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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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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啊。”三姨这一声惊呼加深了夏侯卿嘴角的笑意,“是哪家姑娘?”

    夏侯卿看了一眼陶珩衍,故意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死丫头,瞧给你得意的。”三姨笑骂道,“那女孩子是什么人家,你总能告诉我吧?”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你可别声张啊。”夏侯卿笑着凑近了三姨,“也是个江湖门派。”

    三姨拍手叫好:“这下好了,以后夫妻两个可以仗剑走天涯了。”

    “你小点声。”夏侯卿纵然抱怨着,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减,“人家女孩子不会打打杀杀,是行医救人的门派。”

    “那不是更好,以后珩衍出门在外,你就不必担心了。”三姨只管一个劲儿的夸,看着夏侯卿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便知道她的话说到夏侯卿心里去了。

    陶珩衍无奈地站在两人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珩衍,跟三姨说说,你跟那女孩子是怎么认识的?”三姨索性拉着陶珩衍的手坐了下来。

    夏侯卿笑着扒拉开三姨的手:“还有一堆亲戚要敬酒呢,你让珩衍先去,我今晚再跟你说。”

    陶珩衍客气地笑着,默默趁机溜了。

    这一圈酒敬下来,陶珩衍不知被多少个人问了婚事或是介绍了姑娘。越是这种时候,陶珩衍就越想上官令仪在身边,不管谁问起来,只消一句:“这是我夫人。”简洁明了,无需多言。

    不过这个愿望恐怕只能到明年再实现了。想到此处,陶珩衍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活像一只捕到了心爱猎物的狐狸。

    另一边的飞雁山庄,即便有谢怀瑾这个主人公在,谢怀风仍然没能逃脱被问及婚事的尴尬。

    “怀瑾成了婚,下一个就该怀风了吧,可有中意的姑娘?”

    “怀风,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怀风,我认识一个姑娘,与你正相配,要不要见个面?”

    “怀风,婆婆还想抱到曾孙子呐。”

    “怀风”

    一整天下来,谢怀风几乎快要对怀风这两个字麻木了。

    “怀风。”

    谢怀风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抬眼一看,是温霖棐从门口走了进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捂着心口道:“别叫我名字,脑仁疼,让我先缓一缓。”

    “呦,这是怎么了?”温霖棐一直跟着谢怀瑾,所以并不知道谢怀风经历了怎样的惨痛。

    “我不想提到那两个字。”谢怀风眼神呆滞地捂住耳朵。

    “真是奇了,这天底下还能有让你害怕的事情。”温霖棐把解酒汤放在桌子上,往谢怀风跟前推了推,“别捂了,我没兴趣问你。赶紧把汤喝了,省得一会儿酒劲上来了难受。”

    “不是害怕,就是烦。一个人问也就算了,一群人问就过分了。”谢怀风看也不看便把醒酒汤往嘴里灌,结果烫着了舌头,险些把碗给扔了,“这么烫。”谢怀风龇牙咧嘴地吐了吐舌头。

    “烫?还行啊。”温霖棐伸手试了试碗边的温度,“好像是有一点,我以为一路过来就凉了呢。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谢怀风再一次咬到了舌头,捂着嘴欲哭无泪:“你怎么也不学好?”天知道温霖棐怎么会问的这么猝不及防,谢怀风极不乐意地翻了翻眼睛,“你不是没兴趣知道吗?”

    “我确实没兴趣知道你什么时候成婚啊。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温霖棐一本正经道,“还有,只许你八卦我,不许我八卦你,没这种道理吧。”

    “这有什么不一样。”谢怀风愤愤道,“你可真记仇。”

    “所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温霖棐不依不饶。

    谢怀风坦荡又不耐烦道:“没有。”

    “没有?”温霖棐啧声道,“你能干什么,陶珩衍都把令仪拐跑了,你这一路什么都没落着,光知道八卦别人。”说罢抛给谢怀风一个嫌弃的眼神。

    “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的视线了,有没有你还不清楚吗?”谢怀风嘟囔道,“珩衍早对令仪有意思,我那不叫八卦,最多叫帮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们两个该感谢我才对。”

