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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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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材出了问题?”从温霖棐的表现上,上官令仪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几味药材在厨房放着,被人钻了空子。有人将毒洒在了药材上,沸水一煮,毒药便掺进了汤药里,一般情况下,根本发现不了。”温霖棐面上不止有阴沉,还有几分怒意。
“厨房……”沉吟之际,上官令仪想到了萧艾对她说的话,燕婉今天早上去过厨房,会是巧合吗?
“是我的疏忽,没有跟采买药材的人说清楚,如果送到我这里来,就不会……”本是救人性命的药,却差点夺去性命,温霖棐多少有些自责。
“不是药材,也会是其他,该来的总会来。”上官令仪拍了拍她的手背,喃喃道,“不过下毒的人倒也真奇怪,用的毒如此霸道,毒性还未发散便已叫人呕血,幸好发现的及时,真不敢想完全毒发时的景象。”
“那还不得把全身的血都吐出来。”温霖棐正要跟上官令仪说这个,接着道,“怪也就怪在这里,你要是想下毒害人,而且一击就必须得手,会用这么容易就被发现的毒药吗?”
第127章 庇护()
上官令仪沉思良久:“之前云烟就曾威胁过司徒煊,这一次,会不会也是借丁澈的性命来要挟司徒煊?”
对于那件事,温霖棐略有耳闻。她的表情说明了并不怎么认同上官令仪的看法:“上一次,云烟可是直接要了那人的命。”
“这两件事,不大一样。丁澈在司徒煊心里的地位,很难有人比得上,如果丁澈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难保司徒煊不会鱼死网破,借朝廷之手来除掉云烟。”上官令仪的思虑的角度与温霖棐不大一样。
“好像也有点道理。”温霖棐嘴上松了口,心中却未曾动摇。
药材就在厨房放着,云烟的人只怕是无差别下手,但最直接的目标,极有可能还是司徒煊。毕竟再怎么用丁澈的性命来要挟,最多只是让司徒煊像今日一样急得火燎眉毛,却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上官令仪望了一眼窗外:“时候还早,我去趟药铺。”这些药材是断然不能用了,正好她还要再去添些给丁澈清毒的药材,有了今日之事,凡事需得自己经手了才安心。
“我跟你一起去。”温霖棐顺手把桌上的药材收起来。
上官令仪轻按下她的胳膊:“你留下罢,丁公子情况不稳定,万一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温霖棐转念一想,正巧方才谢怀风有话对她说,便也没再推辞:“那也找个人陪你去。”比如陶珩衍。
“大白天还能丢了不成,放心吧。”上官令仪像是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答完话便立刻溜了。
温霖棐望着仓皇被关上的门,嘟嘟囔囔道:“丢是丢不了,这不是培养感情嘛。”她收拾好桌子上的杂物,将所有药材检查整理了一遍,坐下来休息了片刻,遣人去叫了谢怀风来。
谢怀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眉顺眼地杵在温霖棐面前,全然没有往日的活力。
“别装模作样了,我还不了解你。”温霖棐没少训斥过谢怀风,也没少见谢怀瑾收拾谢怀风,对他的一举一动简直了如指掌,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逃不过她的眼睛。
眼见装不下去,谢怀风索性又嬉皮笑脸地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了上去:“霖棐,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容易长皱纹。”
温霖棐这次却不吃他这一套,神色不见丝毫松动:“那你可知道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说不想当少庄主,不该不顾全大局,不该……”
“够了。”温霖棐呵住了他,“我说了,少庄主的位置你爱坐不坐,没有你,还有师姐和怀临。”
“霖棐,我不是那个意思……”局势并没有按照谢怀风预想的发展,明明他忏悔了这么久,来时还专门演练了一遍,怎么温霖棐看起来更生气了。
“你也没明白我的意思。”不知是不是气的太过反而不气了,温霖棐整个人都陷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
“哪怕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弟子,都知道为飞雁山庄着想。你身居高位,未来是飞雁山庄所有人的仰仗,更该对底下的人负责,而不是意气用事,让全山庄的人为你的一念之差陪葬。”谢怀风从温霖棐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决然,他忽然有些害怕听到接下来的话。
“你请辞是好事,如今的你确实配不上这个位置,你也正好卸下担子,不必让彼此都难受。”温霖棐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下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你真的告诉爹了?”谢怀风满眼惊惧,像是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信已经写好了,最晚明日就遣人送回。”温霖棐等谢怀风自己想通,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失望。
“师父师姐知道你不愿被束缚,此番放你出来历练,也是让你趁着这个机会多在外潇洒一些时日。”温霖棐停了停,闭眼深喘一口气,“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的潇洒,是因为有师父师姐的庇护。等他们无法庇护你的那一日,你又要怎么办?”
