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归来:首长大人,请立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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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颜宗关切地提醒着那张萌萌。

　　　　“嗯！”

　　　　兰颜宗的关切让张萌萌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自己手指上那些多年来留下的伤口，只是淡淡地笑笑，应了一声。

　　　　沉默之中倒不泛辛勤劳作的声音，张萌萌不时地抬头看忙碌着洗锅升火的兰颜宗，那心里还真的有些酸涩，想想这五年，家里除了周俊那位老人会好心地来帮忙捡捡漏瓦、修修这厨房之外，也就只有兰颜宗会不时会来看看晓晓，大多都是坐堂的客，看完病坐坐就走了的，这男力还真没有过，也只有她忙里忙外，又是当孙女，还要兼着当爸当妈了。

　　　　当爸当妈？

　　　　这两个身份，不禁又让张萌萌想到了某些这两天纠结的事儿，直系亲属，晓晓不是没有父亲，可是要去找？她还真没有勇气，因为牵联实在太多了。

　　　　“哎！”

　　　　想着还真是纠心的事儿一堆，张萌萌不自觉地在一旁就叹出了声音。

　　　　她在想什么？

　　　　那沉重叹气的声音让忙碌的兰颜宗停顿了一下，他想问，可是像八挂不出口，只是侧回身看了看她那忧虑的脸儿，不禁那刚被转移的心情，又纠结到了她曾经的那个人的遐想之中。

　　　　那个人，晓晓的父亲，张萌萌的男人，到底什么样的人？

　　　　好人吗？

　　　　想着曾经从周俊那里听说的她们那突来托老拖孕的凄惨，像是外迁得很急的那种，带着仓促，她在躲什么，兰颜宗不禁地把那个人和坏人联系到了一起。

　　　　坏人吗？

　　　　不敢想象那清秀的容颜曾经经历了什么，兰颜宗的心更纠结了，他想知道那个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就是想把他纠出来，他想为了这些年让他那心痛的人儿受的委屈讨个说法，他想痛揍那个人一顿。

　　　　可是又一想，或许那人死了？

　　　　这想法让兰颜宗心里揭起了些激动，可是这似乎是极小的可能，因为张萌萌是不愿意提，一直以回避为主地对待关于“直系亲属”的问题，他的喜悦一下就进了冰室。

　　　　到底是什么个事实呢？

　　　　“昨天跟你说的那个直系亲属的事”

　　　　兰颜宗说到那里又顿了顿，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一般，回头看那张萌萌，有所保留地沉默了。

　　　　直系亲属？

　　　　“啊！”

　　　　那刀就那么地切到了那白皙的小手之上，那鲜红的血随之就殷殷溢了出来。

　　　　“不是叫你小心吗？”

　　　　还真有些自责，兰颜宗是赶紧地丢了自己的活，一把拉起了那张萌萌的手，看那不浅的伤口，又看了看那刀上的斑斑锈迹，他是毫不犹豫地将那指头放进了嘴里。

　　　　“啊？我的手脏。”

　　　　那上面不多的染了些红薯的姜汁，倒还好没有染上泥，可是兰颜宗的举动是真把她吓到了的，她是用力的想抽回手，可是她哪里能扭得过兰颜宗呢？看他瞪了自己一眼，张萌萌也只好由着他把那带伤的手咀嚼着做着情急的伤口处理。

　　　　张萌萌是规矩地坐好了，可是兰颜宗没收眼，眼皮轻抬，有神地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人，他极为地压制着那冲动地一挣起身身把她抱紧的想法。

　　　　张萌萌！

　　　　真是好看的人儿啊！哪里只是清秀而已，精致的五官带着那极温柔似水的灵动，没有任何的修饰，简单干净，那生动如画，美到了极致，仿佛画中仙人一般。

　　　　不是没有感觉到那炽热的眼神，张萌萌有点紧张，埋下了头，眼神儿左右地躲闪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跳扰得那上脸儿是臊红。

　　　　女儿家的羞涩，在那张萌萌的白皙脸颊之上，更是唯美动人啊！

　　　　“妈妈呢？”

第21章　小男丁（）　
儿子稚气的声音？尽管在墙外面，张萌萌看自己与兰颜宗这个场景，俨然有些心虚。

　　　　“嗯？”

　　　　应了声，还不及兰颜宗反应，那人儿娇小白皙的手儿就在他那力道稍稍缓松之下一挣地脱手，兰颜宗望着张萌萌，眼里有些失望，可是她是刻意的忽视的，兰颜宗吗？尽管这么近，但还是不能让她盖过脑子里那张和儿子一样的脸的男人模样，只是会更加地让她紧张罢了。