    “这么说,你还是他们两个的红娘喽?”温霖棐的眼神变得更加嫌弃,“还有,你离开我视线的时候多了去了,别说的像是我断了你的桃花运一样。”

    说到此处,温霖棐忽然想起一事:“你被燕婉带去的那段时间,你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啊?”温霖棐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

    “她天天给我喂软筋散,能说什么?”谢怀风端起醒酒汤,试图以此掩饰心里没由来的慌张。

    “软筋散又不会毒哑人,怎么会说不了话,你别想诓我。”温霖棐眯起眼睛,像是要看穿谢怀风的心。

    谢怀风不甘示弱,扬头道:“那你先告诉我,你跟醉流霞一起的那几日,都发生了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你自己倒先提起来了。”温霖棐丝毫不让步,把银针往桌子上一拍,“那咱们今晚就好好把这事捋清楚了。”

    “我开玩笑的。”谢怀风的气焰顿时灭了。跟温霖棐掰扯起来,那真的是整整一晚上都扯不清。

    在温霖棐意料之中,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算识相。”

    温霖棐把银针一个一个收回袖子里:“你也不必说细节了,只要告诉我,你对燕婉有没有心动的感觉,哪怕只有那么一刻也算。”

    “这还不如上一个问题。”谢怀风后悔了。

    “没得选了。”温霖棐瞪了他一眼。

    谢怀风抓耳挠腮地想了一阵,而后笃定道:“没有。”

    “一刻都没有?”温霖棐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同时对燕婉生出了一点怜悯之心,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瞬而已,“你难道看不出,她对你有点意思?”

    “哈?”谢怀风怔怔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

    温霖棐再一次小小地怜悯了一下燕婉。

    “陶珩衍的武功比你高到哪里去了,那么危险的时候,她不去跟着陶珩衍,反而跟着你”

    “停。”谢怀风打断了温霖棐,“你是不是忘了她的身份。她跟着我是为了抓我啊,就是因为珩衍太厉害,她才不敢对珩衍动手。”

    “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温霖棐目瞪口呆。

    谢怀风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只是让你别误会,她所有的行为都带了目的,不是真情实感。”

    “你当真这么觉得?”纵使温霖棐不大待见燕婉,这次也忍不住要为她说上一两句话,“她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不管她如何作假如何压制,总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只是掺杂在假意之间,被你一棒子全打死了。”

    “我看不出什么真情。”谢怀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温霖棐撑着下巴:“看不出就算了,你没动情自然最好。看你以前对她百般维护,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她。”

    “搞了半天,你的目的在这里呢?”谢怀风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大坑的边缘。要是他刚才回答了是,大约又能被温霖棐絮叨半晚上。

    “什么叫目的,说的多难听。”温霖棐翻了翻眼皮,“我这叫关心你,怕你受情伤。”

第二百二十八章 欲来() 
“那我先谢谢你了。”谢怀风撇了撇嘴,端起已至温热的醒酒汤搭在嘴边。

    温霖棐对谢怀风话里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随意摆了摆手,欣然道:“不客气,应该的。”

    谢怀风心知温霖棐是故意气他,擦去嘴边的汤汁,岔开了话题:“姐夫那边的亲戚,姐姐一个人应付的来吗?”

    “只要你不去,一定应付的过来。”温霖棐抱着茶碗暖手,“别操心了,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还有力气活蹦乱跳呐?赶紧睡觉去吧。”

    “头疼,睡不着。”谢怀风揉了揉头,“给我扎几针。”

    “事真多。”温霖棐嘴上抱怨着,却已起身去找放在谢怀风屋里的银针,“我放在哪里了来着?你没给我扔了吧。”

    “我哪敢啊。”谢怀风顶着快要疼得裂开的脑袋,起身帮温霖棐找银针,“我记得就放在这个抽屉里了啊,没有吗?”

