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风云之谁与争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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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那群北府人的心里，

　　　　那决死的白影早就成了那道披靡的剑锋！

　　　　（本章完）

第251章　249，为谁死战之插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北府一中在第四节的莫名爆发，将福州七中拖入泥潭，双方队伍几乎看不出谁才是优势方，是手握7分领先的福州七中，还是连追十几分的北府一中。

　　　　嘟！

　　　　暂停哨声再次响起。

　　　　在时间只剩下3分07秒之时，李海明再次叫了暂停。

　　　　“妈的！”

　　　　队员一下场，身为主教练的李海明便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不光是骂队员，也是骂自己，更是骂对手，那个‘24’号宛如深渊幽鬼一样，用他那肮脏无比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不防，全场一丝都没有松过。

　　　　真是岂有此理！

　　　　反观北府替补席，气氛终于回暖，队长李源正在队前不断地鼓励着队友们，口中不停地说道：“我们一定能赢的，一定能赢的！”

　　　　而那些场上带着血性的队友们，也是一个劲地互相鼓励，场下替补席顿时气氛高昂。

　　　　美茜看着众人，眼前一热，心中感谢着这群小子，

　　　　在如此重负前，他们也是咬牙挺过来了。

　　　　“呵。”

　　　　美茜盯着她眼前的队员，每一位每一位的盯着，忽而轻笑出声来。

　　　　或许，胜利天平已经倒向了我们。

　　　　……

　　　　而就在场面平静之时，在A区入口突然引起人群轰动。

　　　　两位正得空休息的解说也不知情况，待导播切过镜头后，全场顺势哗然，连这两位解说也是大惊失色。

　　　　在人群之中的那人，身着青色队服，面容与身材与普通的高中生无异，谈不上有何惊艳之处。倒是那一头白发让人感觉与众不同。

　　　　可那头银白的发便是他的标签！

　　　　“是他！”

　　　　身在A区的谢氏兄妹正离那人不远，即使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孔，可那队服与那头发，便足以让他们惊讶万分。

　　　　“是萧祁！”

　　　　谢沧行难忍心中兴奋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同时解说台上的阿彭也一语道出了那人的名字，紧接着全场竟然接连响起了完全与赛场无关的名字。

　　　　“萧祁！”

　　　　“萧祁！”

　　　　福州七中替补席。

　　　　“他竟然来了。”

　　　　李星爵站起身来，神情毫无刚才的失落，而是以一种仰视的样子看向看台，不止他一人，几乎全部的福州七中的队员都一改刚才暂停之时的失落，以一致的神情看向看台。

　　　　北府替补席。

　　　　“这个杀马特是谁？”

　　　　汤艺问道。

　　　　队长李源沉思了一会，解释道：“全国第一后卫！”

　　　　说完，瞥了一眼别处的钟晋云，发现一直用毛巾盖脸休息的他，也以一种战意昂扬的神情盯着看台。

　　　　“第一分卫！”

　　　　众人惊叹。

　　　　“是的，公认的全国第一分卫，被分析师三少称为无与伦比的进攻万花筒，更被众篮球评论员称为天选之子！”李源语罢，忽而用着一种凌厉地语气接着说道，“他就是广州四中的当家球星——白发萧祁！”

　　　　而远在荧屏之外的莫易辰更是良久才叹出一口气。

　　　　这口气完全没有他独特自信的味道。

　　　　当然，这种感觉也是从去年失利之后才有的，而送给他这场惨败的就是荧屏之中，正享受着无数人推崇呼喊的萧祁，锋芒盖世的湛卢剑！

　　　　看台。

　　　　“萧队，你也来了。”

　　　　有同样身着青色运动服的人，操着广东话朝他打着招呼。

　　　　“恩，下一场就是我们了。”

　　　　萧祁语调平淡地答道，丝毫没有顾及身边有多少人正用着手机拍着他，用话赞叹着他。

　　　　“萧队，这一场还蛮好看的。”

　　　　又有人说道。

　　　　“下一场一定会更好看！”

　　　　萧祁朝前了一步，站在台前，俯瞰着球馆。

　　　　没人敢质疑他这句话，广州四中在没有他的时候，输掉了第一场比赛跌入败者组，但现在他们不会输了，因为他们的白发萧祁回归了。

　　　　……

　　　　嘟！

　　　　暂停之声响起。

　　　　两位解说连忙将观众视线重新集中在球场上，导播也理会意思地将镜头聚焦在场中，喧哗的众人这才收回偏离赛事的目光。

　　　　76比69！

　　　　插曲消失，胶着之战再临。

　　　　双方都没有人员变动，两边主教练都相信此时场上的五名队员都是现阶段最强的五位，而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为球队拼死一战了！

