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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令:娘子,别下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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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文琦不在家，家里只剩大孙媳和灵希两人，我一个老头子，和她们一起守岁也没意思，也就一起过来了。”他们三个真要待在一起守岁，也只会别扭。
唐豆豆见老爷子一下子心情低落了下来，遂关心地问道，“大哥去哪里了啊，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去办啊？”
慕容焕叹息着看看一旁的小孙子，他进来至今，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没有施舍给他，完全当他不存在了啊。唉，这个孙媳妇倒是真心不错，还真不知道她怎么受的了小孙子那冷漠样的，也是难为她了啊。
如果慕容焕这番心里活动被唐豆豆知道，只怕只能尴尬地笑笑了。墨九慕对谁都可能冷情，只对她，那是热情似火，能把她融化了。
“你大哥去了暮城。”慕容焕接过青衣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嗓子才慢慢说出了缘由。
原来前几天的那场大风雨时，让唐国青州受了大灾。而远在边陲的暮城同样糟了秧，当然不是水灾而是兵祸。
已经和平百来年的原国突然发起这一难，不知欲以为何了？
不得不说原国偷袭很成功，暮城百年来没有战争，终究怠懈了。而且，慕容长驰还在这次战争中不甚受了伤。慕容文琦收到消息刻不容缓走了，如今应该已经到了那里吧。
“唉，我这次来，还有一事相求。”慕容焕看着墨九慕，等他回应。
墨九慕脸上依然毫无喜怒，右手轻轻扣着身旁的桌面，良久才回了句，“我会的。”
这是猜什么哑迷？
慕容焕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满脸的欣慰，“好，好，那我走了也能放心了。”
“太爷爷，您要去哪？”
“慕容爷爷，您要到哪去啊？”
唐豆豆和慕容轻扬异口同声，他们就是属于不明就里的了。
“我今个已经进宫见了皇上，决定后天就出发去暮城，那边毕竟是我慕容家的封地，不容一点有失。百年没有经历过战火，这次又来的那么突然，我不去看看也不放心啊……”慕容焕今年受伤后真的一下子老了很多，如今看着更是忧心忡忡，眉头紧锁，面上沟壑纵横，让唐豆豆，扬哥儿看着都不免心疼。
“太爷爷，您放心，我一人在家也一定不会松懈。”扬哥儿保证着，他一向刻苦上进，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
唐豆豆这下算是明白了，老爷子是想让墨九慕多多照看镇国公府吧，毕竟他一走，家中就只剩妇孺了。
想到墨九慕刚刚也已经答应了慕容老爷子，她心中一团暖意流过。他就是那样的人，虽然不多说，但对看得上眼，认同的人，总是会默默无言的照顾。冷漠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一颗热意融融的心。
“慕容爷爷，你放心，我们会的。只是，您去了暮城，自个也要当心啊，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早些回来，毕竟镇国公府还是需要真正的顶梁柱才能支撑。”唐豆豆寥寥几句话，倒让慕容焕红了眼眶。
人年纪大了，越发容易伤感，“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今个大年夜，合该团团圆圆，热热闹闹。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刚刚在笑什么呢？”慕容焕轻轻咳了下，换换嗓子，扯开了话题。
“哦，那个啊，我们扬哥儿要求我之后对他和小弟弟要一碗水端平呢，这不，我答应了，正好现在小娃娃还没生出来，我啊，可着劲要都疼疼他才好……”之前话题太过沉重，老爷子既然岔开了，唐豆豆也乐意配合着。
“哟，扬哥儿这是吃醋了吗？瞧着那点出息喔……”慕容焕一下听出了潜在意思，点着扬哥儿的鼻子笑骂着。
“太爷爷，我哪有？”扬哥儿不依，跺着脚跑过去，拉着慕容焕衣袖直晃。
