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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为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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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深吸一口气,压下沸腾的血气,微微苦笑,今天怕是要葬身于此了,武林凶险,进入小心,果然不假啊!
大当家左手负后,右手摆了摆。
众大汉退向两旁,让出空地,大当家与李慕禅之间再无阻碍。
大当家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淡淡道:“投降,或是死!”
李慕禅右手按上血洞,将破裂的伤口再封住,微笑摇头:“光头大寇无恶不作,残暴肆虐,在下实不敢苟同。”
中年和尚冷笑:“哼,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如蚁,唯有强者才能生存,这乃天之道也!……你是和尚,看不透这个?”
“我只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李慕禅摇头。
中年和尚不屑一顾:“妇人之仁,读书读得愚了!”
李慕禅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中年和尚冷哼:“既如此,你就死吧!”
他右手骈指如剑,遥遥一点。
李慕禅横踏一步,堪堪避开,他一心跟他说话,另一心盯着他手指,手指一动,他马上横移。
“砰”脚下破开一个小洞。
李慕禅脚下不停,不用轻功,只用步法,辗转腾挪,暗自咋舌,这不是地毯,是青砖地,一点一个小洞,可见其指力之坚锐。
……
他一边暗叹金刚指的玄妙,一边苦苦挣扎,躲避指力。
中年和尚面带冷笑,好整以暇,不急着杀他,骈指轻点,一道道指力射出,地上出现一个个小坑。
转眼功夫,地上密密麻麻,像是蜂窝。
儒雅青年扬声道:“大当家的,此人好快的步法!”
中年和尚冷笑:“哼!”
他出指加快,李慕禅躲闪更快,身体化为一团影子,一片模糊,看不清了。
忽然,他身形滞一滞,“啵啵”两声,左肩右胸各中一指,两个血洞。
中年和尚收指,不屑看着他,中了这两指,这条命就交待了。
李慕禅怔怔而立,一动不动,仿佛凝固成雕像。
众大汉定定看着他,双眼炯炯,神情兴奋。
李慕禅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有些茫然,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他左手捂住胸口,想止住血,却徒劳无功,眼神迷茫,脚下踉踉跄跄往前,摇摇晃晃来到了小径前。
中年和尚面带冷笑,侧身让开一步,暗忖这和尚心志倒坚定,即便要死了,还想着下山,嘿,下了山又有什么用?!
李慕禅摇摇晃晃,踏下青石台阶。
众大汉紧盯着他,默然不语,看着他下了两阶,忽然一晃,倒向旁边,沿着石壁滑落,直直掉了下去。
……
梅若兰忽的一下坐起,脸色苍白。
她呼吸几口,平伏心绪,穿衣步出卧室,来到小院。
月光如水,照着她身上月白中衣,脸庞如玉,她迷离眸子盯着李慕禅屋子。
宫轻云听到脚步声,推门出来,淡紫衣衫,秀发披肩,轻声道:“小姐,怎么了?”
“有点儿不对劲。”梅若兰蹙黛眉,仍盯着李慕禅的屋子。
宫轻云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对?”
“湛然有点儿反常。”梅若兰转头望她。
宫轻云一怔,脸色微变,忙道:“我看看!”
她冰雪聪明,一点即明,三两步来到李慕禅屋前,低声唤道:“湛然!”
没人答应,她咬了咬牙,猛的推开门,进了屋,很快飘出来,焦急道:“湛然不在!”
“这个家伙!”梅若兰跺脚。
第82章烂陀
宫轻云急道:“小姐,怎么办?”
梅若兰摇摇头,无奈道:“走,去看看吧!”
说罢,她回屋换了一身衣裳,紫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头发挽了起来,多了几分雍容。
小圆睡得沉,两人这般动静,她竟没察觉,两女也不叫她,悄悄出了小院,出了镇子,前往卧虎山。
宫轻云身形如风,紧抿双唇,盯着前面,一言不发。
梅若兰跟在她身边,看她如此,微笑道:“轻云,不必如此,湛然他行事稳妥,不会轻易涉险的。”
宫轻云转头,勉强笑笑,笑容僵硬难看。
梅若兰叹道:“我早该发觉的,可惜,晚了一步!”
