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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情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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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把整件事儿看得一清二楚的何聆看到这纠结的事态发展，也是忍不住扶额。和古意默契的对视一眼——要真是放任当事人自己去处理，只怕是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乌龙来。
何聆走到被赵查扯到一边的男生旁边，语气温和态度坚决的请他跟赵查换位置。
好在这男生虽然，咳，说话不那么正常，但好歹还算清醒，没有自恋的以为小艾真的是在帮他出气才打的赵查一拳。要不是赵查及时的把他扯开，只怕那一拳就落在他自个儿的鼻子上了……啧，男生看着赵查肿胀的侧脸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落在他鼻子上，这鼻骨会不会直接被打断啊？！
我的乖乖！
男生当下什么想法也没了，何聆刚把话说完，男生就急切的应了下来，溜到赵查的位置上，恨不能把整个身体都埋在位置里面，远远的逃离那个暴力狂的视线，一点不接触才好。
赵查瞪大了眼睛，看到那男生居然就这么直接溜到了一旁，心里面更是忿忿不平，暗骂一句懦夫——小艾还帮他出气来着呢，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跑到一边去了，自己还没做什么呢！这种人，有哪点够看的！小艾只怕不是眼瘸了，是眼瞎了才对。
不行，就算是小艾看不上自己，他也绝对不能让小艾跟这种人在一起。赵查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毫不为己的正义之情，丝毫不知自己从头到尾根本就弄错了情况。
“够了，你快坐下，”何聆扯着赵查的袖子，“还嫌不够丢人的啊！”
理智一上线，事情马上就清楚了。赵查对自己居然为那小子挨了一拳十分不平衡，不平衡就开始搞事情了……
火车到达目的地经历了两夜一天，直到已经到站走出站台之后，赵查还没有停止他的碎碎念，从赵大少荣升为赵老太。听得一旁的小艾毫不客气的冲他直翻白眼，她本来面对赵查是很愧疚的，但是这会儿全是没好气儿。
本来小艾是很理亏的，对着赵查又是道歉又是作揖的，双掌合十，一双神采飞扬的凤眼透过白嫩纤长的指尖，可怜兮兮的看着赵查求原谅，真的是风情万种，只可惜弄错了对象。
赵查虽然并非不解风情之人，但是赵大少好不容易在面对小艾的时候硬气了一回，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小艾？不趁此机会好生要挟一番，简直对不起他赵大少响当当的名头！结局是可以想见的，以小艾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件结尾。
你说说，这种情况下，小艾便是有再多的愧疚也消失了，赵查得了便宜还卖乖，小艾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小艾这人，永远是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了，行事随意得近乎肆意。现在看赵查不爽，直接就拉下了脸。几人出了站台就并排走着，小艾本来走在中间靠左，旁边刚好是赵查，现在听到赵查居然还敢不停的提这件事儿，直接就走到最右边何聆旁边去了，挑了个离赵查最远的位置。
其实赵查心里面也很委屈啊，他现在对小艾也算是了解了，知道这姑娘是个洁身自好的主，说是提要求，其实都非常注意，一点出格的事儿都不敢提，都这样了还被嫌弃。现在小艾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赵查自讨没趣儿，摸了摸鼻子，总算不再说话了。
小艾拎着自己的包裹，向大家提议：“我们在火车上呆了那么久，都不怎么活动，骨头都僵硬了。不如现在山脚下随便逛逛，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再做之后的安排？”
有木大学霸和细致的何聆同学在，一众人的行李完备得找不出丝毫瑕疵，尤其是保暖措施做得非常好。换上了带来的衣服，小艾觉得就算是这么坐着火车过来，天气骤然变冷，她也完全没感觉。一伙人都可以不做任何准备，毫无顾忌的直接上山。所以现在，也就是真的是随便逛逛，看看附近的风土人情。
没有人反对。
第48章（）
几人便略作修整，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就背着行囊在附近晃荡。
