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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姬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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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微拂,月华如练,深秋的夜空澄澈浩渺。一辆翠盖珠缨马车缓缓稳当地停在了京城恬园门外。车帘掀起,从中走出一位清雅高贵的男子,面庞皎皎如月,垂眸浅笑间魅惑无限,潇洒倜傥地向恬园内走去。
抓捕黄兴一事过去不过三日,薛瑾瑜便收到了沈芸梦的请束,邀他今晚在恬园一聚。正巧,薛瑾瑜也有很多事要问她呢。
穿过大门走进恬园,还未至九曲桥,遥遥便望见一位身穿青玉色撒花长裳的女子,正立在池边静静地望着一汪青池出神,侧颜恬静美好,一头柔顺墨发在月光下闪着细小的银星,恍若仙祉降世。
她还是如去年恬园初识时那般惊艳,难怪那日如此多官家小姐,他还是一眼便看到了她。
薛瑾瑜渐行渐近,脚步声惊动了沈芸梦。她转过身望见他清朗一笑,“你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竟唐突地让你等我。”薛瑾瑜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一介女子主动约男子出来,小爵爷不要觉得我唐突才好。”沈芸梦打趣道。
薛瑾瑜噗嗤一笑,“好了,这么冷的天我们不要站在外面说话了。”顺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沈芸梦肩上,“我带你去暖和的地方。”说罢,拉起她的手带她向恬园深处的花房而去。
进了花房,一股湿暖的感觉迎面而来,馥郁的花香沁人心脾。这间花房约莫有正和殿那么大,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数不清的花架和花台,点着上百盏烛灯,宽敞又明亮,将整个花房蒸得暖意融融。
花房中摆卖了各个品种的花草,很多并不是这个时节的花却开得肆意灿烂。数百种花草汇集在一起,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这是只有在春季才能见到的景色。
“哇,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花还开着?”沈芸梦都惊叹不已,在花架和花台间穿梭,如痴如醉。
薛瑾瑜微微昂起头自豪地说:“方法很简单。多点些烛灯将花房的温度升高,花儿们以为春天到了自然就开放了。这也是恬园在冬季还能吸引到游客的原因。”
薛瑾瑜带着她在花房内的长椅上坐下,沈芸梦笑着赞赏道:“不愧是小爵爷啊,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薛瑾瑜垂眸笑笑,语声却显得寂寥了,“哪里哪里,纵使我再聪明,也无法猜到你的想法。”
沈芸梦眼睫猛地颤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瑾瑜,这次谢谢你帮我。”
“谢我?不是说事成之后要送我大礼吗?”
沈芸梦神秘地说:“大礼还没准备好,不过可以先送你小礼物。”
薛瑾瑜定定地望着她,认真地说:“送我礼物,不如把实情告诉我吧。你为何要让我救黄兴?又为什么帮林煜琛杀了黄兴?”
沈芸梦侧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这些你最好不要知道。”
薛瑾瑜握住她的肩将她再次拉回来,“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不信任我?”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林煜琛为什么会为你办事?或者说你为何帮林煜琛办事?容妃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林煜琛就是那个皇子?”
“你不要问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芸梦的语气彻底惹怒了他,他紧紧握住她的肩喊道:“可你已经让我帮你做了那么多,我已经被你拉了进来,你却不告诉我实情。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便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让我帮你办事吗?”
87。荷露()
沈芸梦的语气彻底惹怒了他,他紧紧握住她的肩喊道:“可你已经让我帮你做了那么多,我已经被你拉了进来,你却不告诉我实情。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便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让我帮你办事吗?”
