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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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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艾是萍水相逢,没有必要解释太多,况且对方多半也只是客套一两句,陶珩衍谦然地应和道:“借您吉言。”
说话间,载着上官令仪的马车已经过陶珩衍身后,行出了几丈远,陶珩衍不欲再拖延,辞过萧艾便向紫云楼的方向而去。
午间的紫云楼生意红火,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上官令仪稳稳当当下了车,回身向马车后望去,没有看见陶珩衍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按陶珩衍方才在车上的安排,握着帖子娉娉婷婷走进了紫云楼,一路畅通无阻去了事先定好的客间。
然而上官令仪心头满是忐忑。自打进了紫云楼,她就察觉到身上多了无数道视线,环视四周,一个个却都神色如常。
她不禁想起陶珩衍的嘱咐:紫云楼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三教九流黑白两道皆来往于此地,务必小心行事。
好在并没有人出来为难她。
上官令仪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打开窗户透气,试图缓解没由来的慌张感。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有节奏的敲门声传入令仪耳朵,她背倚窗户,按上藏于腰间的短刀,而后抬声道:“请进。”
最先进来的是一盘点心。
是小二?
得了陶珩衍的叮嘱,上官令仪没敢轻易放松警惕。
即便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在看清那人的脸时,上官令仪还是吃了一惊,足足愣了十个弹指,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常清。”
干净清瘦的面容呈现出不大健康的白,从头到脚无比整洁,与邋里邋遢的醉流霞判若两人。
但这确实是上官令仪记忆中的裴常清。
他这样的打扮,是为了避开陶珩衍的耳目,还是做了某种决定?
上官令仪没有时间细想,就听裴常清道:“二小姐,你食言了。”
裴常清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上官令仪留,专挑她最心虚的说。
“我……最近在养伤,姐姐派来的人已在路上,过两天我就回毓灵宫。”上官令仪不敢直视裴常清的眼睛,一来太过冰冷,二来她确实心虚。
“二小姐的意思是,已经拿回了剑?”比起上官令仪何时回毓灵宫,裴常清似乎更关心上官阑留给上官令仪的剑。
“还……没有,不过,是因为剑刃有损,拿去修复的缘故。”上官令仪从窗户边摸过来,如坐针毡地蹭到凳子上。
“二小姐就如此信任陶珩衍?溧阳遍布平遥山庄势力,他带你来此的目的,你就没有仔细想过吗?”裴常清移开了视线,开口却仍是冷嘲热讽的质问。
“陶公子是为了让我静养才带我来此,至少这半月以来,未曾做过任何对我不利之事。还有,我并不想与你争辩这些,我不是三岁稚童,孰是孰非,自有我的判断。”或许是坐在凳子上的原因,上官令仪的底气比方才足了不少。
她没心思再与他东拉西扯,直奔主题:“两年前那件事,你究竟目睹了多少,又从何断定,平遥山庄一定与此事有关。”
“陶白羽一息尚存,师父与宫主却……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裴常清笃定道。
“可据我所知,陶白羽前辈在回到平遥山庄后不久,也……”上官令仪顿了顿,找出一个更委婉的形容,“也驾鹤西去了。”
上官令仪无法明白裴常清的逻辑,只能一点一点把他从牛角尖里引导出来。
不管此事真相如何,这种非黑即白的想法却是要不得。
不知是不是语气的原因,上官令仪觉得裴常清的面色又阴冷了几分,他冷笑道:“那是他的报应。”
上官令仪目瞪口呆,大约是没想到裴常清的偏执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定了定心神,努力将自己的神思拉回来:“那你知不知道,陶前辈是父亲的至交好友。”
裴常清冰冷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惊讶,旋即了无踪迹。没了胡须的遮掩,他的神色被一览无余。
“师父却有一位友人,只是我从未见过。即便就是陶白羽,也不能证明他不是杀害师父的凶手。”裴常清多半是铁了心要把牛角尖钻透,死活不肯松口。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上官阑一直把他那位友人藏着掖着,莫说裴常清,就是上官令仪两姐妹也没见过这位神秘友人的真容,更不必提姓名与家世,真正清楚这些的,也就只有孟夏和上官令仪的姥姥洛虞。
那日与陶珩衍交谈过后,上官令仪便在回信里写明了此事,托令攸明确真假,得到准确的答复,只是时间问题。
况且,凭洛虞对平遥山庄的态度以及上官阑留给上官令仪的剑,陶白羽就是上官阑的神秘友人这件事,已是八/九不离十。
眼看引导不回来,上官令仪索性就顺着裴常清的意思问下去:“那依你看来,陶白羽前辈与爹爹和娘亲无冤无仇,甚至还是至交好友,他动手的原因是什么?”