她回想先前,湛然回来后直接回屋,还以为他是意兴阑珊,却是自己错了,原来是养精蓄锐!
宫轻云咬着牙,声音低沉:“即便小姐劝,他也不会听。”
“这卧虎山屹立不倒,必有过人之处,湛然武功不差,但……”梅若兰摇头道,见宫轻云脸色泛白,忙收住话,笑了笑:“不过,湛然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不要紧的。”
宫轻云用力摇头,道:“小姐,你没见过卧虎山,又陡又高,摔下来,金刚不坏神功没用的!”
说到这里,她脸色更白,嘴唇轻抖,说话有点儿哆嗦。
梅若兰摆摆手,微笑道:“瞧咱俩,净捡不吉利的说!……湛然不会有事的,不必急,况且,他也不一定去了卧虎山。”
宫轻云摇摇头,紧抿双唇,不让它们乱动。
她隐隐有不祥之感,随着靠近卧虎山,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
宫轻云拼命施展轻功,速度奇快,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卧虎山下。
两人在树林边缘停住,梅若兰仰头观望,叹息道:“好一个卧虎山!”
宫轻云皱眉,紧盯着绵延向上的灯笼,忽然道:“湛然确实来了!”
梅若兰望她:“哦——?”
“你看那些灯笼!”宫轻云遥指上面,道:“原本是一个台阶两盏,一阶不漏,现在却有很多灯笼灭了,且参差不齐。”
梅若兰凝目望去,慢慢点头:“嗯。”
宫轻云道:“定是湛然闯上去了。”
梅若兰苦笑,看着这陡峭如直的卧虎山,摇头道:“湛然胆子也太大了,这样地方也敢硬闯!”
“他什么不敢干?!”宫轻云咬着牙道。
宫轻云忽然一指:“快看!”
梅若兰望去,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垂直坠下,速度飞快,转眼到了半山腰,蓦地一缓,放出一团乌云。
梅若兰明眸一亮,波光盈盈,如注入一泓秋水,在月光下格外清亮。
她眨了一下眼,波光敛去,恢复如常,道:“好像是湛然!”
“是他?!”宫轻云急忙问。
梅若兰紧盯着空中,明眸再次闪亮,这一会儿功夫,那团黑影下降速度又减缓几分。
梅若兰看清了,脸色一变:“是湛然!”
她飘身出了树林,朝着卧虎山下跑去。
宫轻云紧跟其后,两人如两道离弦之箭,射向湛然落下的位置。
……
两女轻功极好,尤其梅若兰,化为淡淡影子,与宫轻云距离越来越远,一眨眼,已经拉开百米。
但她们轻功虽好,却快不过李慕禅下落,当梅若兰赶到时,李慕禅已经落地,差了十来丈。
“砰”一声巨响,地面颤了一下。
梅若兰心一跳,身形骤然停住,脑海一片空白,眼前仿佛有一团模糊的血肉,惨不忍睹。
一阵风掠过,她醒过神,宫轻云已经在前面蹲下,急声唤道:“湛然!湛然!……湛然!湛然!”
呼唤声带着泣音。
梅若兰来到近前,低头小心翼翼的望去。
她顿时长舒一口气,不是血肉模糊。
不过,此时的李慕禅模样也不好看,赤着上身,软绵绵仰躺在一堆树叶上,口鼻渗血,脸色苍白,形象狞厉吓人。
梅若兰低声道:“轻云,我来!”