面对薛瑾瑜的愤怒,沈芸梦愧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抽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拉进这趟浑水”
薛瑾瑜气她、怨她,但见她流泪却又感觉束手无策,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下来,“芸梦,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需要我时我一定会帮你。但你要清楚,我的帮助是建立在彼此信任之上的。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么我也不会再帮你。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来找我。”
说这一番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之后,薛瑾瑜不敢再看沈芸梦的眼泪,放开手决然起身走了出去。沈芸梦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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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念在林煜琛在除掉黄兴一事中立有大功,特意举荐林煜琛,望之后他能为自己做事。谁料太后再派人去接触他时,却遭到了断然拒绝,就连徐泰那个老家伙也不肯为自己办事。
这时,太后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傅晟泽设计好的,一步一步除掉自己的眼线,竟想瓦解自己在宫中的势力。不过没关系,眼线没了还可以再培植。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为自己卖命的人。
“娘娘,永兴宫的掌事宫女荷露到了。”刘嬷嬷微微福身,恭敬禀告。
“带她进来吧。”太后从楠木钿镙软塌上慵懒地坐起,扶了扶发髻。刘嬷嬷在她身后放上软垫让她坐着舒服一些。
随后便有寿宁宫的宫女带着一位瘦小精明的宫女进了内室,那女子有些紧张,一见太后便立即跪了下来,“永兴宫掌事宫女荷露给太后请安,望太后凤体安康。”
太后垂眸淡淡地瞥她一眼,“唔,起来吧。”随后接过刘嬷嬷递上的老君茶,执起杯盖缓缓地撇了起来,“知道哀家为何找你吗?”
荷露心中隐隐明白些什么,暗暗思忖一番后谄媚道:“能得太后娘娘信任奴婢深感荣幸。奴婢愿为太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一张巧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太后笑赞道,抿下一口茶水,低声道:“哀家要你密切监视永兴宫的情况,皇帝、徐泰、沈芸梦,和其他宫女太监,有任何举动你都要一五一十地禀告哀家。”
荷露深深福身,“奴婢明白,定不会令娘娘失望。”
从寿宁宫出来,荷露方才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不停。她一壁向永兴宫走去,心里一壁盘算着太后怎么找上自己了。若是被皇上发现,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对于这种事,答应是死,不答应也是死。这种事她荷露见得多了,前任总管太监王际不就是这么死的吗?凡事还是要见机行事啊。
“哎呦!”荷露一门心思低着头想事情,没注意已经走进了永兴宫,蓦地撞在了前方两位宫装女子的背上,把他们三人撞地都一阵踉跄。
前方的两位女子回过身,略略不满地望着她,竟是女官沈芸梦和何萱。
“荷露姑姑,你走路不抬头吗?我们这么大两个人在前面走着你都能撞上来?”何萱柳眉一挑,讥讽地问。
荷露低下头委屈地说:“实在抱歉啊两位女官,我昨夜里缝衣服缝到丑时,今晨起来还迷糊着呢。不小心撞到二位女官,二位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沈芸梦和缓地提醒道:“撞到我们没什么关系,若是一会儿你服侍皇上出了什么差错,那麻烦可就大了。你还是仔细些吧。”
荷露望着沈芸梦似乎能洞察一切的双眼,蓦地想起太后的话,身子不由地一个激灵,立即垂首开溜,“多谢二位女官,那奴婢就先进去伺候皇上了,告辞。”
荷露走后,沈芸梦拍拍何萱的手安慰道:“行了,跟她生什么气啊。你方才说到皇上的生辰怎么了?”
自从上次与薛瑾瑜在恬园不欢而散之后,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再单独见到他了,至多只能在一些宫廷宴会上远远地看他一眼,他却从不向她这边望来。转眼年关将至,再过一个多月傅晟泽的生辰就要到了,宫里都在为皇上的生辰做准备。
何萱瞬间忘掉先前的不快,兴高采烈地挽着沈芸梦说了起来,“这次皇上的生辰,太后说要大肆操办一番,便交给了薛贵妃和顺妃准备。听说生辰宴会上将有很多精彩的节目呢,还准许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家眷入宫,到时候一定能看到很多世家公子。”
见何萱眼冒红心的样子,沈芸梦不禁笑道:“你是更想看那些世家公子吧?”
“讨厌,休要嘲笑我。”何萱笑着将手指伸进沈芸梦的脖子里,冰得她尖叫地跳开。二人嬉闹一番之后,何萱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语声也凝重了起来,“不过说真的,我今年已经十六了,到了嫁人的年纪。我爹已经开始帮我物色门当户对的公子了。想到嫁人后就不能常常见你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何萱顿了顿问道:“明年你也有十五岁了,来月事了吗?”