“诶哟，小祖宗，小心些啊，我这衣服可还是你婶娘给我做的，一直舍不得穿，老头子喜欢着呢，给你扯坏了，你把你身上的脱下来陪我啊……”慕容焕看着扬哥儿身上一身新衣，酸不溜丢道。他进门就看到这小子换了装扮，一看就是孙媳妇的手艺。
唐豆豆一听这话，心下愧疚了，哎呀，她还真没有准备老爷子的新衣，“慕容爷爷，对不起，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明年我一定给你多准备几身。”唐豆豆真诚地看着老爷子，信誓旦旦道。
“说什么呢，慕容家家大业大，还能缺了老爷子几身衣裳，哪用的着你操心，闲着没事，多出去散散心，对你们母子都好。”
得，墨九慕要么不开口，开口就是一泼冷水，透心凉了。
“那做一身就好，明年过年穿，也让我沾沾新……”慕容焕不死心，喏喏低语的样子，可怜兮兮啊！
“哼……”墨九慕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第194章 过年7。10（）
大年夜守夜，有着扬哥儿和唐豆豆两人刻意的插科打诨，气氛始终合合乐乐，大家似乎都忘了刚刚话题的沉重，场面轻松欢愉，有着过年的喜庆。
饭桌上无大小，连扬哥儿都喝了两杯水酒，当然只是果酒，度数不烈。美食佳肴，应有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红烧的，白蒸的，糖醋的，煎的，炸的，煮的……可以说，这顿饭是唐豆豆来到这里最丰盛奢侈的一餐了。
酒足饭饱后出去看烟火，墨九慕同样准备了大量的烟火，五彩的烟花，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一瞬间又消散。但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属于它们的，整个世界随着它们的绽放而光彩。一瞬的烟花，仿佛寄托着美丽的希望，仿佛寄托着爱的光芒。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唐豆豆不禁想到了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不由自主轻声吟了出来，“真美……”
墨九慕轻搂着她的腰身，余光瞄了一眼天空，复又低下了头，在他看来，再美也没有怀中的人美。这就是所谓的，你在桥上看风景，焉不知，有人正在桥下看着桥上的你。
“是很美……”墨九慕喃喃低语。
烟火一瞬间的耀亮闪过，细碎的洒落在唐豆豆的脸上，红扑扑的小脸带着欣喜的笑意，那般生动鲜活。清澈的眼中流转着光彩熠熠，看得墨九慕心不止停了一拍。
墨九慕看着她释然一笑，自己真是栽的彻彻底底，不过却甘之若饴。心砰砰强烈地跳动着，想到以前的心止如水，无波无澜，他越发笑得畅快。
从怀里掏出一物，轻轻执起唐豆豆的小手串进了她的手腕。这是他的心意，他的诺言。
唐豆豆有所察觉，低头一看，是一串手珠，“给我的，这也是香木的吧？”她似乎闻到了那香木特有的味道。
“嗯，我找到了香木块，亲手磨刻成的，你还喜欢吗？”因为上次听到唐豆豆对扬哥儿说过，礼物不在于贵贱，在于心意。他自此就想着亲手做点东西送给她了。“时间有些短，做的也不是太好，我以后多练练，下一次雕个更好的送你。”
“这是你亲手刻的？我很喜欢，谢谢你，阿慕。”唐豆豆惊喜道，爱不释手抚摸着手腕上的珠子，眼中满满的意外与欢喜，她踮起脚尖献上了一吻，来表达她激动的感谢之情。她本来还以为又是他寻来的，想不到却是他亲手制作的，那意义就更加不同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做小礼物给她呢，这种行为值得好好鼓励啊……
唐豆豆摩挲着，感觉到珠子上有纹路，仔细打量珠子，发现每颗都一样圆润，可见花了更多功夫才能做到吧。珠子上刻着花纹？咦，中间这是字？唐豆豆仔细辨认，发现应该是小篆，每颗珠子上的字都不尽相同。连成一句就是“生死相守至死不渝恩爱两不疑”，十三颗珠子，一辈子的誓言，唐豆豆看着心如钟鼓，极速跳动着，压不住似要飞出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唐豆豆紧紧握着手上的珠子认真地对墨九慕道。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包容，呵护与爱。她感觉的到他对旁人的冷漠与淡然，可偏偏对她是热情似火，无时无刻渗着爱意，让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唐豆豆还没站稳脚跟，紧接着就被拥进一个温暖宽广的胸膛，炙热的温度似乎要把她融化。
