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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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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院子里都有两个号子,放风的这一天也是两个号子能够相互交流的一天。在另一个号子,心岩见到了一个和宁哥一样打扮的人,带着手铐和脚镣。按照看守所的说法,这样打扮的人都是有命案在身的人,也就是离死不远的人。
这个人叫二嘎子,原来是一家饭店的厨师,调戏女服务员的时候被拒绝了,恼羞成怒,用剔骨刀把那个服务员给捅了三十多刀,据说把人都给捅烂了。心岩挺看不起他的,杀女人,那不是本事。而且二嘎子这个人特别的得瑟,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跟谁说话都是大呼小叫的,不像宁哥,永远都是那么的安静。
每次放完风,号子里人的心情也会好一些,虽然还没有获得自由,可是毕竟还是看到了真实的天空,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第99章 号室血案()
看守所的生活简单而又枯燥,互相之间聊天是最好的消遣方式。一帮饥饿的大老爷们关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当然就是女人和美食。
女人似乎是男人永远不变的话题,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除非他是同性恋,否则在聊起女人的时候,统统都是两眼放光,侃侃而谈。所经历的女人的数量,竟成了这些人互相比较的资本。而且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女人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身材窈窕,对自己言听计从。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大家说的都很兴奋的样子。
尤其是一些上了岁数的,讲起这些事来简直就是在说评书,声情并茂的。好像这世上每个女人都跟他有一腿似的,一会冒出来一个,讲也讲不完。尤其是对细节的描述,可真是让一些职业描写此类的作家汗颜,完全就是名著。
以心岩的岁数和阅历,跟他们聊这些显然是不够格的,只有当个听众的份。不过就算是听也很带劲,这些可都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尤其是对他这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年,这些带着颜色的故事对他的吸引力可是非常的大。
无聊的生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考验,考验着每个人的耐心与信心。现在的心岩每天什么都不想,任凭时间对他的处置,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怎么活不是活?而且心岩之前给自己下的结论是上刑场,现在能够保住一条命,可以说是老天对自己的恩赐了,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除了饿点,无聊点,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心岩能够这么想,那是他的心理素质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有这么好的心态的。在这种地方关着,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有时候一点点小事都可能会让他们爆发,心岩就亲眼目睹了一场血案的发生。
号子里有一个叫小二蛋的,犯的是盗窃罪。盗窃案属于非暴力犯罪,和诈骗一样,都是按照金额来量刑的。小二蛋只是偷了一家小商店,数目也不大,如果被判刑的话也判不了多久。按理说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呆着,有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出去了,可是他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认为自己这一辈子算是交代了,每天都是以泪洗面,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任谁被关起来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再加上每天耳边有这么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大家心里就更烦了。所以号子里每个人都不怎么待见小二蛋的,很少有人愿意跟他说话,嫌他烦。表现的最为强烈的就是横肉了。
横肉是因为在外边跟人吵架,一气之下动起手来,用砖头把对方拍成了重度脑震荡进来的,和心岩一样,是伤害案。其实横肉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坏心眼,身为号长,对号子里的人也是得过且过的,很少像隔壁号子的二嘎子那样对别人大呼小叫的。在心岩看来他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宁哥总是跟他过不去?
横肉这人是个直肠子,属于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类型,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所以对于小二蛋的哭泣,其他人是看在眼里憋在心里,但是横肉却是憋不住的。几乎每天都要数落他几回,一天不说就憋得难受。
事情发生的也挺不凑巧,横肉是号长,那天偏赶上看守所里检查号室卫生。横肉这人是不愿逼着号子里的人成天打扫卫生的,所以号子里的卫生一直都是整个所里最差的。每当一检查卫生,横肉就得被监管警察叫出去训一顿,那天也不理例外,横肉又被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刚回到号子里,小二蛋又被叫出去了。
小二蛋出去是去接起诉书了,这就说明他的案子需要经过法院了,犯罪事实都清楚,不被判刑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一回到号子里就开始哭了起来,而且比以往哭的更凶。
横肉刚刚被骂了一顿,满肚子的火正没地方撒呢,小二蛋正好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哭哭哭,你的一天就知道哭,哭丧呢?”横肉没好气的骂道。
小二蛋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哭自己的。
“说你呢,你聋了?”横肉见小二蛋没有搭理他,火气更大了。
要说这小二蛋也是真够气人的,横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答应他一声能怎么的?偏偏这小二蛋还是头犟驴,不管横肉说什么,他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这一下可是彻底把横肉给惹火了,自己在这骂了半天,人家小二蛋根本就不鸟自己,这不明摆着拿自己当傻b吗?
