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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生涯之贾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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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一派皆是文人,战五渣,全然没有指望。

    香火情犹在,必然要伸出援手,生死悠关,贾府未必有余粮,怎么帮成了大难题。贾赦揉了揉额头,想起孟老太太,咬咬牙道:“清点人头,多少支应总是要的。”

    易先生叹主子心软,这头若是不相帮,老太太那边只怕也交代不过去。

    只是不知这贾府少了大半人丁,若是出了差错该当如何。纵有不赞同,可这都是贾家事,他一幕僚也驳不得,“主子心慈,想来老太太该是欣慰的。”

    “先生莫要笑我了。”贾赦苦笑,他又如何不知道,这会帮了别人就是拿全府性命开玩笑,可让他事不关己,想起老太太,他就做不到。

    两人就这么坐着闭目养神,直到老铁头回来,贾赦对着老铁头耳语了一阵,这才对易先生道:“今日只怕要仰赖先生了。”

    “为主分忧,主子不必如此。”易先生摆摆手。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商讨细节。

    到了二门,府里十岁以上的男丁和健壮仆妇占满整个院子。

    这边仆下搬来一把椅子,贾赦也不坐,就站在众人面前。

    人群悉悉索索的声儿一点一点慢慢消失,老铁头站出来对着贾赦点点头,打了个手势,呼啦啦走进来数十位拿着的兵丁,不发一言整齐列队。

    除了府里老人,旁的哪里见过这个。

    老铁头见样子难看,皱了眉高声道:“全都给我站好了,昔日咱们靠着贾府安稳度日。如今府里有难,我们该当如何。”

第十九章() 
一慢两快的更声三响,瘫倒在地的奴仆一个激灵,像是认命般的都站了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褐色棉袄小厮打扮的下人快步走到贾赦跟前,上前一番耳语。

    贾赦点点头,张开眼睛扫视心思各异的奴仆,直至都收声才开口道:“今日大皇子逼宫造反,难免要波及贾家,我也不是个狠心的,有那想走的,我再是不留,都收拾了包袱自去。愿意留下与贾府共存亡的,纵是丢了性命的,子嗣后代我贾家自当供养。若有违此誓,我贾赦人神共弃天地不容。”

    话音一落,底下顿时跟炸了锅似地。

    厚赏有何用,性命最是要紧。

    稀稀拉拉好几个人都出了列,贾赦看也不看,又对众人道:“可还有要走的,我一并放了契。”

    听得此话,又有几个走了出来。一个个都低着头,抬手遮了脸,生怕被人鄙薄。世情如此,背主之仆,天下再无容身之处,即便如此却也比丢了性命强。

    老铁头与贾赦对视了一眼。一个手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背主逃命的奴仆无了声息。

    逼宫之事无论是哪位皇子做下的,重臣之家首当其冲,若是让这些奴仆走了,到时候逼问出什么,只怕贾府更加危险。府里的人数早就用名册点了,仆下的子嗣全都关在了银库密室。防的就是趁火打劫临时反水。

    贾赦闭上眼挥挥手,亲兵训练有素的把几个人拖了出去。见此情形先前还暗自后悔的奴才,这会才觉的庆幸,真真劫后余生。

    还未等众人心定,脚步声由远而近,来了

    府里防卫有老铁头,并不需要贾赦半吊子指挥,老铁头本打算让他乔装打扮藏起来,他也拒绝了。他也不能退,亲兵还好说,家中壮丁若知道他逃了,只怕都要跑。现下还不知道大皇子分了多少兵力围攻贾府,一旦他逃了,靠着几十个亲兵,整个荣国府上下几百口只怕性命堪忧。

    好说歹说,贾赦退了一步,移步到荣禧堂。

    黑黢黢的夜,零星的火光一点一点,直至京城亮如白昼。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和平年代生人,从未体会过乱世下的悲歌,那些鲜活的生命,还未尝尽人间百味,就倒在了皇权争斗之下。有些人甚至不知道为何而死,就已经赤条条的走了。

    兵刃相接,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贾赦抹了把脸,他不能坐以待毙:“来人,上笔墨。”

    省去之乎者也,略去文采,通篇不过几十字,易先生却知道,这就是檄文,“主子是想不可啊,一旦激怒大皇子”

