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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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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洋说:“饮食喜好不同是正常,你想吃什么都可以,除了那些重口味的垃圾食品,我依旧不赞成。”
何遇没吭声,类似说教已经听的太多了,余一洋很多方面都比较固执,在那竖了很多条条框框,范围外的东西,不论怎么样他都不会去接受,也不会为任何人妥协。
说好听了是有自己原则,难听了就是自私。
他的人生中只有他自己是最重要的,旁人的感受永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何遇有时候对着这个人会非常的不耐烦,哪怕他有着一张令人垂涎的脸。
余一洋这么说了一通,何遇就更加难以下咽了,吃了一朵沾着沙拉的花菜,便停了动作。
余一洋稍稍抬了下眼,继续慢条斯理的进食。
“吃这么少,不知道的得以为我虐待你了。”
“精神虐待倒是真的。”何遇笑着说。
余一洋挑眉:“你这态度不行啊,最近好似对我意见挺大。”
“不敢,毕竟是领导,哪敢对你有意见。”
“那最好是,”余一洋或真或假的说,“不然我又要以为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男人多疑起来比女人更可怕,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
“很久没喝你泡的咖啡了。”他突然转了话题,“等会帮我端一杯过来。”
“你知道我没什么手艺的,泡的咖啡绝没有你秘书泡的来的正宗。”
余一洋也停了手,捞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笑道:“正宗与否是其次,谁泡的比较重要,有时候喝东西,喝的都是感情。”
对于如此谬论,何遇并没有发表意见。
回了办公室,何遇认命的去给他泡咖啡,茶水间有磨好的咖啡粉,也有过滤器。
让何遇花时间特意去煮,她是懒得去的,现成冲泡过滤下,勉强还可以。
余一洋不爱放糖,但他喜欢放奶,何遇按着他的喜好泡完后给端进去,往桌上一放,便准备走人。
“等一下。”余一洋说,“还没到时间,再坐会。”
“我还有工作要忙。”
余一洋端起咖啡喝了口:“坐。”
何遇看了他一会,最终在他对面坐下了。
“如果累的话也可以睡会。”
“不用。”何遇往后一靠,拿出手机玩游戏。
她玩的都是很简单,减压类游戏,室内充斥着欢快的游戏音效。
余一洋中途观察了她一下,何遇微微撅着嘴,目光锁着屏幕,看过去非常专心,姿态也是难得的轻松。
她的嘴唇薄而红艳,带着点水润。
余一洋目光一深,垂眸暗暗将咖啡杯倾斜。
“咖啡洒了。”
何遇抬头,便看到余一洋胸前沾了一大片。
她说:“你嘴是漏的?”
余一洋将咖啡杯一放,站起身:“过来,帮我换衣服。”
墙上有道暗门,里面是个很小的隔间,一直都放着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紧挨着的还有一张极为舒适的躺椅。
余一洋低头解衬衣扣子,一边嘱咐何遇:“帮我拿最里面那套。”
何遇犹豫了下,过去,站到他身前,开柜门,抬手去拿。
腰间蓦然多出一双胳膊,缓慢收紧,后背紧贴着一堵胸墙,她听到余一洋在自己耳边重重呼吸的声音。
何遇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将衣服拿下来丢到躺椅上,随后拉过他一只手直接往下。
“摸到没?”
余一洋愣了下。
何遇说:“我今天例假。”
好半晌,余一洋才站直身体,放开了她。
“出去吧。”他背对着何遇开始穿衣服。
等一切穿戴妥当,出了小隔间,已经没了何遇的身影。
…
何遇现在每天五点下班,会在公司附近稍微吃点东西,或者跟同事去附近逛一圈,之后再回家,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继续出门,去段孟的水果店。
第一次跟段孟一起进去的时候,小柯就跟见鬼了一样,显然对她还有印象。
“你是老板娘啊!”私下里,小柯悄咪咪的说了句。
何遇冲他挑了挑眉:“不算正式的。”
“我说那会你来的时候怎么怪怪的呢,幸亏我们都有好好干活。”
何遇说:“我怎么怪了?”