到的时候正是清晨，阳光熹微，站在路边上，清新湿润的空气带着山区特有的凉意，呼吸之间无比惬意。小艾仰着头，轻轻的闭上形状美好的凤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自我感觉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这干净的空气给洗涤了一番。
何聆在一边看着，即便她自己作为女生也忍不住心生感慨，小艾确实长得太好了。有名的美女柳如是曾经写到，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现在小艾和青山相对，当真是应了这句话。
回过神来，看到旁边两个男生显然也被这青山美人图给看呆了去，古意还好，尤其是赵查，那一脸的……啧啧，只怕口水就要留下来了。
小艾睁开眼，看着大家都直楞楞的盯着她看，一时间没弄清楚情况，很不自在的问道：“怎么了，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看你漂亮，把人差点给看呆了去，”何聆龇牙一笑，转过头继续往前走，“看到你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呆了。那些什么这样那样的明星，在你面前可真是小儿科，完全不够看的。”
何聆说话一向朴实，小艾还从没听何聆这么说过，笑嘻嘻的问道：“你明明都没有看呆，还这么说。”
“谁说我没有的，只不过你睁开眼那会儿我刚好回过神来而已。”何聆侧头和小艾说到，笑成月牙的眼睛里落满了明媚的光辉。
都说投桃报李，别人夸奖了她，自然也应该夸奖回去。小艾仔细的看了何聆一眼，认真的说：“何聆，你也很好看的。”
“是吗？”何聆歪了歪头，笑着应了一声，没有否认，心里却不以为然。小艾长得太过好看，其他女生在她面前提到容貌，都显得自惭形秽，何聆自己自然也毫不例外。
“真的，”古意走在何聆的左边，听到两个女孩的对话，开始插嘴，这种时候当然是男生说话最有说服力，“何聆很有气质。”
何聆在旁边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心里面却默默的念叨，面对长得不好看的女生时，人们就会说她很有气质……不过古意帮她奶奶治过病，不管他说什么，何聆都会非常肯定的回应。
古意自顾自的，说的挺认真：“你有一种非常坚韧的气质，外表柔柔弱弱的，却外柔内刚。虽然会被生活中的各种苦难折磨得痛哭，但其实内在却非常强大，对于所有东西都能够抱有包容的心态，即使一直养尊处优，也能够承受残酷的现实，是所有人里面最能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
何聆有些失礼的沉默了，安静的走着，不发一言。她并不意外古意知道她们家里破了产，她在学校里面上学，家庭经济骤变，带来了的影响自然也很明显，生活消费骤降，凡事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破产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何况她还和小艾关系要好，连带着跟古意一伙儿都变得很熟悉了。
如果是别人对她提什么生活的苦难，何聆心里一定只有难堪，但是现在古意这么说，何聆却眼眶发红，有一种感动得想要流泪的感觉。仿佛独自夜行了很久，终于有人看到了她的努力一般。人生最是知己难得。
眼角一热，鼻子酸酸的，何聆赶紧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小艾也不再说话。虽然到了地方感觉自己真是有一箩筐的话想要说，却也知道，古意的这番话是真正说进了何聆的心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说话，尽量给何聆营造一个安静的氛围。
何聆骤逢家庭剧变，生活条件陡然变差，这是很多久经社会磨砺，已经十分成熟的人都难以承受的事情。比如何聆的爸爸，现在动不动就酗酒抽烟，经常颓废得完全看不出当初那个成功人士的样子。反倒是何聆，虽然因为受不了贫穷还去偷过钱，小艾曾经无意间看到何聆好几次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到了现在，却是所有人里面适应得最好的，不仅打工开始挣起了自己的生活费，更是把学业坚持了下来，成绩还相当不错。
何聆确实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
感情的产生总是不由自主的，虽然古意温文尔雅，温柔体贴，简直就是暖心男神中的男神，但是何聆天性敏感，看得出来古意对小艾有感觉，虽然遗憾又一个优质男神没了，却也并没有多想，但是这会儿，她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了。
