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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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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霖棐仔细想了想,似乎留什么话都不妥。她记得裴常清昨日说过,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会留在鹿州,便对李悦道:“没有,你如实告诉他便是。”

    李悦应了下来,没有再留温霖棐,带着和煦地笑容送走了她。

    裴常清躲在一个拐角处,暗中目送温霖棐乘上飞雁山庄的马车,而后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中。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足尖点地飞身离开。

    鹿州,半山小木屋外。

    司徒煊由惠儿搀扶着出了小屋,半个月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感受屋外的清新空气。

    小木屋被成片的树林包围着,是满目灰与白之间唯一的色彩。司徒煊举目四望,有湿冷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反而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惠儿感觉到自司徒煊手臂传来的明显抖动,缩着脖子问道:“公子,你要是觉得冷,咱们就回屋去吧。”

    司徒煊伸手紧了紧衣领,婉言拒绝了惠儿的提议,“还好,难得出来一趟,多待一会罢。”他的手没有落下,转而指向前方的一片树林,“那里是下山的路吗?”

    “是,不过山路不好走,公子身子还没好,还是再等些时候吧。”惠儿的神色中依然透着几分天真。

    司徒煊弯了弯嘴角,深深望了一眼树林,朗声道:“我们过去转一转总可以吧。”

    “应该,可以吧。”惠儿不自信地看了一眼离开木屋的必经之路,

    那里守着几个魁梧的男子,身着灰色短打,腰间悬着一把发着骇人光芒的长刀,个个表情严肃,惠儿在这里这么久,从没见他们笑过一次。她本能的对这几个心生畏惧,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悸。

    司徒煊目光深邃,低语道:“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脸上带着独属于他的那份自信,提步向林中走去。

    意料之中,六个守卫齐齐出手,将司徒煊和惠儿隔在了长刀之后。

    “公子,前路崎岖难行,还请回屋歇息。”男子的声音压得惠儿喘不过气,她往司徒煊身后躲了躲,别说直视,就连偷瞥都不敢。

    司徒煊侧了侧身子,把惠儿护在身后,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对守卫道:“屋里闷的慌,我随便走走,不会离开,几位大哥不必如此紧张。”他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一丝失落,“再说,我现在这副样子,能跑到哪里去?”

    “那就请公子回去休息,修养好了,伤势自然也能好的快一些。”这些守卫就像几只会说话的木偶,即便是关切的话,说出来也毫无感情,听着格外干涩虚伪。

    司徒煊显然不需要这点少得可怜的关心,他礼貌地笑了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往后扭了扭身子,对惠儿道:“山中不知岁月久,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年下,以往每年到这个时候,我都忙的不可开交,今年倒是躲了闲,不知我的活分给了谁。”

    “公子想家了?”惠儿眨了眨眼睛,从司徒煊背后探出头来,视线却始终不敢离开司徒煊的身上。

    “是啊,出来几个月,还没回过家。最近更是没给家里送一封信回去,也不知家里人多着急。”司徒煊转了转眼珠,去打量几个护卫的神色。

    六人都是充耳未闻的模样,似乎方才不是司徒煊在说话,而是一只蚊子在耳朵边嗡嗡嗡叫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司徒煊见暗示无用,便索性挑明了,拱手道:“几位大哥,我思家心切,却苦于无法赶回去,唯有借一封家书聊以慰藉,不知可否体谅在下心情,让惠儿下山帮我买些笔墨纸砚。”

    守卫没法再装傻下去,目光直愣愣地落在司徒煊脸上:“我们只是看门的,这些事情做不了主。况且,这位姑娘在您伤势痊愈之前也不能下山,想必她心里也是清楚的。还请公子再忍耐一日,待我们去请示过上头,明日再给您答复。”

    “那就辛苦几位了。”司徒煊心知这是这几人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不知萧艾先生可还在此地,我多日不见他,心里攒了许多话想跟他说一说。”

    “他有事去了别处,将你托付给我们主人照顾,最近应该不会再来。公子有什么话,不妨再等些时候。又或者,若是能送来纸笔,一并给他写一封信。”守卫把长刀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疏松了一下肩膀。

