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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满京华:鸾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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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五十九)()
秦观正要替她回答的时候,陈默放下酒杯起身在桌边跪下,“回皇上的话,陈家从来没有逃避上缴税收,对朝廷和皇上忠心不二人尽皆知,还望皇上明查。”
赵临风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上神情瞬间凝滞,几乎是险些笑不出来,他把酒杯端起来递到陈默面前,嘴角勉强勾着,“先生何必这么紧张呢,朕只是随口说说,你和秦家可是握着大周南北的命脉,朕不过是提醒你不可太出风头,叫你姐姐在宫里不好做人。”
陈默不敢伸手接过酒杯,赵临风是出名的笑面虎,当初就是这样笑着笑着就杀了一母同胞的两个亲兄长逼迫高祖退位登基为帝,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背上都已经湿了一片,方才赵临风无意露出的杀意,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差点要让她以为刚才喝的酒是下了毒的,好在她表面上至少维持着一点镇定。
赵临风看她还跪在那里,向秦观笑了笑,“卿家快把你夫人拉起来,看来朕今天不应该对她说这些话,本来是自家人见见面,坐一起聊点家常,结果却弄成这样。那这饭朕也不想吃了,你们回吧。朕另选一个日子宣召。”
秦观伸手拉她起来,用手在她后背拍拍,在她耳边低声说,“没事吧,有我在这里,别这么紧张。”
两个人向皇帝告退,陈如挺着大肚子还坚持送他们出去,离开了寝宫以后,陈如笑言,“就算我在皇上面前也不会像你今天这样失态。皇上只是顺口问问,你至于紧张成那样?”
陈默也不反驳,秀气的眉头皱着,咬着下唇不吭声,秦观代她跟陈如说改日进宫来探望,领着还没恢复过来的陈默出宫门,季叔前一月就随着秦观回了江都,现在赶车的是秦家的下人。她上了马车坐着还是不说话,回了房她擦了把脸趴在床头说要睡了。
“你这是怎么了?”秦观坐在床边给她把发鬓松开,把玩着她绾发的玉簪,“真的把皇上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你平常可不是这么没胆量的人。”
她回忆起今天赵临风的眼神,尽管笑着也让她察觉到冷意,那眼神确确实实是含着杀意的,这个皇帝有杀她的心思,可是陈默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是做了什么事彻底让皇帝失去了耐心。如果她真的没有看错的话,赵临风起了此心,那陈如怎么办?虽然不一定是现在,但这个念头肯定会一直盘踞在皇帝的心头。
“我自己有胆量,可我不能让整个陈家都因为我在皇上有胆量而不幸。”陈默翻身下床,拿着发带随便把长发系上,在窗前站定,蹙着眉头沉思着。娘,陈如,还有陈家,她不能让这个家断送她的手里。
第59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六十)()
她在窗边站了很久,知道秦观离开,才缓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后来就靠着冷硬的椅背睡过去。
自上次进了宫以后,陈默尽量不外出,宫里的事也让秦观来经手,她知道暂时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这样的平静,直到陈如临盆。那以后才能做些事情。
几天前舅舅终于派人送口信给她,算是原谅她了。
“我要去一趟相府,如果你等不急,那你就和李氏先去郊外的别庄待产,我有重要的事情,可能还会出京。”
她把李氏生产要用的都布置好便准备出门。
“你又为什么事着急,连守夜等着李妹生产也没有空?”秦观从后面拉住她的手,俊美的面孔上的神情很不悦。
“放手。”她挣了几下,秦观的手劲很大捏痛了她的手腕,陈默嗤笑着,别过头秀气的眼睛盯着他看,“你只是想我在长辈们给李妹一个面子,好让他们觉得她的确是家中的姨奶奶以后不会为难她,但是你不觉得只有你要求我,可你从来没有想过给我一点帮助,我为什么总是要按你说的办。”
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一样顽固任性,谁也不肯先退步。僵持一阵以后,秦观的眼神转冷,“你为什么总是要让人如此反感?”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你或是其他人喜欢我。”对于秦观的这种言论,她听得多了也渐渐麻木,“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反感我也没有办法。你的李妹要生儿子还是女儿,想要在秦家立稳脚跟,需要她自己努力,我凭什么要帮她。我自认对她很宽容。秦观你应该去看看别的人是怎么对待妾室的。”
陈默的话音方落,李氏撑着后腰,在丫鬟的搀扶下打外面走到房门口,“相公,你就别为难少夫人了。”她推开丫鬟的手拉住陈默的衣袖,“姐姐,要不这样吧,等我回来以后,我带你去给送子观音烧柱香,你觉得怎么样?”
