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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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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的残暴“正义”。

    柳金蟾不禁有些为玉堂春感到担心,虽然他那些个事儿素来只在苏州上层流转,下面也不过是捕风捉影,只当别人坏他名声,但……天下哪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这层窗户纸,是会被人捅破的。

第251章 那幺姨婆() 
不过嘛,担心也是多余的,她柳金蟾不会常呆柳村,玉堂春估摸着遇见了什么事儿,不然深谙乡下种种可怕的他,不会突然跑来柳村寻她!

    柳金蟾这么一想,心里也就踏实了,然踏实是踏实一刻,这一时酒席上来了,一群老辈子女人们被一个个故意安排了过来,问题也接踵而来:

    有垂涎于玉堂春美色,却又畏惧礼法,一早就急巴巴地进来喝茶,悄悄儿偷瞄,却不能直盯着瞧的;

    也有一脸正气,眼瞅着玉堂春那一身脂粉气就觉得晦气,脏了屋子不愿意跨进门来的。

    反正几个老辈子,一个人一个样儿,正经的,假正经的,随和的,死板的……

    柳金蟾只知道一点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各种礼教和仁义礼信等教条死死压抑本性的人,看似最正,对一切人们所好深恶痛绝的样子,往往也是心理问题最严重的,这类人疯狂起来,大多折磨人特别有一套——

    简而言之,就是人性已扭曲,心理很变态。

    即使出世的得道高人也会拈花一笑,对美之物爱之赏之心悦之,独独不会去伤害,更遑论独占。

    美,是神于世间安放的最没有实用价值,却又最能唤起人心喜悦的东西之一。

    所以正经、假正经的,柳金蟾都理解,怕的就是正经过了正常度的。但小辈说不得老辈,柳金蟾只能迎合着个别人,说是将桌摆到外面。

    终年都将脸板得跟那棺材板一般,抬眼就是别人欠了她三百两的四姨婆柳开源。可不给这份人情,站在院里就一副要外冲的模样,恨得柳金蟾真想揍人,但毕竟自己太爷一辈,就是柳红也得喊上一声“四姨”。

    这“四姨”其实自打柳红当年强行让柳金蟾父女进柳家大门,就大呼过什么“扫帚星进门,门风沦丧,柳家必亡”的话。

    不过是当日她年轻,二十出头,人微言轻,纵然是个老辈子,但年级比柳红还小了十岁,如何被柳红看在眼里?任她在祠堂喊破了嗓子,柳红她娘柳开元,也直接将她这屋外人无视,只当家内事儿草草处理了。

    可如今,柳金蟾再引玉堂春进门,柳红还要扶正何幺幺,能压她的柳红娘也去了,她这同是长房出身,又是嫡出的柳红亲亲幺姨,也算是终于小媳妇熬成了婆,四十出头,终于有了说话的分量,如何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柳金蟾还没出门去揽她呢?

    她站在屋外就领着她那两个与柳红一辈的女儿柳绿柳朱,先义正言辞地骂上了:

    “一屋子的狐臊味儿,老狐狸精生得小狐狸,而今又带着更不要脸的狐狸精进门,合起来败坏我们柳家的名声了——

    娘啊、爹啊,你们的在天之灵都来看看啊——看看大姐这把我们柳家的子孙们都惯得都成了什么样儿?

    前面是赌坊里的小妖精,后面就来了戏子了……”

    她大女儿柳绿是个被她娘压制多了的乖孩子,胆小怕事,既害怕得罪柳金蟾,又怕劝了,挨自己娘揍,只能手扶着她娘,一脸无助抱歉地看着柳金蟾冷冷的脸,想说:“四侄儿你别和你幺姨婆计较,她年纪大了”,但娘就在身边,不是讨打么?

