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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妃萌爷:溺宠大明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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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友们,七夕快乐哦~~

第58章 那男人是谁() 
“朱大哥,你又鲁莽了。”白衣少年轻摇头,一脸无奈的笑。

    朱三通待她是粗野汉子,待此少年倒是温和局蹙,他摆摆臂道。

    “老弟不知,城内已经禁了药草外出,不如让他去取…”

    “我不去。”苏卜湘斩钉截铁的回绝,朱三通“自来熟”是越来越甚了,她为何为他们冒险?偷出禁药,头脖分家的人可是她。

    本该又一番争执扭打,因白衣少年寥寥几字,却冷却了战火。

    “三通!不得忘了规矩,有何理由让初识的人担着,莫再说其他,送他回去。”

    “可…唉!听你的。”朱三通知他温润儒雅,唤他三通而非大哥时,就已是不悦,不多说,转身就欲抗她。

    苏卜湘后退大步,明摆着不喜此方式。

    余光里,白衣少年又是暖暖浅笑,遣朱三通找了匹马。

    马背上,苏卜湘被晃得有些昏昏欲睡,牵马的朱三通倒是脚底生风,走的飞快,生怕耽搁什么,隐隐听他念叨。

    “义气也得活命,老弟生的俊秀,怎脾气倔得像牛…”

    醉香楼门前,苏卜湘跳下马,别了朱三通,他扬脸扫了门头,脸上表情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滑稽搞笑,未说半字,驾马离开。

    苏卜湘偷笑,瞧他还怀疑公子“性向”不,俏皮的蹦跳转身,整脸贴上了热乎乎的胸膛。

    “啊!”她呀一下,速速弹开,小手竟被拉紧,那人俯身,灰眸就逼视了上来。

    好一个神出鬼没的死狐狸!

    “那男人是谁?”

    “迦黄又不见了。”苏卜湘想是那丁点桂花糖勾起它食欲,便弃她觅食去了。

    “爷问你那男人是谁!”玄钰炸毛了,幽邃的眸子里深得能盛一缸子醋。

    “我这扮相好看吗?”苏卜湘眼波流动,魅魅往他一笑。

    玄钰果然一怔,将她好生打量一番,灰眸闪过温柔,却玩味笑笑,不语。

    他那是什么表情!苏卜湘垫脚,手臂一扬勾了他脖子,粗着声道。

    “阿旋,莫嫉妒,本公子英姿飒爽!孑然天成…啊。”

    她余下的话皆落他嘴中,玄钰朝那嫩红小唇上轻啄一下。

    “谁都抢不走你,你是爷的。”

    “我…”她是她自己的。

    玄钰不让她反驳,又贪婪的啄了一下。

    “爷也是你的。”

    夜是清冷,灰眸里却是暖人的艳阳天。

    他们所在的街道本繁华,即便入夜,仍热闹非凡,两个男儿此般不成体统的亲昵,莫提普通百姓,连醉香楼门口的姑娘们都红着脸咬耳根,满是害羞与诧异。

    苏卜湘咬咬唇道。

    “我不爱骑马,也不爱被扛着,偏爱死狐狸背着。”

    她轻盈跳上宽实的后背,“咯咯”笑的轻松坦然。

    苏府后院,大小交叠的两道身影自院墙闪进了卧房。

    萍儿“咦”了一声,速将苏卜湘扶至床边,长舒一口气,好在她主子是平安回来了。

    “小小姐,舅母和老爷来过一次。”

    玄钰大掌搓了搓绿豆糕上的迦黄,似没在听。

    “吸血妖怪还没抓到,人心惶惶的,嘱咐我们好好保护小小姐。”

    苏卜湘瞄瞄玄钰,暗暗发笑,他们是要吸血妖怪保护自己吗?