谢怀风默然。陶珩衍三年前便已陆续参与进平遥山庄的事务之中,他却一直以学艺不精为由,飞雁山庄的大小事务,从未去管过。但正如温霖棐所说,他总有要担起责任的那一天,到时又该如何?
谢怀风一直逃避这个问题,以至于今日赤裸裸摆在他面前时,他竟万分无措。
谢怀风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的,温霖棐让他回去冷静冷静,他觉得自己格外冷静,哪怕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了火架之上反复煎烤。
温霖棐打开窗户,迎面而来一股寒风。她向来畏寒,此时却没有要关上窗户的意思。她捏了捏手里薄如蝉翼的信纸,却像是有千斤重。
谢若先似乎早都料到了这一切,离开之前便给了温霖棐凌驾于谢怀风之上的权力,一切惩处由她定夺,完全可以先斩后奏。可即便如此,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温霖棐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不知道谢怀风是否怨恨生在这样的家庭,一出生便注定了未来要对一家上下几百号人负责。谢若先与陶文希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谢怀瑾对他虽严厉,却也并非事事相逼,只希望他不要对这个位置太过抵触,到头来,却仍是事与愿违。
现在想想,兴许就是因为几人的一再退让给了谢怀风“我不努力也可以”的错觉,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温霖棐摇了摇头,甩开无边的思绪,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哨,一声怪异的清啸之后,一只通体黑亮的大鸟落在了温霖棐窗边。
上官令仪抱着几大包药材从药铺出来时,终于明白了温霖棐为什么让她找个人陪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她只好又拎抱,才勉强拿上了所有的药材。
路边经过的人不时向上官令仪略显怪异的姿势投去好奇的目光,上官令仪只好将头埋进了药包后面,结果没走两步就差点撞上一个人。
那人轻笑一声,似乎已是在极力克制:“这位姑娘,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令仪心头一喜,从药包后探出头,陶珩衍正对着她笑:“怎么不叫个人一起?”他从上官令仪手里接过大半药材。
上官令仪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我没想到会这么多,不过也不重。事情办完啦?”
陶珩衍点点头:“不然让你一个人东跌西撞回去吗?”
“我走路很稳的。”上官令仪不服,“刚才是个意外。”
陶珩衍故作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看到我才撞过来的?”
“姑且……算是吧。”上官令仪说不过他,率先投降。
陶珩衍笑了笑,声调忽然降了下来,温柔的像是缓缓流过的清溪:“那可不许再去撞别人。”
上官令仪心中一动,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就听陶珩衍接着道:“那这么多东西,会把别人撞坏的。”
上官令仪在心里狠狠踩了狐狸尾巴一脚。
第128章 周折()
白白感动了一番,上官令仪不满地撇着嘴:“你不问我为什么买这么多药吗?”
陶珩衍立刻道:“为什么?”
