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情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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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Ｃ国人就是这样……”

　　　　“没有教养，坐姿太差了……如果在我们国家……服务生不会让他这种人进店的。”

　　　　“……黄种人都是这样……”

　　　　“对，看见很多Ｃ国人……看起来太糟糕了……”

　　　　“……下贱的黄种人……我在Ｃ国……”

　　　　小艾抿着唇，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呵，又是一个３Ｋ党。这年头，白人都这么嚣张吗？在别人国家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宣扬他们的种族优势论？虽然这些人说的不全是英语，不过因为说的话很简单，小艾凭着她那一丢丢的第三语言修养，还是连蒙带猜的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

　　　　重重的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道声响。周围的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小艾眼神狠厉，瞟了周围一圈，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到：“ｉｎｃｈｉｎａｔｈｅｒｅｉｓｎｏｔｏｎｌｙｈｕｍｂｌｅｙｅｌｌｏｗ，ｂｕｔａｌｓｅｆｉｅｒｃｉｎｇｍａｒｔｉａｌａｒｔｓ．ｍａｙｂｅａｌｌｏｆｙｏｕｈａｖｅｏｎｌｙｋｎｏｗｉｔｆｒｏｍｍｏｖｉｅ，ｂｕｔｉｆｙｏｕｇｕｙｓｃｏｎｔｉｎｕｅｓａｙｓｕｃｈｓｔｕｐｉｄｔａｌｋｉｎｃｈｉｎａ，ｉｔｈｉｎｋｙｏｕｗｉｌｌｈａｖｅｔｏｅｘｐｒｉｅｎｃｅｉｔｗｉｔｈｙｏｕｒｏｗｎｂｏｄｙ．”

　　　　小艾的声音从来都是明亮悦耳的，但是这次她却有意降低了自己的音量，嘶哑低沉，再加上狠厉的目光，气场全开，模样显得凶狠，以至于很多刚开始惊艳于她的美貌的人，都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万事通明显也在被小艾的表情吓住的一群人中，他虽然经常被小艾逮着痛殴，也看过小艾教训之前蔑视他的那个白人，但是小艾从来都没有露出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万事通一下子几乎都呆住了。

　　　　“走什么神儿呢！”小艾的手在万事通面前挥了两下。

　　　　万事通回过神，刚才他还在苦恼的那些絮絮低语完全消失无踪，整个咖啡馆安静的似乎只剩下小艾细细咀嚼的轻微声音，低微得几乎听不到。咖啡馆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如无的往小艾这边的桌子上瞟。

　　　　小艾泰然处之，根本不受丝毫影响，兀自微微低着脑袋，品尝手里的糕点。

　　　　万事通打心里对小艾敬佩。

　　　　小艾嚼完一块糕点，拍了拍手里的糕点屑，抬头看到万事通夸张的眼神，被逗得一乐：“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

　　　　“今天才发现，社会我艾姐，你老人家实在是太厉害了。其实刚才他们说的人就是我，我故意坐成一个很糟的坐姿，虽然马上就改了过来，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然后马上就说开了。速度快得我都难以想象。”

　　　　“然后你这么一句话，马上啥话都没有了，”莫瑞斯在旁边接话，咳，说实话，刚才他也被小艾的第二面给吓了一跳，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却越来越觉得小艾有趣了。

　　　　小艾白了莫瑞斯一眼：“我刚才想到，你那个朋友也是个白人至上主义者，我当时揍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跟他是好朋友，可见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不想跟你说话！”

　　　　小艾说完突然想起她还在吃着别人给买的糕点！不禁有些懊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点心，有些犯愁了——吃吧，她可是个有原则的人，现在正生莫瑞斯的气呢，才不要吃他的东西，不吃吧，感觉好浪费，浪费粮食是全世界最可耻的事情！

　　　　万事通是个贴心的小伙计，一看到小艾的表情，马上就知道她到底在烦什么了，连忙上前为小艾解忧：“没关系，你吃就是了，今天我请客，待会儿你的账单全部算在我头上，跟你对面那个傻大个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傻大个儿一听这话就怒了。本来听到小艾的话，莫瑞斯是有点心虚的，毕竟在喜欢上小艾之前，他确实也是个３Ｋ，但问题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了啊，对着小艾一片赤忱的痴心，怎么能够因为以前不知事一点点小小的狭隘念头就把他给否认了呢？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什么，就听到旁边一个姓万的混账东西在那里挑拨离间，莫瑞斯顿时眉毛都挑到头皮上去了，啧，要是再不说点什么，放任这个万混账再这么挑拨下去，他敢保证小艾那个头脑简单的小东西绝对马上栽到万事通的陷阱里，本来对他只有一分不满也能够猛涨到十分，然后跟他关系跌破零点！

