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归来:首长大人,请立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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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早晚都行！”

　　　　美？

　　　　表面的东西，张萌萌有，即使没有潮流的服饰，那些村野的旧衣，那明艳依旧动人，再加着带些羞怯的模样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让兰颜宗看得有点着迷了。

　　　　而内在的，她更是迷人，那不停止地学习，不向所有的艰辛妥协的坚定，这才是兰颜宗更是爱的一点，看到张萌萌躲闪的举动，让他突然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地收神，可是又情不自禁地不时瞄着张萌萌，那美恬静得让他的心里那小鹿乱跳。

　　　　“兰医生，谢谢你，我就先走了！”

　　　　终于从那个护士的手里拿到了晓晓的药，张萌萌对那人还是不计前嫌地颔首，然后像是调息平静了，她才转身正对那个对她有心的男人兰颜宗鞠了个躬，又是一脸的灿烂笑意地漂亮泛开在那小脸儿上。

　　　　要走了吗？兰颜宗的心里还真的有些不舍，瞧那阳光般的笑脸，他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可以留下她的理由，乱啊！那漂亮的笑意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依旧只有她那迷人的笑脸儿在，真是没用啊！他自怪地倒吸了一口气，看她就快要出医院的大门了，他是拔腿就上前，把她拦住了。

　　　　“忘记了，你今天来了倒是正好，还说就这两天去山里跟你谈谈相关骨髓的事，不忙吧？耽搁你些时间怎么样？”

　　　　就这个理由，让他认识她的理由，而也是唯一能牵住她脚步的理由，兰颜宗轻喘着因为刚才急步的气，望张萌萌那漂亮的模样儿，极是留恋的眼神，毫无遮掩地直视着她。

　　　　晓晓的骨髓的事！

　　　　“不忙，不忙。”

　　　　这是关于儿子的病的事，她就是再忙也得逻出时间，一听兰颜宗提起，张萌萌是赶紧地摇头。

　　　　“那去我办公室里去谈吧！”

　　　　兰颜宗指了指前面的方向，不由她多说，很是温和地带路。

　　　　看他那修长的身影在前，张萌萌的心里极为忐忑，有信了吗？脚却不自觉地迈了上前，慢慢地跟着那个男人的脚步。

第11章　骨髓不配对（）　
其实有信儿似乎更难，因为那涉及着好几十万的医疗费用，那哪里是她现在能承担的，尽管兰颜宗说手术费用她不用操心，可是一直接受人家的好，似乎不是那么妥的，还是得想其它的办法才行，可自己现在在山里能有什么样的办法？一天下来也就是糊口了，想着这些细索，心又沉了。

　　　　“最近你怎么样？”

　　　　兰颜宗半晌没看到身侧有人，回头看那像是又忧虑带些紧张的女娃娃，他心沉了一下，她在想什么？他不自觉地放慢了些步子与她平行，找着话题打破着他们之间的沉默。

　　　　不管能否找到骨髓，她都是有很多要操心的事，尽管如此烦躁，她还是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再提起，他已经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了，还他的恩？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个力量，而情？那不是随便能诺下的事，她的心里没有这人，尽管他是那么地帮自己。

　　　　“都好！”

　　　　张萌萌收回了思绪，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地可人的一脸笑意，极为精神地回话。

　　　　她说好？

　　　　俨然并不好，清楚一切的兰颜宗心里更沉了，一个女人要照顾老小的病人，还要做农活，还要讨生活，还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什么样的苦都得往自己的肚子里吞，等等不堪可想而知，而那样的人生能好得到哪里去呢？

　　　　可是她依旧能精神地笑出来。

　　　　她的笑很美，淡雅地扰人，让人舒心，他的心却不自觉地在那美之下慢慢的松开，会好的，他相信她，因为她一直都很努力，不管什么方面，所以她的答案，即使他再担心，可是兰颜宗还是选择了相信。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这是兰颜宗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他希望她真的会跟他开开口，即使只是说说自己的难处，他当个听众，他还是愿意。

　　　　帮忙？想着跟前这人一直这么地帮她但人家那么努力地在帮她，张萌萌也不好再在他的跟前表露出那种别扭，只是安静地跟着他一路地往前。

　　　　又是沉默了！

　　　　他们之间很多时候都会出现这么的场景，兰颜宗不喜欢，可是他却不知道找什么样的话题来打破沉默，无奈地也只能沉步地往前走，只是注意着她的步速，慢慢地往前。

　　　　除了晓晓，她现在俨然没有多的心思去想别的，一路往前，思绪又有些复杂，因为她不知道兰颜宗要说的是什么，没找到？或者找到了？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她担心的事又一股恼地浮上脑海，乱了她的所有。

