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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漫漫追妻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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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脸。
顾泽序剁好馅，看到梁妍还在客厅那里和面，仿佛要把整个身子的力量压上去和面一样，脸上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动来动去，挠的她发痒，忍不住了就空出手来抓一下，又在自己脸上留下一点面粉。
顾泽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发卡走到她身边帮她给夹上。“这是只花猫儿在帮我和面吗？”说着伸手进面盆里抓着她的手给她力量，四只手一起和面。果然速度快了许多。准备完成的时候，梁妍把她手里沾上的面粉捏了个勉强成形的小人儿。
“好看吗？”她朝顾泽序炫耀，“外面下好大的雪呀，要不我们吃完饭到外面堆雪人吧！”
天气这么冷，堆雪人？顾泽序没说话，看着她手里的“面人”哑然失笑。包饺子的时候，梁妍和顾泽序的手艺不相上下。“你怎么学的包饺子？”梁妍问顾泽序。
顾泽序想起小时候，梁妍家里没个男人，陆月清又是个不会做菜的，每天都是梁妍在做菜，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她实在是不会做什么别的菜了，于是上网找了菜谱学做饺子。顾泽序也不会做菜，就在旁边念着菜谱给梁妍，她自己做了一顿饺子，大家都很喜欢。等顾泽序出了国，每当过年，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美国包饺子，幻想着梁妍也在自己身边。
“就是想包一顿饺子给你吃。”
等饺子出了国，两人端着碗，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春晚，一边吃饺子。春晚的节目很热闹，但是两人都觉得内心很平和，屋子外面下雪的声音很大，等他们准备吃完了的时候，刚好就停了。
顾泽序在厨房洗碗，梁妍的手机响个不停。关欣怡的，张克的，老师的……好多人给她发来了新年祝福，她每一条都看了，然后又组织语言回复了过去，到最后，梁妍觉得自己的语文都快要耗尽了功力。
“泽序，外面在放烟花！”梁妍听见声响，放下手机跑到厨房，顾泽序擦干净最后一个碗，被她拉着出去看烟花。“哇～这个颜色简直绝了，好漂亮啊！”梁妍仰着头看，脖子上多了条围巾，顾泽序唠叨着：“也不怕冷了。”看她那么欢喜，顾泽序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里，顺便把人拉走，“走，带你去兜兜风，就当是消食了。”
释怀（）
顾泽序把车子开到了郊外，再过两个小时，接近跨年的时候，才会人山人海，现在倒是不怎么多人。“哇，这里看烟花真的好清楚啊！”梁妍有些小开心，在家里看的时候，高楼大厦总是能挡住一半，让人有些失望。
“那天你不是不想买烟花吗？说害怕的是谁呀？”顾泽序在车里最后检查一遍梁妍身上，嗯，围巾，大衣，手套……都齐了。没错说害怕的就是梁妍，她现在正当缩头乌龟，猫着不敢说话。
“下车，给你看好东西。”
梁妍跟着顾泽序下车，顾泽序打开车后厢，梁妍惊喜地叫出声来，“呀！你居然买了烟花！”顾泽序揉揉她的头发，上面粘的雪花都掉了在地上，“我是你无所不能的老公呀！”梁妍耳根发热，低着头笑，看不见顾泽序眼里的宠溺。
顾泽序让梁妍站的远远的，自己拿着打火机去点燃了烟花，然后回来跟梁妍一起看。烟花飞上天空，炸裂之后的颜色很绚烂，全部都倒映在了梁妍的眼睛里。没想到这一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她看着看着，眼眶有些发热。
“怎么了？累了吗？”顾泽序一直都在看梁妍，她的眼睛里就有烟花，顾泽序想，看她就够了。梁妍躲进他的怀里，男人的胸膛热的她更加想哭了。“顾泽序，要是……孩子还在的话，就好了。”
顾泽序身体一僵，太久没谈起这个话题，大家都在逃避，可是梁妍心里永远都有一个位子是留给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
“没关系的，妍妍，孩子……在天上能看的到的吧。”梁妍的眼泪没忍住，把顾泽序的衣服浸湿了。顾泽序捧起她的脸，这双眼睛总是湿漉漉的，让他的心都变得柔软。他在梁妍的眼角留下一个吻，庄重又像是一种仪式感，“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别怕，妍妍。”