    倒是二丫头柳朱和她娘一条心,站在她娘身边帮腔道:

    “可不,一大院子都臭了去——有本事臭自己屋,别连带了咱们柳姓一族。”

    这柳朱说来过去也不是这样,儿时曾蹭着柳金蟾,在柳金玉娘家李秀才那儿读过两日书,也算是有些天分,加上家贫又肯吃苦,当初打基本功时,倒比柳金蟾显得还能耐些。

    只可惜,这幺姨婆虽然人好强,但偏偏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类,说白了就是人没本事,守着那点分的田产,不知开源节流,倒会花得海枯石烂。

    起初成亲几年还显得宽裕,但后来随着夫侍进门,儿女益多,也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偏偏还死绷着面子,什么都要和她长姐柳开元,也就是柳红的比。

    毕竟是柳红娘唯一的一父同胞姐妹,柳红娘在时,也多有接济,暗中帮衬,怎么说也维持着体面威严的地主婆门面,生活也过得惬意无忧,穿衣出门的讲究比柳红娘还多,谁让她是那一辈里老幺,当年父母宠着,成人后,长姐溺着。

    但柳红娘一去,早年就出门闯荡,性格果敢的柳红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家业,这隔了辈子,又被这幺姨婆指手画脚了许多年、早看这姨婆倚老卖老,年纪轻轻不事生产,就会后面嚼舌根子不顺眼了的柳红,如何还惯着她?

    柳红娘七七一过,柳红重整家业头一桩事儿,就是掐了给这幺姨婆一家老小的无偿供给,用柳红的话说,就是早十几年就分了家,你有田产有房子,虽是老辈子,论年纪还比我年轻,如何还有脸要我替你养家糊口——

    我娘惯着你,我柳红可不惯着!自己男人孩子自己养去,省得人太闲,自己家稀饭吹不冷,专来别人家找事。

    柳红这一断,幺姨婆柳开荟那一房当月别说去显摆讲究,就是当月的开支都出了问题。

    就这么着,没了这边帮交学费,老娘又一时拿不出那昂贵的学费,偏不会做人做人还罢了,还在后面恨得直骂柳红没孝心,又说都是何幺幺那妖精在后面动的手脚——

    这话一传到何幺幺耳朵里,何幺幺能是个容忍的主儿?当夜就在枕头边将听来的话凑到柳红耳朵添油加醋地说了。

    柳红年轻时那可是个暴脾气,一听这幺姨婆这十几年吃她们家的,用她们家的,结果就得这么一堆不中听的话——

    养条狗十几年不看家都还要摇尾巴呢!这老东西倒好,不知感恩还咬人一口,真当她柳红娘是欠了她的?

    次日,柳红就派人去找柳开荟,讨要替柳朱垫付的半年学费。

    原本还打算和先生说自己娘晚两月一并都补上柳朱,从那天起,就成了失学儿童——

第252章 见见血() 
在柳朱她看来,她至今一事无成,都是柳金蟾她们家的错!尽管事实是,没有柳红的翻脸,李秀才给宽限两月,柳开荟也拿不出那学费钱——

    因为断供给的那天起,柳开荟就陷入了债务危机:在外面订了太多奢侈品,谁想后来却要自己全部买单!

    就这么着,柳红娘一过世,柳开荟这幺房就走向了没落。

    所以,柳开荟和柳朱怎么就不恨柳红和柳金蟾呢?当然柳金花也恨的,但而今柳金花被撵出来了,她们虽觉得柳金花是报应到了,但……族内利益来看,就是支持柳金花,也不能支持狐狸精何幺幺生得柳金蟾——

    状元怎么样?

    狐狸精生得就是狐狸精生的,更别说这狐狸精生得小狐狸,今儿竟让又把外面败坏门风的戏子领进家来了——

    这不是要晦气整个家族,败坏整个牛村的风水么?

    满脸义正言辞的幺姨婆母女,就这么在柳金蟾家的院外不请自来地嚷了起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开祠堂大会,要坚决反对,并扬言不仅要撵玉堂春滚出牛村,还要把何幺幺和柳金蟾这对坏了牛村风水的父女一并撵出牛村——

    “声势”很是浩大,尽管只有她们母女,但……很快就得到了那边柳金花、以及临时赶回来声援大姐柳金玉、以及不久前倒戈的柳金芽三姐妹的鼎力支持。

    这势头……

    这热闹……

    竟比那边吃喜酒的院子还好似喧腾些。

    一时间,还真有点控不住势头。

    然,就在大家想出门看看热闹的时候,刚还小鸟依人一般的玉堂春,亲自提着衣袍出来,也不管柳金蟾顾忌什么,抬手将那院大门当着柳开荟的面儿“砰”一声扣上,扭过头就厉声拔高了嗓子喝骂道:

    “一个个的都愣着做什么,关门还不赶紧放狗吗?”

    “呃?”大家一愣!

    柳金蟾歪头一想是啊,族内辈分高过老娘的老人就一个幺姨婆一个在外闹,人多也没用啊!

