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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宠姑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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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姑母更亲一些,对么?”江蕙眉眼弯弯。
“那是自然。”淮王眉目温柔。
远在永寿宫的丹阳郡主打了个喷嚏。
快到两仪殿了,江蕙脚步慢了下来,“表哥,陛下和你一样,也是帮理不帮亲么?”
“我父皇是天下共主,所思所想和常人不同,无从揣测。”淮王告诉她,“我只知道,他对姑父很看重。”
江蕙要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淮王所说的姑父就是安远侯江峻熙。
这门亲戚,江蕙暂时还有些不习惯。
第110章()
到了两仪殿外,守门的太监见了淮王忙行礼,“拜见淮王殿下。”淮王问道:“谁在里面?”太监道:“陛下召了何相、苏相、安远侯、仝尚书,对了,项城王殿下方才也进去了。”
淮王轻声告诉江蕙,“表妹,仝大人是礼部尚书。”
“明白。”江蕙会意点头。
是礼部尚书,而不是刑部尚书,可见皇帝把穆王府和江蕙的这桩公案归于什么范畴了。
江蕙被一名执事太监带了进殿。
殿宇恢宏,阳光映在黄色琉璃瓦上,流光溢彩,耀人眼目。
殿门宽阔凝重,江蕙苗条的身影被映衬得格外柔弱,楚楚可怜。
皇帝并没有召见淮王,但淮王忽然想到有一件公事拿不定主意,要面见皇帝请示,便叫过小太监吩咐了。小太监不敢怠慢,忙进去禀告。
正殿之内,皇帝在宝座上坐着,何相、苏相、仝尚书立在左首,安远侯、项城王立在右首,气氛却比在大朝会随意多了,并没有那么隆重。项城王面带羞惭,“陛下,这便是臣奉父王之命带人追击江姑娘的经过了。她买下那座旧桥,当着臣的面将之炸毁,河岸边的船全买来烧了,又聘请习水性之人阻拦。故此,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飘然远去,不能完成我父王交付的使命。”
皇帝年近五十,修眉俊目,身形矫健,丝毫不显老态。这时并非大朝会,在场的全是重臣近臣,他比平时随和多了,微微一笑,道:“峻熙,你这个大女儿是学过兵书战策吧?这行事作派,像你。”
江峻熙恭敬的道:“小女幼时贪玩,有一段时日,我只要一回家,她便要拉着我陪她玩打仗。其实指挥的全是木头兵罢了。”
“玩的倒也别致。”内朝不比大朝会隆重,随意得多,何相笑着说道。
苏相道:“想必一定是江侯爷赢吧?”
安远侯摇头,“并不是这样。是小女赢。”
“这可奇了。”安远侯这话一出口,不光何相、苏相,就连以稳重老练闻名的礼部尚书仝庆也觉得稀奇。
安远侯被称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帅才。以他的本事,就算是指挥木头人打着玩,也不能输给一个小姑娘吧?
众人都看着安远侯,安远侯脸上现出无奈的神色,“小女若是输了,便不服气,定要接着再打。她若不赢,我什么事也做不成,连饭也吃不上”
“原来是这样。”众人粲然。
皇帝也是一笑,“峻熙做事何等凌厉果断,到了爱女面前,却也束手无策了么。”
安远侯笑,“她人不大,主意不小,输了就是不服气,口中只管嚷嚷。‘再来,再来!’我若想偷偷溜走,她便从抱着我不放;我若坐下来写字,她便攀上桌椅将纸笔收了;想喝杯水都不行,她会把我的手指头一一掰开,把水杯夺过去。总之就是要陪她玩打仗,什么时候她赢了,才算完。”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安远侯。”何相、苏相等人越听越奇。
安远侯人物俊美,性情冷清,平时沉默寡言的,谁也想不到他竟是位溺爱女儿、拿淘气女儿没办法的父亲。
“李颀,你父王现在如何?”皇帝问道。
