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翔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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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金贵顺手从墙角处抄起一把大扫帚，朝王二毛搂头盖顶拍了下来。王二毛躲得很快，但还是没能完全躲过王金贵的偷袭，后背正好被扫帚尖扫了一下。

　　　　“王金贵，你他妈又打我！我老婆被你睡了，我也就认了，你打我，这可不行！”

　　　　“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这么老实的媳妇儿，都能被你欺负成老虎！王二毛，你媳妇儿这么些年，一直扑着你过日子，你要是再这么冤枉他，你就不是个男人。识相的，赶紧把镇上那个女人打发走，好好跟你媳妇儿过日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要是让我抓到你们，就要你们好看！”王二毛歪愣着脖子，朝大门外走去。

第94章　神仙姐姐（）　
第94章神仙姐姐

　　　　“你这小白脸挺能耐啊？这么一会儿就把我媳妇儿拿下了？回到家就一口一个弟弟，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小舅子是副什么德性！”王二毛骂骂咧咧地骑着自行车追上来，停到两人面前说。

　　　　左睿正色道：“首先，我不是小白脸儿，你眼睛如果不出问题的话，看不出我长得多黑吗？还有，王二毛，我怎么把你媳妇儿拿下了？你这样的姐夫，我可高攀不起。”

　　　　王二毛再笨，也能听出左睿话里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胸几乎撞到了左睿的胸，“你比我白，你就是小白脸儿！劝合不劝分，你这算什么意思？怂恿我家那老娘们儿离婚，你挺狠啊？”

　　　　“我什么时候劝你们离婚了？麻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小马就在现场，小马你告诉他，我究竟劝没劝他媳妇儿离婚？”左睿的声音很是平静。

　　　　小马心里直打鼓。刚才王二毛那一通闹腾，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好在现场是二对一，就算王二毛能打，他们俩也不至于吃多大亏。

　　　　想到这儿，小马一挺胸，说：“左主任一直劝她好好跟你过日子，没劝你们离婚！王金贵书记也在现场。”

　　　　“你们是一伙儿的，你说的不算！”王二毛眼毛子一翻，又往前撞。

　　　　“你想干什么？”左睿冷冷地问道。

　　　　“我想干什么，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不就是个当官儿的吗？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屁都不是。当官儿的我见得多了，个个看到我都眉开眼笑的，你算什么？芝麻大点的官儿，居然还想挑拨我们离婚。胆子大了，抠出来晒晒，都能当狗胆了！”

　　　　王二毛围着左睿不停地转着圈儿，双手交叉着一起，上下左右又晃又掰，看那意思，是打架前的热身。

　　　　“王二毛，我再申明，你们家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想管！那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在村里解决不了，你可以到镇里去反映，但不是找我，找司法或民政都可以。这么大老远来送我们俩，我们感激不尽。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就送到这儿吧，我们走了。”

　　　　左睿淡淡的语气，让王二毛有些抓狂，想动手吧，自己一个人，那个小个子倒好说，几下就能撂倒，可这个姓左的是个傻大个儿，比他还高，如果真要打起来，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要是打输了，这脸更没处搁了。

　　　　眼看着左睿上了自行车，王二毛也没什么好办法。捉贼得拿赃。那个女人回到家就一通炫耀，还说什么问问就知道了，他一怒之下，这才骑了自行车追了上来。现在倒好，面子没了，里子也没有。幸好只有他们三个在场，这要是有村里人在，他这脸——权当被能瞎子舔了去吧！

　　　　温暖是七月初来的。当一袭白衣白裤的温暖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左睿的眼睛都直了。

　　　　这个女孩儿，好清爽的感觉啊！温暖的头发特别黑，扎成一个马尾，在脑后晃啊晃的。白色上衣白色长裤，也只有温暖这样的美人才能穿出这样的效果吧。

　　　　如果不是有人在场，恐怕他真会像段誉似的脱口说出“神仙姐姐”这四个字来。温暖，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子，清灵、飘逸，如雾如烟。