    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命比想象中要更加矜贵。

    贾赦点点头,“把东西送出去,现下虽才开春,京城举子士子也不是没有,抄的多了都散出去。找个机灵的想办法让这些人聚到皇宫大门去,大皇子不敢将读书人杀绝。”

    “属下马上着人去办。”

    不等易先生回话,从阴影处窜出一位相貌寻常的年轻人应声而去。

    贾赦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也希望大皇子集中兵力往皇宫去。城里住了太多重臣,武将家还好,文官府邸只怕要遭殃了。一旦那些士子到了,大皇子就顾不上旁的,这时贾府就可以联络其余几家集中兵力,把人堵在皇宫。既然贾源收到风声,当今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因此,拖的越久越安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贾赦等的心焦,却不能与任何人言说。直到皇宫附近烟花放了好几茬,天蒙蒙亮,外院的声音越来越少。

    下人来报,退兵了。

    贾赦的肩才松了一点,深吸了口气道:“吩咐下去都别追了。”

    兵是退了,贾府却死了不少人,半个前院烧了大半,一地残骸。

    贾赦叠声吩咐,该救治的救治。余下的也不能松了,分班修整,以防卷土重来。

    贾母并贾政二人早就让贾赦吩咐人藏好,他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年岁虽小,又有老铁头一众支持,下人再是不敢小瞧,后续安排倒也顺利。

    府里能做主的现在也不过贾赦和老铁头两人。

    大家都熬了一夜,他做主让其余等人都去小歇,自己和老铁头却还不能放松。

    二人只裹了棉被,窝在荣禧堂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歇了不到片刻,仆下递了一封信进来,说是人在门口候着。

    贾赦立马接了信,拆开看完才道:“请人进来。”

    来人不过弱冠年纪,面色还好,只是衣冠不大整洁,一到堂下就先行了大礼:“拜见大公子。”

    “不必多礼。”贾赦说着,让人带着少年下去等着,又唤了几位幕僚过来。

    勋贵世家各有印信,贾赦收到的这封信底下不止有牛家的印信,还有和牛小胖和他之间隐秘的暗号,因此也不疑虑。信里牛家已联络其余几家,打算逼近皇宫。读书人气节再高,也就一条命,抗不了多久,怕只怕其余几家想的不止这层。

    兵败如山倒,大皇子这一退,让不少人看到了机会。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个是傻子,只怕这会都想扑上去咬上几口平叛的肉。这肉可不好咬,万一再来个黄雀在后,可还有余力自救。

    贾赦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把信递给老铁头,再传给几位幕僚。

    “主子打算如何。”

    几人面面相觑,事关贾府存亡,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

    说白了幕僚能做的不过提供意见,真正的能做主的还是贾赦,一时间他有些犹豫。

    贾赦还在犹豫如何行事,贾母穿着仆妇的衣服气冲冲的走到大堂,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声巴掌,把众人都吓着了。

    “我只知你忤逆不孝,竟不知你如此狠毒,竟把我和你嫡亲的弟弟关在地窖。可怜他受了寒,现在还生死不知。着人去请卢大夫,竟是等了这会还不来,你是想要他的命啊。”贾母说着欲要再抬起手,这次她没有得逞。

    这都什么时候了,贾赦揉揉额头,沉着脸道:“快去前头请卢大夫过来,再派个机灵的去街上请个儿科圣手,勿要耽搁,要快。”

    贾母犹自不满意,贾赦无心与她争辩,对着赶来的仆妇道:“太太一时受惊得了热症,还不快带回房好生伺候着。”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两名仆妇是见过那背主的下场,干脆利落的把贾母连拖带拽带走。

    贾母也不是个傻的,见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对,顺着台阶闭了嘴。

    贾赦手法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惊呆了一干幕僚。

    老铁头咳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商讨,除了留在府中的人手,还有见不得光十来位隐在暗处,剩下的贾赦全部带走。

    既然要做,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却也不能出头。一行人修整了一番,贾赦带头,一路过去所及之处满目疮痍。他不再去看,望着皇宫方向挥动鞭子,马一吃痛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快马狂奔,不过一刻就到了午门。

    此时午门挤满了人,武将文人分列左右。

    几家老亲故交见贾赦来快步上前,贾赦翻身下马道:“何须如此,快快起来,赦受不得。”