皇帝问的虽然是“你父王现在如何”,但在场众人都知道,皇帝问的其实是“你父王现在的态度如何”,都凝神静听。
项城王忖度了下形势,面色诚恳,“陛下,我当时虽然又气又急,深感有负我父王所托,但看到江姑娘命人又牵过两匹骏马,知道她要三匹马换着骑,星夜赶回京城,却又五味杂陈,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平心而论,我父王心疼爱子受伤,舐犊情深,执意追究刺客家属,自然是人之常情,可江姑娘也是为了保护她的亲人我,我”
项城王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他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众人在意的其实只有一句话:“执意追究刺客家属”。看来,穆王还是纠着不放,一定要把那个名叫杜若的小女孩儿抓回去。
杜若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儿,那很可能就算闹开了,就算尽人皆知,穆王府也能大摇大摆把人抓回去,官府不过问,旁人不追究。但杜若是江蕙的妹妹,江蕙无论如何都要保杜若,事情就有些不同。
安远侯方才貌似是在说家常,但他的意思很清楚了:他是个溺爱女儿的爹。如果有人要欺负他女儿、和他女儿作对,他一定不答应。
杜若现在就住在安远侯府,想要抓这个小姑娘,得先过了安远侯这一关。
本来只是穆王府要抓个平民百姓家的小姑娘,现在事情却演变成了穆王府和安远侯府之争。这么一件小事,要劳动皇帝亲自过问了。
“陛下,江姑娘现在殿外侯着。”太监进来禀告。
“宣。”皇帝声音淡淡的,却自有威严之意。
太监答应着出去,不多时带了一位紫衫少女进来,盈盈下拜,“参见陛下。”
何相、苏相、仝尚书等人见这紫衫少女身材苗条袅娜,声音清脆娇柔,一时之间,很难把江蕙这个人和她做过的事联系在一起。
明明是位窈窕佳人,为什么行事作派之凶猛,更胜于须眉男子?
皇帝道:“起来吧。过来让朕看看,你和你父亲像不像。”又道:“这里是内朝,不是大殿,不必太拘束了。”
“是,陛下。”江蕙缓缓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皇帝看了江蕙两眼,又仔细瞅瞅安远侯,不觉微笑,“峻熙,你闺女和你不光行事作派像,长得也很像。”
安远侯自豪之意,溢于言表,“小女年幼之时,我常常抱她出去玩耍,便是遇到素不相识之人,也知道我们是父女。”提起女儿他话也多了,有些啰嗦,“小女聪慧,不到一岁便会叫爹爹了。只要我一抱着她,她便不停的叫爹爹,乖巧极了。”
第111章()
何相、苏相等人都是无语。
是啊,你一个大男人如珠似宝的抱着个小女娃娃,那素不相识的人只要不是傻子,也应该知道你是小女娃娃的爹吧。再说你闺女都会叫爹了,她开口叫你,谁还不知道你们是父女?
“陛下,永城王在殿外长跪不起,求见陛下。”太监惴惴不安的进来禀报。
项城王心里咯登一下。
这个不长脑子的李颖,他又想做什么?这里可是两仪殿,是陛下和朝中重臣商议政事的地方,不是庄太后的永寿宫啊。
项城王唯恐永城王还像在深州似的横蛮无礼,不禁额头冒汗。
“陛下,臣惶恐。”项城王膝盖一软,跪下了。
“与你无关。”皇帝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并不计较。
皇帝命太监把永城王带进来。永城王才进到殿里,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伏地大哭,“陛下,我父王都气病了啊,我父王一气病,皇祖母心疼得也要病倒了,您就忍心看着皇祖母和我父王这样么?陛下,您下令把那个名叫杜若的小丫头交给穆王府吧,我父王仁慈为怀,也不会真的将她怎样,等到气消了,自然原封不动的放她回来。陛下,求您了,您快下旨吧,您这一下旨,便救了我皇祖母和我父王两个人,这可全是您的亲人啊”
永城王这通哭诉,看起来是没完没了了。
皇帝似笑非笑,向身边一个太监看了一眼。那太监向前两步,正色道:“永城王殿下,这里是两仪殿,是内朝,至尊面前怎可如此失态?你失仪了!”
