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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漫漫追妻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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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戛然而止2（）
“嫂嫂，你怎么啦！我害怕！”季锐蹲在梁妍身边，拼命揪紧了梁妍的衣服哭起来。梁妍知道自己肯定是大失血了，头晕得紧，还浑身发冷，腹下的疼痛偏偏揪紧了她的神经，让她晕不过去。
梁妍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对季锐说：“快……快去找大人来，给你哥哥打电话。”一阵眩晕袭来，梁妍在重新跌坐回去之前的最后一秒，看到了楼梯上面的房间门口的陆月清。
陆月清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盯着梁妍身下慢慢蔓延出来的那摊血液，嘴角有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你也尝尝失去骨肉的痛苦吧。”这才有条不紊地走下来。“阿姨，嫂嫂叫不醒了！”季锐还没有陆月清的腰间高，即使不喜欢陆月清，但他知道梁妍现在不好了要去医院，所以对陆月清示好。
“好……好，”陆月清摸摸季锐的头，又看了一眼梁妍，这才走到电话面前拨打了１２０。
“你说什么？”顾泽序在办公室里接到徐正行的电话，失手把手上的咖啡杯摔碎了，把温学燃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情了，顾哥哥，你先别急，哎！”温学燃只看到一抹身影从眼前飞过，顾泽序就往电梯间跑了。
顾泽序正要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身后温学燃猛地加快速度跑上去一巴掌把门扇了回去。“不可以！”温学燃狠狠地打了他一掌，“你疯了，你现在是能开车的状态吗？让开，我载你！”说着去强顾泽序手里的车钥匙。顾泽序只想了一秒钟，就按照她说的，自觉地到副驾座去了。“谢谢了。”
徐正行看到顾泽序的时候，梁妍已经进去了半个小时。“现在怎么样了？梁妍呢？梁妍有没有事？”说这话的时候，顾泽序气喘得不行，平日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型也被风吹乱了。
“还在抢救，来的时候，心跳都停了，”徐正行实话实说，梁妍的情况的确很差，“怎么回事，怎么会自己在家摔这么狠的一跤，还送来的这么迟？”
吴琴和顾荆梅这时候也刚刚到，吴琴哭喊着：“哎哟，我的孙子哟，怎么回事？我的孙子……”
“妈你够了！”顾泽序怒吼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他狠抓了一把头发，现在孩子不是他最害怕的，梁妍还在就好，他想。
“顾泽序呢？”张克刚从抢救室出来，就猛地踢了一脚附近的长椅。他向来是温文尔雅的形象，很少像这样失态。顾泽序顾不上他的怒火：“怎么样了，妍妍怎么样了？”张克听他先问了梁妍，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现在知道问梁妍了？为什么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还不小心些，你知不知道……”剩下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当从梁妍肚子里取出那个已经可以成形，却已经因为窒息浑身青紫的，没有了气息的男胎的时候，整个手术室的医护人员都倒吸了一口气。
顾泽序瞪大了眼睛看他，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张克的怒气也发布出来，现在最痛苦的应该是梁妍和他了吧。“对不起，没能保住孩子……梁妍，还要在ＩＣＵ待到清醒。”顾泽序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整条走廊都安静了下来。
吴琴和顾荆梅顿时失声，那个已经有了六个月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豆大的泪珠从吴琴的眼眶里流出来，她再也没忍住和顾荆梅抱头痛哭。
“妍妍怎么会摔跤的？”顾泽序眼睛通红，脸上却没了刚才的慌张，蓦地让人浑身发冷。温学燃在他身后也心疼的难受，那个笑得天然无害的，要顾泽序扶着才能走动的女人竟然会变成这样！温学燃上前一步想拍拍顾泽序的后背让他冷静一下，但顾泽序很快躲过了。