最后一朵烟花在空中散开，留下一声爆炸的声音谢幕。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新年了，来踩点放烟花的人们越来越多，两人开车回到了城区。经过小区门口那块空地，在他们的卧室，从窗口就能看到这里。梁妍想下车玩雪，但是顾泽序不准。
“已经冷了这么久了，小心感冒。”他永远都是这句话，梁妍腹诽着。
Lia站在别墅门口，白雪几乎把门口都给堵住了。到了过年，陆月清借口给保姆放假，没让人来打扫，又给Lia争取了几天。顾泽序不知道，或者故意不想让梁妍触景生情，没把她带到这里来看烟花。其实这里场地空旷，看烟花，放烟花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关建林想给关欣怡和她妈妈打电话，却没人接。房子里空荡荡的，关博页今天还没回来。“我看一个个是翅膀硬了，连过年都不回来！”关博页接到父亲的电话，“爸，不行啊，我……我还在这里陪客户应酬呢！钱重要还是过年重要，您说是吧！”说着又说这边太吵了听不见，把电话挂了。
关博页的妈妈提着红酒来给关建林，“哎，你女儿不懂事，挖了公司这么大一笔钱就走，我们博页可就惨了，还得帮公司挣钱，现在都没回来！”作势要哭一场卖足可怜。关建林没说什么，也没安慰妻子，扔下了筷子就往楼上走。
关博页现在正被人追着，后头不知道跟着什么人，一直开车在追他。但关博页机敏得很，硬是没让人逮着了自己。
“跟我彪这种烂车技？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是个黄毛小子呢！”后头开车的大哥把烟往嘴里一塞，打通了伙伴的电话，“给我在前面那个路口，把车给我堵住了！”
关博页被迫停下了车，头上的冷汗一阵接一阵，他的确是犯了法，但什么时候惹上了黑社会，他倒是不知道。“大哥，有话好商量，不知道小弟做错了什么，让大哥不满意的？”
对方并不吃这套软饭，一甩头，身后的小喽啰们就架住了关博页，“也让我们当一回为民除害的好公民！”这是第一次，这个浑身刺青，每天烟和刀不离手的男人笑得这么痛快，“这种活儿还不错，告诉老大，人已经抓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梁妍醒来的时候，顾泽序已经起床了。“怎么这么早就不见人影了？”她坐起身来，发了一会儿呆。顾泽序端着粥走进来。“新年好啊，小懒猫！”
梁妍伸手要了个抱抱，顾泽序抱了她一下，把一个红包塞给她。“祝你身体健康，每天都开心。”梁妍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梁妍起床的时候，拉开窗帘往外看，惊喜地大叫：“啊！雪人！哇，好可爱，就是我想要的那种！”顾泽序在她身后偷偷地将护手霜抹匀，心想，今年真是冷啊！
梁妍在窗前看了好久雪人，直到顾泽序催她喝粥了才恋恋不舍地转身。“泽序，今天回去看看妈吧。”顾泽序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回去，有些怔住了。梁妍看到雪人的姿势就知道了是顾泽序去堆的。那个叉着腰站着的姿势，可不就是昨天他打趣自己像个柱墩儿的吗？
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她也不能什么都接受的心安理得。新年到了，吴琴自己一个人在那个顾家，肯定很不好过。她三两口喝完了粥，蹬蹬蹬跑去换衣服了。顾泽序在她身后莞尔，这个善良的姑娘，幸好是他的。
回到顾家，两人都没想到顾荆梅也在。顾荆梅知道顾泽序夫妻俩不回顾家过年的时候，下意识自责起来，所以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来到顾家，想着让吴琴高兴些，没成想会遇上回家的梁妍和顾泽序。顾泽序下意识看向梁妍，神情里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
梁妍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就释怀了，云淡风轻地首先打招呼：“姑姑新年好。”顾荆梅激动得热泪盈眶，“好、好！妍妍新年好！”顾泽序仔细看了一会儿她，确认她没有很不高兴，也跟顾荆梅打招呼。吴琴打开门，看到一大帮人都到齐了，大喜过望，对梁妍说：“谢谢、真的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梁妍遇险（）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进了门，房子里突然就有了过年的气氛。吴琴不好意思地对顾泽序说：“不知道你们会回来，家里也没什么准备。”
顾泽序有些心疼，“妈，妍妍现在已经不怪你了，您也不用再自责了。”
梁妍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到了陆月清的房间。家里的保姆说陆月清一大早就出门了，不在家。“大年初一她能去哪里？”梁妍有些好奇，问家里的保姆。