    “如此,多谢大哥提点。”司徒煊拱了拱手,偏过头对惠儿道,“起风了,我们回屋。”

    惠儿懵懂地点了点头,偷偷瞥了守卫一眼,紧紧跟在司徒煊身后回了小木屋。

    “惠儿,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惠儿刚一关好门,便听到司徒煊这样问她。

    惠儿偏着头想了想,苦恼地摇了摇头:“来这里太久,我记不得了。”

第200章 纯澈() 
司徒煊摸了摸下巴,将眉心拧了许久,忽然舒展开来:“那你可知道,这里有什么比较有名的江湖门派,或者是世家大族?”

    “江湖门派,世家大族?”惠儿默念着这句话,站在门口甚至忘了走进去。她咬着下唇沉吟了半晌,才不大确定道:“好像有个叫飞雁山庄的地方,在我们这里很有名,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你说的江湖门派和世家大族。”

    “飞雁山庄。”司徒煊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不止是在你们这里,即便是在整个江湖上,飞雁山庄都颇享盛誉,乃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世家。”

    “是吗?”惠儿呆呆地走到属于她的那一片地方,歪着头道,“我常听村子里爱舞刀弄枪的小伙子说,以后要像哪个大侠一样,拜入飞雁山庄去,他们提到那个大侠的时候,好像很崇拜的样子。那个飞雁山庄是什么地方,真有这么厉害?比皇上都厉害吗?”

    惠儿对这些江湖地位一类的东西没有什么概念,在她看来,飞雁山庄除了名字长一些,提起它的人多一些,好像与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司徒煊笑了笑:“飞雁山庄只是个江湖世家,胳膊拧不过大腿,自然没有皇上厉害,不过,它的岁数却比皇上大一些。”

    其实若真的说起来,飞雁山庄的岁数何止比皇上大,整个国家跟它比起来,充其量就是个刚断了奶的孩子。不过这些话司徒煊却是不敢乱说。

    “飞雁山庄的暗器乃是立庄之本,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当今的庄主更是使的出神入化,只不过。”司徒煊的眼前浮现出谢怀风和温霖棐的身影,“这一代的弟子,似乎并不怎么样,但愿以后别砸了飞雁山庄的招牌才是。”

    惠儿疑惑道:“你见过那个什么庄主?”她听不懂司徒煊吹的天花乱坠的那些话,不过听起来很厉害就对了。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那说明司徒煊也很厉害,能服侍司徒煊这么厉害的人,岂不是说明她也很厉害?惠儿心里忽然沾沾自喜起来。

    然而司徒煊却摇了个头,一下便击碎了惠儿的幻想:“只是听说罢了,江湖风平浪静了几十年,即便是上一辈也少有亲眼见到谢庄主出手的,更不必说我们这些小辈。”

    当年改朝换代,江湖上愣是没掀起半点波澜,个个缄默不语,仿佛处在太平盛世一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现在想想,倒觉得有些神奇。

    “没有人见到,那怎么还能说他很厉害?”惠儿更加疑惑了。

    “江湖中一年有一次比武大会,许多高手就在此时大展身手,一战成名。谢庄主参加比武大会的时候,只怕我还没有出生。”司徒煊忽然叹了一口气,“只可惜,现在的比武大都是点到为止,一个比一个客气,越来越没什么意思。”

    “打打杀杀本来就没什么意思,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惠儿拿了针黹,嘀嘀咕咕地坐在司徒煊分给她的椅子上。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到整个王朝,小到一个普通百姓,甚至是一只蝼蚁。世间万物皆是如此。不打不杀的安逸日子过久了,只怕也就离灭亡不远了。”司徒煊端着茶盏,目光无意扫过惠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将茶盏稳稳放在桌子上,挺直了腰背,对浑然不觉的惠儿道:“你可知道,你娘所说的那位住在碎叶城里的皇帝,是因何而死?”