“不告诉你。”上官令仪冲他比了个鬼脸,看着陶珩衍露出的无奈神色,觉得心头畅快了不少。这也不能怪她,大街上本就不适合说这件事。
走到客栈门口时,一只毛色黑亮的大鸟正振翅而去,上官令仪不禁多看了几眼,赞道:“这大鸟真威风。”
陶珩衍却是格外淡定,那是飞雁山庄用来传信的信鸟,飞的极高,也极有灵性,基本不存在被人半途截下的可能性,因而大多用来传递极重要的消息。不知最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用上了信鸟。
“我们进去吧。”陶珩衍拉回了上官令仪随信鸟飞远的神思。
今日天气不好,外头寒风阵阵,阴云布满碎叶城上空,想来不是要下雨就是要下雪。
按照惯例,药材全部都放去了温霖棐的房间。上官令仪见她情绪不高,疲态尽显,只挑了一会儿要煎药的药材便与陶珩衍一并离开了。
陶珩衍跟着她去了后院煎药,手脚利落地劈好了要用的柴火。
上官令仪倒好了水,看着摆整齐的柴火,不禁瞠目:“可以啊陶公子,以后劈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陶珩衍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在药炉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上官令仪怕了这只狐狸,因此对他提出的要求格外慎重,“你先说来听听。”
“小小,是你的乳名?”上次上官令攸送来的信封上写着“小小亲启”,陶珩衍自那个时候便记住了。
上官令仪点了点头:“是,姥姥她们都这样唤我。”
陶珩衍眯起眼睛笑了笑,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好,那我以后也这么唤你了。”
“为什么?”上官令仪手一抖,药锅的盖子差点掉到地上。
“因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啊。”陶珩衍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两下,显得格外无辜,“小小。”
上官令仪行走江湖用的都是“令仪”这个名号,所有人都叫她令仪姑娘,倒显不出陶珩衍的特殊之处。
上官令仪没绷住笑出了声:“看不出来,陶公子倒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答应了?”陶珩衍非要再确认一遍。
上官令仪往药炉里扔了一根干柴:“为了以后的柴火,勉强答应了吧。”心里却在暗暗窃笑。
“那之前在街上没告诉我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吗?”陶珩衍的话题转的极快,回回都叫上官令仪跟不上。
也不是说不得的事情,上官令仪左右张望了几眼,示意他凑近一些:“放在厨房的药材被人动了手脚,丁公子中毒了。”
上官令仪神色复杂,不知该不该把燕婉去过厨房的事情告诉陶珩衍,毕竟不是她亲眼所见,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终究让她游移不定。
“还真是贼心不死。”陶珩衍嗤笑。
“还有一件事,司徒煊派人去刘大人府上,刘大人称病不见。”比起对燕婉的怀疑,上官令仪觉得这件板上钉钉的事更值得让陶珩衍了解一下。
“城守尉府戒备森严,里面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要名正言顺的进去,就只有依靠司徒煊了。不过眼下连他都进不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官场上的事陶珩衍不清楚,之所以在意刘铭,也是因为他与连缬花可能有所牵扯的缘故。
“他是被人控制了,还是真的不愿意见司徒煊?可若是被人控制,整整一府的人,就没有一个想要自救吗?从我们救出司徒煊到现在,那边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上官令仪若有所思地拿着扇子摇了两下,接着道:“连缬花在碎叶城的消息刚传出来,他就说自己丢了花,还在城里大肆寻找,生怕别人不知道。现在想想,是不是有点刻意?”
“掌柜说他为官清廉,治下有方,即便再爱花,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除非,这是一朵非常重要的花。”陶珩衍顺着上官令仪的思路说下去,“大多数寻花之人的态度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此一来,便更确定了此花在碎叶城。”
“正巧,司徒煊也在寻花。不过他可以派手下来此刺探虚实。但刘铭遇袭,司徒煊就不得不亲自前来。”上官令仪越说越觉得背后生凉。碎叶城是刘铭的地盘,即便司徒煊地位再高,与丁澈两人在此也是孤立无援。
“那么,刘铭对针对司徒家的理由是什么呢?”陶珩衍总觉得这里说不通,这是一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局,居然这么巧都被刘铭凑齐了?何况,据司徒煊所言,他能逃出来,刘铭功不可没。
如果刘铭是真正操纵云烟的人,又为何如此大费周折?