　　　　钟晋云看了看队长，又与每一位队友进行了眼神交流，此时众人心中都已明了，

　　　　从现在开始，他们要让福州的每一次进攻都无功而返！

　　　　啪！

　　　　球声响动。

　　　　神经再次高度紧张起来。

　　　　而福州七中的落位终于没有再针对钟晋云，李海明清楚，对方此环是无法攻克的。

　　　　而他们必须要由他们最强的一环发动进攻，而这一环正是他们的进攻发动机——李星爵。

　　　　景炎提上上线，李星爵策影而动，全队迅速朝内冲去。

　　　　“呵。”

　　　　场外美茜轻蔑一笑，这一招她早已推演过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上！”

　　　　卫斯被挡后，李源连忙扑出禁区，而补防之快，竟没有让李星爵形成第一次错位突破。

　　　　“糟糕！”

　　　　李星爵大知情形不对，连忙停球，变向重新回到主道上。

　　　　可卫斯和李源根本不给李星爵重新组织的机会，立马变换防为双包夹。

　　　　“快给景炎！”

　　　　李刚大喊道。

　　　　李星爵慌忙之刻，连忙出球，他心中正想到，包夹之后景炎应为空位。

　　　　美茜见状，欣喜万分，对方进攻的路线被自己完全预测道。

　　　　在球出手之后一秒，队友李刚便近乎崩溃地喊道：“他！”

　　　　灯光聚焦之下，扑风白影为一瞬！

　　　　啪！

　　　　截断！

　　　　钟晋云横生插进李星爵与景炎的传球路线之中，断掉传球。

　　　　“快攻！”

　　　　阿彭激动地喊道。

　　　　叱！

　　　　疾影飞闪，钟晋云朝福州腹地杀去。

　　　　身后的李星爵也一同慌忙撤防。

　　　　而此球他必须要防住，不然分差将进一步缩小，更何况，这球失误在他。

　　　　身为队长，身为球队此时的支柱，他怎么可以让球队不从泥沼之中爬出！

　　　　“哥哥！”

　　　　看台边上，李沐欣不顾一切地喊道。

　　　　福州要赢，

　　　　福州一定要赢！

　　　　（本章完）

第252章　250，为谁死战之泪落伊人心（）　
嗖！

　　　　钟晋云飞过中线，李星爵身在其后。

　　　　两人同为此时球场上，己方球队的支柱，亦是球队中最快之人。

　　　　而在他们不顾周围，肆意疯跑的刹那，心中早已坚定了此次的胜负将是整场比赛的胜负手。

　　　　谁是最快的？

　　　　全场窒息，一同瞩目，白影黑夜几乎并道而驰！

　　　　李星爵卯足了所有的力气，青筋爬满了他所有发力的肌肉上，他的脸部十分狰狞，仿佛再让他接近钟晋云一尺，便要如同猛兽一般彻底撕裂他。

　　　　可是那双血眼之中，怎么可以残留对方的身影。

　　　　单单是眼球那么一蹬，便让你领略着无尽的火焰。

　　　　更何况，此球我也要定了！

　　　　“喝！”

　　　　钟晋云猛地爆吼一声，身体几乎躬出了一个莫大的弯度，而双脚正御风朝前冲去。

　　　　“钟晋云！”

　　　　场下北府人一齐喊道。

　　　　而就在这一瞬，钟晋云感触到脑中有根神经忽地断掉，整个身体变得酥麻却又炙热，脚下明明踩着地板却感觉虚无，自己如同云游太空，没有半分触感，眼前更是一瞬的空白！

　　　　这是什么预兆？

　　　　这预告着，

　　　　体力极限即将突破！

　　　　也只有这一刻，钟晋云才彻底清醒，他已经拼杀了几乎整场，而且是以一种嗜血忘命的状态完成的。

　　　　他感到血液在体内燃烧，心脏似乎要冲胸口跳出，皮肤在裂开，体内的一切都在跃跃欲试，都在朝外喷涌！

　　　　呼呼！

　　　　全场爆发出异常的惊叹声。

　　　　可在这些观众眼中，那道瞩目的白影在后半程几乎快如光电，李星爵即将触手可得的影子迅速离他而去。

　　　　“这是！”