“你说，不是说家里只有你和季锐在家吗？”顾泽序盯着一直没说话的陆月清说。
陆月清先前一直是沉默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被顾泽序点了名，还是被吓了一跳。“我……我一直在房间里……梁妍想陪锐锐玩弹珠，所以下楼，被弹珠滑倒的。”越说到后面，陆月清反而是冷静了。呵，真相不就是差不多这样吗？
顾泽序闻言，突然转身，家里的保姆抱着季锐待在角落里。保姆被顾泽序盯得紧张，抱紧了季锐，季锐也好像是明白了局势，哭着要找妈妈。
顾荆梅赶紧上前抱住了季锐，“泽序，季锐不懂事，他不知道的啊！真的，他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吴琴和顾荆梅的哭声夹杂着季锐的声音，走廊里顿时乱成一团。“都给我离开这里！”顾泽序指着她们，低吼了一声。
走廊里的闹剧仿佛拉下了帷幕，只剩下顾泽序一个人坐在楼梯间，香烟的烟雾虚化了他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碰过烟了。静静坐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屏保的照片还是那张他陪梁妍去产检的时候梁妍拍下的，那张宝宝六个月的照片。
黑白的B超照片仿佛是冥冥之中的诅咒，顾泽序搜出手机那段宝宝的胎心音。宝宝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让顾泽序有些恍惚，今天经历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梁妍转醒的时候，医院里的天花板白的她都觉得眼花。张克觉得天花板都没有她的脸苍白。“梁妍，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梁妍听得见，是张克，所以她现在是在医院？“我……我的孩子呢？”声音嘶哑的连她自己都吃惊。
沉默，空气间沉默了好久。梁妍第一次这么讨厌这安静的气氛，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下的疼痛也被她忽视，要自己去看看孩子！“你别动！不要命了吗？”张克摁下她，力气里有颤抖，梁妍反应过来，看向张克，他早已是红了双眼。
“怎么可能，呵，不可能，孩子都已经快七个月了！”
“对不起……送来的太迟了，孩子已经窒息了。”张克第一次觉得告知家属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太阳穴突突直跳。赶来的护士给她打了一剂镇静剂。梁妍直直望着张克，企图从他脸上看到谎言的征兆。张克受不了，逃也似的从ＩＣＵ跑出来。
舔舐伤口（）
顾泽序捧着刚在医院周围的粥进病房，看到梁妍还在睡，放轻了脚步进去。把粥放在桌面上，他坐在床边，摸索着握住了梁妍的手。
梁妍的右手吊了两天的针，现在冰冰凉凉的，顾泽序刚才买了粥，却是很暖和。手刚接触，梁妍的眼珠子动了动，却没睁开。
原来已经醒了。顾泽序伏低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喝点粥吧，睡了这么久饿了吗？你现在要补补身子。”
梁妍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闭紧了眼睛。顾泽序抿抿嘴唇，握紧了她的手。她真的很冷吗？怎么空调调这么高温度还是手还是这么凉？他也没再说话，就维持着一个姿势，安静地呆在她身边。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Ｌia耳中。“真的？”她一只手提着手机，眼神里瞬时有了光，“看不出来啊，你做事还挺利索的。”她心情大好，一只手在办公桌上轻轻敲打。陆月清和她不一样，她现在在医院外面吹着冷风，脸上都快冻僵了。
“你现在够感激我吧，哼，我要求你赶紧给我之前说好的二十万。”现在她谁也没办法相信，什么东西都必须攥在手心里才能放心。陆月清觉得自己自从踏出了那一步之后，就像是缺少了束缚一样，现在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没想到她打电话来是为了要钱，Ｌia脸色一变。“这么突然吗？你就不怕顾泽序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Ｌia猜想她是信服了自己，“等一阵子吧，等过了年，我就给你打钱。”
陆月清咬咬牙，“行，这是你说的，我已经录音了，要是敢反悔的话你知道下场的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就是个吸血虫！”Ｌia忿忿，转眼又笑了，啊，真是没想到老天都在帮自己啊。梁妍，也该你尝尝这般痛苦的滋味。