第59章 月下赴约() 
床榻上,玄钰受骨寒影响,运气暖身仍未让自个睡得踏实。床头的小木窗“吱呀”敞开,袭进一绺寒风,乌黑一物闪入,挥挥翅膀就栖在他塌上。

    玄钰坐起,灰眸一眯,望一眼送信的乌鸦。

    城外某林,清泉池中,月棠棠裹一纱衣,半身浸在水中,体态婀娜,肌肤洁白。朦胧月光,氤氲水汽中,性感撩人的同小妖精般。

    她手抚水中玉腿的动作缓缓慢下,艳红的唇角欣喜一扬,转身望向走近的男子。

    “钰,我知道你会来的。”她弯起凤眼,朝他笑的温柔。

    不同于苏卜湘的直率,月棠棠女人的小心机更成熟,她非常知道是何时机笑,如何笑,怎样做,能另男人为她倾倒,此刻,她站起身,坦然的走上岸。

    月牙白的纱衣浸了水便柔肠百结的贴着肌肤,将她浑圆的胸,柳腰翘臀展露无遗,加之她走姿曼妙,滴水的纱衣柔柔起落,更衬得白皙玉腿美好无比。

    乌发魅容,莞尔一笑,她便刻意却流露出自然的娇媚。

    “月宫主,戏水时倒也有闲情为国事操忧,难得难得,玄钰自愧不如。”玄钰故作抱手叹服状,扫一眼伏在他们脚侧的尸体。

    月棠棠定定看着玄钰,眼底一片痴情,却因如此,得不到多半分的注视,让她心口郁结的咬了下唇,垂眼恨恨的蔑了地上男尸,淡淡道。

    “活该他们死在我手上,有色心没本事的贱男人。”

    痴痴的看着玉身长立在风中的男子,羞怯的笑。

    “钰,今夜是这景美还是人美?”

    (瞧我这打扮美吗?)同时,也有一个声音淡入玄钰耳中。

    苏卜湘束起男子发髻,明艳艳的一张笑脸这般问他,他无法告诉她,那一刻,她有多与众不同,多令他心动,不,她每时每刻,每个小动作,每一言语都能令他的血液炽热,他来不及告诉她更多,就想吻下去。

    月棠棠焦心等他回答,却在他清冷的俊颜上捕捉到一抹温柔的笑,温柔?这词压根不会用来形容玄钰,因为,在她伴着他的十二年中,她从未见过,别说笑容,哪怕是一丝犹豫的目光她都未在他眼底深掘出。若他抬眼同她对视,若是他灰色眸子里没有对她的淡漠,她可能就会骗自己,那温柔是给她的。

    “棠棠,莫再用它来玩耍,爷下次就未必奉陪了。”玄钰所指是传信乌鸦,它们是东郡国密传军情信号时所用。

    “钰,你可真是薄凉冷酷的人。”月棠棠吃痛的低呼一口气,脸上禁不住漫上了落寞。

    玄钰脸上玩趣又冷漠,淡淡然道。

    “此时的月棠棠,爷可不喜,你一直无趣,只管凶狠,定被善用;若有情有趣,爷就该考虑把宫主嫁人了。”

    能嫁给你吗?月棠棠整颗心都因此浸泡在痛苦中,是比被毒虫啃咬时还痛百倍,她将话梗在喉咙里。

    玄钰是主子,主子的每一句话,不论是命令,是打趣,是调侃实质都是命令!他只是提醒她,对他死心,动了情,误了大事,只会被驱逐。

    早已了然的事,月棠棠竟千万不甘,她将一切无处安置的痛苦,折磨皆对准一人——苏卜湘!

    她不出现,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她死了,或许他还是以前的玄钰。

第60章 分别在即() 
魁拔三百年,西莽与暮北拒向东郡输送女眷,暮北谋臣赠一瓮至西莽,瓮中有螳螂一只,蝉蛹一个。

    赠瓮后,西莽回一纸盟贴,平息了同暮北国僵持八年的战乱,二国结为盟友,一致对敌。

    “螳螂吃蝉,其后,麻雀候之,闽南,麻雀是也!”

    街巷里,赠瓮奇闻被说书,唱曲的人夸张传说,吹嘘的神乎其神。

    “公子,战乱或是要来了,唯有此醉香楼夜夜笙歌。”

    翠蓉关了纸糊的窗子,勉强将嘈杂闭在房外。

    苏卜湘抖抖膝上袍子,停了打坐,捏起绿豆糕抛入嘴中。她还有几日便要去东郡国,闽南讨好的意向分外鲜明,此局势,它也只有如此,才不会是大陆上被孤立的弱国。

    突想到她方才用两个金条买了翠蓉,抬眼就将心思摆在翠蓉身上,为难一笑道。

    “日后,翠蓉你是自由身了,这没你说话,我便不再来了,但,姐妹之情,是一辈子的。”她打从第一眼见翠蓉,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多半是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苏卜湘厌透了苏府,皇城里虚伪恶斗的人,难得有简单处之的人。

    “公子?”翠蓉羞着的脸庞,一下便呆了,姐妹之情!怎有男女间论姐妹,难道…

    苏卜湘撩起她长袖里的手,轻握,使它落在自个胸上。

    “公子…不是。”翠蓉的脸刷的白了,那分明是女人的…

    傍晚,皇城急诏,差了华车接苏卜湘。

    苏玉拎着莲花小灯,在门前戏耍,瞧见她,就乐颠颠的迎上去,笑的乖巧可爱。

    “湘儿妹妹,可喜欢这花灯?我屋里还有,待你回来,让丫鬟送去。”