　　　　“看什么呢？我脸上写字了？”温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脸的笑意。

　　　　“呃——没，没有。热不热？我把电扇打开。这天，太热了。跑这么远，为什么非要大夏天的跑来？村里都太热了。”左睿不知说什么好，自己都觉得颠三倒四的。

　　　　“这位是学弟，叫李不言。不言，这位就是学长，左睿。”温暖拉过身后的大男生，为两人介绍道。

　　　　左睿上前，伸出手与李不言的手相握，同时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大男孩，心里有点不太舒服。李不言高高瘦瘦的，个子跟他差不多，一副白净面皮，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眼镜，不时地往上推眼镜。

　　　　“学长啊，一直听温暖姐姐提起你。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膙子来了。”李不言笑着说。

　　　　“别听他胡说！”温暖红了脸，推了李不言一把，嗔怪道。

　　　　左睿心里一动，假装没听清李不言的话，就势岔开了话题，“你们到哪个村？事先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这次我们调查至少五个村，每个村两天。选了蒋庄、野沟、跑马营、李家沟、肚皮山这五个村。”李不言急忙说道。

　　　　“这五个村啊……”左睿沉吟了一下，“肚皮山太远了，是镇里最远的一个村。听村名就知道是个山村。为什么要选那儿啊？”

　　　　“等距抽样抽出来的。这次调查是受省政府委托的。再远也是一个村子，总得要去的。不只我和不言两个人，还有三个组到其他县去了。都是通过抽样选定的。你可得要帮我们呀？”温暖俏皮地一下，左睿恍了一下神。

　　　　“那是自然……自然……那——你们住在哪儿？”左睿一看到李不言，心里就有一种不安感。他看出了李不言对温暖的殷勤劲儿，他看着别扭。

　　　　“镇上不是有旅馆吗？我们已经找好了。”温暖说。

　　　　“住在哪儿？”

　　　　“琪丰。”

　　　　“那个地方啊……要不这样吧，镇里有闲房间。我去跟领导协调一下，你们还是住在镇里吧，在外面住，不太安全。”左睿说。

　　　　“那有什么不安全的？温暖姐姐，不是还有我吗！”李不言拍着胸脯说。

　　　　“这样……也好啊，麻烦你了。”温暖白了李不言一眼，说道。

　　　　“客气了。你们先在宿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左睿找到贾振民，贾振民没好气地说：“什么人都住到镇里来？你怎么想的？镇政府又不是旅馆！”

　　　　“贾主席，他们都是研究生。如果在咱们古玉出点事情，咱们也不好交代，您说呢？”左睿耐着性子说道。

　　　　“研究生就了不起了？是他们自己来的，又不是咱们请他们来的。不用说了，镇里的客房，谁来都住，成何体统！”

　　　　左睿之所以来找贾振民，也是知道镇政府最近收拾了三间客房，供县里领导下来工作中午休息之用。可他没想到贾振民一点面儿也不给，硬生生拒绝了。

第96章　花梦（）　
第96章花梦

　　　　指尖儿抹掉她脸上的泪，左睿轻声说道：“不要哭。以后都不要哭。让女人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左睿……”环抱住他精壮的腰，温暖的泪流得更欢了，“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你这个傻丫头！”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聆听他剧烈的心跳。

　　　　“我一点也不傻！”温暖泣道。

　　　　“不傻哭什么？你呀，在信里，你就像一只快乐的白鸽。”

　　　　“那——现在呢？”

　　　　“你自己觉得呢？”

　　　　“像一只——母鸡？”

　　　　两人同时傻傻地笑了起来。爱情来得并不突然，那一封封情真意切的信，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变了他，而他——竟然后知后觉。

　　　　“小暖——”从左睿的喉咙深处，咕噜出两个字。温暖浑身一震，以前左睿一直叫她温暖，这一声亲昵的“小暖”，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完全接受了她？

　　　　“睿——”温暖回应了一声，胳膊搂得更紧了，“真希望永远这样。”

　　　　“傻丫头啊！”左睿再次捧起她的脸，看着那双晶亮的眸子，“我就是奇怪，你这个傻丫头，到底喜欢我什么？”

