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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庭中有树名望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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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明知故犯,胡闹。”

    季卿无所谓地拢了拢耳畔的碎发。

    “外人不可进入,但雀玉于我不是外人。季父自然也知道,所以也没有为难不是?”

    “你也就只会仗着父亲母亲惯着你胡闹,越发不成体统了。”

    季卿对季明修偏头一笑,道: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哥哥。”

    闻言季明修冷冷地扫了季卿一眼,不再答话。

    等季卿两人被允许起身回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季卿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腿,还好还好没有废。一旁已经站起来了的季明修有些嘲讽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然后伸手将她捞起来凉声道:

    “垫着蒲团跪是不会废了你的腿的,矫情。”

    季卿无言地狠狠剜了季明修一眼,没说话。很显然她哥哥季明修也不怎么想跟她说话,只见季明修朝一直守在祠堂外的阿声招了招手吩咐道:

    “好生带她回房,再叫厨房做点清淡的东西给她。”

    阿声应下,走过来就扶住双腿还不怎么利索的季卿。

    季卿看季明修提起从早上开始就在的食盒,有些吃惊。

    “难不成哥哥还要吃这食盒里的东西?那已经放了一天了啊,让别人重新做吧。”

    季明修看着手中的食盒,眼神蓦地就温和了下来。

    “意义不同。”

    季卿无语。

    “行了你快回房去吧,我还要去见父亲。”

    说完季明修就提着食盒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季卿刚想开口就被自家妹妹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

    “行了行了,我会帮你照顾好雀玉的,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说服季父允许你替雀玉赎身吧。”

    闻言季明修倒是很认真很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一脸平静从容地出了祠堂。

    季卿刚刚踏进自己的房间就有一个银灰色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撞进她怀里,季卿觉得若不是自己眼力好认出了这个东西是墨玉估计墨玉现在已经被她的链剑直接戳成两段了。将兴奋的墨玉从怀里扒出来放到桌上,季卿小心地伸手从它的后腿上取下一卷字笺。

    季卿很吃惊,她本以为陆越松今晚会像之前一样歇在军营接不到自己的字笺,但是今晚他却回信了。她漫不经心地摸摸在桌上喳喳叫的墨玉,然后打开字笺。

    “一切安好。天气有变微感不适,望卿在家中注意变化小心避疾,万事留心注意安全。”

    看完后季卿没做声,眉头深皱。过了一会后她走到书桌提笔写下另一张字笺。

    “卿知,望安康。”

    写完她又将字笺绑到墨玉腿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说道:

    “将军府,去吧。”

    墨玉抖抖身子有些不高兴地弹了出去。

    季卿看着墨玉跳出窗外,微微出神。陆越松跟季卿日常来往的字笺上从来就只有“一切安好,甚为想念。”跟“军务繁重,吾卿勿念。”这两种基本上等同于废话似的报喜不报忧的简短问候,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天气预报或者身体情况汇报这样的日常寒暄,而且就算有按着陆越松那不愿意让季卿操一点心的性格估计也只会说好的一面而不是说坏的一面。但是今天这封字笺陆越松却很清楚地告诉了季卿他因为天气变化而身体不适,还让她也小心变化注意避疾……可是既然身体不适那为什么一开头却又说一切安好呢?

    难道另有其他的意思?季卿这么一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气有变微感不适……”

    难道他在军营碰到了什么危险吗?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呢?是不方便说吗?还是不敢直接说?

    那最后那两句话……是说季府之中也可能会有危险吗?

