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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城白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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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戈之羽上方的紧张气氛好似因为灰色初阳的缘故，被阳光逐渐驱散。
七分钟眨眼般过去，欧阳榕终于在初阳升起之前，攀上了缪山之顶，此刻初阳的光芒，一点点洒在山顶。
不过时间情况依旧紧迫，丝毫没有给欧阳榕坐下看风景的时间，十几秒后，双目白蛇从山顶边缘一跃而起，庞大的身躯瞬间将灰阳遮盖，欧阳榕的眼中，顿时被阴影笼罩。
那些早就因为巨大震动而感到隐隐不安的雇佣者们，在看见欧阳榕一身狼狈时，还不由嘲笑出声，但当双目白蛇冲出时，顿时表情凝滞，蹬目结舌，一副见鬼的表情。
“都躲开！”欧阳榕看见众人一动不动，不由惊讶喊道。
数十人一听，纷纷回神，连忙从地面爬起，跌跌撞撞的朝一旁跑去。
伴随地震般的轰鸣声，双目白蛇砸在了山顶表面，溅起数丈灰尘，这阵势，好像要将大地之下掩藏多年的尘土，完全掀起一般。
欧阳榕的手中出现阳气尖枪，虽然看出双目白蛇已经在逐渐虚弱，但他依旧不敢大意。
“这是什么啊！”有人在不远处惊叫，对于双目白蛇的由心的感到恐惧。
缪山山顶不算太大，一头双目白蛇就足以站据四分之一的区域。
灰尘之中，双目白蛇的身影逐渐显露而出，映照着欧阳榕身影的血红色眸子、在灰色阳光下格外圣洁的玉白色蛇躯，好似可以撕山裂海一般的黑色利爪，种种的一切，不由在欧阳榕的心里绘出了一副黑城众妖魔鬼怪顶天怒吼的场面。
“这可比食火之主威风多了。”欧阳榕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他摆开架势，阳气尖枪直指双目白蛇的眉心。
只要对方有所异动，他就会不顾风险，施展出学枪至今一直暗藏的枪技绝学，用自己的巅峰一击，来给予这位虚假但却真实的凶妖，最高的尊重。
可是，在僵持的氛围内，双目白蛇直至灰阳升起，也没有任何行动。
欧阳榕的神色逐渐由不解变得遗憾，他轻轻松开枪杆，阳气尖枪也是缓缓涣散，不在存在。
他在依旧心惊胆战的众人眼中，一步一步，没有犹豫的朝双目白蛇迈进。
最后，欧阳榕在狰狞蛇头前一步之距站定，血红色的眸子映照着他的身影，他的眼中，同样有那一双如血双眸的存在。
“真是可惜啊，虽然我是驱妖师”欧阳榕说着不明不白的话语，随即伸出手掌，轻轻放在双目白蛇的头顶。
在这个瞬间，好似气球被扎破、泄气般，欧阳榕的手落空了，在众人的眼中，无论是横行肆虐的庞大躯体，还是不可一世的黑色利爪，都如同泡影，化作最初的白色雾气，烟消云散。
“唉！”在双目白蛇最后消失那一刻，欧阳榕感受到指尖出现了一丝重量，仔细一看，却不由一愣，这是一个指环，上面刻着——
“先生！”欧阳榕还想细看，却被灵芝姑娘的喊声打断，在回头，看见灵芝姑娘正在挥着双手，朝自己这里跑来。
在将戒指收入黑袍后，欧阳榕无奈回身，莫名其妙出现的戒指，让他确实有些无法释然。
“灵芝姑娘，你们没事就好。”欧阳榕微笑说道，在灵芝姑娘的身后，书呆子也不慌不忙的走来，既然欧阳榕没有事，那么自然也不必担忧霸王龙的安危。
“先生，你真厉害啊。”灵芝姑娘发自内心的夸道，欧阳榕一愣，虽然不至于脸红，但也有些不好意思。
在三人聊的轻松之时，缪军与老管家也缓步上前，灰戈之羽在双目白蛇烟消云散后，也被操纵着靠近了缪山山顶。
“诸位，既然规定的期限已到，那我们便事不宜迟，即刻出发吧。”
第123章 灰戈之羽（）
天朗气清，微风不躁。
欧阳榕站在灰戈之羽的甲板边缘，精神稍稍放松，安静的感受着天空、气流，享受最纯净的自然。
当然，如果在身后，没有灵芝姑娘的哀嚎的话，他应该能更加惬意，更加感受到天空的美好。
