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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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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
项白勾勾手指,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她,脚臭。”说完拍拍魏秋山的肩膀,“让你查的事儿别撂下,我还有别的事儿先走了。”
“昂?”魏秋山一时没反应过了,项白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原地纠结,“这可怎么办,脚臭能有多臭,比我还臭吗?那不行啊,那我不能跟她在一起啊,我娘不会答应的”魏秋山深深地叹口气,“不能再错下去了。”
不多时,朱雀大街上传来惊天动地的怒吼:“臭项白!你死定啦啦啦啦啦啦啦!”
“嗯?”胡小酒的怒吼不仅引来众人的侧目,也引来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八卦又惊喜的目光。
胡小酒带着满怀的怒气决定去醉里红买点小酒。
“老板!筛二两酒!”胡小姐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用这个!”
老板惊讶地看看她。
旁边一个陌生男人,似乎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胡小酒打量那人一眼,深紫色的衣裳颇为抢眼,长眉入鬓,却生着一双桃花眼,胡小酒不觉微微一怔,转头又对老板喊道:“愣着干嘛,担心你姑奶奶没钱啊?”
“不不不,不敢。”
胡小酒拿起酒葫芦,大摇大摆地走了。
忽然,她不觉放慢了脚步,默默地转过身去:“你跟着我干嘛?”
紫色衣裳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研究着面前小摊上的糖人。
“喂,说你呢,跟着我干什么?”胡小酒又说了一遍。
紫色衣裳的男人面露惊讶,反指着自己问道:“姑娘是跟我说话?”
“不然呢?”
“这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或许我们恰巧同路。”
“哼。”胡小酒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一下,“惊讶太夸张,笑的又太假,一看就是说谎。”胡小酒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子,“从刚才打酒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古怪,说,你是不是贼?”
“不不不,误会,纯属误会。”那人慌忙说道,“姑娘可否先把在下放开,在下可以解释。”
胡小酒松开手,瞪他一眼:“说。”
“咳咳。”那人整整衣衫说道,一抱拳说道,“在下何无心。”
胡小酒看看他:“然后呢?”
何无心看看她,略略有些尴尬,竟然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吗?不,不可能,她一定是没有听清楚,故而何无心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在下何无心!”
“嗯怎样?”
“姑娘是外地人?刚来京城?”
“嗯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哦!难怪,难怪。”何无心庆幸地给自己找到一个台阶,说道,“其实,在下刚才在醉里红遇见姑娘,见姑娘你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
“哦哦!我懂了!”不等何无心说完,胡小酒就笑起来,看看他手里的酒葫芦,坚定地断言道,“你是酒鬼!”
“呃算不上酒鬼,就是个小小爱好。”
“酒鬼都那么说。”胡小酒说道,“我呢,也是小小爱好,但是我不喜欢和酒鬼当朋友,也不和陌生人约酒,再见。”
“等一等!”何无心追上去说道,“我不是酒鬼,也不是要约酒,我是说姑娘你看上去骨骼惊奇,气度不凡,我是想收你为徒。”
“收我为徒?”胡小酒眨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哦哦!骗子,要卖秘籍给我对不对,对不起,不要,没钱。”
“站住!”何无心终于忍无可忍,“你这小姑娘,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巴不得拜我为师的?”
“是吗?那你去收他们啊,缠着我干什么呢?”
“我是说认真的。”何无心正色道。
“我也认真的!我不打算拜师,再说了,就你,教我什么呀?喝酒吗,我会啊!”
“不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胡小酒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一句话,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给行不行?”
“我不要钱!”
这回胡小酒真的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傻啊?”
第27章 消失的头颅(一)()
“我”何无心深吸一口气,“这样,我看你也是个江湖中人,瞧你这样子,还没有落脚之处吧?”