“就像在视察一样。”
何遇笑了笑:“第一次来,觉得新鲜,所以看的仔细了些。”
晚间客人比较多,这边没有女员工,连收银都是谁抽空过来一下,交替着在做。
现在何遇来了,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这个活。
她脱了外套,换上这边防脏的迷彩大褂,站在收银台后,倒也显得有模有样。
段孟原本没想着让她帮忙,但架不住客人多,以及其他人忙不过来眼巴巴的模样,只得应允。
但又怕何遇累,另外找了凳子过来给她坐。
晚上十点,员工都下了班,何遇陪着段孟将店内打扫干净。
“累不累?”段孟问她。
何遇穿上自己的外套,摇头:“就坐着收收钱,又没干嘛。”
“以后晚上别来了,白天上班,晚上又往这跑,这样身体容易吃不消。”
何遇“呦”了声,冲他说:“这是关心我啊。”
“很奇怪?”段孟反问,“难不成我还去关心别人?”
何遇笑了:“也对,但我晚上不来,白天又见不到面,你觉得这能行?”
段孟说:“周末。”
“这么近的距离,一周见一次,似乎不太合适。”
段孟说:“你不是要求我低调吗?”
何遇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之后她每周休息的时候就往这边跑,其他时间只跟段孟手机联系,联系记录也会在当天睡前彻底清掉。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周日下午,何遇坐在收银台后,一边晒太阳,一边给客人称重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公司同事,说是余一洋在工地受了伤,现在被送去了医院。
何遇倒是有听说余一洋今天去了工地,原本她也是被安排着前往的,只是后来被另外一个人替了。
何遇问清是哪个医院,叫来小柯接替,从店里走出来。
段孟跟货车司机一起在下货。
何遇跟他说了一声有事得走。
段孟下意识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两人现在是知根知底的状态,何遇也不愿隐瞒他什么,说:“他受伤了,我得去趟医院看看。”
段孟将塑料筐放到地上,撑着边沿停了停,头也没抬的应了声。
何遇说:“如果不严重,我马上回来。”
段孟没吭声,只叫司机把里面的往外推。
“要是……”
“可以了!”段孟冷声打断她,“你没必要跟我说的这么详细。”
第21章 19()
不管怎么自我引导; 还是会介意何遇往那个男人身边去,哪怕两人已经敞开了谈过,也已经很难放下。
这很正常,换谁都能理解。
何遇没什么可说的; 转身走了。
过去很久; 段孟才悠悠转头看了她离去的方向一眼。
“段老板跟女朋友吵架了啊!”送货司机在车上玩笑了句。
段孟勉强扯了下嘴角。
司机又说:“你女朋友干嘛的; 看过去那个气场不太一般。”
段孟应付着说:“能干嘛去,就是给别人打打工的。”
“不像啊; 那挡都挡不住的领导范,像个开公司的。”
段孟递了支烟过去,说:“骗你做什么; 开公司的能看上我?”
“你怎么了?你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像我们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是真没办法的了”
两人蹲路边偷了一支烟的闲; 过后继续将车上剩下的一半水果给卸了下来。
…
何遇到医院时余一洋已经做完检查,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就是血压有点偏高; 需要住院观察一晚。
病房里还有几个人,何遇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才转向病床。
余一洋换了条纹病号服; 闭着眼; 眉头紧蹙,看过去很不舒服的样子,脸颊有轻微擦伤,左胳膊缠了绷带。
旁边人告诉何遇说是高出有石块掉下来; 余一洋在躲避的时候被脚下的钢筋绊住了,后脑朝下摔了一下导致的,算是万幸,没有大的损伤。
因为需要静养,除去何遇以外的其他人很快识相的走了。
何遇关上门,再回来时发现余一洋已经半睁了眼,正静静的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
“有点头晕恶心。”他哑着声音说,“帮我倒点水。”
何遇倒了杯温水过去,将人扶起来。
余一洋靠坐在床头,稍微缓了一会后就着何遇的手喝了大半杯下去。
“还睡吗?”