　　　　“别叫我‘傻丫头’！在信里，我不是说了好多理由吗？你呀，从来不认真看我写给你的信。”温暖小手用力，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左睿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你真是冤枉我了。你写的信，我每封都会认真看，有的还背下来了呢。一个星期前你写的那封，有一段话是这样的：每个女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英雄梦。或许，这个英雄梦一辈子也不会变成现实。可一旦这个英雄被一个爱他的女人遇到了，这个女人的一辈子便系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温暖深情地看着面带得意的左睿，不由自主地嘟起嘴巴，慢慢闭上了眼睛。

　　　　左睿心跳加快，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呼吸越来越急促，俯下头，慢慢靠近，如兰的气息轻轻喷在他的脸上，他浑身的细胞在疯狂地叫喊。

　　　　“砰！砰！”外面响起敲门声，两人急速分开，温暖满脸通红，走到窗前，假装看楼下的风景。

　　　　李不言推门进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你们这古玉镇的民风真是‘纯朴’啊，我去退房，五十块钱押金说什么也不给我。这算什么？前前后后超不过一个小时，就白搭五十块钱？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这是要干吗？！”

　　　　“别着急，我去看看。”左睿拍拍李不言的肩膀，“你不是跟人打起来吧？”

　　　　“那我能不理论理论吗？这是干什么？你留个十块八块的也就行了，一下子五十，宰人哪？”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看看。别生气，气大伤身。小暖，你休息一会儿，缺什么少什么先记下，回来我去找。”

　　　　李不言瞪大眼睛看着左睿，显然被那一声亲昵的“小暖”给惊住了。

　　　　左睿朝他一笑，从他身边越过，开门走了出去。

　　　　琪丰是鲁志海的产业，在镇上霸道惯了，看他们俩是外地口音，当然得摆一道了。左睿一来，这里的人认得左睿，听说那人是镇领导的客人，赶紧把五十块钱押金给退了。

　　　　齐大川一见温暖，便惊为天人，握着温暖的手说：“温同学，长得漂亮也就罢了，还这么有气质，你把我们镇里这些姑娘全都比下去了！”说罢，齐大川哈哈大笑，还在温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齐书记，您让我无地自容了！”温暖有些尴尬。虽然经常被人夸长得漂亮，像齐大川这么毫无顾忌的，不算多见。

　　　　齐大川抱着白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招呼道：“来，都坐下吧。我就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一看到你们，就想我当兵的那些日子，真是好啊。可现在，一照镜子，满脸褶子，人不服老不行啊！”

　　　　“您很年轻啊……我看最多超不过三十五呢。”李不言说。

　　　　“哈哈——这个小伙子会说话。你就往小里猜吧！我儿子都上高中了，再过两年，就当爷了。”

　　　　“是吗！我不是会说话，而是真的以为您三十出头呢。”李不言故作惊讶状。

　　　　李不言被灌惨了。这家伙在喝酒上太实在，逢劝必喝，逢喝必干。齐大川又是个能搞气氛的，让李不言喝酒的理由一个接一个，李不言来者不拒，最后干脆从座位上出溜到地上，齐大川这才罢休。

　　　　左睿把李不言背进屋子里，这个家伙，喝多了死沉死沉的。老实睡着也行，可他却不停地在左睿背上折腾，挥舞着胳膊，一会打左睿的头，一会勒他的脖子，左睿怀疑，他是故意的。——他觉得，李不言已经看出他和温暖的关系往前进了一步，这是在嫉妒。

　　　　温暖也有些微醺。虽然没有喝白酒，可齐大川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红酒，理由很充足——红酒养颜。温暖不喜欢喝酒，别说红酒，果酒她都不愿意喝。但今天这种场合，不喝显然不太合适。

　　　　齐大川很热情，姚军和张利陪同，人虽然不多，但生生喝进去了三瓶白酒。齐大川是海量，这些酒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小左啊，你把他们安顿好，然后到我办公室。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齐大川居然还记着这事！

　　　　左睿赶紧答应下来，把李不言放到床上，空调定了时。又到另一个房间看温暖，温暖的脸红扑扑的，看着他痴痴地傻笑。捧起她的脸，在腮上亲了一下，左睿说：“先休息一会儿，领导找我有事。”