    “没有啊,我刚找过。”温霖棐正埋头翻着另一抽屉,碎碎念道,“难不成被小丫头给随手丢了。”

    “不会吧,她们从不动我的抽屉。”谢怀风把一抽屉的东西都倒出来,浮在最上层的香包不经意撞入了他的眼底。

    注意到谢怀风突然迟缓下来的动作,温霖棐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他的手底,随口问道:“找到了吗?”可是那一堆东西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的银针。

    “这个香包,不像是师姐绣的。”温霖棐很快发现了谢怀风视线的落点。可是那个杏色的香包,不管是材料还是纹饰,都不像是谢怀瑾的风格,况且这个颜色,似乎也不大适合谢怀风。

    “别人送的。”谢怀风把东西一个一个往回装。

    “别人?”温霖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语调不住地上扬。

    “忘了是谁。”谢怀风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找到了吗?”

    “还没有。”温霖棐摇了摇头,还是格外在意那个香包,“那是男是女,你总记得吧?”

    谢怀风的嘴角抽了抽:“姐姐,我是不是断袖你难道不清楚吗?”

    “难说。”温霖棐啧声道,“人家送了你这么贴身的东西,你转眼就把人家忘了,真是个负心汉。”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我无意间捡到的。”谢怀风极力为自己辩解。他要是说这香包是从燕婉那里回来之后才多出来的,不知道温霖棐又要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真?”温霖棐不大相信地看了看一脸坚定的谢怀风,从他手里拿过了香包仔细端详,“看起来倒像是女孩子的东西,估计是不小心落下的吧,你在哪里捡到的?”

    “外面。”谢怀风只能这么解释。

    “外面捡的东西,最好不要自己留着,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难免要大做文章。”温霖棐把香包交还给谢怀风,嘱咐道,“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谢怀风随手把香包扔回去,道了声:“知道了。还没找到?我真的头疼。”谢怀风面露痛苦之色。

    温霖棐低头翻了翻,从最底下翻出了装着银针的布包,拿出来晃了两晃:“在这里,别催了。”

    夜色浓重,马蹄从雪地上踩过,留下长长一串脚印,直直通向夜雨盟的大门。

    “在此修整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带队的将领在一片空地上停下来,对身后的将士们道。

    此时的夜雨盟,陆方林仍在睡梦之中,徐青溪听着他不大均匀的呼吸声,辗转难眠。朝廷的军队不是好对付的,且能直接派出军队来,证明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

    徐青溪翻身从床上下来,随手披上一件披风,蹑手蹑脚地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提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随即走到屋外,将一个小银哨搭在嘴边,没有吹出任何声音,却很快飞来一只苍鹰。

    徐青溪仰望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苍鹰,默然攥紧了拳头。

    第二日一早,裴常清尚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到窗外有微小的动静,他一个激灵翻身下床,警惕地向窗户靠近。

    面显凶厉的苍鹰歪了歪头,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目露不善的人,低头啄了两下羽毛。裴常清松了一口气,顺了顺苍鹰黑亮的羽毛,从它身上取下了信筒。

    信上的内容简单明了易懂,却足以让裴常清变了脸色。半刻钟之后,他穿戴整齐出了门。当他策马狂奔在鹿州城外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鹰啸,他猛地一勒马缰,抬头望去,一只苍鹰正在他头顶盘旋不去。裴常清四下张望,见周围没有人,才取出银哨吹了一声。

    苍鹰很快便落了下来,裴常清取出信纸,上面同样是徐青溪的笔迹,不同的是,这次的内容是特意劝他冷静。

    “莫要妄动,依吾言行之。”

    裴常清深吸一口气,冷峻的脸色下是极力掩饰的焦灼,他放走了苍鹰,调转马头向鹿州而去。

    马蹄经过被雪淹没了底端的青州石碑,离夜雨盟又近了一步。

    没了赵钰叽叽喳喳,燕婉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坐在雪地里悠闲地品着茶,目光越过茶盏,落在身前排成一行的女孩子身上。

    燕婉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静默了半晌,抬声道:“去请赵大人来。”品评妆容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赵钰来做比较好。

    门外有人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带来了行色匆匆的赵钰。他瞥了一眼,不知道这位祖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是说他这几日不用来了吗?怎么又专门找人去请他。女人的心思当真是让人猜不透。

    考虑到自己是被请过来的,赵钰不免端了端架子:“燕姑娘寻我来何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恐不能久留。”

    燕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折子,头也不转地丢在桌子上,懒懒道:“赵大人在屋里睡了半早上,怎么突然就有事了?”

