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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生涯之贾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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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和史公关系更是不同,亲兄弟一般,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因为这,贾家和史家才联了姻。
可如今终究是不同了,人心不足啊。
贾源一时有些心灰意懒:“罢了,把其他几房一起叫来,有些事早说早了,也省的你们算计。”
贾家原有二十房,原籍七房,都中十三房,刨去宁府,荣府有七房,除却贾代善为嫡行三,余者皆庶,呼啦啦一群人,一进来就都跪下了。
贾源站起来身来扫视着几个儿子,带着笑道:“老夫前半生征战沙场,封妻荫子,如今已年过半百,儿孙众多,老夫是何等得意。嫡庶庶嫡,也从未乱过半分。你太太,管家从未偏颇,对上孝敬公婆,对下,纵使大儿你,有可曾苛待半分,如今竟是都等不及了。”
话不说不明,越说众人越是打颤。
贾源毕竟是死人堆杀出来的,气势不是等闲可比,这才清明将过的时节,各个背后都湿了个透。有那心虚的媳妇子,全身都止不住的发抖,生怕落下个什么来。
贾源也未让他们失望,与贾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我想过了,原以为这儿孙满堂是福气,未曾想人多是非也多,你们见天的不满意这不满意那。也好,趁我还有口气,把这家分了,大家也都清静了。”
别的话大家都听不清,只听到要分家众人都傻了。
不分家还能见个好,这一分家,他们这些庶枝可怎么活啊。
在座的老爷太太们如今什么体面都顾不得,都一味的求饶忏悔。
贾源叹了口气:“善儿,你怎么说?”
“父亲,常言父母在不分家,没有子孙独过的前例啊。纵使儿子们犯了多大的错,您只管罚便是,儿子们受着,何至于要闹到分家。”
贾代善不是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恨,他不仅恨他其余几房,也恨自家媳妇,更恨自己不曾察觉。以为母亲弹压着,这后宅就无忧了,是他太天真。如今分家倒是好事,可他不能这么说,老爷不止他一个儿子,这些兄弟也是他的儿子。
他不能没有容纳兄弟的胸怀,也不能让人诟病。
“老爷,到底所为何事,竟是严重至此。”
贾代儒年岁最小,整日里只念书,今年才刚成婚,还不曾接触庶务。
今日一事,还真是一头雾水。
这也就是贾代儒,若是其他几位问话,贾源能一刀劈过去。
念在他年岁尚幼,也不曾插手此事,手上是个干净的,他倒给了个好脸色:“此事与你无干系,你先起来到边上坐着。”
“老爷”
贾代儒平日里只读书,最是书生意气,这会又哪里敢撇开兄弟独自一人坐着。
“也罢,分家之事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再无更改。”
贾源如今倔性也上来了,这些兔崽子各个不安份。
分了家也好,任他如何,再是不敢折腾了。只是小儿到底无辜,受了几个兄长的累,到时候多看顾一些他便罢了。
别人出不了声儿,贾老太太却不能一言不发:“老爷,这是不是”
“就这么着罢,都回罢。善儿,你也带着媳妇回去,人后教妻,你自个看着办。”
贾源挥挥手不再多言。