“啊——又输了，这不可能，再来！”灵芝姑娘盘膝坐在离欧阳榕不远的甲板之上，她的对面，一脸自信的书呆子，面带轻松的将类似于棋盘一样的道具重新摆好，在不远处，霸王龙靠在甲板边缘，晒着太阳，打着小盹。
在灰戈之羽的其他角落，还有忙里偷闲的丫鬟们与其它四处走动的雇佣者，哪怕是闻人愁也寻了处安静的好地方，取出时刻带着身上的书籍，珍惜这个世界难得的平静，若晴偷偷跟在他的身旁，只要闻人愁有需要，她就会第一时间上前。
“今天应该是出发的第三天吧。”缪军站在灰戈之羽的最高处，遥望着远方的景色，他端着茶杯，细细品味，想着如同飞妖一样，翱翔于天际，恐怕已是三十年的事了。
“是的，大人，一切顺利。”老管家轻轻回道，“世子与莫公子也照您的吩咐，找了专人教导二位身处拍卖会中的行为举止。”
“老管家辛苦了。”缪军略微感叹说道。
老管家轻轻一笑，没有多语，只是站在缪军身后，如同三十年前，风华正茂的他站在尚且年幼，但却心高气傲的缪军身后一般。
三天前，缪山山顶，在浓雾逐渐消散后，那些被白蛇吞吃的武派成员也是逐个显出身形，虽然昏迷不醒，但听呼吸平稳，应该安然无恙。
“先生你看，被大白蛇吃掉体验卡，而且免费上山服务唉。”灵芝姑娘忍不住轻笑说道，欧阳榕一听，也是眉头一挑，差点忍俊不禁。
缪军没有太过惊讶，毕竟白蛇终究只是浓雾的融合，并没有实际上消化功能，那至于白蛇为什么要吃掉他们，这恐怕就是所谓的本能吧。
“缪大人，我建议在稍等片刻，等这些昏迷的人自然醒来可好。”欧阳榕抱拳认真说道，略带不满的目光好似在算着旧账。
缪军一见，微微一愣，欧阳榕的不满，他也是完全理解，毕竟从说好的一同北上，变成了所谓雇佣者，换做别人，恐怕也不会开心。
“嗯，木容说的有道理，”缪军看向老管家，“正好先将诸位的客房分配好，顺便——”
缪军的话未说完，老管家立刻心领神会，带着两个管事的丫鬟，开始引导众人上船。
欧阳榕轻轻松口气，连忙看向远处的书呆子，只见书呆子朝欧阳榕点头，表示已经顺利通知霸王龙，让她抓紧时间。
“最后在给那些拆解卦阵的一些时间，如果他们在我们准备妥当前赶到，那就睁只眼闭只眼。”
老管家哪怕没有亲耳所闻，也完全知道缪军未说完全之语的意思。
灰戈之羽，船舱内。
闻人愁顺着若晴所指引的方向，来到仅此于缪军的豪华客房，二人进入屋内，半遮半掩的木窗时而有微风潜进，携带这木窗本身的清香，不由让人心旷神怡。
清香游过闻人愁的鼻尖，他不禁停步，细细感受，因为银面遮挡着面容，若晴也不清楚闻人愁的心情如何。
“闻人大人一夜未眠，早点宽衣歇息为好。”若晴轻轻说道，“被褥与浴室已准备妥当，大人随时可以使用。”
闻人愁轻轻点头，若晴一见前者没有别的表示，只能低眉离去，在走至门前之时，若晴忍不住说道：“大人若有别的吩咐，可随时传唤，奴婢就在门外。”
“不用了，你也一夜未睡，早点休息吧。”闻人愁走到窗前，完全推开木窗，初升的灰日一览无余。
若晴微微一愣，她虽然进入缪府没有几年，但在经过开丹田、炼气的训练后，一天一夜不睡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奴婢退下了，闻人大人也请好好休息。”若晴低头走出，恭敬的关上屋门。
屋内，闻人愁站在窗边，沉默不语，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老照片，并视作珍宝一般，用指心轻轻摩擦年幼女孩赌气的面庞。
“成为闻人家主，在掌握斩妖联合，快了，没有妖魔鬼怪的世界就要到来了。”
灰戈之羽体型极大，共分五层，所住之人并不相同，在得到缪军的重用后，欧阳榕、霸王龙等四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住进了仅此于第一层的第二层，换言之，欧阳榕隔壁可能就是闻人愁。
登船第一天。
在众人为了适应为期数天的天空之行，而开始四处乱逛时，欧阳榕却在屋内检查着身上的所有驱妖器具，当然，谨慎的他自然不会忘记检查屋子的各个角落，放在一些窥视的手段。
