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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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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珩衍来灵堂祭拜的时候,上官令仪并不在身边,这对两歌人都是一种残忍。
萧艾与上官令仪没有在灵堂停留太久,上过香便转头往回走,刚走出灵堂没多远,便见一个女子迎面而来。她看到上官令仪和萧艾时,似乎愣了一下:“宫主,这位是?”她的目光在萧艾脸上快速扫过,很快便移开,之后再没有与萧艾有过对视。
上官令仪以为凌舒只是惊讶于突然来了不认识的外人,因而并没有多想,答道:“小小的朋友,来祭奠她。”
“原来如此。”凌舒颔首,“我也正准备去给二宫主上一炷香,那便不打扰宫主了,先告辞了。”
“辛苦你天天跑,有心了。”上官令仪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毕竟凌舒也是她怀疑的对象之一。可是凌舒一切举止无异,除了上官令爰告状的那一次,便挑不出任何错来。
“宫主说这样的话,不就见外了。”凌舒的视线有意无意往萧艾那里移去,很快便收回,像是指尖碰到了带刺的玫瑰一般。
萧艾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直到送走凌舒,从头到尾都显得格外从容不迫。
“先生兼程而来,不妨休息几日再走,客房已叫人备好了。”上官令仪转头吩咐落依,“找个人带先生去客房休息。”
萧艾也不推辞,爽快地应下:“却之不恭,叨扰了。”
鹿州。
谢怀风去东边探查异情,温霖棐则留下来坐镇客栈,说白了只是懒得动。外头是难得的好天气,这些日子以来天气一日日回暖,温霖棐在屋里闷了几日,正好借此机会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然而从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一跤开始,就注定了这不是一次简单愉快顺利的散步。
“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温霖棐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嘟嘟囔囔地出门了。
谢怀风去了东边,温霖棐便打算在附近转一转,说不定也能碰到欺凌江湖弟子的云烟部众。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传出云烟是朝廷的爪牙之后,云烟虽没有正面回应,行事却越发的肆无忌惮,到处伤害落单的江湖弟子,欺凌门户比较小的门派,在鹿州这一片犹盛。
谢怀风与温霖棐便是为此而来,而谢怀风去东边,也是因为飞雁山庄的探子发现了疑似云烟部众欺凌弱小的情况。
此番随温霖棐和谢怀风一起来的,都是飞雁山庄的精锐,所以只要谢怀风或是温霖棐一人带队便已足够,为了提高效率,两人最近通常是分头行动。
大概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温霖棐刚拐过两条街便听到了女子的呼救声,而且这声音,似乎还有那么点耳熟?温霖棐不及多想,给跟在附近随行的精锐打了个手势,提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温霖棐所在的地方本就是鹿州较偏僻的一处小城镇,平时就人烟稀少,现在正值大中午吃饭的时间,街上的人就更少了。温霖棐随着声音曲里拐弯不知绕了多少圈,终于在一条通往某个小村的羊肠小路附近追上了两人。
不出温霖棐所料,挟持人的果然是云烟的部众,而被挟持的人,她也真的认识,而且还有那么一点点过节。
不过在这种生死关头,除非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那种芝麻大点的过节根本不值一提。被挟持的女子一见来人是温霖棐,连忙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呼救。
温霖棐扶额之余觉得有些奇怪,客栈老板的女儿明明不是江湖中人,怎么还会被云烟盯上?难道是云烟已经丧心病狂到不分青红皂白对无辜百姓下手了?
温霖棐心头的正义感以及对云烟的厌恶随着火气一并窜了出来,她将手腕一翻,几根银针捏在了手里。
动手是不可能的,人质还在敌人手里,用来当活靶子简直再合适不过。温霖棐自然也不会蠢到冒这个险,万一被那个姑娘误会了她与云烟是一伙的,岂不是更难办?