她伸手贴上他膻中,缓缓渡过一道内力,护其心脉。
李慕禅赤着上身,月光之下,皮肤洁白,光泽流转,仿佛象牙一般,胸口的血洞格外刺眼。
一串泪珠滴上他胸口,溅到血洞旁,宫轻云的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一般,一串串滑落。
梅若兰只觉他心跳用力,心脉强健,另一手按上李慕禅手腕。
片刻后,她抬头道:“轻云放心!……他心跳有力,不要紧的!”
宫轻云忙抬头,泪眼婆娑:“真的?”
梅若兰放下他手腕,长舒一口气,笑靥如花:“这个湛然,命真硬!”
宫轻云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
“轻云,你呀……”梅若兰叹了口气,温声道:“湛然是和尚,一辈子不能还俗,你这是自讨苦吃!”
宫轻云摇头不语,低头望着李慕禅的脸庞,痴痴看了半晌,伸手轻轻抚摸,将他嘴角与鼻前的血拭去。
梅若兰又道:“况且,这个湛然也非良配,女人是拴不住他的。”
她能看得出,这湛然虽是入世,一颗心却超脱世外,无所住,无所碍,洒落自在。
这样的人,本质是无情之人,不会痴心于他人,不会爱上别人。
喜欢上这样的人,就是自讨苦吃。
宫轻云望着李慕禅,轻声道:“小姐,只要他能平平安安,我能时常能看到他,就行了。”
“你呀,真是个傻丫头!”梅若兰剜她一眼,摇头叹气,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她低头望着李慕禅,大是不解:“他到底有什么好?!……你,还有小圆,都被迷得团团转!”
宫轻云微微一笑,柔和而甜美,罕得一见。
梅若兰摇摇头,不以为然,想再劝劝她,却止住了,陷入情网之人,都是傻瓜,什么话也听不进的,就是磨破舌头,也是白费功夫。
……
“呃……,咳咳!咳咳!”湛然身子猛的一抽搐,陡的睁开眼,长吸一口气,忽然剧烈咳嗽。
他扭过头,剧烈咳嗽个不停,身子跟着颤抖,仿佛要把肺咳出来,宫轻云忙轻轻抚他后背,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
片刻后,李慕禅停下咳嗽,长出一口气,坐起身来,转头望望两女,洒然微笑:“你们怎么来啦?”
“湛然,你呀你!”梅若兰指着他恨恨道。
看他微笑,一幅浑不在意模样,忽然怒气勃发,牙根痒得要命。
李慕禅抬头看一眼,道:“有话回去说,咱们先撤!”
“对,快走!”宫轻云忙点头,转头望石阶上方。
她看到一群人正下山,显然是来追杀湛然的。
李慕禅道:“师姐,劳烦你啦,得背着我。”
宫轻云一怔,蹙眉低声道:“你哪里受伤了?”
“腿断了。”李慕禅苦笑。
宫轻云点头,转头望梅若兰,然后蹲下来。
梅若兰上前帮忙,手臂搭上李慕禅肩膀,轻轻一提,如拎小鸡,放到宫轻云背上。
李慕禅苦笑,任由她施为,知道她在趁机撒气。
梅若兰白他一眼,然后捞起他的僧衣,三人匆匆钻进树林,赶往小镇。
宫轻云身形飘飘,如御风而行,脚不沾地一般,没有起伏,生怕震动加重李慕禅的伤。
李慕禅伏在她背上,嗅着幽幽香气,看着旁边梅若兰如花娇颜,忽然感觉生命从未有过的美好,大生感动,露出一丝微笑。
梅若兰与宫轻云并肩,先把僧衣给他披上,又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一颗雪白丹丸,送到李慕禅嘴边,哼道:“张嘴!”
李慕禅笑着张开嘴,吞下丹丸,入嘴即化为一道清气,直冲入臓腑,身体轻了几分。
“这是什么药?”李慕禅问。
梅若兰没好气回答:“七宝护心丹!便宜你了!”
“看来是救命的宝贝,浪费了。”李慕禅笑道。
梅若兰问:“下次再这么妄自行事,我再不会浪费丹药!……你都伤在哪儿?”