保姆眼神有些躲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心思都藏不住，梁妍轻而易举看出不对劲。“说吧，她最近都在干什么？”
保姆犹豫了一会儿，她只当陆月清是梁妍的母亲，这样在她面前说陆月清的不是还是很不妥地，既然梁妍都看出来了，她就全盘托出了。
“陆女士她每天都不让我们进去帮她打扫房间，而且她总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天，吃饭也不跟我们一起了，我问她出门去哪里她也没说。”
梁妍之前住顾家的时候她就有这个兆头了，没想到她不在了她反而变本加厉了。也不知道吴琴心里怎么想她和陆月清，“你去找一下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我要进去看看。”
保姆很快就拿来了钥匙，梁妍自己打开门进去之后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房间里摆了很多梁欢的照片，小时候的，长大之后的。床上有两三本相册，她从来不知道梁欢有这么多相片。房间有些乱，还有一种终日不见阳光的腐臭的味道。
梁妍整理了一下散在地上的垃圾，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手缝的公仔。她捡起来一看，这是一只没有右手的公仔，而且身上扎满了针。梁妍后背发凉，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太暗了，有些恐怖。没有右手……那不就是自己吗？陆月清……这么憎恨她？
梁妍觉得自己平时看到的陆月清都是假的，不然怎么人能有这么多张面孔？她心神不宁地晃了几下，想去打开床头的灯。在灯罩下摸到了钥匙。是外公家的钥匙。梁妍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自己心里慌得紧，再没了来吴琴这里拜年的心思。
梁妍把钥匙揣在兜里，收拾一下自己的表情，走出房间，刚好遇上从厨房帮忙出来的顾泽序。好久没看望吴琴了，吴琴仿佛有很多心里话想跟顾泽序说，顾泽序今天也很开心，在厨房和顾荆梅，吴琴说了好一会儿话。
“陆姨不在家吗？也很久没和她见过面了。”顾泽序拉过梁妍，发现她的手很凉，像是从冰库里出来的似的。“怎么回事，冷吗？”顾泽序脸色大变，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他也没了戒心，让梁妍脱下了外套。
梁妍抽出手来，有些不自然，但看得出她已经很努力维持冷静了。“没事，我、我刚才去洗了个手，不小心开了冷水。”
顾泽序松了一口气，看她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以为是她见到顾荆梅她们不自在，想着让她回他们的房间休息一会儿。于是扶着梁妍往楼上走。梁妍走了两步，突然挣开了顾泽序，
“泽序，校长、对，校长刚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可能现在要先走一步。”梁妍说完，紧紧咬着下唇，她很少对顾泽序说谎，心里愧疚得没脸看她。顾泽序有些愕然，还是没办法和妈妈在一起待很久吗？他知道今天梁妍愿意跟他来拜年已经是很勉强自己了。
虽然很可惜，他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样啊，那……你还回来跟我们吃饭吗？”他没办法甩下那么开心的母亲走开。梁妍很肯定地点头，“嗯，我就去一个小时，能赶上吃饭的。”自知亏欠了顾泽序，梁妍现在狗腿得不得了，她就去外公那里，就看一眼就回来。那根放在陆月清床头的外公家的钥匙，总是让她很在意。
顾泽序笑了，好吧，可能她真的有约了，“我让司机载你去。外面这么冷，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梁妍知道他的脾气，也就没反驳，但是等司机开车出了小区，她让司机停下车来，“你在这里不动，等我半个小时，不准跟顾泽序报告，听到了吗？”司机有些为难，梁妍难得摆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别人，“我是他的夫人，这点事情我都做不了主是吗？”司机唯唯诺诺，马上承诺他绝对不会跟顾泽序打报告。
梁妍下了车，马上拦了一辆出租，把外公家的地址报给司机。Lia双手交叉抱胸，倚在厨房门口看陆月清在里面忙碌。“做那些干什么，现在……我可不是能开心过年的人。也没有钱和什么利益给你。”
陆月清没说话，她也不是能在顾家无所顾忌地和那一家子人在一起过年的人。“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话说，你真的去举报了关博页？”
