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轮不动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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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这表情什么意思？”阿扈十分不满，明明私底下对她百般柔情，怎么一到了这种场合就黑着一张脸？

　　　　她忍不住想，难道慕安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癌晚期？又或者双重性格？

　　　　“没什么意思，行动吧！”慕安本想着将教导叶子的任务继续交给阿扈，可又转念一想，这不是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吗？

　　　　三人再次分头行动，叶子继续在他姑姑身边监视，慕安则四处搜寻判官玺的下落。

　　　　而阿扈，变化成了中年妇女，用拉杆车拖着一麻袋矿泉水瓶进了康康家的废品回收站。

　　　　“有人吗？卖废品。”阿扈站在堆成山的废品中朝屋里喊。

　　　　屋里出来个老头子，地中海发型，穿着脏兮兮的衣裤，满眼精明。

　　　　“卖什么？”老头子朝阿扈的麻袋看了一眼。

　　　　“瓶子。”阿扈将麻袋从拉杆车上卸下来，她有意无意瞥向屋里。

　　　　“那是你孙子？今天不是星期一吗？怎么没上学？”阿扈随意问道。

　　　　老头子将麻袋拖到了大称处，朝里面喊了一声：“康康，出来帮忙数一下瓶子。”

　　　　说是数瓶子，其实就是检查瓶子有没有装水装石头之类的重物。

　　　　“噢。”康康应了一声。

　　　　老头这才态度不善对阿扈说：“上什么学，现在城里读书都要学区房，买球不起。”

　　　　“好吧。”阿扈也不再多问，而是打量周围的废品山。

　　　　这是一片在拆迁区域里搭建起来的临时窝棚，大概因为开发商资金不到位，迟迟没有动工。

　　　　“康康，快点，麻溜儿的。”老头又喊了一声。

　　　　康康这才百般不愿的从木板门那儿推门出来，衣服口袋里还有游戏音乐的声音。

　　　　“你把这儿数一数，我去上个厕所。”老头撂下这句话就往废品山里钻。

　　　　康康打开阿扈带来的麻袋，干脆坐在了地上，一手从麻袋里拿瓶子，一手拿着手机。

　　　　而充当游戏机的那支手机，引起了阿扈的注意。

　　　　那是某国外品牌当下的最新款，一支要六千多块钱。显然，这并不是康康这个家庭能承受的。

　　　　“小朋友，你的手机不错啊！”阿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道。

　　　　一说道手机，康康一直不太乐意的脸上有了些得意和炫耀。

　　　　“当然了，我哥送我的！”

　　　　“你哥对你可真好。”阿扈也蹲下来，“你哥呢？去上班呢？”

　　　　“我哥，我哥他好久没来看我了。”康康提到哥哥，一下子红了眼。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爱，爷爷奶奶也只是给他口吃的，不让他饿死而已。

　　　　只有哥哥，只有哥哥才是真的关心和关爱他。

　　　　康康觉得，从缺失的父母关爱，好像能从哥哥身上找到。

　　　　“你哥在哪儿上班？你怎么不去看他呢？”阿扈试探道。

　　　　“我去找他了，但是他不在平时那儿了。”康康摇头说。

　　　　“噢，那你告诉阿姨，你哥长什么模样，阿姨帮你留意着，回头碰上了，叫他来看你。”

　　　　阿扈从康康的反应里看出，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所谓的哥哥了。

　　　　康康的脸上忽然冒出惊喜的神色，翻出了手机相册指着上面一个瘦弱的男子说：“你看嘛，这个就是我狗子哥，他对我可好了，跟我爸爸似的。”

　　　　“噢，长这样，行，让我帮你留意着。”阿扈认真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狗子。

　　　　看来康康也和狗子一样，十分在乎对方。

　　　　谁说不是呢？孤苦的人，猛然遇见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自然就惺惺相惜了。

　　　　或许，狗子就是在康康身上看到了年幼的自己，仿佛要弥补他童年缺失的关爱一般，竭尽所能地去关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哎，你听说没有哇，这里之前发生过命案，还闹鬼勒。”阿扈开始吓唬康康，希望能从康康嘴里听到一些别的消息。

　　　　但是康康显然并没有听过，直接摇头说：“阿姨你不要吓唬我，我什么都知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死过人。”

　　　　“哎哟，我也是道听途说，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听过奇怪的声音吗？”阿扈打着哈哈，继续试探。