人心不由己。小艾和古意都不知道，何聆刚刚经历了什么，她现在跟着这一伙人一起出来，说是出来旅游，其实更是一种疗伤，心伤。而现在，古意的一番话，对何聆来讲，又有多么难得。就算再怎么控制自己，何聆都忍不住对古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样的男生……谁又能不动心呢？
呵！何聆嘲笑着自己，她原本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就再也不会动心了，没想到不到半个月，倒是又开始重蹈覆辙了……何聆啊何聆，难道你真的就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没皮没脸吗……
恍恍惚惚的，何聆眼睛开始泛红，一直强行压抑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
“……没看到她们家现在住的都是什么地方，贫民区！这种人你还跟她交往干什么。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同情她，妈理解你，但是同情不是爱情，傻孩子，你不要被自己的善良蒙蔽了眼睛，她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女人尖锐却故作语重心长的话不停的在耳边播放。
“……妈，你别这么说，何聆家里破产了也不是她的错，你别对她这样……”
“我怎样了，我这样对她都算好的了，这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女孩子家家的，一点羞耻都没有，家里面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跟着我儿子。儿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跟她说分手，没关系，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去说，我去！我倒要看看，这人的脸皮是能厚到什么程度……”
“……妈，我说了的，我已经跟何聆说了分手的事了，是她自己不甘心，非要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该说的我都说了。总不能下次她再来找我，我直接把人给撵出去吧？要是让同学看到了多不好……”
何聆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刚开学的时候，碰上那个笑意温暖的男生，真是难以想象，拥有这样温暖笑容的一个人，说话竟然能够伤人成这样！几个月的甜蜜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就因为她的家庭破产，家人，朋友，恋人，全都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以前的朋友不在跟她来往，何聆可以不在意，但她没想到，前一刻还亲密黏糊的恋人，居然也在下一刻翻了脸。她不肯相信，不肯接受，何聆甚至觉得哪怕他移情别恋了也比这样红果果的打脸更好。那人说分手的时候，何聆难过的要死，怎么也不肯接受，硬是悄悄跟踪着他到他家门口……
终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何聆！何聆！”小艾的声音略显焦急。
何聆从恍惚中回过神，转头看过去，小艾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事情啊，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见何聆有些沉默，小艾也不纠缠着这事儿，她本来也就随口一说，并没有打算真的问出个什么来，“我们打算现在就上山，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山上可是除了雪就是树，要啥没啥。”
西岭雪山从山脚一直爬到山顶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虽然累是累了些，但是如果就因此选择做索道上山，也太没意思了。反正他们帐篷睡袋都准备好了，干粮饮水和常用药品都有，也不着急，哪怕用半个月时间上山都没有关系，下山就滑雪，连半天都用不着。
山间的景致很美，因为是冬天，沿路的树林枝干上堆满了积雪，很有一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小艾摇头晃脑的到处看，感觉每一个角落都自成一景，都是一幅清雅脱俗的画卷。
只不过需要小心路面的积雪，稍不注意便容易滑倒。虽然身上穿得很厚实防水，就算直接躺在雪地上也没关系，就是爬起来的时候有点麻烦，穿得太臃肿，起个身还需要别人帮着扶一把。
“山脚下我路过的时候看到有泡温泉的地方，等下去了我们还可以泡泡温泉，”小艾跟小伙伴们闲聊。
登山实在是个体力活儿，大家都只顾着埋头向前，一声不吭的。小艾顿时就觉得没意思了，登山又不是做任务，干嘛那么沉闷，就算没话也应该找找话题来聊嘛。说完了周围还是一片沉默，只有大家踩着积雪的吱嘎声，小艾半天没听见别人理睬她，支着一个小脑袋左看右看的，打心里的不愿意几个人继续这么沉闷着。