李慕禅苦笑,撩开僧衣,指了指左肩与胸口。
三个血洞像是三只眼,看着渗人。
梅若兰打量两眼,叹道:“这么重的伤,你能保住命,真是异数!”
当时看到三个血洞,她吓了一跳,但李慕禅心跳有力,她很惊奇。
李慕禅感叹道:“金刚不坏神功确实不凡!”
他修炼金刚不坏神功,受千刀万剐之苦,淬炼五脏六腑,此时才知收获之珍贵,五脏六腑坚韧远胜常人,功能强横。
加上他运气又好,金刚指力没伤着脏器,伤口马上结痂,没恶化。
这一指若点中心脏,他断难幸免。
想到此,他又汗毛竖起,浑身泛寒。
“你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还是自己跳下来的?”梅若兰又问,似笑非笑。
李慕禅苦笑道:“光头大寇的大当家是个和尚,武功高深莫测,金刚指力可破空发出,这三个洞就是拜他所赐,……我只能往下跳,否则,早被宰了!”
“是个和尚?”梅若兰讶然,随即又蹙眉问:“金刚指?”
她蹙眉沉吟片刻,道:“金刚指乃烂陀寺独门绝学,他施展的真是金刚指?”
“听一个人说是金刚指。”李慕禅摇头:“说不定是虚言吓人。”
“但愿如此罢……”梅若兰叹一口气,道:“惹上烂陀寺,可是个大麻烦!”
“烂陀寺?七大门派之一?”李慕禅问。
梅若兰道:“嗯,这些和尚不好惹。”
李慕禅摇头:“确实是个大麻烦!”
惹上碧血堂,已如此艰难,碧血堂仅二流门派而已,比烂陀寺差得远。
梅若兰摆摆手:“算啦,先不管他,……倒是湛然,你从这么高跳下,竟只折了腿,用的什么法子?”
她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李慕禅解释了一下,用雨伞打比方说降落伞原理。
……
李慕禅装死后跃下卧虎山,在空中脱下僧袍,打几个结,形成一个伞状,再将太阴内力附于其上,增其柔韧。
否则,一旦打开,定会直接破裂,有了太阴内力保护,坚韧如皮革,方能安然无恙。
他然后运转轻功心法,减轻身体重量,飘飘如絮,不断减缓下降速度。
武功乃超科学的存在,通过运功,可以减轻或增加身体重量,现代科学很难解释,如千斤坠,或是提纵术。
可惜,他轻功差了点儿,浮光掠影注重快,云龙九现流利灵动转折,飞云步注重爆发,没有一个求轻盈。
遇到一个轻功卓绝的,或可保住腿,他却不成。
说话功夫,他们到了小镇,回到小院中。
把他放到屋内榻上,梅若兰又查了查他脉相,点点头:“还好,明天再看看,若不恶化,就没问题了。”
七宝护心丹乃保命圣药,过一阵子,药力完全发挥出来,他伤势会轻一些。
她指了指李慕禅的腿:“我看看你的腿。”
李慕禅道:“师姐,拿把剪刀过来。”
宫轻云忙转身出去,一会儿功夫回来,拿了一把剪刀。
李慕禅接过,把裤腿剪开,直到大腿根,两条腿暴露在空气中。
“啊!”宫轻云捂嘴轻叫。
小腿从中折断,骨茬刺破了肌肉与皮肤,露在外面,白森森的,着实吓人。
练了金刚不坏神功,李慕禅对疼痛忍耐极高,他神色不变,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笑道:“亏得我骨头硬,不然这一下,摔不死也得半死。”
梅若兰暗自敬佩其硬气,道:“我帮你接上吧。”
“小姐会接骨?”李慕禅笑问。
梅若兰没好气的道:“试试吧,不成再折断了重接!”