　　　　走廊很长？

　　　　不，是因为人的心境，两人各自心里都有所想地并肩而行。

　　　　兰颜宗在想她，不时会看看她，彬彬有礼地略过那些礼貌招呼他的人，而她只是在想自己的家事，忧虑的心思纠结的紧，听那些招呼，张萌萌走神的思绪会回来，偶尔地上抬眼神看那一身傲气的兰颜宗，她会不自觉地往边上走走，让两人的距离拉开，因为她怕自己那带着垃圾味儿染上了他的圣洁。

　　　　可是这距离怎么老是不着痕又拉近？

　　　　其实是兰颜宗下意识地拉近的距离，他不喜欢两人之间的那被张萌萌拉开的距离。

　　　　嗯？

　　　　终于到了办公室才发现，不算宽的走廊开始的中间位，张萌萌已经靠在边上了，可是没说，只是在兰颜宗开门的时候，退了两步，和他又拉开了些距离。

　　　　她跟自己保持的距离，他不喜欢！

　　　　一路上都在默默地靠近她的兰颜宗一边开办公室的门，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安静的如花一般的女人是那么地让人流连忘返，他的心起了些涟漪，那走神的模样让花色是带上了层让人担心的忧虑，兰颜宗思索着可以拉回她神，又不是紧张的谈话。

　　　　“最近我叔还好吗？”

　　　　周师父，是乡里的赤脚大夫，叫周俊，那也是个好人，张晓晓出生以及生病都托得有他在，两母子才平安，尽管老人想帮她，可是力不足啊！而张萌萌是的感恩的，她唯一能为这个恩人做的就是替孤老的他扫扫庭院，做做家务，当然，还是有利可收的，开始是给晓晓冶病，之后就是审她开出的方子，还教导她些祖传的东西。

　　　　“都好！我们一家人还真谢谢你们。”

　　　　是托着周俊，发现晓晓的问题好像不是一般，送到了兰颜宗这里，才发现了真实的病，白血病，那时张晓晓也不过是两岁，而张萌萌是如受了晴天霹雳，这突来的大打击，一病不起的，托得老人和这兰颜宗一路的照顾，她又慢慢地恢复了精神，对他们两位医生这些，还真是说不完的感激。

　　　　“你自己也很努力！”

　　　　没有想过一个母爱可多伟大，可是张萌萌做到了，从零到现在，为了儿子抓着不多点的时间学习，她的能力已经超乎想象了，只是差一张纸质的东西上这医院的大雅之堂了，可是她不骄傲，依旧很低调，看那清秀的容颜，兰颜宗的心里泛起了清风般的微笑。

　　　　“那、那个，兰医生，是找到了晓晓的骨髓配对人选了吗？”

　　　　虽然钱还是大问题，可是儿子的病痛还是重点，张萌萌有些着急，进门就迫切地问那清风儒雅的兰颜宗。

　　　　想来就纠心，张晓晓明明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娃，可是他的病，骨髓不配对让自己帮不上小小的他一点忙，只得求助于擅于公益的兰颜宗帮忙找配对的骨髓，而每每看那娃娃痛苦，这当妈的心里那苦是真的无法形容，

　　　　兰颜宗能明显得感觉到她的紧张，问话的时候，她纠着衣角，眉头是皱得紧紧的，眼神更是急迫。

　　　　“要让你失望了，暂时没有！”

　　　　兰颜宗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的遗憾。

　　　　真是失望彻底！

　　　　“没、没事，不、不失望，还、还有机会的，现在暂时稳定下来就好了。”

　　　　看兰颜宗投来的眼神，张萌萌极力地收敛着表现出来的失望，想立刻地恢复平静，可是那失望纠着心，她脸色极为苍白，手拽得那衣角依旧很紧实。

　　　　“我给你倒杯水！”

　　　　“兰医生，不用麻烦了！”

　　　　看她的模样，尽管她客气地拒绝一切他为她做其它的事可能，兰颜宗还是自顾地起身，准备去为她倒一杯水，其实他是想躲开看她的那扎心的痛。

　　　　事与愿违啊！

第12章　尽全力（）　
背对着她，那脑海里也能想起她的模样，那种心绞得痛的感觉让他有种窒息感，他想帮上她，立刻找到配对，可是那真不是他想什么就能做到什么的，倒水的空当，他对着墙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才端着水杯回身，递水给她。