温霖棐试探着靠近了几步,好让对面的人听得更清楚一些:“喂,你们不能仗着有朝廷撑腰,就不顾江湖规矩对白丁下手吧。”
“江湖规矩是什么?”杀手的尖细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嘲弄与不屑,似乎是为了印证温霖棐的前半句话。
“江湖规矩呀,算了,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温霖棐懒得与她扯嘴皮子,暗暗给几近吓傻的姑娘使眼色。
这要是个会武功的,好歹还能挣扎两下,现在这种情况,温霖棐还真有些束手无策,若是所有人一起攻上,她毫不怀疑云烟的杀手会狗急跳墙对这位姑娘下手。
然而这位姑娘虽看明白了温霖棐使的眼色,却因为逃脱动作太过明显,反而让杀手提高了警惕。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而此刻的城镇东边,谢怀风同样被困在了精心设计好的局中。
“谢公子,别来无恙。”
熟悉的面容,不大听得习惯的声音,谢怀风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是你。”
“听起来,谢公子似乎不大愿意见到我的样子,你放心,这回我不会给你下软筋散,不然,你这么多手下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燕婉似乎以为自己在说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说完便掩嘴笑个不停。
谢怀风的脸色在她放肆的笑声里越发的阴沉,他一言未发,转身准备离开。燕婉本尊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担心这是声东击西之计,真正危险的会是温霖棐。
燕婉自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谢怀风刚走出两步,耳后的风便带着不寻常的力道向他袭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芳魂()
谢怀风不及回头,一个侧身堪堪躲开燕婉的短刃。谢怀风的视线随着飘落的发丝下落,最后回到了燕婉得意的脸上。
“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谢怀风知道兜圈子没有用,除了将时间拖延的更长一些之外,对温霖棐的安危毫无益处。
“谢公子真是个明白人,只是即使我现在告诉你,你以为就可以救得了她吗?”燕婉蔑然一笑,胸有成竹道,“你不妨算一算,自己过来时用了多长时间。除此之外,再加上你认为我可以拦住你的时间,看看你的霖棐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你。”
谢怀风心下一惊,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霖棐不会独自出门,飞雁山庄的精锐也不是吃素的。”
“这么说来,谢公子是觉得你的人可以随时随地都护住她?就连她自己送上门也一样?”燕婉似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丝毫不介意把细节透露给谢怀风。
“为什么?”谢怀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为什么是她?难道不是我更有价值?”
“你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还是根本就在骗我?”燕婉眼底的痛惜一闪而过,“你已经不是少庄主了,相比之下她才是更受信任的那个人,你说,我不除了她,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如果今日我能活着出去,你会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谢怀风一改往日的天真随性,这句话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然而燕婉却并不买账的样子,她忽然向前了一步靠近谢怀风,后者本能地再次拉开了距离。
燕婉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谁。
笑够了,燕婉抬手拭去眼角的一点点眼泪:“你会活着出去,她也一定会死,我等着你让我付出代价的那一天。”说罢,燕婉一抬手,原本挡在谢怀风去路上的云烟部众自动让开了一条大路。
“请吧,但愿你能赶得及。”燕婉并不真诚的祝福让谢怀风心底一凉,她能如此轻易就放走他,说明她有十成十的把握在谢怀风赶到之前解决掉温霖棐。
即便如此,谢怀风还是加快步伐冲出了层层叠叠的包围。在最坏的结果发生之前,一切都有转机。
温霖棐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等来了她的转机,当然,仅仅只是破局的转机。当裴常清的身影掠至杀手身后时,温霖棐几乎要惊呼出声,最后还是在仅存的一点理智之下极力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激动,把那一声胜利的欢呼留在了杀手彻底倒下时。
“带这么多人来,一个都用不上,拿来撑场面吗?”温霖棐一走近,裴常清便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一通念叨。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承了别人的情,难免气场上要矮一节。温霖棐默默收起了顶嘴的心思,向地上看起来惊魂未定的姑娘伸出了手:“没事了,起来吧,地上凉。”虽然天气回暖了,在地上坐太久还是容易被寒气渗了身子。