“那就是,他被人利用了?”上官令仪脑中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刘铭操纵云烟,要么是云烟操纵刘铭。如果是后一种,那云烟的背后势力便过于令人心惊了。
“云烟的首领说,有人容不下司徒家。对司徒煊动手,应该只是计划的第一步。”陶珩衍面若寒霜。
上官令仪不禁啧声:“为了排除异己,可真是不择手段。”
陶珩衍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极大胆的可能,他甩了甩头,将这个念头打消,他拿过上官令仪手里的扇子,仔细地扇着药炉里已经不大旺盛的火苗:“想不想知道,我刚才去做了什么。”
“你若是肯说,我自然想知道。”上官令仪抖了个机灵。
陶珩衍伸手在她脸上一抹,上官令仪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黑印,她却浑然不觉,因为陶珩衍已经开始说话:“我去见了赵堂主。”
“他之前拜托了我一件事,今日叫我去,便是了结此事。”陶珩衍顿了顿,眼中似有悲切之色,“之前流云堂被灭门,赵堂主遍寻不见妻儿尸骸,前几日,终于在净业寺找到。”
“净业寺。”这是个上官令仪忘不了的地方,那里确实与徐青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现在认定了此事是出尘仙子所为,待下葬了妻儿,大约便会有所行动。”陶珩衍垂下了头,叫人看不透眼底的情绪。
“他们之间的仇恨,竟到了如此地步。”上官令仪觉得难以置信,灭门不是什么小事,盗走尸骸更是令人发指,此番赵修盈只怕是要玉石俱焚,让徐青溪不得在江湖上立足了。
因为连缬花之事,江湖上本就对徐青溪颇有微词,不说灭门一事,即便是盗走尸骸便足够再给徐青溪和夜雨盟一记重创。
“至今为止,我都不知他们是如何结下的梁子。”陶珩衍有些无奈,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人,竟成了仇深似海的仇人。
“总不能是因为饮芳镇那一次,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便已格外不对付了。”上官令仪回想起当时戏台上的剑拔弩张,原以为当时已是极限,没想到之后不久便是灭门惨案。
第129章 摇摆不定()
陶珩衍还在不停地往药炉里加柴火:“兴许是私仇罢。你小心些,别烫着手。”
上官令仪空手去揭药锅的盖子,着实把陶珩衍惊了一下。
上官令仪笑嘻嘻道:“忘了,我去拿块垫布来。”说罢便站起身,脚步轻快地跑进了客栈里。
陶珩衍勾着嘴角,继续往药炉里添柴。忽然,他动作一滞,嘴角笑意未泯,眼神里已闪过一丝凌厉,犹如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
门那边,脚步声渐近,陶珩衍缓缓直起身子,下一刻,他看到上官令仪与燕婉一起出现在门口。
陶珩衍的目光迅速在燕婉身上扫过,她依旧如往常一般垂首敛目,两手局促不安地交握在身前。
燕婉将视线投向陶珩衍,又快速收回来:“那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忙。”
上官令仪没有挽留她,低低应了一声,欠身让她离开。眼底波光流转,不是往日的怜惜,而是说不出的复杂,交织了千万种情绪。
上官令仪在门口站了多久,陶珩衍就看了她多久:“小小。”
“嗯?”上官令仪答的十分顺口,已然适应了这个称呼。
陶珩衍看似漫不经心地扇着火:“刚才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是。怎么了?”上官令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现在害怕听到关于燕婉的一切。
“没什么。垫布拿来了吗?”陶珩衍岔开了话题。
上官令仪这才想起药锅里还煎着药:“拿来了。”
“你有心事。”陶珩衍凝视着她躲闪的目光。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上官令仪望着逐渐沸腾的药锅,脸色迷蒙在袅袅的烟雾之中,“我好像也是个固执的人,认定的东西不愿去改变,以至于摇摆不定,伤人伤己。”
“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理由吗?”陶珩衍回想起方才上官令仪对燕婉的态度,心中大概有了底。