    “放——”柳金蟾抬手示意雨墨:赶紧的,别犹豫!

    接下来就是一片狗吠之声与人的惨叫:

    “啊啊啊——柳金蟾你个狗爹养的——你敢放狗——”

    “啊啊啊——柳金蟾你够狠——你和你爹……还有男人……都不是个东西——不得好死——”

    柳金蟾回头,只见吓着走出来的几个族内姨婆,有的愤怒,有的吓得白了脸,大有集体倒戈柳金花的势头,心内里立刻要想个应该对之策,但这种扮黑脸的事儿……

    柳金蟾拿眼看玉堂春。

    玉堂春只把嘴角一撅:前面的事我都替你做了,这后面……你自己看着办呢?他而今地位还不稳呢,可不能再坏自己名声了。

    玉堂春这脑袋一抬,就高昂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大步流星地冲着那几个冲出来的姨婆方向走去,嘴上只道:

    “金蟾啊,你这次接我来,可说是要让我见见血的,可……别让人扫兴了!”言罢,玉堂春已在诸位族婆族姨们面前,目中无人地扬长而去——

    这……

    见血的?

    众位族姨婆们不禁有些惊悚地看向,柳金蟾——这个过去怎么看都觉得温文尔雅,还有点弱弱可欺的侄孙女:

    见血,可是要死人的意思?

    柳金蟾心内苦笑,本以为玉堂春会像在苏州时帮她压下整个场面,看来……玉堂春这次是真的心里有事有顾忌,不然,他不会丢下这摊子给她——

    而且,他的问题还不会小。

    既这样……

    事都开了头,她也就只能把“铁血”干到底了!

    柳金蟾那双刚才温柔可欺的眼,转瞬一抬眸就是眯细了阴戾之色:

    “常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各位姨婆和各位姨,你们可知道每年那秋后问斩的人,有多少是屈打成招,活活冤死的?”

    “又有多少,还没上刑场,就不堪用刑,自己把自己活活勒死在大牢里的?”

    “这难听的话,金蟾也不想挑得太明,这样说吧——

    你们还想过安生日子,今儿就给金蟾回去,好好儿把这酒喝了,咱们还是亲戚,井水不犯河水,但……谁要是想让我们父女不得活路,我相公没有落脚处,我柳金蟾今儿就在这儿,对天盟誓,定让她家破人亡、横尸荒野——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说……我柳金蟾只是只兔子吗?”

    柳金蟾笑着,径直朝屋里、缓缓从诸位内心已有些动摇了的族姨族婆们身边经过:

    “想想吧,城东那女人要上县城,告曹主簿是怎么死在路上的——真是劫匪绑票,勒索钱财?她那漂亮的小妾……而今夜里身边躺着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一个个小小的县内主簿你们都莫可奈何,我柳金蟾——

    你们又能有谁能奈何?

    这样说吧,曹主簿今儿得罪了我,你们信不信,不出三日,或者了过了今儿晚上,她就得玩完?

    雨墨,开门,今儿我柳金蟾倒要看看,谁和我柳金蟾是两条心!明儿,我就让她知道什么是没活路!”

    族姨们的脚步减缓,雨墨已经和莺歌非常干脆地打开了大门。

    当然有个素来就以正直闻名的族姨大踏步而去,只是……她才大步流星三步,就忽然发现身边没了人,再踏出去半步,脚悬在空中,已微微有些战栗——

    不是她不勇敢,而是一个为了利益,自己亲姊妹都说放狗咬就放狗咬的别样柳金蟾

    ——真得让她不确定……

    毕竟她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女,还有未出嫁的儿子,以及娇夫美妾,几十亩上好的水田和新修的房舍……

    再者,她一个人,成什么气候呢?

    犹豫在她心尖微微打了个转,她禁不住悄悄回头,果见那几个天生怕死地老婆姨们已经在柳金蟾和她的小妾身边点头哈腰:

    而柳金蟾呢?

    就那么满脸含笑地端坐在堂屋大门处,翘着她的二郎腿,左手端着小茶壶时不时喝茶,右手搂着那直接坐在她大腿上,已死不要脸挂在她颈上不住献吻的“玉堂春”,时不时手还在那狐狸精腿上来回摩挲——

第253章 夜半扎堆() 
金蟾,真的变了!

    此念一起,她的抬起的脚就这么沉沉地落回了原处,无奈地回了头:

    “你,赢了!”