    “他死了?”惠儿的关注点显然与司徒煊想让她回答的问题不大一致,“人死了,不是应该埋在地底下吗?他死了,为什么还能住在城里?”惠儿的疑惑不解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司徒煊显然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稍一愣神,从容耐心地解释道:“死了长眠于地下,埋进碎叶城里,也算是住在城里。”

    “这样啊。”惠儿目光直愣,似乎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

    司徒煊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心里忽然也生出了些许疑惑。惠儿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算不得小,至少已经过了所谓的少不更事的年纪,这些最基本的人事多少也该通晓。惠儿虽然住在山脚下,但听她所言,并不是不与人来往,没理由在许多事情上显得如此迟钝,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难不成……

    还没等司徒煊再仔细想下去,惠儿便问道:“那他为什么会死啊,你刚才不是说,那个什么厉害的庄主都不如他厉害吗?”

    问题又绕回了原点,司徒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说的这个皇帝,跟刚才提到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

    司徒煊思索了片刻,决定跳过这个对惠儿来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的问题,直接回答他已准备好的答案:“因为他生在安乐乡之中,导致了资质过于平庸,担不起成为一个国家君主的责任。天下之主,自是能者居之,有更厉害的人代替了他,那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厉害的人,就不能活在世上了吗?”惠儿依旧没听明白司徒煊说的那些文绉绉的话,却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赶走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取了他的性命呢?其他人可以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吗?”

    “胜者为王,王者的眼里从来都容不下半点沙子。他是皇帝,自然握着天下之人的生杀大权。自古以来,没有例外。”说到此处,司徒煊的眼里忽然多了些悲恸之色。

    惠儿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说的那些文绉绉的大道理,什么生啊死啊的,这些难道不都是自己来决定的吗?为什么皇帝可以随便杀人呢?”

    司徒煊望着她纯净无邪的眼睛,忽然不知该如何给她解释。她就像是一朵生在至纯之地的莲花,他若是告诉她这些世俗之事,简直就是把这世上最污的污泥往她身上抹。司徒煊觉得,自己至少还是有些良心的,他可能做不到。

    或许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纵然会对这个世界有许多的不明白,生出许多的疑惑,却并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可司徒煊生来就做不了这样的人,他羡慕惠儿心思恪纯,却一点也不想成为她那样的人。这个世界对善良的人充满了恶意,活的精明一点也未尝不可。

    惠儿眨巴着眼睛,犹在等待司徒煊的答复。

    “身不由己的人太多,很少有人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司徒煊的唇边漾开真心实意的温暖笑容,“但这不代表,你的看法就是错的。”

    “不是错的,那就是对的咯?我居然说对了?”惠儿的眼睛里忽然闪烁起异样兴奋的光彩,就像是得到了世间至宝一般。

    “是。”司徒煊笑着点下头,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第201章 心生疑窦() 
看着惠儿真实质朴的笑容,司徒煊觉得心底划过一丝暖意,像是被温度刚好的阳光哄着,又暖又舒服。

    丁澈曾经对他说过,真正的快乐是这个世上最容易却也难得的东西,直到此时此刻,司徒煊才真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只可惜他此时无法同丁澈分享这一刻的快乐。

    想到此处,司徒煊的神色忽而又黯淡下去,眼睛里的光芒稍纵即逝,眉梢眼角渐渐向着与方才相反的方向落下去。

    丁澈一定出了什么事,这是司徒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悬在心上的念头,即便是在梦中也未曾得到过片刻的安定。夜夜梦醒之时,眼前挥散不去的就是丁澈凄冷的笑容,耳畔回响着梦里他一声一声凄厉的呼唤声,撕扯着他的每一寸神经,痛彻心扉。

    美其名曰留他在此处养伤,实则软禁。司徒煊不是傻子,从周围人和徐青溪的态度上,他便能察觉出一二。且只要他不问,便没有人向他提起半点丁澈的近况。即便是问了,得到的也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想见一面更是比登天还难。

    然而即便是有那么一点希望,司徒煊也不愿放弃。他似乎明白了自欺欺人这个词的含义,现在的他就在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这个词的含义。即便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却始终存着一丁半点的念想。丁澈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保全性命。

    司徒煊唯一见到萧艾的那一面,便是他头一次醒来的时候,自那之后萧艾便用各种理由推脱,每次司徒煊见到的都是徐青溪。萧艾曾说与陶珩衍一行人失散,难不成是去寻他们的下落了?

