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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美人(穿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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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捋着衣襟叹气道:“大人已经二十六了,夫人就您这么一个孩子,她心里也难受啊。”
夫人当年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把好好的女儿伪作男装。
本来也只是为着在那群狐狸精面前争一口恶气,谁曾想前头那两个庶子命数这般不好,一个染恶疾去了,一个掉进河里淹死了,一家子的重担全落在了姑娘身上。
娶不了亲,嫁不了人,生生捱成了老姑娘,更重要的是,若一遭叫人发觉了捅上去,得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又该如何是好。
嬷嬷心中发愁,手上动作却是灵巧,替她将衣袍收拾妥当,掸了掸上头并不存在的尘埃,推人出去,“大人快用两口吧,免得一会儿上朝腹中鸣叫。”
明苒吃了两个小包子,就在随侍的催促下放下筷子。
天还是暗的,连打鸣儿的公鸡都还没醒,等到了皇城门口,天际也才微微亮。
明苒来得不算早,朝政殿前已经立了不少人,她一眼望过去正好看见明尚书黑臭着的脸。
哟,这不是她那便宜爹吗?
明苒拱着袖凑近了些,就听到大理寺卿殷大人乐呵呵道:“明尚书你生什么气啊,多年同僚,这么开不起玩笑的?”
明尚书冷呵,“你这是开玩笑?你这是污蔑!春闱在即,殷大人说话仔细些。我礼部官员上下一心,两袖清风,绝不会有徇私舞弊卖官鬻爵之事发生。”
殷大人仍是带笑,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不远新上任的督察院左都御史祝诩,“是吗?”
很快收回视线,“明尚书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那般轻飘飘的态度更是让明尚书暴躁,殷大人不再理会他,转过头来看到明苒,脸上立马笑出一朵花儿来,“沈院长,早啊。”
朝陵书院是大衍唯一一个不受礼部管辖的教育机构,沈沅归虽然只是个区区四品,却只受上命。
殷大人看他眉清目秀,稍矮瘦了些,不过不大妨事,人精神,这些都可以忽略的。
自家闺女不算天姿国色,好歹也是个红粉佳人,挺是相配,挺是相配的。
殷大人越想越乐呵,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明苒听得眼角直抽抽,“殷大人,该上朝了。”
殷大人意犹未尽却也不敢耽误,忙忙站好,列队入殿。
明苒在不前不后的位置,堪堪算个中间,西北向上行至殿内,文武大臣跪地作揖。
太监尖利的嗓音有点儿刺耳,明苒看着手上朝笏,思绪放空。
直到上头传来飞泉鸣玉般的声音,“众卿平身。”
衣物窸窣,细细碎碎,明苒这才随大流站起来。
前后都是身材高大的,她夹在里头不大明显,荀邺听完户部奏报才看见不同于官袍的一抹裙角。
他眉心一跳,慢声唤道:“礼部侍郎王勤平。”
明苒正前方的礼部侍郎骤然被点名,脊背猛地一僵,快步出列,“微臣在。”
他这一离开叫荀邺瞧了个清楚,瑰姿玮态,人丽如花,今儿穿的不是海棠红色的广袖裙了,换了一身绛色,在这一片同色官袍里一时难以分辨。
礼部侍郎躬身立着半天都没听见指示,双股站站。
荀邺收回视线,往日温和的目光陡然微凉,他看着礼部侍郎顶上乌纱,“你可知罪。”
礼部侍郎今晨在明尚书身边听了殷大人一席话,本就心虚,吓得直接跪地,“微臣不知,微臣惶恐!”
“惶恐?”高坐上首的帝王轻笑出声,他还是温雅清俊的谪仙模样,却叫礼部侍郎头皮发麻满头大汗。
满朝皆知这位陛下表面上是个病弱文雅的人,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实则政法严苛,雷厉风行。
“陛下,微臣、微臣……”
荀邺看向祝诩,“祝卿。”
祝诩立时上前,奏禀礼部侍郎王勤平借春闱之势以权谋私,私受贿赂。
满朝屏息,督察院左都御史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点起来了。
认证物证俱全,礼部侍郎被摘掉乌纱拖离朝殿,哭喊恕罪之声叫明苒把要出口的哈欠又活活给咽了回去。
喉间一梗,憋得眼眶都起了泪。
她低眉垂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无所谓的,但这日子以后是沈大人要过,能不能完成任务另说,万不能给她添麻烦的。
荀邺余光瞥过,默然片刻才想起她站的那位置本该是沈沅归的。
这次不扮内侍,扮大臣了?