　　　　“有啊。晚上当然有奇怪的声音。”康康这时候已经数完了瓶子。

　　　　“多少个嘛？”阿扈随口问，“那你听见什么声音？”

　　　　“附近的非主流来嗨呗，我哥说离那些神经病要远一点。你这袋瓶子刚好二百个。”康康嗤之以鼻道。

　　　　看来康康最近并没有接触过狗子，或许是狗子不知道如何跟康康沟通，或许是害怕吓到他，所以暂时没有出现。

　　　　那，狗子到底去哪儿了呢？

　　　　“好多个嘛！”上厕所回来的老头说了一句方言，手正在拉裤链。

　　　　康康起身就说：“二百个。”说完就低头玩着游戏，又走回了屋里。

　　　　“老板，你这个孙子到底挺聪明的。不读书可惜了。”阿扈叹息了一声，其实她也能看出，康康并不是愚笨的孩子，似乎对算术方面有特别的天赋。

　　　　“聪明有啥用哇？就知道打游戏，天天跟个流氓鬼混。幸好那个流氓死了。”老头言语间很是不满康康。

　　　　说来也是，儿子打工不见踪影，媳妇儿又跑了。

　　　　他一个老头子，靠收废品养大这个孩子，其中的心酸也不是常人能理解。

　　　　“你说流氓是不是半个月前偷东西被打死的那个啊？”阿扈假扮的是中年妇女，当然要显得八卦一点。

　　　　“来，二十块钱。”老头给完钱就撵阿扈走，好像很不想继续狗子这个话题。

　　　　阿扈找不到线索，只能联系叶子。

　　　　但叶子惊慌失措地说：“阿扈姐，你快来，死人了！”

　　　　死人了？阿扈觉得叶子有点小题大做，他一个地府工作人员，怎么对死人这么害怕？

第69章　七具尸体（）　
“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来。”阿扈说完这句，快速朝叶子所在的方向奔去。

　　　　等阿扈赶到的时候，叶子正缩在他姑姑家的墙角里瑟瑟发抖。

　　　　阿扈检查了一遍屋子里，这是两室一厅，很干净的房子，没有异样。

　　　　“哪儿有死人？”阿扈不满叶子咋咋呼呼的反应，“你现在是地府工作人员，说厉害一点，那可是地府公务员。你别成天咋咋呼呼，慕安知道还以为我没教好你。”

　　　　叶子仍然缩着，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墙。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阿扈什么也没看到。

　　　　“没有死人啊。”阿扈白了胆小如鼠的叶子一眼。

　　　　“不是。”叶子继续指着那面墙，“在墙后面。”

　　　　墙后面？阿扈越过那面墙，看到了极其令人胆寒且恶心的一幕。

　　　　那面墙的另一边，是另一户人家。

　　　　地上满是干涸发黑的血迹，而一具已经长蛆的尸体被吊在水晶灯下，地上，有一堆蛆蛹，还有已经破蛹而出的苍蝇在盘旋。

　　　　那具高度腐化的尸体看不清面目，肿胀发烂的脸上掉下来一块腐肉，苍蝇立刻追了上去。

　　　　阿扈皱着眉，拽着叶子飘在半空，叶子用手一指卧室说：“阿扈姐姐，里面还有。”

　　　　闻言，阿扈进了卧室，眼前的景象饶是她在地府工作四五百年见多识广也吓了一跳。

　　　　屋内拉着厚厚的窗帘，床尾两个不大的襁褓里面分别有一具已经略呈白骨化的婴儿尸体。

　　　　残余的腐臭烂肉里，钻着几只肥墩墩的长尾巴的大蛆。

　　　　叶子在旁边不住发呕，可惜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恶臭味儿不停钻进他的鼻腔里，熏得他脑仁发疼。

　　　　床上盘旋着嗡嗡嗡的苍蝇，显然那堆拱起来的被子里有东西。

　　　　不用想阿扈也猜得到，那应该是双胞胎婴儿的母亲，恐怕也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形了。

