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大妞雪域诡话:藏地札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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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咱就是那么窄，前边的大货车是动不动就挤它一下，极为憋屈。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就高诺那脾气！

　　　　“肖儿！给高诺去个电话，别让他加速了。那车明显就是欺负外地车的。这么别，不是事！”林嗒姐看着这么下去太危险。“唉，不行，别打。分散他注意力。”看来林嗒姐被眼前一幕也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咣！”还没等我给这傻逼拨出去，就见路虎突然提速，目测要上150！可那辆货车，跟本不让，直接往右一别，路虎往前突的速度太快，货车没拦住，那超重如山的货物直接倾倒在路虎的车身上，那车直接一飘，撞到了公路拦杆上！

　　　　腾空一个270度，“当”整个轮子朝上，掉到了右侧的沟中。那辆货车，也因为被撞了一下，大头朝下，车头掉到了围拦下，车身还坚持在公路上。

　　　　“报警！”江湖让林嗒赶紧打电话。

　　　　“高诺！”我顾不上带着大勇，就要下车，忘了要解开安全带，直接给我弹回坐椅，勒得我眼泪也出来了，忍不住咳嗽。

　　　　“肖儿，别慌。林嗒你车里看着，我跟着过去看看人怎么样！”江湖停好车，打开保险带，帮我也把保险带解开，我直接冲了出去。

　　　　路虎在那，前盖儿不断往外冒着白烟，我拉着那些撞坏还没有完全断的围档，往下一点点出溜儿，然而够不着地，一狠心，跳了下去。

　　　　两边还好也是有些倾斜度的草地，我想赶紧跑过去，却是越着急脚底下越不利落，一脚没踩稳，绊到石头上，差点摔下去。还好江湖搀了我一把。

　　　　“肖儿，稳住了呀。没事，高诺吉人自有天相。”他说话也有些抖，我的腿，直接就软了。

　　　　我挣扎着往前走，上下牙齿不停的打着颤。我干嘛非要逞强让他走呢？我不讨厌他，真的！不能再往下想了，眼泪已经噼里啪啦的往外掉。

　　　　高诺？我看到他，正冲我跑过来。

　　　　“江哥，是不是这人要是没了。离特近，能看见魂儿？”我掐了自己一下，

　　　　江湖抬了下眉毛，“有什么话说吧。”他往后退了一步。大哥，你不带这么玩

　　　　我的！你要往上冲呀。

　　　　“肖儿，你怎么跑下来了。”这是高诺的声，他直直的跑到我面前。“没你这么看热闹的呀，赶紧上去！车一会炸了！”高诺一着急就爱皱头。

　　　　“是我不好，高诺，我真的不讨厌你。你是好人。”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嗑嗑。”嗓子眼里被眼泪、鼻涕一呛，我气都喘不上来了。“我，我，我连抱都没抱你一下。你就走了。”

　　　　高诺一愣，“我不好我不好。他妈的我这脾气一来，就瞎生气。”高诺拉住我的手。“抱抱抱抱，不哭不哭了。你看你。”他一用力，我整个人都要被他挤碎一样狠狠的压在怀里。

　　　　“恩，我再也不跟你堵气了。”我喃喃的说着，“要是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不让你租车走，我，我，我嗑嗑。”

　　　　“行、行，肖儿，别哭了。真的。你这样，我不好受。”高诺拿脸蹭着我。

　　　　我贴着他的左侧后脖子，感受到了丝丝的热气。还有，他的肌肉硬硬的却有极有温度的感觉。这是，活的？

　　　　“嘿！”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金光一闪，大勇从车上被林嗒姐“解救”出安全带，朝着我奔了过来，加速度用力，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到了高诺的右边肩膀上。

　　　　“我擦，哥们你轻点！”高诺往左一歪，“我这儿还他妈架着你姐呢！”

　　　　“活的！”我双手捧着高诺的脸，看了又看。“你他妈没事呀！！”我想用力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被他紧紧锁死在怀里。

第77章　到达拉萨（1）（）　
“就是活的呀。”江湖不知道啥时候又点了根烟，在边上看着热闹。

　　　　“我那车，看着挺不错。上不来速度，我就一直跟着你们后边。我也看见一孙子超车，还跟我一型号，然后就听见撞车的动静。接着我就看见你疯了一下和江湖往这现场跑，我这不怕你有事，直接过来了。”高诺松了力，拿手点着我的脑袋。“挨这么近，你也不怕这车炸了。”