　　　　两位解说惊讶不已。

　　　　直到，

　　　　哐砰！

　　　　篮球在终结点爆炸！

　　　　比分跃动，一切才算完结。

　　　　荧屏之中，钟晋云横空凌驾于球场之上，一如前不久给以众人的惊叹一般，他再次完成了这不可思议的加速飞扣，可众人察觉不到的是，那双血眼已然消去。

　　　　“卧槽，萧队，这人怎么样！”

　　　　看台之上，那些穿着青色运动服的广东人爆着粗口。

　　　　而前一刻万众齐声呼喊的白发萧祁却盯着那人的面孔出了神。

　　　　那人眉眼映入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旋转，似乎在提醒着他，这人似曾相识。

　　　　……

　　　　蹬！

　　　　重重的落地声响起。

　　　　钟晋云不稳地落在地板上，身体也十分异常的朝后一倒。

　　　　身后懊恼的李星爵并未察觉，甚至所有人仍然在回味刚才那一记惊世飞扣，而丝毫没有关心完成此举之人接下来的动作。

　　　　唯独钟晋云，他自己感受到了，

　　　　那份寒冷刺骨的疼痛感，在左脚踝处，几近断裂。

　　　　“嘶。”

　　　　钟晋云强撑起身体，朝后场退去，为避免被人看出，他没有改变步伐，仍然亦如往常一般朝后走着，可左脚早已拉响警报，让他不得不咬牙坚持着。

　　　　热气不断从口中呼出，钟晋云不断地呼气吐气，意图将身体的痛感放轻。

　　　　而他心中一直在给自己鼓舞着，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可满场重负的左脚怎么容许他还这样继续使用，任凭你是钢铁般的意志，也决不允许。

　　　　就在队友跑过来鼓舞的时候，就在对手无奈的时候，就在全场人期待着钟晋云接下来的表演的时候，就在他自己也认为伤痛无碍的时刻，左脚踝向大脑传来深渊剧痛的信号，然后就在灯光聚焦的刹那，钟晋云眼前忽地一黑，身体‘轰’地倒地。

　　　　脑海中残存的意识告诉回应着自己，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砰！

　　　　响声沿着他的身体朝周围散去，几乎所有人都惊跳起来，他们没有想到，刚才还如同天神一般完成惊天表演的人，这一刻，就像败军一般倒向地板。

　　　　“钟晋云！”

　　　　队友慌忙跑过去，美茜更是连暂停都没叫就冲了过去。

　　　　这一切都始料未及。

　　　　边跑，心中边在颤抖，钟晋云如果倒下了，北府还能走得更远？

　　　　……

　　　　众人包围之中的钟晋云，手按在左脚踝上，脸色变青，嘴唇枯白，脸上青筋突起，一切的征兆都在表明，他正处于极度痛苦之中。

　　　　如同万虫入骨钻心，钟晋云死死地咬着牙关，双眼紧闭，只听到周遭的重重喘气声。

　　　　“你怎么样？”

　　　　美茜问道。

　　　　身后的队医已经在用喷雾处理伤口。

　　　　钟晋云没有应答，只是用着头点狠狠地点着，每挪一寸，都能看到热汗从额头上频繁涔出。

　　　　“先抬去更衣室吧。”

　　　　队医提醒道。

　　　　美茜回头，担架已然在身边。

　　　　再回头看着钟晋云，却见他拼命地摇着头，眼睛也睁了开来，那眼眶之中分明红润无比。

　　　　他根本不愿离场！

　　　　比分还在落后，球队正在起势，分差几乎全无，在球队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怎么可以离场。

　　　　美茜仿佛洞穿了钟晋云心中所想，沉思了片刻，便说道：“我们在更衣室简单地诊疗一下，如果可以，会让回场的。”

　　　　钟晋云仍然摇着头。

　　　　连美茜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得是有多么傻。

　　　　再回场，会是怎样的光景。

　　　　兴许球队已经败了。

　　　　他不愿意，自己又何尝愿意。

　　　　“先抬下去。”