　　　　但最让她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只大瓷碗，里面赫然是人类手指关节。

　　　　汤已经馊掉略呈干涸，但仍然能看出，这碗汤，被人喝掉了一半。

　　　　看模样，应该是死在床上这个刚刚做母亲的女人喝掉的，或许应该说，是被人强迫喝掉的。

　　　　床对面的墙上，用长钉并排钉着另外两具尸体，看模样比襁褓里的婴儿腐烂程度还要高一些。

　　　　所以，当时两个活着的婴儿和婴儿的母亲，和墙上的尸体共度了好些日子。

　　　　阿扈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而她这时候发现，墙上那副女人的尸体，少了一只胳膊。

　　　　那就是说，床头柜瓷碗里的手，就是属于这个女人的。

　　　　“阿扈姐姐，你看墙上那两具尸体的眼睛。”叶子惊呼一声，阿扈仔细一看。

　　　　显然已经腐化的眼皮上耷拉着类似胶带的东西，长长的两根，原本应该拉着眼皮粘在头发上。

　　　　“是要让这两个人一直睁着眼睛去看床上的女人吗？”阿扈忍不住做出猜想。

　　　　不对，这里是归他们店管的区域，为什么没有在中介所接收到这样横死的灵魂？

　　　　而且，还是一家人。

　　　　阿扈领着叶子退出主卧，却又被厨房里的景象所吸引。

　　　　厨房里，用麻绳挂着一具小小的尸体，看样子年纪不足十岁。

　　　　说是尸体有点牵强，应该说只剩下一副白骨了。但显然并不是因为腐烂而导致白骨化。

　　　　他是被人剔掉了身上的肉。

　　　　“阿扈姐姐，要不要报警啊？”叶子有点不忍心看，一直躲闪着白骨黑洞洞的眼窝。

　　　　“那你报吧！问题是你打算怎么说呢？”阿扈从裤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叶子。

　　　　叶子也不接，而是摸着后脑勺说：“阿扈姐姐，要不还是你报？”

　　　　阿扈摇摇头说：“早晚会有人发现的，现在需要关注的问题是，我们中介所，为什么接收到这一家人的灵魂。”

　　　　“啊？”叶子不解。

　　　　“有两种可能，一是灵魂消散了，二是灵魂被别人收走了。你注意到没？这屋子虽然全是尸体，但干净得很，没有半点魂魄存在。”阿扈领着叶子穿墙回了他姑姑屋里。

　　　　“哎，阿扈姐姐，我好怕，你说我姑姑一家人会不会突然闯进这屋里？”叶子有点担心，但显然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城市里的人家，就算是邻居，也是一进门就大门紧闭，甚少来往。

　　　　“行了。不要想这些，现在不是应该先关注狗子的问题吗？”阿扈摆手道。

　　　　“哦哦，也对。我没有在这边见过狗子。”叶子点头说道。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

　　　　叶子赶忙把头钻过去，原来是吊在客厅水晶灯上的尸体落地了。

　　　　“呼，吓我一跳。阿扈姐姐，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隔壁那家人太可怜了。”叶子有些于心不忍，但阿扈却不赞同报警。

　　　　“叶子，你说报警，那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呢？打电话？那不是等着警察通过手机定位到我，然后将我列为头等嫌疑犯吗？”阿扈说完叹了一口气。

　　　　“那，就这样等别人来发现吗？”叶子有点生气，觉得阿扈有点无情。

　　　　“哎，行吧行吧。你报警吧，不过换一种方式。”阿扈思来想去，也觉得良心不安，于是拉着叶子写了一封信。

　　　　叶子将信扔进了社区巡逻民警的车斗里。

　　　　但民警发现后，以为是恶作剧，所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叶子狂躁不安，又很失望，一脸颓废回到了姑姑家。

　　　　阿扈还在那里等候，而叶子的姑姑这时候正巧下班回家。而她身后，竟然跟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灵魂。

　　　　“狗子！”叶子叫了一声，但狗子不见了，反而是他的姑姑，鬼使神差般，去敲了敲对面邻居的门。

　　　　“你姑姑被附身了。”阿扈沉声说道。

　　　　“那，那怎么办啊？”叶子着急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姑姑像能看见他似的，朝他投来凝视的目光。

　　　　然后从包里摸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这里有死人，地址是……”

　　　　电话挂断，姑姑就双腿一软，晕倒在地，差点滚下楼梯。

第70章　来自地狱的凝视（）　
“狗子！别跑！”阿扈大叫一声，但狗子已经窜出两人视线。

　　　　本来阿扈是想看看狗子到底想做什么，却万万没想到，狗子竟然会报警。

　　　　看来，他早就来过这里了，而且也同样发现了对面屋里的尸体。

　　　　警察在一个小时后赶到了这里，有个眼尖的小警察最先发现了晕倒的叶子姑姑。

　　　　小警察掐了掐叶子姑姑的人中，人这才悠悠醒来。

　　　　“大姐，大姐你没事儿吧？”小警察扶着叶子姑姑坐在了墙角。

　　　　另一个警察认出她来：“哎，你不是前几天去我们警察托我们找人的那个吗？”