　　　　“不——！你陪我。”温暖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乖小暖！是齐书记找我有事。你先躺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左睿拍拍她娇嫩的脸蛋，扶着她的头，又给她盖上薄毯。

　　　　他不敢再呆下去。这段时间，他身上“反柳下惠”因子不停地在折腾。特别是看到温暖情意绵绵的信，晚上居然做起了花梦。一觉醒来的时候，信还在枕边，有个地方湿湿的，他都觉得脸红。

第98章　蠢蠢欲动（）　
第98章蠢蠢欲动

　　　　“还有啊，我看时候也到了，你把办公室主任这副担子挑起来吧。这个位置，大内总管，想干好可不容易啊。”齐大川抱着白茶缸，黑黑的面庞上闪铄着异样的光。

　　　　左睿一愣，今晚齐大川给他的惊讶太多，他有点找不着北，一口唾沫没咽舒服，剧烈咳嗽起来。

　　　　“感冒了？怎么回事？”齐大川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不是让我到厂子里去吗？”左睿问道。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厂子搞定，选个新班子出来，回来就当主任。我把丑话说到前头，如果你搞不定板材厂，那你就在那里当厂长吧。”齐大川说得很严肃，左睿瞠目结舌。

　　　　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顿觉肩上的压力倍增。

　　　　“怎么，没有信心？”齐大川问道。

　　　　“呃——有信心！”左睿赶紧回答。说完这话，连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他记起不知是谁说过的一句话，人这辈子不知遇到过多少次天上掉馅饼，接不接得住，关键要看你是否端着接馅饼的那只碗。馅饼从天上掉下来，掉到地上沾上沙子，再没办法吃到嘴里，抑或是根本看不到不远处已经有馅饼掉下来，这样永远得不到机会，永远看着别人成功。

　　　　其实，大多时候，人在机遇面前是平等的。就像现在，齐大川开始扔馅饼，左睿必须要接住，而且要吃到嘴里。处理板材厂事情、当好办公室主任，如果这两块馅饼吃进去了，以后必定会为他的仕途增添竞争力。

　　　　“有信心就好。年轻人多琢磨点儿事，累不着。整天什么也不干，有什么意思？镇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年轻人虽然不少，但有干劲儿、有培养前途的并不多。我这人做事，从不瞒着掖着，我想重点培养你！我呢，用人比较狠，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左睿心里砰砰乱跳，这是好运降临的兆头吗？他怎么觉得晕乎乎的呢？

　　　　“齐书记，我听说重点培养，需要把人放到乱村、难村去。板材厂的事情解决以后，我是不是要驻到村里去？”左睿问道。

　　　　“基层干部不懂农村，不知道怎么处理农村棘手的问题，还真不是个称职的领导干部。如果把你放到农村去，看咱们机关内部，还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办公室主任这个岗位。再看看吧，锻炼农村工作能力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非要驻到村里去。”

　　　　左睿发现，齐大川的观点与有的领导真是不太一样。齐大川身上有明显的军人作风，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从齐大川办公室出来，已经快十点了。到温暖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又用力推了推，没推开。左睿想温暖可能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赵章斌还没有睡，见他进来，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眼睛对他说，“左睿，我要向你宣布一件很牛的事——这是我上班以来最牛的一件事了。”

　　　　左睿看他神神叨叨的，便配合道：“是牛事，就一定是喜事。”

　　　　“猜对了！我要调走了。”

　　　　“啊？”左睿张大嘴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还真是挺“爆炸”的，看着赵章斌得意的样子，他言不由衷地说，“调走了？真的吗？”

　　　　“怎么，你还不信？我要调到县委办去了，你猜是哪个部门？”

　　　　“哪个？”

　　　　“督查室！”赵章斌难掩脸上的兴奋，声音格外地响亮。

　　　　“督查室，好地方啊。”

　　　　“那当然！你要是去的话，肯定到综合科。”

　　　　左睿没有再搭话，心里隐隐地有些失落。赵章斌从没跟他提起过要调走的事，怪不得这些天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这样。

　　　　“恭喜你啊。”左睿笑着说。

　　　　“你也赶紧找找人，调到卢城去吧。现在县里哪个部门都缺人，像你这样的材料高手尤其缺，何苦在这儿受这份罪呢。起点高，将来的位置也高。你想想，在古玉，正科就顶着天了；在卢城，处级就顶着天了。别在这儿委屈自己了，有机会赶紧走吧。”