“无冤无仇,却有利。师父与宫主皆身中奇毒,身上却无一处伤口,想必是毒从口入,若非十分信任亲近之人,做不到这种地步。”裴常清十分笃定。
上官令仪没办法否认他的前半句话,但是之后的理由,却漏洞百出,站不住脚:“且不说利在何处,谁说毒一定是亲近之人所下?还有,爹娘身上没有伤口这件事,你又是从何得知,若是我没记错,当时你已不在毓灵宫中。”
话说到此处,上官令仪也不算是质问裴常清,她只想知道裴常清为何一口咬定是陶白羽杀害了上官阑和孟夏。
这其中或许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她也确实想了解这些隐情,但裴常清兜兜绕绕,总是有意无意绕开最关键的地方。
不出上官令仪所料,此话一出,裴常清就像噤了声的寒蝉,眼观鼻鼻观心,牙关紧闭一言不发。
第59章 各执己见()
上官令仪隐约觉得裴常清的消息来源与徐青溪有关,但她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旦裴常清矢口否认,场面多少有些难堪。
“我就当你有难言之隐,千万莫要被捕风捉影的谣言左右了心智。虽然不知道你以后会选择做醉流霞还是裴常清,但是……有空回去看看爹爹吧,看到你的武艺有所长进,他一定很开心。”上官令仪没打算逼迫裴常清,给了他台阶下。
然而裴常清似乎并不领情。
“二小姐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陶珩衍心中有愧,他为何处处护你助你,如此殷勤,不过是心中有愧罢了。”裴常清不仅铁了心钻牛角尖,还铁了心救上官令仪“回头是岸”。
上官令仪怒极反笑:“你之前说自己不属于任何势力,那又为何与出尘仙子走的那么近?”
有些事情本就虚实两掺,真假难辨,在求证清楚事实之前,上官令仪本不想过早站定立场,奈何裴常清步步紧逼,非让她表明态度。她脾气也倔,不出意外地与裴常清杠上了。
“陆盟主夫妇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欠他们恩情,自当相还。”裴常清这次倒是爽快,没有过多纠结。
“依照你之前的说法,你与他们二人既不沾亲又不带故,他救你一命,岂非是别有目的?”上官令仪努力控制住嘴角扬起的冷笑。
有人递枕头,她还不赶紧舒舒服服躺上去,否则怎么对得起别人的一番好意。
裴常清因为愤怒和无力反驳而涨红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他欲言又止,不知是不屑与上官令仪计较,还是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只把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并非所有人都利欲熏心,陆盟主和出尘仙子对你有救命之恩,陶公子对我亦有救命之恩。你知恩图报,我就要恩将仇报不成?一码归一码,即便他真的心中有愧,也不是我心安理得占着他的好处又在背后诋毁他的理由。”上官令仪心头憋着一股无名火,一口气撒出来,终于畅快了许多。
上官令仪扒着桌子,避免自己随时被气晕过去。
当年上官阑疼惜这个命苦的小徒弟,平时总是和颜悦色,只有在教他武功时才严厉的起来。
于是裴常清一身武学尽得上官阑真传,性子却没有半点像他,不仅不洒脱,还极爱钻死胡同,与上官阑正好是两个极端。
如果上官阑还在世,必然知道如何以柔克刚开导裴常清,可惜并没有如果。况且,倘若他还在世,也不会有如今这些让上官令仪头疼的事了。
陶白羽是否真的是杀害上官阑和孟青的凶手,上官令仪心中没有答案,但她目前更倾向于“没有”。
陶白羽与上官阑是多年好友,至少从上官令仪记事起,上官阑的“友人”就已存在,直到他离世之前,两人关系依旧如初。她清楚上官阑的为人,自然也相信上官阑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陶白羽为利益所驱,上官阑不会将他视为知心好友。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父亲留下来的那把剑,是陶白羽前辈亲手所制。”上官令仪怕刺激到裴常清,所以之前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珍视的东西竟是自己眼中的仇人所制,这种落差和打击不是谁都能受得住。
不过现在上官令仪改变主意了,她与裴常清各执己见,谁都说服不了谁,不如以毒攻毒,把该说明白的全都摊到台面上,各自斟酌便是。