礼部侍郎之事后再无什么大事,和朝陵书院更是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明苒不大感兴趣,倒是明尚书身为礼部尚书叩地请罪自认失察让她涨了点儿精神。
荀邺看了一眼明尚书,若有所思。
早朝散去的时候外头太阳都老高了,明苒怕殷大人又来跟她说亲,出殿的脚步略快。
刚跨出门槛就被六子拦住,“沈大人,陛下请你往里走。”
明苒脸一僵,慢吞吞地顺了顺袖袍。
六子领着她并未往紫宸殿走,而是殿外的汉白玉雕栏处,她撑着雕栏等了约莫一刻钟,褪下玄衣纁裳换上霜色织锦常服的人才从里面缓步出来。
荀邺眯了眯眼,“沈卿。”
明苒忙上前,“陛下。”
他手扶雕栏侧身而立,看她在太阳底下晒得面颊发红,陡然觉得有些好笑。
抿了抿唇,也当真一声轻笑。
明苒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听见,那人却清声问道:“祝卿不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沈卿你信吗?”
明苒空茫了一瞬,这话好耳熟啊,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顿了顿,回道:“信的。”
“那你可曾见过吗?”
明苒:“……没、没有。”她想起来了,上次她扮王公公的时候这位皇帝陛下好像也这么问过。
难道还被女鬼缠身呢?
这般想着,心头一动,试探问道:“莫不是陛下见过?”
她要是帮这位皇帝陛下把女鬼驱走了,也算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抵掉沈大人的欺君之罪,这项上人头怎么地也掉不了啊。
荀邺挑眉,截自昨日,他一直觉得眼前这个就是妖狐鬼魅,但现今他又换了另一种想法。
这其实看起来倒更像是一种奇行异术。
他微微一笑,湛然若神,回道:“未曾见过。”
明苒:“……”这位皇帝陛下,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笔芯→读者“飞飞”+2,读者“苜蓿。”+2 ,读者“玉子衿”+10,读者“糊涂糊涂糊涂”+1,读者“楚狂人”+6,读者“一枝叶子”+1,读者“Sisseven”+10,读者“阿茶姑娘不在家”+2
第14章 第十四章()
突然这么一出,明苒一时语塞,好不容易琢磨出个法子,看到丁点儿希望,瞬间烟消云散了。
“沈卿。”那人又慢声唤道。
明苒回过神,“陛下是还有什么吩咐?”
荀邺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眉眼微动,温声道:“无事。朝陵书院离不得人,你自去吧。”
虽然不大明白这位皇帝陛下叫她过来做什么,但总归没出什么大错,明苒拱手应诺从另一侧退下。
待她走远了,王公公才上前,白嘟嘟的脸上满是困惑,“陛下今日不是也要去朝陵书院吗?”
每月这个时候他们都要去一趟的,何不一起走呢。
荀邺凭栏远眺,眸中清湛湛的一片,他笑道:“不急,你使人递消息去,改换明日再聚吧。”
惯来都是每月十五,今儿突然要改到十六,王公公心下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压下心中疑虑,转头吩咐六子亲自出宫跑一趟传话。
阶下时有风来,暖阳之下温凉温凉的倒也舒服。
荀邺眯了眯眼,唇角上扬。
照前几次来看,那女子每日现身的时间不超过三四个时辰,今日早朝事多,用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才理完正事,估计从皇城出去撑不到朝陵书院她就该走了。
且今日她是早朝来的,看起来没什么兴致,站了一上午似乎也很不舒服,他猜明日十有八|九会在早朝后现身,而那个时候沈沅归应该在朝陵书院。
他明日往朝陵书院去,说不好又能碰见呢。
荀邺微微含笑,指尖轻落在栏杆浮雕上,奇行异术,有意思。
……
明苒出了宫城,瘫在马车里幽幽叹气,站了一早上,腰酸腿软脖子疼,累啊。
她歪了一会儿还没缓过来,七七就提醒她进入游戏已经将近三个多时辰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巳时过半。
时候不早了,虽然她昨晚就提醒过西紫今天晌午不必唤她,但捱得太久总是叫人生疑。
明苒选择退出游戏,回到明府起身梳洗,简单用了点儿粥水就歪在太妃椅上半阖着眼养神。
门前的屏风已经撤了,阳光照进来落在地上,光看着就觉得通体舒泰。
西紫折了新鲜的花枝进来插在桌上的青瓷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是要一辈子赖在榻椅上了。
“小姐快起来吧。”西紫将人拽起来,“再不出门就该赶不上将军府那头的午饭了。”
明苒兴致缺缺,“能不去吗?”