余一洋:“我稍微坐会。”
何遇拖了一边的椅子过来坐下,说:“明天我去叫个护工,你这样……”
“不需要,”余一洋打断她,没有丝毫回旋余地的说,“你在就可以了,我不想要其他人。”
余一洋某些时候是有些排外的人,或者说是有情感洁癖的人,关于生活这一块,他最反感的就是外人的侵入,所以他住的那个大房子里从来不找保姆,实在没办法了就叫个钟点工过来收拾一下,一个月不会超过三次。
“但现在情况特殊,我一个人又不一定顾得过来。”
余一洋冷淡的看着她:“你又还没做,怎么就知道顾不过来?”
他表现的很坚持,何遇没有办法。
实际上让他完全去依靠陌生的男人或女人,确实不太可能,何遇太了解他了,会问那一句,也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
只是要照料余一洋生活起居的同时,她可能就没法按时按点的再去跟段孟见面。
何遇多少有点发愁。
“怎么?很麻烦?”余一洋这时说。
何遇抬眼:“只是在考虑工作要怎么办。”
“我都没担心,你担心做什么。”余一洋扯了下嘴角,“趁这个时间就当给自己好好放个假了,上次我们去看的那块地现在说是要进行开放性招标,我想了下独吞压力也确实大,到时找个人一起去合作着开发。”
何遇说:“招标时间呢?”
“两个月后。”
“时间倒还算充裕。”
余一洋“嗯”了声:“标书制作我另外派人去做,这一块你不用管了。”
过了会,又有人来探病,是合作商。
余一洋没什么精神应付,基本都躺床上装死,然而几次下来也弄得有点火大,让何遇去找了医生,偷偷摸摸换了一间病房。
“这样真的好吗?”何遇推着余一洋往那边走,“人家好心来看你,结果扑了个空,他们又不傻,能看不出来你是躲着的?”
“真要为我好就不该来打扰我。”他“啧”了一声,捧住脑袋,“烦死了。”
“需要叫医生再来做次检查吗?”
“不用,查来查去就那样。”
何遇便没再说什么。
傍晚鲁成洲带了晚饭过来,看着打包的辣子鸡,孜然牛蛙,酸汤肥牛等,何遇忍不住说:“你这不像是探病来的,倒像是火上浇油来的。”
“怎么了?”鲁成洲一脸天真的说,“你们不吃辣吗?我一直都无辣不欢的。”
正好有护士进来换药,随意扫过来一眼,提醒了句:“病人现在饮食上还是尽量清淡一点。”
小护士白白嫩嫩长得挺好看。
鲁成洲笑眯眯的说:“比如呢?”
护士将空药水瓶拿下来,说:“喝点热粥热汤,别吃太多,少吃多餐,因为脑震荡影响,病人还会有恶心反胃的情况发生。”
鲁成洲说:“这边哪有卖呢?”
“楼下食堂就有。”
“要么你陪我去?”鲁成洲凑过去,不要脸的说,“我方向感不太好。”
单纯小护士愣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她抿着嘴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鲁成洲摸着下巴“啧啧”出声,也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打什么转。
马上又转回来招呼何遇他们吃饭。
何遇说:“护士那话你没听到?”