“豆豆，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让我的生命至此有了生机和意义。谢谢你……”他为人淡漠，自然与儿时的经历脱不了关系，当年杀了前任九宫尊主给自己报了仇，安排好九宫一切事宜后，他就离开了。
他用九宫的力量找到了他的身世，找到了镇国公府，找到了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过去。
当一切被血淋淋地揭开时，他早已经习惯了疼痛。问他怨恨吗？说不怨不恨怎么可能。可是，让他去报复，他也着实做不出来。
他的母亲确实是为生他而死，他的祖母确实被其连累而死，甚至还有那些被处置了的仆人，那么多条人命，呵，他的出生也确实是不详的吧，而且还带着怪异。
身具天火，自己烈焰焚身痛苦不堪，别人也惊悚害怕，如遇鬼神。
他并不贪图权势，也不爱好享乐，那时生命与他只是活着而已，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和目标。
直到看到同样身处煎熬的扬哥儿，看着他小小的挣扎，想到了过去的自己，他难得发了回善心，却得到了一个知心知热的孩子。说实话，那些年他对他真的处于放养状态，只是保他不死而已，但他却对他产生了浓浓的濡慕之情。
人的感情都是一分一惜处出来的，养只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何况活生生情感丰富的人呢。
如今看来，却是他赚了呢……
而此时，却是更加的不同了，自从有了她，他有了很多很多想法，而每一个想法都围绕着她而成立，以她为中心，他愿意做很多很多。
想到外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窥觑她的二皇子，墨九慕眼眸不禁又深了深，在这个尊卑分明的皇朝，他觉得必须更加强大才行。
所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是如此了吧，两人相依相偎抱做一团，一起看着天空最美的华彩流溢。此时，岁月静好……
时光流逝，看完了烟花，回屋干坐着多无聊啊，还好，唐豆豆早就研究出来了麻将，纸牌等娱乐项目，这不，大堂里，他们各自找到了喜欢的项目，正玩的不亦乐乎呢……
不得不说，这个年过得可比初来时那次有趣开心多了。果然应了句，人多就是热闹。
成隶三十二年，清晨
唐豆豆起来，接受了墨宅院中的一众奴仆的跪拜，大出血发红包吧。可是这钱送出去时，没由来的就是很高兴啊。
初二一早，城门外送走了慕容焕，气氛不由有些伤感。可是，日子还是继续在不紧不慢地流逝着……
第195章 暮城7。10（）
暮城位于唐国的南部地区，与之相邻的是之前的南唐，如今的原国。
原国国主安于沛今年刚刚三十出头，登基已经七个年头，如今正是千丰七年。如此年纪，会虎视眈眈发起战争也可以理解的了。
更何况，他前年刚刚娶了霁国公主，两国达成秦晋之好，内里没有一点小九九，会有人相信吗？
暮城与原国之间的屏障是一座座连绵的山脉，高耸入云，陡峭之极。
这座山脉只留一处峡谷，大约二十来米的出入口，两国在这个峡谷各自的国土，建立了各自的堡垒，几百年的加固，已经坚不可摧。
也和红凌镇的红凌界河一般，这里也是每天有固定开放的时间，作为两国的通商之道，当然，所收的进门费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这里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发生战争了，毕竟各自的防御都不弱，硬拼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可是，这一次，暮城却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受到了偷袭，而且，敌人根本没有走峡谷城门来。神出鬼没的来了，又鬼魅般消失不见了。
慕容文琦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到了暮城。
进城就看到不少房屋的大门口挂着白灯笼，明明是该过年的喜庆时候，却只剩暮暮死气。
街道清冷，店铺紧闭，寥寥几个路上的行人也是来去匆匆，神情谨慎而凝重，更是没了有往日里的朝气蓬勃和欢声笑语。