    苏卜湘从不打笑脸,朝她浅笑,闪身告辞。恨她入骨的苏灵突转了性,这倒不能用太阳打西边出来此话形容,因皆在情理中。

    苏玉同她一样都是不受宠的偏房所生,要活的更好,只有寄在受宠的人旁,她出走东郡在即,理应是苏府甚至闽南国的救星,苏玉讨好她,才是正常。

    “湘姐!”手畔多一小子,正拉她裙角。

    “给太子请安。”苏玉哆嗦扶身,手上花灯险些晃荡的燃着了。

    钦南草草甩手,苏玉才敢垂头站直。

    华车上,钦南胖软的小手搁在苏卜湘手心里,撒娇的不肯移开。

    “太子怎出来了?”南皇昨日才罚他在书院抄经。

    “湘姐!”

    “嗯?”孩子嗷嚎嘹亮一叫,让她吓了一跳,怎么,连他都不正常了?

    “湘姐,我跟你一起走,行吗?”钦南软软的小手攥紧她的,虽然小的实在没法握全。

    苏卜湘眨眨眼,想抽手刮他鼻梁,再好生笑话他一番,又被钦南抢了先。

    “湘姐,这里只有你待我好!我从来都没有玩过的新玩意,都是你弄的,我也想对你好,我知道,你去那,就再也不能回来,带我去,我长大了便保护你。”

    童言无忌?苏卜湘反手握紧小手,抿嘴憋了一阵鼻子的酸意,咧嘴“咯咯”笑起来。

    “这里可不能没有太子,待你成了这的主人,再将我接回,到时,我一定奖你一堆更好的玩意,呵呵。”

第61章 不能再呆下去() 
华车行至皇后娘娘殿外,钦南一屁股坐上苏卜湘裙角,扑闪无辜双眼,不许她下车。

    僵持时,两三个嬷嬷挤上车,只一行礼,就数手同攻的将顽童抬下了车,走了老远,苏卜湘依旧听得到钦南恼火的吵闹声。

    知子莫若母,云兰端坐在白玉石台旁,满身的闲适,唯唯嘴角淡淡的笑意,透露出始作俑者的狡黠。

    她唤来贴身嬷嬷取一块玉佩赠与苏卜湘,那玉通灵剔透,浅浅烛光将它映出了乳白的晶光,细细瞧之,才发现玉石体质里丝丝翠盈絮状物,实为一朵含苞的兰花纹样。

    苏卜湘有段日子对玉石颇有兴趣的,她略知唯有“活玉”才能依附主人体质生出奇观异景来,而活玉难寻,往往讲求个缘分,方可“玉合人,人合玉”,人玉息息相关。

    而此时,苏卜湘也仅是瞅着,并未要接,她暗暗思忖好笑,这古人都是送物件表恩情、表友好?不比现代的购物卡、银行卡携的便捷,左一片金叶,右一个玉佩,肩上再扛上几匹绫罗绸缎,那她一路行来,岂不真成了被恩情压趴的人?皇后要还的恩情,不说她也明了。

    云兰拉她手,将贴身玉佩塞她手中,泪眼婆娑的好一番不舍,絮絮叨叨之后的结论便是:东郡国她是一定要去的,还要努力通过东郡国对妃子的筛选,是要为国争光的。

    再次折回苏府,已是很深的夜,院里的大树上,少了个倒挂的“蝙蝠”,苏卜湘空落落的拧正脖子,近日,死狐狸呆在院中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是偶有几次的不定时回来,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真挚的送别?

    卧房,萍儿膝上摊一筐鞋样,困得伏在桌上瞌睡,听到动静,就揉揉眼,哈欠连天的醒来。

    “小小姐,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苏卜湘耸耸肩膀,抬腿横跨上小凳,坐的毫不淑女,萍儿见怪不怪,替她满上茶水。

    “萍儿,你日后怎样打算,有想过吗?”在宫殿,云兰握她手谈心,她都乖巧应着,未发一问,可能,人真的很难对左右她人生的人亲近的起来,这算是她今日主动说出的第一句话。

    “伺候小小姐。”萍儿想也不想的答。

    难道不嫁人,不考虑自己?苏卜湘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能再这样呆下去!这儿的人都是榆木脑袋,一个顽固思想,数不完的规矩,去东郡国是吗?她去,应了所有人的意,她一定去,但是能不能到目的地就得看她的意思,人设下的囚笼如何圈得住她一个要死的人。

    尚雪斋的后山头上,苏卜湘安静抚琴,往常,她认准了失眠一事不会降到“傻乐呵”的人头上,而此夜,她居然觉得漫长无比!脑中翻飞的是此劫如何全身而退。

    “砰——”弦在仓促的走音下崩断一根。

    暗暗的山头现出一抹人影,月光映着他,苏卜湘看真切了就是一惊,低低呼一声。

    “是你!”