　　　　“那你还跑过来。”我瞪了他一眼。

　　　　“他不是怕你有事！”江湖白了我一眼。

　　　　“唉，你们那帮人，干什么的！快上来！危险！”公路上，几辆警车、救援车赶到，交警冲我们喊着。

　　　　江湖几步就跨了上去，高诺也不差多少，他伸出手来，要拉我。还没等我伸手，大勇把小前爪子递了过去，你明明可以自己跳上去好嘛！

　　　　“哟，这是什么呀！这好看！”一名警察一边询问林嗒姐情况，一边看着大勇。

　　　　大勇美滋滋的仰着头。

　　　　“这是吉娃娃变异吗？”警察叔叔接着说。

　　　　大勇直接立起来就呲牙，一副拼命的架势。我赶紧给小家伙弄车里去了。

　　　　前方交通事故，我们只能等着清理。江湖直接陪着高诺把车给退了，老板看着到手的钱要退回去，一脸的不乐意。“我这车没问题，慢就慢点。”

　　　　“跟纸糊的一样，慢点？”高诺笑了一声。把钥匙直接拍前台上了。“我不想废话，退吧。”

　　　　“哟，兄弟，这可不行呀。我后边这么多人可不是白吃饭的。”老板一招呼，好家伙后院修车的工人全来了。手里，还拿着家伙，能看出来，不少是当地人。

　　　　我们是四个人，对方加一起十三个人！这打架绝对吃亏呀。我可不想弄一身血。

　　　　“哟，这是要打架呀。”我把大勇从怀里掏了出来。“老板，我告诉你呀。为什么租车，我们本来呀，有一辆车。这是在理塘大草原捡了这么一个小玩意，也是当地老乡告诉我们说这是什么“折顿”，让我们给带到拉萨去让高僧活佛镇住。这玩意本来绿色的，这到了这儿突然变了金色，我们一想是不是要变异，就租你这么一个车赶紧单独开。别再有传染病什么的，听理塘老乡说，一死死一片人。”说完，我把大勇往前递了递。“啊呜。”大勇配合着张大了嘴，见谁就要咬一样。

　　　　“折顿？！！！”那些修车工好像听懂了，纷纷往后退。

　　　　“老板呀，我听说过这个。我家那边确实有这么个怪物，说看见了都不吉利。”有个明事理的修车工跟老板身边大声耳语我也服了。

　　　　江湖、高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说八道，有点呆。只有林嗒姐一脸的漠然，恩，我能坚持2年只不迟到上班12次，每天瞎话不重样，不是吹的。这都是锻炼出来的。

　　　　“走！赶紧！租车的时候怎么不说！”老板看了一眼那个维修工，对方极为配合的点着头，开了钱箱，用夹子把高诺那一叠钱拿出来，放桌上。“拿走！”

　　　　高诺也没说什么，拿上转身就走。我跟着两步，又回头跑过来。

　　　　“要，要干嘛？”老板往后退了两步，主要是大勇还在张牙舞爪。

　　　　“那个车，您消消毒呀。用84，理塘的老喇嘛说的。”我冲他挥手告别。

　　　　“你可，真能蒙人。”高诺拿手指着我。

　　　　“少指我呀。还不是为给傻子要钱回来。明显就是辆坏车，还租。还红色，骚气。”我给大勇喂着果粒橙，小家伙有功，演了那么久，此刻“吧唧、吧唧”舔着小水碗。

　　　　“你说你这折腾。”江湖摇了摇头，发动了车，踏踏实实往前开。如此这般，我们进了拉萨，已经是下午17：00点。高诺在网上订了酒店，我们把车先开到了停车场，办了简单的入住。

　　　　“我和林嗒要去会个老朋友。你俩是怎么着？跟着还是到处玩玩？”江湖下车开始活动手脚。“回到了拉萨”呵，江哥还开了嗓。

　　　　“嗷嗷嗷嗷！”大勇也钻出来，跟着胡叫。一点儿调都没有，一人一狗这叫一个粗犷。

　　　　“我俩溜达溜达吧。”高诺紧了紧身上的皮夹克。“有我呢，饿不着肖儿，和我兄弟大勇。”

　　　　“恩恩。”大勇特别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咋觉得这辈儿全是乱的。趁着锁车前，我拿了一件600蓬的羽绒服，递给了高诺。

　　　　“哟，太热了，用不上。”高诺还不想接。我瞥了他一眼，直接穿自己身上了。背上15升随身包，和高诺开始往邮局转。

　　　　“想吃什么呀？”高诺双手叉兜，缩着脖子，一副北京痞子样。

第78章　到达拉萨（2）（）　
大勇在我怀里揣着，看他那样，也跟着学缩着脖子。你跟本不冷好不好！！！

　　　　“我说少爷，你别装了。”我把马甲褪下来，拉着他胳膊，给穿了上去。“这皮夹克是抗风，架不住早晚温差。你这高反刚没事了，别再感冒了。”