“谢谢,谢谢你们。”那姑娘还未从惊惶中抽离出来,抓着温霖棐的手都有些颤抖,她艰难地站起身,脚底没站稳,滑进了温霖棐的怀里,与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这,我感受到你的谢意了,不必这么隆重。”温霖棐心里的那一点别扭早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温柔地抚着姑娘的背,脸上带着舒心畅快的笑容。
然而这点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
裴常清不知道那匕首是如何刺进了温霖棐的要害,他因为见不得两个姑娘抱在一起的场面,拉着脸转过了身去。后来的许多许多日子里,裴常清都在想,如果他当时没有转身,是否就能提早发现那把被隐藏极好的匕首,那温霖棐至少不会走到回天乏术那一步。
身后的风发出不同寻常的声响,裴常清凭着敏锐的听觉以及灵巧的身形避开了那把没有带任何技巧刺来的匕首。
大概谁都没有想到,温霖棐的性命会葬送在一个根本没学过半点武功的女子手里。
裴常清三两下便将女子打倒在地动弹不得,顾不得先与她算账,径直跨去温霖棐身边。她的身下已经流出了一小滩血迹,躺在地上半点也动不得。裴常清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抱起她还是让她继续这样躺着,好像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谢怀风赶来时,裴常清正对着将两人围成一圈的精锐大吼:“没有一个人带了金创药吗?”
谢怀风心一沉,拨开人群向里走去。
温霖棐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最终吐出的只有鲜血,她身体里所有的鲜血,最后的鲜血。
“霖棐。”谢怀风大声唤着她的名字,轻轻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伤了哪里?”他在问裴常清。
裴常清指着温霖棐的心口,颤抖着闭上了眼。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解释,所有的话此刻都是多余。凶手在地上躺着,杀手也在地上躺着,可裴常清和谢怀风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温霖棐。
谢怀风不记得他是怎样把温霖棐带去了医馆,也不记得大夫是如何一脸惋惜地冲他摇头:“伤及心脉,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裴常清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激动道:“那毓灵宫的人呢?她们会不会有办法?”
大夫捋着羊角胡直摇头:“恕在下直言,便是华佗再世,只怕也救不了这位姑娘。”
此时的温霖棐已然失血过多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人打横抱起,之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还活着吗?”这是温霖棐看到眼前的亮光时唯一的念头,她艰难地睁开眼,面前是谢怀风与裴常清各放大了一半的脸。
“你们两个,想吓死我吗?”温霖棐感到身子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动,尽管幅度很小,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我们在哪里?”她觉得自己来了些精神,本能地想起身,却感觉胸前的某处猛地被牵动,嘴里多了一丝血腥味。
“别动。”谢怀风与裴常清异口同声。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很快就到,再坚持一下。”谢怀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帕子,仔细地擦去温霖棐嘴角的血液。
“回家。”温霖棐的眼睛一张一合,反应了很久,“我还能回家。”她还以为,见不到师父师姐和师娘最后一面。
而事实是,她确实没能在眼前的那一点光消失之前见到他们。谢怀风一直在她耳边说:“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可是她坚持了很多下,实在坚持不下了去了。
“我好累,怀风,我想睡一会。”温霖棐朦胧间看到裴常清那张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活人的生气,她努力扯开一个微笑,语气已然虚弱到听不出是在调侃,“你就不能笑一笑,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第二百五十章 自作自受()
裴常清破天荒地没有回避温霖棐的眼神,更没有出言与她辩白,而是在原本紧绷着的紧张神色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彼时温霖棐的眼前已经模糊出了重影,只隐约看到了裴常清勾起的嘴角,她也跟着笑了笑,眼角似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只是她已感受不到了。
马车停在飞雁山庄门口时,谢怀风整个人都无比的平静,她的手很凉,她很冷。谢怀风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把温霖棐从车上稳稳地抱下来。而后在路过之人的目光注视下,一路将温霖棐抱回了她的房间。