Lia拢了拢自己的睡衣，不以为然地说：“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罪吧，他那个人渣，我是肯定要拉着一起下地狱的啊！”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钥匙转动的声音，Lia没反应过来，还嬉笑着说：“今天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热闹？”然后就看到了呆在门口的梁妍。
梁妍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Lia会在外公这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出口的声音里都是颤抖。陆月清不知道情况，探出头来一看，这下，连她也暴露了。
梁妍下意识想转身逃走。陆月清一个箭步从厨房跑出来，还拉了一把Lia，“还不去抓住她！”Lia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都冲出去。
梁妍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顾泽序知道她要出门，说什么也要往梁妍身上多加了一件衣服，加上她本来就恢复得不够，这下就更加跑不快了。一个趔趄，她就栽在了门口的雪地里。Lia和陆月清很快追上来，陆月清使劲捉着她，三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别墅里。Lia找了根绳子来把梁妍绑得严严实实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梁妍此刻被抓住之后，反倒不那么紧张了。她看一眼陆月清，“你什么时候跟Lia走得那么近了？”
Lia被捕（上）（）
顾泽序坐在客厅里，陪吴琴和顾荆梅看春晚的重播。吴琴昨晚自己一个人吃的年夜饭，心情不好，早早就睡了。这倒好，现在她精神足得不得了，拉着顾荆梅和儿子说笑个不停。
顾泽序却还在想刚才梁妍的事情，她向来很少出门，朋友也不多，怎么会突然就急着甩下他出门？刚才自己心里不高兴，生闷气，也就随着她去了，现在越想越奇怪。他站起身来，吴琴被他吓了一跳，敏感地看着儿子。
顾泽序笑了笑，“您继续看，我到处转转。”走到陆月清的门口，刚才梁妍是从这里出来的吧？“阿姨，去给我把这间房开开。”保姆笑了笑，“先生和少夫人真是心有灵犀，居然都觉得陆女士有些不对劲儿了。”说着把才塞回兜里的钥匙又递给了顾泽序。
顾泽序从一进门就开始皱着眉头，这个房间里，全部都是梁欢的照片。那个写着梁妍名字的，扎满了针的人偶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顾泽序怒上心头，一把把那个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
“校长，您好，对，不好意思问您个问题，我家妍妍在您那里吗？”挂了电话，顾泽序握着手机的手更加使劲，梁妍不是会对自己撒谎的性格，刚才她那般拙劣的演技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你们现在在哪里？”转而又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司机在路边的车子里，冷汗不停地往下流，现在听谁的话还不够明显吗？他瑟瑟发抖地对顾泽序说：“夫人不让我送她去，而且还让我不要跟您打报告，她打了个出租，尾号是……”这下顾泽序真是气得冷笑出声来，好呀，现在他连梁妍的行踪都不知道了。
吴琴随着顾泽序走进来，也被这个房间阴郁的氛围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疯婆子真是……诶呦！一想到我每天跟这个女人住在一块儿，我就害怕极了！”她对顾泽序说了一遍陆月清最近的情况，顾泽序心里有些飘忽，梁妍肯定是看到了这些东西，她现在会去哪里呢？
“总裁，我在警察局那里的朋友说发现Lia了，他们查了几天A城的监控录像，终于看到了Lia，原来她藏在Mark先生的别墅里！”方毅的声音里掩盖不住兴奋，一想到这对夫妇都已经要被捉住了，他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斗志，这些天加的班总算没白费。
顾泽序却没这样想，心里有一股直觉告诉他，梁妍是不是也在那里？陆月清又去了哪里，答案仿佛呼之欲出，他没再多想，转身对母亲说，“Lia找到了，我现在得过去一趟，中午……可能没办法跟大家一起吃饭了，晚上我再争取回来吧。”吴琴的嘴角以可见的速度耷拉下去。顾泽序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对不起，妈妈。”
陆月清对Lia说：“这个人要怎么处理，要是让她回去了，你的行踪就暴露了。”梁妍心寒不已，“妈……不，陆月清，你这两年在我面前装的很辛苦吧。”陆月清瞥了一眼梁妍，突然笑了一声，
“是啊，看着你那张脸，我总是想起我的欢欢……我的欢欢死了，你凭什么还能活的好好的？”