　　　　“找人？”叶子姑姑显然一脸迷茫，面对眼前的警察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是你报的警？”警察看着落在地上的手机。

　　　　“啊？我……我不知道……”叶子姑姑迷茫道。

　　　　阿扈转脸看向叶子，有些责怪的意思，显然这个狗子附身他姑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狗子附身到叶子姑姑身上，去警察局托警察找的，是康康。

　　　　但是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直接告诉康康他的妈妈在这里不就好了吗？

　　　　明明是同一座城市，尽管一个在城内舒服的大两居，一个在老旧拆迁区域的窝棚里。

　　　　“阿扈。”慕安喊了一声，他从楼梯上来，手里还拎着狗子。

　　　　“捉到了？”阿扈惊喜不已，看来是正巧赶过来的慕安，看到了从这么跑出去的狗子。

　　　　狗子不认识慕安，所以没躲，这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狗子不停挣扎，但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慕安的大手。

　　　　“别动，一会儿再处理你的事情。”慕安将狗子用伏魂锁拴在了楼梯扶手上。

　　　　“怎么回事？”慕安也注意到了旁边的警察，幸好警察看不见他们，否则还真麻烦了。

　　　　“额，出了点大问题。这个屋里，死了不少人，现场我已经看过了，十分惨不忍睹。不过，死者的灵魂消失不见了。”阿扈双手一摊，有点无奈。

　　　　“消失？”慕安拧眉不解道。

　　　　“嗯，最近我们中介所都没有接到过这家人的灵魂，而这屋里也没有。”阿扈点头，只觉得最近中介所事儿真多。

　　　　警察正在询问叶子姑姑事情，而慕安拧着眉头开了有死人那屋的大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吓了一跳。

　　　　那具挂在客厅的尸体已经掉在了地上，头颅歪着，正面朝他们，两只眼睛黑洞洞的盯着他们，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

　　　　“封锁现场，通知法医过来。”年长一些的警察命令道。

　　　　而叶子姑姑，不争气的，又一次晕了过去。

　　　　“姑姑！”叶子喊了一声，可惜他姑姑听不到。

　　　　“嘁，这家人死得真惨，比我惨多了。”狗子忽然说。

　　　　要真论起来，狗子的死，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他长期偷盗，被人发现，也不会被殴打致死。

　　　　“你少说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跑？我看你也没什么怨念。”阿扈走到狗子面前，站在楼梯上，两条腿一上一下。

　　　　狗子的眼睛不自觉往她双腿中间瞧去。

　　　　“你若再多看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让你生生世世都投胎做瞎子。”慕安冰凉的声音让狗子收回了视线。

　　　　而阿扈也脸红红的将双腿放在了同一阶楼梯上。

　　　　“哼，我没想逃。我就是想帮我弟弟找到父母。让他父母掏钱给他读书，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康康能健康长大。”狗子的话让阿扈一愣。

　　　　她本以为狗子逃走，是因为想去找自己的父母报仇，却万万没想到，他是为了康康。

　　　　“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父母？”阿扈随口问道。

　　　　狗子冷笑了两声说：“我已经死了，找与不找已经没有意义了。”

　　　　是的，他人已死，找与不找，都一样。

　　　　可八岁的康康还活着，他需要父母，需要去念书。

　　　　狗子不忍心让康康就这样自暴自弃的活下去，他想要救赎康康，就像救赎他自己。

　　　　“所以你也去找了康康的爸爸？”阿扈叹息道。她现在明白了，狗子是坏人，可也不是绝对的坏人。

　　　　他同时也是个满含善良之心的，被社会所虐害的人。

　　　　狗子摇摇头说：“我没想找他，我太了解男人了，他不会拿钱给康康读书的。”