“董事长，关先生说今天不回去了，让你自己回家。”门外的秘书敲敲门，对Ｌia说。Ｌia心气不顺，手里的手机险些拿不住！又是这样！整天净知道鬼混，也不知道做些正经事！
关欣怡自从被他抢走了总经理的位置之后，就安安心心地管好自己手里的资源，业界里她的人脉可不浅，知道关博页兄妹不合，各自站队。关博页最近拉来的客户哪个不是靠她辛辛苦苦去赶饭局，加大成本来抢来的。眼看着自己的公司都要被掏空了，关博页倒好，整天就去找那个小三逍遥快活，把烂摊子就留给她一个人处理。
Ｌia回了一趟家换了衣服，发现衣柜里竟然少了很多名贵的新衣服。她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各种奢侈品牌的最新款式，马上就气炸了。
“阿姨！阿姨呢！”保姆在楼下打扫卫生，听见Ｌia叫她，赶紧放下鸡毛掸子上楼来，“夫人，怎么啦？”
“我的衣服去哪里了，就是那条鹅黄色的裙子！还有放在这里的几件小香肩？”
保姆支支吾吾，“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Ｌia气得不轻，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知道点什么？“不说是吧，那你给我滚！”
保姆连忙开口，“我说，我说！是先生带着一个女人来家里的时候，那个女人船走了。”
Ｌia立刻打通了关博页的电话，“你这个混蛋！竟然带着别的女人来家里，你信不信我马上撤走了你的生意，让你在关氏集团彻底糊了！”
关博页最厌恶她这张看不起自己的嘴脸，在电话那头气极反笑，一边在小姿身上胡乱捏了一通，“行啊，那我们俩同归于尽好了。就你那个破公司，你离开了我，还能开下去吗？”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小姿在关博页光着的胸膛上划着圈圈，“怎么说姐姐的公司开不下去了呀？”关博页低头狠狠亲了她一口，“资金链都快断了，你以为她的钱都是自己的吗？”小姿“哇”了一声，仿佛觉得很新奇，问关博页：“你比姐姐厉害耶，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姐姐也是的，怎么做得到从公司掏钱出来啊？”
关博页没了聊天的兴趣，把小姿翻身压在床上，“等你坚持住了，一会儿我告诉你好吗？”
吴琴和顾荆梅来了医院看梁妍，顾泽序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上班了，方毅打不通他的电话，都快要火烧眉毛了。顾荆梅对顾泽序说：“让我跟梁妍说几句话可以吗？就一会！”语气里都是卑微和恳求。
顾泽序看了一眼梁妍，她这三天就像是行尸走肉般，不，连动都不动地躺在床上，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就盯着点滴发呆。“妍妍，我就在病房外面，有什么就叫我好吗？”吴琴拉了一把他，两人悄悄退出了房间。
顾荆梅在床边坐下来，梁妍在意料之中地，没理睬她。“妍妍，你现在是在恨我吗？”顾荆梅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这些天她也不好过。
“锐锐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这几天听说了弟弟不在了，把他所有的弹珠都扔掉了，哭得很伤心。对不起，是我们母子俩的错……”
梁妍闭上了眼睛，仿佛很疲惫，这几天她什么都没吃，脑子也像是浆糊一样混混沌沌的，这样也好，她想。这样就感受不到疼了。
顾荆梅看她还是这副模样一点没变，低头又说开了，像是自言自语般。“你们的孩子……泽序没忍心，也没时间看，我和吴琴给孩子找了块地方葬了，你们……以后可以去看他。”说到最后，她再也没忍住，眼泪水夺眶而出，连告别都来不及说，顾荆梅就往外走了。
方毅终于看到了自家总裁，他也听说了梁妍的事情，见到总裁，还是吓了一跳。三天不见，他脸上都是墨青色的胡渣，发型也有些凌乱，衣领子没扣好扣子，整个人都有些邋遢。
“总裁，这些天公司有些文件有些急，您看……”
“先放着吧。”顾泽序不愿管别的事情，转身又想回到病房去照顾梁妍，吴琴拉住了他，“泽序啊，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能有孩子，可不能就因为这个孩子没有了，就整日堕落，你看妍妍，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妈！”顾泽序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吴琴的眼神让她都浑身发冷，“要不是梁妍需要我，说不定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就该是我！”
顾荆梅出来了，顾泽序看到她满脸泪水，赶紧赶上去，到了病房门口，回头对他们说：“你们不用再来了，我和妍妍之后会般出来到公寓住。”