Lia没心情看她们母女俩叙旧，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大门，外面的雪花又开始飘了。“看来这里不能呆了，”她对陆月清说，“你好像也得跟着我一起逃了。”
“我很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掏空Easygo的？”梁妍问她，“你不是跟我拼了命也要抢这个公司吗？”梁妍顿了顿，看向书房的那个方向，“外公要是知道的话，该多伤心啊。”
Lia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突然暴怒，朝着梁妍狠狠踹了一脚。梁妍疼的脸色发白，却没发出声音来。“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突然出现？要是没有你，我自己就能照顾好董事长，让他安度晚年！”
梁妍确实被她突然的怒火吓住了，一时间没了声音，肚子上的那股疼痛在全身蔓延开来，天气寒冷，她却感觉到一颗汗珠从额头滴下来。
“杀了她吧。”陆月清仿佛是地狱使者，梁妍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把这句话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的，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午餐一样。“反正她一出去，我们肯定就暴露了，不如杀了她一了百了。”
Lia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月清，“你真是进步不少啊，当初我让你给董事长换药的时候，你还是那样的畏畏缩缩呢！”
这句话如同黑夜里的一声雷，划开了梁妍心中一直以来的迷茫。“你说什么？换药？外公的药？”Lia现在心里已经给梁妍定了死刑，也就没在掩饰什么，蹲在梁妍面前和她平视，“是啊，我让陆月清给你外公的药动了点手脚，惊喜吧。”
梁妍的泪珠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流下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她自己把陆月清这颗毒瘤装在了外公身边，“是我害死了外公……”Lia好像是陷入了回忆，“不是吧……害死董事长的人……是我啊。”她坐在地上，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做了无数噩梦的夜晚，
“是我，推了董事长啊。”
梁妍哭着朝Lia挥舞着没被绑住的小腿，“你这个杀人犯！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Lia突然止住了笑声，狠狠地扇了梁妍一个巴掌，“我的父亲！他要不是给你们报信举报他的女儿，怎么会在那个大雨的夜晚出车祸死掉！这难道还不够吗？我受到的报应还不够吗！”Lia怒吼起来，竭嘶底里的样子使她脸上的青筋毕露，这些年她内心有多受折磨，此刻她就有多恨梁妍。
“别多说废话了，杀了她吧。”陆月清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走出来，拉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Lia。这时候，她们都听到了外面警车的声音。
“你还报了警？”陆月清揪住梁妍的头发，梁妍痛呼了一声。水果刀离她的脸只有一公分，她有些绝望了，也不做任何挣扎，只是闭着眼睛哭。
“Lia，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自首，你还有减刑的机会。”是顾泽序的声音。屋里的三个人都心中大恸，梁妍只觉得自己心中绷紧的弦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松了下来。
Lia被捕（下）（）
陆月清和Lia对了一下眼色，陆月清一把将梁妍从地上揪起来。而梁妍本来已经做好被她们杀害的准备，此刻听见顾泽序的声音，心中升起一番孤勇：“不能死，梁妍，外面的那个人，他一定能救自己的！”这种声音从心底的各个角落叫嚣着，此刻被她这样蛮横地抓着，梁妍也不叫出声来了。
Lia把刀架在梁妍的脖子上，就这样三个人走出了别墅。外面现在有好几个武警，此刻正拿着枪对着Lia。顾泽序没想到陆月清竟然也在这里，想起在她房间看到的那些东西，顾泽序的眼光就更冷了。养虎为患，没想到他竟然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才让梁妍现在这么危险。
“顾泽序，你倒是好本事。”Lia看着周围紧紧包围她们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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