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情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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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更糟了。

　　　　小艾在床上坐着，被电话铃吵醒，现在已经了无睡意，整个人清醒极了，在脑子里面勾画着一百种把赵查揍成猪头的方式——她现在完全想不起她要麻烦人家的事儿了，即便想起，也会被她瞬间抛到脑后。

　　　　脾气一上来就了无理智的小艾啊……

　　　　电话铃声又弱弱在一旁响了起来，小艾冷笑一声，呵，欠揍的到了？

　　　　赵查惶恐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了过来：“小艾……你知道，我刚才喝醉了……”

　　　　“知道，”小艾的声音并无任何变化，知道又怎样，我的睡眠还是被打扰了，你还是惹到我了，所以过来挨揍吧。

　　　　赵查听出了小艾的言下之意，狠狠的噎了一口唾沫，喉结难受的上下动了一下，完了，小艾这暴脾气，一旦上来，轻易安抚不了啊，赵查开始考虑跟古意打个电话，让他来安抚一下小艾的可能性。

　　　　小艾居然这个时候实现了和赵查脑电波的神同步：“不要想着让古意过来救急，你要是敢打扰古意睡觉，我要你好看！”

　　　　可是你已经不会放过我了，赵查委屈的想着，还是乖乖的瞬间打消了给古意联系的想法。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尽可能的降低小艾的怒火，可不是再火上浇油啊。但是到底该怎么办，其实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查难过的吸了吸鼻子，他刚才受惊了，现在好像有点小感冒，小艾对他又这么冷若冰霜，赵查觉得自己弱小的小心脏受到了一千点的伤害。

　　　　“那你怎么才能消气啊，”赵查最后衡量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了当的问出来，反正已经这样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整个声音都透着无尽的委屈。

　　　　小艾听到赵查难过的声音，心里暗叹一声，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虽然是赵查招惹的自己，但是毕竟赵查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而且现在也在好声好气的跟她道歉，小艾觉得自己还是大度点，不要再计较了。她还得请人帮忙啊。

　　　　小艾这么一想，声音明显也软了一下来：“算了，你先过来吧。”

　　　　“啊？”赵查一惊，小艾这是打算不揍他不罢休吗？

　　　　小艾一听赵查的声音就知道他这是误会了，没好气的说到：“啊什么啊！我让你给吵醒了完全睡不着，你不应该有点表示吗？”

　　　　“那你也不一定非得揍我啊？”赵查可怜兮兮的说到。他对小艾发泄愤怒的方式倒是很了解。

　　　　小艾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是打算给你说个事儿，请你帮忙的。”

　　　　“这样，”赵查暗自松了一口气，叠声答应到，生怕自己说慢了小艾又生气，“好的好的好的我这就过来。”

　　　　网上疯传的关于小艾的那个视频确实很奇怪，赵查皱起眉头，这件事情很不一般，这个人明显是一直在跟踪小艾才对。小艾本来跟大妈起冲突的时候是带着口罩的，直到之后小艾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等人的时候才摘下了口罩。但是在视频上却把这一部分给全程录了下来，尤其是之后小艾摘下口罩的画面，非常清晰，这绝对不是无意间被拍到，或者好事者只针对这件事情的跟拍。

　　　　小艾却误会了赵查皱眉的意思，她本来并不在乎这件事情完全是基于对赵查的信任，说起来小艾确实对赵查有点盲目的乐观了，赵查位高权重，在小艾看来几乎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是现在赵查却看着这视频皱眉头？难道这件事情这么难解决吗？小艾心里面有些惶恐了，如果赵查都觉得麻烦，那她该怎么办呢？

　　　　赵查兀自在心里疑惑，抬头一看，却发现小艾的脸色不对，连忙解释：“这件事情本身没有问题，我是在疑惑这个人很明显是针对你啊。”

　　　　“我知道，”小艾一听到赵查说这件事能够解决，马上就放松了下去，“不就是赵语吗，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对我！”