　　　　“我真不冷唉。你说说，事多。”高诺歪嘴一笑，还是套在了身上。“唉，你说你这什么号呀？我这180的身高，还穿着夹克呢，我还能套上有松快儿，你刚才在身上都没富余吧。”

　　　　“恩，就这个号打折。”我抬了抬眉，看着他。

　　　　“啊嘛，肖儿。以后想买什么，刷我卡。唉，对了，想吃什么呀。都走这儿了。火锅？藏餐？”高诺把我包背到了肩上，反向冲着我走。

　　　　“喏。”我歪了歪头，邮局边上的德克士我盯了好久了！

　　　　“恩，没有肯德基呀”高诺挠了挠后脑勺。

　　　　“快点。我闻着味都馋了。这一路！”我已经往二楼跑了。“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我趴在点餐台上，冲着跑上来的高诺扬了扬下巴。

　　　　“这个、这个、这个、还那个，噢，对还后边广告牌这个”高诺这一口气几乎把小食系列全点了恩，好吧，这几天开车我也甚是想念垃圾食品系列呀。

　　　　“再加两菠萝片那个汉堡！”我得着补点主食呀，顺手一掏，大勇直接趴在我手上出现在服务员的面前。

　　　　服务员小姑娘一惊，往后就一退。“我，我们这儿不能带宠物。”

　　　　“这个呀，是钱包！就是很萌那种！”高诺赶紧把大勇的两条后腿抬起来，“啪嗒”两条腿又自己掉了下去，“姑娘，你看，不是活的。你看你看。”他又拨了拨大勇的头，然后揉了揉大勇的肚子，从它的背后边，拿出了几张人民币。“放钱的，就是小女孩，都喜欢萌的。”高诺赶紧付钱。

　　　　“噢，这样呀。真可爱！”小姑娘往前凑了凑，没接钱，要摸大勇。

　　　　“呜”大勇哪让外人摸呀，刚才还装死，瞬间呲牙裂嘴露槽牙的。

　　　　“活的！”服务员小姑娘又往后一退。

　　　　“噢，不是。自动警卫。除了主人不能摸的。钱包嘛，有这个设计。”我赶紧把它塞了回去。

　　　　“这样呀，真是先进”小姑娘还有些恍惚，无奈高诺开始跟人家挤眉弄眼的我借机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了下来。

　　　　过了好大一会，高诺才拿着两大袋子出现了。“走吧，回酒店吧。那姑娘，盯上你了。”

　　　　“盯上你吧，眉来眼去的。”我起身从袋子里拿出了派，“我帮你分担点。”

　　　　回了房间，高诺把吃的都堆我房里了。大勇赶紧钻了出来，叼了一块炸鸡就吃起来。高诺递了一个派给我“先吃这个，我妈说热乎的好吃。”高诺笑了笑，帮我把包装撕掉。

　　　　“啊呜。”我还没有接呢，大勇一下跳出来，咬了一大口“呼！”

　　　　“唉哟，大勇，快吐了。这烫着嘴。”我拿了纸巾给小家伙接着，让它吐了。谁知道，大勇使劲张大嘴哈着气，眉头一皱，咽了！

　　　　吃货！

　　　　“我小时候，也这样。”高诺笑出了声。

　　　　“这不是狗的吃相嘛”我做了一个乐的表情，真心乐不出来。拿着汉堡开始啃。

　　　　三十分钟后，吃了汉堡、派、鸡翅、鸡块、鸡腿、蛋糕的大勇精神抖擞，在门口“嗯嗯”个不停，得嘞，这是要“排泄”了。

　　　　高诺也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出去。小家伙转了转，很快解决，还极为听话的让我用湿纸巾给擦了爪爪，又跑到了怀里，睁着大眼睛，到处看着。

　　　　我和高诺经过了布达拉宫广场，遥望着有些飘渺的夜景。

　　　　“肖儿，明天我去药王山。”高诺坐在了铁栏杆上。

　　　　“恩，白天去安全点。”我也往后一撑，坐在了铁栏杆上。“真美呀。圣城拉萨，白天到的时候车多人多，只有晚上了，才能有功夫看看。明天去完药王山，你就‘功德圆满’啦。”我一扭头，发现高诺盯着我。

　　　　“心愿达成。什么‘功德圆满’，听着我跟要‘圆寂’了一样。能不能有点好话。”高诺拿手呼了我后脑勺一下。接着，他也看向布达拉宫，“我估计明天上午完事了，下午就空出来了。咱们去这里转转？”高诺双手合十，有模有样的对着拜了拜。可您这还坐在铁栏杆上呢，什么样子！