    “受得受得,若不是消息传递及时,只怕这命都没了。”柳侯爷连连摆手。

    “快别如此,现下最紧要的是宫里如何了。”

    贾赦眼珠一转,转移了话题。

第二十章() 
撇去理国公柳家,这里头是否还有别人的影子。

    这些贾赦都不清楚,但他知道此时不宜有任何异动,只悄悄的对老铁头打了个眼色,不动声色观察众人,若是真有什么也好应对。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其余几家也赶了来。

    柳侯爷在前头发号施令,似乎众人一致不去冒头,只跟在他们家后面。

    一行人从午门侧门踅入太和门,直逼太和殿。双方还在交锋,柳侯爷一喝,众人一拥而上。

    大皇子的兵马先头耗了大半,这会已露败相。

    等众人赶到太和殿,身披龙袍的大皇子赫然坐在龙椅上,一旁的侍卫裹挟着两位小皇子,三皇子领着一干侍卫正与之对峙。

    只要不节外生枝,胜负早已分晓,这时候已经不是臣子能掺和的了。皇家爱名声,三皇子不敢赫然冒进,余下的臣子更不敢,万一真的把两位小皇子杀了,谁来当替死鬼。别富贵没挣到,倒把全家搭进去。

    “茂王爷伏诛啦。”

    双方对峙正是紧要之际,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大殿众人分了神,三皇子首先发难,只见侍卫沿着台阶一跃而上,挟持小皇子的侍卫一个分神,一切已成定局。

    侍卫持剑抵着大皇子,只见他忽然狂声大笑,用手一推站了起来,看向三皇子道:“成王败寇,今日我败了,下一个会不会是你呢老三。哥哥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你。”

    他说着,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

    电光火石间,大皇子手太快,众人来不及做点什么,人已经倒在龙椅之上。

    诡异的笑容,未合上的眼睛,让人看了心底发慌。

    待到贾代善风尘仆仆的带着援军赶到大殿,一切已尘埃落定。

    黄门宣了旨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旨意里并未提到三皇子,三皇子也颇为识趣,一切拿主意的事儿都推了个干净。

    贾代善此行赶回皇宫,代表的是天子,一众臣子自听调遣。

    贾赦乘隙找了个空当,问了贾源贾老太太的情况,见贾代善欲言又止,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急忙道:“祖母祖父到底如何,老爷快告诉我罢。”

    贾代善看到同样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儿子,心里一叹,摩挲着儿子的头轻声安慰道:“无事,你祖父母都无碍的。是为父的过错,让你担惊受怕了一夜,快些回去罢。”

    话里必定有隐瞒,这会却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贾赦也不再纠缠,至少能保证两人现在还活着就好,“如此儿子就放心了,家中均安,弟弟得了风寒,已请过大夫,若是能请来太医,太太想必更安心。。”

    眼前并不是叙家常的时候,此刻能说上一句已是难得,贾代善狠了狠心道:“快些回去罢,家中均安就好。”

    “赦明白,老爷保重。”

    贾赦瞧着贾代善后头还有许多人等着,也不多叙,带着老铁头一众从皇宫退了出来。

    当即贾代善身边的副将就笑道:“侯爷教子有方,如此年纪已很能担起重担。”

    花花轿子众人抬,贾代善笑笑,压下担忧向同僚作揖,“小孩可不禁夸,咱们还是先办事罢。”

    不提皇宫如何,贾赦一行人回到贾府,打头一并都安排妥当,又吩咐人去外头买些上好的药材,以防老太太老太爷要用到,想着再没落下别的,这才回了东大院。

    东大院此时也好不了多少,前院一大半都烧了,好在住人的院子幸免于难,这才有了落脚的地方。

    待贾赦沐浴梳洗完毕,随便灌了一碗粥,再没了胃口。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前一幕幕闪过,许是太累了,慢慢的竟也睡了过去。

    “少爷您可算醒了,这都睡了一天了。”菘蓝松了口气,赶紧命人掌灯。

    贾赦沿着烛光,外头天色已暗了下来,他只觉的这一觉格外漫长,梦里那些死去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他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他似乎又回到了现代,那个摩擦不断却又和平的年代,恍然响起菘蓝的声音,他才真正醒了过来,“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戊时刚过,厨下备了莲子羹,可要用一些。”