李氏的指甲留得长,掐疼了她的手背,陈默在李氏力道加重的时候抽回衣袖,左手藏在袖里颤抖着,脸色白了一点,“我不着急,反正秦家已经有后,我生不生不重要。”
她扭头就要走,李氏连腰都忘记撑,急急地说,“姐姐,你别忙着走呀。”几步上来想要拉住她。
“姐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陈默刚出了门,被人从后面拉住,头皮就立刻疼开了,这次是散落的发丝被李氏抓在手里,对方的手指绕了几圈,几根甭紧了的长发被连根拔起,钝痛一下泛开。
秦观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还在后面拉了李氏一下,妩媚的女人也许是无意的,居然又使把力,陈默忍着疼,回头扫了她一眼,自己想要将被扯住的长发拉回来,李氏自己的手抓着柔韧的发丝像是松开,陈默一用力,站在后面的秦观来不及拉着大肚子的李氏,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李氏鼓胀的肚皮撞到了门槛上。
第60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六十一)()
“哎呀,疼死我了!”李氏趴在地上不动,双腿间慢慢湿透,羊水提前流了出来。
秦观一看脸色微变,陈默知道是不是李氏在装,到底也是因为自己用了力才让她摔倒,她有点紧张,“先把她抱回房,让下人之间把产婆领到府里。可能她就要生了。”
陈默想要帮秦观一把,刚刚伸出手就被秦观一巴掌狠狠拍掉,白皙的手背一下红了一大遍,他可以说是恶狠狠地盯着她看,“你离她远点。如果这个孩子有什么事,你自己跟爹娘解释清楚。”
李氏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再次生了一个女儿,陈默抱着那个裹上被褥的孩子站在屋外,方才李氏看了眼,知道是个女儿,就让下人抱给她。
正奇怪出了什么事,屋里就传出李氏的哭声,“我不要生女儿,我不要她,你让别人把她抱走。”
秦观好象在哄她,又哭又闹的动静,把刚出生的孩子吓哭了。陈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的,好在让奶娘抱过去喂奶,这孩子才没有继续哭下去。金儿两手沾满泥巴,软软的淡黄色头发蓬起来,她趴在门槛那里看着陈默,怯生生的。
桌上放着给李氏准备的精致点心,陈默拿了一块出门,金儿在后面跟着她,吞吞口水又不敢伸手要。
陈默在回廊的屋檐下坐着,将手里的灯笼放下,金儿站在柱子旁边问她,“少夫人,那是妹妹吗?”
她把点心递过去,“是啊,你娘生了一个妹妹,不过她不太高兴。”
微弱的光影里,金儿清秀的乌黑的眼睛都亮了一些,咬着点心小声地说,“是一个妹妹,不是弟弟,那娘以后还是最喜欢我。”
陈默敛住笑,凑到金儿面前说,“想要你娘最喜欢你,少夫人教你一个办法,学你爹喜欢的东西,跟他撒娇让他去见你娘。以后就算你娘有了弟弟,她也最喜欢你。”
金儿的眼睛更亮,一脸的欣喜,笑着跑开了。
如果不是陈如也在同一天生了一个皇子,陈默想她可能还能笑得出来。但是陈如的这个皇子,让她那天故意流露出的紧张不安在皇帝面前没有半点作用。即使皇帝知道她畏惧权势,也不会再留有余地。
舅舅是相国,姐姐是宠妃,她自己又是据财安一方的商人,可以说陈家和她都是受着盛宠的庇佑。即使这种恩宠只是虚名,可是却让她时常不安,最近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她觉得要围困她的势力已经渐渐壮大。
李氏提前生产,多少跟她也有点关系,大人再怎么样,孩子总是无辜的。一整夜没有睡的陈默在厨房守着下人把参汤熬好,自己亲自提着食盒送过去。
第61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六十二)()
