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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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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姐姐们玩的,你玩不起,你的这位哥哥,就给我们扣下了。”说着便要拉项白,他却将身子一斜避过去,让红袖捞了个空。
红袖便有些不悦,横眉带笑看着他:“哟,瘸子归瘸子,手脚倒是灵便。”
项白对照雪道:“我看照雪姑娘的这位朋友实在用不着我们帮忙,告辞了。”拉着胡小酒就要走。
照雪这才说道:“公子留步。”又对红袖说道,“你闹一闹也就罢了,莫要过分了。”
红袖“哼”一声,一跃做到桌子上,盘起二郎腿,嘀咕道:“我原也不用谁来帮忙。”
“你这就是不知好歹了。”照雪又问,“信呢?”
“什么信?”红袖眨眨眼,“是高员外的,还是马公子的?”
“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信呢?”照雪又问一遍。
红袖这才指指床头的妆台说道:“妆奁匣子里,底下那层。”
照雪打开妆奁匣子,先是吓了一跳对红袖说道:“这么多封,若不是我瞧见你还不说?”又取出一沓信,交到项白面前,“公子来看,就是这个。”
项白接过信,一封一封打开。
胡小酒不觉蹙眉,每张信纸上都被血泡过,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几乎是同样的内容:死无全尸,移花接木。
“咦?”胡小酒发现这几个字并不是用手写上去的,而是从什么地方扣下来的字又拼在一起,不禁赞叹,果然是一封古代的恐吓信,原来古人写恐吓信也会担心暴露自己的笔记,而特地采用类似剪报的方法。
胡小酒又看了一会儿说道:“写信的该是女子吧。”
“像是。”项白说道,又问红袖,“这些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一个多月了。”红袖漫不经心地说道。
“从何处得到?”
红袖指着窗台说道:“就那儿。”
“窗台上?你这窗子可是在二楼。”
“是啊。”红袖说道,“一开窗子就有了,都是小石子压在窗台上。”
“二楼”胡小酒说道,“会不会是鸽子?”
“有可能。”项白说道,“也有可能是轻功高手。”
“轻功”胡小酒看向照雪,“她不就会。”
红袖噗嗤笑出来:“小妹妹,你的意思是雪儿写的这些信,你怕是糊涂了吧?”
“这不可能吗?”胡小酒说道,“不是你们说可能是跟那个什么品诗大会有关吗,又说那个大会多厉害多厉害的,那她也有可能想赢啊。”
照雪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红袖笑道:“若真的她想争这百花之主,莫说是我尹红袖,满京城里没人敢说个不字。”
胡小酒翻个白眼:“有没有这么厉害?”
“有没有这么厉害?”红袖冷笑,“有你知道的时候。”
“我倒觉得不像是因为品诗大会的事儿。”项白问道,“姑娘可知道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自己招待过什么人?”
“噗。”红袖掩口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或许是哪家的母老虎要撕了我,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才不在乎,一群愚蠢的老妇,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反而怪我。”
“也亏你说的出口。”胡小酒说道,“明明是你勾搭人家的相公破坏人家的家庭,还说人家蠢。”
“我勾搭他们相公?瞧你说的,像我乐意似的,要不是他们花钱,我稀罕勾搭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的谁还不喜欢项公子这般的好男儿呢?”说着向项白抛个媚眼,项白却视而不见,拧着眉头全神贯注只盯在那些信纸上,颇令红袖难堪。
“别看了。”她一把抢过信,随即撕得粉碎说道,“我都不在乎,你们紧张个什么劲。”
项白与胡小酒面面相觑。
从怡红院出来,胡小酒的脸色便很难看,瞪着一双眼睛气呼呼地说道:“让我说,她就什么事都没有!”
“也不见得。”
“什么不见得!你就是想去就对了!小色胚子!”
“我怎么就”
“你就是!”胡小酒愤愤不平,“你看看你,一看人家那样,那样,”胡小酒努力把自己拗成s形,“你就急不可待往上冲,人家用得着你吗?你看她,一点点都不紧张,八成是假的,她就是故意的。”
第123章 妒杀(七)()
“故意的?这我就不明白了,她故意干嘛,威胁自己吗?”