胡小酒低头看看自己磨到露出脚趾的鞋,不禁内心一阵凄然,想她胡小酒,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再落魄的时候也没有沦落到连个全乎鞋都穿不起的地步,可是现在她之前还能住在尚家,可是现在的确也没有落脚之处,不仅如此,钱也没剩下几个了。
她默默抬起头,问道:“你有地方给我住吗?”
“那当然,我地方大着呢,就愁没人住,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家随便你住,不花钱。”
胡小酒看看他,还是觉得不对,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呢?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好?”
“我想收你当徒弟啊!”
“可你不是说很多人想拜你为师吗?那你也不缺徒弟啊?”
“不,是这样,我收徒弟很挑的,虽然很多人想拜我为师,但是我都没答应,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你。”
“有没有这么神奇?”
“笑话!”何无心说道,“你听过无忧阁吗?”
“无忧阁?你是无忧阁的人?”
何无心面带微笑,骄傲的点点头。
“这么说你认识项白咯?”
何无心露出一个不可描述的笑容,又点点头,说道:“项白就是我徒弟,我就他一个徒弟,你是第二个。”
胡小酒大大地哼了一声:“不去。”转头就走。
“哎,别走嘛!”何无心忙又追上去,“我看你还不是和我徒弟有什么误会?”
“误会大了。”
“那肯定是他不对!”
胡小酒果然停下脚,转头看着何无心说道:“对,就是他不对!”
“没关系,他是我徒弟,我帮你教训他!我给你撑腰!”
胡小酒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的话能信吗?”
何无心深深地点点头。
“嗯也对,你是师父,他是徒弟。”胡小酒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样,我拜你为师可以,但是我要当师姐。”
“什么?这不合适吧,师姐师弟八成没戏,还是师兄和师妹比较有趣嘛。”
“什么没戏有趣,我不管,我就要当师姐,你不答应就算了。”
“等一下!师姐就师姐吧,有比没有强。”何无心嘀咕道。
“说话算数哦!”
何无心点点头:“一定。”
项白晃晃悠悠往普贤寺的方向走去,尚府的案子虽然了结了,但他心里的疑团并没有完全解开,比如尚临州为什么要把大量的钱交给朱三儿去赌,显然不只是封口那么简单,再比如李东一个书生为什么也去天房赌坊,一个小小的赌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李东会被赌坊打手打成那副模样,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项白本打算去普贤寺找李东,但走到半路上就看到翻到在路边的板车,正是运送李东的板车,几个僧人倒在地上,好在人都活着。
“出什么事儿了?”项白扶起一个伤势较轻的僧人问道。
“有人突然冲出来,把把李公子劫走了!”
“什么人,往哪个方向走的?”
“不知道,他们全都蒙着面,有七八个人,往东边巷子里去了。”
项白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巷子里追,跑出去好远才发觉事情不对劲。既然劫匪是往这边逃,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痕迹呢?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跟自己说话的那个僧人有些古怪,他是一个僧人,可是食指中间并没有长期转动念珠留下的茧子,反而虎口处有厚茧,那是长期拿刀的人才会有的,一个僧人为什么拿刀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假和尚!
项白猛地向墙壁上踹了一脚:“被骗了!”转身向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翻倒的板车还在,但人早就消失了,旁边的草垛明显比之前矮了很多,很显然之前曾经有什么东西埋在这里,很可能就是李东。
这么蹩脚的谎言,他竟然毫无察觉,项白只恨自己蠢,一脚踢散面前的草垛,却猛然发现草垛里有一块铜牌,上面画着古怪的图案。
劫匪的东西吗?不太可能,如果李东曾经被藏在这里,更有可能是从李东身上掉下来了。可这块铜牌是什么意思呢?项白无从得知。
李东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别无他法,只好先回家了,项白悻悻地往无忧阁走去。
刚一进门,项白就愣住了,继而发出一声惊呼:“你怎么在这!”
胡小酒歪歪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你猜啊。”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何无心远远观望着,不禁露出姨母般温暖又慈爱的笑容。
“哎,你别是傻子吧,明明是我先来的好不好?尚家也是我先去,你后来才去,现在也是我先来,你之后才来,阴魂不散也是你阴魂不散好不好!”