　　　　莫瑞斯在心里痛骂万混账，表面上却一点不敢迟疑，忙不迭对小艾说到：“小艾你可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啊，”

　　　　莫瑞斯跟小艾表明自己的清白的同时，还不要用上自己新学到的俗语，这种学习态度很值得表彰。

　　　　“……杰西，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怎么能因为他做了错事就怪到我头上呢，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他的观点只代表他一个人而已，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你不能仅仅只因为他和我是朋友就认定我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莫瑞斯语气激烈的辩驳，打定主意决不承认自己有过种族优势论的想法过。反正小艾又不知道他以前是怎样的。

　　　　小艾虽然性格直接，难得的是她非常讲道理（除了在古意面前）。一听莫瑞斯这么一说，小艾的表情有些松动，她打心里觉得，如果并没有错误却遭受到别人的误解，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万事通冷眼旁观，眼看着小艾就要张嘴了，莫瑞斯已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万事通在旁边闲闲的说到：“哼哼，物理类聚，如果不是想法类似，能成为朋友吗。就像我跟小艾，我们两个都是话痨中的极品，所以现在关系才那么好。”

　　　　万事通说的非常自然，丝毫不觉得说自己是话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态度之坦然，几乎让所有还有羞耻心的人汗颜——比如小艾。

　　　　小艾悄悄噎了噎口水，抿起嘴，把小脑袋给垂了下去——虽然万事通说她是话痨，咳咳，话痨中的极品一点都没错，但是很羞耻怎么破？

　　　　小艾的心思早已经偏离话题中心了，兀自在一旁发呆，偶尔往嘴巴里面塞一块点心，嚼两下，吞下去。两个男生还在一旁唇枪舌战好不热闹，小艾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两人嘴皮子翻得飞快，却是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们，至于他们说的什么，更是完全没注意。

　　　　夕阳西下，太阳落下之后的余晖显出瑰丽的色彩。

　　　　万事通和莫瑞斯两人在长达一个多小时之久的口水征伐中，彼此都在相当程度上从对方身上学习到了很多汉语的新式用法，受益匪浅。万事通的眼神里面带着十足的愤恨，瞪了莫瑞斯一眼不够，再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还不够，最后直接拿手对着莫瑞斯的方向，在身前挥了两下，好像是在挥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样。

　　　　“神经。”莫瑞斯简单的总结。

　　　　万事通马上把手放了下来——说实话，他最后这个挥手的动作确实做得有些夸张了，莫瑞斯是坐在小艾的对面，他的斜对面，隔着万事通的距离谈不上远，但也觉得不至于挨得很近，他做的那个挥手的动作，就算是侧身正对着莫瑞斯的面，恐怕在其他人看来，也古怪得很。

　　　　“神经说谁啊？”万事通一下子想到一招，仗着老外不懂汉语的微妙，不知道这个老梗的存在，打算小小的戏弄他一番——不能让他白白笑话了自己刚才的幼稚举措。

　　　　“神经说你。”莫瑞斯对自己的汉语很有信心，回答得很挺快，果然马上中计。

　　　　万事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莫瑞斯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万事通脸上欠揍的笑容，差点没给他一拳揍上去。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莫瑞斯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连忙反省自己，唉，不好不好，最近跟小艾呆一起久了，居然都被她影响了，他作为一个真正的绅士，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无礼的动作呢？他要是想跟万事通对打，会直接向他发出挑战信——决斗的！

第116章（）　
“耶？要走了？”小艾好像才反应来过一样，看着另外两个男生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才慌忙的开始收拾自己面前的盘子——这个咖啡吧的甜点太好吃，小艾吃得简直都不想走了。

　　　　万事通好笑的看了小艾一眼，看小艾这白痴的小样儿，就知道小艾又开始不知道走神儿想什么去了。他和小艾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这么点小默契还是有的。