李氏在床头抹眼泪,秦观却不在,下人在屋里忙进忙出,给李氏的床重新铺上锦缎棉被,放好鸳鸯枕头。照顾李氏坐月子的老妇人在跟其他说月子里要忌讳注意的地方,看到陈默跨进门,她笑着挡在了前面,“少夫人你等等。跟上次一样你呀不方便进屋,少夫人和二奶奶相克,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忌讳。少夫人您可别往心里去,奴才不是满嘴胡说,只是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
“那我就不进去了,麻烦你帮我把参汤端进去,是厨房熬给二奶奶补身子的。”陈默放下食盒,用布包着汤盅递到老妇人的面前。
老妇人凑近了闻了闻,干瘪的嘴咧开一些,“少夫人有心了,可是二奶奶这次出血多,忌讳大补。您还是自己喝吧,奴才替二奶奶谢少夫人了。”
她看看李氏还在哭,就笑笑,“那就烦你照料二奶奶,等她身体好些了我再来看她。有什么需要的,你来尽管找我。”
昨天说去看小舅舅,结果出了这种事,陈默在房里随便洗把脸,换件干净的衣裙就出门,正好在门口跟刚从外面回来的秦观遇上,“你快去看看她,我要去舅舅那里一趟。”
“你都没有说留下照顾一下她?”秦观俊挺的眉头皱起,看看陈默换的衣裙,“算了,本来就没有指望你。对你而言,只要不是你们陈家的人,是死是活你都难得管。”
陈默站在他跟前,那双黑得泛青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端着沉静的表情看人,嘴角却稍微抿着。
即使真的是不想解释,也不在意他的看法,她的脸上也难掩那点小委屈,乌黑的眼睛沉得翻不起一点波澜,“随你怎么说吧。”
“你害她提前生产,表情却这样冷漠。孩子虽然没有事,但你居然看也不看一眼。你现在要走,我不拦着你,叔伯的马车就在前面,等你从相府回来自己去跟他们解释。”
秦观说完匆匆离开,陈默追上去问他,“叔伯们要来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转过来看着她,口气无奈,还有点失望,“大家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回来,只不过每一次,你不是在宫里,就是在京外,要见你可不太容易。”
陈默一派坦荡,“我并不是不敬重长辈。可是每次确实是我走不开。长辈因为这个动气,我无话可说。但是李妹的事,我是不应该和她计较,可她会这样也有她自己的原因,我就不便说得那么清楚了。”
“那到底是她做了什么,我这个叔叔倒想听你说说。”二叔带着几个下人进门,一行人看来是早就到了,现在都拿冷眼盯着陈默看。
第62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六十三)()
陈默上前接过二叔妾室手里捧着的花盆,秀气的眼睛含着笑意,“二叔,你回来怎么也不让我和秦观去接你呢,二娘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二叔瞄了她一眼,冷淡地说,“小心我盆里的牡丹,那可是我从洛阳带回来的,不是有银子就买得到。你二娘身体不好,在南都养病。”
陈默捧着花盆搀跨进门槛,一面笑着,“我知道这是牡丹,我姐姐陈如在家的时候种了很多花,像这样牡丹也不少。”
“你别跟我说好听的,刚进门的时候,我还算喜欢你,可是到现在多少年了,你连一子半女都没有为秦家生下,整天就知道守着你的生意,算你的帐,这一点你就比不上喜妹了,虽然是两个女儿,但也好过没有。我们秦家可不要只会做生意的女人。”
即使没有半句好话,但二叔的语气还是缓和下来,可见并不是真的要追究陈默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观插嘴进来,“二叔,这不关阿默的事,她对这家是尽心尽力了。生孩子不是说生就生,也要看天意吧。你难得回来,我让下人备好了饭菜,大家都等着你过去。”