    季卿猛地回神,她低头看向还拽在手中的陆越松送来的字笺,觉得有些心惊。随后她缠上链剑就跨出了房间,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些紧张,因为她觉得刚刚自己的猜测有点可怕,她现在想去看看陆越松。绕过凤梧池季卿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看左侧季青的小院,她想了想然后便拐了个方向朝季青的房间走去。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确定一下季青的安全比较好。

第25章 异始(下)() 
刚刚踏进季青的院子季卿就看到了正坐在廊下阴影处提着酒囊喝酒的谢贤。谢贤一看到季卿就站了起来,在看到她腰间的链剑后谢贤满是嘲讽的压低声音对季卿道:

    “看来你还不笨,应该是明白陆越松的意思了。”

    季卿扫了眼季青已经熄灯的房间又看了看谢贤,猜想他应该也是收到了陆越松的字笺才过来的,于是便对着谢贤说了句谢谢。谢贤嗤地一笑,三分不以为然七分严肃认真。

    “他受伤了吗?什么人做的?”

    提着酒囊灌了一口酒后谢贤才淡淡答道:

    “陆越松还不至于会被一个身手只是还不错的毛贼伤到,至于是谁做的这个还不清楚,但是去查肯定也查不出了。”

    季卿听闻陆越松没有受伤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她又皱起眉道:

    “查不出?死了?”

    她以为起码能问出些什么。

    谢贤点头,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

    “就算他不死也说不出,是个哑巴。陆越松怕留着被人知道了动摇军心就干脆直接让他消失了。”

    “让一个半桶水的哑巴来刺杀将军?为了什么?”

    闻此谢贤倒是颇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地道:

    “为了什么?我猜大概是为了得到那个皇帝老儿给陆越松的密旨吧。毕竟那密旨上写的可是江国与西北边疆和谈的筹码呢。”

    季卿眉头越皱越深,心中担忧更甚。

    “筹码?既是要和谈,那为何不放到朝堂之上来说而是用密旨?难道皇帝不想让大臣们知道和谈的具体内容?但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密旨上写的跟和谈有关?”

    谢贤冷哼一声似乎烦于此事,但一偏头却见季卿眉头深锁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恐怕不说是过不去的。隔了一会后他终究是十分烦躁地叹了口气然后语气不甚耐烦地开口道:

    “用密旨的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不过应该跟你猜的差不多,而那密旨上的东西跟我有关。”

    季卿挑眉,侧头看向谢贤有些玩味地问道:

    “跟你有关?”

    显然谢贤非常不想一直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因此他对于季卿的反应很罕见地没有驳回而是只给了一个眼刀,然后接着解释道:

    “那皇帝老儿想向我借钱跟粮食去圆他的和谈梦,顺便还想让我答应在以后的五年内加大与苍临国跟高逑氏的贸易,并且所有的好东西都要以低于别国的价格优先提供给苍临跟高逑,呵,他也好意思提。”

    季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还不是答应了?不然怎么会有那道密旨。”

    闻言谢贤倒是嗤地一声笑了,他叹了口气往廊边的柱子上一靠又喝了口酒。

    “我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我好歹也还是江国人。更何况这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没什么理由可拒绝的。”

    眨眨眼皮,季卿觉得有些困乏,随即她也往柱子上一靠,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接着问谢贤。

    “幌子?”

    谢贤抬头看向季青的房门,依然是一片宁静。

    “剩下的我不会再告诉你了,你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更何况这个幌子也只有在和谈生效了后才有用。你若是真的想了解你就去问问季大人,他与那皇帝老儿走得近,说不定知道的比我清楚呢?”

    闻言季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问季父?家里不许讨论政事不许季家人私自参与政事的家规是摆设啊?更何况这是跟你有关的事谁还能比你清楚?不过她本身也没想知道那么多,于是她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那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皇帝不想让别人知道和谈的内容但偏偏又有人想知道硬来拿。呵,这个时候来拿密旨,恐怕这个行刺的人是不想和谈了,或者让他行刺的人不想和谈。既知皇帝有下传密旨这件事又不想和谈,也就是说……”

    “朝中有没有反叛势力或者奸细这种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别去搅和。”

    谢贤适时地打断季卿的话头,他提着酒囊皱着眉,颇有些不耐烦。

    季卿冷淡地睨了谢贤一眼,淡淡道:

    “这原本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不过这么一来这桩行刺也就说得过去了。皇帝恐怕也已经察觉到朝中有叛逆之人,否则也不会让越松来带着已经商议好了的和谈密旨以防有人知道后故意破坏和谈挑起战争。至于这道密旨的用途……”