    “你监视我?”赵钰的声音上扬了几个调。

    “大人莫不是忘了,云烟负责保护大人,你若说是监视,未免伤了大家的心,你说对不对?”燕婉冷冷回过头,“若是大人实在不喜欢,我去告诉皇上一声,撤了这些人,也就一句话的事。”

    “姑娘误会了,我开个玩笑。”赵钰磨着牙,心有不甘道,“不知姑娘叫我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姑娘们今日好不容易打扮一次,叫你来瞧一瞧。”燕婉撑着头,另一手指了指前方。

    赵钰面有菜色,却不敢贸然发作,只是语气已经低沉下去:“看过了,都不错,我可以走了吗?”

    “赵大人这是蒙我吗?你连头都没有抬。”燕婉直起身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大人别多想。姑娘们精心打扮过的,大人怎么着也给个评价,你夸一句,可比我夸十句都管用。”

    赵钰的脸色稍有缓和,视线终于往女孩子们身上挪了去。他平心静气地打量过每一个姑娘,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燕婉不禁腹诽,这评价还不如她。她耐着性子道:“大人不妨说的具体一些,什么适合她们,什么不适合,以后的路子也就能定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暗中() 
“燕姑娘是不是说反了?”赵钰似笑非笑道,“女孩子家的妆扮之事,我如何知道?”

    燕婉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给赵钰解释她也不懂脂粉这件事。

    赵钰见燕婉面露难色,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压低了声音促狭笑道:“燕姑娘该不会是,不懂怎么打扮自己吧?”

    “是又如何?”燕婉无比镇定地反问。

    “不如何。”赵钰把手背到后面去,往前倾了倾身子,“既然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为燕姑娘代劳了。”

    燕婉毫不客气地送了赵钰一个白眼,连谢谢都懒得说。

    半个时辰之后,院子里只剩下了赵钰和燕婉两人。

    “听说陛下已经派人去青州了,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司徒煊的下落,燕姑娘就不怕这是夜雨盟与司徒煊联手演的一出戏,到时候反将一军,燕姑娘可就要暴露身份了。你可别忘了,司徒煊身边还跟着一个丁澈。”赵钰的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非常乐意看到燕婉吃瘪。

    “赵大人怎么就知道司徒煊不会在混乱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呢?”燕婉丝毫不畏惧,“再说,即使我暴露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多再给皇上握一个惩治江湖的把柄,这难道不是好事?倒是赵大人,万一真如你所说,宰相顺藤摸瓜发现你参与了此事,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赵钰脑袋转的飞快,一瞬的紧张之后立刻便冷静下来:“我并未参与此事,他顺藤摸瓜,也摸不到我这里来。”

    “那可未必,司徒大人不敢对皇上如何,却未必不敢对你如何,随便抓个替罪羊,给你扣一个蛊惑天子的罪名,再联合群臣弹劾了你。你们官场上,不是经常如此吗?”燕婉极力忽悠,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赵钰,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赵钰的处境甚至比她更危险一些,谁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

    “燕姑娘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赵钰抖了抖袖子,“不过我刚才的提醒,还望姑娘放在心上,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我先谢过赵大人了。”燕婉的道谢毫无诚意,赵钰也不在意,再一次与燕婉不欢而散。

    赵钰的担忧不无道理,徐青溪也想过策反司徒煊,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来的竟会是朝廷的军队。以司徒煊对朝廷的衷心程度,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倒向夜雨盟这一边,况且青州与鹿州相距甚远,来不来得及不说,谁都无法保证路上不会出任何状况。