二叔吾了了声,跟秦观并肩走在前头,陈默转手把花盆交给下人,“把花送进房,一会儿你们都去帮忙布置堂厅吧。”
看二叔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陈默远远地跟着,并不想听他们两个说些什么,二叔回头看一眼,对秦观说,“你这个娘子几年前抢了我们秦家好大一笔生意,你爹忘记了,你二叔可一直记得呢,那座金矿本来就是我们秦家的,不知道被她耍了什么手段,曹将军向皇上力保将矿山交给了她。秦观啊,你可不要因为她现在是你的娘子,你就忘记自己该做的事。”
“二叔你就放心吧,迟早我会把属于秦家的东西拿回来。今天就别这些了。”虽然对陈默的为人不太了解,但是他还是不喜欢二叔说起陈默的那种口气。
二叔脸色阴沉,“我知道你是看她白净清秀,长相好看,稍微有点动心。可是女人哪,怎么可能让她插手家里的事,那么大的家业和财产,不要说扩大,她算得清吗,连算盘都打不好吧。”
秦观倒有话要说,“二叔你说错了,她的算盘打得好,一整天下来,她记得帐一向都比我多一些。”
二叔浑浊的双眼看看秦观,“长他人志气。二叔看现在要让你依七出罪把她休掉已经不可能了。你心头维护她呢。”
秦观笑笑不解释,“二叔,休不休妻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是,不要跟爹娘提起。倘若我拿回矿山,她还是一无所出,我自会写休书。”
二叔这才满意地笑了,“李氏的人不错。休了她之后,你要想扶正她,二叔会为你在你爹娘面前说好话的。走,进去跟二叔喝一杯。”
陈默看看情形,吩咐下人准备酒水,端上果点。她自己回屋吃点小菜,让秦观和李氏当主人招呼来的宾客和家中的叔伯,因为实在怕那些人问她为什么五年了肚子都还没有动静。
难道在这样的家中,一个孩子真有那么重要,不然他们为何时常会拿宗祀的香火没有延续来为难她。陈默想了想,决定得空就去找大夫问问。
第63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六十四)()
初三李氏刚好做完月子,吵着要出城上香,负责办置东西的当然还是陈默,李氏虽然也想来办,可是实在算不清楚。
去几个下人随行,家中的闺眷是坐马车还是乘轿子,夫人和未出嫁的姑娘们给多少银钱出门,大大小小的事,连出门李氏要穿什么颜色的衫都让她一个人拿意见,李氏绾着发,撅着嘴还很不乐意,只因为陈默点算东西的时间长了。
秦观站在轿边安慰她几声,然后在人群后找到陈默,“怎么还不走,时辰也不早了,到城外还有段距离,你究竟在等什么?”
她抬头看看天色,“这个时候走的话,到庙里刚好晌午,能赶上吃一顿斋饭,我让下人先去问过主持,今天家里这么多人过去,初三上香的人本来就多,所以我想还是不要和别人挤。现在可以走拉,你去前面通知一声。”
“那你呢,今天上香你要去干什么?”秦观看她一身素淡,“大家都慎重的事情,都穿得正式,你不换衣裙,应该是不准备去吧。”
陈默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裙,“这样穿不可以,那我进去换一件,你们先走好了。”
“要去就一起去。谁会等你一个人换出来。”秦观说完就走,他坐进最前面的红顶轿子内,示意即刻动身。
她只能坐到轿子里去,厚重的帘子一放下,狭小的轿内显得有些昏暗,陈默自小是一坐轿子就会打瞌睡,今天是去上香,她希望自己不要又睡过去。
抬轿的人走得不紧不慢,颠簸也不厉害,晃悠悠的,陈默的眼睛微眯,想得是小睡一下,结果睡得沉沉的,直到有人在旁边叫她,秦观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醒了,那就下轿吧,大家都在等你。”
陈默的眼底还露出浅浅的睡意,从梦中被人叫醒,一脸的茫然,乌黑的眼睁着看他,“怎么了,我睡着了吗?”