永城王受了这番呵斥,老实多了,忙直起上身,拭拭眼泪,“臣失仪,请陛下责罚。”
皇帝道:“朕罚你好好说话,不许再哭哭啼啼。”
永城王满面羞惭,“是,是,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不敢再声泪俱下的表演了,把他方才的话意又说了一遍,总之还是穆王气病了,庄太后心疼儿子也快病倒了,让皇帝顾念穆王和庄太后,赶紧下旨把小阿若抓了,送给穆王。
这里站着两位宰相,一位尚书,皇帝自然不会让他们闲着,“何卿,苏卿,仝卿,你们说说。”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苏相思索过后,道:“陛下至孝,宽太后娘娘的心,令太后娘娘无忧无虑,颐养天年,在陛下心中自是第一要务。况且穆王殿下仁爱,也不会真的将杜家那小女孩儿如何了,让杜家小姑娘到穆王府一游,既全了穆王殿下的面子,又安了太后娘娘的心,且全了穆王府和安远侯府的情份,岂非三全其美?”
苏相是名美男子,这番话说得也很漂亮,好像真的是在为皇帝、太后、穆王、安远侯每个人着想似的。
仝尚书沉吟道:“苏相所言,颇有道理。”
孝道大于天。庄太后因为这件事都快病倒了,那还得了,别的事都赶不上庄太后的凤体要紧,还是先为太后着想吧。
何相思索良久,方缓缓的道:“苏相、仝尚书所言,自然极有道理。臣以为,还应将穆王世子被刺原因、经过等一一详查,查明之后,依照律例处理。”
阿若要不要交给穆王府,不看穆王是不是气病了、庄太后是不是急病了,要看律法。如果阿若的父亲真的犯了罪,而且他犯的罪依律要牵连家属,这时候才要交给穆王府。
“太后娘娘的身体要紧。”苏相客气的表示反对。
“是啊,太后娘娘的身体要紧。”仝尚书也说道:“虽然穆王殿下行事有些呃,但还是太后娘娘身体要紧。若太后娘娘娘因此病倒了,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仝尚书为人虽有些古板,但年过六十,德高望重,他这么一说,何相沉默了。
穆王的为人行事仝尚书也是知道的,也是不赞成的,但庄太后就是心疼这个小儿子,如果放了杜若,真的是穆王气病,太后急病,后果可就严重了
永城王虽然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但他侧耳倾听,见何相、苏相、仝尚书这三位重臣是这样的态度,以为胜利在望,大喜若狂,高声道:“是啊,若皇祖母病倒了,谁担得起这个责任?陛下,您就快下旨吧!”
江蕙一直螓首低垂,这是蓦然抬头看了永城王一眼,美目之中,怒火闪烁。
“江姑娘,你有什么话说?”皇帝问江蕙。
第112章()
“陛下您还问她做什么,直接命她交人就行了!”永城王太兴奋了,手舞足蹈,大声叫道:“她若不交人,皇祖母病了,唯她是问!”
江蕙秀眉微扬,朗声道:“陛下,臣女以为应将永城王绑了,交由有司治罪,以惩诫天下不孝不法之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永城王大怒。
江蕙一声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我若不交出阿若,穆王会因此气倒,太后会因此病倒,你这是恬不知耻,不惜用最恶毒的用意揣测你的父王和皇祖母,更是在无耻污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母仪天下,仁慈为怀,视天底人为子民,她会为了一已之私,视人命如草芥么?穆王是她的亲生子,她知道心疼爱惜,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不是人命,是她用来哄穆王开心的玩具么?我才晋见过太后娘娘,她明明是位慈祥仁爱的老人家,你是她的亲孙子,却要污蔑她无视百姓,无视公理,无视律法,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胡说!”永城王差点蹦起来,“陛下讲孝道,孝道你懂不懂?“
江蕙冷冷的打断了他,“‘于礼有不孝者三者,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太后娘娘受万民供养,若是和寻常妇人一样只知疼爱亲子,而将万民抛于脑后,你还劝陛下阿意曲从,岂非陷陛下于不孝,陷太后于不义?像你这样不学无术,还有脸来跟我讲孝道!”
“你这个伶牙利齿的丫头,没理也能让你讲出道理来。”永城王气急败坏。
何相、苏相、仝尚书三人听着江蕙的话,都是脸色微变。
何相对江蕙真是另眼相看。这姑娘词锋如此锐利,却不肯反驳何相、苏相和仝尚书,火力全部对准了永城王,这分明是不愿无故树敌的意思了。小小年纪,怎地思虑如此周全?