　　　　“不，”赵查摇了摇头，“你刚才把整件事情给我讲了一下，我跟古意的看法是相同过得，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赵语做的。赵语做事情很直接，这个视频曝光的时机太过于巧合，赵语虽然会针对你，但是她自己本人却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她没法刻意选择到这么巧合的时机。”

　　　　“嗯？”小艾缓缓的点头，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但是除了赵语以外，我并没有其他交恶的人啊。”

　　　　赵查伸手杵着下巴：“没有怀疑的对象却是有点麻烦，如果我这边托人调查的话，信息量太大，恐怕很难查出来。只能从视频ＩＰ这边着手，看看是否能查出什么。”

　　　　小艾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在赵语之外居然还有人这么讨厌自己，刻意针对，说实话，这事儿真是让人挺难过的。

　　　　事情比想象要难处理些。

　　　　这次视频事件波及范围比较广，小艾这个平时不关网络八卦的又没能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立刻采取行动，现在才开始处理，即使是以赵查的实力，也没法立刻就把事情压下去，而且以现在事情的流传范围，即便是他把视频都从网上删了，这热度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没法降下去。

　　　　而且这次事情影响得比小艾所想的范围要广得多。

　　　　先前学院里面有一个奖学金，名字叫ＸＸ荣誉奖，今年设立的奖项，比起奖学金，这个项目更像是一种名义上的荣誉，可以给之后的简历添色不少。不过小艾去申请的原因肯定没那么清新脱俗，重点还是在钱。

第69章（）　
所有的申请条件，程序都没有问题，小艾一直对这个项目信心满满，可是现在学院那边却打电话告诉她，因为她自身行为不当，所以现在学院决定把她剔出这个项目的申请者之列，并且之后她所有奖学金助学金的申请资格都会被取消。

　　　　我们不希望奖学金的获得者会是一个连基本素质都存在问题的人——这是学院老师的原话。

　　　　小艾当场就忍不住想要骂街。什么基本素质！最烦谁谁谁动不动就提别人的素质！你自己素质很好吗！素质很好的人会用这种话去说别人！小艾气得恨不能一口咬死他！然后还不等她想出什么攻击力强些的话，那边电话就已经挂断。小艾呕死！

　　　　这算什么？小艾郁闷的提着路旁的小石头，最近怎么这么不顺，而且全是跟她之前那件事相关的，可是她有什么错？她之前只是抽到一个杯子，然后自己不想要，想着送给别人，就直接把杯子丢在别人的自行车框里了而已，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最近频频的遇到各种事情，全都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教训人的模样！都什么东西！

　　　　她又不是乱扔垃圾，那个杯子连包装都没拆呢，全是新的，她把这新杯子仍在别人车筐里面有什么问题吗！她这样，至少比那些放传单的好吧！凭什么就对她这么紧追不舍。即便是小艾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遇到现在这种局面都不由得感觉一阵阵委屈。

　　　　凭什么全都来说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小艾蹬蹬蹬的往学院走去，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为这种事情接受惩罚？她要现在就去找学院的人说清楚！

　　　　小艾心里一阵急切，小跑着来到学院，找到上次她交材料那个老师，简单的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

　　　　那个老师看起来年纪不轻，应该是已经干了很多年的行政工作了，听完小艾这么噼里啪啦的一说，她几乎难掩诧异，学院里面取消学生的奖学金的事情很多，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有些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有些不是。但是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取消奖学金之后找上门来的。

　　　　小艾走了一路，心情稍微平缓了一些，说话也不再那么急切，只是想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她家里可跟什么富贵没有半天关系，艾叔没有工作，他俩就靠着点房租过日子，平时的生活虽然谈不上紧巴巴的，但是要是想要大手大脚的消费肯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项目有好几千块钱，小艾不愿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钱从她眼前溜走。

　　　　老师皱着眉头，刚开始的惊讶过后，就开始烦这个学生了，取消就取消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来捣乱吗。

　　　　“你知道取消你的资格最主要是什么原因吗？你这个视频影响太大，好多人都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学院必须做出该有的表示你明白吗？”老师的语气透出不耐。

