，脸上的表情很难受。

　　　　这场面真是吓到我的了，我坐在地上想爬起来，身体却像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根本站不起来。

　　　　那男人嘴里嘟囔着：“救我救我”

　　　　我非常害怕，他却离我越来越近，终于，他的手再一次触碰到了我的胳膊。

　　　　只见他用力一拉，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他抓住了，随着他用力一扯，我被他整个人抓了起来。

　　　　愣愣地站在原地，我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他用后脑勺对着我，破裂的脑子里有脑浆崩裂出来。我隔得他很近，血腥味就直扑我的鼻尖，我有些想吐。

　　　　见自己能动了，转身我就想跑，一扭头我就愣住了。

　　　　我看见自己的身体，正端端地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朝上看着，四肢大张着，一动不动的样子。

　　　　吓了一跳，我朝后退了一步，碰到了身后那个男人的身体。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在我身后幽幽地说着。

　　　　上次刘三让我魂魄出鞘，去半阴救醒子，我就魂魄出体过一次，因此这一次当我再看到自己的身体时，我并不是很诧异。

　　　　回头我又看到那个满脸血腥的男人，我问他：“你是谁？”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就是魏兵”

　　　　“魏兵！”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李林住的那屋子的主人，在他跳楼之后，李林才搬进来的。

　　　　我差点儿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李林根本就不会搬进来，而那武老太太也不会找到李林的身体作为下一个目标。

　　　　我还记得李林说他死前有什么事儿急着告诉他，难道也跟那个武老太太有关？

　　　　头皮开始发麻，我又问他：“你想干什么？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血泡从他的牙齿缝隙里不断得冒出来：“我带你去半阴，我带你去见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说完，我的肩膀又被他猛得抓住，然后一提，我感觉嗖得一下就往那个黑色的柜子里转了进去！

第242章　赌徒（）　
魏兵张开嘴，不断有血泡从他的牙齿缝隙里冒出来：“唐小圆，我带你去半阴，见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说着，我的肩膀被他猛得一提，我感觉自己嗖得一下就朝那个黑色的柜子里钻了进去！

　　　　眼前一黑，呼呼的风声灌入我的耳朵里，我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被前面那只手拉着就一直朝前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那只手一空，我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起身，我有看到了那一片荒凉，昏黄的四周，不时有风沙割在我的脸上，身体到处都是凉飕飕的。

　　　　我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正看着我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魏兵。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干净整洁的一张脸，跟刚才那张血肉糊糊的脸大相径庭。

　　　　“你怎么会”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朝我笑了一下：“唐小圆，有人让我带你进来，现在的我的任何完成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说着，魏兵神色轻松了许多，他冲我笑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我看见他身后有一个白圈，正在一点点扩大，于是我快步上前追上了他，拉住他的手臂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那个白圈，想了想后对我说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儿：

　　　　魏兵是个赌徒，父母是红旗机芯厂的工人，高中毕业后他也被安排在了厂里工作。

　　　　后来厂里解体了，魏兵分到了几万块钱的工龄买断费，跟退休的父母挤在厂里分的那间狭小的房子里，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日子。

　　　　没有学历的魏兵，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成天游手好闲，快三十岁了还是单身，后来跟朋友在打牌的时候，遇到了在茶楼打工的女孩儿小凤。

　　　　小凤当时还不到十八岁，父母双亡从乡下到城里来打工，城里的亲戚不太待见她，就把她随便介绍到了一家茶楼工作。

　　　　这家茶楼，刚好就在红旗机芯厂老宿舍楼附近，魏兵正是这里常客。

　　　　那天，在小凤进来倒茶的时候，魏兵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立刻就有朋友过来说，让魏兵去追她，说这些乡下妹子要求不高，只要不饿着，她们就能跟着走。

　　　　说者无心，一直单身的魏兵真的就对小凤动起了心思，城里的女孩子要求高，他没办法搞定，可小凤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对生活的要求想必是低了许多。

　　　　因此，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终于鼓起勇气向小凤表白了。

　　　　没经历过什么世事的小凤，面对一个大自己将近十二岁的男人的追求，几乎没有什么招架力就沦陷了。

　　　　要说有多爱魏兵，其实她心里也不见得，只是她知道单凭自己的能力，在大城市里安顿下来，那是相当困难的。就她自身的条件来说，如果找个年龄相当的，最多就跟她一样，是个最低级的打工仔，做不了几年，还是要回到农村去生活。

　　　　小凤不想再回去，她觉得人不能走回头路，既然已经出来了，再走回去，不过是在绕圈子，人往高处走嘛，她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在几乎没有经过什么考虑的情况下，小凤就接受了魏兵，没过几天，两人就住在了一起。

　　　　贫居闹市无人问，魏兵没什么能走动的亲戚，女方那边更是简单，就小凤孤单单的一个人。于是房子简单的刷了点儿白灰，去民政局扯结婚证花了几块钱，再出去吃了顿串串香，两个人就算结婚了。