　　　　“倒是想走呢，往哪儿走？”左睿淡淡地笑道。

　　　　“你想走到哪儿就能走到哪儿。我看你怎么一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不管干什么工作，不能干得太好，否则就把自己固化了。你写材料好，那就一辈子写材料吧。你会算账，那就当一辈子会计吧。在乡镇尤其这样。”

　　　　左睿承认，赵章斌说的很有道理。那颗早已驿动的心居然蠢蠢欲动起来。

　　　　“话虽这么说，但总得有机会才行啊。”

　　　　“机会得靠自己去争取，你想想，你整天在这儿埋头苦干，谁会注意到你，谁会发现你？虽然你的文名在外，可现在这年头儿，光有本事不行，还得会走关系。”

　　　　这还是那个爱看《三国演义》的赵章斌吗？左睿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赵章斌居然接受了这样的“理论”？

　　　　“光低头走路，不抬头看天，那是傻子。左睿，你是我兄弟，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长时间，我不会坑你的。听哥的，挖窟窿盗洞离开乡镇，能到梨昌才好呢。”

　　　　左睿苦笑一声，“我没那么大本事。还是一步步来吧。”

　　　　这个机会不是没有。周心园曾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不是梨昌，而是文城，不知为什么，他根本不想答应她。温暖也曾经明里暗里地说过类似的话，他还是没动那个心思。

　　　　“你早晚把自己坑了。当官儿得趁早，这可是真理。既然入了这一行，就得琢磨着把自己弄到这一行的‘尖儿’上。古玉这地方，没多大干头，听哥的没错。还有，我有女朋友了。”

　　　　“啊呀，这可是好事儿。你是喜事连连啊！嫂夫人是干什么的？”左睿问道。

　　　　“小学老师。其他什么都好，就是个子矮，一米五多一点儿。是秦副县长的小女儿。”赵章斌最后那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

　　　　左睿马上明了。原来爱看《三国演义》的赵章斌，来了个“巧借东风”。连左睿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赵章斌的看法悄然发生了改变。

第100章　让她绝望的话（）　
第100章让她绝望的话

　　　　“谁得病了？什么病？”温暖在旁边听得糊里糊涂的，忍不住问道。

　　　　“没事儿。你先上去吧，累了就躺会儿。我一个老同学病了，我和明军想想怎么帮她。”左睿拍拍温暖的手，眼里的宠溺让郭明军很是不爽。

　　　　温暖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和李不言一起上楼了。左睿把郭明军带到楼左侧的阴凉处，“你找我，我也没法儿帮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多好啊，当然不知道怎么帮她了！玉宛真是瞎了眼睛，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这才过几天，你就把她忘到脑袋后面去了？”郭明军看到二人的互动，眼前又浮现出了杜玉宛凄苦的脸。

　　　　“郭明军，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她已经结婚了，我能怎么办？我不能开始新生活吗？你不是也找女朋友了吗？”

　　　　“我找女朋友，那是因为玉宛不爱我。如果她爱的是我，我马上把我女朋友给蹬了！”

　　　　“吹吧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俩卿卿我我的样子！”

　　　　“你不也一样吗？亏你说爱玉宛爱到死，现在她成了那副样子，你这个前男友居然一点行动也没有，你真是铁石心肠！”

　　　　“我铁石心肠？你莫不是想让我抛弃现在的女朋友，然后跑去照顾宛儿？你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吗？郭明军，你别以为我心里不痛苦，你知道什么！宛儿说离开我的时候，我真想把自己的命给终结了！”

　　　　“你就是会说话而已！她的日子也没多长时间了，如果不想让她绝望的话，就去看看她，哪怕安慰安慰她也好啊。现在玉宛最需要的就是支持。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夏凤楼不出治疗费了吗？”左睿疑惑地问道。

　　　　“肯定不会好好出了。他不傻，也知道这种病很麻烦。现在玉宛只能对症治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根本没有去掉病根儿的办法。”

　　　　“怎么办呢？”左睿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