“这有什么喽!”鲁成洲一边掀盖子,一边说,“偶尔吃一次没关系,又吃不死人。”
室内立时充斥满了酸辣味,余一洋闻的咳嗽起来,满脸涨红,脑袋瞬间感觉要炸裂了一样。
鲁成洲眼看着不太妙,连忙捧着一堆食物跑出去。
何遇开了窗通风,等余一洋稍微好些后,也跟着出了门。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鲁成洲的不靠谱,也没啥可说的,只能认命去附近找吃的。
余一洋嘴刁,对饮食要求比较高,但现在情况特殊,何遇不可能花大功夫在这上面,就近找了家大食堂,买了海鲜羹、骨头汤、土豆泥以及白米饭。
回来时看到鲁成洲在医院大门口晃悠,见到自己,连忙高高摆了摆手。
何遇走过去,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跑这来了?”
鲁成洲往她手上瞧了眼,说:“吃这些嘴巴能淡出鸟来。”
何遇边往里走,边说:“你等在这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鲁成洲巴巴的跟上,“我就是想问下,你跟你那个小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小男人,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大家都是明白人,装这个就没意思了。”
何遇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有病?”
鲁成洲突然一伸胳膊将何遇给拦下了,脸上的嬉皮笑脸一收,少有的严肃道:“不跟你开玩笑,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叫段孟?”
何遇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鲁成洲又说:“一洋已经查他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何遇沉默了会,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还不是在提醒你。”鲁成洲没好气的说,“不然我吃饱撑的啊!”
“你不跟你兄弟站队吗?”
“看情况呗,跟你透露点消息也不算就站在你这边是不是,不过明后天说不定我又去帮他了。”
何遇点头:“知道了。”
“何遇,”鲁成洲又喊她,“毕竟有先例了,你收敛点。”
何遇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就是因为有了先例,他现在也不敢太放肆,否则我现在怕是都不好过了。”
鲁成洲说:“当心点总没错的,之前那个什么事都没有,就他一个人脑补都能……”
“知道,”何遇打断他,明显不想再说下去,“走吧。”
他们回到病房,何遇将病床上的桌板掀起来,把食物放到上面,一一打开。
余一洋静坐在那,过后拿眼神瞟何遇。
“怎么?”何遇说。
余一洋目光又往下一扫,他一只手缠着绷带,一只手正挂着点滴。
“我怎么吃?”他说。
鲁成洲直接将他的内在含义往外一吐:“你直接喂他呗,都三等残废了,别奢望他能自食其力了。”
何遇看着听了这话依旧面不改色的余一洋,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往床边一坐,开始给他一口口喂饭。
第一口进去,余一洋就皱了眉,对到嘴的味道明显不满意。
又塞进去几口后,余一洋撇开头:“我不要了。”
“确定?别等我放了手,又说还饿”
余一洋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要了。”
何遇不多做劝说,将碗筷一放,退坐到椅子上,低头吃自己那份。
鲁成洲这时说:“我明天把白金的厨子给你叫过来,吃什么随便点。”
余一洋居然很认真的应了声,说:“做好了带过来也行,我不挑。”
何遇心想:你可真是不挑。
鲁成洲明显跟她一个想法,哈哈笑着直言:“你可真是太不挑了。”
饭后没多久,鲁成洲接了个电话,便毫不留恋的跑出去浪了。
何遇一个人留下来守夜。
靠墙的位置是把折叠沙发,展开了就是一张简易的单人床。
余一洋点滴挂到了晚上八点多,护士拔了针头,将药水瓶收走后,何遇打水过来给他做清洁。
两人尽管见过对方最隐、私的一面,也曾极为亲密的拥抱缠、绵过,但每一次关系的发生,在何遇这里不过就跟完成工作没两样,比起照顾他的起居,后者反而更让她感到不自在。
何遇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之后是脖子、肩膀、脊背以及微鼓的胸膛。
“扶我去上个厕所。”余一洋这时说。
何遇扫了眼他鼓胀的裆、部,将毛巾扔进脸盆,认命的扶着人去了卫生间,解了腰带后正要退。
“别走,我等会还要擦一下。”余一洋说。
何遇:“我在外面等你,好了说。”
“就在这边站着,”余一洋坚持道,“都没一分钟的事情,跑外面去做什么。”
“我不习惯。”
“有什么好不习惯的,”余一洋说,“你又不是没见过。”
何遇脸色有些不好看,站在门口,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耳边很快传来明显的水声,何遇隐忍的闭了闭眼,觉得十分耻辱。
“好了。”余一洋说。
何遇转过去,扯了一大堆纸巾往他手里一塞:“这只手总归没残。”
余一洋平静的跟她对视着,说:“嗯,但是点滴挂太久,麻木了,怎么?你不愿意吗?”