“是。可我,还是动摇了。”上官令仪不知该如何评判自己的行为,从她答应温霖棐试探燕婉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天平就已经开始倾斜。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
“那让你动摇的理由是什么?”陶珩衍抬手擦去她脸上的黑印,没想到越抹越黑。
“不止一个人告诉我,她……”上官令仪没再说下去,这些已经足够陶珩衍明白她的意思。
“很多人都认定的事情,不一定是对的,当然,也不一定是错的。最重要的,是你的判断。其实在摇摆不定的时候,你心里已有了结果,只是你不愿意去相信。”陶珩衍看着她脸上的一团黑印,觉得有些愧疚,这大概就叫越抹越黑吧。
“不愿相信。”上官令仪将这四个字低声默念了一遍,随即沉默。
陶珩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上官令仪对燕婉有一份情谊在,虽不深厚,但也容不下欺骗。陶珩衍很想为燕婉开脱几句,好让上官令仪摆脱眼下的情绪,可是眼下他实在不能去做这件违心的事。
今天早上,萧艾不仅提醒了上官令仪,在那之前,他还提醒了陶珩衍,除了告诉上官令仪的那件事之外,他还对陶珩衍说了另外的话。
“昨天晚上你们回来之前,我正好在后院散步,看见她从窗户翻进房间,当时还以为是刺客,就去敲了她的门,结果屋里头只有她。我记得她说自己不会武功的,总之你们千万小心一些。”
萧艾的提醒不无道理,上官令仪的摇摆不定同样有理由。当所有巧合汇聚在一起时,那或许就是真相。
不止上官令仪,就连陶珩衍都想问一句,为什么?
如果燕婉真的欺骗了他们,如果她真的是云烟的首领,那她潜藏在他们中间,是为了什么?简单的收集情报吗?
方才上官令仪与燕婉出现在门口之前,陶珩衍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杀气,他不确定是否来自燕婉,更不确定针对的是否是上官令仪。
疑心一起,便难以消散。
上官令仪陷在同样的困境之中,却比陶珩衍煎熬百倍。就像药锅上沸腾的药,内里已翻滚成波涛。她难以接受的,究竟是什么?
药煎好了,陶珩衍主动揽过滤药的任务。上官令仪神思恍惚,药倒了是小事,烫伤了她是大事。
当陶珩衍分别见到了温霖棐和谢怀风之后,他开始郁闷了。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跟丢了魂似的?
考虑到温霖棐和谢怀风的不开心多半是因为同一件事,他步子一转,叫住了谢怀风。
等谢怀风一脸丧气地讲完了前因后果,陶珩衍沉默了。他着实没想到,这两个人不声不响,竟已将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
“那你的意思呢?”陶珩衍问。
谢怀风委屈地瘪了瘪嘴:“我的意思,还重要吗?”
陶珩衍妥协:“行,那你的行动呢?”
“什么行动?”谢怀风像个刚睁开眼看世界的婴儿,眼底写满了茫然。
陶珩衍耐心地解释:“你是打算证明自己重新坐回这个位置,还是打算就此做一个闲散的二少爷?或者就像温姑娘所说,离开飞雁山庄,去做一名浪迹天涯的江湖散客?不管是哪一个,总得有所行动不是?”
“离开是不可能的,我爹我娘和姐姐非得打断我的腿。可是那个位置,我也不想再坐了,我确实配不上它。”当着陶珩衍的面,谢怀风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横竖陶珩衍不敢揍他。
“怀临真可怜。”陶珩衍啧声摇头。
“我也觉得。”谢怀风附和道。
陶珩衍哭笑不得,不知谢怀风是真没听明白还是装没听明白:“温姑娘说并非全无道理,该听进去的,还是要听一些。闲散的二少爷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你还是不能为所欲为。”陶珩衍忽然停了一停,“看看小叔叔,就知道了。”
谢怀风默然。
“你问过令仪姑娘了吗?这些年,她们可有调查过此事,有没有什么收获?”谢怀风最终还是岔开了话题。
“没有。不过,之前与醉流霞交手时,他似乎认定了上官前辈的死是小叔叔所为。”陶珩衍嗤笑了一声,觉得万分可笑。
“醉流霞?”谢怀风不明所以,“怎么还有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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