西紫回道:“不成的,过几日该入宫了,再怎么都得挑个时间去拜别外祖家的。”她压低声音,“小姐若不去,夫人又该跑到院子里来抹眼睛道你没良心了。”
程氏哭嘤嘤的功力实在深厚,哭起来十几条帕子都不够她擦泪的,明苒顺着西紫的力道站起身来,理顺微皱的裙摆,“算了,去就去吧,左不过在那边吃一顿饭罢了。”
此去程家只有明苒和程氏外带一个明辞。
三人在府门前落地,便有收拾得干净利索的老嬷嬷领她们进府去,一路往里,穿过漆红游廊,绕过假山石路,在匾上写有“西云堂”的院屋前停下。
堂内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程家是武将之家,也不拘什么礼节,里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还有小儿郎左窜右窜来回绕着圈儿,乍听乍看之下有些嘈杂喧闹。
程氏还没进去就偷撇了撇嘴,颇有些不高兴。
明苒估计她这是老毛病又犯了,觉得娘家人不拿她当一回事儿,委屈呢,果然,再一转眼就见她已经红了眼眶。
明苒:“……”她这娘真是个人才。
“小姑姑,二表姐,三表姐!”小娃娃大叫了一声,里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坐在上首鬓边发白的程老夫人一笑,忙招手道:“阿辞,乖姐儿,快到外祖母跟前来。”
明辞笑吟吟上前,软声唤了外祖母,程老夫人拉着人一刻都舍不得撒手。
那祖孙俩和乐融融,分外亲热。
程氏和明苒两个孤立在堂内,看起来有些多余。
明苒倒没觉得怎么样,反正她跟原主待在一起多年,这些都看习惯了。倒是程氏又气又恼,暗暗使劲儿扭扯着手里帕子,不乐意道:“母亲!”
程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摆摆手与她俩道:“站着做什么?回家来了不知道自己找地儿坐?还指望着我请你呢?”
这态度和面对明辞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程氏脸都差点儿黑了。
明苒跟着程氏坐下,对面坐着的身穿木兰青双绣缎裳,头戴八宝翡翠拆的程二夫人便开口笑道:“苒姐儿好久没过来了,今日见着,好似身量高了不少,前日你几个表妹叫云绣阁的人来新做衣裳,顺便也给你们姐俩做了一身,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这位程二夫人出身不高,但待人极是周到,对明辞明苒两个外甥女从来不做偏颇,是这明家程家两府里唯一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原身极喜欢她。
明苒与她笑回道:“谢过二舅母。”
程老夫人还在和明辞说着贴心话,程二夫人含笑点头,不再多言免得惹那老人家不悦。
好容易程老夫人叫明辞在近前坐下,这才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另一个外孙女儿来。
穿着一身绛色的掐花绫裙,菱花珍珠流苏钗,艳丽逼人。
说老实话,她不大喜欢这个外孙女,倒不为别的,心思太重,脑子聪明却不用在正处,多半会走歪路。
她自认看个小辈心性还是错不了的,倒没想到这个外孙女儿会答应代替阿辞进宫。
程老夫人目带审视,半晌才冲她道:“你外祖父和你舅舅几个往军营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你今日怕是见不着了。”
她顿了顿,对这个外孙女总归还是不放心,“我也不多说什么,只你无论如何都得记着,那里头比往朝太平,你莫学那魑魅魍魉的行径,也莫如往日一般掐尖要强,心思放平,若不然终有一日定是害人害己。”
依她的性子,别的不怕,只怕在宫里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要明程两家都受牵连。
这里头的弦外之音明苒听得清楚,那魑魅魍魉的话着实叫人不爽,她不是原主,反正都已经决定以后老死太妃园了,也没那么多的顾及。