　　　　刚结婚的小凤也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魏兵带着她走了省城几个著名的景点旅游，让几乎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凤非常开心。

　　　　走在郊外古镇的青石板路上，小凤吃着红汤三大炮糍粑，魏兵走在她旁边，把手放裤兜里，看着她年轻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心肺一下子就同构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幸福。

　　　　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快三十岁了才成家，说什么也要让这个女孩子幸福。

　　　　每个人在决定要做一件事儿的时候，都是出自于真心，但实际行动起来，才知道很多事儿是遥不可及的。

　　　　为了生活，小凤还是每天去茶楼打工，早出晚归的。拿了工资一分不少的全部上交给魏兵。一开始魏兵觉得用女人的钱，不太抹得开面子。

　　　　小凤倒想得很开，她说没关系，反正都是夫妻，谁赚钱谁花钱都是一样的。暂时找不到工作也没关系，慢慢来，她鼓励魏兵一定能行的。

　　　　时间长了，魏兵之前的那种自责的心里渐渐少了，他也接收了老婆上班工作自己在家里闲着的现实，反正小凤也不说什么。

　　　　况且自己不是不上班，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项目和机会，总有一天他能大展拳脚，小凤现在辛苦一点儿呢，迟早有一天能享清福的。

　　　　就这样想着，魏兵心里舒服多了。于是，他还是跟之前一样，跟那邦狐朋狗友去茶楼打牌。

　　　　在结婚之前，魏兵就是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角色，自己那几万块钱的工龄费和父母过世后的社保补偿金，早被他花得差不多了，几乎就是靠借钱和打牌渡日。

　　　　结婚之后原本他决定痛改前非，要打牌的话也不赌那么大了，毕竟小凤挣钱也不太容易。

　　　　可那天朋友的一句话，让魏兵觉得很没有面子，那朋友一边打牌一边对站在一边看着的魏兵这样说道：“你他妈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看看现在的物价都在涨，你打个麻将还降价，怎么娶个老婆就怂了？”

　　　　这话说得魏兵很不自在，他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谁说我怂了，打就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于是，他咬咬牙，就坐在了桌子上。

　　　　那天魏兵的手气非常不好，要什么不来什么，那天下午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输了一千多块钱。

　　　　这些钱对于那些牌友来说，不过就是个小钱，九牛一毛，可对钱包里已经是空空的魏兵来说，却是一笔大钱。

　　　　打到最后，还欠了别人八百块钱，他说下次再给，朋友不依，指着吧台那边小凤的声音说：“你老婆不是在那儿吗，问她拿啊”

第243章　怀孕（）　
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魏兵就输了一千多块钱，除了自己身上的钱没有了，还欠了别人八百块钱。摸着空空的衣兜，魏兵说要不下次再给。

　　　　朋友却不依，指着吧台那边的小凤说道：“你老婆不是在那儿吗，问她拿啊”

　　　　当小凤听到魏兵把身上的钱输光了之后，她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我们等一下要医院检查身体的钱啊，不是说好了等我下班就去吗？你怎么都给输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魏兵发火，之前的种种她都没有怨言，两人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小凤怀不上孕她很着急，试过很多次偏方都没有用。

　　　　后来茶馆的老板娘建议她带着魏兵两人都去医院瞧一下，这事儿还是要相信医生的，不要去靠什么偏方。于是小凤便跟魏兵约好了，今天早点儿下班去妇女儿童医院看一下。

　　　　可是，魏兵竟然把检查身体的钱，都输光了。

　　　　不但输光了，他还问自己要钱还赌债，这一下小凤实在不能忍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自己这个本想依靠一生的男人，居然这么没有责任心，于是她情绪有些崩溃，冲着魏兵大哭大闹。

　　　　她说我嫁给你魏兵，不图你的钱不图你的人，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生个孩子安安心心的，可你居然连这个要求都满足不了我，你还是个男人吗？

　　　　原本就输了钱，心情不太好的魏兵，看到一想温柔懂事老婆，居然对自己这么说话。而且两人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的事儿，也被朋友听到了，只见朋友拍着他的肩膀，用一种很戏谑地口气说道：

　　　　“魏兵啊，看不出来啊，你这身体看起来挺好的，怎么连个孩子都弄不出来啊？”

　　　　听了这话，魏兵恼羞成怒，他一个巴掌就拍到了老婆小凤的脸上。结婚原来，这是小凤第一次挨打，她整个人都懵了，摸着挨打的那张脸就这么看着丈夫，一脸的不可置信。

　　　　等她清醒过来之后，她哇的一声就哭了，感觉自己整个人没有希望了。

　　　　茶楼的老板娘一听就过来劝她，小凤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的，老板娘指着魏兵就开始谴责，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听得他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最后，还是老板娘出面，将魏兵欠的钱八百块钱还了，又对小凤说没关系，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再还也不迟。

　　　　老板娘又让魏兵赶紧道歉，并让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打老婆了。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