“我这是我家!”项白拎起胡小酒就往外拖,“走,你给我走,不欢迎你。”
“师父!师父父!快来看啊,师弟弟欺负我啊!”胡小酒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师父?谁是你师父?”
项白才愣了愣,便看到何无心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从从容容地说道:“小白,快把你师姐放开,打打闹闹像什么样子。”
“我我师姐?”项白看着胡小酒,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小酒趁机甩开他的手,躲到何无心身后,得意地笑了:“是啊,师弟弟,还不快来拜见师姐姐?”
“师姐?来,你过来,你有本事别躲着,你给我过来!”项白气势汹汹地指着胡小酒。
胡小酒才不听他的,围着何无心转圈圈,躲的比耗子还快。
何无心被他们闹得头疼,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白,为师知道你高兴,也要稍微控制一下,不要那么激动,低调,低调!”
“我我激动?我说老东西,你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这是激动,我这是气愤好不好?”
“不是激动吗?”何无心歪着头,“是为师误会了?”
第28章 消失的头颅(二)()
项白不禁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说服他:“师父,我知道你每天待在家里很无聊,但是你不能不管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多少要挑一挑。”
“你才阿猫阿狗!”胡小酒说完又躲到何无心身后。
“没有啊,我本来想让你娶尚小楼,谁知道人家尚家人不答应”
“那你就随便捡这么个东西回来?还给我当师姐,她凭什么?”
“我没随便,我听到她骂你。”
“骂我骂我就带回来?师父,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如果你们之间没故事,她为什么骂你呢?”何无心说着看向胡小酒。
“你为什么骂我!”项白瞪着她。
胡小酒不服输,犟着脖子回瞪道:“我我就骂了,怎么样,你该骂!谁让你说我脚臭!”
“谁让你说我断袖?”
“那是因为你欺负我!”
“谁让你不听话?”
何无心怎么也没想到项白和胡小酒会一见面就吵的鸡飞狗跳。揣着手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又露出姨母般慈爱的笑容。唉,年轻人啊,就是脸皮薄,明明相处的很愉快嘛,偏偏不承认,还好自己目光如炬,慧眼识人,随便打个酒都能给自己徒弟捞回来一个小媳妇儿,真是太优秀了,太优秀了。
自胡小酒大驾光临,无忧阁的寂静终于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早到晚的争吵。连宁柯都大为惊讶地表示:“小白最近很有活力嘛,终于有几分年轻人该有的模样了。”然而这样的光景也并没有延续太久,在项白和胡小酒经过一场惊天动地、樯倾楫摧的世纪大战之后,项白默默地从无忧阁搬了出去,投奔魏秋山去了。
这天夜里,何无心端着酒杯望着如勾的缺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唉!”何无心一声叹息,“我不会一不小心真的把我徒弟逼成了断袖吧?”
胡小酒愣了愣,说道:“不会吧,我那就是开玩笑故意气他的。”
“可是,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的确从来没见他带女人回来过,不仅如此,也没听说过他去逛青楼,每次说给他娶亲,他也兴趣缺缺。你说像他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不正常吧?”
“嗯会不会他不懂?”
“不懂?”何无心愣了一下,又陷入了沉思。
她虽然拜了何无心做师父,奈何何无心实在是毫无师道威严,令胡小酒完全尊敬不起来,再加上两个人都好酒,俨然与何无心成了酒友,安慰道:“哎,你不用那么自责。据我所知呢,断袖这件事,不是你逼不逼他的问题,而是天生的。”
“是吗?那这么说他可能一直都是,只是我不知道?”