然后……
她就光荣的跌到了。
古意吃力的扶着小艾，帮她慢慢站起来。倒不是小艾体重的原因，地上太滑，古意一边扶着小艾，还得一边小心不让自己也跟着跌到。何聆和古意两人也赶紧丢了背包，在旁边搭手增大摩擦。
小艾好不容易从横着变回了竖立，大家都累得不行，古意气喘吁吁的看着小艾，无奈的说到：“小艾，我们先不忙说话行不，认真爬山吧。现在积雪挺厚，路面上这么滑，再不小心走的话，估计过会儿还得摔跤。”
小艾被说的内疚了，俏脸羞红，赶紧低下头，抿了抿嘴，闷闷的应了一声。
第49章（）
不过古意显然担心错了人，小艾也就是因为不耐烦爬山的沉闷，这么没话找话，稍不注意才不小心跌倒的，但是小艾本身就身手不错，下盘稳当，只要稍加注意，当然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何聆。
何聆从小养尊处优，又是女孩子家，比较宅，不像赵查那样经常参加些户外活动，这会儿爬山体力明显比不上其他人，走一段路就得休息好久，气都喘不均。不过大家本来也是出来游玩，不赶时间，小艾甚至还趁着休息的时间到处探险，很会自己找乐子，体力不足本来也没什么。要命的是，何聆逐渐开始脚步不稳了。刚开始体力充沛还没怎么表现出来，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何聆一连摔了好几跤，大家这才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何聆从来没有去爬过真正意义上的山，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土丘，更别提雪山。也就根本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出这么大状况。看着小伙伴们都行有余力，自己却拖起了后腿，何聆心里挺不好受。但是这会儿都已经爬了那么久了，出了这种状况，即便是何聆想要下去也没法，下山也比上山危险得多。何况大家一起出来玩儿，因为小伙伴体力不支的缘故就把人丢开，也实在不叫个事儿。
那么现在就只能面对两个选择，要么大家伙的一起下山，直接放弃这次爬山之旅，刚好山下有温泉，大家重新制定一下计划，也是一次很好的旅行。要么不放弃，两个男生轮流背着何聆往上走，山路都是单行道，没法让人搀扶着走。
“要不我还是下山吧，”何聆很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拖累了大家，还是因为想到男生背自己的事儿，“我之前做计划的时候也顺便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下山的话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小艾一眼看穿何聆的矫情，直接就说出来了，没有半点委婉：“如果是因为要人背你的话，下山肯定更需要啊。以你目前的体力，不管是横着走还是斜着走，都会摔跤，自己下山的话肯定超级危险的，除非你全程滑下去。挑吧，让哪个背？”
这么直接，都不知道女生面对这种事情是会不好意思的吗！何聆暗暗瞪了小艾一眼：“下山只有几个小时，我一点点滑下去也没问题，上山还得几天啊。”
“不是晚上会休息的吗，中午也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小艾被何聆瞪得莫名其妙，完全没有理会到何聆的少女心思，大咧咧的说到，“体力这种事儿，走着走着就有了，也不用那么担心，我保证，你就坚持走完，明天肯定会比今天靠自个儿走得更远。”
“……”完全无法反驳。
最后还是古意拍板，继续上山，他和赵查轮流背何聆。
何聆不好意思的趴在古意的背上，一张小脸羞红。小艾看着古意对着何聆温柔的动作，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赵查的意见完全被忽略了……好吧，即使问了他，结果也只会是举双手赞成。何聆虽然长得不咋地，背着她更是完全跟艳福无关，但是在小艾面前，他的表现怎么也不能输给古意那小子啊。
当然，答应是一回事儿，至于谈到具体操作嘛，当然耍点小聪明是必不可少的，怎么说他赵大少爷的玉背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的。
咳咳，赵大少显然自作多情了。古意背着何聆走了一段路，何聆没等小艾说的什么第二天体力给练出来的事儿，就趁着休息的时间，自己到处转着，找了根结实的枝条当拐杖，拄着走了，怎么说三条腿总比两条腿稳固多了，虽然还是比较吃力，但总算是不至于再两步一摔三步一跌了。从头到尾压根儿就跟赵查没有任何接触。