“符咒勉强公用，气丸倒是有些不足了。”欧阳榕微微皱眉，因为不能携带桃木箱的关系，很多平日驱妖的道具都无法携带。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符咒不够可以在找到原材料后，自己刻画。”
“气丸也不算稀有的东西，到时稍加留心，找到也不算难事。”
欧阳榕一件件检查而过，最后，游移的目光被那枚戒指所吸引，他无奈的坐在床边，轻轻捏起戒指，开始漫无目的思考。
昨日霸王龙所诉说的拆解缪山卦阵的经历，还有灵芝姑娘在灰戈之羽上无意听到的对话，也完全告诉了欧阳榕，在诸多混乱的情报下。
最后，一个不可理喻的推测在脑海之中浮现，一点点如同珍珠项链般衔接在一起。
“不太妙啊，越想有可能。”欧阳榕露出不适的神色，轻轻揉着太阳穴。
“白蛇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为了将戒指交到我手中什么的，无论在怎么推理，也是想的太远了。”
欧阳榕忍不住发笑，他躺在床上，看着木质的天花板，神色逐渐沉重。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单论巧合是不可能说通的。”
“有人早有预谋吗？他算到我会来到灰域，被猫三哥缠上，甚至是来到缪山被白蛇从头追到尾。”
“可是，白蛇是由黑暗时期的妙蛇为基础，投影而出，如果预谋的人算到我会被白蛇追击，也要在千年前的黑暗时期，将戒指寄托给真正的妙蛇。”
“所以怎么想也不可能？难不成还是阳山童老初代，隔着千年——”
欧阳榕疯狂摇头，拍打着两侧两侧脸颊，他苦笑心想：“看来真的有些思念灵芝了，不然也不会变的和她一样，喜欢胡思乱想。”
第124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第二日，为了使身体平衡，在休息了一天一夜后，欧阳榕也是第一次迈出屋子，开始在走动之余，朝甲板上一点点摸索。
可是，不知不觉间，周围也是越来越黑，欧阳榕知道，自己恐怕是不小心迷路了。
“请问是木容大人吗？”在阴影中，淡淡的女声传来。
几分钟后，在小丫鬟的解释下，欧阳榕才得知，自己居然从第二层一路摸到了第四层，这一点，不由让人有些小尴尬。
“难道我是个路痴吗？”欧阳榕面带苦笑，在小丫鬟引导下，推开了船舱的门。
“这就是那个木容吗？”
“嗯，据说就是他和霸王龙合作，才成功解决了白蛇。”
“啧啧啧，不愧是住在第二层的呢。”
欧阳榕的脚步一顿，眉头微挑，周围的小声议论之声，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先生，这边、这边！”在不远处，灵芝姑娘与书呆子二人正在朝欧阳榕挥着手臂，欧阳榕一见，随即将议论之声甩在脑后，穿过人群，来到二人身边。
“先生真能睡啊，居然在房里闷了一天。”灵芝姑娘含笑说道，并手持类似于棋子一般的黑色物体，在“棋盘”上轻轻推动。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欧阳榕笑道，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棋盘”。
书呆子随后推动棋子，一边解释着棋盘的规则，一边游刃有余的接下灵芝姑娘的所有攻势。
棋盘规则并不复杂，欧阳榕在听完后，也感受到了这个游戏的有趣，当然，虽然有趣，但欧阳榕本人却兴趣不大。
“看来灵芝姑娘被碾压了呢。”欧阳榕看着一旁用于计算胜负的牌子，含笑说道。
“这都是意外，这把我一定能赢！”
十分钟后，放下豪言壮语的灵芝姑娘，被书呆子轻轻松松的教育一番。
看着低着头，咬牙切齿的灵芝姑娘，欧阳榕尴尬的笑了笑，便默不作声的离去。
就这样，在这盘只能孤身一人的游戏上，灵芝姑娘还在继续努力着。
欧阳榕沿着灰戈之羽的甲板边缘行走，陌生却壮阔的视角环境，哪怕是他，也忍不住想要放松一般。
“白磷好像会飞，回去后，让它载我试试吧。”欧阳榕微微昂头，自然的气息好似完全涌入身体一般，他微微朝下方看去，不由一愣。