　　　　“嗯！啊，我在厨房呢？”

　　　　张萌萌是终于有个借口可以逃走了，尴尬地看看兰颜宗，吃力地起身，回答着儿子，有些踉跄地一瘸一拐地跳出了那紧张气氛的厨房，留得那个兰颜宗一个人在那里缓回那神。

　　　　“您就外面坐就是了，怎么去厨房了，来，我掺您过去！”

　　　　小家伙看到一跳跳出了厨房的那个张萌萌，看了一眼厨房，像是没觉察出有什么异样，他赶紧地放下手里的菜，掺着那个张萌萌往堂屋里坐下，冲她笑笑，精神地又回身，捡起菜，回了那个厨房。

　　　　发生什么？

　　　　张萌萌那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眼神还在躲闪，抱着菜回来的周俊在厨房的门口顿了一下，无意地扫了一眼那里面沉默的兰颜宗，他心里起了些忧虑，但不好问说的，只是看晓晓回头，他赶紧精神地跟上，笑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跟着那娃娃进了厨房帮忙。

　　　　还好晓晓他们回来了！

　　　　那紧张的气氛像是恶魔般一般地缠着自己，张萌萌是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口气，不敢再看那厨房，只是支起身，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关上了门，调息了好一会才全部地平静了下来。

　　　　听到旁边门关上的声音，奶奶蹒跚地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出来了，老眼里带着一抹意味，杵着那拐，在厨房门边上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那一表人才的兰颜宗让老人心里是沉沉的，刚才她看到了的，没有打扰，回房了，因为她觉得孙女也该找个合适的人了，兰颜宗吗？

　　　　“哎！”

　　　　那温文而雅还带着些高不可攀啊？张萌萌？她的孙女，想着那可怜的人，那心里就纠得痛，很快，老眼就雾气了一层，抹抹老泪，老人杵着那拐，瑟瑟地又退回到自己那浓浓的中药味儿的房间里，极为轻地咳了两声，想解那胸口的郁，又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听到。

　　　　吃饭是怎么过的？

　　　　张萌萌全程都在走神，当然不是想兰颜宗跟自己，只是不时地看晓晓，心里那复杂的思绪会再度的燃起，那个人？越来越清晰的模样，怎么地都挥不去。

　　　　饭后，周俊倒是乐意地接下了洗碗和送走兰颜宗的事，还催促着那张萌萌回刻意里去休息，也是烦躁了一天，有兰颜宗在，自己也很不想找事再扰自己，最后也就答应了周俊，干脆地回到房间，躲了那个热烈地献殷勤的人。

　　　　清晨，山里雾气缭绕，但似仙家般的景致。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是完全记不得了，可是准点的生物闹钟一响，张萌萌一早就醒来了，吃力的起身，全身的痛让她真是难熬，昨天那撞还真是影响得宽啊！感觉骨头都像是散架的她好容易才稳坐好，可是那旁边的小家伙像是惊到了，醒来，揉揉眼，看到坐直的张萌萌，也是一翻地起来。

　　　　“我吵到你了？”

　　　　看那机灵的小家伙，张萌萌倒是有些歉意。

　　　　“没有，我本来就说今天要早点起来的！”

　　　　张萌萌受伤了，哪里还能做什么活儿，张晓晓是家里唯一一个男丁，尽管力量单薄，他也想帮自己那辛苦的母亲，一边地穿衣服，一边地冲那茫然的张萌萌笑笑。

　　　　“今天没什么事儿做！”

　　　　腿伤了，出不了门，张萌萌习惯早起，她今天能做的也就是去菜地里扯扯杂草，尽管一条脚伤了，可是她还是可以，她舍不得张晓晓去吃点点苦，冲那娃娃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也得跟着您！”

　　　　张晓晓也是倔性子，同张萌萌一般，他也再舍不得妈妈去吃那些苦，他会帮她。

　　　　晓晓？

　　　　那娃娃真是说干就干，起床一步不离地跟着那一瘸一拐的张萌萌，而张萌萌倒是精神，有儿子的助力，尽管一条脚，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就是跟那娃娃抢着，硬是不让他插手，倒是中间儿地张晓晓硬是闹脾气了，她才不得不把扫把给他，反正也余下不多点了，铲了垃圾，倒掉就是了。

　　　　然后就是去山里，不远，可是昨天夜里滴两滴雨，山路滑，张萌萌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当然，孩童的张晓晓也是吃力，可是一路还是顾着张萌萌的，那跌跌撞撞，张萌萌极是小心地照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是每每停顿看那儿子微喘的精神，那心真是纠得紧。