　　　　我刚要张嘴，大勇一下从怀里跳到了地上。“呜、呜”我发现小家伙就是不会好好学狗叫。我想弯腰抱她，小家伙撒丫子就在广场上狂奔，我赶紧追了上去。小东西左拐右拐，就跟闭眼瞎跑一样，终于在20分钟后停了下来。我和后边赶上来的高诺，已经被带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第79章　大勇的朋友（1）（）　
我抬头一看，居然还在不远处看到了德克士的招牌！大勇你没吃饱吗？！

　　　　“肖儿，你看那边什么？黑乎乎一大片。”高诺一边说一边把我往自己搂了一下。这是你害怕还是担心我害怕呀！

　　　　“好像，是狗。”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看了看。大勇回头冲我眨眨眼。“流浪狗。”我回头说了声，“都是流浪狗。”我蹲了下来，为首的一只大黄狗歪着头看了看大勇。

　　　　“恩。”小家伙一昂头，跟国王一样傲气。那只大黄狗走过来，在我的膝盖上蹭了蹭。

　　　　我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它的头。

　　　　“这儿的流浪狗还真是多呀。”高诺跟我一样蹲了下来，一下子七八只狗都围到了他身边，有几个大家伙一拱我，差点给我拱地上。

　　　　“嗷！”大勇很是不满那这伙给我拱的一下子，叫唤了一声。

　　　　“呜呜。”刚才那个大黑狗赶紧转到大勇前边，四肢落地，全身趴在那里抖着。

　　　　“唉哟呀，你姐不是没摔着。别吓着人家。”我摸了摸大勇的头，“没事，别吓着人家。”

　　　　“恩。”大勇一扭头，放了大黑狗一马。

　　　　“拉萨流浪狗相当多，每天人家听佛经可比咱们多。”我看着这些狗，有的眼睛一只是瞎的，有的腿脚不好，但是这些生命围绕着你时，也是如此温暖。

　　　　“肖儿，你等会我。”高诺起身就跑走了。过了大约40分钟，就见他拎着好多塑料袋子，腰都弯了一样，我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

　　　　“50个手枪腿。我都说没放调料。等急了吧，快关门了，现炸的。”高诺把袋子放在地上，把鸡腿掰开，一个个铺在包装纸上。

　　　　大勇挺立在高诺前边，就跟维持秩序小能手一样。果然，那些流浪狗流着口水，也不敢上前。

　　　　“呜。”一阵纸沉的声音，极像大勇那种从腔肺中出的声音。两只聚了红光的眼睛，如夜空中的宝石，英姿爽气的饰毛，在夜风中飘荡。一只雪白色的西藏鹰獒！

　　　　“哟，是不是女生，能和你配呀！”我抬手就想摸那狗，大勇伸出前爪把我的手按下去。那只西藏鹰獒傲视着四周，走到了大枪腿跟前。抬头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是的，你没有看错，上一秒还是白富美，见到了热乎乎的炸鸡腿，它，它就变了这一点上，大勇还是很能保持几秒的。

　　　　“吃吧，哥哥给凉了就是怕烫。”我拿起一个整个的，吹了吹，递给了它。

　　　　“啊呜。”这只小小的西藏鹰獒一口就叼走，然后转头就跑开了。

　　　　“看来不是每只西藏鹰獒都跟我们大勇一样有情有义呀。”高诺蹲在我身边，“管事的走了，赶紧你们别愣着，吃吧！”随着高诺说完这一声，几十只流浪狗就

　　　　给我俩围个水泄不通。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呑咽声。

　　　　“还好，我这儿还有。”高诺又打开了几个袋子，是鸡翅。他又撒到了狗狗中。

　　　　“阿弥陀佛。”一声如这夜风般顺畅的长音，让我俩、大勇和这些狗狗，同时停了几秒。

　　　　在这带着炸鸡味的夜风中，一位头戴僧帽、身着双肩黄色披单的老喇嘛缓缓从那些流浪狗让出的过道中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正蹲坐着刚刚那只西藏鹰獒。

　　　　“这些狗儿平时，这个时间是睡了。”这位喇嘛的汉语不错，但这语气有点怪我们。

　　　　“拿点睡觉时间换点炸鸡，挺划算的。”我赶紧把大勇也抱起来托手里，表示我跟您一样呀，我也有西藏鹰獒，别欺负我。

　　　　“是。那要感谢两位的善心。刚才白玛在庙里偷吃鸡腿，我本来很生气，却发现院子里很多狗都不在，就问了白玛。它还把鸡腿藏在我被子里，才带我出去。”