　　　　美茜松开担架，队医上前。

　　　　回头之时，钟晋云不顾在拼命地摇着头。

　　　　汗水肆意飘散，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水珠中有些更为晶莹，更为珍贵。

　　　　可谁又不是呢？

　　　　……

　　　　苏颖一直愣在电脑前面，导播及时地切开画面，让心急如焚的她根本不知情形如何。就如同她没有察觉出来，鼻翼两侧有清泪流淌，直抵心底。

　　　　那明亮无双的少年，再一次倒在自己眼前，是那么突然，是那般痛苦。

　　　　……

　　　　而福州七中的队员在目视完这惊心的画面之后，却都一致地长舒了一口气，一口本该早已松懈的气。

　　　　那个人终于倒下了。

　　　　无论他是什么原因，现在胜利的天平终于彻彻底底地倒向了我们。

　　　　李海明攥紧着手中的战术板，抬头凝视了一番计分板，信心突然上涨了起来。

　　　　明年再见吧，北府一中。

　　　　（本章完）

第253章　251，为谁死战之北府之风（）　
事发之后，我一直跟随在担架之旁，随着它的前行朝更衣室走去。

　　　　在我们眼中，那里是任务的交代处，是球员的休息处，但我想在这担架上的人心里所想，可能跟阴鬼地狱差不多。

　　　　跟随的人很多，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和我一样，无一不聚焦在担架上躺着的人身上。

　　　　我无法不盯着他看。

　　　　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嘴巴微微张开，牙齿死死地咬着，整个脸涨得彤红，两翼泪痕倒没那么清晰，我分辨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汗水，又或是有多少泪水。

　　　　我本以为他很痛苦，因为他的鼻息中有着重重的呼吸声，他的眼睛重头到尾都是闭着的。

　　　　可当他那双眼睁开之时，我的内心被击穿了。

　　　　那双红润至极的眼睛，就那么铮铮地盯着入馆大门口，黑眼珠一动不动，仿佛面对着来自地狱的死神，眼神之中尽透执念。倏忽睫毛上流下一滴汗，落入眼中，让他旋即闭上双眼，可在他闭上的刹那，我分明看到他有一阵明显的吸气，是从紧咬的牙关中吸进去的，胸腹把球衣挺得很高，然后微张的嘴巴彻底闭紧了，却又在我收神之际，朝上扬起了一番。

　　　　我以为我走神了，因为再看清的时候，那片刻的上扬却不见了。

　　　　我不懂那一刻的上扬算不算是我的精神恍惚，但我真真看见了，可惜的是就算我看见了，也搞不懂它的含义。

　　　　吱！

　　　　房门被推开，众人迅速将担架推了进去，队医在做临时诊断，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或祈祷着，或商讨着，或凝视着，或闭嘴不言，总之肯定都跟钟晋云有关。

　　　　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需要马上返回替补席，向教练报告情况。

　　　　我瞥了一眼钟晋云的脸色，没有之前红，似乎平静了下来。

　　　　那样，我也打算回球场了。

　　　　钟晋云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没等我转身，便叫住了我。

　　　　我见他身体上浮了起来，声音从口中而出，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那是在忍受痛苦时所带的效果。

　　　　不过那一刻，我很好奇他会说什么。

　　　　我的眼睛没有从他身体上离开，也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

　　　　倒不是说他有多帅，事实上，钟晋云算是稍微有点颜值，却与步啸天难比，仔细看起来，也只能算是个阳光清爽的大男孩，这个观点从我高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下了定论。

　　　　之所以盯着他看，是我想要再次看到那不清楚含义的上扬嘴角。

　　　　“领队。”

　　　　“恩。”

　　　　我答道。心中很是好奇他会说些什么。

　　　　“我可以的。”

　　　　声音很小，我大概听清了就是这个意思，但为了确认，我只好再问：“你说什么？”

　　　　话刚出口，我便见他的整个脸再次涨得彤红，比刚才还要红，然后便听见他大声吼道：“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连续三遍，一遍比一遍声音要大，要更撕裂，因为我发觉了他脖子处的青筋兀地突了起来，而且脖子也同脸一样顺势变红。

　　　　他怒了！

　　　　周围人同我一样，惊讶着。

　　　　我清楚他说的意思，他想要上场，球队在生死存亡之际，作为球者，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关头下场。

　　　　但我只能告诉他，

　　　　“不行！”

　　　　我的理由也十分充分。

　　　　周围的人跟我的意思一样，任何球员一旦受伤，就不能再上场，因为你必须以你的身体为主，它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能再上场，哪怕球队最后输了，你也不能去，你现在只能躺在这里，接受治疗。”