“嗯也有可能。”
“唉!怎么会这样呢?”何无心忧伤地提起酒壶空了空,发现酒壶又空了,愈发幽怨起来,“唉!这孩子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啊!又任性,又不听话,竟然偷偷跑出去住。”
何无心看看奋力扫着院子的老刘,自从项白走了,打扫整个院子的工作又落到了老刘身上,老刘手脚慢,有时候从早扫到晚,那院子也不见干净。何无心忽然“哼”一声说道:“说不定也不是什么断袖,也不是什么心情不好,他就是懒,懒得打扫院子,懒得收拾屋子,懒得给我打酒,偷懒。”
老刘听见何无心的话,直起腰来说道:“我看也是,他就是懒,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他让我扫院子。”
“老刘,别干了,这么冷的天儿,你都多大年纪了,给他留着,屋里来跟我喝酒。”
“这不好吧。”老刘有点儿犹豫,“他要总不回来,院子里得多脏。”
“不管,给他留着。”何无心说道,“他看不下去,自然就会回来了。”
胡小酒看看何无心,总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如果项白根本不回来,又怎么会知道院子里脏的看不下去呢?他不知道脏的看不下去,又怎么会回来呢?
何无心看酒壶里的酒空了,又去摸旁边的酒坛子,无奈酒坛子也是空的。
“啊,没酒了。”何无心叹息一声,了无生趣。
“唉,”胡小酒站起身说道,“天也不早了,别喝了,明早我去给你打酒。”
何无心不禁露出笑容,说道:“还是你好,比小白勤快多了。”说罢站起身,晃晃悠悠向自己房间走去。
夜已深了,打更的梆子敲了三声,喧闹了整个白天的城市皈依安宁,静谧的夜,又是另一番风景。
男人的眼睛里散发着恐惧又无助的光,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瘫坐的椅子上就像一个废人,不能动,不能呼救,他努力地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可是没有用,他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的声响。雪白的刀刃映着雪白的月光,如同可怖怪物眼中死亡的凝视,那怪物冷冷看着他,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说道:“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杀了你,就算是过年了。”
冰冷的刀刃顷刻没入他的大腿,割开他的血肉,一直割到脚踝,黏稠的血把他的裤子染成殷殷的红色,牙白的骨头从外翻的鲜肉里露出来,他看着大量的血涌出来,却感觉不到疼痛,这比锥心刺骨的痛更让他害怕,他拼命的叫,依旧没有声音。又一刀没入他的手臂,刀刃从肩膀剖开直到他的手腕,不多时,血已经染红了整个地板。他虚弱地看着眼前的怪物,他知道他就要死了,他恨,可是怪物的目光已经冷漠。
忽然,刀锋划过他的喉咙,一瞬间他竟有一丝庆幸,他终于解脱了。
次日一早,胡小酒提着钱袋子出去打酒,但她并没有直接去醉里红,而是拐弯去了三里巷,也就是魏秋山家所在的地方。
魏秋山在六扇门当差,他娘在朱雀大街卖肉人称铁屠娘,也是朱雀大街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铁是说她的做派,人铁,信誉铁,她们家的肉都是自己养的好猪,她亲自杀,从来不掺假。
胡小酒去的时候,魏大娘已经扛着她“铁屠娘”的牌子摆摊去了,家里只剩下魏秋山和寄宿的项白。
第29章 消失的头颅(三)()
魏秋山难得放假,在家帮他娘喂猪,边喂边念叨:“大白哟大白,好好吃,好好长,长得壮壮的来年给你物色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儿。”
项白听出他话里的揶揄,默默地“哼”一声,本想从水缸里打点儿水洗脸,无奈水却结了冰,任凭怎么敲也敲不开,嘟囔道,“这天儿也太冷了,才一晚上就结了这么厚的冰。”
“瞧你这么些废话,你倒是回去啊,你们无忧阁多好,那炉子烧的,任凭外头多冷,屋里头都跟春天似的。”魏秋山说道,“我就想不通,我要有那么个好地方住,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出来的,你这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说你师父多好,什么心都给你操着,还费心给你找媳妇儿,你再看我娘,就知道抽我。”
“哼哼。”
“哼啥哼,给你配个媳妇儿你还不乐意,小酒多好多可爱,你还嫌弃人家。”魏秋山说着又乐了,“不过正好,你不喜欢我喜欢,省得咱俩兄弟反目。”
“魏秋山你是不是欠收拾?”
