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风云之谁与争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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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

　　　　久违的篮球穿网声音，终于在这最后一刻出现了。

　　　　3比2！

　　　　钟晋云胜出。

　　　　场下人还在意犹未尽地谈论着刚刚的那颗球，简直如同天神下凡。

　　　　而场上两个对决之人开口说话了，

　　　　大叔是那个先开口的人，话语出口，就还知道他还在忌惮刚刚那个动作的出现，像是在他的整个篮球经历里面都没有出现过一样，那个小子和他的篮球，这一次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他的篮球中。

　　　　就像陨石留下过的痕迹，如篮球走心。

　　　　“小子，打得不错。”大叔伸出手来，蔑笑换成了满意的笑容，这一刻，钟晋云感受不到如同刚刚的轻视。

　　　　钟晋云也是收起刚刚的狠劲，化作友好，伸出手来。

　　　　钟晋云转眼，看到了四班一伙，心里那团憋屈在这场球赛过后，在这次对决之后，在看到他们之后，终于率先释怀。

　　　　还是微笑，带着自己惯有的瞥向一边的嘴角。

　　　　钟晋云下场，享受着大家的拥抱。

　　　　就在众目睽睽下，就在钟晋云离别之际，大叔喊了一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北府一中，钟晋云！”

　　　　在看到钟晋云扬起的手后，大叔心里默默地念道：“钟晋云，呵，看来今年的高中联赛又有一个好对手了。”

　　　　夜更深，随着四班的离开。

　　　　……

　　　　凉风中的一个街边小吃摊位。

　　　　肚子极其饿的钟晋云正狼吞虎咽，完全不顾周围的人的目光。

　　　　“我说，幸好这里没有刚刚那伙看球的人，不然你的光辉形象就在你吃的这碗面面前瞬间崩塌了。”李钦一口咬下香肠头。

　　　　“可不是嘛，你是几百年没吃肉的狼吗？”李威平笑着说道。

　　　　钟晋云不理，继续自己的狼吞虎咽。

　　　　“喂，我说钟晋云，你这么晚叫我们出来就是看你打场比赛啊。”二爷还是一贯的语气。

　　　　“是啊。”这回钟晋云回话了。

　　　　“我去！”

　　　　众人异口同声。

　　　　钟晋云，你要不要这样啊！

　　　　“也不是，我没地方去了。”钟晋云一看大家这样的表情，感觉不说些什么，都不太好意思。

　　　　“什么！”

　　　　又是异口同声。

　　　　这回大家想的是，

　　　　钟晋云，你要不要这么拽！

　　　　离家出走是吗？

　　　　“你不回家了？”李钦问道。

　　　　“是啊，就今天吗？”李威平也问着钟晋云。

　　　　“应该吧，在事情没处理之前。”钟晋云一口饮下最后的一点饮料，唤着老板再来一杯。

　　　　事情！

　　　　我去，你一个高中生还要处理事情，还学大人口吻。

　　　　你是数学作业没处理完？

　　　　还是英语背诵没处理完？

　　　　“喂喂，钟晋云，你要不要这么拽！”赵彪用手肘碰着钟晋云。

　　　　“我说的是真的。”话一说完，钟晋云又陷入新一轮的食物抢夺战。

　　　　“那你住哪？”李钦问道，显然他家没有位置给钟晋云住。

　　　　“来我家吧。”李威平挺胸说道。

　　　　“是啊，他家估计富丽堂皇得不成样子。”王松啃着鸡腿说道，

　　　　“富丽堂皇，哈哈，二爷，语文不错啊。”李天德调侃道。

　　　　哈哈哈，是啊。

　　　　“二爷，我们走一个。”

　　　　“来！”

　　　　“钟晋云，你能注意你吃相吗！”

　　　　“要你管！”

　　　　“这又没女生。”

　　　　“哈哈哈，来！”

　　　　（觥筹交错，笑声在云烟中消失，却又好像能听到，在多年之后又好像也能听到，就好像你们还在身边，一边指着我，一边说‘看你吃相’，然后一边继续给我递过来鸡腿，你们不知道，我一边吃也在一边看着你们，就像现在，我还能记得当时的每一句话。）

　　　　……

　　　　日上枝头，武汉三月的阳光穿越了窗户的庇护，照在钟晋云熟睡的脸上。

　　　　“钟晋云！”