为你抱不平（）
顾泽序回到病房，梁妍已经睡着了。他蹑手蹑脚走过去，捡起被子的一角替她掖好，之后，他又向之前两天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拿出了手机，戴上耳机听那段录音。
梁妍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就醒了，这些天她根本就睡不好，刚睡醒的时候，梁妍总是觉得那个孩子，那个没有缘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还像之前的六个月一样完好无损地呆在她的肚子里。
刚才顾荆梅说她们把孩子葬了？梁妍的眼眶有些涩，自从知道孩子没了，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果然先人们说“大悲无泪”是有其道理的，那种满腔悲伤无处宣泄的感受像是洪水，快要淹没了梁妍，她就像是窒息一样，想要呼救却说不出来。
梁妍转头看顾泽序，他闭着眼睛，手机屏幕上已经不是孩子的照片了，但是他却每天都在听孩子的那段胎心。梁妍想，他也是很难过的吧，之前那么渴望那个孩子……
“顾泽序，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吧。”梁妍突然开口，声音细如蚊呐。顾泽序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马上回头看她，脸上的欣慰溢于言表。“你醒了？我们吃点东西吧！”说着要去买粥回来。
梁妍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顾泽序，但没力气，只扬起了手。顾泽序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我说，我们去……祭拜……那个孩子吧。”
“祭拜”这个词汇没想到会用在自己那个孩子身上，梁妍心头的酸涩泛滥，连着眼泪咽了一口口水。顾泽序身子一僵，愣了一会儿，把梁妍的手放回了被窝里。
“别着凉了。”
顾泽序出去买了一份鲜肉粥，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梁妍挣扎着起床。她侧过身来，想扶着一侧的护栏起来，但几天没吃东西，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又跌回去。
“小心！”顾泽序放下粥，上前去扶着她躺回去。梁妍反抗的力量对于顾泽序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梁妍躺回去之后好像是生气了一样，翻过身去不看顾泽序。
顾泽序舀了一勺粥送到她面前，梁妍跟之前一样，是不理会的。“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顾泽序开口，声音凉凉的没有温度。
梁妍看他一眼，顾泽序面无表情，只是把粥又送近了一步。“我身体已经好了。”梁妍今天就想去，不依不饶做最后一次挣扎。
“那就再等一个月，你每天按时吃饭的话，我再带你去。”粥快凉了，顾泽序把那口粥放回碗里搅了搅，重新舀起一勺送到梁妍嘴边。梁妍没了法子，只好按他说的做，吞下了那口粥。
许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梁妍只觉得吞进的东西有些恶心，忍不住干呕了一下。顾泽序看到了放下勺子给她拍拍后背。“我不想吃了。”梁妍有些泄气，食物怎么能给人这种感受呢？
顾泽序给她顺了顺后背，最近她都瘦的脊柱都凸出来了。“那就再吃两口，好吗？”梁妍抵不住他的眼神，忍着恶心又吃了两口，这下她真的快要流眼泪了。顾泽序说到做到，梁妍吃了两口之后就不再勉强她，迅速地将剩下的粥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温学燃今天约了关欣怡在咖啡馆喝下午茶。“没想到再次见你和泽序哥哥，你们都各自成家了，只剩下我一个单身贵族。”温学燃说到这里，又往柜台上看了一眼，安迅今天居然没有在店里。店员送上咖啡的时候，看到温学燃还往里头望，善解人意地解释，“今天店长去送货了，应该快回来了。”温学燃好不羞愧。
关欣怡听到他们的谈话，笑着说：“急什么，你看来也快了。”惹得温学燃赶紧把手里的蛋糕塞她嘴里，“关姐姐别乱说！”
关欣怡和温学燃聊了很久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的事情，温学燃叹了一口气，“泽序哥哥现在很低落，连公司的事情都不管了。”
关欣怡听说温学燃回国是为了给她们公司谈项目的，拉着她的手说：“这个项目你不会给关博页的吧。”温学燃机灵地笑了笑，“当然了，以我们的交情我能做出这种事情？就是想羞辱他一番，放心吧，我会等到泽序哥哥振作起来再把项目给他的。”