此刻，身处阳山鸡窝的白磷不禁鸡屁股一凉，他不满的啄击着饭碗，催促面前的闻人乐赶紧将饭碗填满。
“这就是灰河吗？”
在灰域有一条贯穿前后的灰色长河，俗称灰河，在灰河两侧，人与妖魔鬼怪也如同黑城白市一般，被彻底分割。
“你没见过灰河吗？”
欧阳榕偏头一愣，视线不由微微下降，这才发现了整座船上最无聊，最闲着没事的人——霸王龙。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时常要爬山涉水，自然见过许多名山大川。
可是哪怕如此，在见到这条如同国界一般的壮阔长河时，欧阳榕依旧紧张。
灰戈之羽平稳的飞过灰河之上，紧张感在脱离范围的刹那，瞬间褪去，欧阳榕身体一寒，灰河之下时而涌出的红色光芒，让他有些在意。
“这灰河就像是阳脉之上，正在被蒸煮的沸水一样。”欧阳榕轻轻说道，霸王龙掏掏耳朵，随意说道：“是有这样的说法，说是灰河之下藏着一条巨大的阳脉分支，碰之即死。”
“像这样有模有样的推测很多，到是一个都没有证实都没有。”
欧阳榕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难道没人想过去查清灰河的真相吗？”
“当然有，相传，过去曾有一个欣欣向荣的妖魔势力，好像是因为试图将灰河的秘密挖出来，后来不仅失败，势力根基更是在一夜之间就全部覆灭了。”
欧阳榕恍然大悟，有了前车之鉴，无论是何方势力，都会仔细掂量前人带来的教训。
毕竟一大势力一夜倾覆，再怎么想，其中也一定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真是夸张啊。”欧阳榕望着越来越远的灰河，对于河床之中升腾红色力量感到心悸。
霸王龙伸着懒腰，扶着地面起身，顺着欧阳榕的视线看向灰河。
“这只是一条灰河分支，与灰河主流差上不少呢。”霸王龙轻轻说道，在她的记忆，灰河的主流只要也要比这条分支宽上两倍，偶时狂风大起，那场面足以堪比惊涛骇浪，而且主流下的红色力量几乎遍布整条河床，一旦升腾，宛如阳脉临世。
在欧阳榕也有点闲着没事干时，霸王龙突然开口问道：“关于前天的事，我听呆子说了经过。”
“木容，想不到你一个小身板，还挺厉害的嘛。”
“还行吧，只是一路逃跑而已。”欧阳榕转念一想，霸王龙口中的前天，应该就是欧阳榕独自面对双目白蛇一事。
只不过白蛇一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两天，为何现在又要提及呢？欧阳榕对此表示不解。
“在灰域这个破地方，能跑就是最大本事啊。”霸王龙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褒是贬。
“是吗？这样啊。”欧阳榕苦笑，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棋客的身影。
霸王龙突然开始摸起下巴，一副有疑惑却想不通的样子。
“不过那白蛇为什么要死追着你不放呢？”霸王龙轻声说道。
欧阳榕微微一愣，他以为霸王龙已经知道了他与缪军之间的微妙关系。
确实，如果说白蛇起初是因为缪军的命令，才开始瞄准欧阳榕一人追击的，那么在卦阵失控后，白蛇为何还要继续死咬着欧阳榕不放呢？单论仇恨而言，他会毫不客气指向霸王龙，毕竟从头到尾，锤白蛇最起劲的还是霸王龙。
“可能是遵守缪大人最初设定的目标吧。”欧阳榕说出应付自己的答案，霸王龙似乎还有话想说。
在他们越聊越深入的时候，老管家悄无声息的靠近二人。
欧阳榕与霸王龙自然都是第一时间发现，但注意到老管家没有刻意收敛气息，便也都懒得主动打招呼。
“二位可有时间？”老管家从旁走来，轻声说道。
“嗯，很闲。”霸王龙大咧咧的说道，欧阳榕也是不解点头。
老管家一笑，抬起手臂，指向船舱第一层。
“大人有请，有要事与几位商谈。”
第125章 临时茶室的诱惑（）
灰戈之羽最顶端第一层，缪军居室外的宽阔瞭望台。
此刻，缪军坐在东道主的位置上，正在亲自煮茶，款待邀请来几位看重之人。
在他的左侧一列位置，正是闻人愁、天观、竹、山四人，在其右侧暂且空无一人。