    “密旨密旨,不就是代表一道旨意吗,那既然是和谈的旨意,自然就是要送去给想要和谈的人了,有什么好猜的。”

    闻言季卿缓眉一笑,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和自嘲地笑道:

    “对啊,旨意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为了传给别人的。那这样的话,这道密旨就是要送去西北边疆了……”

    说到这里季卿忽然就顿住了。如果是要护送这般机密的东西去西北边疆,那护送的人不就是……

    看着季卿突然醒悟的表情一边的谢贤挑眉揶揄道:

    “终于反应过来了?”

    是啊,想要把密旨这种重要的东西送到西北疆那么偏远的地方去那护送的人必然就得是能够最大程度保证万无一失的人,这个人除了抚远嘉定将军之外朝中上下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所以行刺的那个人才会如此肯定地来刺杀陆越松!不过还好他没事。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密旨的护送就必须加紧时间了,那她跟陆越松恐怕在护送回来之前就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而且谁又能保证护送过程一直都是平安无事的呢,毕竟那可是遥远的西北边疆啊,更何况现在朝中可能还有完全不知身份背景的反叛势力,且已经动过一次手了。

    这个时候季卿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已许国家难许卿。”此程一去几多危险。

    是啊,陆越松毕竟是个已经先许了国家的将军啊。

    “怎么?傻掉了?”

    季卿立刻回神,她压下神思缓了缓心绪后才十分冷淡地答道:

    “他首先是个将军,然后才是我的心上人,更何况这只是一次护送。你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不应该是你自己吗?如果那封密旨被人劫走了你觉得你这个和谈筹码能活到什么时候?”

    闻言谢贤倒是无所谓地笑了,他一口气喝完了酒囊里剩下的酒后看着季青的房门悠悠道:

    “你以为我谢贤是什么人?我既然能当得起这个筹码自然就保得住我的命。更何况我现在还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季卿看了看季青的房门又看了看眼神温柔的谢贤,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两个人话说到这里也就没什么可聊的了,一个靠在柱子上专心闭目养神,一个半垂着眼眸想自己的心事,都各自沉默不语。

    气氛的安静让阿声的闯入变得相当突兀。季卿下意识地看向谢贤靠的柱子却发现人已不见,估摸着是怕阿声看见了不太好解释。

    司马昭之心都人尽皆知了还遮掩个鬼!

    内心对谢贤不断翻着白眼的季卿随意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后有些烦躁地抬眼看向正一脸着急的走过来的阿声。

    “小姐真是的,只是去厨房取夜宵的功夫小姐就不见了,大半夜的可让我好找。方才把雀玉姑娘都惊醒了。”

    “我只是没有困意想出来走走罢了。吃的你放到房里然后去睡吧,不必管我了。”

    阿声本还想再劝劝季卿早点休息的但是在看到季卿一副漫不经心不想再听你快点走的样子后就放弃了,她规矩地行下一礼说了句“奴婢告退。”后就自己下去睡了。

    不过经阿声这么一闹季卿就忽然想起似乎雀玉跟季明清那儿她还没有去看看,倒是疏忽了。想了想后季卿回头看了看季青的房间周围,确定真没什么状况后便抬脚打算去雀玉那里看看。

    “我来的时候已经在季明修的桌上留下字笺了,他会去看着雀玉姑娘跟季小公子的。看你这朋友跟姐姐做的,等你想起来就晚了。”

    阿声一走谢贤就又回到了柱子旁,此刻正无比揶揄嘲讽地看着季卿。

    季卿的脚步一顿,觉得自己完全不想接受他这贴心的“举手之劳”。但是她还是忍着脾气正儿八经地对谢贤说了句谢谢,谢贤只一笑置之。

    一时间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尬了一会后季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扭头问谢贤道:

    “可是那些人的目标既然是密旨那为什么还要盯上季府呢?”