家主是权威,贾源话一出,除去族长,其他人再没有置喙的余地。
老爷子一意孤行竟是铁了心,屋子里闹哄哄的众人都静了下来。
只一步三回头,都盼着这不是真的,是老爷子一时气话。等到了院门口,众人也未等到,只好各回各屋想法子。
人都走了个干净,屋子立马冷清了下来。
新上的茶还冒着丝热乎气,老两口谁也没先张这个嘴。
还是贾老太太打破了宁静:“老爷”
分家是好事,她是真的高兴,可是她不能显出来。可要让她拦着老爷子,她也没那么大度,一时间竟有些羞赫。
“莫说了,事就这么定了,该下的帖子都下了,东府那边我亲自去说。”
一辈子的夫妻,老妻的这点小心思贾源还是明白的,也没什么好芥蒂的,只笑道:“委屈了你大半辈子,如今就这么着罢,咱们呀,也能清静安生几年。”
“老爷说的什么话。”
第四章()
分家之事势在必行,日子订好帖子也都散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国公府都忙乱了起来。
反倒是贾赦这个罪魁祸首,对此事一无所知,也最是清闲。
每天一睁开眼就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脚不沾地的腐败日子。
“乖孙快来祖母这儿。”
贾老太太最是疼爱他,眼见着他,再是看不到旁的人了,就连贾代善这个亲儿子都得倒退一射之地。
“祖母大安,昨儿个睡的可好,今日进的可香。”
贾赦先一揖,后站直了身体,两手垂在两旁。
小小的人一本正经的摸样最是惹人爱。
屋里的丫鬟婆子掩嘴偷笑的,老太太更是乐不可支:“嗯,睡的安进的也香。我儿快过来,来祖母这儿好好亲香亲香。”她说着,又指着黑底绣鹤寿龟软垫,“给哥儿铺上。”
“哥儿昨儿个睡的可好,今儿个都做了些什么,进的可香呀。”老太太抱着大孙子爱的不行,只一眼不错盯着瞧,越瞧心里越爱。
“回祖母,昨儿睡的好,进了一些粥,还有一些小菜。唔一个汤包,不爱吃甜。”
一老一少日常的对话又开始了。
虽说贾赦不是真小孩,可别人眼里他是小孩啊,就昨天的情形,只怕老太太才是粗大腿,怎么着都得抱住了。
贾老太太一听回答也高兴了,说话比先前还利索,想来是大好无碍了,复又问了奶嬷嬷:“郑家的,怎的前些日子哥儿还在荷包里藏了些蜜饯瓜糖碎,今儿个却说不吃甜了。”
“回老太太话,也不知怎的,打事儿一过,哥儿连喝几天药也未见吃过蜜饯。原屋里也是时时备着,只哥儿不吃,就连桂花糖酥也不爱吃了,点心也只挑些不甜的。往后奴婢换了咸口点心,哥儿倒是多进了些,只哥儿甜咸口换了,饭食倒是比往常多进了些。”郑嬷嬷这些天也纳闷,哪有小孩不爱甜,可小主子口味说换就换了。
“不吃甜,坏牙。前儿见着大祖父牙都黑了。”
可不是说换就换。
骨子里换了一个人,哪里还真像原来的贾赦。小孩子嘛,一天一个样,他还继承了原主零星的记忆,倒不怕被揭穿,就这么潜移默化,以后也不怕露馅了。
“哟,你小小的人儿哪里知道这个。东府你大祖父是岁数大了,可不是爱吃糖牙才黑的。”
贾老太太一想,不爱吃甜就不吃吧,到底是她的嫡亲孙子,口味随她,只又嘱咐道:“哥儿虽不爱吃甜,却也不可吃太咸了,他一小人儿,别吃坏了。另有什么事随时报与我,莫让我的乖孙受了委屈。”
“是,太太。”
郑家的答应了一声,又有些犹豫道:“哥儿这些日子”
“快说来。”
贾老太太拉着贾赦小手,目光落在郑嬷嬷头上。
郑嬷嬷立马下跪回话:“倒不是别的,只是哥儿不爱奴婢们贴身伺候了,平日更衣夜寝都让奴婢们在屋外候着。”
豪门仆人多,小孩没人权。
今日这些都是贾赦早早料到的,措辞早就准备好了:“祖母,哥儿大了,不爱恁多人在眼前晃悠呢。”
贾老太太原还有怒气,只当奴才欺上瞒下,又见乖孙孙拉着她衣袖,她的心都快化了,“罢了,只有事记得唤人知道么?”