    柳金蟾和她的小爱妾呢,脸上没有一丝得意之色,倒一个个露出失望来,那爱妾更是衣服扫兴一般崛起了嘴,朝着柳金蟾着恼:

    “你说会有好看的看,就这样,多扫兴啊——

    早知道,我就等在墙上看狗咬人了——你不知道,那年有个大人,邀我们去看一个人被数条狗追着咬,那鲜血淋漓,叫得那惨的模样,不知有多好看!”

    “想看那?”柳金蟾一指勾起玉堂春俏生生的脸,斜眼一勾。

    “恩!”玉堂春嘟嘴,立刻朝着柳金蟾露出水汪汪的模样来。

    “那……得看你今晚……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了?”

    柳金蟾说罢,当着人朝着玉堂春臀上“狠狠”一掐,玉堂春很是应景地低叫了一声,随后拿手轻打柳金蟾:

    “坏死了,讨厌——人都看着呢?你要奴家脸往那里搁?”言罢,玉堂春娇嗔着俏臀一扭,羞答答地从柳金蟾蹦了起来,一副欲遮还羞的模样,巴巴地往屋里跑去了。

    就这么着,酒席顺利继续。

    只是……

    夜半三更,柳金蟾和雨墨两悲催的,全挤进了福娘“孤单”的小屋:

    “至于被吓成这样?”福娘不得不抱着自己的被子往里面又挪了挪。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莺歌啊,如狼似虎的,半夜爬进来,就朝着我扑啊,真正是吓死我了!”

    提起刚才夜半“艳遇”还兀自颤抖不已的雨墨,抱着被子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小姐啊,你抢我被子作甚?你被子呢?你出来也不带上的?”

    “死丫头,你小姐我逃出来还能带上被子?带上被子还能跑得出来?”

    同样惊魂不定的柳金蟾一想起玉堂春夜里那蛇一般的滑动,与完全失控的缠劲儿,心魂驰荡之余,是对自己小蛮腰的满满当心——

    以前还觉得玉堂春会因年轻时失了保养而会有肾虚的兆头,谁知道,他小子养了这四五年,爹爹的,好像快有北堂傲那势头了,说来劲就来劲,这要是真有了点什么?

    按照北堂傲当年那句退而求其次的“我单他双”的法儿排着宠幸,她不出一月就得变干尸呀!

    为保住小命的柳金蟾,继续坚定不移地和雨墨抢被子。

    雨墨郁闷了:“小姐,你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玉班主多美啊?你和我挤什么劲儿啊?”以前小时候怕黑,挤她床上,一脚踹下来——

    嫌她是女的,睡着没意思!

    这没意思……今晚帐里美人多白多玉啊,来和她挤什么意思啊?

    可柳金蟾答得更顺溜: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风流也得有本钱呀!这一个如狼一个似虎的,早晚要了我的小命。你说我风流死了,你谁管你呀?”

    “……”雨墨无语,福娘偷笑。

    “你也知道怕死……”好半日,雨墨才捡回这句话,音没落呢?

    外面就忽然传来了:“金蟾?金蟾——这人呢?说上个茅房,现在都不见回来?莺歌你再帮我瞧瞧,会不会吃醉了,摔哪儿呢?这雪地里睡一夜,可是要死人的!”

    “哎!”莺歌的声附和。

    然后是脚步声过,喊声远去。

    “小姐啊,这北风刮得呼呼的,猪狗都要冻死呢,你说玉班主不会找你一晚上吧?”雨墨担心。

    “这个……”难说……

    柳金蟾有点担心把人害生病了。

    “依我说……夫人你不如进屋去装身上难受?”福娘开始出馊主意。

    “是啊,小姐,不然今晚大家都没得睡了!”雨墨这心直的。

    “是啊,要是玉班主知道你是为了躲他,一怒之下明儿回了苏州——你说——这宫里又来人找了,咱们可怎么个说道?”福娘也担心。

    就这么着,柳金蟾可怜的,装晕倒,最后让“及时发现柳金蟾酒醉钻错屋”的福娘和雨墨主动抬着送回了玉堂春的屋,一晚上软玉香香香,还得入怀不乱,保持酒醉不省人事状——

    早上起来,爹爹的,比剧烈运动后的腰还疼,关键还血液不同浑身发麻……唯一好的,就是少了肾虚酸软的软脚虾感。

    也不知道这是比以前好了呢?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玉堂春,也不知是昨儿白天那衣裳脱脱穿穿次数多了,还是夜里找柳金蟾没注意御寒,一早起来有点小咳嗽。

    这让柳金蟾心内一阵愧疚,一大早起来就鞍前马后地围着转:

    “你喝点姜汤?”