　　　　“妈妈，我去扯草，你坐好就好！”

　　　　张晓晓摘来了遍树叶，给张萌萌垫到了地上，让她坐下，硬是接过了跟他一般高的背箩。

　　　　“晓晓，妈妈去就好了！”

　　　　看那儿子一身的泥土，额间还有些微汗，苍白的脸儿没有和点血色，张萌萌那心更沉，想夺过背箩，可是晓晓倔强地瞪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就踏进了自家的菜园里，小机灵一蹲一起地就开始了忙碌。

　　　　晓晓！

　　　　看那娃娃，张萌萌心痛得喘不过看，再细看那苍白的小脸，鼻尖酸酸的，眼眶红了，一层雾气让她视线模糊，张晓晓那身影就在雾气里面，越来越模糊，像是要消失了一般，一种恐惧的可能让张萌萌用力地擦了擦大眼，好容易地清淅了些，那娃娃还在眼前，那悬着的心才微微地放了下来，但也没有回到原位。

　　　　“晓晓？”

　　　　她会这么看着儿子消失不见吗？

　　　　张萌萌预见着某些可能，抬起头，望着天空，那白云朵朵，俨然像是新新的希望一般。

　　　　“李正？”

　　　　那个她不愿意提起的人，看那菜地的娃娃，张萌萌酸楚的眼泪安静地滑下了脸胧。

　　　　“妈妈，我该怎么办？”

　　　　张萌萌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无助过了，那两眼不时的雾气，让她是急切地、用力地、狠狠地擦着那双漂亮的大眼，不一会儿，那白皙的皮肤就擦得通红，孩子回头，清楚地看着那通红，是想也没想，丢了手里所有的东西就冲到了张萌萌的跟前，有些焦急地上下看看她。

　　　　“妈妈是痛吗？”

第22章　一起去（）　
看娃娃焦急的模样，张萌萌再也忍不住那心底的翻腾，伸手抱过那可怜单薄的孩子，大哭了起来。

　　　　“妈妈，您怎么了？很痛吗？晓晓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啊“

　　　　张萌萌这反应倒是让张晓晓有些手忙脚乱，也是带着哭声地冲扯扯那张萌萌的衣服，更是焦急得很。

　　　　张晓晓比同龄的娃娃更懂事百倍，张萌萌遇上他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怎么还能忍心让这么懂事的孩子处在那不安之中呢？她自责着松开了那娃娃，深吸了一口气，冲地娃娃极力地扯着那唇角，泛着那笑意，可是看那稚气的苍白，那纠心还是忍不住地落泪，而那笑意最后还是被心酸和难过给覆盖了。

　　　　“晓晓乖，妈妈不痛，真不痛啊！只是妈妈”

　　　　想去省里，去找那个人，那个或许能给晓晓一丝希望的人儿，可是很难，她不知道该如何地去面对，看那让人心痛的小脸，张萌萌痛苦的咬紧着下唇，那泪珠是止不住地往眼眶外涌。

　　　　“妈妈，一定很痛，就像晓晓生病一样的难受，妈妈不急，晓晓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骨头都断了，会不痛？张晓晓有些老成地摸了摸张萌萌的脑袋，像是安抚一般，擦了擦眼泪，半跪在地上，冲着那张萌萌那上了石膏脚上使唤劲的吹了吹，那身体虚弱的他一边吹，还一边的轻喘着，不时地还在咳嗽。

　　　　“晓晓？”

　　　　她的儿子！张萌萌瞧那可怜的娃娃，憋着嘴，眼泪珠子是大粒大粒地下，轻拉起了小小的孩子，轻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紧，一个劲地摇头晃脑。

　　　　“晓晓，妈妈不痛，真的不痛，你放心，妈妈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妈妈会让你健康的成长，妈妈一定会的，一定会！”

　　　　老天，她都做了什么？

　　　　整整四年，兰颜宗他们都在提及骨髓匹配的事儿，为了减轻晓晓的痛苦，可是她却因为不敢面对，因为她的自私，就那么地让自己儿子从娘胎里了来就拿着那药罐子，有时那药苦得连她都要摇头，可是儿子却承受了。

　　　　“对不起！”

　　　　她对儿子是歉意的，带着整整四年的歉意，可是她不会再让儿子受苦了，她要去面对，她要面对他，甚至面对更多的东西。

　　　　“妈妈？”