“孙儿知晓,祖母就饶了嬷嬷罢。”
贾赦使劲撒娇,以求糖衣炮弹能瞒天过海。
“行了,哥儿替你求了请,也就罢了。往后好好伺候着,再有什么,仔细你们的皮。”
贾老太太想着这郑嬷嬷一向老实,就先把这次记着,先头把哥儿屋里的奴才都换了,这会再不好发落旁人:“你们都退下罢。”
因着落水一事,这些日子她都把乖孙放在跟前看着才放心。
这会让人搬了小方桌来,放上名家帖子,哄着小孙孙描红。
府里人事繁杂事物颇多,件件桩桩各司其职。
分家之事帖子都散了出去,事无巨细反倒是忙了起来。
家中大大小小的管事进进出出,查漏补缺的采买的,忙的脚不沾地。
现代青年贾赦不过小富之家,真没见识过古代勋贵的日常。
现在一看不禁暗暗咋舌,贾府俨然是一个运转的小公司。
不过他可不是林妹妹,倒不用小心翼翼,只这么待着,终归会融入贾府,淹没在这个皇权大过天的时代。
这边厢贾赦正在慢慢融入这方世界,却不知因他牵起的风波,蔓延到了史家。
史家老太爷早些年已过世,倒是老太太健在,打一收到帖子,她就嘀咕上了。
可她年岁大了,并不大管事,因此也拿不准此事,连忙让人唤来了当家太太周氏。
周氏虽是继室,前头太太却未留下子嗣,打她一进史家门就连生三子,因此在后宅颇为得意。虽是如此却也敬重老太太,盖因老太太不只是她婆婆,也是她的亲姑姑。
因此老太太一传唤,她半点不敢耽搁。
周氏和史老太太长相并不如何相像,性情却颇为相合,说来都是爽利的性子。
她一进屋子也不做那些虚的,快声快语道:“母亲急吼吼的打发人过来,却是有要紧事。”
“你这孩子。”
史老太太佯怒拍了一下周氏的手:“你这性子我说你什么好,快来瞧瞧,老亲家无缘由的竟是要分家,怕是要你和照儿要走一趟。”
说的是史家家主,这名儿倒是没问题,就是连名带姓的
怪道和贾家有姻亲,就贾和史这俩姓,取什么名都是白瞎。
“呀!”
周氏张大了嘴。
贾家偌大一家子,好好的怎么就要分家。漫说这老国公还在,说句大不敬的,就是老国公不在了,这也不能立马就分家吧?
“谁说不是呢,二囡也没给个信,我啊也是两眼一抹黑。”
原来周氏把话儿都说出来了,得亏没有外人。
倒是周氏咻的一下用帕子捂住了嘴,掩了掩才又道:“虽是姻亲,却也亲疏有别,既是发了帖子,想来已是定下了。左右小姑子嫡子嫡媳的,总不能亏了她,到了日子,我和老爷并三个小子一并去了也就是了。”
“这话很是,我们二囡不受委屈便罢了。”
史老太太岁数大了,精神不济的很,这说着说着就犯了困。
周氏也乖觉,并不多说,只让人好生照看着老太太。
一出院子,她就忍不住啐了一口。
在老太太面前她不说,可不代表真乐意替小姑子撑腰。
按理说,周氏和贾母又表姐妹又是姑嫂的关系,本应该多亲近才是。
万物一啄一饮,却也有些来由。
周家当初并不如何显赫,只因着靠上史家日子才好过些。
仰人鼻息本就看人脸色,贾母又老来女,一家宠的就厉害,也就养成了骄傲性子。
周氏和贾母都是要强的人,自然也不太对付。后来周氏嫁到史家,二人成了姑嫂,她也是吃了贾母不小的亏。好容易诞下子嗣,能抖落起来了,临了贾母出嫁,老侯爷还把家产一半都给当了嫁妆,周氏如何能心平气和。
可不平也没法子,婆婆不仅她的姑母,还是小姑子的亲娘。
姑嫂本就难处,都是一本烂账。好赖小姑子出嫁了也不忘提携娘家,这些年才没有跟斗鸡眼似地。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大靖立国不过几十载,朝堂上已无大战事。
文臣武将界限越发明显,似贾源这些老臣武将,因着皇上体恤挂了个虚名,实际上已经不大管事。
鞭子一响,下朝的时候该走的都走了。
贾源打完瞌睡,眼见都走个干净了,才颠儿颠儿的往乾清宫去,不巧,遇到了蔫坏蔫坏的沈阁老。
“国公有礼啊。”
沈阁老,位列三公正一品兼户部尚书,同贾源一代臣子。
“有礼有礼,沈阁老也是觐见皇上啊,真巧,不如一道去啊。”
若说贾源平生最不耐谁,无他,沈七这个老匹夫。
要不说读书人蔫坏呢,沈阁老明知贾源不待见他,这会还笑眯眯的点头,“好啊,相请不如偶遇,国公先请。”
“两位大人,皇上宣您二位觐见呢。”
“遵旨。”
杜公公可是圣上身边的人,二人也不扯皮了,都跟在杜公公后头。
虽在后头,二人小动作一直没断过,前头的杜公公生怕两位老大人当场掐起来。