李慕禅笑笑,接过宫轻云递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湛然,你怎么啦?!”小圆忽然钻进来,失声惊叫,脸色都变了。
她穿着粉红罗衫,秀发披肩,明眸圆睁看着李慕禅,忙问:“这是怎么啦?!”
“小圆,闭嘴!”梅若兰看她一眼。
小圆探身上衣,摸摸李慕禅的脉搏,长吁一口气,拍拍颤巍巍的胸脯,小脸也恢复了血色。
梅若兰吩咐:“去找几个板子过来!”
小圆忙跑出去,很快找来几块木板,娇声道:“湛然,疼不疼?”
李慕禅笑了笑:“还好,有命回来就谢天谢地了。”
梅若兰固定好木板,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湛然你身体好,起码也要卧床一个月,就别跟着车队了。”
第83章留下
李慕禅笑道:“别呀,我……”
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欧阳长老与张长老匆匆过来。
欧阳长老扫一眼三女,望向李慕禅:“怎么回事?”
“欧阳长老,湛然他腿断啦!”小圆娇声道,颇是又是恼怒,又是委屈,好像受伤的是她。
张长老抚了抚雪白胡子:“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一夜功夫,湛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梅若兰没好气横两老一眼。
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偏说什么光头大寇罪大恶极,杀他们是替天行道,鼓起了湛然的杀机。
否则,凭湛然的心性,拿得起放得下,见事不可为,绝不会勉强,这二老一通话,激起了湛然的血性,落到这步田地。
也就湛然命大,换一个人,早就交待了!
……
李慕禅笑笑:“欧阳长老,张长老,我丢人现眼了。”
“伤在哪儿了,我瞧瞧。”张长老挤开小圆与宫轻云,来到李慕禅榻前,弯腰打量。
说着话,直接撩开李慕禅僧袍,看到了上身,眼睛一缩:“咦?”
欧阳长老也过来,扫一眼,脸色也是一变。
张长老蹲下来,凑到近前,盯着李慕禅肩膀两血洞,双眼炯炯,闪着精芒。
看了半晌,他直起身,转向欧阳长老:“欧阳老儿,你瞧瞧。”
欧阳长老上前,靠近了观看,面无表情,霜眉锁起。
小圆与宫轻云大气不敢喘,心怦怦跳得厉害,看来湛然的伤不妙啊,二老如此郑重!
张长老道:“像不像金刚指?”
欧阳长老缓缓点头:“应该是金刚指了!”
梅若兰脸色微变,与李慕禅对视一眼。
张长老素来笑呵呵的,这时却敛去笑容,神情严肃,炯炯盯着李慕禅道:“湛然,你碰上了什么人?”
“闯卧虎山了?”欧阳长老问。
李慕禅点头,微笑道:“是,我见到了卧虎山的大当家。”
“他是什么人?”张长老忙问。
“一个中年和尚。”李慕禅道。
“中年和尚?”张长老皱眉,道:“真是和尚?!”
李慕禅点头。
张长老望向欧阳长老,叹道:“看来真是金刚指了!”
李慕禅道:“我听一个光头大寇说,这指法叫金刚指。”
欧阳长老点点头:“错不了,是金刚指。”
……
二老忽然沉默下来,皱眉思索,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小圆与宫轻云一言不发,面面相觑,看看张长老,又眯眯欧阳长老,心下惴惴,知道情形不妙。
梅若兰打破寂静,道:“欧阳长老,张老,那和尚果真是烂陀寺的?”
“原来小姐也知道。”张长老望过来。
梅若兰点头:“那和尚指法凌厉,像金刚指,……金刚指是烂陀寺独门绝学,不会轻传,我也难辨真假。”
张长老叹道:“从湛然的伤口看,应该是真的,加上那又是个和尚!”