第62章 秘密通道(一)() 
来人是朱三通的兄弟白衣少年,他为何在这?到尚雪斋偷药?

    “姑娘抚得一手好琴,曲中却心事重重,走近,实在是情不自禁,多有惊扰,望姑娘原谅。”

    好斯文!声若潺潺流水,温吞低沉,煞是好听,只不过,地道北京妹子却不好斯文这口。

    苏卜湘闭口垂首,叹一声,呆子,居然变了女装就认不出,是该庆幸!她索性抱琴起身,准备离开。

    “留步,姑娘,在下跟着琴声走来,不熟识此地,可否跟姑娘一同离开?”

    “我叫卜湘,你呢?”‘姑娘’,‘在下’的讲得她浑身不自在。

    “在下项佐。”

    后山头是尚雪斋的禁地,偷了禹伯的腰牌,她来此才能畅通无阻。可一旁的项佐,铁定没有腰牌的,瞧他生得仪表堂堂,或是已做了“偷鸡摸狗”的事,她熟络的只管走路,不发一言。

    “改日,我可有幸再听姑娘抚琴?”

    “琴只弹予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予谈。”苏卜湘步子极轻盈,话也极冷,甩了项佐老远。

    “扑通——”只一声,她转身就不见那人,自一处藤蔓中,传来他的呼救,苏卜湘哀叹一声‘出门遇霉人’,无奈的折回去。扒开密集的藤蔓,她想好了怎样捞他上来,应该耽误不了几时,天亮之前必能回府的。

    不过,藤蔓中虚闪了一道白光,她也仅是视线一晃,整个人就在股邪门的外力下,坠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苏卜湘猛地一摔,浑身拆骨的疼,仓促里,她也只是闷哼一声。

    “姑娘……卜湘,你怎么也下来了?”项佐将她拉起。

    苏卜湘扬手巴拉几下插在发里的藤蔓,一脸吞了苍蝇的神情,他以为她是来作伴的吗?

    借着莺月星影的内力,她本能轻巧飞出这深达七八米的坑,但坑姐的是她一只腿摔骨折了,技浅的使不上力,而最令苏卜湘口吞黄连的是项佐道自己不会武功!

    朱三通那样的江湖人士摆在那里,加之煌夏老寨,他是在骗鬼啊。

    “咦?”

    在苏卜湘昂脸思量逃生之法时,项佐惊咦一声,拉她手臂过去,让她看壁上一块石头。

    此坑四壁皆是磐石,常年隐在藤蔓下,变得潮湿异常,石壁上自然布满绿油油的青苔,但项佐让她看的石头,居然光滑洁净,扎堆在此,就显得分外突兀。

    “喂别碰……”苏卜湘话音未着陆,项佐手掌已稳妥妥的摸了上去,伴着疾风一阵,苏卜湘下意识拉他闪躲,腿脚是不灵便,但内力岂是白练,她依旧以快于常人的速度躲闪开。

    “咻咻”两声,赤色剑雨自敞开的密道口飞出,冷森森的插|入二人身后的磐石上。

    好锋利啊,它们竟然能穿了坚硬的磐石!苏卜湘吞了口唾沫,不敢想象那剑雨若是插在她脑袋上,结果会怎样。

    扭头,一记冷厉的目光戳向始作俑者,项佐一挑眉眼,无辜的向她耸了耸肩肩膀,不知错的提议。

    “不如,我们向里走走,没准就是出口。”

第63章 秘密通道(二)() 
人未入洞口,一股子闷、臭、腐的怪味道就直往鼻子里钻,苏卜湘别头深吸了最后一口气,憋着劲迈进去,她觉得这一步就是个错误,但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

    项佐相当有君子风范的将她一路搀扶,苏卜湘一瘸一拐的走的倒是顺,没因残了就拖后腿,洞口虽有怪味,可越向里走,窄窄的一条石洞竟出奇的越来越宽,越来越敞亮,那股恶心她的味道不知何时已渐渐被檀香替代。

    借着增强的光线,二人才慢慢看清所处的环境。

    约摸高一丈,宽二丈,通体水晶壁面,隔半丈便有一燃着蜡烛的石台,烛光细弱,却经不起如此多的水晶百般折射,结果就是现下的亮如白昼!