路不长,终于到了。
杜公公赶紧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才前去通报。
第五章()
待二人进殿,不惑之年的泰聪帝就先笑开了。
说来这俩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因此也没让他们多礼就赐了座:“你们今日倒巧,都说说是为了何事。”
热茶都端上来了,贾源左瞅瞅右看看,愣是没接茬,眼睛盯着茶盅好似要盯出一朵花儿来。
沈阁老倒是想接茬,硬是憋住了。
贾源这个老匹夫,占着和皇上的情分见天耍无赖,偏偏皇上还吃他这套。
这回儿他得憋住了,皇上总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都不说,”
皇上拿着本奏折,在二人身上巡视了一个来回。
“禀皇上,臣这是私事,还请皇上屏退沈大人。”
当他傻啊,贾源撇撇嘴,跟看二傻子似地瞅着沈阁老。
好悬沈阁老没气笑,这老匹夫,无理还要搅三分,如今倒是学聪明了,“老臣告退。”
“你啊。”
泰安帝无奈笑笑,也不知怎的,这二人就从未心平气和过。
贾源也很无奈,文臣武将天然就有一道鸿沟。
许多年前为了贾家封爵一事,朝上的的文臣都驳了多少回,沈七是文臣头子,没有在从中作梗那是不可能的。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何况还是封爵这种大事。
也罢,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老臣有罪。”他说着便直挺挺跪下。
瞧这眼眶都红了,泰安帝面色一肃:“莫要如此,有事咱们说来便是。”
贾源历经三朝,每一代帝王都当他是心腹,自然有其过人的本事。
他说着话用袖子把脸一抹:“臣有罪啊,齐家治国平天下,臣连家都治不好,又何谈其他,臣有罪。”
连连三声有罪,又谈到家事,泰聪帝心里有了数:“老国公快起,即是家事,不是一时能理的清的,咱们慢慢道来便是。”
泰聪帝与勋贵之间,尤其这老勋贵还是有几分香火情的,纵有一时失察,他也都回护一二。
更何况贾家老臣都很识趣,既是家事,又何罪之有。
见好就收的道理贾源自然明白,也不拿乔,“说来惭愧,老臣此次是为了分家之事。”
“这有何缘由。”
泰聪帝也是松了口气,别的只怕难办,若是这事宽宥一些倒也无妨。
“让皇上见笑了。树大分枝人大分家,孩子岁数大了,想法与儿时也不同,争争吵吵的,老臣不耐一大家子人。分了家,往后若有不满,也只他们自个儿去争。老臣碌碌无为大半生,也想过几日清静安生的日子。”
泰聪帝也听出了意思,说的是老贾家几个心大了,手段也下作了,家宅不宁啊。说起自己几个儿子,如今小心思也多,他也叹道:“国公很不必如此,分也就分了,朕知你的心意。”
“多谢皇上体恤,臣必不让皇上为难。”
贾源心里何尝不难过,手里手背都是肉,小崽子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他。
“爱卿办事朕放心,只一点,莫要损了身子骨,”
泰聪帝亲手扶起贾源,老臣子了,到了如今这份上,真叫人唏嘘不已。
“谢皇上,老臣有愧,皇上日理万机,老臣还为了家事让皇上烦心。”
“尔乃我家老人,这点事又算的了什么。”泰聪帝安抚般的拍拍贾源的手。
贾源也是知情识趣,又是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君臣相得的戏份也是演的足足的,这才退了出来。
正好,贾源退了出来,就遇到正在准备觐见皇上的沈阁老。
二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偏贾源还要撩他。
沈阁老可不吃激将法,一甩袖子冷着脸进殿了。哼,竖子不与为谋。
父母在,不敢有其身,不敢私其财。
虽然这分家之事也算的上私事,但律法还在。
何况这贾家不是平头百姓,因此分家一事若不处理清楚,难免遭人话柄,御史也不是吃闲饭的。
分家之事势在必行,贾源事先打了预防针,因此分家之事倒是轻松了许多。
这边他一到家,赏赐也跟着来了,其中就有一根拐杖。