她这个人脾气差,性子坏,心里不舒服可从来不会憋着的。
轻扯嘴角道:“外祖母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心狠,要死的时候还拉你们陪葬,你若实在不踏实……”
她弯唇一笑,“待我入宫了,直说没我这个外孙女便是了。”
程老夫人闻言,脸一沉,“我与你好生言说,也是怕你行差踏错,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吧,牙尖嘴利,惹人厌烦,同温柔体贴的阿辞比起来当真有着天壤之别。
沉脸嘛,谁不会呢。
明苒敛袖站起身来,微抬下巴,“外祖母以前未曾好生言说过,现在也莫来教训我,你外孙女儿我需不着听这些,也不乐意听你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给二姐姐说吧。”
她轻嗤一声,“我若留在这里用饭,外祖母你该吃不下了,为了你老身体着想,这午饭我也就不吃了。”
她潦草地行了礼,表面尽了礼数转身就走。
程氏左看看右看看,看到程老夫人面色铁青心里竟是有些痛快,眼珠子一转,幽幽怨道:“苒姐儿再怎么也是母亲的外孙女,母亲说话也太过了,平日哪家训姑娘这般说话的,不是扯着脸皮丢在地上踩吗?”
程老夫人越发恼怒了,程氏暗里轻哼,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苒姐儿,阿辞留下吧。”
说着,不待程老夫人发作就脚下生风溜出了西云堂去。
她扭过头来冲着那牌匾翻了个白眼,她老娘真是偏心到没边儿了。
她自己也是个偏心,可也从来不会当着苒姐儿的面儿说那些剜心肝儿的话。
哼,叫她心肺歪到咯吱窝,活该被苒姐儿怼!
程氏一脸春风得意上马车来,明苒正撑头打哈欠,愣道:“母亲怎么出来了?”
程氏上下打量着自家三女,回道:“我跟你一起回府去。”
明苒哦了一声,端起茶盏。
程氏不知道内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她轻哼一声,嘴皮子一撇,“你外祖母忒烦人了。”
她说着又委屈了,泪珠子一滴接着一滴,攥着帕子边擦边道:“阿辞,阿辞,都是阿辞,活像你姐姐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似的。整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才是她闺女,没有我能有她外孙女儿?”
程氏又换了一条帕子,“阿辞是他们的宝,合着我把她生下来就没用了,成了棵草了?偏心偏到南江去了。你外祖母就是那个德性,也不对,是你祖母你父亲你兄长,你外祖母外祖父舅舅他们所有人都是那个德性。”
程氏两手攥拳,很是愤愤。
明苒听了半天,斜看了她一眼,“母亲说了祖父他们,怎么把你自己给忘了。”
她撑着头,“母亲不也是那个德性吗?”
程氏瞪大了眼,眼角挂着的两颗泪珠子一滑,哭道:“苒姐儿你怎么这样!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一堆说话了。”
明苒:“……”天呐……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大概都会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更新呀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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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程氏的眼睛里简直装着一条江,流泪跟开闸放水一样哗啦啦的一下来吓死个人,从程家回到明府这一路上就没停过。
马车一稳住,明苒就拎着裙子下去,头也不回地和她分道扬镳了。
程氏在马车前气得把擦眼泪的帕子砸在地上,怨念颇重,气恼地往里去,一个两个的就看她脾气好好欺负呢!