　　　　“我不明白，”小艾才不管这老师什么语气，自顾自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倔强的说到，“这件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学院需要表示什么，我为什么没有错却要受到惩罚？”

　　　　老师看这姑娘估计也没那么好打发，越发不耐：“你没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这件事情是怎样的不感兴趣，但是你跟人大妈吵架是事实，视频上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你总不能否认吧，你还不止跟一个吵架，不管你做什么，吵架就是没道理的，人家大妈看着就年纪不轻了。”

　　　　“年纪不轻就可以毫不讲理了吗，”小艾瞪着眼睛，一张利嘴翻得飞快，“这件事情我说的很清楚了是因为什么原因吵架，她年纪不轻她就可以乱教训人了吗，凭什么啊，这事儿搁谁的身上谁都不能忍好吗，凭什么我就跟她争了几句，我就得接受惩罚，我根本没做错任何事情！”

　　　　“行了，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这件事学院作出的决定就是这样，我也不负责教导你怎么做人的谁人，你有问题也别来找我好吗，现在，出去，你可别来找我了，走走走，”那老师看小艾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非要跟她辩论，心里面挺烦躁，拉着小艾的袖子就把人往门外推。

　　　　“好，我不找你，”小艾觉得这老师的态度真的让人很难堪，但是她今天就是来要一个说法，其他的都不管不顾了，“那你说我这件事儿我去找谁？”

　　　　“我不知道你找谁，反正别来找我。”

　　　　“我就知道你是负责这件事的，你不说我去找谁我就只找你。”

　　　　“你！”老师气急，还没遇到这么讨嫌的学生，真是奇了，“你找我也没用，我已经跟你说了，这是学院作出的规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也说了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你凭什么让我为不是自己的错误而接受惩罚。反正我就是这样，你说我讨嫌也好，找茬也罢，今天我这件事情是必须跟你要个说法，你要是不负责你就告诉我找谁，我也不来烦你，你要是说不出来，那抱歉了，我今天还真就赖在这儿了！”小艾摆出一脸决不妥协的样子。

　　　　“嘿你这女生，”老师被小艾这样子气笑了，“我看你长得这么标致，要点脸行吗？”

　　　　“我怎么不要脸了？”小艾一下子就炸了，“我就是要脸才现在站在这里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吗，我告诉你，我艾小艾就不知道什么叫忍！我今天就非赖在这里了，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要脸了，你是个老师吗，说话这么粗俗！”

　　　　“我说话怎么粗俗了，你的事情我给你说的不清楚吗，你一副无赖的样子摆出来，你以为谁会怕你吗？行，好，你就待在这儿，爱呆多久呆多久，谁管你！”

　　　　小艾发出一声冷笑：“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要是我但凡有一点重要也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剔除了申请资格，一向听说高校里面奖学金各种暗箱操作暗流汹涌，今儿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行啊，你不就是觉得我一穷学生拿你们没办法嘛，呵，既然你不给我脸，那我也没必要再讲究什么，反正我是已经先找过你了，是你自己把我赶出去的，学校的官网上有投诉电话吧？”

　　　　顿了一下，小艾放缓了自己的语气，以一种商量一般，甚至称得上讨教的尊重态度：“您看，我先打学校的投诉电话，如果没反应，然后再打教育局的投诉电话，如果再没反应，然后我就直接起诉，您看这样合适吗？”

　　　　“你，”老师一噎，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小艾柔和的一笑，态度非常的恭敬，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优美的眼睑，就像一双美丽的蝴蝶，脸上的笑容柔和而谦逊，就好像在和亲切的长者交流，透露出一股真诚的谦和，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看来却越发讽刺。

　　　　“您看，我就是一个穷学生，没权没势的，这投诉电话的设立不就是专门为我们这种人准备的吗。既然有这种途径，不管是摆着好看，还是有实际用处，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让这电话闲着啊，您觉得呢？”