    “水晶宫?”项佐单手扶着苏卜湘,挪出一只手,试探的触了触水晶,显然,他并没有对方才触碰石块的事心有余悸。

    苏卜湘蹙着月牙样的长眉,目光落在他触水晶的手上,失了会神。

    “怎么了?”项佐回敬她的注视。

    “没什么,只是,从未见过这么整块巨大的水晶,新奇罢了。”

    洞中,他们看到的也仅有水晶,石台,蜡烛,别无他物,苏卜湘却觉得它并不死寂,反而是有人日日照看的。因为石台上仅残留着少量的烛泪,蜡烛倒是快要然尽,那照看的人已经细心到隔几个时辰就更换蜡烛,清扫石台的地步。

    念此,苏卜湘的神经猛的惊跳了几下,思忖这洞的主人就快来了!擅闯禁地,又来此,任主人是谁,都不会善待他们。

    “卜湘,你看。”项佐两手扒着一处水晶,整个脸都黏在上面。

    “楼梯?”苏卜湘倒吸一口气,水晶壁后面居然会有楼梯,但摆明不想让人轻易上去,因为项佐正在用极大的力气推那处水晶,试图扳倒它。

    “卜湘,快看,炼丹炉!药架……”项佐一贯儒雅的脸庞被一惊又一惊的事扰的急切起来,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都没他这般新奇。

    苏卜湘看着有些心惊肉跳,她越发觉得他们像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中,水晶球外或许是一处住宅,或许是一间炼丹房,又或许只是幻像,可他们却是真真的被困住!除了冷冷的水晶,再触不到其它,唯有观望的份。

    她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不出所料,来时虽只走的直路,但尽头只是水晶,洞口没了。

    “我们出不去了吗?”项佐跟上后,忧心的问。

    听到他的声音,苏卜湘怒火不打一处来,攥紧手掌,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此刻盯着项佐,却是冷若寒潭。

    “我能帮你什么?为何要将我引到这里?”她问他。

    “卜湘姑娘,落此处境,我该付全责,对不起,你若不救我也不会……”

    苏卜湘眉眼一挑,淡幽幽的打断他,

    “你确实是该付全责,因为,如果不是你拉我,我不会掉进来,想要解释吗?方才在藤蔓中我眼前有白光闪过,现下想,那该不是白光,而是你指上的白玉扳指在月光下反射的光芒。”苏卜湘在他伸手触摸水晶时,瞧见他戴的扳指,心里就有了猜想,而后,这个西蟒国男人,竟然见了水晶都不新奇,让她对他的疑心就更大。

    “西蟒视蟒蛇为神明,因此忌讳水晶。”

第64章 尸丹(一)() 
项佐温文尔雅的脸上不得不露出错愕,他枉有谋士虚名,竟被小女孩识破了,莞尔自嘲的笑两声,抚首作稽。

    “姑娘莫气,我绝非卑鄙之人,只想请君入瓮。”

    她呸,呸呸,苏卜湘要气的背气了,卑鄙拉她涉险,倒不如朱三通口直心快!

    项佐伸手引她到一石台旁,抚抚光滑的刻纹,叹一声此纹或是带他们出去的钥匙。见她无动于衷,他儒雅笑着,如实道出了近几日在闽南国的发现。

    原来,十日前,西莽国即将继位的太子害了一场怪病,不吃不喝,腹部变得一日比一日肿大,排泄物中可见极小粒的透明体,疑似水晶。

    西莽刚与慕北交好,在大陆上仍受其余两国敌视窥探,不敢将此乱声张,只派皇家骑兵暗访寻医。

    “石降,你们国有人识出太子是被奸人下降头!此行,项佐定不辱使命,将解药带回的。”

    闽南国是大陆上最专巫医的地,解降头一事来此最合适。

    “炼丹房的禁地,你觉得会有解药?”

    “不是觉得,是有!”项佐神情笃定。

    “这水晶洞若是打开,通向的就是尚雪斋三层,而那上面有尸丹。”

    尸丹?苏卜湘星眸微动,几分错怔,禹伯教她炼丹常识时提过,丹有内、外之分,人常食的棕色小丸属外丹,它主在增强体力,长生不老的功效上,是平日常见的补药。用药材和炼丹炉便可炼成。

    而内丹则用人体代作炼丹炉,汲取人的精气,人元,甚至血液,灵魂,在炼丹师极高的修为下炼成于人体内。

    所用的人体皆特殊,多指净身净性的洁物,比如童男童女,比如处女。但为了达到炼丹师的意图,用死去的人,或者抽了魂魄的活人炼丹也都是有的,这便是尸丹。

    “卜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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