“咋啦,想打架,来啊,怕你啊?”魏秋山正说着忽然乐了,“瞧瞧,说谁谁来。”
项白一回头看见胡小酒顿时又一肚子气,掉头就走。
胡小酒也没给他好脸色,翻个白眼。
魏秋山哈哈一笑,乐的更欢了:“小酒,来来来,屋里坐,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呢,要不是他师父记挂着,我根本不来。”
魏秋山听了不禁大为感慨:“小酒,你真善良,他们这么误会你,你还替他们着想。”
“无所谓啊,反正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相互不待见,谁也不欠谁的。”
“知道,知道。这都是误会,你喜欢的是我嘛。”魏秋山说道,“其实我后来想过了,人都有缺点,脚臭不算什么,最难得的是你的真心”
“噗!”项白蹲在一边儿偷笑。
果然,胡小酒爆出一声怒吼:“滚!”
刚走到门口的阎小七被唬了一个跟头,一看是胡小酒这才捂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来的不巧,又赶上魏大娘请家法了。”
魏秋山瞬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说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来干嘛?”
“哦,出大事儿了,”阎小七这才正色说道,“天房赌坊死人了,赵大人让你去瞧瞧呢。”
“死个人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自杀还是他杀?”魏秋山问。
“八成是他杀,又或许是江湖寻仇,这事儿邪着呢,可巧项小爷儿也在,大人也让我找您,说这事儿非得您出马不可了。”
“江湖寻仇”魏秋山有点头疼,“最烦管他们这些人的破事儿,项白,去吗?”
“去。”项白说道。
“我也去,我也去!”胡小酒说道。
见到尸体,他们终于知道阎小七说的“邪”是什么意思了。
尸体就在天房赌坊的聚财厅,聚财厅在二楼,一楼是普通客厅,二楼是贵宾客厅,而聚财厅却只接待贵宾中的贵宾,它在装潢布置与别处都不同,但这种贵宾中的贵宾有时候一年也遇不到一个,故而没有客人的时候,它就成了坊中四大赌师值夜休息的地方。
而现在,它已经被血染红了,尸体就在正对着房门的赌桌后面,用一种放松又舒适的姿势坐着,血肉被残忍得剖开,部分骨骼裸露在外面,而他的头颅也不知所踪。
衙门的仵作见他们来了,说道:“死亡时间大约丑时前后,血尽而亡。”
魏秋山不禁感叹道:“喝!这玩意儿,这是骨肉分离啊,死的也太惨了,比我们家猪还惨。”
“谁说不是呢。”一个叫常二赌坊侍者说道,“我今儿早上刚到一楼就闻见一大股子血腥味儿,还以为是后厨杀猪呢,不都说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吗,哪想到死的不是猪是人啊!”
话没说完,胡小酒已经不争气地去吐了,她很后悔来这一趟,只能说梦想与现实的距离还是存在的,之前林嫂的死也好,尚文辉的死也好,虽然也都死得不太好看,但跟这起案子,他们的死已经算得上十分安详了。
项白检查门锁,问道:“这锁怎么坏了?”
常二说道:“哦,可能踹门的时候坏的。小的不是闻见味儿了吗,没想到越到二楼味儿越大,走到聚财厅门口就看见地上有深红的印子,仔细一看竟然是血水,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到处找我们刘二爷又找不着,后来陈五爷来了就把门儿踹开了。”
“等等,”魏秋山有点儿懵,“刘二爷是谁,陈五爷又是谁?”
“哦,您瞧我都糊涂了,刘二爷就是死的这个,叫刘春,是我们孟坊主也就是我们大爷儿的拜把子兄弟。陈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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