    瞧着菘蓝战战兢兢的脸色,贾赦眉头一皱:“家里可有什么事情。”

    菘蓝偷偷觑了少爷脸色,心一横道:“东府老太爷走了。”

    贾赦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菘蓝赶紧扶了,又道:“少爷身体不适快躺下吧。”

    “无碍。”

    贾赦挥了挥手,顺着菘蓝的手做到榻上。一夜的精神紧绷让他觉的头重脚轻,喉咙发痒声音嘶哑。按照他的经验,估摸要病上一场了,却还强撑着,“祖父祖母老爷可回府,太太那边有可有动静,宁府的事儿怎么个章程。”

    菘蓝本就担忧,只恨不得赶紧着人去请太医,却又不敢违抗,“老爷着人通知府里,说是明儿老太爷老太太就该回来了。太太那边倒是没有动静,宁府的事有方管家在,倒是不必担忧。少爷赶紧躺下罢,旁的事儿只有我们这些个尽够了,奴婢着人去请个大夫来可好。”

    贾赦刚想说不用,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贾母照顾贾政走不开,其他人都还未回府,这会可把菘蓝着急坏了。好在白大娘是个能理事的,府里才没出了差错。

    贾赦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怕耽误他养病,谁也没敢和他说老太爷的事,等他发了脾气,这才知道事情始末。

    御驾在大皇子谋逆的第三天就从西郊赶了回来,紧跟着的老太爷却是让人抬回来的,这会还在梨香院养着。他当即也不顾自己还病着,让下人卷了铺盖,搬去和老太爷同住一屋。他睡榻老太爷睡床,那固执的模样惹的还在养伤的老太爷哭笑不得,心里却美的不行。

    他来之前问过老铁头,老铁头也不会诓他,只说太医说老太爷年岁大了,这一次的伤恐有碍寿元。加上宁国府老太爷去世一事,老太爷颇为感伤,忧虑过甚,只怕越发养不好了。

    若说贾赦紧张谁,除了老太太就是老太爷。

    老太太一向拿贾赦没法子,贾代善这个做老子的,除了心里酸也拿儿子没辙,因此事情就这么定下。

    贾赦每天过起了养病溜祖父的病患生活。

    许是谋逆一事让贾代善看到大儿子的成长,每日他总会来梨香院,不拘朝堂大小事儿,总要细说一番。

    祖孙三人谈起外头的事,心情也颇为沉重。

    大皇子一死,人死如灯灭,反倒让皇上手下留情。后宅女眷和子嗣只是圈禁,却还是好吃好喝养着。做臣子就没有那么幸运,每天菜市口都有好些人被拉出去,那血水,只怕几场春雨都洗不清。

    这些也就罢了,因着谋逆波及,好些老人都没挺过去。

    前些日子贾府收到孟家的帖子,孟老太太在大皇子起兵的当晚就过世了。不仅是贾家的姻亲,有那故交同僚,也有高官重臣,每家每户都有办丧事的。

    因着东府老太爷去世,西府这边也要守孝。

    可以想见京城在好长一段时间内,不闻一声乐,不饮一滴酒,只见漫天白。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小天使们的支持,记得要给人家收藏和作收啊。专栏传送门文案上是有的。么么哒づ ̄3 ̄づ

    泰聪二十六年,就在家家户户守孝中度过。

    许是去岁过的太清淡,贾老太太在除服不久之后,竟是连办了好几场宴会。越是这样的宴会,老太太越爱带着贾赦走一圈。

    经去岁一场,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贾家大公子是个出息的。

    有那急切的,都开始拉纤保媒。

    贾赦觉的这些妇女太可怕了,每每这种宴会,都避之不及。就是运气差了些,十次有九次都没能逃过,好在天越热,老太太也就闲了下来。

    贾赦每日课业繁重,难得先生今日中了暑气,这才有了一些闲暇。本不该庆幸,实在是课业不堪负重,他也像那顽童,竟开始打起歪点子了。

    实在是罪过罪过。

    罪过之后,也不耽误他休闲。

    时逢夏季,炎热的天气倒使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比往常早些。原本他是不大来后院的,奈何中暑气的欧阳先生爱荷,作为学生该当献上一份心意。