“诸位在这两日休息的如何。”缪军将茶水煮好，随即回身，呆在闻人愁身后的若晴一见，立刻欠身，主动为几人倒茶。
“不错，缪大人有心了。”闻人愁轻轻说道，他是喜静之人，自然不排斥飞妖战船这种可以身处天空的宝贝。
“闻人大师满意便好，不知其他几位睡得可踏实。”
其他三人一听，也是接连说出满意之语，丝毫没有半点怨言。当然，是不是真心话，就各自心里清楚了。
正巧，当若晴将几人的茶水倒好之时，老管家也是敲门应声，带着欧阳榕四人来到这里。
“哦，四位也请入座，临时茶室还望不嫌弃。”缪军轻轻说道，丝毫不在意身份之间级别。
若晴端来新的茶杯，依次为几人倒好后，便欠身退出这里，她很清楚，接下来的谈话，对她而言绝对没有好处，而且，哪怕自己不主动离开，老管家也会替缪军开口。
在若晴关上茶室之门的那一刻，已经完全落座的众人感受气氛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诸位，还请评鉴一下我收藏多年的雷雨。”缪军说罢，自己率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众人一见，稍加犹豫之下，还是跟在缪军之后，端起了茶杯，可是，直到喝茶之人全部放下茶杯，却有两人连茶杯也没有端起。
“缪大人还请见谅，在下因为一些不堪入耳的经历，对所有茶类都想法敏感。”书呆子抱拳，歉意说道。在他正对面，竹便是没有端起茶杯另一个人。
“既然二位都有难言之隐，那我也不便强求。”缪军毫不介意二人拒绝饮茶的举动，哪怕竹没有理由，缪军也一样胸怀宽大的一言带过。
霸王龙微微挑眉，偏头看向身旁位置上的书呆子，而对方，也只是轻轻眨眼，表明某种意思。霸王龙似懂非懂点头，随即继续看向缪军。
被八双眼睛盯着，缪军的眼神却毫不动摇，甚至有些一丝惬意。
“缪大人有话便直说吧。”欧阳榕建议说道。
缪军一听，不慌不忙的有一次轻抿清茶，随后边放下茶杯，边语气稍加严肃的说道。
“各位有的是我请来的贵客，有的则是深藏不露的雇佣者，当然，大家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实力强大。”
听到这里，天观、书呆子、灵芝姑娘不由浑身一抖，眼神漂移，顿时紧张起来。
“当然，我所指的强大，自然不仅仅是武力。”
天观、书呆子不由松口气，二人前者精通卦阵刻画技艺，后者则是吃过书海，学富五千车的男人。
灵芝姑娘听着缪军的话，越想越奇怪，如果她问缪军她有什么值得厉害的地方，缪军恐怕会直接回答，能受到木容这样的高手保护，就是你最厉害的地方。
“言回正传，其实请各位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缪军认真说道：“在抵达浑天联盟之后，希望八位能担当起我的贴身保镖，直至回到灰戈之地。”
“贴身保镖？”欧阳榕心头一跳，暗想不妙，他是要参加拍卖会，但也绝对不是以保镖的身份进去，而是已一个普通拍卖人的身份。
当欧阳榕准备当机立断，直接拒绝时，缪军的话又一次咽下了心里的话。
“不过，按照惯例，先谈的自然是贴身保镖费，当然与原先的雇佣金另算。”
身为雇佣者的几人一听，不由心动，毕竟原先的雇佣金就非常可观，在加上所谓贴身保镖费，那就更加不得了。
见众人不说话，缪军露出思考的神情，很快，他又一次开口，而且这一次语出惊人。
“我想想，贴身保镖费的话——”缪军露出“你们不可能拒绝”的表情，“一件拍卖品怎么样！”
“什么！”在座众人无一不惊，这可是一场值得势力之主亲自出席的拍卖会上的一件拍卖品，乖乖，简直壕无人性。
闻人愁的目光不由沉寂，在内心之中，将灰戈的经济数值又一次提升几个档次。
“当然，拍卖品的话也是有限制，”缪军轻笑，因为若晴不在，老管家便跨步上前，为所有人添置茶水，哪怕未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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