“只是觉得不合适。”
余一洋笑了笑:“以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不合适,擦吧。”
何遇没动。
余一洋紧紧的盯着她:“你准备让我晾到什么时候?”
何遇拿着纸巾的手紧了紧,最后快速伸过去给他擦了一下,把人拾掇好,重新给弄回了床上。
余一洋泡完脚,何遇帮他擦干,之后去倒水,再回来时直接到角落去铺自己的床位。
天冷了,室内就算开了空调,没点遮盖的保暖物还是容易着凉。
余一洋侧躺在床上,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会,说:“今晚跟我一起睡。”
这样的要求余一洋不是第一次提,何遇动作都没停一下的说:“不了,我不习惯跟人睡一起,何况你有伤,磕了碰了比较麻烦。”
“你难不成能一辈子不跟人睡?”余一洋说,“不迟早得躺人身边吗?”
“不好说,”何遇坚持,“说不定这辈子还真不跟人一起睡了。”
余一洋说:“总要试试的,不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何况习惯这个东西,最是容易改了。”
何遇说:“我为什么要改掉这个习惯?而去适应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呢?我又不喜欢自虐,干嘛要去恶心自己。”
“恶心?”余一洋盯着她的背影,“躺我身边让你这么恶心。”
第22章 20()
余一洋这话已经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何遇没回应,直接将话题一转,说:“你头不难受了?”
“还好。”
“趁早休息,不然又得晕了。”
何遇背对着他说完; 脱鞋缩到了床上。
余一洋的目光沉了沉; 倒没再逼她什么。
一晚上过的还算太平; 只是凌晨时余一洋吐了一次。
早上医生来查房,又做了一番检查; 血压还有点高,医生的意思是再住院一晚。
这边没有多的换洗衣物,何遇伺候人吃了早餐后回去给他拿衣服。
她先回了趟自己的公寓; 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之后去余一洋的别墅。
他的穿衣风格比较简约,着装款式也相对很单一,同款服装经常性会买好多件。
何遇在他的衣帽间随便收拾了套出门。
昨晚并没有睡好; 床太小,伸展不开; 还有就是换了环境; 总是感觉不踏实; 加之余一洋折腾了一出,之后何遇就没再睡着过。
这间接导致了现下头胀的厉害。
正好路过星巴克,进去买了杯美式提神,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何遇本想着去段孟那绕一圈; 结果余一洋少有的来电话催促,她只能选择作罢。
照顾余一洋的这段时间里,何遇除去办公时间外,基本就没多余的功夫跟段孟有联系。
某天临近午夜的时候,何遇的手机响了一下,上方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她近期为方便照顾余一洋,搬来了他的住所。
现下刚回到客房不久,何遇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直觉这个号码不对劲。
她想了想,去了个消息:“哪位?”
没多久,陌生号码又打了个过来,何遇接了,又说:“哪位?”
那边没吭声,非常的安静。
何遇试探着开口:“段孟?”
“嗯。”对方这才应了声。
何遇松了口气,说:“我就感觉这个号码有点奇怪,一般这个时间不太会有电话进来,还只响一声。”
“我以为你睡了。”
“没,”何遇说,“最近睡眠不太好,都睡得很晚。”
两人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见面了,段孟最开始还能有点鼓气,但跟上一次一样,随着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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