　　　　娃娃也就四岁，哪里能懂那张萌萌现在复杂却清楚的心净呢？只是听着她的哭泣，孩子心沉沉地，眼泪珠子也带着那委屈落了下来，小手不自觉地抬起，抚摸着张萌萌那头柔顺的青丝，像是在给伤心的她安慰一般。

　　　　张萌萌？

　　　　是放不下那家里的老少三人的，兰颜宗很早就来了，听说两母子去了山里菜地，他是跟着来了，本是想来帮忙的，可是看这眼前的情景却格外地心酸难受，他迈不开步，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两个母子，许久许久，直到张萌萌收了神儿，牵着那娃娃的手往回，才看到了他。

　　　　“兰医生？”

　　　　兰颜宗对那红肿眼皮儿的人微微地笑笑，可那笑格外的牵强，因为那可怜的模样儿格外的扎心。

　　　　“我想带着奶奶和晓晓去城里！”

　　　　尽管有再多的顾虑，可是她也要去找那个人，要去给晓晓减轻痛苦的希望，她不能再回避，让孩子一个去承受，那不是他的错，是她多年前犯下来的错，她窥视了那人，没有惩罚到她，可是却惩罚到了无辜。

　　　　“是去找直系亲属吗？”

　　　　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兰颜宗显得有急切，看张萌萌抬眼，他赶紧地收敛。

　　　　是去找直系亲属，可是这事不能先跟任何人说起，尽管眼前这个人帮过她，也一直用心的帮她，可是她还有很多复杂的事要去整理清楚。

　　　　“不是，就是想换个环境，省里，大地方，看看能不能挣多点钱，不让我们家这么样下去，再说，晓晓也应该入学了的不是？”

　　　　这最后一点理由，不失为一个好的理由，是现在想到的，四岁多了，入学是肯定的，即然说出了，她就会去做，看看晓晓，张萌萌微微地一笑，摸着他的小脑袋瓜，由着那一时间还没有明白过来张萌萌的话的意思的孩子去琢磨。

　　　　不是为了去找直系亲属，依旧还是为了这孩子的将来？锐利的眼眸审视着张萌萌，兰颜宗并没有多话，只是沉默地扶着她一路地回了家里，宣布这个突来的重要的决定。

　　　　为什么？

　　　　绝对不会是那么单纯，她此次的省里之迁徙一定有所隐瞒，他可以感觉得到，就凭她对晓晓的亲属只字不提一样，不过，他不急，因为此趟，他会一起去的，而且理由绝对充分，兰颜宗眼神意味浓浓地扫过和孩子互动着的张萌萌，表面依旧平静如湖面，心里却藏着极大的波澜。

　　　　周俊来了，是放心不下这一家的老小，一早赶过来的，可他没想到，兰颜宗会比他更早，问他？可能给他的也就是忽悠的理由，周俊也懒得开口，只是沉默地帮着替奶奶看病。

　　　　“师父，奶奶，我、我想去省里。”

　　　　对周俊的感谢在心里，看他，张萌萌倒有些不舍，这位不多话的老人，总是默默地帮她们一家，这些年托得有他。

　　　　“嗯！”

　　　　以为就是去转转什么的，周俊并没有在意，应了一声，看了看奶奶的气色，点了点头，再看张萌萌，好像有话要说，但是极为难以开口一般，他倒是不急地放下刚提起的笔，一本正经地望向她。

　　　　“有话要说？”

　　　　是有话要说啊！看看奶奶，张萌萌轻叹了一口气，把脑袋低埋下，思索了一会，才缓缓地开口。

　　　　“我带奶奶和晓晓一起去！”

　　　　不是商量了，已经是自己决定好的，张萌萌很肯定的把头儿抬起，看向那个周俊，看他的吃惊，那是在预料之中的是，而再看奶奶，她一脸歉意。

　　　　“一起去？”

　　　　俨然不是去转转什么的那么简单啊！周俊不敢相信这丫头突来的决定，周俊意味地重复着她的三个重点的字。

　　　　“嗯！”

　　　　张萌萌一点也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已经不能再犹豫了，说完，她看向了那跟兰颜宗嘻笑的张晓晓，那可怜的孩子啊！但是她的真正想法在心里，还没确实落实，她并没有打算跟周俊说。

　　　　“不回来了？”

　　　　是有些意外，但是感觉张萌萌的这个像是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蹙紧了眉头，顺着张萌萌的眼神看去，落在了那自在玩耍的张晓晓身上。

　　　　不回来了？

　　　　“嗯！”

第23章　遮风挡雨的窝（）　
不回来了，不是为了去攀附谁，只是为了给孩子找到些希望，她希望自己这一趟不会有错。

　　　　“你确定？”