    谢贤闭着眼耸了耸肩,不甚认真地答道:

    “那就得问陆越松了。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那些人会因为不确定密旨到底在谁那里而把与那皇帝老儿走得近的大臣们都找一遍,也可能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心上人跟未来岳父岳母。谁知道呢,反正他有他的理由。”

    季卿觉得如果无视掉后面那半段内容的话谢贤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后面那半段内容同样很有道理。

    至此两个人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嘴。

    下半夜的时间流逝得似乎有点慢,季卿心想。随即她就伸手揉了揉眉心打算不再思考闭着眼好好靠着柱子养养神,毕竟夜马上就快要结束了,闭眼前她用余光看了看旁边一脸倦意但是却依然警醒地观察四周的谢贤,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了大姐都不会有事的”,然后便放心地敛下了眼眸。

第26章 贪欢() 
季卿是在天亮之后自己闭着眼挪回房间的。她忍着困意将鞋子一脱连外衣都不解地就直接滚到床上睡过去了,丝毫不受跟困意不相上下的饥饿感的影响。

    睡到中途季卿感觉到自己身侧的那半张床有轻微的凹陷,季卿刚想睁眼看来人是谁就有一双温热的手穿过她的腰间将她轻轻搂了过去,然后一个轻不可觉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耳垂边。

    她陷入了一个带有晨风和雨汽的微凉怀抱。

    季卿最终还是放弃了睁眼看人的想法,她嗅着那个人身上特有的浅淡血腥味缓缓舒了口气,然后就放任自己滑进了梦境。

    等季卿睡醒时已经临近中午,她带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睡意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腰间——那双指节分明的手还牢牢地搂着她。

    “原来不是梦。”季卿眨着眼在心里想着,觉得有些心酸委屈。她的手轻轻抚上搭在她腰间的那双手的手背,然后就开始望着半开的木窗发呆。正当她出神之际耳边便响起了陆越松那平日里就冷淡到凌厉的嗓音:

    “醒了?”

    语气里是只对她一个人才有的隐秘的温和。

    季卿小心的翻过身然后抬眼看向许久未见的陆越松,啧,瘦了。随即她伸手抚了抚陆越松眼下的鸦青跟下巴上微微冒出的青色胡茬,笑道:

    “醒了,但又好像在梦里。”

    陆越松垂眸看着她,眼里冰雪尽化。他轻轻在季卿额上落下一吻,沉声道:

    “让你担心了。”

    季卿往陆越松怀里靠了靠,觉得那股独属于军人的血腥味与风沙的混合气息真是让人安心得不得了。

    “没关系,这是你的职责,我懂。”

    陆越松先是江国的将军然后才是她的心上人,季卿一直都很明白。

    而陆越松听完后却是微微一愣,他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季卿,这样的理智和理解让他觉得很心疼。他虽然知道季卿不是个矫情扭捏惺惺作态的女子但是她这般理解他还是让他感到了诧异,以及满心满肺的心疼。

    默了默后陆越松揉着季卿的青丝无比认真而严肃地对她道:

    “无论是奔赴怎样的战场,我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他闭上眼,微凉的唇轻轻贴上季卿的额。

    “我不会丢下你。”

    一直窝在陆越松怀里的季卿闻言笑了,她抬起头直视着陆越松,眉眼含笑明媚如画。

    “好,那我便等着你。”

    说着季卿就伸出自己的小指头硬要跟陆越松拉勾。

    陆越松低头看着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季卿忽然就很能理解那些类似于“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行为了——有时候天下跟心爱之人比起来真的不值一提。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真的伸出手指去跟季卿拉勾,明明两个人都知道这样的行为多孩子气。

    两人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便起床梳洗准备吃午饭。因为考虑到夏天天气过于炎热以及季青身体孱弱所以季府一到夏季便没有聚在一起用午膳的规矩,都是由下人准备好了送到各自房中去。因此季卿跟陆越松起来时正好碰上阿声带着下人们来敲门送午膳。