爬山行程会连续几日，越到后面越是艰难。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深入雪山深处，就算想退出也不行了，只能上爬，还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一旦在这个时候出事，根本没法求助。所有人都穿上了最厚实的衣服，脸、脖子，全都遮住，眼睛上也戴上了护目镜。
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何聆是所有人里面体力最差的，只有她一个人，大家还可以轮流搀扶她。糟糕的是，古意的体力也逐渐跟不上了。小艾自动放慢速度，扶着古意往前走。
情况很不乐观，古意需要人照顾，而何聆的状况是最让人忧心的。本来想让赵查照顾她，但是因为赵查之前对何聆的嫌弃，何聆的心里面其实是非常抵触赵查的。赵查简直叫苦不迭，天知道之前他那么做，绝对是无心的。
对于登山的人，心态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何聆还是这么抵触赵查，就算她强行压抑自己的心情，最后只会爆发得更加厉害。大家都只是普通的学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登山的过程是非常压抑的，如果何聆从现在起就开始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很难想象走到后头，她该怎么应付过去。
赵查和小艾对视一眼，作为仅剩的两名硕果，这两人都很清楚，何聆目前的状况有多么糟糕。目前，她对古意最有好感，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古意来照顾他，但是现在古意自己都需要人照顾。
小艾真是恨不得抽赵查一顿，要你之前嫌弃人家，现在好了，要是何聆除了问题，你直接以死谢罪去吧你！
当然赵查没有以死谢罪，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完美解决问题。
好在几人都是精力充沛的年纪，都尽可能的去适应雪山，走走停停，格外小心，之后倒也没再出什么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户外略带探险性质的活动，最是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小艾本身刚开始的时候就对古意有那么点好感，加上之前一直由古意给她辅导英语口语，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这会儿，再一起爬个山，互个动，两情相悦简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管赵查怎么设法阻止都没有用！
不管是他天天往小艾身边凑，无时不刻不在换着法子献殷勤，还是三番五次的跟小艾提起换个英语辅导老师的事儿——理由还很充分，多接触几个人的口音更有利于她的听力……都通通没有作用！
赵查很有自知之明，小艾虽然对他很欣赏甚至很崇拜，这段时间和他的关系也近了许多，但却是真正没有半点男女之意。尤其是这几天她跟古意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啊！这么看着小艾和古意日渐亲密的感觉可真不好受，感觉就像是眼睁睁的一步步看着自己被判死刑，还特么的是无限延长型的！
赵查郁闷的蹲在角落种蘑菇，一张俊脸耷拉着，叫人看了无端端的觉得好笑。
同样害相思的还有何聆。这也不难理解，这段时间因为她体质最差，古意一直都挺照顾她。像古意这样的完美男生，是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的。也就是古意低调，在学校里面不喜欢出风头，不然校园男神哪有赵查那个花孔雀的份儿？就算他顶着一大堆的头衔，有钱多金又权贵，何聆还是很肯定，他绝对比不过古意。
何聆虽然不像赵查那么阅历丰富，但是她天性敏感，很清楚古意只对小艾情有所钟。虽然古意对自己也很温柔，但那只是古意天生性格就这样，这个何聆还是能看出来的。况且他和小艾两人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但是这次旅游不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吗，指不定哪个时候哪个契机，两人就开诚布公了。
但是感情这磨人的小妖精可不是你想克制就能克制得了的。就算是清楚古意和小艾之间已经都对彼此有那方面的意思了，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颗热血之心落在这人身上，在心底不无阴暗的祈祷着两人最好再迟钝些，消极些，永远都不要戳破那层纸才好，这样别的人才有可趁之机。
可惜，不管是赵查还是何聆都不知道，因为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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