沈芸梦脸颊微红,“还没有来。”
何萱拉住她的手,如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要急,应该明年就来了,我就是十五岁来的。来月事之后你就可以让你爹帮你物色公子了,再挑一个你中意的嫁给她,多幸福啊。”她转念一想,又抱怨起来,“不过这做女人真麻烦,你可不知道来月事时肚子有多难受。今日我正来着呢,像是有几千根银针在肚子里扎一样呢。”
沈芸梦见她对月事深恶痛疾的样子,捂着嘴笑道:“这么难受,我还是不要做女人的好。”话毕大笑着一溜烟轻快地跑进了御书房里。
何萱在她身后急急地喊道:“你这个臭丫头,等等我啊!”
沈芸梦与何萱先后进了御书房,望见傅晟泽已坐在御案后开始批阅奏折了。御书房的壁炉里松香木炭灼灼燃烧,散发出清濯的幽香,温暖怡人。
二人收敛起嬉笑的神态,齐齐福身请安,“臣女参见皇上。”
傅晟泽埋首于奏折堆后,淡淡吩咐道:“平身。萱儿,给朕倒杯热茶来。”
“是,皇上。”何萱应后,行至茶几旁端起紫砂茶壶。茶壶冰凉的外壁上的寒意透过何萱的手钻了进去,她忽感腹部一阵绞痛,疼得她浑身直抖,一不小心手中的茶壶便掉在了地上。好在地板上铺着上等松软的羊毛地毯,茶壶并没有坏。
但这声响还是惊动了傅晟泽。傅晟泽抬起头,俊朗的眉微微蹙起,不耐烦地问:“怎么了?连个茶壶都拿不好?”
何萱立即捡起茶壶惶恐地赔罪,“皇上恕罪!臣女今日来了月事,碰到凉的东西身子不适,没拿稳茶壶”
“你来着月事为何还进宫?还不回府去休养着,等干净之后再进宫述职。”傅晟泽的眉头蹙地更紧了。在夏国男子看来,女子的月事是不洁之物。因此来月事的女子是不准近身伺候皇上的。
何萱委屈地低下头,语声中隐隐带了哭腔,“是,皇上。臣女告退。”
沈芸梦立即福下身去向傅晟泽请示,“皇上,请准许臣女送萱儿出宫。”
傅晟泽向她摆了摆手,“去吧。”
沈芸梦搀扶着何萱出了御书房的门,迎面便碰见掌事宫女荷露。荷露积极地应了上去问道:“二位女官,皇上有何吩咐?”
沈芸梦将茶壶递给了荷露,“皇上要喝热茶,请你为皇上沏好了送进去吧。何女官来了月事,我送她去德胜门外坐马车回府休息。”
荷露一听自己可以给皇上沏茶送进去,立时欣喜不已,要明白即使像她这样的掌事女官,也是不允许与皇上多做接触的。今日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乐得接受,“好,这就交给我吧。何女官回府好好休养身子吧。”说罢便捧着茶壶笑盈盈地向茶水房而去。
待沈芸梦送何萱上了马车,再次回到御书房时,傅晟泽已站了起来活动身体。见她回来,傅晟泽停下了动作,缓缓走回御案后,忽而抬眸望向沈芸梦,沉声问道:“你还没来月事吗?”
沈芸梦心里一惊,立在房中古水无波地答道:“回皇上,臣女还没有来。”
傅晟泽转了个方向,负手一步步踱向了她。沈芸梦垂着首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其中还夹杂着莫名的怒意。最终他停在她身前,与她脚尖相抵。
沈芸梦正想后退一些,却没成想自己的下巴被他蓦地捏住,粗暴地抬了起来,“你很怕朕吗?”
沈芸梦依礼垂着眼,心跳极快却丝毫不显在脸上,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只听傅晟泽向着她低下头大声命令道:“抬起眼看着朕!”沈芸梦只好缓缓抬起眼,望向这张近在咫尺写满了愤怒的俊颜。
88。月事()
沈芸梦依礼垂着眼,心跳极快却丝毫不显在脸上,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只听傅晟泽向着她低下头大声命令道:“抬起眼看着朕!”沈芸梦只好缓缓抬起眼,望向这张近在咫尺写满了愤怒的俊颜。
傅晟泽定定凝视进她那双明亮却又深邃如黑洞的眸子,看到了倒映在她眼睛里的自己。但自己的脸似乎仅仅是浮在她的眼中,却远远没有到她的心里。
他最讨厌看到她这双波澜不惊、淡漠疏远的眸子,仿佛他对她无法造成任何影响。自己身为这个国家的帝王,还是无法令她动心吗?