　　　　“我会继续的帮晓晓找配对的骨髓的，你不要弃，放心啊！”

　　　　继续找骨髓？

　　　　那也就意味着继续地等，可是不等能怎么样呢？找他的父亲？

　　　　不！

　　　　张萌萌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更不能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以前不能，现在俨然更不能了，尽管疲惫不堪的她心底某处有声音在呐喊她去找某人，可是她还理智，否定了所有。

　　　　水杯？

　　　　“谢谢！”

　　　　接过兰颜宗递过了水，不小心与他深遂的眼神相交汇，她知道他偶尔会想看穿她，对于过去的事，关于那个人的事，张萌萌突然有些心虚，把头又埋下，两只手把水杯抱得极是紧，像是很冷，借着那温度取着暖，那水温刚好合适，涼意去了些，像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鼓足了气地看看兰颜宗，她扯扯唇角，有些牵强地笑笑。

　　　　即使那牵强，但是她的笑容在兰颜宗的眼里却一点也没有被影响，依旧很美，只是很凄凉，看她的单薄，兰颜宗心里更是不好受，不自觉地抬手，像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那僵硬让他眉头更是蹙紧。

　　　　“嗯！没事儿的。”

　　　　深吸了口气，像是安抚兰颜宗，毕竟人家是真心地帮她，张萌萌不想无力以对，不想这人再付出更多，她努力地打起了精神，劝慰着自己，在她看来，希望总是会有的，她相信，明天，或都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找到合适的骨髓的，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想办法在找骨髓之前，弄到那高额的手术费用。

　　　　几十万？

　　　　对张萌萌而言是天大的数字，想着那个天文的数字，她头皮一阵的发麻。

　　　　“真的没事？”

　　　　忧虑就在那眉间，泛着的微笑，更是让兰颜宗极为担心。

　　　　“没事儿啊！真的。”

　　　　有事，真的！只是对像是他，心里的这四个字出口的时候却变了调，她笑了，极力地笑开，她告诉自己，她很好。

　　　　是的，很好，即使是伪装。

　　　　“好吧！”

　　　　这个问题就这么结束好了，在兰颜宗的眼里，张萌萌就是一个乐此不疲、积极上进的女孩，看她的笑，带了些激情，他点了点头。

　　　　可是

　　　　一个纠结的问题又浮上心头。

　　　　“我建议还是试着找找晓晓的其他直系亲人配对试试？”

　　　　这是张萌萌不愿意提起的事，一直做着保留，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神秘保留，越是想把事实挖出来，兰颜宗就是如些。

　　　　直系亲人？

　　　　其实其他的人都并不重要，在兰颜宗看来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晓晓的父亲，才是他最想见到的，他还在吗？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兰颜宗望着那张清秀的脸儿，他突然有一种内心冲动，想要把那人纠出来，然后撕得粉碎！

　　　　心，沸腾着，可是只能在平静之下泛起大波涛，兰颜宗稳坐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萌萌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包括那瞬间地拽紧着那个衣角的紧张动作。

　　　　其他真系亲人？

　　　　张萌萌的小脸上那阳光不再，立现着那为难的阴云，看兰颜宗小嘴微张，像要说点什么，可是像是难以启齿，说不出口，看他直视的眼神，张萌萌是赶紧地低下了头，两只纤细的肢骨是纠结得很紧一起。

　　　　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萌萌，你要知道孩子的病要紧，药吃多了伤肝，你也不想让娃娃再受病痛下去吧！”

　　　　兰颜宗搬着无辜的那张晓晓出来，他有私心，眼神急切地望着张萌萌，关切的？极为耐心地说服式地陈述着事实，看她紧张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再接再厉，给了她重锤的他又想伸手安抚上那单薄的肩膀，想给她安慰，可伸出来的手却在她那瘦小的骨头旁僵停住了。

　　　　因为张萌萌越是回避的问题，他越是想知道。

　　　　而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他能惩罚那个人吗？

　　　　过去的俨然已经过去了，而把过去纠出来，他又能保护这个瘦弱的女人吗？

　　　　兰颜宗的纠结问题乱如了麻，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劣，最终他不着痕地又缩回了手，一脸的平静，只是眼底起了波澜！