“对!”
“那她这样有什么目的?”
“目的?”胡小酒气急败坏地翻他个白眼,“目的就是你!”
“我。”项白皱着眉头,眨眨眼,无比无辜与茫然。
“就是你!她就故意的,据我推测,一定是她跟那个照雪串通一气,把你引过来,表面上是让你查案子,其实就是要找个借口留住你,你也不想想,那个照雪为了朋友的事,七百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讲义气,关心朋友。”
“胡扯!塑料姐妹花听说过没有?”
项白摇摇头。
胡小酒“啧啧”两声道,“无知!这女人之间的情谊呢,不过如此,你还真以为会像你们这些傻老爷们一样随随便便就去两肋插刀吗?根本不会!所以据我了解推断,她这么舍得花钱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她是为自己花钱。”
“意思是”项白陷入了沉思,“那些信是给照雪的,你这个猜想似乎也不无道理,毕竟信上并没有署名。”
“不是啦!”胡小酒跳脚,“是她的嫁妆!”
“嫁妆三百两的嫁妆”
“七百两啦!”
“好,七百两的嫁妆。”
“七百两少吗?”胡小酒有点诧异。
项白想了想,摇摇头:“不少。”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哎,你俩干啥呢,大眼儿瞪小眼儿的。”
胡小酒看到魏秋山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魏秋山拍拍自己六扇门的腰牌:“咋,我在哪儿不行啊?”
“有案子?”项白问。
“还是你明白,费了老鼻子劲儿了!”魏秋山低头瞧了一眼道,“你这脚还没好呢,没好你出来干嘛?”又看看他俩的装束,恍然大悟,“行啊,你俩!年纪轻轻不学好是不是?是不是偷偷摸摸出来逛窑子?”
“什么偷偷摸摸,你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胡小酒说道。
“怎么的,敢做不敢说?就你小丫头片子,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撺掇的,你说你好好一个姑娘没事儿逛啥窑子,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不?”魏秋山叉着腰满脸义正言辞,眼睛却不断地往怡红院方向瞟,“有啥好玩的,看见头牌了不?”
“见了。”项白说道。
“见了?”魏秋山大惊,“你们咋不叫我!”
“人家不愿意见你。”
“合着听这话里的意思,还是正儿八经见上面儿了?”
项白耸耸肩膀笑道:“那肯定。”
“呀!”魏秋山一拳捅在他肩膀上,“小样儿的,还那肯定,你瘸着腿瞧把你厉害的,咋样咋样,你真见着我们家红袖了,好看吗?身材好吗?”
胡小酒看着他们那幅样子,满肚子窝火,“呕!”
魏秋山听到动静,无辜地问道:“小酒,你怎么了?”
“没事,恶心。”
“你吃的不舒服?”
“没有,看得不舒服。”胡小酒面不改色地说道。
“哦!吃醋了!”魏秋山笑道,“你放心,那个红袖再好看那也就是个青楼女子,我也就看两眼,肯定不会娶她的,我娘也不能答应啊,是不是?”
胡小酒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奇怪了,关我什么事?”
“装糊涂,装糊涂,我知道你不高兴,这是好事儿,说明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魏秋山一手搭着胡小酒的肩膀,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项白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的红袖怕是有危险了。”
“啥?”魏秋山立刻跳过去,“什么危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眼的强抢民女!”
胡小酒这才见识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腹诽道,还民女,纵观整个京城也没见过那样不正经的民女。
项白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被血泡过的信纸,只剩下一半,明显是刚才被尹红袖撕碎的,上面写着:狐狸精死无全尸。
“你怎么有这个?”
“地上捡的。”项白说道。
胡小酒“哼”一声,翻个白眼:“果然有心。”
“啊呀!这是哪儿来的?”魏秋山抢过信纸看了又看,“这是从我红袖那里得来的?”
“对,你的红袖被人威胁了。”项白说道。
“呀,这个事儿可大了。”魏秋山急的团团转,“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有人保护她吗?”