因为出发时温霖棐还留着一口气,谢怀风并没有把她受伤的事情告诉谢怀瑾几人。所以当谢怀瑾几人得知温霖棐是被谢怀风一路抱进来时,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她怎么了?”谢怀瑾在温霖棐床边蹲下,视线直直落在温霖棐还挂着些许笑颜的脸上,指尖颤抖着伸向她的鼻下。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昨天还给我送了信回来报平安。”谢怀瑾三言两语间便已泣不成声,她埋头在谢怀风怀里,泪水浸湿了谢怀风的肩头。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是我太过大意,我没意识到那是个局,要是我当时带着她一起去”谢怀风忽然停下来,“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如果有如果,世上也没那么多事与愿违。
裴常清没有进飞雁山庄,他站在大门口,看着谢怀风把温霖棐抱进去,抱回她的家。
“喂,你就不能笑一笑吗?”这是温霖棐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照做了,可是,她看见了吗?裴常清不敢肯定。他现在只后悔,太多的话没有告诉她,太多的东西没有展示给她,一切都太晚了。
裴常清从白天站到了晚上,守门弟子实在看不下去,换班时顺路去告诉了谢怀风一声。彼时谢怀风正坐在廊下喝酒,浑身酒气,整个人便醉醺醺踉跄着出去了,怀里还抱了一坛酒。
“你还不走。”谢怀风把酒坛扔给他,裴常清面无表情的接住,他阴冷的脸色在黑夜里显得过于阴沉。以前他胡子拉碴,根本看不清表情,现在他的神色一览无余,却总是一副冰块脸,谢怀风仔细想想,倒觉得有些无奈。
“等送走她,我再走。”裴常清把酒坛放在脚边,没有半点想要喝酒的意思。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霖棐不是不对付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这个问题困扰了谢怀风很久,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种方式问出来。
“感情的事情,没人能说得准。”裴常清低下头去看酒坛,“就像这酒,今天之后,我再也不会喜欢它了。”
谢怀风愣了半晌,无奈道:“你这个人,真奇怪。”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吗?令仪她也”
“二小姐?”裴常清这几日一直在鹿州徘徊,并不知晓毓灵宫发生了什么,毓灵宫不常与江湖来往,所以许多消息几乎难以传出来,更不会像夜雨盟或是平遥山庄这样,一举一动都受着全江湖的瞩目。
“珩衍已经去了,算算日子,说不定都该回来了。”谢怀风不觉感慨,“多事之秋啊。”
裴常清这才听明白了谢怀风话里的意思,语无伦次道:“怎么会,二小姐她,为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情报上只说了是暴毙,至于具体原因是什么,等珩衍回来了,应该就知道了。”谢怀风从裴常清旁边拿过酒坛,狠狠灌了一口,“你不回去看看吗?”
裴常清的神色越发黯淡:“我已经,与毓灵宫没有关系了。”
“也许只是她的一时气话,人都走了,纠结生前的这些事,还有什么用?”说到此处,谢怀风笑了笑,眼中却闪着泪花,“霖棐还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了,还不是允许我天天在她跟前晃荡。”
“不一样。”裴常清摇摇头,道,“二小姐从不说气话,她当时说给我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看不出来,令仪还有这么绝情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谢怀风一直对他的过往十分好奇,不管是醉流霞,还是现在的裴常清。
“有些事情的立场不同,还有一些,确实是我做错了。”即使在这种眼看着要掏心掏肺的情况下,裴常清依旧对往事讳莫如深。毕竟飞雁山庄与平遥山庄的关系人尽皆知,他告诉了谢怀风,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回答。
“不管怎样,如果你还是想去看看她,就去吧。逝者已矣,有些事情,也该随风飘散了。”但是有些事情,这辈子都不会过去。谢怀风永远记得燕婉对他说过的话,温霖棐的仇,他记在账上,到时一并让燕婉还回来。
“那个人,你怎么处置了?”裴常清问的是刺杀温霖棐的凶手。
谢怀风的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阴狠:“让她承受比霖棐多千倍百倍的痛苦,千刀万剐,死不足惜。”除此之外,他还派人把女子的尸体送去了那家客栈,他知道,燕婉一定在那里。这份礼物,不管她喜不喜欢,都得收下。
燕婉对着血淋淋看不出原本面貌的女子,面色平静地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抬下去。
“领主,要不要”
“不必,小孩子耍脾气罢了,这种程度的威胁吓不到我。”燕婉的脸上有着畅快,“他杀再多的人,那个人也不会活过来,恰恰证明他心中的怨气难消,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才对。”
“还有一事,毓灵宫前些日子办了丧事,似乎是,为二宫主所办。”
燕婉眼底的震惊久久不能散去,她怔愣了许久,才缓缓道:“二宫主,是上官令仪吗?”