　　　　直系亲人？

　　　　关联着很多很多，她不想提起，更是不想去找回来，只是想让它烟消云散，可是正如兰颜宗所说，儿子病要紧啊！药多伤肝，这更是锥得张萌萌心像是滴血的痛，两个食指纠结一起，紧有些勒红了，那白皙的纤弱更是让人心痛。

　　　　“萌萌，你”

　　　　“兰医生，谢谢你！”

　　　　想着儿子，她有哭的冲动，可是要去开启一些事，那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那个家，那个人，这个突来她的一切，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但是并不简单了，张萌萌强忍着那心酸的眼泪，她很感激，但是她用劲地吸了两口气，好容易地再度地平静了下来，看了一眼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人，只是冲他笑笑，很淡，带着她的感谢。

　　　　“我会尽全力地帮你的！”

　　　　这话是由心的话，她笑了，那阳光般的笑带着些苦涩，可是她依旧如春光照耀一般让他欣喜，兰颜宗有些痴迷，手不自觉地又伸了出去，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的拍了拍，最后很沉的落在了肩头，他触着那单薄，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揽过她，很突然的想法，可是他怕越界了会让她如惊弓之鸟一般飞走，所以他止住了自己的澎湃，淡淡地冲她回笑。

　　　　“谢谢你，兰医生！”

　　　　那真挚是她感受到了的，可是她无法回应他，除了自己有晓晓这个理由之外，还有那尽管影子忽现忽离，却好像在她的心里洛下了很深的印，看看兰颜宗，没落下他眼底的失望，沉沉地倒抽了一口气，很是歉意地起了身，冲他微微地笑笑，起身鞠了个弓。

　　　　“我该走了！”

　　　　原来有些好是会造成压力的，比如兰颜宗的，张萌萌还没等他开口，就带仓惶地逃般地离开了。

　　　　张萌萌走了！他并没有留她，只是由着她从眼前消失，兰颜宗很沉重地收回了视线，望着那个刚才余有她气息的位置，沉默了许久，直到有人敲门。

　　　　“医生，五号病房的病人有点题。”

　　　　兰颜宗应了声，这才收回了视线，穿着了那白色的衣袍，沉重地迈步出了门。

第13章　大妈小心点（）　
好容易地走出了医院，张萌萌的步子很急，心里的那种或许是因为消毒水带来的那抹烦躁，让她在在露天的空间里，格外的自在畅快。

　　　　“没关系的！”

　　　　安慰着自己继续地往前走，看看手表，九点半！

　　　　“还能干些事儿再回去！”

　　　　计算着时间，张萌萌开启了在这城市里一天中的第三个行程，其实是她每天必然会来的一个行程，当然除了城里的每个逢场赶集的双日子。

　　　　“希望今天会有好的收获！”

　　　　沿着这不大的城市走一圈，极是仔细地在每一个垃圾筒、公园，她背着背萝，把头埋着，极为仔细地寻找着那些人们留下来的废品，而它们却是她的宝贝，因为收集它们起来变卖所得的收入其实是她们家平日支出的重点。

　　　　她二十一岁？

　　　　不知道何时戴上外婆的破帽子，一根旧棕色的围巾，把自己那漂亮的脸蛋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了两个黑白透亮的眼珠子，没人看得出，那破旧东西之下是一张极有朝气的脸儿。

　　　　是的，没关系的，日子再苦，她可都可以熬，可是配对骨髓？这个问题俨然并不让她轻松，喜悦瞬间的不见了，而那些关系的所有又浮现在眼前，那穿军装的人、无微不至的妈妈、恶劣的父亲晓晓？以及一大笔的医疗费用一大堆，好困乱地在眼前。

　　　　“嘀、嘀、嘀”

　　　　司机都按喇叭很久了，可是她好像没有收脚的意思，还好有个十来岁的学生看到了横穿马路失神的她，听着那司机的谩骂是赶紧地上前拉住了她往后退，因为用力过猛，她及背箩都倒在了地上，一路辛苦来的财富全部噼噼啪啪地散落了一地。

　　　　额？

　　　　“我的”

　　　　张萌萌带些痴傻地回头看那散落了一地的东西。

　　　　“大妈，小心点！”

　　　　跌坐在地的学生衰怨地轻咒着翻起了身，拍拍自己，侧头看那一动不动地张萌萌，那帽子耷拉下，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还是好意地上前伸手将她掺扶起了来，看了她一眼，极是无奈地就摇摇头，像是没事，这才放心的走了。