    阿声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陆越松感到十分惊讶,但是出于一个下人的本分她也很知趣地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直接摆完饭就立刻带着人撤出去了,丝毫不想打搅季卿与陆越松的二人世界。

    陆越松替季卿夹了块鱼,然后开口道:

    “三天后我要奉旨护送密旨去西北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卿夹菜的手一顿,心里突然就觉得堵得慌,但她表面上只是顿了顿,筷子依然没停。

    “嗯,好。”

    陆越松看着面色依旧平静但是声音却已经有些发颤的季卿叹了口气,他伸手捏捏季卿的耳垂,温声道:

    “我答应过你,会回来的。”

    闻言季卿又是一顿,但这次她却停下筷子抬头看着陆越松点头认真道: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说着她也叹了口气,三分无奈七分担忧。

    “西北疆遥远荒蛮,你要自己小心。”

    “嗯,好。”

    陆越松看着季卿认真地点头。

    “受了伤不要大意要好好敷药,别只图止血不消炎。”

    “好。”

    点头。

    “无论是上阵还是赴宴都多留几个心眼,可疑的东西能不碰就不要碰。”

    “好。”

    仍旧是认真的听认真的回答点头。

    “你……一定要回来……”

    最后这一句季卿的声音是抖了又抖,陆越松心疼得紧,立刻对着季卿郑重而严肃地又保证了一遍。

    “阿卿,我一定回来。”

    闻言季卿看着陆越松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平复了心情重新拿起筷子用嘶哑的嗓音稳声道:

    “嗯,好。”

    陆越松在心里缓缓松了口气,他替季卿重新夹了块煎蛋然后便示意季卿先吃饭。季卿倒也听话,拿起筷子就开始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陆越松这才有心思给自己夹口菜吃。

    因为两个人都相当遵循“食不言,寝不语”这条规矩所以这一顿饭下来除了两人互相夹菜时的碗筷碰撞声之外可以说是安静得了不得。

    等阿声他们收拾完碗筷下去之后季卿的困意便又上来了。她侧躺在美人榻上以手支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坐在一旁的书桌前看书的陆越松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自己会周公去了,等陆越松发现没动静了扭头望去时看到的就是季卿已经睡熟了的安静模样。

    倒是很少见的安静乖巧。

    陆越松看了一会儿后忽然放下手中的书,他轻轻铺开书桌上的纸磨上墨,然后就对着熟睡的季卿开始仔细而认真地画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陆越松画完时季卿仍然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陆越松无奈而宠溺地摇摇头,走过去替季卿将塞在衣襟间的头发整理到脑后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就在陆越松小心整理完刚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就是张海清刻意压低了的嗓音:

    “公子,军营事务繁重,该回去了。”

    张海清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后里面才传来了冷淡沉稳的一声:“知道了。”

    陆越松俯身在季卿光洁如玉的额上落下一吻,然后轻轻推门而出,门外是已经等了许久的张海清。他冷峻凌厉的眉眼往张海清身上一扫,淡淡开口道:

    “走吧。”

    然后便走向了未知的西北边疆。

    季卿是在陆越松的脚步声消失后睁开眼的。她躺在美人榻上静静地环顾着自己的房间觉得即使是夏日也有冷得不好过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抚上陆越松刚刚吻过的地方,季卿默默地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委屈——最终还是走了啊,甚至连句再见都没对她说,她能不委屈吗?

    直到阿声又来叩响房门请季卿前去用晚膳季卿才从榻上慢慢坐起来准备走出一天都没踏出过的房门。阿声见白天才见过的陆公子已经不见了且季卿又是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自家的小姐现在心里不痛快得很不能招惹,于是她很自觉地没有提起陆越松而是闭嘴走过去替季卿梳理头发整理仪容然后带着自家小姐前去用膳,相当的自觉乖巧。

    季卿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齐了就差她自己。季卿抬眼扫了一圈忽然发现季青的身旁正……坐着……谢贤?!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季忠臣跟李思敏——什么时候两位长辈跟谢贤这么亲近了?连男女避讳都不管默许了?

    确实,要说如果是雀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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