项白摇摇头:“她好像不太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呢!这太严重了!”魏秋山说道,“你们知道我为啥在这儿,就是因为最近这三孝坊附近不太平,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又抓不住凶手,这才不得已只好暂时先加强巡逻。”
“死了好几个人,怎么没听你说?”项白道。
魏秋山道:“不是看你受伤,怕耽误你养伤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的?”
“瞧你说的,我一直这样。”
项白一挥手:“行了,别那么多废话,尸体在哪?”
“为了方便查案,都暂且安置在义庄了。”魏秋山看看他说道,“大晚上的,你腿脚又不方便就先别去了,明儿一早我再带你去。”
“嗯,也行。”
次日一早,魏秋山带着项白和胡小酒一同前往义庄。
据魏秋山所言,到昨天为止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三个女子还有一个男的。
第一个被发现的是万花楼的牡丹,十九岁,三个月前她开始收到收到一些来路不明的信,都是血水泡过的,用不知在哪里剪下来的字拼成的信,只有四个字:臭气熏天。大约过了十几天,被人发现溺死在茅厕里。
第二个死的是个叫翠娘的寡妇,坊间传闻,她虽然是个寡妇,家里却常走些男人出入,难免令人浮想联翩,一个半月前开始收到信,一样的血水泡过的信纸,也是只有四个字:水性杨花。一个月后的清晨,便被人发现死在自家院子的井里。
第三个死的也是万花楼的,只不过死的是个丫头叫青儿的,只有十四岁,信上也有四个字:张冠李戴。
第四个死的却是个男的,是贵宾楼的小二叫明秋,他只收到过一封信,信上有四个字:千刀万剐。三日后,那明秋却被一帮混混当街打成了肉泥,要不是后来从他家里发现了那封信,衙门里根本想不到他与前三个案子有关联。
第124章 妒杀(八)()
“如果说目标是女性,第四个死的那个男的就有点怪,如果说目标是不太风尘女子,那第三个第四个都有点怪,可是从这些信来看,怎么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吧。”胡小酒翻着厚厚的一沓信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臭气熏天,水性杨花,张冠李戴,千刀万剐。”项白压低眉头道,“别的我都懂,张冠李戴是什么东西,这个张冠李戴是怎么死的?”
“她啊,她算运气不错,睡着觉死的,仵作说她是中毒,但不知道是中的什么毒,因为她房间有夜合花,恰好夜合花又的确有毒,只能猜测她是被夜合花毒死的。”
“夜合花,”这可不是寻常街市上能见到的,非得是大户人家才养得起,项白道,“她一个青楼丫头哪来的夜合花?”
“这谁知道,青楼那种地方什么人没有,或许就有人吃饱了没事儿,给了她几朵呢。”
胡小酒抽抽鼻子:“不对吧。”
“怎么了?”
“这些纸一点也不臭啊。”胡小酒把信放在项白鼻子前,“你闻闻看。”
项白轻轻嗅了嗅,恍然一惊:“这不是血。”
“什么?”魏秋山不解。
“这不是血,这么大的披露,你们竟然没发现。”
魏秋山有点儿尴尬:“没留意吧。”
“那这是什么?”胡小酒听说不是血,胆子更大了,仔细地闻了又闻,嗅了又嗅,“好像有点苦苦的淡淡的味道。”
项白摇摇头,似乎也有些为难。
“死了四个,两个是青楼女子,还都是万花楼的,而今还有一个怡红院的,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未见分晓。”胡小酒抱着手臂嘀咕着。
“你又想干嘛?”项白看着她。
“我就是说一下嘛,你看这个情况,除此之外也没有更何时的切入点了。”胡小酒语重心长地解释,“正好,我已经见识了怡红院的姑娘,还没见识万花楼的,据业界传闻,怡红院的姑娘热情,万花楼的姑娘妩媚,当然我主要是考虑”
不等她说完,项白和魏秋山就转头出门去了。
“哎,你们不要这样嘛!”胡小酒跟在后面大喊,“你们去带着我啊,你们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万一抵挡不住诱惑怎么办,我可以提醒你们!”