许是因为之前的铺垫,听到这句话时,裴常清的脸色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仍旧垂着眼未发一言,然而泛白的指节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逼一个话少的人与她长篇大论的争执,实在是不可能做到也十分不厚道的事情。再者,上官令仪也没有与他争执的想法。
“再跟你商量一件事。”上官令仪觉得头不大晕了,缓缓站起身,在屋里溜达了几步。
裴常清抬起冰冷的眼眸,等着她说下去。
“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我们今日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当年之事,也不要轻易对外人提起。”说是商量,上官令仪的话里却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
由于裴常清性子的原因,与他走得近的人并不多,而上官令仪所知道的与他来往密切的人,除了一个裴常清并不承认是朋友的谢怀风,也就只有陆方林和徐青溪。
上官令仪要提防的是谁,显而易见。
初见徐青溪之时,上官令仪被她的容貌以及与孟夏相似的气质所吸引,打心底里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生出了好感。
然而经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之后,上官令仪却打心底对她生出了戒备,本能的戒备。无论徐青溪是敌是友,上官令仪都不想让她掺和进自己的家事。
“我不会提起,也希望二小姐说到做到,不要同外人提起。”虽然提了条件,但裴常清还是答应了。
得了他的肯定回答,上官令仪安心不少。在信守诺言这方面,裴常清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自然。”上官令仪也答应得干脆,她接着道,“你可知道流云堂灭门之事,此事,与连缬花又有何关系?”
提到徐青溪,就不得不联想到连缬花。裴常清与徐青溪走得近,上官令仪企图旁敲侧击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然而裴常清只是摇了摇头,坚定道:“不知。”
一条光明大道生生被堵死,但也算是预料之中,因而上官令仪并没有过多的失落感。
“大小姐三小姐和老夫人,近来可还安好?”与上官令仪前前后后见了两三面,这是裴常清头一次问候令攸和洛虞。
上官令仪满脸苦涩,苦笑道:“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无需多言,她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白发人送黑发人,洛虞表面上看起来还算硬朗,内里却大不如前,小病不断。至于上官令攸,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身子打小就弱,猛然接手了宫中大小事务,即便有上官令仪从旁协助,仍是累垮了,一日不如一日。
整个毓灵宫,最无忧无虑的也就是十岁的上官令爰,少不知事,正是闹腾的年纪,横竖天塌了有两个姐姐和姥姥替她顶着。
第60章 命案(上)()
“我还没想好,何时回去。”裴常清低眉顺眼,温顺的像一只小兔子。近乡情更怯,毓灵宫有裴常清二十几年的回忆,他还没有做好重新面对的准备。
上官令仪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听了两句好话就全部烟消云散了,笑吟吟道:“不着急,等你想好了,随时回来。”
他虽固执了些,可到底是为了上官阑,若说上官令仪心里一点点感激和感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心平气和地寒暄了半个时辰,临走时,裴常清执意把桌上那盘没动过的点心包起来交给上官令仪。
上官令仪不大爱吃甜食,但盛情难却,她便欣然接下。
“这家点心远近闻名,二小姐一定要细细品尝。”话音刚落,裴常清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窗口。
会轻功就是好……
上官令仪掂了掂手里有些分量的点心,怀着万千思绪出了客间。
有人正从楼梯上来,上官令仪便放缓了脚步,等那两人过去。其中一人态度谦卑,极为恭敬地低声言语,至于说了什么,上官令仪离得远,并没有听清楚。另一人则沉沉地点着头,目光一直放在脚下。
上官令仪随意向楼下望去,陶珩衍独自一人坐着,也正向楼上看来。上官令仪以为陶珩衍瞧见了她,不好让他久等,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完了?”陶珩衍瞄了一眼她手里多出来的纸包,“这是?”