慕容文琦心情非常沉重，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是真不敢相信，自己的领土会受到如此的重创。而怒气也已经在心中积压沉淀的几欲发作。
“少爷，您回来啦，回来就好，呜……”慕容府门口，得到消息守在那里的管家老泪纵横，他一辈子在暮城服侍慕容家的主子，这里就是他的家，可是这次家园却受到了如此大的灾难，他痛心疾首却无能为力。
“隆伯，你的脚……”慕容文琦看着林隆支着拐杖，脚上绑着木板站在那里，满脸的悲苦，似乎皱纹又多了好几条，深深的沟壑，清晰可见。
“少爷，我没事，瘸了一条腿而已，却也收拾了一条敌国的狗命，值了。”他涨着脸握着拳头忿忿然道。想到自己虽然瘸了一条腿却拼死杀了一个入侵的狗贼，觉得非常值得，也异常痛快！
想他一把年纪了，还是宝刀未老的啊。不过，想到同样己经是一把年纪，却拼杀了八个入侵敌人，自己也受了重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老爷，他又觉得自己很无用，该是自己挡在前面保护老爷的时候，却让老爷冲锋陷阵，委实不该。
“少爷，老奴惭愧，没能照顾好老爷，您去看看老爷吧，他伤的很重。老奴，老奴……”林隆哽咽着，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慕容文琦扶起他弯曲的背脊，“隆伯，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现在只要安心养伤就好，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林隆连连点头，这个家里，每个主子都那么好，他感恩之极。
慕容文琦叫小厮把林隆送了回去，自己忧心忡忡赶到了慕容长驰的文竹院。
“文琦，你回来啦……”秦茹讪讪而笑，那脸部表情尤其不自在的很。她被慕容长驰压着来了暮城，颜面扫地，在慕容文琦面前确实难堪。
不过，到了暮城，她又发觉，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在这里，她最大，别的小官夫人都要来奉承她，不像在京城，皇子皇孙，天生贵胄随手一大把，虽然她已经贵为国公夫人，往往还是要她去卑微的奉承别人。这一正一反，她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真是如鱼得水了。短短月余倒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嗯……”慕容文琦也没拿正眼看她，对于这个女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大步越过她，走进了房间里。
秦茹看着这个继子，渐渐消失在眼中，暗暗啐了一口，撇撇嘴挥着帕子，摇着婀娜的身姿走了。
慕容文琦来了，虽然很不情愿，她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少不得去厨房亲自交待一声多做些菜。就像她虽然恨不得慕容长驰这次重伤不愈，死了算了，但却不得不照顾他，还要尽心尽力。
没办法，现实就是，如果慕容长驰就这么走了，她绝对是得不了好，甚至以后都会过得异常悲惨。
在这个家里，当家的男人，也就慕容长驰还对她有几分情分，一旦他走了，可想而知，谁还会在乎她呢。慕容娉婷吗？她自己都还要靠着别人才能生存下去呢。
不想了，药还是要亲自去看着煎起来的，该为人妻做的事，她一样不少亲自上手，图的就是慕容长驰的感动，以后对她更加好一些吧。
慕容文琦走进内室，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不由紧蹙眉头，心情沉重起来。都这些天过去了，这血腥味都没散的开，看来父亲确实伤的挺重的了。
走进床边一看，老父亲闭着双目正在休息。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了下来，这时慕容长驰略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父亲，您醒了？还好吗？”看着慕容长驰略显苍白的脸，他心中涩涩的。
“你来了，放心，我没事。只是中了两刀，血流的多了一些而已。休养个几天就好了。”慕容长驰撑着手臂艰难地想要坐起来。
慕容文琦立即上前帮忙，饶是如此，他感觉空气中的血腥气又重了一些。
“我去叫大夫进来再包扎一下吧。”慕容文琦不悦地沉声说道。
慕容长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欲要离开的行为，“不用了，也就多撒点伤药而已。我这点伤，死不了的。你坐下，我和你说说这里的情况。”