闻言关欣怡松了一口气。温学燃有些好奇，“不是说泽序哥哥已经查出你那个嫂子挪用公款的事情了吗？怎么还不动手，再等下去说不定人家都把帐给补回来了！”
关欣怡冷哼一声，“再等等吧，总得一下子把他们这对狗男女一起送进大牢里吧，这次，关博页肯定不能再翻身了。”她受够了关建林这种厚此薄彼的嘴脸，每次从她身上剥下她辛苦争取来的送给关博页糟蹋的场面她可不想再尝试了。
“我已经决定了，等我把关博页给拉下去之后，我就离开关氏集团，到美国去陪你。”温学燃听到她这么说，知道她是嘴上说得轻快，心里不知道多伤心，也不戳穿，大笑着应和：“这可是姐姐说的，到时候我可不放人走！”
正聊的开心，安迅提着咖啡回来了。“老板，怎么回事？没把咖啡送出去吗？”店员看见安迅手里的咖啡，只少了一杯，安迅身上有一片咖啡色，想来少了的那杯咖啡是泼他身上了。
温学燃紧张地盯着安迅，他倒没注意店里坐了她，安迅无奈地开口，“遇上故意点单不接货的了。”说完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上面咖啡的味道还很浓郁，“真是浪费我亲手磨的咖啡了。”说是这么说，他却没半点难堪的样子。
温学燃想，果真，好看的人就算是遇上了这么难堪的事情，都像是优雅的贵族一样，没半点难堪。她一下子窜到安迅面前，把安迅吓了一跳，“什么垃圾客户，我买了这些！”说完就打开一杯咖啡，像是渴极了的猛灌进去，不到十秒钟就把一杯咖啡喝完了，又接着开了下一杯，打了个嗝儿继续喝。
店员和安迅都惊呆了在原地，这种咖啡真的是应该这么喝的吗？店员想。安迅则是惊讶怎么又见到了她！关欣怡在她身后抱着肘看热闹，看来这个妹妹真的是看上店长了。安迅很快反应过来，在她准备开第三杯的时候夺下咖啡，
“你做什么？这样喝咖啡不怕失眠吗？”
英雄救美（）
温学燃打了一个饱嗝，刚才喝的太快了差点没呛死她。“别人不懂得珍惜，我稀罕着行了吧。”还一副“我做的好吧，快来夸奖我”的表情，店员在旁边差点没笑出声来。
安迅心想这真是个跳脱的姑娘，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谢谢你啦！”还是没忍住别开眼，温学燃那双向小狗一样乖巧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他没办法拒绝她的好意。
“学燃，你别乱来吓坏了人家先生，”关欣怡微笑着拉开两人，帮温学燃擦拭嘴角，“也不怕晚上失眠！”温学燃正想说没什么，眼轱辘一转，歪头看着安迅，
“我今晚失眠的话，你可是要负责的哦！”
安迅扶额，无奈地对她说：“是你自己抢着喝完我的咖啡的。”
温学燃一呃，好像还真是，悻悻地说：“好吧，就当是我好心喂了狼。关姐姐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关欣怡往外走。
“真这么喜欢那个男的？”出了咖啡馆，关欣怡饶有兴趣地问她，温学燃显然不高兴了，“姐姐你也看到了，只有我单方面好感而已嘛！”
顾泽序第二天就接了梁妍出院回家。既然梁妍开始愿意吃东西了，就没有继续呆在医院的必要了，换个环境她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梁妍显然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回顾家住，眼神中有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回复了死寂。顾泽序假装忽视她的沉默，一路上跟她说了一堆废话。
“今天天气很好，有没有感觉暖和了许多？”
……
“家里送来了鲫鱼汤，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这个可是我妈的拿手菜，今天咱们有口福了！”
……
诸如此类的废话说了一路。开车的方毅不敢看后视镜，自家总裁平时在公司惜字如金，像今天这样亲和近人的时候可是少之又少。可梁妍根本就没搭理他，一路上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假睡。
顾泽序把梁妍抱进了卧室之后，自己搬来一个小椅子就坐在床边看文件。公司的事情耽搁太久了也不行。他一边批阅文件，一边就跟梁妍聊天，单方面地只是他在说，也不知道梁妍有没有在听。
过了一会儿，顾泽序抬头看床上的人，梁妍已经睡着了。她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在医院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睡觉不安稳的样子，现在却很平静，睫毛在不是很暗的卧室里甚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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