“点心。”见陶珩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上官令仪也坐了下来。
陶珩衍眼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给的?”
上官令仪点点头,似乎不欲多言。
陶珩衍没有再追问,唤来小二点了菜。
紫云楼人多嘴杂,两人都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偶尔聊上几句,也都是些琐事。
才吃了一半,门口突然“碰”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伴着行人高低起伏的惊呼声,门口逐渐嘈杂起来。
上官令仪放下筷子正要去一视究竟,恍然想起陶珩衍的叮咛,默默在心里数了五下。
数到第三下时,楼上急匆匆跑下来一人,上官令仪觉得眼熟,半晌才想起来,是方才下楼时遇到的那两人中的一位。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紫云楼正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张管事抹着额头上急出来的冷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挤进去。
陶珩衍没有动,上官令仪也没有离开,坐在长凳上伸长了脖子,只瞧见密密麻麻的后脑勺。
上官令仪移回视线,见陶珩衍稳如磐石的模样,不禁疑惑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如果你还想吃饭,最好先收起好奇心。”陶珩衍坐的极端正,笑容也极端正。
上官令仪一点就透,只消两句话便明白了外头大致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没有亲眼目睹,但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足够她吃不下饭。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着一缕秋风钻进她的鼻子,上官令仪皱了皱眉头,令仪皱了皱眉头,只觉她不得不辜负这一桌饭菜,虽说清淡了些,好歹粒粒皆幸苦不是?
纵使陶珩衍再淡然自若,也没法就着血腥味咽下饭菜。他搁下筷子,不动声色地向人群走去。上官令仪二话不说,像个小尾巴似的立刻跟上。
上官令仪走出两步,才想起点心还在桌子上放着,正回头犹豫间,余光猛地撞上三楼栏杆旁立着的一人,她心头陡然一惊,没有刻意寻视,不动声色地移回目光。
外头似是来了官差,震耳欲聋的吵闹声突然小了不少,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但上官令仪面前的人山仍然难以跨越。
只是一个回头的功夫,上官令仪便跟丢了陶珩衍,只好艰难地踮起脚尖望了两眼,只瞧见地上一滩血迹。待要再看清楚一些,却被从背后伸来的手堵住了双眼。
“别看了,怕你做噩梦。”陶珩衍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他的手极有分寸地隔开了一个指节那么远,没有触到上官令仪的眼睛,是以上官令仪能清楚地看见他指腹和手掌上的一层薄茧,那是他不曾偷懒懈怠的证明。
上官令仪的脚跟落回原地,一句“其实我不怕看见死人。”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陶珩衍的手随之收回,他瞥了一眼人群,低声道:“我们该回去了。”人命热闹凑不得,何况有官差在此,他们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上官令仪点点头,折回去拿点心时下意识往三楼瞟了一眼,栏杆旁空无一人。多半只是看热闹的,令仪自嘲太过敏感,心头的异样的不安却没有消减分毫。
陶珩衍已从另一个门出去,回头看上官令仪还在原处,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上车吧。”上官令仪抱着点心,风风火火跑到马车跟前,三两下爬到了车上。
陶珩衍顺着上官令仪方才望去的方向,投去意外深长的目光。
待马车渐渐远离溧阳城的喧嚣,上官令仪才放松了神经,把险些被她捏碎的点心随手放到一边,而后问道:“紫云楼的三楼,都住些什么人?”她还是惦记着方才那人,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三楼是天字号房,寻常人不会去,住的多是达官显贵。”陶珩衍看出了上官令仪心底的疑惑,解释道,“听闻宰相之子司徒煊近日来了溧阳,倒是极有可能住进紫云楼。你若是瞧见了三楼的什么人,那多半就是他。”