　　　　那僧人一脸的宠溺，一点也不像在责怪这只叫白玛的西藏鹰獒。

　　　　“嘿。小狗嘛，都有点馋。老跟着您得吃素的吧。”高诺站起来，笑了笑。

　　　　“我们庙里的餐食还不错，它晚上刚吃了三块排骨和一碗米饭。”僧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没有我们吃的多。”我指着大勇，此刻一群流浪狗围着我们大嚼炸鸡，我和一位老僧人各托着一品相极佳的西藏袖犬聊着养狗经，场面有些怪异。

第80章　大勇的朋友（2）（）　
“还是谢了两位的善心。”僧人双手合十，低头示意。“两位来此，是有事要做吧？老僧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适合上山。他指着高诺的胸口，“若是有心愿，老僧可陪你们上山。”说着，他抬手指了指高诺的胸前。

　　　　高诺下意识用手要挡，我却看到，他的胸前开始冒着红色的光。那光越来越大，已经穿透了皮夹克和我的羽绒马甲。

　　　　“她已经感知到了。无需再等，老僧反正也醒了，陪你们一道吧。”那僧人转身就在前边，白玛伸出小爪冲我们招呼了一下。大勇抬头看了看我，点了下头。

　　　　“肖儿，我自己去吧。”高诺把我掩在后边，小声跟我说。

　　　　“唉哟，怕什么呀。我跟你说，一般这狗白色的都是变异的，打不过大勇的。

　　　　再说了，我留了两个鸡翅，白玛肯定听我的。一看就是吃货，放心好了。”我拍拍他的肩，直接大步流星走在他前边。

　　　　没几步，我就追上了僧人。白玛瞥了我们一眼，劲劲儿的。

　　　　“哟，你说你吃鸡腿时那么积极，现在就给甩脸子了。”我把大勇往前递了递，小家伙心领神绘，立起来就开始伸出双手打白玛。白玛也不吃亏，在僧人手里也立起来，俩小家伙站着就这么轮上了“王八拳”。

　　　　“它和你感情很好。”僧人看着大勇，“不过，它要去见自己的主人了。”

　　　　“呼。”大勇听到这句话，放弃了轮“王八拳”，继续缩进了我怀里。

　　　　“您眼尖，看得出来。不过我能和它这一路相识，也挺知足。什么东西都没有永恒，吃饭还得散呢。”我冲老僧人仰了仰头，大勇也学着我的样，抬了抬下巴。

　　　　一幅“大爷高兴，你怎么着的样子。”

　　　　白玛在老僧人手上定定的看着我们，又回头看了看老僧人，学着大勇的样子，缩在了老僧怀里。

　　　　“那您这个是打小养的？爹妈也这么小？”我一直挺想看看大勇的上一辈儿长啥样的。

　　　　“这西藏鹰獒虽然在西藏挺普遍，但真称得上袖犬的实属罕见。这一路来，想必你也见到了不少看护财物的藏獒，白玛这类的袖犬就是他们正常的藏獒所生，只是机因巧合，生下来了。我们也叫鹰獒。体态优美，可爱玲巧。因为自身的气质特殊，一般的犬儿看到它，自会退让三分。”老僧人点头含笑说着，白玛看着他，极为依恋。“白玛是我少时讲经求学到阿里之时，住在一户人家中，正巧他家的藏獒产仔，冬天极冷又是难产，进不来兽医，老僧便在火盆边给那已经要咬人的雌獒念经祈福，说来也怪，本是暴躁的雌獒居然卧在我脚下，待空中第一片雪花飘落之时，它产出一仔，便是白玛。之后又生出3只正常獒仔，主人觉得我与白玛有缘，虽极为珍贵，还是让我带在了身边，这么多年，多亏白玛和我相依为命，陪我在酥油灯下，念经修禅，委屈它了。”老僧轻轻摸了摸白玛的头，小家伙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主人，在它眼中，没有任何的抱怨，唯有忠毅。

　　　　“哟，那我们这个比不了，一路就是惹事、惹事再惹事，吃、吃、吃。”我捅了捅大勇的小肚子，小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的骄傲。就差后背上刻个字“我惹事我勇敢、我能吃我骄傲”了。

　　　　老僧人笑了笑，带我们从大道上已经绕到了小路，他提着披单兀自往前走着。

　　　　这道路较窄，但老僧人走起来步步生风，高诺在后边顶着我往上爬。“你可真得多运动，到时候我迎你过门，得抱多久呢。”

　　　　“你想什么呢！”我往后使踹了一脚高诺。

　　　　“唉哟，姑奶奶你看着点。这道这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