秦观看看她白净的面皮上枕出来的红印,方才定是在轿内一通酣睡。那双越发漆黑的眼睛这么望过来,乌黑的眸子,好象更黑了。心头的那种莫名的怒气似乎也因此就这样渐渐消下去。
李氏撑着伞站在一旁,“少夫人醒拉,相公,那就让姐姐和我撑一把伞,你跟叔伯先进去,我们随后就到。”
陈默睡了小会儿,出了一身的汗,迈出轿子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脚步有点发虚,四周明晃晃的,她闭闭眼忍住眩晕的难受,伸手抹掉额上细密的汗珠,她觉得自己现在比起刚来京城的时,要虚弱得多。
李氏撑着伞,看着陈默不怎么会晒黑的白净笑着说,“姐姐到底是南方人,娇弱纤细白白净净的,跟我们这样出身北方的女子就是不同,看着就招人疼。我看得出来相公是有几分喜欢姐姐你的。”
第64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六十五)()
陈默偏着头看着李氏露出抹浅笑,“我有点累晕得厉害,你可以不要说话吗,我听着头疼。你先上去吧。”
李氏示好不成也不动气,客客气气地说,“那姐姐我就先走一步,你慢点,我到了之后就安排长辈们用膳,你还要去上香,我们就不等你拉。”
她摇着身子转进了红色的庙门,陈默在旁边的湖里摘了片荷叶顶着头上,梧桐花还盛开着,淡粉色的一丛丛,她走在树阴底下,一直揉着鼻头。
“少夫人还在这里,我总算是赶上你们拉。”晴朗的声音是云铮的,他从后头跟上来,跟陈默打个照面。
她埋着头径自揉着发痒的鼻头,总觉得有什么湿濡的东西流了出来,翻过手背来看又没什么,正奇怪的时候,一滴鼻血落在她手上,陈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血就倒流回嘴里,难闻的腥味让她一口吐了出来,溅到云铮的白衫上面。
“少夫人你怎么了?”云铮着急的声音不像是假的。
陈默用手胡乱抹掉嘴边的血渍,勉强冲他笑笑,“没什么,可能天气热的原因,流了点鼻血,结果倒流回了嘴里,吐了就没事。”
她往前走几步,跟他说自己真的没事,话音还没落,人就直直地倒在地上,云铮没有片刻的犹豫就抱起了她,驾着马车回城找大夫。
于是初天的这天她和云铮两个人都缺席了家中一年一度的祭拜上香。李氏在她不在的时候,左右周旋,极有二奶奶的架势,同二叔的妾室也立刻亲密起来。
长辈们还不是很介意,惟独秦观对此事大为光火。他返回秦府第一件事就是在帐房找到陈默要她给个交代,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如此失礼,“你是秦家的少夫人,平常做事出格就算了,但是今天给祖宗上香,你居然也不在。云铮说你病着,可我明明看见你好好地坐在这里,可见生病不过是借口罢。”
“我是真的不舒服,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来帐房是因为我还余下一些事没有做完,都弄好之后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大夫这这么说的。我自己也想静一静。今天的事就算是我失礼好了。”
陈默背着他用手捏捏鼻梁,摇摇头涨疼的脑门依旧不见好转,看进眼里的数字慢慢的也有了重影,她把帐册丢下,“实在看不了,你有空帮忙记一下帐。”
她从秦观身边经过,带着怒气的男人冷冷说了句,“你真是让人失望。”
“你也从来没有让我满意过。”陈默自他旁边出门,语气跟他一般冷,连之前与他说话会泛起的涟漪,现在都已经消失了。
自从她知道这一点点真相开始就不再期待。
第65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六十六)()
“真的不舒服吗?”刚走出去秦观叫住她,从后面跟上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他总是在一连串的误会之后才会露出点歉意。
虽然说误会是可以说清楚的,但是陈默向来不喜欢解释。自李氏这次生产以后,两个人渐行渐远。
陈如找过她去谈话,是在小舅舅不知为何突然离京到边关督军之后。抱着初生的皇子,陈默看到她一脸幸福,但眼里仍旧藏着担忧。
她犹豫再三才说,“阿默,皇上最近很少我到这里来,宫里新来一个美人,能歌擅舞,皇上对她很迷恋。”
陈默不语,这几年倍受宠爱,陈如似乎渐渐移情,毕竟赵临风年轻,尚算风度翩翩,能给陈如想要的一切。
让宫人把皇子抱进去睡,陈如拉着她的手说,“本来是无所谓,不过为了阿默,还有这个孩子,我不会让皇上对她留恋太久的。”
这一次的谈话后,陈默觉得这次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以后她和秦观还是一起算帐目,处理繁多的事宜,但是秦观不再偷偷看她,连情事方面也多是应付。除了家中的事情,彼此都没有别的话可说。这样年轻的一对夫妇,就好象相处了几十年,每日貌合神离,维系着一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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