    烈日当空,贾赦戴了斗笠,领着几个丫鬟,带上工具欲磨刀霍霍往园子后头的池塘辣手摧花,经过花园,远远的看到在湖心亭的庶长姐。

    瞧着那庶长姐在抹泪,贾赦挠挠头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招呼,只好问道:“你们可知怎么一回事。”

    贾赦也是随口那么一问,这种事他身边的丫鬟怎么会知道,却没想,还真有人知道。却是贾母送过来的丫鬟,老太太见过后改名靛青,只见她低头回道:“只听说近期大小姐要议亲,想来是喜极而泣罢。”

    这边正说着,那边听了声,就带着丫鬟过来,“这会子还晒着,哥儿这是要去哪儿,快些回去罢,莫要中了暑气。”

    贾赦一愣,他和这个姐姐并不是很相熟,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说了这许多话,便也客气道:“无妨,这不池塘里荷花长的好,想着去剪几朵摆在屋里去去暑气,待会也给大姐送去一株。”

    贾柔咬了咬嘴唇,却不知如何往下说,行了个平礼,却是要告辞。却不想她身边的丫鬟竟开口道:“日头正晒着,小姐何不请少爷往湖心亭一歇。”

    “你,跪下。”

    贾柔自知今儿一番对话已是越界,丫鬟再是这般,现下不罚了她,往后怕是连面都见不着了。

    贾赦糙是糙了点,但这番情景还是有些明白,想了想,他让丫鬟后退几步,“无妨,大姐既有话说,说了便是。”

    贾柔知道今日这番,嫡母收到消息只怕难以善了。这会硬着头皮也得说,只实在难以启齿。

    这番看着,倒是让贾赦想起前世才上初中的小侄女。福灵心至,他好像猜到了些,心里一叹,面上却笑道:“大姐可是为了亲事而来。”他也不去看她反应,接着说道:“若是为了此事,弟弟却是帮不了大姐。只大姐记住了,无论嫁到哪里,终归大姐都是有兄弟撑腰的,莫怕。”

    贾柔原本想着真是昏了头才慌不择路。却不曾想,弟弟竟是如此聪慧,惊讶有这般承诺,却也越发羞赫,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莫怪贾柔担心,她虽是贾府唯一的女孩,却是爹不疼的。生她的姨娘早早去了,平日就像个隐形人似地,到了出嫁的年纪,越发害怕了。这会贾赦的话,怎么不让她松口气。

    她一哭,贾赦倒是尴尬,手足无措的,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贾柔被这番惹的又笑了,这才作罢。

    贾府无秘密,贾赦的事儿贾母可能不知道,却拦不住贾老太太。

    “我竟不知大姐儿是个有心计的。”贾老太太一脸不高兴的对着老太爷抱怨,觉的这件事一定是孙女算计了乖孙。

    男人没有那么多道道,贾老太爷一边和豆子战斗一边翻白眼,“说不定是碰巧了。”红豆黄豆绿豆黑豆,老太爷一边用筷子挑了,都快成斗鸡眼了。

    “天底下竟有这样巧的事儿。”

    贾老太太手上缝了一针,“这事儿你瞧着前头那个蠢妇若是知道了,只怕还不得翻了天。”嘴上是这样说,可到底把今天的事儿封了口,没让贾母知道。

    贾老太爷把手里的铁筷子一扔,甩甩手,“行啦,庶孙女也是咱们孙女,你只当看在咱们孙儿的份上,伸手把这事儿办了得了。”

    “呸。”

    贾老太太啐了老太爷一口,抬手扔下笸箩,“都瞧着我乖孙心善,越发蹬鼻子上脸了,还有那个蠢妇。”

    “提她作甚。”

    贾老太爷自从知道贾母对着贾赦动手后,那再是不想提这个人了。他的乖孙,他都舍不得动一分一毫,无知蠢妇,真是家门不幸。

    “提谁啊。”

    贾赦从院门口进来,高声问道。

    贾老太太白了老太爷一眼,瞧着他手里捧着敞口冰裂纹青瓷笔洗。待他上前,只见里头一朵半苞荷花,荷叶盖住水面,露珠两三点,清清凉凉的,瞧着就心喜,面上却责怪道:“有恁多丫鬟婆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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