“什么血气方刚什么诱惑!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的说这些话,你不害臊吗?”魏秋山说道。
“这怎么了,你们血气方刚都不害臊,我有什么好害臊的,带着我,你们带着我,不然我回去就告诉心心,我说你逛青楼嫖姑娘!”
项白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儿行不行?”
胡小酒扒开他的手:“哼,怕了,那你们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去?”
项白却挑挑眉梢,笑道:“你猜。”又对魏秋山打个眼色,“走。”
“走。”魏秋山说道,随即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小酒抱着手臂:“不告诉我,我就去不了吗?笑话!”
胡小酒起初是不愿意招惹照雪的,可是除了她又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自己,只好暂且放弃前嫌去找照雪。本以为未必能成功,毕竟,在她看来,嫌弃就像喜欢一样,应该是相互的,既然她那么不喜欢照雪,那么照雪也理所应当不喜欢她,不料照雪竟然格外大度,一口就答应了,这让胡小酒很是惭愧。
“答应归答应,只不过”照雪说道,这就是意料之中的了,她早该想到,哪有什么开怀大度,原来是有条件的,立刻表示洗耳恭听。
照雪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眼又摇摇头,似乎很不满意。
“你什么意思嘛!”胡小酒下意识地抱住胸口,“你这样看人家很没有礼貌好不好?”她想自己的确是胸小一点,腰宽一点,皮肤比她稍黑一点,但也就是一点点,用不着这么直上直下地打量,从头到脚地嫌弃吧!
“哦,抱歉了,是照雪疏忽了。”照雪说道,“照雪只是想,恐怕姑娘不会愿意答应照雪的条件。”
“你你说说看嘛,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答应?”
“是这样,其实姑娘来的正是时候,昨日万花楼才给照雪等人下了请帖,邀请我们四秀出席她们的百花宴,我们追月四秀一直是四个人,可是姑娘也晓得,如梅刚走,我们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原本已经想着拒了,恰好姑娘又来了,又要去万花楼。”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
“照雪的意思是,姑娘若想去也不是没办法,只不过要打扮成我们四秀之一,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地去了。”
“你们四秀那他们会认出来吧?”
“认出来也无妨,关键是四秀缺一便不是四秀了。”
“是这样吗?”胡小酒挠挠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眼下她要去万花楼,这又是个机会,管那么多做什么,“那就去吧,我要怎么做呢?”
“首先,姑娘这身打扮就不行。”
胡小酒看看自己五颜六色的衣裳,再看看皓如皎月的照雪,的确不像是同一个组合,干脆地说道:“那就换了呗。”
“这头发也不行。”
胡小酒看看她飞瀑流虹般的长发,又看看自己:“那也换了吧。”又说道,“不过我这头发的颜色,一时半会儿是变不了了。”她染的红色头发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出现了断层,又乱蓬蓬的,看上去很是古怪。
照雪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既然姑娘答应了,那咱们就开始吧。”不知为什么,一瞬间,胡小酒仿佛嗅到阴谋的味道。
聆风和绘桃一左一右把她按在板凳上,照雪亲自上手,细密的梳子从发梢梳到发尾,暴力把打结的头发撕开,胡小酒疼得嗷嗷叫,脸都变形了,大喊着:“我自己来!”
“不行,这样梳出来的头发才更加顺滑。”照雪说道。
“你骗我的吧,啊啊啊啊啊!”
梳了头发又给她开脸儿,所谓开脸儿就是用棉线把脸上的绒毛绞下来,皮肤就会变得又光又滑,这种传统的美容方式胡小酒只在古老的电视剧上看过,现在亲身体验才知道古代的女人为了变美忍受了怎样锥心刺骨的磨难,“啊啊啊啊啊啊!”胡小酒尖着嗓子叫着,尤其是绞到鼻子两侧的时候,瞬间两行清泪落下。
第125章 妒杀(九)()
只是头发和脸就让她几乎丢了半条小命儿,接下来就任凭照雪她们收拾了,还好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太痛苦的经历。
傍晚时分,胡小酒换上照雪给她准备好的大红纱衣,跟她们一同上了马车。
胡小酒坐在马车里,一直有点惴惴不安,她看看照雪、聆风和绘桃,都是一水儿的雪白,问道:“为什么只有我穿红色呢?”