原本这分家的帖子发了出去,知道消息的,那闲话是压都压不住。
又有御史在一旁虎视眈眈,摩拳擦掌的准备给贾府来个大的,这会赏赐下来,各方也暂时熄了火。
心里头有事,日子就过得慢。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终于是落下了。
分家的地点在东府祠堂。
除去姻亲和见证人,荣宁两府凡是姓贾的一个都没落下。
这也是特例,毕竟长辈建在,自然不能同旁的一样。
古代分家自有规矩。
嫡子继承祖宅爵位,祭田永业田不能动。
其余能分的,像穷人家没说头,就是一些田地牲口并桌椅板凳几副碗筷,再贵重就是带着铁疙瘩的农具。富人家那说头就多,比如房子田庄、铺子现银、古董字画珠宝首饰、奴仆等等。
其中又以嫡子多占,庶子少占。
为了不落人口实,贾源把其他几房的姻亲也都叫来了。
但是这主持的还是宁国公贾演和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孟老太爷,除去公证人,还有见证人三位,分别为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
分家之后公证人和见证人皆要按手印成契。
时辰一到,贾演便开口道:“分家原有例可寻,嫡子占七,庶子占三。”
话音刚落,旁观的姻亲便闹出了动静。
贾演暗自叹了口气,庶枝姻亲实在上不得台面,未见孟家史家都未发话。他咳嗽一声,“嫡枝宽厚,并不按旧例分产。依他们所言,嫡子占三,其余几房等分,主母的嫁妆是私房并不入家产,家主健在自留一份。如此,诸位可有异议。”
嗨,这说话喘大气,简直要人命。
众人等了又等,互相对视,确定这国公爷没有其他的话儿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孟老太爷又发话了:“既然没有异议,便让嫡子先选,诸位以为如何?”
这才对嘛,娘舅亲,不帮着亲外甥,还能帮谁。
众人也不觉诧异,钱财七变三,不让人家先挑说不过去。
余者也是乖觉。
莫说孟家,就是史家也万万得罪不起。
众人也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可贾代善并不占长,因此又多出一桩来。
荣国公有一庶长,名代律,虽庸碌,性情却平和。
因此贾老太太虽不待见,却也为他寻了一门还算过得去的亲事。
姻亲姓韩,家族虽不算显赫,却也是诗书传家。
韩家家主嫡亲弟弟韩斯也算年轻有为,现官任吏部给事中,乃是贾代律嫡亲妻弟。
韩斯其人为人板直公正,原本不欲多说,却也拧不过家中老母,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某有一言。”
“亲家但说无妨。”
贾源坐在椅子上,眼皮也未掀过。
韩斯脸皮并不算薄,接下来的话却有些难以启齿,踌躇一瞬还是吭吭哧哧的说出了口,“今日分产某并无异议,只是外甥女今后的婚事该当如何。”
贾家庶子虽已成婚,底下却还有国公府的孙女。庶孙女无人可出头,庶嫡孙女又当如何。
毕竟这从国公府出嫁又与分出府不同。
贾代律还有一嫡亲女儿还未出嫁,因此倒也算得一桩。
男权时代谁又会为了个女子出头,就连贾代律这个亲老子也未想过,可当娘的却是心疼女儿。眼见着女儿快要出嫁了,好好的忽然分了家。
因着分家,出嫁后又是何等光景,每每想起,韩氏便要偷偷垂泪。只为那命苦的女儿,她亲自回娘家求了老太太,只盼娘家为她那可怜的女儿出一回头。
众人不解有之,鄙视有之,却也并不插言,只看这贾家几位如何说。
“罢了,今日之事虽遗憾,却也盼分家之后,和几位兄弟守望相助。虽是侄女,却也是血亲,我愿意将这家产平分,也是为着未出阁侄女们尽一份心了。”贾代善想起舅爷的话,暗自捏着拳头。
嚯,却是没想到有这等好事。
“亲家。”
贾源也是没想到,今日竟是这种局面。
“我这外甥是个有志气的,都是姓贾的,你们乐意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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