梅若兰看一眼李慕禅,道:“有可能是别人假托烂陀寺之名,冒充烂陀寺弟子,震慑人心。”
“唔……”张长老一怔,沉吟一下,点点头:“倒也不无可能。”
他忽然揭开扣子,撩开衣衫露出胸膛,吓了众女一跳。
张长老道:“大小姐,瞧瞧我这伤口!”
他白皙匀称的胸膛上,一个圆疤极刺眼,也在右胸,与湛然的伤口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李慕禅看一眼,暗赞,果然不愧金甲护法,修为深厚,看其身体,与四十来岁的壮年无异,毫无老态。
梅若兰神色自若,毫无羞态,凝视看一眼圆疤,又瞥一眼李慕禅右胸,缓缓点头道:“很像!”
张长老合上衣衫,扣上纽扣,苦笑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在河西遇到烂陀寺一个小和尚,年纪与湛然相若,……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觉得天下之大,高手寥寥,不值一提,见他是烂陀寺的,就出言激他动手。”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天光大亮。
他望着窗外,叹道:“先开始,那小和尚一直相让,反而惹恼了我,觉得他看不起我,出言更加不逊,最后指摘起烂陀寺,……他终于怒了,给了我这一记金刚指。”
他转身苦笑:“如此指法,我每次想来,都不寒而栗!”
欧阳长老抚髯慢慢说道:“烂陀寺乃七大门派之一,金刚指威力惊人,号称无物不破,无坚不摧!”
“名不虚传呐……”张长老感慨一声,苦笑道:“这光头大寇竟是烂陀寺的人,可是秘辛!”
欧阳长老皱眉道:“可能是烂陀寺的弃徒吧,烂陀寺寺规森严,……湛然,你要小心了!”
李慕禅点点头:“他要杀人灭口的!”
随即他笑道:“还好,我没逞英雄,一直没报名号。”
“好!”欧阳长老点头。
……
梅若兰眉头紧锁,看了看李慕禅的光头,道:“小圆,去找顶帽子给湛然。”
李慕禅摇头:“帽子太扎眼,……张长老,遇上金刚指,该如何应对?”
这么热的天,还戴帽子,太奇怪,定要引起众人注意,印象深刻,光头大寇一下就能找过来。
张长老苦笑,叹道:“我想了这么多年,破解金刚指,只有躲与挡,身法够快,观其指头方向。”
李慕禅摇头道:“他把手指藏在袖里!”
他感觉敏锐,身法也快,但中年和尚一手在外,一手在袖中,两指同发,干扰了他感觉,所以才中指。
张长老苦笑道:“所以金刚指难对付,实在不成,就戴着护心镜。”
欧阳长老沉声道:“想破金刚指,还有一法,逼他无法出指!”
“很难!”张长老道:“我中的这一指,是小和尚手下留情,他曾说,他修为不深,指力未臻上乘,再上一层,指力可熔金销石,……唉,遇到这般指力,就是戴护心镜也没用,中上一指,很难活命的。”
李慕禅沉吟不语,世上没有无法可破的武功,金刚指也会有弱点,只是自己没找到罢了。
梅若兰道:“好了,让李慕禅先休息吧,日后再说。”
众人于是退出,小圆与宫轻云瞥他几眼,颇不放心,李慕禅笑着摆摆手,她们才磨蹭着走了。
屋里只剩自己一人,李慕禅双手为枕,仰面朝天,思忖着这一仗得失,先前情景在脑海里回放。
当时发生的一切太快,这中年和尚动若雷霆,自己来不及多想,其实破金刚指不难。
当时应抓住一个光头大寇为盾,金刚指再厉害,经过肉盾一缓,威力也要打折扣的。
有这一缓,自己能避过,然后且战且退,何至于如此狼狈?
不过,这中年和尚内力奇深,避过了金刚指,还会有别的绝学,烂陀寺的绝学,都非同小可,自己还是不敌。
技逊一筹,束手束脚,上上计还是撤啊,更上策是拼命练功。
还好,当初登山时,他已经想过,若从山上掉下,该如何逃命,想到了用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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