　　　　小艾默了一下，没听到老师的回答，嘴角又抿出一丝好看的微笑。这老师在她这么说了之后还是没反应，也不知道是确实不在乎她到底做什么，还是在想着怎么应付她。小艾心里叹息一声，估计是那些投诉电话根本没什么用吧，也不再继续待在这里，转身走了出去。

　　　　但是不管是有用没用，小艾都会像她跟那个老师说的那样，一步一步的全部照做，她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也不在乎事情是否会闹大，会到达怎样一个没法协调的地步，她现在不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抬头仰望，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白色的云朵幻化出奇异的造型。真是讽刺，明明这个城市的空气质量是全国最糟的，却也一样拥有这么美丽的天空，而浩渺的苍穹下，人，也永远都是这么渺小，所有的事情都不过是浮尘微粒，卑微得不值一提。

　　　　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小艾压抑着自己发酸的鼻头，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个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在意，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提步飞快的离开了学院办公楼。

　　　　隔着不远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见小艾纤细的背影，这个一向直接漂亮的女孩，这个时候却佝偻着身子，飞速的朝前走着，晃眼看过去，好像整个身子都在轻微的颤抖。

　　　　小艾的性格大而化之，什么事情都能够很轻易的接受。但是到底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乍一遭遇这种事情，即使以她的性格，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第70章（）　
趴在扶栏上的女生暗自叹了一口气，亲眼看着小艾怎么走进的办公室，跟相关负责的老师怎么吵了一架，然后又如何快步离开。她隔得很近，甚至是太近了，以至于小艾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看似强悍的外表，也只是个脆弱的伪装，试图掩饰难堪遭遇的之后的软弱而已。她太清楚了，因为她有一模一样的经历。

　　　　好像曾经看到一本性格分析的书上说过，在一个人惨遭不幸之后，人类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原地暴起反抗，一种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变得消极厌世，就此转为阴暗险恶的小人，甚至会去伤害无辜的人，来报复社会。

　　　　她不想报复社会，但是她却厌恨小艾。

　　　　都是一样的学生，凭什么你就是上帝偏爱的宠儿！凭什么你可以轻易就拥有最美丽的容貌，所有人的爱慕，还拥有，全天下最好最好的男友？

　　　　女生缓缓的蹲下，无力的丢坐在地上。

　　　　大概，小艾就是第一种人，而她，是没用恶心的第二种，只知道躲在阴暗处陷害别人，报复一个无辜的女孩。

　　　　怪不得古意会喜欢小艾，要是她自己选，也会是一样的选择啊，即便是抛开容貌的因素，她比起小艾，也远远不如，不是吗？

　　　　女生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泪水渐渐润湿了衣料，她现在到底怎么了？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去陷害一个无辜的人。女生觉得，她现在竟是连自己都恶心的人！

　　　　如果古意看到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会不会心生厌恶？女生难过的想着，古意根本就是不在乎的吧，他的眼里就只容得下小艾一个人，哪里还会去关注其他女生。小艾……如果古意知道小艾现在这样，会不会很心痛？

　　　　不，她不要，古意那么好，一直拿她当朋友，还帮她奶奶针灸过，她不要古意难过。哪怕，是因为另外一个女生，她也不要古意难过。她错了，她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她再也不会针对小艾了，古意……

　　　　对，她可以现在给古意说一声，让古意去找小艾，这件事情看着麻烦，但其实赵查一出面，闹得再大还不是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根本掀不起一丝波澜。这就是权势！但是古意不一样，虽然学生会现在如日中天，但是毕竟和学院体系没有任何相关，让他来帮小艾的话会麻烦得多。但是只要古意帮助小艾解决了奖学金的事情，小艾肯定会无比感激他的，他们……感情就会更好。

　　　　这样，也挺好的……

　　　　那就这样吧，给古意发短信，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以古意的能力，问题得到解决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谁都不会受伤，古意，也不会看着小艾难过而心痛了。

　　　　那么好那么好的古意，本来就不应该有一点点不好的情绪。

　　　　而这整件事情，就会像一场笑话，掀起一点小波，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然后就会像垃圾一样被远远扔开，永远的遗忘。就像她自己的存在，一样。