照雪说道:“你头发是红色,穿白的不好看。”
胡小酒点点头:“也有道理,可是我这个好像露的特别多。”
聆风说道:“这原是如梅的衣裳,她的衣裳都是这样,而且一水儿白的不好看,非得有这一点红才有意思呢。”
“如梅的衣裳”还好她也不太介意,不过这也就明白了,难怪这衣裳那么露,以至于让她又想起红袖穿着纱衣的模样,巧笑嫣然地蹭来蹭去,她刚想起来,那时候那个红袖蹭的是她,可是眼睛分明看着项白,顿时又有点生气,这些穿红戴绿的,怎么个个都那么讨厌!
不多时,马车停了,照雪说道:“到了,我们下车吧。”
掀开车帘便有人在下头等着扶她们下车,又有许多堵在门口的,伸长了脖子瞧,吆喝着“照雪姑娘!”“绘桃姑娘!”“聆风姑娘!”那阵势比起后世里粉丝接机相差无几,胡小酒暗暗咋舌,没想到自己穿越一回,还过一回当明星的瘾。
万花楼的鸨母亲自到门口挑着帘子,笑道:“姑娘们里面请!”又叮嘱门口的仆役小厮们,“看好了,买了票的才能进。”
便有人问:“打哪里买票?”
鸨母便道:“大厅里的早就卖光了,而今只剩下二楼和三楼的包厢,需得五百两。”
那人便道:“区区五百两!若没那么点银子,如何有脸进来!”说着立刻把钱塞给门口记账的小厮,领了票大摇大摆的进去。
胡小酒眼尖,看见那人转头向鸨母打了个眼色,便知这是个托儿,见有人开了先例,后头的也都纷纷掏出银子来。
胡小酒不禁咋舌,心里头盘算,也不知这到手的银两回头能不能分给自己一些?
没来得及深想,便听见大厅里也传出一阵阵的欢呼,纷纷高叫着:“追月四秀来啦!”“照雪姑娘,您瞧我一眼吧!”诸如此类,十分热闹。
照雪等人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眼睛都没眨一下,冷着脸就过了花廊,胡小酒不同,新鲜劲儿还没过,更何况下一次遇到这阵势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哪有不好好品味的道理,故而面带微笑朝着人群挥了挥手。
这下可不得了,人群里又爆起一阵喧哗,人们纷纷议论着,那红衣的小娘子是什么来头,又有什么本事,竟然能顶替如梅的位置。
想到这人们的眼睛里都迸发出兴奋的光,只有两双眼睛与别人不同,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错愕。
“哎,我是不是眼花了?”魏秋山拿胳膊肘拐拐项白。
项白看他一眼:“你也眼花了?”
“我觉着是,我好像看见小酒了。”
“可能不是眼花。”项白默然。
此时四秀已然上台,台下的人也都安静下来,准备好了洗耳恭听。
项白忽然站起来,幸好身边又魏秋山拉着,安抚道:“镇定,镇定,你就算现在上去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把她揪下来?”
项白跳脚,指着台上的胡小酒说道:“你看她那样儿,那是穿的什么东西?”
“镇定,镇定,你什么时候这么暴躁了?”魏秋山不解。
“我一直都那么暴躁,我看见她就暴躁。”
眼看项白眼睛里都要喷火了,魏秋山安慰道:“我跟你说,你看小酒这丫头就是天生反骨,你越拦着她,她越要做给你看,你看你不让她来,她这不就来了吗?所以说,我劝你不要再拦着她,谁知道她又要做出什么事儿来呢,你说对不对?”见项白渐渐平静下来,魏秋山又欣赏地说道,“再说了,这样的小酒也不多见嘛,没想到这小丫头拾掇拾掇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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