    “常清,不要让我失望。”徐青溪看着飞回的苍鹰,喃喃自语。

    毓灵宫后山。

    上官令仪轻手轻脚地拨开眼前遮挡视线的枝杈,踮起脚望向远处的瀑布。水声激荡,飞流下的瀑布在乱石上撞出漂亮的水花,可惜,没有上官令仪想要见到的人。

    上官令仪失望地松开手,枝杈弹回到原处,险些划伤上官令仪的脸。上官令仪惊魂未定地往后仰了仰,吐出一口气。

    上官令爰给出的描述过于宽泛,上官令仪只觉是老虎吃刺猬,根本无处下手。她想了半天,只好先来后山碰碰运气,显然,她今天的运气并不大好。

    上官令仪垂头丧气转了身,正要往回走,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离她只有五步之遥。老天爷再一次证明了她今天运气不大好,跟想要偷窥的人迎面撞上是什么样的体验?上官令仪只觉得既尴尬又苦涩。

    既然躲不开,那便坦荡一些。上官令仪面色从容,装作不经意地打招呼道:“凌姨。”

    凌舒款款走来,笑着应道:“二宫主,你也来散步啊。”

    上官令仪拍去衣上沾染的一片树叶:“没事干,过来散散心。”

    “二宫主看起来不像是心有郁结的样子,想必是已经散过心了。这便要走了吗?”凌舒向前几步。

    上官令仪第一遍倒真没反应过来凌舒是在委婉地赶她走,又仔细回味了一遍才反应过来,她心中一动,蹙起眉摇了摇头:“凌姨不提还好,一提我就头疼,不知您有什么感觉,这些日子我倒是觉得爰爰是越发的调皮了。”

    “二宫主何出此言,我倒是觉得,她乖巧了不少呢。许是你太久不在宫里,乍一回来不大适应吧,过些日子就好了。”凌舒似乎急着结束话题,竟然违着心夸起了上官令爰。

    上官令仪却偏偏要不识趣,反其道而行之,继续唉声叹气道:“许是她在你面前装得乖巧,我跟姐姐都觉得她调皮了许多。我回来时给姐姐带了一枝珠花,被她瞧见了,哭着闹着要让姐姐送给她,这也太不懂事了。”

    “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看到个新奇事物就想去摸索,再正常不过了,二宫主和宫主责备她几句便是,她知道这样不对,下次就不会如此了。”凌舒压下心底的烦躁,给上官令仪出了个主意。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朵珠花罢了,姐姐疼她,给就给了。谁知道她变本加厉。”上官令仪怯怯地看了凌舒一眼,把凌舒看了个莫名其妙,本能地脱口道:“什么?”

    “她竟然还想换个新师父。”上官令仪故意在此时将这件事提出来,正好试探试探凌舒对这件事的态度。

    凌舒的脸色果然变了,碍于上官令仪还在,到底是挂住了脸上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吗?”

    “凌姨放心,她胡闹,我跟姐姐心里还是明白的,要是这孩子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您方才也说了,她还只是个孩子。”上官令仪脸上的苦恼有增无减,“只是这孩子性子太倔,就怕她认了死理,死活要认别的师父。”

    上官令仪看到凌舒的胸口有明显的起伏,而后便听凌舒道:“二宫主就是为此事烦恼?”

    上官令仪急忙答道:“正是。正巧遇到了您,便想让您出个主意。凌姨平日里最知道怎么治她,不如也跟我透露透露,我回去教训教训她。”

    “二宫主言重了,我向来以礼劝之,她若是自己能想明白,自然也就明白了。”凌舒的面上多了一丝不耐,“其实,二宫主不必如此为难,只要三小姐肯学,跟哪个师父都无所谓,她若是想拜她人为师,也不是不可以,横竖都是毓灵宫的人,今日跟着我学,明日跟着别人学,没什么差别。”

    “您的意思是,让爰爰拜两个师父?”上官令仪恍然道,“我怎么没想到,这倒是个好法子,以后您也不必日日受她的气了。”

    凌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正是此意。三小姐聪慧,学有余力,多学一些东西,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上官令仪摆了摆手:“您就别夸她了,分明就是她调皮,劳烦一个长辈还不够,非得整个毓灵宫都绕着她转。多亏您心慈,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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