慕容文琦看着他坚持的样子，无奈之极，“那个不急于一时，小伤不治，大伤难愈。来人，请大夫进来。”
这里的情况他大致已经有了个了解，但父亲的伤却是拖不得的，才刚刚起个身又流血了。可见伤口很严重了。
大夫进来，一番折腾才罢休。慕容文琦全程看着，面色黑沉。
第196章 7。11突袭（）
慕容长驰身上受的两刀非常严重，如果只是平口大刀砍伤是不至于伤口如此难愈的，恨就恨在原国人太过无耻，他们的大刀居然是带锯齿弯钩的。
有这种利器在，被砍到的人必然是连皮带肉的了，大伤口下是细碎的小伤口，碎肉无数，血肉模糊了吧。这种情况下疼痛，失血，更是加倍。我国伤亡惨重，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伤口，很多人开始只是受伤，后期却是治疗不及时，或是不到位，伤口难愈合，引发伤口腐烂，感染，最后病情严重，不治身亡。
慕容长驰要不是有大量的药物在支撑着，怕也是早就不行了吧。
慕容长驰平躺在床上，气喘吁吁，每次换药都是次折磨。
“父亲，你还是平躺着吧，等伤口结疤愈合了再起身，不然身子一直养不好，不是更耽误事吗？”慕容文琦可以想象慕容长驰躺在床上该是怎样的难受。就是他，上次中毒受伤严重，躺在床上也是倍受煎熬。幸好天鶴来了，三贴药下去，好了大半。对了，天鶴！
慕容文琦心中纠结，是不是可以写封信回去，让天鶴来一趟？
慕容文琦心中存了念头，再听过慕容长驰讲述后，再没有迟疑了，立马写了加急信送到了墨九慕手中。
慕容文琦一听还有伤员竟然因为后期没有好好治疗而导致有人陆续死亡，那还得了，为了暮城的百姓和士兵，他怎么也要厚厚脸皮开口请求一次了。
而墨九慕收到信后也没有推托，立即召见了天鶴，连夜启程赶去了暮城，当然还备足了珍贵的药材送了过去。
有时候，追查一件事时，没有头绪，就会扑簌迷离，怎么也搞不明白。可，如果抓到了一个点，细枝末节接起来，就会明白很多。
由于李晋的人一直盯着墨宅，虽然没有近距离监视追踪，却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出入墨宅的人。从诸多线索中，李晋终于得出了一条讯息，鬼医天鶴就是京城太平街陆家医馆的大夫陆天鶴，而他却是听从墨宅主人的调度。
这不，来了一次墨宅就马不停蹄去了暮城。墨九慕是镇国公府上二少爷的事，在京城世家之间已经不是秘密，可想而知，陆天鶴这次能出动必然少不了墨宅主人的作用。
李晋得了消息只是深深的沉默了一会，眼眸深邃如海，只道：“继续盯着吧，不要打草惊蛇。”
话说慕容文琦从慕容长驰那里得到当日敌军来袭的具体情形，就开始全城戒备，排查隐患了。
当日偷袭是在深夜，而且敌军不是走的峡谷处的城门进的。那他们从哪里进来的？
他们进了暮城后，目标十分明确，三四十个人一组专门找大户人家的粮仓或是粮店抢粮食。并且行动迅速，来去匆匆，不过一个时辰，抢完即退。那么，这群人拿着粮食，又是从哪里离开的呢？
那日慕容长驰重伤昏迷，副将也只下了全城戒严，加派人员巡逻的指令。这么些天过去了，即使有线索也该被抹掉了吧。
敌人对暮城如此熟悉，来后直奔目的地，肯定是有了周密计划才实行的，而暮城中有没有原国的奸细存在呢？
慕容文琦沉着脸思索，一众将领站在底下听令。“启福，传令下去，全城戒严，让军队分好班次，组成小队，日夜巡逻，不可再马虎。”
暮城的安全是重中之重，不能再有任何损伤，日夜交替着巡逻必不可少。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再来追查敌人的来源和去路。
好在暮城再大也有范围，而那日以后已经封闭了两边的城门，戒严只进不出了。慕容文琦让人带上户籍本，挨家挨户核对人口，搜查可疑人物。
如此，暮城里闹哄哄一个月却依然什么都没有查到。刚开始百姓还配合，到后来长时间没有结果，渐渐有人就开始不满了。你通往原国的城门不开也就不开了，通往唐国的怎么着也该开了吧，大家都是要讨生活的，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啊……
最后，无法，慕容文琦只能打开了通往唐国的城门，但，进出人员的身份核查也严厉的很，几近苛刻。没办法，一天追查不到结果，一天都不能放下戒心。特别是对于粮食的买卖，来原地归属地斤两都必须清清楚楚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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