　　　　我的言辞依旧尖锐，不给予他丝毫的同情。

　　　　这一幕我见过不少，步啸天身上发生过的也有，就说在与帝之都的对决中，步啸天因伤下场，也没有他现在这般胡搅蛮缠。

　　　　任何一名球员都必须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作为领队，这是我的责任！

　　　　可他却完全听不进去，不停地吼道：“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一遍又一遍！

　　　　声音吼到嘶哑，吼到颤抖，吼到口水飞溅，吼到泪又落了出来。

　　　　周围人在不停地安慰着他，像是要劝服一只疯狂的狮子般艰难却无效。

　　　　“不行！”

　　　　我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

　　　　话音落地，他便几乎咆哮地朝我吼着，那神情就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不共戴天！

　　　　他不停地吼着：“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医疗组组长谢林莉用手按住他，安抚道：“即便这次输掉了，你还有下次，你还有明年，还可以回来的。”

　　　　后勤组组长魏成一然也忙搭把手安抚着，周围的人也一同说道：“是啊，还有明年，还有明年！”

　　　　可就是这一句，似乎是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怒火。

　　　　他忽地掀开那两个人的手，这下连队医都彻底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劝阻，我便见他挣扎地从担架上爬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又突然失力地朝地板上摔了下去，那一刻想必他疲软的左脚给予不了他一丝帮助，又或是他用力过猛。

　　　　总之场面触目惊心。

　　　　他摔倒的地方血也流了出来，那是他在比赛中受伤的地方，包扎的布被彻底染红。

　　　　“钟晋云！”

　　　　周围人慌忙喊道，然后全部妄图将他扶起。

　　　　我却见他推开所有人，蹒跚地想要站起，牙齿咬得‘嘎吱’响，然后面目狰狞地盯着我，那双血瞳我是第一次看见，犹如深渊恶魔一般恐怖。

　　　　他歇斯底里地朝我吼道，

　　　　“明年你在哪！”

　　　　“明年你们在哪！”

　　　　“明年我在哪！”

　　　　“明年我们在哪！”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他指着我的鼻子吼道，身体铮铮地竟然站立在那！

　　　　那一刻，我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我见过一次，没有发生在步啸天身上，没有发生在现在的队员身上，他发生在秦峰队长身上。

　　　　他与当年秦峰队长受伤之后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他指着我犹如当年秦峰队长指着方教练一般。

　　　　那一年我虽然只是个小干事，但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相似。

　　　　我无法得知方教练当时内心的想法，就犹如现在我面对他，却无言以对。

　　　　我该怎么回答他？

　　　　告诉他，明年我去了大学，告诉他，明年我们老一辈高三全部走了，告诉他明年你们或许不会像今年一样有着一鼓作气的气势，或者直接了断地告诉他，没有明年了？

　　　　我被问得无言以对，脸红得发烫。

　　　　周围人再也没法劝阻，队医大叔也没有上前，似乎所有的压力都压在我这个仅仅高三的学生身上。

　　　　可正如上一届的元琦领队所说的一样，

　　　　“选择了这条路，你便是场外的第六个人，一切都以球队为主，你的名字将被北府代替！”

　　　　这一刻，我看见了所有人脸上的眼泪，它们无声无息，因为都被一个人的眼泪掩去了所有声响。

　　　　钟晋云像个疯子一样朝门外走去。

　　　　而其他人呢，似乎在等待着我的裁决。

　　　　我这才明白一名领队的重要性以及它身上的担子，球员在成长，我又何尝不是？

　　　　“站住！”

　　　　我擦走了眼角边的眼泪，喊道。

　　　　然后我做出了此时最为大胆的决定，一同钟晋云一样，满腔热血的冲动决定。

　　　　“杨叔，给他做紧急的医疗处理，然后让他上场。”

　　　　周围人一同愣神。

　　　　我便同钟晋云那般模样地吼道：“快啊！”

　　　　钟晋云在我身前，朝我叹了一声：“谢谢。”

　　　　然后我便看到了，那昙花一现般的上扬嘴角。

　　　　只不过我一次，我以我的方式理解了它的含义。

　　　　钟晋云，我也算是回答了你的问题吧。

　　　　哪有什么明年，哪有什么下一秒，你所要做的就是这一刻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