仝尚书是个直性子,伸手抹抹额头的汗,“这姑娘若是当面驳我,我可就狼狈了。”
苏相温声道:“哪里,仝大人谦虚了。”不由的多看了江蕙两眼,心中暗暗叹息。
安远侯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儿,不一般啊。别的不说,单是在皇帝面前敢于侃侃而谈,这份胆气,寻常闺秀便断然没有。
永城王对皇帝还是有畏惧之心,但他这个人太蠢了,被江蕙驳得没话说,恼羞成怒,声音不知不觉就高了,“连对我皇祖母尽孝你也有话说,你有何居心!”
“你先弄清楚什么是孝,再出来讲话吧。”江蕙面色鄙夷,“还有,陛下在此,请你声音不要太高,不要太刺耳,以免惊扰到了陛下。”
项城王早急得不行了,这时也小声的劝永城王,“陛下不喜人哭哭啼啼,大喊大叫,你难道不知道?”
永城王气得头晕眼花,但到底还是惧怕皇帝的,喘着粗气,不敢再说话了。
皇帝命何相、苏相、仝尚书三人再议此事。
苏相还是方才的意见,“太后凤体安康,才是第一要务。”
仝尚书抹汗道:“臣向来愚钝,请陛下允许臣多想想。”
皇帝知道他自来如此,倒也不以为怪。
何相为人谨慎,思量良久,正要开口说话,淮王缓步而入。
皇帝对淮王这个儿子明显偏爱,笑道:“你说有公事未决,要向朕请示,是什么了不得的公事?”
淮王道:“不急。等父皇忙完了,孩儿再请示。”
“父皇哪有忙完的时候。”皇帝微笑摇头。
多少军国大事等着他处理,皇帝要想闲下来,也是不容易。
淮王道:“不是什么大事。”
他冲永城王努努嘴。
淮王打了永城王之后便向皇帝坦白了,皇帝见他这样,知道他是少年人心性,打着请示的名义来看永城王的笑话,一笑置之,并不在意。
永城王见淮王来了,气得直咬牙。
永城王虽然愚蠢,但他凭直觉也知道,他和淮王算是结下梁子了,淮王这是来和他捣乱的。
果然,淮王拜见过皇帝,便欣然向众人说道:“方才江姑娘在永寿宫大显身手,诸位听说了么?宁国夫人心跳骤停,是江姑娘妙手回春给救回来的。”
“心跳骤停?”何相大惊。
“对,心跳骤停。”淮王微笑看着他,“宁国夫人实在幸运,她没有呼吸的那一刻,江姑娘正好到了永寿宫。江姑娘虽然小小年纪,但因为她母亲冯夫人昔年曾救治过同样的病人,江姑娘听冯夫人讲述过具体情形,便依着冯夫人当年的做法,顺利将宁国夫人救醒了。”
冯夫人。何相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何相情不自禁向江蕙看过去。
江蕙嫣然一笑。
江蕙相貌像安远侯,但她这嫣然一笑,却隐隐可见当年她母亲的风采。
第113章()
永城王忽然想到永寿宫发生的事,对淮王怒目而视。
这个李颎太可恶了,他特地赶在这个时候来说什么心跳骤停、冯夫人,就是来提醒何相、告诉何相:当年救何相母亲的人找着了,江蕙的母亲,正是何老夫人的救命恩人。何相事母至孝,知道了江蕙的身份,他还能不偏不倚么?肯定向着安远侯府,肯定和穆王府作对啊。
永城王恨淮王坏了他的事,瞪着淮王,目光凶狠。
淮王一笑,“二堂兄,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么?”
永城王皮笑肉不笑,“没有,你想多了。”
“如此甚好。”淮王颔首。
项城王在一边是干着急没办法。唉,当着皇帝的面这么瞪淮王,淮王不会少一根毫毛,皇帝心里却会不舒服,这又是何苦呢?这是给穆王府招黑啊。
苏相、仝尚书只知道宁国夫人是服侍庄太后多年的旧仆,听说江蕙救了宁国夫人,觉得宁国夫人能捡回性命,江蕙能借此机会搏得庄太后的好感,两个人运气都很好,却没往别的地方想,各自夸了江蕙几句,便又重新说回正题,“何相爷以为呢?”又回到穆王府和安远侯府这桩公案。
何相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应将穆王世子被刺原因、经过等一一详查,查明之后,依照律例处理”
永城王一脸警觉,叫道:“何相爷,你可不能徇私啊。”
“老夫哪里徇私了?”何相虽然涵养好,但被永城王这么一说,也沉下脸来。
文官的声誉最要紧,当着皇帝的面说何相徇私,谁受得了。
项城王在一旁急的汗都快下来了。
这个永城王,他也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学不会说话呢?怎么就这么笨呢?