　　　　“小艾，回神儿回神儿，”万事通打断了小艾美好的走神。

　　　　“干嘛啊？”小艾被这么一大段，没好气的回答。要告别这些美味的蛋糕她心情很不好，连带着对万事通的态度也不好了起来。

　　　　“……小艾你刚才吃的甜点都再叫了两份包起来，你看你要不要？”

　　　　万事通话音还没落，小艾的态度马上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看着万事通笑得十分的狗腿且谄媚：“要要要，万大爷就是了解小的，小的心里在想什么都瞒不过万大爷。谢万大爷赏赐。”

　　　　小艾就这样毫不做作的抹去刚才还冲着人家万事通瞎嚷嚷的记忆，转身就对着万事通谄媚无比的小样儿，态度转化得非常自然，看得一旁的莫瑞斯目瞪口呆——看来，在对待小艾的问题上，他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如果不是莫瑞斯在旁边，万事通说不定就对着小艾嘚瑟开了。但是现在有一个老外在旁边随时虎视眈眈，万事通打定主意要把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老外给比下去，坚决不让老外影响到他在小艾身边的位置，表现得比对方更体贴，更周到，更懂小艾——至少在老外的面前要这样！

　　　　一想到旁边的莫瑞斯，万事通对小艾的态度更加和蔼可亲了。让狗腿子上身，这会儿根本没弄清楚状况的小艾格外的受宠若惊，一点不知道万事通担心地位不保的纠结，还特别心大的归结为好友今天这肯定是心情特别的好才会这样反常——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万事通贴心的帮小艾准备了什么结果小艾不知道还反嫌弃他的时候，万事通早跟她闹开了好吗——不然小艾怎么会一下子态度变化那么大，都是被万事通隐形的娇娇属性给逼的，今天的万事通可真是好样的，真希望他天天心情都能这么好。

　　　　莫瑞斯看着万事通都这么拼了，当然也不肯落后，开始各种对小艾献殷勤，努力向小艾全方位的展示了一番自己的骑士风采。先是帮小艾拎过装点心的包裹，然后临出门的时候，又马上走前几步，帮小艾把门推开……

　　　　这就有些夸张了，小艾狐疑的看了莫瑞斯一眼，没明白莫瑞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莫瑞斯暗叹自己做得太少，居然两个简单的小动作就让小艾这么不习惯，要知道，他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出去跟随便哪个女人约会，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礼节啊，唉，这个国家真是太不讲究这些了，莫瑞斯决定一点要让小艾见识一番传承千年、历史悠久、享有盛名的绅士风度。别的他不敢说，万事通那个白痴在这方面，不管怎么样，肯定都没法做到像他一眼的自然周到。

　　　　确实，他这么一番举动之后，万事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连忙朝小艾的方向看过去，生怕小艾一下子被莫瑞斯这些看起来绅士极了的动作给吸引住，他甚至已经想好怎么给莫瑞斯上眼药了。

　　　　小艾有些别扭的看了莫瑞斯一眼：“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唔，有礼了啊？”

　　　　说完，小艾还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莫瑞斯突然变成这样，小艾非常的不习惯。两个男生都以为她会被这样照顾女士的礼节给迷住，但其实小艾感觉除了别扭还是别扭。

　　　　万事通马上在旁边冷笑一声，说到：“就是，不知道突然发的什么神经。”

　　　　万事通重点突出了“突然”两个字，莫瑞斯看着他那么做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采取行动，动作不要太刻意好不好！

　　　　莫瑞斯一僵，心里开始有些恼恨自己怎么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没有想到，还是在万事通的刺激下，才刚刚意识到，他应该在小艾面前这样表现一番的。唉，都是这个国家，女士和男士之间一点都不讲究这些，他在Ｃ国呆了这么段时间，都忘了他以前随时谨记的对待女士的礼节礼貌了。

　　　　莫瑞斯懊恼的想着，但是这种事情显然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反驳的恰当理由，还不如直接坦白承认的好。莫瑞斯转头诚恳的看着小艾：“小艾，之前确实是我忽略了，我以后一定都会记住的。”

　　　　“不不不，”谁知道莫瑞斯刚这么一说，小艾马上把一颗小脑袋要成了拨浪鼓，“你别这样，千万别对我来这套，我不知道得起多少鸡皮疙瘩。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吧，我们是朋友又不是其他什么，不需要来这些，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当我就是个男人。你那样做我真是太不自在了。”