　　　　这拖家带口的去省里？细索的事，周俊还是有些担心。

　　　　确定？

　　　　看看那四岁的晓晓，张萌萌像是心里默认了这个想法，除了找到希望那个理由，还有他已经四岁了，也到了该适学的年纪了，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输在起跑线上，最坏的打算就是找李正没下文，她不能因为自己自私的理由，耽搁了自己的孩子的前途，她的妈妈杨小彬就是那么为她着想的，所以，此行必然！

　　　　“嗯！”

　　　　犹豫着半秒，简单地思索了一下那些已经不再重要的细索，张晓晓点了点头，所有都极为肯定。

　　　　“可是这、这去省里，能比这村里好吗？”

　　　　奶奶犹豫的了，她肯定不知道张萌萌的用意，只是知道省里的花销大，这可能会加重张萌萌的负担，想着那省里？又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样地混天过日，望着可怜的孙女张萌萌，想着那个不孝子，老人心里真是想着都寒心，摇摇头，那老眼又雾了一层的气。

　　　　“奶奶，去了城里，我可以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照顾好你跟晓晓，而且晓晓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

　　　　避重就轻地说着表面上的事实，本来张萌萌是计划一个人先去的，可是这一老一小，又病又残的，那能让她放心得下吗？所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想出这拖家带口一块儿去城里的事，看奶奶的眼神，大概她也猜出了些所以然，可是这不会是她去城里的阻碍了，她会像当初那个人保护自己一般地保护这一老一小的。

　　　　“萌萌，娃娃，你想得倒是简单，我们在这里，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窝，到了省里，我们娘三人”

　　　　辛苦张萌萌这些年已经让奶奶心痛了，可是去省里，真的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奶奶依旧摇头否定着她的决定。

　　　　“奶奶”

　　　　不能说出晓晓的事，因为奶奶已经上了年纪了，父亲的不争气，老人才气出了一身的病，而再为晓晓操心，张萌萌不敢想象，可是她这一次势在必行了。

　　　　“奶奶，别担心，我在省里有一套房间，可以给你们落脚。”

　　　　这是一场及时雨，还托得奶奶，她要是不提，兰颜宗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唐突地说这事，一听张萌萌的犹豫，他可不想又取消了此次的行程，赶紧地插话，免去了奶奶心里的顾虑。

　　　　兰颜宗说得倒是及时，张萌萌真怕自己没个法子，要取消此次的决定，因为这一取消又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能下定决定了。

　　　　可是再欠他人性？

　　　　还得清吗？

　　　　看兰颜宗，张萌萌的心里沉沉的，可是既然到此，她不准备回头了，去省里吧！

　　　　一套房子？

　　　　听侄子说得轻松，周俊的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那里可住着他最难缠的大嫂，和那个被宠坏了的小侄女，张萌萌去指不定会受多大的气，而再看兰颜宗，他好像激动得很，巴不得这三人现在就跟他一般，他难道没有想过可能会对的事吗？想到这里，周俊掏出了烟，给自己点上了，带些忧虑，重重地嗒了两口，透着烟雾审着那个暗自欢喜得很的侄儿。

　　　　哎！

　　　　都是情字惹得祸啊？

　　　　再看张萌萌，那没否定，俨然就像是答应了一般，周俊更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兰医生？”

　　　　奶奶的想法就不同了，她看向那优秀的兰颜宗，又看了看意决于去省里的张萌萌，最后无奈的眼神落到了张晓晓的身上，可怜的孩子啊！

　　　　“没事儿的，奶奶，不用跟我客气！”

　　　　也就小菜一碟的小事，兰颜宗很是自信，希望奶奶能相信他。

　　　　相信？

　　　　这娃娃还没有父亲，当然不知道长辈现在的心情，看他的认真，奶奶的心里极为哽咽。

　　　　“奶奶，就暂时去打扰一下兰医生吧！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赖着的，会很快找到住的地方的。”

　　　　必须得趁热打铁！

　　　　张萌萌不想以任何理由来阻止了此行，因为晓晓，她得冲动一次，她期望地看向那犹豫的奶奶。

　　　　“奶奶，没问题的！”

　　　　一直没有听到奶奶的答复，兰颜宗显得很急了，望着奶奶，眼底是极为认真、肯定的希望。

　　　　醉翁之意俨然不在酒上！

　　　　张萌萌去省里，一定不是兰颜宗邀请的，她是个主张的孩子，至于兰颜宗，他大概也不想错失了这次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