项城王有心替永城王辩解几句,但知道永城王向来自负,恐怕自己一开口,反而会遭到永城王的训斥,让事情更加糟糕,只好低头不语。
永城王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忙挤出丝笑容,“何相,我方才辞不达意了,我的意思其实是,何相不要偏向安远侯府”
“我只说依照律例处理,永城王殿下便以为我要偏向安远侯府,这可奇了。”何相面带惊奇之色,“莫非永城王殿下以为穆王府行事不合律法么?否则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说法?”
“对啊,永城王你心虚吧?否则,为什么何相一提依律处理,你便气急败坏了?”江蕙大力赞成。
“永城王殿下的反应,确实奇怪了些。”安远侯沉稳平和,话意却也是顺着何相说的。
仝尚书性情憨直,也道:“的确如此。永城王殿下,敢问穆王世子到底是如何受的伤?真的有刺客向他行刺么?”连穆王世子是否真的被行刺都怀疑起来了。
“自然是真的。”永城王又气又急。
“陛下,臣想请永城王殿下将世子遇刺的经过详细讲述一遍,请陛下恩准。”何相生气过后,冷静异常。
“陛下,臣请求将项城王暂时带离这里。”安远侯也站了出来,“先请永城王殿下讲述一遍世子遇刺经过,之后再请项城王讲述一遍,两遍讲完之后,事情应该很清楚了。”
永城王气急,“江侯爷,你是说我和我三弟会撒谎么?”
“殿下说哪里话。”安远侯客客气气的,但他身材高大,杀伐决断,自有凛然之意,“我并不是怀疑两位殿下撒谎,只是世子遇刺这件事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时日越久,记忆越模糊,我怕两位殿下记忆有误,叙事不完整,故此才想将两位殿下分开。两位殿下一先一后讲述事情经过,两边的说法合上一合,真相会更清晰。”
“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我们哥儿俩。”永城王脸成了猪肝儿般的颜色。
江蕙哧的一笑,“方才何相话才出口,永城王殿下便出言反对;现在我父亲有此提议,永城王殿下又是顾虑重重。这可就耐人寻味了。永城王殿下,你若是心里没鬼,又何必如此?”
淮王朗声道:“三堂兄,为了证明你们心里没鬼,请你这就出去吧。等二堂兄讲完了,再请你进来。”
项城王左右为难,“这,这”实在不想出去,但是看这个情形,不出去怕是不行了。
苏相眉头微抬,似乎想说什么,但忖度了下周围的形势,还是默默无语。
皇帝冲淮王招招手,淮王快步过去,皇帝问他,“小火,是你打了李颖吧?”
“是。”淮王点头。
当然是他打的永城王了,难道还能让永城王那个笨蛋打到他么。
皇帝不解,“是你打的他,你怎会还这么大的气?没打痛快?”
“没过瘾。”淮王实话实说。
皇帝不由的摇头。穆王府和安远侯府这两家已经够瞧的了,再加上一个淮王,水岂不是更浑了。
“小火,你老实呆着。”皇帝吩咐。
淮王很孝顺的答应了,“是,父皇。”答应过后,却小声请求,“父皇,我不是有字了么?小名您就别叫了。”
子充多好听,小火算什么?
皇帝笑,“给了你好几个名字让你挑,不是你自己挑中的这个颎字么?是你说喜欢下面那个小火,朕叫你小火没错。”
“子充。”淮王强调。
“行了,子充。”皇帝挥挥手。
淮王躬身退下。
永城王看得眼冒金星。这个李颎太可恶了,仗着陛下是他亲爹,当着这几位朝中重臣的面,他便撒起娇来了,真不像话!
“李颀,若让你和李颖分别讲述你们的大哥如何遇刺这件事,出入会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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