　　　　数学老师一声炮吼，然后紧接着一只精准无比的粉笔头直击钟晋云的头，如此连贯的动作，老师熟能生巧地只用了几秒，就像一个酷炫的变向接上上篮一样，行云流水。

　　　　“喂，喂。”邻桌的李钦小声喊着钟晋云，还一边用手将钟晋云推醒。

　　　　迷迷糊糊，钟晋云站了起来。

　　　　“老师。”声音也是迷迷糊糊，明显昨晚太累，大早上第一节课果然还没缓过劲来。

　　　　“下课了，老师让你上去擦黑板。”隔壁的刘惜云侧捂着嘴巴，对钟晋云说道。

　　　　“哦。”钟晋云应诺。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走上讲台，在老师和同学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将数学老师花了半节课写的公式和习题擦了个一干二净。

　　　　“钟晋云！！！”

　　　　（为了世界和平，接下来请自行脑补）

　　　　……

　　　　办公室。

　　　　刘奶奶平静地喝着早茶。

　　　　眼前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如果不分清楚，倒像一对母子。

　　　　数学老师在那里指着钟晋云，朝刘奶奶发泄。

　　　　而钟晋云则呆呆的，似乎灵魂还没有回归。

　　　　骂完一阵后，丢下处罚判决，就气嘟嘟地回到钟晋云的位置上，这回就剩下刘奶奶和钟晋云两个人了。

　　　　“来，晋云，坐。”刘奶奶指了一个位置，示意钟晋云坐下。

　　　　“不了，老师。”钟晋云弯了一下腰，也就是道歉的意思。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刘奶奶一脸慈祥，很是平静，但声音却带着质问。

　　　　“知道。”钟晋云回答道。

　　　　“不，你还不太清楚。”刘奶奶侧身，然后继续说道：“你爸一早来找过我了，事情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我爸他。”钟晋云有些吃惊，这当然不是简单的家长来学校的意思。

　　　　“是的，你身上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但有些事，你还太小，未来不能因为一些冲动的决定而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甚至是危险性。”刘奶奶依旧平静，平静地让钟晋云感觉到可怕。

　　　　“老师，我。。”

　　　　钟晋云想要解释什么，可刘奶奶还是摆了摆手，继续说着：“现在你可能不理解，甚至会生气，但我希望你知道你对于你父母意味着什么，对于你自己意味着什么。”

　　　　钟晋云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大概是什么。

　　　　刘奶奶还是说了：“我已经跟篮球队的方主任说明了情况，包括你们的队长也大概知道了一些，站在我们学校方面，站在你父母方面，我们决定。”

　　　　你现在，

　　　　暂停所有比赛！

　　　　暂时退出篮球队！

　　　　一道炸雷，感觉从心里劈开，钟晋云抖了一下，感觉有些什么没了一样，空空。

　　　　……

　　　　回家的路上，依旧晴空万里，身边依旧人山人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人生最怕这样，多么希望能像电视剧一样，心情不好就是倾盆大雨，身边就是空无一人，然后就可以发了疯地哭，去骂，去释怀自己，但哪能那么巧，总不能流血就喊痛，怕黑就开灯，想念就联系，疲惫就放空，被孤立就讨好，脆弱就想家。人总该为自己去坚强！）

　　　　钟晋云话语不多，躲在人群之中，想快点走回家，不对，家也不能回。

　　　　正是百般无奈的时候，一个漂亮的手伸了过来，然后抬头一看，也是一个漂亮的人。

　　　　钟晋云是一呆愣，就被那人拉扯走了。

　　　　众人大惊。

　　　　“我去，那人谁啊。”

　　　　“钟晋云，你别出柜了啊。”

　　　　“好漂亮的……男生。”

　　　　“搞基吗！”

　　　　只有后排的李钦默默地说道：“那不是去年在AND1遇见的人吗？”

　　　　被拉扯到一个水吧，找到一个角落，两人坐下。

　　　　钟晋云这次还真不知道书生来找他干嘛，AND1难道有什么事吗？

　　　　“说吧，什么事。”钟晋云开门见山。

　　　　“先说说你的事。”书生反问。

　　　　“我？”钟晋云指了指自己。

　　　　“是啊，听说你已经暂时退出球队了。”书生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这么快，这才早上的事，你们就知道了。”钟晋云有些惊讶。