横肉当时上去就给了小二蛋一个耳光,嘴里还骂道:“你哑巴了?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不许哭了。”
这一下小二蛋终于开口了,他捂着被打的脸颊,委屈的说道:“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打我?”
这话等于是在挑战横肉的权威,他身为号长,号子里有人哭,怎么能不关他的事?“你的整天在号子里哭哭啼啼的,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我就愿意哭,你一天闲的蛋疼没事做老盯着我干什么?有那时间多想想自己吧,不就是个破b号长吗?还真拿自己当领导了,装毛啊。”小二蛋也生气了,梗着脖子跟横肉顶了起来,人都是有脾气的,只是发不发的问题。
横肉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平时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的小二蛋竟然敢跟自己顶嘴?这可真是没拿自己当回事啊。男人么,都好个面子,小二蛋的几句话让横肉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么多人看着,他必须要把这个面子争回来。
“你再说一句,我弄不死你。”横肉抬手又是一巴掌。
小二蛋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把横肉使劲往后一推:“你算个**啊,凭什么打我,我爹妈生我不是为了让你打的,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心岩和号子里的人连忙上去试图将两人分开。可这时的横肉也犯了病了,他虎着脸告诉每一个上来拉架的人不要管这事,谁管他跟谁急。
号子里的人都怵于横肉说一不二的性格纷纷退到一边,心岩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和横肉产生不愉快,不值得。反正就是打个架,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心岩也退到了一边,当起了观众。
场地腾开以后,横肉更来劲了,直接扑上去把小二蛋压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刚开始的时候小二蛋还试图反抗一下,可是瘦小的他怎么会是五大三粗的横肉的对手?每反抗一次换来的只能是更重的打击,所以到了最后他干脆就躺在那任由横肉去处理了。
横肉连打带踢的弄了小二蛋半天,气也出了,面子也讨回来了,最后终于决定放过小二蛋。横肉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往回走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谁也没想到,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横肉走到暖气片旁边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小二蛋突然动了。他从地上一下子跳起来,朝着横肉就冲了过来,横肉转过身看着小二蛋,只是他还不明白小二蛋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二蛋冲到横肉面前,一脚冲横肉胯下踢去,只听见横肉发出了一声惨叫,两手捂着裤裆就弯下了腰。小二蛋还不罢休,抓住横肉的脑袋朝着旁边的暖气片就狠狠地磕了上去,只一下,心岩就站在离他们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清清楚楚的看到,小二蛋抱着横肉的脑袋就磕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劲,心岩听见“砰“的一声,就像是打开了一瓶啤酒,随后横肉就倒在了地上,甚至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心岩看见横肉头上被磕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窟窿,然后血就流了出来,再然后,就是白色的脑浆,掺杂着血丝,流到了已经被鲜血覆盖的地面上。横肉大睁着双眼,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喉结一上一下地蠕动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身体开始抽搐,很快就没了动静。
心岩傻了,小二蛋傻了,号子里所有的人都傻了,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幅摸样,谁都有些接受不了。
宁哥反应最快,他冲着还在发呆的人群喊了一声“赶紧喊报告”。
大家这才清醒过来,趴在门边纷纷高声喊起了报告。小二蛋也醒了过来,开始阻止众人,不让大家喊,可是他一个人又能拦得住几个人呢?
很快,监管警察来了,大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马上有人回答说号子里有人杀人了。
监管警察的第一反应是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很快就来了一队端着枪的武警和手持警棍的监管警察。铁门打开后,首先冲进来的是武警,用枪指着所有人,命令他们全部爬到铺上去,双手抱头蹲下。
第100章 被连累了()
面对着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谁也不敢乱动,都老老实实抱着头蹲在床上,从眼角观察事情发展的情况。
监管警察进来后看到横肉倒在地上,马上命令两个武警将他抬出去送医院抢救,然后又询问是谁动手伤的横肉?全号子的人不约而同的全部指向了小二蛋。监管警察又命令武警先将小二蛋带出去暂时关押起来。
立刻有一个武警上铺去抓小二蛋,小二蛋拼命地挣扎,嘴里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死活不肯下来。上去了几个人都拉不动他,最后一个武警用枪托砸在他的后脑上,将他砸晕了过去,硬生生的从号子里给拖了出去。大家眼睁睁地看着这暴力的一幕,却没有人敢吭一声。
小二蛋被拖出去后,监管警察叫起心岩,开始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心岩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看到的全部告诉了监管警察,自己和小二蛋又不是什么特别要好的关系,没有必要替他隐瞒,况且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想瞒也瞒不了。