    司徒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即便是失散,也不会走的太远,找齐所有的人根本用不了大半个月之久。何况据惠儿所说,飞雁山庄便在此地,即便找不到陶珩衍和上官令仪,还能找不到谢怀风吗?

    司徒煊忽然心头一紧,想到一种不大妙的可能性。

    当初燕婉诬陷她时,是萧艾拿出了司徒家的玉牌作为证据,将事态推向了更严重的地步。后来陶珩衍找出证据还了他清白,他又为了丁澈的事情心力交瘁,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玉牌一事便被他抛至脑后不了了之。

    现在回想起来,此事却透着种种可疑之处。萧艾是如何得到了司徒家的玉牌,又如何恰到好处的在最关键的地方拿了出来。

    而且到现在为止,司徒煊都没有搞清楚他们口中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似乎上官令仪也被牵扯其中,可是她一直态度暧昧,在没有更加准确的证据之前,并没有明确的表态。

    司徒煊敢肯定,这件事与云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或许当时便是想借此挑起陶珩衍这几人的情绪,从而借刀杀人,不必费云烟一兵一卒。那么是否可以说明,萧艾与燕婉也是云烟的一员,更甚至,根本就是真正操控云烟的那个人。

    人的疑心病一犯,便容易收不住。司徒煊越想越觉得蹊跷,萧艾现在是真的找不到陶珩衍,还是不想找到陶珩衍,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在合力欺瞒他。

    思及此处,司徒煊停下来冷静了片刻。暗暗告诉自己:“不可能。”他有理由怀疑萧艾,但对陶珩衍以及上官令仪的怀疑,根本站不住脚。

    司徒煊曾在当年的比武大会上见过陶珩衍的风姿,这是他之后才回想起来的。当时他只是奉命前去,暗中观察,却意外的发现了陶珩衍这个后起之秀,不过当时也只是匆匆一瞥,给陶珩衍留下的评价与三年后一样——与丁澈气质相似。

    就凭这一点,司徒煊便不会怀疑陶珩衍与云烟有所勾结。

    毕竟如果真的想取他性命,上官令仪与温霖棐便不必费心费力地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陶珩衍也不必冒险深入虎穴扮成他的样子救丁澈回来。

    丁澈遇刺之后,他几乎没日没夜守在丁澈的床前,睡一刻都觉得奢侈。当时若想要摧垮他,只要让丁澈一命呜呼便足够了,可是上官令仪与温霖棐却尽心尽力地医治丁澈,重新点燃了他的希望。那段日子时候,两个姑娘都憔悴了不少。

    如果想要结果他们二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那么便只剩了一种可能——萧艾与燕婉有问题。

    想完了这些,司徒煊担心的事情便又多了一件。不知陶珩衍与上官令仪有无心生警惕,若是还被这两人蒙在鼓里,看他们唱着瞒天过海的一出大戏,那岂非几人都陷入了与他一样的险境之中?

    司徒煊觉得心里有些焦躁,不知不觉间扣紧了椅子把手。萧艾留他性命,又将他与丁澈分开,到底有何图谋?

    惠儿沉浸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不能自拔,埋头绣着手里的帕子,嘴里低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对司徒煊心里的惊涛骇浪浑然不觉。

    毓灵宫。

    上官令仪清点好药材,亲自看着仆役一样一样装上了车,而后一跃跳上车板的空地,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坐了下来,满意地拍了拍手,掸去衣服上的灰尘。

    马车从板车后缓缓驶来,在上官令仪的正对面平稳地停下。车帘掀开,露出凌舒温和的面容,她看到上官令仪坐在一堆药材旁,讶然道:“二宫主,不坐马车吗?”