于是,傅晟泽缓缓低下头去,薄薄的嘴唇循着她的樱唇而去。双眼仍旧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在其中找到害羞、兴奋,甚至一丝慌乱。
眼看着傅晟泽的脸越来越近,几乎便要碰到自己的嘴唇了。沈芸梦不是没想过躲开,但她清楚若是因躲开而惹怒了他,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就全都会化为乌有。她不敢说、不敢动,静静地忍受着这厌恶的感觉
就在这时,掌事宫女荷露的声音自御书房外传来,“皇上,热茶沏好了,奴婢来给陛下上茶。”
她将将跨过门槛,才震惊地发现皇上跟沈芸梦站得如此之近,姿势颇为暧昧,想退出去怕是也晚了。其实她早就到了御书房外,听见皇上在问沈芸梦关于来月事的事,便不敢去打扰。等了一会儿听不见声音了,才敢进去通报,但没成想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傅晟泽的动作被她打断,他愤怒地抬起眼,眼神犀利地剜了她一眼,“出去!”
“是是!皇上!”荷露吓得端着茶壶转身落荒而逃。
发生了这么一出,傅晟泽也无法再继续下去,放开了她转而在房中烦躁地来回踱步起来。沈芸梦终于能长舒一口气,但还是不敢有所动作,用余光警惕地观察着傅晟泽。
只见他快步在房里走来走去,往日的沉稳冷静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狂躁、焦虑、无所适从。在他走到第十个来回的时候,忽然冲向沈芸梦,猛地将她紧紧搂紧怀里,似乎要将她勒进自己身体里去,“你注定是朕的女人,哪里都别想逃!”
之后的几日沈芸梦察觉到宫女太监们看她的表情都变了,一定是那一日傅晟泽在御书房喊出来的气话被永兴宫里的人听见了,估计再过几日皇上想要封沈女官为妃的事就会传得满皇宫皆知了吧。
面对这些流言和异样的眼光,沈芸梦却无可奈何,还不如置之不理,过段日子自然会淡下去的。但傅晟泽那决绝的话语却很让她担心。其实她明年就要十七岁了,早已来了月事,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只好谎报年龄。这件事若是让傅晟泽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日何萱因为月事都不能进宫,沈芸梦只好一直留在永兴宫服侍。这晚又协助傅晟泽批阅奏折近子时,好不容易等到傅晟泽准她退下,沈芸梦便立刻冲去了厕室。
从厕室出来时,谁知又碰上了荷露。她正捂着肚子皱着脸,急急地向厕室跑去。碰见沈芸梦只好勉强挤出笑容跟她打招呼,“沈女官也闹肚子啊?”
沈芸梦敷衍地点点头,“是啊,你快进去吧。”
“好好嘞,那奴婢先告辞了”荷露还未说完便跑进了厕室里。
在厕室解决完了闹肚子的问题,荷露站起身向后一看,见脏物桶里竟然有带血的卫生带在里面。夏国女人来月事时,通常会用草木灰做的卫生带垫在裤子里,过段时间换一个。
皇上不是不让来月事的女子服侍吗,这里怎么还会有卫生带?到底是哪个宫女敢欺瞒皇上,她一定要查个清楚。
回到宫女们的耳房,荷露点起了房里的烛灯,气势汹汹地将已经睡下的宫女们都喊了起来,“都给我起来!快点!你们谁来着月事,老实给我交代!”
宫女们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迷茫地望着荷露,纷纷摇头说自己没有来月事。
荷露不信,把她们一个个都从床上拎了起来,“都老实点,我可是在厕室里发现了卫生带。你们都把裤子脱了让我检查!”