　　　　“不用紧张，我们还知道你已经无家可归了。”书生摊了摊手。

　　　　“我去，你们中情局啊！”钟晋云大吃一惊。

　　　　“说了别紧张，我们最近AND1招进了一个打听消息绝对超世界一流的人，名字叫做千面。”书生冷静地说着，“你的消息都是他说的，看你反应，看来都是真的。”

　　　　“这么没节操，他会不会打球。”钟晋云调侃道。

　　　　“不会。”

　　　　“倒！”

　　　　“那你找我干什么。”钟晋云问到这次见面的主要目的。

　　　　“带你回去。”书生说道，话语一点没有起伏，波澜不惊。

　　　　“那么肯定我会跟你们回去。”钟晋云向后一仰。

　　　　“是的，你现在无家可归，而且无球可打，我们那里是最好的归处。”书生娓娓道来，每句话都让钟晋云无法拒绝。

　　　　“走吧，我去看老金。”钟晋云起身。

　　　　“我去结账，知道你已经身无分文了。”书生走向前台。

　　　　“切~”钟晋云不耐烦地说道。

　　　　……

　　　　街心地带。

　　　　这个地方就像不夜城，永远充满着能量和激情，人群汹涌，却第一次让钟晋云感觉恐怖。

　　　　明显，他还在记着那个梗。

　　　　队长还没有找他！

　　　　穿越蜂拥的人群，多半人都是冲着书生去的，俊朗到无以复加的外表实在是让多少女生垂涎，偏偏这个男生还很好出现，人如其名，十分儒雅低调。

　　　　错别一年多，钟晋云早就不是这里的王者，不像当初的蜂拥簇拥，街球这个东西，如果你一日不练，真的会被淘汰，昨日还是众星捧月，今日便是虎落平阳，无人认识。

　　　　那时钟晋云可能还不知道。

　　　　但自从美国之后，整整四个月，自己已经完全淡出了那个曾经为之疯狂的世界。

　　　　这个世界也开始真正遗忘那个在U16赛场表现精彩绝伦的钟晋云。

　　　　钟晋云现在是真的深有体会。

　　　　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16岁了，他现在属于成人世界的，篮球也从学生变成了大众。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走在书生身边的钟晋云再也听不到“街球之王”“无与伦比”的赞赏，取而代之的反到是对于他身份的质疑和嘲笑。

　　　　落差就在顷刻之间，产生！

　　　　……

　　　　哒哒！

　　　　吱吱！

　　　　钟晋云还是习惯这样地轻推老金的门。

　　　　推门而入，老金还是那样背身看着窗外，仿佛每一次见他都是那个样子，这么多年都没换过姿势，甚至没挪过地方。

　　　　“老金。”钟晋云喊出声来。

　　　　这一次不像圣诞那时的声音，在平淡的声音中有种很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楚，感觉被人世伤过的。

　　　　“嗯。”老金轻声回应，不过不同往日，这次他没又回头，反而是继续是说着：“房间已经安排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下午还要上课。”

　　　　有些唐突，钟晋云半会没有感受过来。

　　　　一个“哦”字画上句号。

　　　　……

　　　　走廊外。

　　　　“你别在意，AND1现在有些事很难解决。”书生安慰着有些失落的钟晋云。

　　　　“什么事。”钟晋云摆手问道。

　　　　“死亡游戏。”书生平静地说着。

　　　　因为他知道，钟晋云对于这场比赛太熟悉不过了，也是在这场比赛钟晋云在大放光彩之下，同样让左脚有了伤病隐患。

　　　　“哦。”钟晋云低声应诺，没有在说话。

　　　　空气瞬间压抑，一直到钟晋云走回房间。

　　　　还没等他休息片刻，房门就被推开。

　　　　“书生。”钟晋云头都被抬，喊道。

　　　　他这次来，好像还只看到了书生和老金，理所当然就那样喊了。

　　　　可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只有冷冷的一句话，

　　　　“你就是钟晋云。”

　　　　钟晋云抬头，栗色的头发不羁地撒在额前，眼睛被遮住了一半，但还是能感受到寒冰似的气息。

　　　　“恩。”钟晋云点头。

　　　　那人直接开门见山：“来一场！”

　　　　充满着强烈的战意和唯我独尊的轻蔑，给人极强的厌恶感。

　　　　钟晋云没有回话，那人便接着说：“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听着球声的去处，很明显是密度空间。

　　　　钟晋云呆立在那，一切似乎太过熟悉。

　　　　万字大更送上

　　　　（本章完）

第101章　一球成名（四）（）　
“好吧。”