　　　　小艾一边说，还一边搓了一下手臂。

　　　　万事通一听小艾这么说，马上就放松了下来，好了，现在他可以非常确定，莫瑞斯的那一套绝对对小艾没有任何作用了。万事通这么想着，还毫不客气的笑话了小艾一下：“你要知道，在西方国家，这可是作为一个绅士对待一名女士的时候，应该的礼节。你居然就这个反应？”

　　　　“只能是这个反应，”小艾晃了晃脑袋，“我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做不来那套，还是别了吧。”

　　　　莫瑞斯其实对小艾的反应不太理解，要知道，女士优先可是黄金社交法则，对女士不特别照顾些，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小艾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是这是在Ｃ国啊。虽然也有一些时候，会优先照顾一下女士，但这种时候会很少，而且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举个简单的例子，电梯还能上一个人，门外有男士和女士，绝对没有一个男士会想着还要让一下那个女士的。”

　　　　莫瑞斯憋了一下嘴，表示对此非常不以为然。

　　　　小艾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种做法很过分，但是我的想法跟你不太一样。”

　　　　小艾摆出一副想要大谈特谈的表情。

　　　　两个男生同时表示洗耳恭听艾女士的高见。

　　　　小艾看着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强压住内心翻滚的笑意，咳咳，正事要紧：“万事总讲究一个平衡，享受相应的特权，也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就这件事，你们西方社会会特别照顾女士，这就是一种特权，虽然女性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但实际上看你们从来没有断过的女权运动就知道，女性的地位在西方社会还是处于明显的弱势。

　　　　“但是在Ｃ国，很少有女权运动，不是因为没有女权主义的思想，而是Ｃ国男女的地位几乎是平等的，在这一点上，根本不需要女权运动者画蛇添足。所以没有男士会特意照顾女士，因为他们本身地位是平等的，没有谁明显的弱势，没必要一方照顾另一方。”

　　　　小艾清咳了一声，表示发表讲话结束。

　　　　莫瑞斯挑起了眉头，这个想法倒是很有意思。

　　　　万事通的反应就要有趣得多了，冲着小艾挤眉弄眼的说到：“说说看，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事情刺激到的，然后有了这种想法？不可能是你刚才想到的吧？”

　　　　“当然不是啦，”小艾抓了抓自己黑亮的头发，难得有些矜持的笑了一笑，“我有一次看书的时候看到一篇文章，一名外国女士写的，Ｃ国男人没有绅士风度，坐电梯从来不会对女士谦让。我看了之后，作为一名Ｃ国女士，我觉得我也从来没有过需要什么男士谦让我的想法，所以看到这位女士写的文章之后就想了一下，然后……就这样啦，反正我又没去过其他国家，我就是觉得Ｃ国男女平等这个问题比那些所谓的发达国家好得多。是这样吧莫瑞斯？你觉得呢？”

　　　　“唔，”莫瑞斯点了点头，他在两个国家都待过，当然对这个问题的感触比小艾深刻许多，的确如小艾所说，Ｃ国男士相当没有绅士风度，但同样引人注意的是，这个还在发展中的国家确实在很大的程度上，实现了男女平等——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把这两个问题联系起来过，小艾今天的这种说法，非常有趣。

　　　　莫瑞斯独自一人往食堂走去，形单影只的，背影看起来显得特别可怜。

　　　　他从入学以来，一直都没有进过这个学校的学生食堂，有钱任性，他完全可以每天从酒店里面订餐，食材精细高档还能够专门根据他的口味来烹制，干嘛要委屈自己来这么个小小的学生食堂呢——他对食堂的这点看法绝对不能让小艾知道，要知道小艾对外国语大学这个堪比私房菜一样配置规格的学生食堂不知道有多满意。