　　　　“所以你找上了相对比较有钱的康康妈妈？”阿扈为狗子的善心感到悲哀，悲哀这样一个可悲的人，生前没有得到一点点的亲情。

　　　　不，还有康康，康康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惦念狗子的人。

　　　　为了感恩这这份惦念，狗子才会从中介所逃走，为的，只是给康康一个可以期望的未来。

　　　　“对，我希望康康能够念书，身心健康的成长。”狗子说到这里，忽然笑了，“可惜，被你们捉到了，我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完。”

　　　　“这事情我们会继续帮你，不过，鉴于你逃跑这个表现，你需要在我们中介所当一段时间的杂工了。”慕安站出来说。

　　　　“杂工？”叶子和阿扈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嗯。就是扫地打扫卫生的。”慕安淡淡道。

　　　　这种事情，狗子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怎么样都好，只要康康能够有书念。

　　　　“如果你们愿意帮康康，那我就太感谢你们了。别说扫地，就是每天让我吃屎我都愿意。”狗子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开朗了不少。

　　　　“我们中介所可没有屎这种东西。”慕安摸了摸眉心，有些无奈。

　　　　谈话间，法医已经上了楼，众警察这才戴上鞋套和手套进了那间满是尸体的屋子。

　　　　“哇……呕……”那个年轻的小警察呕吐着冲出了屋子。

　　　　“我进去看看。”慕安说完，也跟着走进了那间屋。

　　　　那些尸体不是他要看的，他要寻找的，是死者的灵魂。

　　　　但果然如阿扈所言，没有半点灵魂的痕迹。

　　　　这间死了七口人的房子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干净得可怕。

　　　　但他忽然双眼一缩，在客厅那具尸体旁边，发现一样东西。

第71章　别墅（）　
那是一道正在逐渐淡去的符咒痕迹，别人看不见，慕安却是看得见的。

　　　　所以，对这家人动手的，不是一般人。

　　　　根据慕安的猜测，不是术士，就是非人类。

　　　　在屋里转了一圈后慕安走出来说：“阿扈，这是遇上变态了。”

　　　　阿扈与慕安对视一眼，看来他也猜到了屋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按现场来看，那个死在床上的死人吃掉了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厨房里那具被剔肉的尸骨。

　　　　大儿子的肉被剔光了，又煮了钉在墙上的中老人女人的手臂。

　　　　而按照屋里人死亡的先后顺序，是厨房里的男孩先死，然后被剔掉了肉煮给卧室里正在月子里的女人吃。

　　　　然后是钉在墙上的男女，接下来女人和一对双胞胎都死了，最后那个掉在客厅里的男人……是自缢？

　　　　“走吧，先回中介所。”阿扈提议道。

　　　　一行人回了中介所，狗子不停在旁边问：“哎，那，我弟能读上书不？”

　　　　“能，我说多少遍了。慕安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阿扈被问得不耐烦了，说话又急又冲。

　　　　但狗子也不介意，摸着自己的头哈哈大笑。

　　　　“哎，慕安，你打算让他在这里扫多少年的地啊？”阿扈侧目看向坐在一边玩电脑的慕安。

　　　　多少年？慕安本来是怀疑狗子接触过判官玺，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线索的。

　　　　不过，他也问过了，狗子一问三不知。

　　　　“那就扫到……什么时候康康长大结婚生子了……什么时候结束吧……”慕安随口说道。

　　　　他是打算由他资助康康上学，直到他大学毕业，并且，他准备安排狗子投胎去做康康的儿子。

　　　　“行行行，能知道康康娶妻生子，那就真的太好了！”狗子笑了，就像无比纯真的大孩子。

　　　　“狗子，我有事儿想问你，你是怎么会发现叶子姑姑家隔壁那些死人的？”阿扈非常这件事。

　　　　狗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是看见康康他妈脱衣服准备洗澡，吓了我一跳，往后一退就退到他们家去了。不过那家人死得真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死人。”

　　　　虽然有点丢脸，但狗子还是个童男子。

　　　　“停，别说了，大哥你赶紧扫地。”叶子听不下去了，将墙角的扫帚塞给了狗子。

　　　　“成！”狗子拿起扫把，满脸带笑开始扫地。

　　　　“咳，叶子，你和狗子在中介所里看着，有事儿用术法叫我们。如果不熟练，打阿扈的手机也行。”慕安忽然站起来，拽住了阿扈。

　　　　“干嘛？”阿扈有点不悦，这刚回来，又要拽着去哪儿？

　　　　慕安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只说：“跟我来。”

　　　　“我不去。”阿扈很是不爽，只因为慕安这张脸，真是