　　　　钟晋云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起身出去，就被从别处走来的书生给伸手拉住。

　　　　书生摇了摇头：“不要去了，下午还有课，而且。”

　　　　话语停顿，钟晋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很敏感。

　　　　“而且，他在。”

　　　　他！

　　　　瞬间如雷贯耳。

　　　　那道声影，从书生的口中直接涌现出来，钟晋云甚至能感受到那寒冷带刺的气息，以及无法逃避的质问声音。

　　　　“你还敢来！”

　　　　“你！”

　　　　“滚！”

　　　　这些话语，一幕幕在耳边响起。

　　　　“刀疤。”钟晋云低下头，轻声说着。

　　　　书生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

　　　　可是下一刻，钟晋云的举动让他有些惊慌失措。

　　　　“来了不可能不去，篮球不可能逃跑。”

　　　　钟晋云扶下书生拉着他的手，笑了笑：“没事。”便跟着远去的球声，离开了。

　　　　书生一个人在原地默默地看了许久，才喃喃说道：“是不是变了一点。”

　　　　……

　　　　密度空间。

　　　　常人是无法进入这里的。这是一个特殊的比赛场地，只有获得AND1承认，才有资格在这里比赛。

　　　　而且，比赛必须获得最高负责人的认可，才可以进行。

　　　　很明显，老金默认了！

　　　　钟晋云一进来，便能感受到来自密度空间的致命压迫。

　　　　一片漆黑！

　　　　所有声音遁入虚无。

　　　　转刹，一道红光从天而降，映在钟晋云的身上，与此同时，对面是一道白光，那人屹立在中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而周围仍然是漆黑，只能靠着这两道光来分辨周围情况。

　　　　这便是密度空间的最高机密所在。

　　　　半场比赛。

　　　　整个半场一共有五道光，除了持球者身上的灯光永远不会消失，其他灯光会从四面八放，随即着颜色射过来，至此成为最高的比赛赛场，只有接球赛场上才有独特风景——死亡游戏。

　　　　灯光会消失，也会突然出现，你所处的环境可能一片漆黑，也可能突然光明，当然光明的颜色不一定是白色，你所需要的就是在进攻中利用光来击败对手，在防守中利用黑夜来封死对手。

　　　　这是至高无上的游戏，你只需要听着自己的心，去真正意义上感触比赛。

　　　　钟晋云走到灯光的对面，然后任凭自己身上的光彩褪去，遁入黑暗，那人嘴角斜向上，目光轻蔑，气息寒冷毫无人情，像极了当年。

　　　　突然自己身上光线全部消失，全场顿时只有一道光给了对面的那人。

　　　　比赛开始！

　　　　……

　　　　黑夜中的钟晋云不急着出手，即便过去了一年多，这赛场还是历历在目，经验还在脑海中封存。

　　　　密闭的空间，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拍球声，一声一声扣着钟晋云的心跳，慢慢地，他过来了！

　　　　突然球声，变得更慢，似乎突然听不到了运球的声音，要不是钟晋云是处在黑夜之中，而那人身上有光亮，绝对会以为球消失了。

　　　　但就是一声重响。

　　　　起步！

　　　　右手一推，左手迅速回拉。

　　　　“shamgod！”

　　　　钟晋云迅速做出反应。

　　　　灯光伴随那人的身影，从头到尾，从心到手，左脚滑步，右脚向前，确实异手异脚。

　　　　“错位变向！”

　　　　钟晋云再跟。

　　　　突然，一道亮眼的蓝光从远处射来，伴随着强劲的冲力，就在那一刻，钟晋云躲避式地闭眼，那人动身，空气中弥漫着飞洒的汗水。

　　　　白光穿越黑色的球场，将整个黑夜覆盖的篮架照亮，然后就是一阵重步，你在那一刻能看到光束粒子围绕在那人的周围，就像天使之子一样光芒闪耀，在你的目光散去的那一片刻，凝聚着对篮球的尊敬以及对你的彻彻底底的蔑视，然后牟足劲，一阵劈扣！

　　　　声音随着白光爆炸，清响整个密度空间。

　　　　钟晋云喃喃：“他就是阿野，新晋的街球之王吗？”