　　　　“你他妈没长眼啊？要骗钱，也去找个贵点的车啊！我这破车你来”

　　　　司机是赶时间地，一脚油门，一边谩骂着她，一路慢慢地往前开。

　　　　哎！

　　　　自己怎么了？

　　　　叹了口气，张萌萌极是无奈地抽了抽帽子，看了眼那已经走了的车和那学生，茫茫然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散乱，她这才收回了那心思，慢慢地蹲下，把背箩丢到了一边，一个一个东西地往那背箩里捡，心里还怨着自己的不小心，至于那学生的“大妈”！

　　　　俯头看看自己的狼狈，张萌萌像也无奈地接受了那个俨然很像她表面的感觉的称呼。

　　　　“大妈！呵。”

　　　　苦笑着吸了口气，她的心酸一股恼的上来，眼睛噙满了晶莹。

　　　　苦啊！

　　　　她真是一点也不想再伸手去捡那些东西，可是钱呢？除了晓晓的医疗费的巨大问题还在脑海里徘徊，而一家老小的生活费，也是让她极是无耐。

　　　　这种日子什么到尽头啊？

　　　　“会好的！”

　　　　什么时候安慰自己都觉得极是吃力了呢？消化这种没用自我安慰，好像是一件极痛苦的事啊！

　　　　“哎！”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面包会有的，生活总会好的！”

　　　　是谁把这种欺骗自己的话说得这么文艺的呢？她忘记了，一边地捡着，一边地消化着所有的苦楚。

　　　　二十一岁！

　　　　“大妈，上路。”

　　　　好容易地把散落地东西都归回了自己的背箩，看那清场后的空地儿，张萌萌又深吸了口气，尽管她不是那么情愿，但理智告诉她，没得选，背上背箩，又大步地向前，只是这一次不停地叮嘱自己，千万不要再走神儿了，什么狗屁的骗钱？她还不能出事，孩子才四岁，奶奶还多病。

　　　　想象永远是美好的。

　　　　她的一路还是老走神，只是运气很好，一背箩满了，她是安全地往回家的路上走。

　　　　好沉！

　　　　不是因为背箩，而是那心里。

　　　　医疗费？生活费？

　　　　好累！

　　　　“哟？回来拉？妈妈，累了吧？”

　　　　是很远就看到了张萌萌，张晓晓脱了那老祖婆的手就冲过去拉着她，听那背箩里哐哐想的声音，那满载而归的东西，倒更让小家伙心痛他这瘦弱的妈妈。

　　　　“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晚？我来背！”

　　　　晓晓？

　　　　一米左右的个子，他来背背箩？看那懂事的娃娃，张萌萌笑了，看他的傻气，笑自己的苦难一整天算是告终，一天的疲惫一扫而过。

　　　　“妈妈能背，今天在家里乖不乖啊？”

　　　　这其实是多余的问题，奶奶行动不便，除了张晓晓这个像是好的劳动力，还能依靠得了谁呢？

　　　　“乖！”

　　　　张晓晓牵着妈妈的手，亲密地摇晃着一路地跳乐着往前走。

　　　　本是大好的年华啊！

　　　　看那天真稚气，她的心里更沉了，那小手是紧紧地抓着她，连半分都由不得她来挣扎，就像生活的现实那般，其实她还真的舍不得丢开他的小手，望着这个天真的娃娃笑脸，那未曾带着因为病痛而折磨他的苦楚，张萌萌不会让生活再给他留下些阴影。

　　　　“回来了，累了啊！”

　　　　瞧着孙女那苍白的脸儿，老奶奶的心里不是滋味，由她纤手伸来把自己扶着，而她还是用力地支着那拐杖，不想让张萌萌为她劳神。

　　　　“奶奶我不累！”

　　　　就算累了，也不能跟这位老人说！张萌萌笑，微微的轻风，那心酸无人能懂，而张晓晓很懂事，老祖婆的另一只手是由他掺着的，尽管他不想离开妈妈那双比他大不小多少的手。

　　　　“周大夫来过了，说给你拼了一个自行车，让你过去拿！”

　　　　其实是过来给她看病，周俊知道张萌萌要强，给开的药，都会付钱，想着这家不容易，他尽管力量微薄，可是还是想帮他们，后来他就不在她在的时候来给两人看病了，更是把药抓好，还熬好了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