地上的血迹依旧很明显,白色的脑浆就像是一碗洒在上面的豆腐脑一样,看上去是那么的恐怖,甚至有一些恶心。心岩想不明白横肉的脑袋怎么会那么脆弱,磕了一下就变成了这样。难道他的头是鸡蛋壳做的吗?还是说小二蛋的力气真的就那么大,可以一下就把人的脑袋弄碎。
看守所的所长也赶过来了,他看了现场之后变得异常的愤怒,跳着脚大骂那些监管警察是干什么吃的,被骂的人老老实实地站着,毕竟这里所长最大。所长骂了半天才停下来,也难怪他这么生气,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样的事,他是逃脱不了责任的。虽然横肉是一个犯了罪的人,但他罪不至死,生命安全还是应当受到保障的。现在他只能祈求横肉能够化险为夷,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上司交代。
医院的消息传来了,横肉死了!都成那样了,不死才真的是奇迹了。所长就像疯了似的,把在场的几个监管狠狠地踢了一顿,还不解气,把矛头又对准了心岩他们,吩咐监管给所有人都带上戒具,并且两天不许吃饭。
很快一大堆手铐和脚镣就被抬进了院子里,大家排着队出去领取自己的惩罚。心岩是第一个,看着监管拿着铁锤和铆钉把脚镣死死的砸在自己脚腕上,心岩真是觉得冤得慌,什么都没干,还落得这下场。真是祸从天降。
号子里原来一共有十三个人,死了一个,带走一个,还剩下十一个。现在这十一个人全都带着手铐脚镣,排队站在墙边,还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就像是十一个等着被枪毙的死刑犯似的。
公安局的人也来了,心岩又见到了被抓时审讯自己的那两个人,他们来到现场勘察了一番,然后又对地上的血迹以及暖气片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不一会,号子里的人就一个个的被叫到办公室接受审问。
轮到心岩时,他发现自己突然不会走路了,脚上戴着脚镣还真是麻烦,走快了会绊脚,走慢了脚脖子磨得生疼。从号子到办公室并不远的距离,心岩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进了办公室,审问的警察还认识心岩,跟他打趣道:“怎么,这才来了几天,镣子都砸上了?”
“关我什么事啊?什么都没干,糊里糊涂就戴上这玩意了,冤都冤死了。”心岩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都是难免的。进来这些天过得怎样啊?”警察询问心岩的近况。
“在这里关着能有个好吗?吃又吃不饱,睡也睡不好。”心岩发起了牢骚
“呵呵,你当来这里是来旅游呢,要求还不少。号子里有没有人欺负你啊?进来这些天了,应该不倒马桶了吧。”警察还挺关心心岩的。
“主要就是饿得难受,别的还好说。号子里倒没人欺负我,马桶一直都是别人倒的。”心岩回答道。
“没被欺负就行,刚进来班规的滋味不好受吧?”另一个警察又问道。
“我也没过班规,就刚进号子的时候挂了几分钟,意思了一下。”心岩有点得意。
“连班规都没过?你现在睡几铺啊?”看来那警察对这里的门道还是很清楚的。
“三铺。”心岩不明白他们问这些干嘛。
“行啊你小子,有两把刷子,这才来了几天,就混上八仙了,不简单啊。”警察一听心岩睡得是三铺,有点吃惊。
“既然已经进来了,就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安安稳稳的呆着,平平安安出去才是最主要的,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痛快,给自己惹下大麻烦。”警察安慰着心岩,怕他思想上有什么包袱,再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放心吧,我做的事就该我承担责任,肯定不会有别的想法的。”面对警察的关心,心岩很感动。
“你能这么想最好。咱们言归正传,说说你们号子今天发生的事吧。”警察点点头,说起了正事。
于是心岩又把小二蛋和横肉的事说了一遍。事情本来就很简单,再加上目击者又多,大家说的都差不多。警察也就没有再详细的询问,简单的提了几个问题之后就让心岩回去了。
所有人都问完后天已经黑了,铁门一关,号子里就剩下了一帮傻眼的大老爷们。这突然多出来的手铐和脚镣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麻烦,稍微一动,号子里就是“哗啦啦”一阵响。尤其是睡觉时,连衣服都没办法脱,一翻身脚镣就有可能砸到别人。本来就吃不饱,现在又被罚两天没有饭吃,真是炼狱般的生活。
第二天一打起床铃,号子里就像奏起了交响乐,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有,摔倒的、尖叫的。铁链的连绵不绝。
收拾完以后,新的任务又来了,全号子的人排着队去每个院子里转一圈,就像是游街示众似的,一个个的低着头让别的号子的人参观。
走到最后一个院子,一进门心岩就觉得这里和别的院子不同,再一看窗口趴的全都是长头发的,原来是女号。心岩正奇怪呢为什么看守所里只有两个女号?走在前边的宁哥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两眼直直的向窗口看去。
心岩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见窗户正当中有一个女的,头发很长,几乎遮住了半边脸,但即使是这样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美貌。此时她也在呆呆的看着宁哥,一看两人的样子,心岩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女的应该就是宁哥口中的尹玲了。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心岩觉得语言已经不能表达什么了,只有他们的眼神,才是最真挚的交流。随行的监管不耐烦了,催促着宁哥快点走,宁哥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迈步朝前走去。那一瞬间,心岩看到了尹玲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那么伤感,悲哀,绝望。
心岩几乎也要流下泪来,他们虽然是犯了罪的人,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就不是感情了,或许只有他们的爱才是最真诚的,是用生命来见证的。
也许宁哥应该谢谢小二蛋,如果不是他杀了横肉,那么宁哥和尹玲可能此生都无法再相见了,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的残酷。