“正是。”
“她身强体壮,怎么会突然就”燕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大妥当,连忙换上了冷脸,“可查明了原因?”
“听闻是因中毒而亡。”
“毓灵宫不是号称神医遍天下吗?什么样的毒,竟连她们都解不了。”燕婉蹙起眉头,最重要的是,下毒的人会是谁?
“这便不得而知了。而且,前段时间毓灵宫附近村子的井水里也被人下了毒,不过应该不严重,五六天的时间便全解了。”
“下毒的是同一个人吗?”燕婉觉得此事有蹊跷。
“下毒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且毓灵宫的老宫主在二宫主下葬时宣布,今后会挑选一批弟子修习毒术,只为自保。”
“有趣。”燕婉心底仅存的一点悲伤已然被好奇所替代,“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这二宫主莫不是因为中了自己所制的毒才死的吧。”
听燕婉如此说,下属便大着胆子道:“说不定,附近村民中毒,也是毓灵宫在以此测试毒性。”
“是啊,自作自受。”燕婉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挂在了眼角,却还是不肯停下来。
自作自受吗?她又何尝不是自作自受?
第二百五十一章 疑虑()
是夜,毓灵宫后山瀑布。
飞瀑湍急而下,在乱石上激起一片水花,不舍昼夜,奔流不止。
凌舒跨过密林而来,对着萧艾的背影盈盈一拜:“见过主上。”
“你来了。”萧艾笑着转过身来,“这些日子可还好?”
“一切都好,多谢主上关怀。”凌舒笑盈盈地起身,“依主上今日所见,上官令攸心中可有怀疑之人?”大约是时间紧迫,又担心被人发现,凌舒一来便直奔主题,连客套话都省了。
“很难说,她的态度模棱两可,不知到底有没有怀疑燕婉。看起来,她是个行事谨慎的人,没有充足的证据,应该不会随便下定论,更不会告诉我这个外人。”萧艾挑了挑眉,“你应该借着我来的机会,顺便从上官令攸嘴里套出点话来。”
凌舒脸上却并无大喜之色,反而深深地蹙起了眉:“大概是近日伤心过度,上官令攸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上次我瞧见她吐血,关心了几句,她对我却淡漠的很,着实与从前有些不大一样。”
“她没有怀疑到你身上吧?”萧艾隐隐有些担忧,他不了解上官令攸,但只从今日的片刻相处之中,大概能感觉到,这是个面上柔弱,心里却极有主意的姑娘。
“这,应该是没有。”凌舒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语气发虚,显然对自己所言不大有自信。
萧艾想了想:“还是小心为上,明日我找机会试探试探。”凌舒还不到暴露身份的时候,应该说,只要没人发现,凌舒便要一直在毓灵宫生活下去,成为萧艾监视毓灵宫的眼线。
“劳烦主上。之前上官令仪似乎对我起了疑心,上官令攸心中难免会有所偏向,若是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不定,这火就要烧到我身上了。我暴露了倒没什么,若是因此牵扯到主上,那就糟了。”凌舒抬眼去看萧艾,后者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萧艾嗤笑道:“你放心,就凭你身上与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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