“宰相……”上官令仪从上官阑口中听过这个官职,只晓得地位很高,除此之外没什么概念,“这里离京城百八十丈远,他来做什么?”京官不得擅自离京,即便是宰相也不例外,遑论宰相的儿子。
陶珩衍半开玩笑道:“许是奉圣上之命,来视察民生疾苦。”
“哪有站在楼上视察民生疾苦的,都出人命了也不下去看一眼,多半是打着好听的名头来游山玩水。”这位“宰相之子”对命案熟视无睹的行为让上官令仪极为不满。
陶珩衍不以为然:“听闻司徒凯南雷厉风行,铁面无私,对谁都不手软,一点情面也不留。虎父无犬子,想必他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是个游手好闲的草包。”
第61章 命案(下)()
“如此,那他更不应该无动于衷才是。”路上太过无聊,上官令仪的脑子转的飞快,索性分析其来,“以他的地位,也不该忌惮谁才是,难不成,人是他杀的?”
虽然不知道上官令仪是如何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的,但是陶珩衍还是按照她的思路说下去:“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别人,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起骚动,引来官府的重视。”
陶珩衍本也在思考此事,两个人集思广益总好过一个人苦思冥想。
上官令仪抿着嘴想了半天,灵光一现:“万一,他是想杀鸡儆猴呢?”
“有这个可能。”陶珩衍表示赞同,“等查清了死者身份,一切都会明了很多。”
只要整理清楚其中的利益纠葛,谁是杀“鸡”的人,谁是被震慑的“猴”,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这件事发生在溧阳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亲眼目睹此事的人不在少数,绝不会不了了之。无论到时候官府给出的是不是真相,至少会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
到栖寒别院已是申时,这一路虽然不长,但马车颠簸加之昨夜未曾休息好,上官令仪只觉一身骨头都散了架。
两人刚走到坤和池畔,便有个仆从打扮的人急匆匆迎了上来,神色慌张地附在陶珩衍耳边说了一句话。
陶珩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什么时候?”
仆从有些惶恐:“不到半个时辰。”
“人在何处?”陶珩衍的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
仆从颤颤巍巍道:“还在西院。”
陶珩衍摆手遣走了仆从,转身对不明所以的上官令仪道:“昨夜那个受了惊的丫头,死了。”
刚刚才遇着一起命案,转眼府里又出一条人命,陶珩衍笑不出来,上官令仪也笑不出来。
西院的气氛格外沉重,女人不时的哀嚎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划过上官令仪的心头。失去至亲的滋味,她太清楚了。
燕婉的房门紧闭,温霖棐的眉心拧成了疙瘩,谢怀风面对着快要哭晕过去的中年女子,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陶珩衍半个身子刚进院门,谢怀风和中年女子就像同时抓住了救命稻草,争先恐后向他扑过去。
“少爷,您一定要为玲儿做主,她还那么年轻……”女人匍匐在陶珩衍脚下,拽着他的衣摆,哭诉得肝肠寸断。
上官令仪悄然让开地方,顺着边溜到了温霖棐跟前,玲儿的尸身凉了大半,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中毒了。”上官令仪刻意压低了声音。
温霖棐低低“嗯”了一声:“那只松鼠,你还留着吗?”
“已经埋了。”上官令仪大约能猜到温霖棐的意思,她接着道,“松鼠身上的,应该只是普通的老鼠药,与这位姑娘中的不是同一种毒。”
温霖棐没说话,她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何刺客要先放一只抹了毒的松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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