戒具整整戴了一个星期才被摘下来,每个人都有种重生的感觉,快乐的活动着自己的四肢,仿佛是在证明它们又重归自己了。
横肉已经死了,小二蛋也肯定得为他偿命,心岩挺为他们感到不值的,只是一件小事,两个人互相让一步也就完了,可是却弄到这般地步,一口气,搭上了两条人命,真是
第101章 我要上诉()
签完刑拘通知书一个月后,心岩毫无悬念的又收到了来自检察院的逮捕通知,不过此时心岩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一切都已经是时间问题,熬一天就少一天。
近期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宁哥的判决书下来了。一审判决,四个人全都是死刑,未免有点惨了,一个都没能活下来。宁哥看完判决后并没有说话,照旧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心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任何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都是废话,毕竟是要上断头台了,难道还能对人家说“想开点,不就是一死吗”?
看着宁哥心岩也挺难受的,来号子快两个月了,除了横肉和宁哥,心岩也没有别的什么朋友。横肉已经死了,宁哥也快了,难道自己又要变成孤家寡人了?心岩不想过没有朋友的日子,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朋友可以说是心岩最大的精神支柱。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心岩支开了宁哥的水娃子,自己给宁哥打好饭端了过去。
“宁哥,吃饭了。”心岩把饭放在宁哥旁边,轻声招呼他。
“你先吃吧,我不饿。”宁哥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一看是心岩,强努着笑了一下,可这笑容在心岩看来是那么的凄惨。
“还是吃点吧,不吃饭怎么能行呢?身体都虚了。”心岩劝着宁哥吃饭。
“呵呵,虚就虚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要那么好的身体干嘛。”宁哥已经绝望了。
听到这话,心岩的心里一下子变得酸溜溜的,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曾经做出过轰动全国的事来,在心岩眼里他是那么的强。可是此刻,他却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对生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心灰意冷的等待着自己生命被终结的一刻。他的人生只走了短短的二十二年,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他做,可是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心岩的沉默让宁哥更加伤感:“心岩,你觉得人生有意思吗?”
这样的问题让心岩很难回答,沉默了一下含糊的说道:“有时有,有时没有。”
“以前我一直觉得人活着没有什么意思,每天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都麻木了。现在觉得活着有意思了,却没有机会再活下去了。老天真是捉弄人,想要的时候不给你,等你要不了的时候才给你。”宁哥仿佛自嘲似的说。
“宁哥你现在后悔吗?”心岩没有接宁哥的话,而是换了个问题。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再去后悔只能是折磨自己。可是说不后悔那是骗人的,我才二十二岁,才刚刚体会到人生的美好,却要拱手把它交出去,我是不甘心呐。在别人眼里我们值了,十几条人命债我们四个人就给还了,是赚了。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拿一千条人命来换我一条命我也不愿意,换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的命也没了。”宁哥把心岩当成了倾诉的对象,把埋在自己心灵深处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
“是啊,人的确都是自私的,当时我捅完那个警察的时候,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我想要活下去,所以我才会跑。我被抓到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肯定是要给他偿命了。不怕你笑话,我被带上警车的时候还问警察是不是要送我去刑场枪毙我。不过那个时候我坦然了,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那就去面对吧,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没用,因为有些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的。可以说那个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但是当我知道我死不了的时候,我的心又活了,我又开始充满了希望,盼着自己能出去,能重新自由,原来那些认命了的想法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在诱惑面前我还是太弱了。”心岩感叹道。
“诱惑,对啊,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诱惑,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雨山是个损友,是他把我一步步拉进了深渊,可我不怪他,我是心甘情愿被他拉进来的。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谁也怪不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我心里最难受的是尹玲,是我害了她,她是个好姑娘,走上这条路完全是为了我。我爱她,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她。如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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