    “来,再加件衣裳?”

    “外面风大,仔细你又受不了!得得,公婆不要你见,别把你嗓子熬坏了,一会儿雨墨把药拣来了,我给你煎副祛风寒的药?”

    “嗓子疼吗?要不要含点甘草?”

    “来把这手炉抱好了,今儿别出门吹风知道不?要吃什么就和莺歌说,都让厨房里给你做?还有别吃辛辣冷的,和药冲呢?”

    柳金蟾这老妈子似的转啊,比人家亲爹还像亲爹,逗得玉堂春直笑她是二十四孝妻主:“知道、知道了,你比我爹……还像我爹呢!”

    玉堂春这么一说话,不知怎么的,就然鼻子就算了,再一看啊,鼻子尖也红了,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又是怎得了?”

    柳金蟾小心地捧着药碗一边吹一边不解地看着又是哭又是像是想笑的玉堂春,不懂这玉堂春难道还真是水做的?说哭就哭上了!

    “我想起我亲爹了……但我亲爹也没你对我这么好!”

    玉堂春嘴巴一抿,哗啦啦地眼泪就直往下流:

    “没钱时卖我,等我好了,都跟着我来了,却没一个关心的,满心里只想他们女儿……钱钱钱,只知道问我要钱,却不问我,我这钱是怎么挣来的?

    我落难时,他们也只问我要钱,说是我红了,挣大把的钱!不给就外面骂——

    给了,今儿要了,明儿又来!全指着我发财——

    我病了,她们也只担心没钱进,一心催着我含片甘草,赶紧地去唱……”

第254章 那年蒙难() 
“不是,我都让他们走了,不让再缠着你了吗?”柳金蟾默默地递上绢帕,“怎得没事又去老想着。”

    “就是可怜自己,始终没个人真心疼我。”玉堂春轻轻地抹着哗哗哗直掉的眼泪。

    “莺歌不……一直跟着你吗?”柳金蟾笑。

    “他再好,也是要嫁人的!难不成还能跟着我一辈子?就是他要跟着我一辈子,我也不能连带着他一辈子不嫁人,就这么孤苦伶仃地活到老,死了没个后人给上香,每年清明烧几张纸吧?”

    玉堂春抽噎着继续抹泪,然后静静地看着柳金蟾。

    柳金蟾默默地低头继续吹药:甭看她,她柳金蟾而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每每一想起,你那年只令雨墨拿着一张我画的欠条,就又救了我一次……明明没有一丝转圜余地的事儿,你怎就跟信手拈来一般,说如何就如何,不仅救了我,我爹娘打哪儿后,都没敢在苏州再寻过我一次,闹,就更不用提了。

    那时候,我人都半吊在房梁上了,你却突然进来说‘下来吧,你是我的了’!突然,就觉得跟着你,会比跟着任何人都好。”安全,又舒心。

    玉堂春看柳金蟾寂然不语,也不在乎,只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哪有好?不过是看不惯你爹娘为了钱,卖你一次,又卖你二次,你说怎么能有这么不知疼自己孩子的!第一次是养不活你,情有可原。可后来靠着你吃好喝好,过得滋滋润润有房有地了,又想贪你那点小家底——

    怕你嫁人带了去,也不知听了谁的歪点子,居然想出,卖你两三千两银子,两全其美的梦做得——

    说猪狗不如都是侮辱了猪狗,猪狗都知道无论再难再饿都要抚养大自己的孩子。”

    柳金蟾提起玉堂春那对奇葩父母就替玉堂春觉得伤,更觉得义愤填膺:

    “我这个人就是好多管闲事,爱惹是生非,你呢,外面强得像个大八爪鱼,但遇上自己的事,就只会哭。”

    “那不是没办法么?人家都拿着我爹娘签的卖身契来了。我除了哭,就只能撞墙,想着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玉堂春说起这不公平的世道,也只能叹息。

    柳金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私有制社会就是各种不好,男尊男人可以将自己老婆孩子当财产似的卖掉,女尊社会,女人也把男人和儿女当财产似的,任意换钱——

    这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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