　　　　但是现在，发生了很多事情，莫瑞斯只想尽可能多的去一些小艾经常去过的地方，哪怕碰不到她本人，待在她喜欢的地方，这种简单想法也让莫瑞斯觉得很欢喜。

第117章（）　
但是他今天显然运气非常好——不过，如果考虑到之后发生的事情，莫瑞斯又不太肯定今天算不算是好运气了——莫瑞斯在食堂遇见了小艾。

　　　　难得，莫瑞斯来过这么多回学生食堂，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小艾。

　　　　莫瑞斯兴奋的做了过去，小艾一个人就霸占了整个四人桌，莫瑞斯非常自然的做到小艾的对面，即便是他已经对小艾的食量有了深刻的认识，对着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肴，也不由得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小艾诧异的看了莫瑞斯一眼，先是惊讶居然在吃饭的时候碰到莫瑞斯——这个食堂的才要以中餐为主，留学生大多会选择其他的食堂，然后就是惊讶莫瑞斯居然看到她点了这么多东西，还有勇气跑过来坐她对面。要知道，小艾曾经试图邀请万事通和她共进午餐，万事通当时那几乎是惊恐的表情，啧啧，小艾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嗨！”莫瑞斯镇定的和小艾打了个招呼，忽略桌上的一堆菜盘子，嘴角尽力勾勒出一个和平时差不太多的笑容。

　　　　小艾唔了一声，三两下把嘴里的东西嚼了吞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莫瑞斯。

　　　　莫瑞斯被看得莫名其妙：“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额，”小艾想了想，决定先问最关键的问题，“你怎么坐过来了，你看，桌子都摆满了……你吃的东西都摆不下了。”

　　　　小艾不无难过的对莫瑞斯指出这个惨痛的事实，作为一个万人迷，却永远都无法在吃饭的时候找到同伴，这对小艾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难受的事情。

　　　　莫瑞斯呆了一瞬，没想到小艾先不先的，居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连忙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就吃得没你那么多，你就给我挪出一个面碗的面积就够了。”

　　　　小艾赶紧挪动了自己的菜盘子，天呐，终于有人愿意在她吃饭的时候也陪着她了，看莫瑞斯这修养，一点异常都没表现出来——你的优点我接受，你的缺点我也接受，这是多么伟大的友谊啊，比万事通那个除了话痨之外，没一点用处的家伙好太多了！

　　　　莫瑞斯艰难的在夹缝中放下自己的午餐——一碗小面，熟练的运用筷子夹了一柱。

　　　　小艾惊奇的看着莫瑞斯，眼神十分的炙热，嘴里还不忘嗷呜一口吞下一大块鸡肉。

　　　　莫瑞斯不为所动，把面仔细嚼了吞下肚子以后，才慢条斯理的抬头看了小艾一眼——这表情他太熟悉了，不用问都知道小艾在想什么。

　　　　但是小艾不知道啊，看着莫瑞斯终于抬头看自己了，连忙问道：“你的筷子可使得真好，好熟练啊，看起来就跟你是Ｃ国人一眼。”

　　　　“并不是只有Ｃ国人才会用到筷子啊。”莫瑞斯说到。筷子确实是Ｃ国独有的饮食文化，但是在好几百年前就流传开了，现在东南亚这一代都有使用筷子的习惯。

　　　　“但是Ａ国人的常见饮食里面肯定是没有筷子的，我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你会拿刀叉吃面呢，我刚才还想着看看你是怎么用吃意大利面的方式来吃Ｃ国小面的。”小艾说着，一边抿着嘴，把一双漂亮的凤眼笑成了月牙。

　　　　莫瑞斯马上就被这个昳丽的笑容给惊艳到了，连忙低下头又夹了一柱面条，掩饰自己的失态。小艾真是长得好看，莫瑞斯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哪怕已经跟她接触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对她那张昳丽得过分的漂亮脸蛋没有丝毫的免疫，小艾这么一笑，马上就失神了。

　　　　小艾看到莫瑞斯的样子，心里一乐，笑得更加阳光灿烂，促狭的说到：“怎么了，是不是被本大小姐的盛世美颜给迷住了？低头干嘛啊，我们关系那么好，难不成我还会因为你看我两眼生气啊，来来来，看看看，我没那么小气！”

　　　　说完，小艾更是直接把脸凑近到莫瑞斯面前，差点没把专心吃面的莫瑞斯给吓得呛着。

　　　　“夸张！”小艾不满意的嘟着嘴。没意思！小艾扫兴的退了回去，觉得自己笑那么迷人，结果莫瑞斯居然这反应！还差点把面给呛到气管里！她有这么吓人吗？

　　　　“不是啊大小姐，我正在吃面啊，你这么突然的凑过来，我根本注意不到你的脸啊，不管你漂亮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