捡起帕子的桃玉忙追上去,偷偷舒出一口气,夫人可算是消停了,再哭下去,她一会儿怕不是要出去跑一趟请个大夫来瞧眼睛了。
和程氏分开后明苒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西紫吩咐小厨房准备饭食,先端了一碟子芸豆卷来给她垫垫肚子,她像是挺高兴,来回脚步轻快得很。
明苒知道她这是心里痛快,她作为贴身侍女跟着原身,这几年来没少受白眼,每次去程家,不止原身受气,她也得不了什么好。
每每从那头回府来,主仆两人总是怄得一整天都吃不下饭。
思及此,明苒看着手里的芸豆卷微笑了笑,咬了满满的一口,靠坐在椅子上,程家啊……谁管它呢。
自明苒和程氏走后,程家西云堂里头再没人敢出声儿说话,还是明辞在程老夫人面前柔声宽慰,才叫那老人家慢慢缓过脸色来。
正巧这个时候有下人来说饭席摆好了,程老夫人便拉着明辞的手说道:“不管她们,阿辞该是饿了,咱们用饭去吧。”
一大家子刚围着桌子坐了个满,程家几个男人回来了。
程老将军精神矍铄,比起屋中小辈还要显得精神些,他捋着胡须大步进来,“阿辞今天也过来了?”说着左右一瞧,“怎么不见慧娘和苒姐儿呢?”
程老夫人一听他提起那糟心闺女和糟心外孙女儿就来气,搁下筷子不悦道:“使气性走了,你是没瞧见,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也不知道平日是怎么教养的。”
程老将军大喇喇地撩着袍子坐下,灌了一杯酒,“怎么教养的?慧娘是你亲生的,不是你教出来的,怎么问起我来的?”
程老夫人嘴皮子一抖,要不是知道这老东西的性子,她差点儿就以为他是在故意讽刺她了。
程老夫人憋着一口气,明明碗里的饭软和得很,偏偏她觉得搁喉咙里实在噎人。
饭吃得不舒服不说,连下午抱着猫儿出去晒太阳心里都不顺透,郁郁了一整天。
…………
第二日是个阴天,暗云叆叇,随时都可能下起雨来。
明苒用完早饭在屋里坐了会儿,约莫巳时才躺回到床上说要睡个回笼觉,叫西紫莫来打搅。
进入游戏,马车刚好稳稳停落在朝陵书院门前。
明苒顺着汉白玉石阶往上去,一路可见青舍屋玉,花枝簇簇。
朝陵书院是大衍的最高学府,以敬帝时期朝陵长公主的封地为名,皇家直属,是朝廷的人才储备库。
朝陵书院院长虽只是个四品官职,却叫不少人眼馋得很。
沈沅归沈大人能挤掉众多竞争者,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可谓是有本事。
明苒找了个地方坐下,望着枝头的玉兰花一筹莫展。
七七给她鼓劲儿,“玩家不要这么发愁嘛,根据系统的概率评估,玩家能成功完成这项任务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惹。”
明苒表示怀疑,“七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笨很天真?”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能有百分之零点八她都觉得虚。
七七说道:“是真的哎,七七从来不骗人的,身为专属客服,首要准则就是真诚地为玩家服务呀。”
明苒没接话,她背靠着树,低眸沉思。
玉兰花林里一男一女并肩前行,身穿烟霞银罗绣裙的女子循着男子的视线看去,问道:“在瞧什么?”
荀邺收回目光,轻捻了捻雪色披风,回道:“随便一瞧,没什么。”
他偏过头来,清隽和雅的模样。
柳丝丝看在眼里,笑道:“好似又清减了些,不过精神头比之上月好了不少。”转过头来又顺口夸了王贤海一嘴,“你照看得仔细,也有功劳。”
王贤海弓着腰,连道不敢居功。
一行人在林中小亭坐下,柳丝丝身边的侍女早备好了茶点。
荀邺揭开茶盖,水汽氤氲,“听说多日前在阆风别院生了场闹剧。”
柳丝丝掩唇一笑,“是荀勉跟你说的,还是恩平候府的宋小子传的话?”她捻了块翠玉豆糕,不甚在意道:“不过一桩小事,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孙家一门现在也算显贵,年轻小辈心高气傲,看不起她们这在风月场合混的也是正常。
她这般年岁,真计较起来反倒失了气度。
她这个当事人不放在心上,荀邺也没什么好说的,点点头不再多提。
沉默一阵,柳丝丝好似想起什么,红唇上扬,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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