　　　　换边，这次轮到钟晋云处在白光之内。

　　　　就在片刻，阿野遁入黑暗。

　　　　钟晋云控球，朝禁区逼近。

　　　　刚踩三分线，就感受到灼灼地杀气扑面而来，是断球！

　　　　急速迅猛，宛如黑豹，在黑夜之中更是难防之极。

　　　　钟晋云直接向后一个大的跳步，不过仅在那一刹那，球没有动静，而是人的跳跃。

　　　　纵使你在黑夜之中，我也无所畏惧。

　　　　就是这么自信地处理球，将球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敌方的面前，而自己处在篮球之后。

　　　　阿野迟疑，还是出手！

　　　　“呵！”

　　　　钟晋云大喝，向前一跃，直接一个持球背转身，第一步他感触到了阿野黑夜中的步伐，脑海中已经完全演算出了下一步的动作。

　　　　“再来！”

　　　　又是一声，钟晋云背转身过后，球还在手中。

　　　　一声落地，接下来又是背转身，朝着同一个方向。

　　　　明显阿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

　　　　就在那一刹那，红光穿越了黑暗，直直地落在他们两同时处在的区域。

　　　　那一刻，旋转的钟晋云像极了曼舞的曼陀罗，致命又魅力。

　　　　如同鬼魅，钟晋云停住了篮球，将球撤回，不过刚刚收起的步子尽在瞬间又是全力启动。

　　　　阿野已经完全被带入了钟晋云的节奏，迟缓地扑了上去。

　　　　背后穿裆！

　　　　一切都理所当然，

　　　　钟晋云算出了一切，第三个转身如风而出，在红色的炫耀下迈向禁区。

　　　　密度空间，我来了！

　　　　钟晋云嘴角噙出一抹笑容。

　　　　转瞬，红光消失，伴随着的还有钟晋云的消失。

　　　　“什么！”钟晋云大惊，这一刻完全不同于往常。

　　　　兹！！！

　　　　强烈的地板摩擦声响起。

　　　　砰！

　　　　然后是重响取代了那道连续的摩擦声。

　　　　几乎在片刻，黑夜四周响起了同一道呼喊。

　　　　“晋云！”

　　　　除了另一个当事人，目瞪口呆，手指不住地动弹。

　　　　……

　　　　（本章完）

第102章　一球成名（五）（）　
灯光自此散去，钟晋云再醒来，周围都是洁白的场景，洁白的灯，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和被褥。

　　　　“额。”

　　　　钟晋云呻吟了一下，感觉下半身是麻痹的。

　　　　周围很是安静，没有一个人。

　　　　并没有失去记忆，刚才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只是他真的弄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发生。

　　　　就在沉思的片刻，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既不是钟爸也不是哥哥，也不是钟妈，而是老金。

　　　　钟晋云猜到了，很显然，这件事在AND1这里还是处于保密的，正如自己现在离家出走的身份。

　　　　“晋云。”

　　　　老金对钟晋云的语气总是独一无二，跟其他任何人都不同。

　　　　这个人见证了钟晋云的天赋，努力，到成功，独断，刚愎自用，最后到不可调教地离走。

　　　　不过关心永远都不会变。

　　　　在老金面前，

　　　　钟晋云永远是一个孩子，

　　　　永远。

　　　　“嗯。”钟晋云轻声回应，这个年纪不是很大，却有着不同于钟爸的感觉。

　　　　钟晋云一直都不知道老金的年龄，从外表窥探他是一个约莫40岁的大叔，但外表似乎更老，从他的身手来看，甚至比25，6岁的年轻小伙要更灵活，而力量方面却感觉比30岁的壮汉还要凶猛，而从语气方面感觉，他似乎是一个已经年满60的老汉。

　　　　他弄不懂老金，就像当初一样，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未来。

　　　　感觉他来的时候，老金已经在AND1待很久了，他走得时候，老金还在AND1，他现在再次来得时候，他还在。

　　　　不过有一点，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老金，

　　　　是重视他的，

　　　　比任何人都要重视。

　　　　“觉得怎么样？”老金端过来一杯热茶，坐在钟晋云的旁边。

　　　　“还好吧，感觉下半身没知觉。”钟晋云有些探问地问道，他自己的脚伤只有自己家庭才知道，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严重。

　　　　“没事的，多休息。我已经找人去跟你们学校请假了。”书生推门而入说道。

　　　　“这都可以？”

　　　　钟晋云很是惊讶，不是学校请假都要家长去嘛，就算不去，也得打个电话确认啊。

　　　　“别忘记那个叫做千面的人。”书生很不在意地帮钟晋云切着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