　　　　颤抖的手指从包里困难的掏出手机，谨慎的遣词造句，编辑完整个短信之后，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终于确定短信没有任何问题了，才终于按下了发送键。

　　　　至于古意会不会因为发现是她做的这件事情而报复她……随便吧，她不在乎了，就算古意真的会讨厌她报复她，女生仰头无力的靠在冰凉的墙面上，那，也是她该得的。本来，就是她自己内心丑恶，存心报复的啊。

　　　　小艾心情不好，不想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其他人，尤其是不想让古意知道，便尽量躲开熟人走。因为性格的原因，小艾并不是那种喜欢依赖别人的女生，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不会想着找人倾诉，相反，在朋友尤其是恋人面前，她更倾向于表现出自己光芒万丈阳光明媚的样子，而不是脆弱的菟丝花。

　　　　但现在，这样糟糕的自己，肯定不在状态，小艾一个熟人都不想见。

　　　　这种时候，美食就很有用了。小艾一直觉得，美食总能够很好的安抚自己糟糕的情绪。现在遇到这事儿，条件反射一样，第一个跳进脑海的念头，不是想着怎么进行下一步，而是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吃东西。

　　　　本来就是因为那点子事儿想着去轻松一下，结果去坐公交的时候，又出问题了。小艾的心情简直糟透了，烦躁不已，简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上公交的时候，她后面跟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车上就一个座位，小艾今天沮丧得不行，根本就没有应该把座位让给老年人的念头，直接坐了过去，趴着不动了。

　　　　她舒坦了，可是有的人就不舒坦了。

　　　　这位老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他本来也看到了那个位置，跟在小艾后面，满以为小艾肯定不会去坐那个位置，跟他一个老人家抢。哪知道小艾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坐了过去，老人顿时气得脸都红了，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让小艾让座。

　　　　“有点道德，让让老人家。”

　　　　一旁的售票员看到了，也都跟着开始帮腔。

　　　　“你没看到你旁边有一个老人吗，还不让个座？”

　　　　售票员尖锐的语气颐气指使，这种语气，就算是平时小艾没问题的时候遇到，本来会让，现在都不会让了。更何况，她现在状态很差，连说句话都要先狠狠地提一口气，根本不可能让座，干脆直接瘫在座位上，跟具尸体一般，一言不发，以不变应万变。

　　　　她这么做，让人更加生气。老人可不会因为小艾不说话就放过她，他的语气开始不客气起来。一旁的售票员估计是看着这场戏她也能混个角儿，不甘示弱，也在一旁开始帮腔。

　　　　“＊＊＊，怎么这么没素质啊？”

　　　　“……”说话这么脏，还好意思谈素质。

　　　　“有没有点公德心，不知道要让座的啊？”

　　　　“……”有再多公德心，也被你这种人给气没了。

　　　　“人家老人家不方便，你就让个座怎么着你了，”有乘客开始帮腔。

　　　　“……”说的好听，你自个儿怎么不帮？小艾闷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不过听声音可能是也是个老年人，啧啧，这是老年帮的节奏啊。

　　　　“你＊＊＊个＊＊＊，真是个＊＊＊”老人见有人帮腔，愈发得意，骂骂咧咧的说着极具有羞辱的话。

　　　　“……”你特么说话这么中气十足，我可看不出你是老弱病残。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一下老人啊，有没点良心啊？”

　　　　“说不好，我看啊，估计良心都被狗吃了。”售票员语气十分刻薄，小艾不用看都能够感觉到她眼里充满的不屑。

　　　　“……”我有良心呐，不止一点，但是你这种人配吗？

　　　　换作平时，小艾可不会就在心里想想，早跟这两人吵起来了，说不定能和他们斗上个三百回合，以为人不说话就是好欺负还是怎么滴，我小艾可没那个义务去让座。然而这会儿，她根本提不起气来说话，只好保持“沉默是金”。

　　　　见小艾还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