宫女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反抗,只好无奈地脱下裤子。荷露将全部宫女检查一遍之后,才相信她们都没有来月事。
这时旁边一名小宫女提醒,“荷露姑姑,永兴宫又不止我们这些女人。沈女官和何女官也是女人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荷露才想起来。前几日何萱已因来月事被皇上下令回家休养了,所以不可能是她,那么就只剩沈芸梦了。可沈芸梦不是对皇上说自己没来月事吗?难道她在说谎?看来明日要去一趟寿宁宫了。
第二日清晨,趁着天色还未明,荷露便在浓重的晨雾包裹中悄悄向寿宁宫而去。到了寿宁宫,太后还未起身,荷露在外间等了片刻,才被刘嬷嬷召进殿中。
太后已洗漱完毕,仅着一件杨桃色海棠纹寝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为她盘头。她的皮肤虽保养得白嫩细滑,但长发里还是夹杂着一些银丝。
荷露跪下对太后请安,“奴婢叩见娘娘。奴婢有要事汇报。”
太后并不转头,对着梳妆镜慵懒道:“说吧。”
“奴婢发现,沈女官来月事了。”
“她来月事有什么奇怪的?”
“照理说女子十五及笄来月事,她明年才到十五”
太后不耐烦地打断她,“有女子早来一些,晚来一些都是正常的。”
荷露又急急地说道:“可是前几日皇上问她有没有来月事,她却说没有。”
听了这话,太后收起了不耐的表情,“皇上还说什么了?”
荷露知道此事关系到太后对她的信任,于是翻来覆去思考一夜才想好今日该如何说:“皇上还说要让沈芸梦做他的女人,等她来月事后就要封她为淑妃。”这个消息这几日在宫里都传遍了,“能做皇上的淑妃是多大的荣耀啊,奴婢想不明白她为何要隐瞒。难道她不想做淑妃?”
荷露适时顿了顿,偷看一眼太后的表情,见她面色凝重,已遣走了为她梳头打扮的宫女,只剩下刘嬷嬷在殿中。荷露不知该不该继续说。
太后转过身望向她,“继续说。”
太后的吩咐荷露不敢不从,遂低下头将自己的猜测续续道来,“如果不是奴婢以上的猜测,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沈芸梦隐瞒了自己的年龄。她可能已经十五岁了,甚至可能是十六了。她隐瞒了自己的年龄不敢让皇上知道,因此才谎称自己没有来月事。太太后您还好吗?”
但见太后面色惨白如纸,额头沁满了冷汗,呼吸急促而困难。她一手撑在梳妆台边,指甲深深抠了进去,骨节都挣得发白。
“娘娘?”刘嬷嬷立刻上前询问,见她的面色如此骇人,便马上转身去拿来救心丸与热茶,伺候着太后吞下,又抚摸她的胸口为她顺顺气。折腾了半晌,太后的面色才缓和过来。
荷露仍旧跪在地上小心地观察着太后,而太后的目光却异常涣散恍惚,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回去吧,好好监视着沈芸梦,有任何发现立即向哀家汇报。”
“是,娘娘。”
荷露叩谢告退后,太后抓着刘嬷嬷的手,心力憔悴,“阿茱,扶我回床上,我要再躺一会儿。”
刘嬷嬷搀扶着太后躺下便静静退了出去。太后躺在红漆戏婴紫檀大床上,怔怔地望着头顶绘着富贵牡丹图纹的承尘,对自己如此大意轻敌懊悔不已。如果真是荷露猜测的那样,她已经十六七了,再加上她那张与容妃一般无二的脸,那么她九成九就是容妃的孩子。原来黄兴口中的皇子,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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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泰十七年二月十七,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当今圣上的生辰寿宴终于准备妥当。今晚,皇上设盛大宫筵于中和殿,邀五品以上的朝廷官员及家属宴饮欢乐,同庆天子生辰。
午后方落了一场春雨,汉白玉地砖上还留有滩滩水渍,倒映出傍晚灰黛色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木土壤的清香。近处殿阁的回廊上已点起盏盏琉璃宫灯,远处鳞次栉比的间间亭台楼阁的轮廓,在朦胧的水雾中隐约可见。
德胜门外停满了各府华丽的马车,受邀的官员们皆锦衣盛装出席,三五成群谈笑着向中和殿而去。
沈芸梦站在中和殿外等候圣驾到来,头顶一盏琉璃宫灯投射下明亮绚丽的光芒,将她笼罩其中,仿若高尚的圣光自她体内散发而出。
纵使隔着迷雾和人海,沈芸梦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薛瑾瑜。他身着宝蓝色云雁纹锦袍,头戴羊脂缠花玉珏,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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