    上官令仪笑了笑:“不了,这个挺好。”

    板车的车夫拽着马缰绳,往后仰了仰脖子,也惶恐道:“二宫主,你还是去坐马车吧。我这车又脏又不舒服,一路颠簸过去,你哪里受得了啊。”

    “没事,今天天气好,我吹着风过去,正好透透气。”上官令仪固执地坚持不坐马车,催促道,“快走吧,早去早回,村民还等着呢。”

    胳膊拧不过大腿,车夫和凌舒无法,只好由着她去了。横竖这不是娇弱的上官令攸,颠簸些就颠簸些吧,上官令仪小时候磕磕绊绊,比这个厉害多了。

    凌舒一个人坐马车,始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让车夫放慢了速度,跟装了药材的板车并行在一条大道上。

    凌舒看着上官令仪腰间的步雪,不禁问道:“二宫主,咱们是去给人看病,你带剑做什么?”

    上官令仪摸了摸步雪的剑鞘,腼腆地笑笑:“习惯了。出门时随手便带上了,应该不至于吓到别人吧?”

    凌舒微微笑道:“自然不会,只是有些不方便罢了。”

    “没事,我带习惯了,不会觉得不方便。”上官令仪的脸上多了几分自信的笑容。

    “那就好,你好像很喜欢这把剑。”凌舒大约是怕路上无聊,索性跟上官令仪聊起天来。

第202章 毒术() 
上官令仪解了剑横放在腿上,轻轻抚过剑鞘,眼里含着些笑意:“这是爹爹送给我的。”

    凌舒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可是看上官令仪脸上并无悲意,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声音也不觉低了下去:“原来如此。”出口便触到了不该触及的问题,凌舒心里有些发怯,见上官令仪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剑身上,便讪讪把头缩回了马车里,没有再多话。

    载着药材和上官令仪的板车顺利到达了村口,上官令仪一纵身,稳稳落在地面上。悬在腰间的步雪轻轻随之晃动了两下,上官令仪伸手按住,另一只手已经扒上了离她最近的一捆药材。

    车夫刚从前头跳下来,正不紧不慢地绕到后面来,看见上官令仪想要自己动手,连忙阻拦道:“诶呦呦,二宫主,我来吧。”

    “多个人多个帮手。”上官令仪头也没回,两手并用把一大捆药材从车上抱了下来,车夫连忙从上官令仪手里接过药材,招呼着刚刚过来的仆役一起卸货。

    煎药的屋子离板车停下的地方仅有几步之遥,站在车边都能闻到浓烈的药味。上官令仪刚卸了两捆药材,活便被其他几人抢了去,她站在原地看了看,只好先往屋子里去了。

    屋子里全是毓灵宫的弟子,烧水的烧水,挑拣药材的挑拣药材,各自忙着手头的事务,见上官令仪进来了,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继续埋首干活。

    药方已经开好,人手也够,其实这里不需上官令仪再帮什么忙,只不过她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每日必要来一次,亲自盯着药材也好,检查水源也好,又或是观察村民服了药之后的情况也好,只要每一件事都四平八稳的进行下去,她内心才能得些许的安宁。

    “我刚才去看过李奶奶了,她身上的毒已清的差不多,再喝两副药便能彻底好了。”凌舒在水井边见到了沉思之中的上官令仪,本不欲上前去打扰,只是就这么过去也不大好,便象征性地言语了一两句。

    “那就好。”上官令仪回过头去,眼底还有几分残存未消的茫然,想来是还未从沉思中彻底抽出思绪。她指了指身侧的水井,对凌舒道:“水里的毒也已解了,不过稳妥起见,还是再等些日子为好。”

    “二宫主决定便是。”凌舒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水井边向下望去,盈盈的清水平静无比,倒映出她的面容,凌舒收了头,问上官令仪道,“二宫主觉得,为何有人会对这群无辜村民下手?”

    上官令仪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听到这个问题,转头去看凌舒的神色,忽然笑道:“凌姨心中应该已有答案了吧。”

    凌舒的眼风不经意扫过井边驻守的两个村民:“有归有,可是这个答案,同样让我想不明白。”

    上官令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处在明白和不解的边缘,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给别人听。

    “二宫主?”

    上官令仪一抬头,撞上凌舒探寻的目光,她的眼底带了浅浅的笑意,上官令仪却禁不住想要打寒颤。上官令仪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火热的太阳,搓了搓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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